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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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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又惊了满座的人,明里是在对穆林讲话,实则是在提点各位姑婆,别摆错了自己的位置,这曲曲歪歪的三藩路子,穆枫才是领头人,谁要得罪了教父,她老婆子也是能翻脸不认人的!

散席时,老夫人对着贴身照顾的人笑道:你们看这两兄妹,有意思的紧,一个疼一个的,这出双簧唱的好!

屋里人懂老夫人的意思,笑着提醒:老夫人不派人去风榭轩盯着?少夫人怄起气来可要命,小爷脾气又拧,两个碰一起,还不打了天雷了!

老夫人微笑:那是了,是要叫人瞅着,穆先生要是翻脸了,还得通知我这老婆子赶紧地去救场子……你说这两孩子,没结婚前如胶似漆地黏着,结了婚反倒叫人不省心!

九哥!

曲曲折折的青石板路,穆林高跟鞋咚咚敲着,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穆枫停下脚步,眉眼带笑:怎么,要跟九哥讨赏?

九哥的赏我可吃不起!和嫂子少闹几回别扭,倒是举了三尺高香了!让我们也不必带着操心!小丫头嘟着嘴,在穆枫面前,什么都敢说,才走到跟前,便已经质问开来:你倒是说说,上次嫂子去找你,你为什么闭门不见?

小丫头热心肠,一副女侠的模样,很为褚莲打抱不平。

这一说,倒是把穆枫也给说怔了:她……她什么时候来找过我?眉梢却夹带着一阵不露声色的欣喜,刀枪弹雨里炼出来的硬汉,早已坐拥江山,有的是奇珍异玩,美人醇酒,却偏偏绕进了那个女人的温柔乡,褚莲一笑,当真可倾城。

嗳,穆林一叹,九哥还要赖账?那天,我和榕儿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才把嫂子说通,我和榕儿陪着她一块儿来找你,谁知啊,穆先生在内室歇午觉,回了一声‘不见’,就把嫂子挡在门外。我眼看着嫂子眼睛发红,那泪水将将就要流出来了,她不叫穆昭行再通报,也不说走,就那样在院子里大太阳底下站着,痴痴地盯了你那红木框门上的雕龙画凤好一会儿,才无奈地转身离开……

她说着,声线竟微有哽咽。

那……那她怎么不跟我说?穆枫嗓子本身就有旧疾,这回说话时,已经很沙哑。

穆先生日理万机,九哥几时去找过嫂子?穆昭行那边得来的消息,穆家的守夜人日日要做汇报的,嫂子几时起床几时吃饭,玩了什么笑了几次,样样要过穆先生的耳。九哥,你这样有心,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穆昭行还对你说过些什么?穆枫微微皱眉。

那不是他说的,我瞎猜,风榭轩的鸟儿下了几个蛋,树上的鸣蝉叫了几声,想必穆先生都知道!穆林调皮地吐着舌头,凑他的趣儿。

小丫头!穆枫脸上微有笑意,一颗心,早已跑溜到了褚莲那儿。

穆林在他身后小大人一样叮嘱一声:九哥!去了可不许给嫂子吹胡子瞪眼,要不然,我给婶母告状去!

风榭轩是老宅子里一处僻静的院落,褚莲自生产之后,和穆枫关系一向不睦,一气之下索性抛了三藩豪宅的热闹,一个人住进了风榭轩躲清静。

穆枫大怒,抹不开面子,妍妍长到两岁,他都没有主动踏进风榭轩的门,和褚莲的关系,自然剑拔弩张。稍有和缓时,也是在外面见的面,有老夫人周旋,两年来,他们也时时打照面。分明是心头捧着的珍宝,夜夜想念,平素却疏离的叫人另作他想。穆先生这拧脾气连老夫人也掰不过来,只能暗暗忧心,整个三藩,整个美洲,想要爬上穆先生床榻的女人,何止千数?只要她睁一眼闭一眼,不消一年,就有身材凹凸肤白腿长的鬼妹抱着混血的奶娃子上门来寻亲。

身在这个高位,真是一点错处都寻不得。要是长子嫡孙混了血脉,或是原室无所出,穆枫只要踏错一步,穆家必大乱,三藩积蓄百年的地下秩序也将重新洗牌。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身处高位,自然不胜孤寒。疮痍累累的百年大家族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激荡。

幸好还有一人能栓心,老夫人的欣慰与担忧,都来自这个女人,自古红颜祸水多,月上穹苍时,老夫人有时也会临窗细想:当年让褚莲嫁给她这个心怀远志的幺儿,究竟是对也错也?

却也为儿子捏了一把冷汗,成,是这个女人,败,也是这个女人,江山与美人,穆梓棠从来逃不开这样的抉择。

他们的命运,从穆枫十三岁起,就紧紧连在一起。

三藩地下赌场,他不仅斩了半截手指,还掏了整颗心。

穆枫的突然到来,在这座沉寂两年的小院子里炸起惊雷。

几个护院警卫立的笔直,踢着正步收拢队伍;院里扫落叶的小丫头慌张地跑进内室通报,撞上赶出来的奶娘,惊了满怀……

还是老家人沉稳,范乳娘见穆枫站在院子里,点头招呼:穆先生……

静姝在这里?

一语化解了尴尬,穆先生是冲着小女儿来的,与内屋的太太,无甚关系。若是为了女儿,化解了夫妻两的矛盾,和睦家室,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

范乳娘很聪明,连连点头:在屋里呢,和夫人一起睡着午觉,恐怕还没醒……穆先生要不要去看看?话刚说完,已经伸手相迎,让出了一条路。

黄蝶满地,随风翩翩飘起,他的厚底军靴踩碎了枯叶,沙沙作响。

坐拥三藩王国,他俨然就是杀伐果断的君王,不退,不悯,睁眼是血,闭眼是无边无界,蛛网一样延展的梦魇,操戈的手掌从来没有发过憷,抱着她的臂弯却会抖。英雄冢,黄土盖脸,就这样把自己埋了,褚莲一笑,当真倾国啊。他有时一闭眼,困在三藩穆氏掌位人的高座上,依然会怀念十三岁那年乌烟瘴气的地下赌场,他发狠剁了一根手指头,瘦弱的女孩抱着他哭,瑟缩在他身边,每一滴眼泪,完完全全地为他流。那时,溪口张氏仍然风光无限,褚家屏障高举,争一个小姑娘的心,他可以公平角逐,而不是现在,他做再多,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争不过,一个死人。

他们都说穆先生不怒自威,轻轻一跺脚,三藩地下城都要抖三抖。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穆枫温柔可善的一面,他也会说,绵绵不断的情话。

初成婚时,褚莲抱着他的手臂哭泣,吻那半截断指,眼泪漫过薄纱,新婚的太太哭的花了红妆。他揉她头发,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新妇的脸,他笑:

阿季阿季,早断了空了,你亲它它也感受不到呀——不如,不如亲我有骨有肉的脸——

嗳——

那时,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柳老的光阴再甜再腻,也腻不过新婚的——如胶似漆呀。

军靴踩过门槛。穆先生总是带着满路风尘,进了内室,墨色的瞳仁里依然掩盖不住戾气与憔悴。

端茶递水的小丫头见他进来,差点摔了水杯:

穆……穆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8章 教父(8)

妍妍翻了个身,才两岁的娃娃,肉鼓鼓的像只胖包子,一脸的婴儿肥,还带着满身的奶香味儿。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脸上挂着慈父的微笑。

平时再严肃的人,见了这样的场景,百炼钢都早已化成了浓浓柔情。

褚莲睡在妍妍边上,抿着唇,眉眼精致,皮肤腻的像细瓷,映着午后微醺的阳光,像一枚摆在橱窗里精美的瓷娃娃。

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端详她。她的风情,她的微笑,像计算精密的鼓点,落在他的心里,敲碎了整片汪洋大海。他可以在她面前屈膝,不计风度,只要她开口,整个三藩女人人人艳羡的温柔,全在她怀里。

可是褚莲不肯。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乳母坐在一边给小孩子掖被子,穆枫挥手示意她走开,自己则坐下来,伸手捏了捏妍妍的胖包子脸,掌上明珠,真是举世稀罕的宝贝,不知将来,哪个臭小子有福分,摘了三藩教父的心头肉,侧坐东床。

穆枫略微皱眉,侧过身去,粗糙的指腹从褚莲的前额滑下,动作温柔,他探下/身去,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还不够。她是浅尝不够的温柔。

她的唇很柔软,腻的像棉花糖,穆枫深吻,指腹扣着她的下巴,绵长,眷恋,不舍离开。

褚莲突然睁开眼,惊地坐起,瞪大眼镜看他。像梦魇。

雨后龙井。她会煎茶,滚烫的水泼下,鲜嫩的绿叶尖儿卷起,入口是满满的茶味,不腻,唇齿余香。

他真想问她,阿季,你接一遍赌书泼得消茶香,下面一句是什么?

他接过茶杯,道一句谢,生疏而平常。

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过褚莲。

当时只道是寻常。他问不出口,阿季也不说。

我不知道……穆先生今天好兴致,会来这里。被他看的满脸臊,褚莲只好寻话。

我来看看女儿。他抿一口茶:听母亲说,你把孩子抱过来了。

我想她……褚莲声音温柔,只这三个字,眼中带泪,早已让穆枫降不住。

好,好,他眼底含笑,想女儿,偏偏不想穆先生……

褚莲一愣,撇过头去,红了半边脸:想着穆先生的女人,从这儿排到加利福尼亚海港去!排都排不到褚莲……

谁?穆枫放下茶杯,故意逗她:你说谁呢?

听说,俄罗斯女人婚前都是尤物,肤白腿长,身材窈窕,穆先生比别人都清楚吧?

穆枫大笑:要吃味儿把话说白点,穆先生不跟你猜谜……他站起来,绕到褚莲身后,呼吸几乎贴着她的脖子:是啊,斯拉夫的白玫瑰婚前个个都是尤物,婚后……个个都变茶缸。还是褚莲好,两年了,铁打的心肠一点儿都没变……他伸手,轻轻撩起褚莲垂下的鬓发,动作温柔,趁太太发怒前,赶紧讨饶:那个俄罗斯漂亮妞,是乌克兰集中营培养出来的暗谍,我有几条命消受?现在关着,要怎么发落,太太也有发言权。他微笑:太太怎么说?

褚莲推开他:穆先生的风流韵事,我管不着。

穆枫脸色微变:我就当太太吃味,说的气话。你再敢解释蛮缠,别怪九哥不客气!九哥的事你也不管,赶着姓张的你就管?

褚莲大恸:你提旧事做什么?

做什么?他顿了一下:我——吃味。

枯叶纷纷,头顶乌云滚滚,浓黑的暮色里,蓄着一场大风雨。

夏芊衍脚不点地,吓的失了魂,被老夫人屋外的丫头接进门,赶紧清水凉白开伺候着,夏芊衍接过喝了两口,差点呛着。坐在那里愣的像木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色却是惨白惨白。

老夫人也吓了一跳,叫人搀她:衍丫头,谁欺负你啦?

跟来的乳母后脚就到,刚踩进门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气喘吁吁:老……老太太,那边……那边出了大事啦!

老夫人不傻,范乳母一向是带着穆先生的宝贝疙瘩静姝的,那边厢刚说褚莲把静姝抱走了,范乳母必定也跟去了风榭轩,这下子慌慌张张地跑到她这边来报信,想必是那一对冤家碰了面,又是天打五雷轰的架势,换了谁能招架穆先生的怒火?

老夫人顺了顺气儿:慢慢说,不急。又是那对冤家犯闲气,迁怒了你们,是不是?

老夫人……这回……这回和……和往常不一样呀!这这……乳母咽息,实在连话都说不清楚。

老夫人站起来,心跳的厉害,望了望窗外,问道:怎么静姝也在哭?

午后的阳光被乌云吞的片丝不留,空气窒闷燥热,逼的人喘不过气来,像被人揪着喉头斜拎,难受的很,真想快些来一场瓢泼大雨,压一压这股让人浑身不适的燥热感。

衍丫头,榕儿林儿那些泼皮丫头要热闹,叫你去请你嫂子来,怎么人没请来,反倒把自己吓了这么个大惊?

夏芊衍已经缓了过来,终于说明白了话:表姨妈,您不知道,芊衍不止丢了魂,差点把命都给丢了!我一进去,才要叫嫂子,谁知……谁知……穆……穆……她停了一下,很快地过脑,还是随穆榕穆林她们的称呼:谁知九哥拔枪对准了我!我……我……

嗳,幸好表小姐退的快,要不然……还不知穆先生收不收的住枪!那可真是要命了!说起来,范乳母心里仍然惴惴。

那怎么可能?老夫人显然被怔到了,本能的反应就是不相信:梓棠表面上冷待内室,他心里苦我知道,但是对阿季,他疼的比谁都紧!平时要是内院敢让阿季见枪见血的,他第一个不轻饶!这回怎么可能……

范乳母沉不住性子,差点哭起来: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再晚点,只怕是要出人命了呀!穆先生他……他都拔枪了!

嗳!这对儿冤家!老夫人气的声线发抖,连忙叫人前面开路,匆匆往风榭轩赶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早已风声大变。

先前穆枫还好话哄着,话头赶到了溪口张家头上,难免陈醋乱飞。

话赶话的当口,谁也掏不了心窝子,褚莲生性敏感,这回偏又提到了旧事,更是哭天抹泪。

穆枫已然怒气上涌,却见不得这个女人的眼泪,他示弱,服软,只要褚莲一个眼神的回应,云雨温柔,帷帐之下,今天的事情,穆枫不会计较。

他的手臂已经环上了她的腰,眉眼柔情,只待褚莲回应,谁想阿季撇过头去,倔的很:

脏——别碰我——

穆枫一愣,回缓过来时,眼睛瞪的能吃人:你说什么?

她没有一丝畏惧,迎着他的目光,冷冷道:我说你脏,别碰我——你的手,沾了多少人命?

他恨极了她这样的眼神,冰冷,残酷,不带一丝温度。从这双眼睛里,一眼就望见了仇恨,只要穆枫细想,就是千回百转的折磨,她在恨他狠毒不通人情,她要把当日溪口张家的遭际一并记在他的头上!

她仿佛在看一个活该生吞活剥的仇人,而不是她的丈夫。

穆枫一抬手,冲动地施力,虎口抵着她的下巴,两根指头已然在她脸上掐下了深印,他微微扬起手,逼迫褚莲看他:

仗着老子宠你,你就敢和老子蹬鼻子上脸?

褚莲咬牙,忍着眼泪,一样倔的性子,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也许只要她挤两滴眼泪,事情就不会闹的这样不可开交,穆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褚莲委委屈屈两行泪,她明知道,却硬是撑着,一样的性子,凑了一块儿,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扭脾气。

她讨饶的方式是继续激怒他——穆枫的指腹摁的她生疼,她别扭地想挣开,重复一句话:

你脏,不许碰我……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没有胆子,就不是褚莲。她的眼泪终于滚下,那句话却一点也没有耽误:你脏!滚开!

他盛怒。掏枪上膛的动作连贯漂亮: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褚莲扬起头,眼底平波无澜,一贯的冷清。

穆枫在她逐渐收缩的瞳孔里,觑见自己盛怒的面孔。褚莲没有惶恐,清楚地吐出几个字,让他的心疼的碾成了碎末:

求之不得,穆先生。

夏芊衍来的突然,一路欢雀,因是老夫人房里人,再加上最近府上女眷众多,跑过那道坎,来风榭轩找少夫人玩的,一概不设关卡。

她一路畅通无阻,刚跑近雕花窗时,却被睡梦中小静姝的哭声吓(he)住。

穆枫自幼习武,警觉性强过常人,门口人影闪过时,早就崩紧了全部神经。也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手指轻弹,拿枪的手已经横了出去——

夏芊衍才跨过半个脚,吓的连忙抽身,远远站着看了屋里一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扑扑直跳,满脑子里只记得穆枫那双戾气的眼睛和她的三秒对视。

孩子从睡梦中惊醒,哭声越来越大,褚莲疼不过,转头问他:你不管妍妍了吗?妍妍哭了……

穆枫梗着脖子喊:奶妈呢?奶妈在哪儿?把孩子带走!

范乳母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循着孩子的哭声,就已经料着事情不妙,蓦然见到穆枫拿枪抵着少夫人的脖子,早已吓的面如死灰,跌跌撞撞地磕到床沿,小孩子见了熟人,伸着小手,咿咿呀呀地比划着……

褚莲回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奶妈,把宝宝先抱走……

脚步踢踏,场面混乱。院子里,惊起一摊雀鸟,惊散了四处飞,叽叽喳喳,好不闹腾。

妍妍挥舞着小胖手,奶声奶气地发出几个单字音:

妈——妈——妈妈……

奶妈抢了孩子,跌跌撞撞地跨出门槛,众人散开,谁也不敢肆意闯入,承担穆先生的盛怒。

他掏出一枚塑封的芯片,抬手轻摁,布控的警戒拉下,整间中屋被飞走的电子线千缠百绕,帘幕重重,光影在旧木制的雕花门楼间晃过,一层玻璃,隔着敞开的木门缓缓落下,终于隔绝了外面光影流岚,鸟鸣啁啾。

两层玻璃之间,夹着一道真空层,严丝合缝,屋里屋外,传不出一点儿声音。

警戒终于开窍,大手木楞地拉过木质门,帘幕一重一重滑下。屋子里静悄悄的。

你想干什么?褚莲挣过头,眼睛死死瞪着他。

干什么?他脸上渗着惨白的笑:你不是说你不管穆先生的风流韵事吗?他掐着褚莲的下巴,笑意森然:穆先生和太太风流,你管得着吗?

帷帐重数落下,春波潋滟,乍暖的光阴在一寸触肤可及的温柔里,打着旋儿,悄然炸开。

惊了寒鸦点点。

他打横把她抱起,像弃物一样丢在床上,喉咙口蹦出沙哑的音:

老子偏要和一个死人争!偏要!

作者有话要说:  偶吧。。。

这边帘幕无重数,温柔乡里情多多。。那边老太太已经急火火地赶来了。。

小枫哥你看着办吧。。。。

正文 第9章 莲灯

穆府北构西折的假山石缝间,一应依着江南庭院的风格构建,流水淙淙,只要有水的地方,点起数盏莲灯,光影晃动在盈盈绿水间,似一叶扁舟,飘飘忽忽驾着绿波,婉婉而下。

每年如此,这水莲灯,要亮透三天三夜。灯熄时,才是穆家老宅中锣鼓震天的狂欢大戏。伊始,穆家少奶奶生辰做寿的盛宴,才正式拉开帷幕。

点灯的第一夜,他在小轩窗侧,对着一盏哭泣的玲珑心,伤透了脑筋。

是我错了,阿季,你好好吃饭,以后你不叫,我再也不来了。好不好?

三藩教父,对着一个女人,局促赔小心的样子,真叫人发笑。可是他不敢再进一寸,那个女人,流两滴眼泪就要了他的命。

他起身,来回踱步。穆昭行的人已经催了三遍,他挥手一瞪眼,把来人吓的腿发软:告诉‘他’,穆先生忙着,等不及了就滚蛋!

那个他,意寓隐晦,褚莲知道,穆枫忙的脚不点地,时近她的生日宴,早几个月就开始准备了,府上人数杂多,往来者非富即贵,甚至还有黑影子身份的神秘客,穆枫平时称兄道弟的老友都是联邦政府幕后高位者,一个信息的错遗,可能都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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