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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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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嘶哑着声音,想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告诉他,让他先走,他是三藩教父,为她一个家族失怙的女人,丧身茫茫丛林,不值得……

那太自私。她怎么就忘记了,很多年前,穆枫抱她在窗前月下,温吞地说了此生第一句情话:阿季,你是我的命……我可以等十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几个月!你已经是我太太,我有足够耐心等你忘记他……等‘穆枫’这两个字完完全全刻进你心里,我才要你……

一个字一个字,此时回想,恍然如昨日。他从来不勉强她,他对她的尊重与爱等价,可是,她醒悟太晚,过了今日,她想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一句情话,似乎都是触手不可及的奢侈。

抓不住的,奢侈。

她看见那条大蛇游了过来。

穆枫抱头,微睁着眼睛,肘部展开,成扇形,然后,静静地等着时机的到来。那将是一个磨难百转的过程。

没有坚定的信念和良好的心态,根本熬不过这个鬼门关。穆枫接下来要做的,是与死神抢命,但他的终极目的并不是蛇口脱身,而是,徒手将那条大蛇杀死!

几乎没有胜算的悬殊对比。

但他必须做到。

森蚺终于游到他身边,粗厚的鳞片擦过枝叶,在林间小石上摩挲过去,发出沙沙的响声……

大蛇无毒,却以惊人的缠绞力称霸雨林,凡是活物,被它看上,几无活路。

他有点紧张,最后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穆枫从来不惜命,但他清楚,他内心隐隐的惶恐来自对褚莲的担忧,——他不能死在丛林,要不然,褚莲也根本无法活着走出去。

他的肩上,扛着两条命。一条是早被他放轻的自己,另一条命,来自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要保护的全世界。

最后一击,只准成功,没有失败。

大蛇贴着他的身子,不断地揉搡,穆枫几乎无法忍受这来自怪物的腥臭味,他紧闭着嘴,尽量平稳呼吸……

由于他整个身子贴地面太紧,笨拙的蛇无法找到合适的突破口,无法用对付了无数次猎物的方法——将猎物缠绞,使其窒息而死,然后生吞,大蛇只能改变方案,寻穆枫的头部,想要从头部入口……

穆枫当然没有让这畜生得逞,乌克兰籍教官的弹舌音不断在他脑海中绕转,他仔细回忆着教官讲起的每一个细节……

他早就把手肘打开成扇状,服帖地抱在头部的位置,因手肘覆盖太大,蛇无法从头部入口,便转向脚那头。

穆枫屏住呼吸。

最煎熬的时刻来临了……

褚莲突然叫了起来:小枫哥,你……你在干什么!你快走呀!它要吃——你!!她急了,连嗓音都是嘶哑的,那声音掼入空中时,被丛林中猎猎行风阻断、撕裂……

她哭的不成样子。

蛇开始吞咽,张着血盆大口,将他的脚裹进了黑色的鳞片锋芒中,芒尖正对着日头,一点一点地,将他半截身子,咽了下去……

穆枫平静地等着死亡降临。他真该感谢南美洲特种作战部队的生死训练,他的父亲当年那样狠心,将他推了进去,告诉他只能荣誉归来,否则,辱没门楣的儿子,穆氏不要!现在想起来,亏得他父亲当年的心狠,竟在今时今地,能够救他一命!

森蚺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欢快进食,即将吞噬到他腰部时,穆枫忽然屏息,然后,一鼓作气,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膝前,他奋力弯曲了膝盖!

很快,几乎没有任何停歇,他猛地坐起来!连贯的动作像掠过一道闪电,他抱头,紧紧地贴合膝盖弯腰……

很好。他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漂亮的回击!此时乌克兰长官如果在身边,一定会夸他一句:mu,干得漂亮!你像美妙的艺术家!这完全就是个艺术!

穆枫笑了起来。这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因为,从此,他可以用余生的时间去陪阿季,窗前月下,像很多年前新婚时候那样,看着她笑,看着她躲进他怀里,又害羞又恼怒地捶他的背……就这样,一世慢慢到老。

很显然,那条蛇已经早他一步去阎罗殿报道了。它在穆枫精妙计算的动作下,被拗断了脖子……

漂亮!特种部队果然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他只受训短短数月,学到的技能竟足以让他在丛林之王面前捡回一条命!

穆枫坐在地上愣了三秒,微微喘着粗气——刚才的剧烈运动和情绪起伏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他需要恢复。

但这恢复并没有耗太多时间。他很快又站了起来。

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向褚莲走过去。

这一次,终于能够身无负累地抱她。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写这一章,查了好多资料。。。

累~~~

话说我以前不怕蟒的呀,各种蛇都不怕的,可是这次查了点资料,那么多大蛇的图片在眼前……我居然觉得有点~恶心~~额,这不科学。。。可能老了,我好像有点怕蛇了。。。

内个~~这个文里的穆枫杀蛇的可能性,大家不必怀疑,我查过资料,记得以前看过个纪录片,里面有个美国特种兵在丛林中遭遇巨蟒,就是用这种方法杀死地~~~ 当然,一般人肯定做不到!这需要体力和强大的心里素质,还要掐的精准。。于是,我给小枫哥开外挂啦!

好像现在有非洲部落仍然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捕大蟒捏。。。有兴趣的亲可以自己去查查~~

还有再说明一下:蚺和蟒都是大蛇,其区分就是,卵生称蟒,卵胎生称蚺,我在这个文中没有做具体区分,大家看一下即可~

预告:下章会很甜!

正文 第79章 柏子座中焚(8)

穆枫从厚底丛林靴的夹层中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利索地割开青藤;给褚莲松了绑。褚莲失了束缚;伸手就要抱他,被他躲开:阿季;我全身都是蛇腥味?

好像……是有点。褚莲笑着。

他抬手,很温柔地为她挑去夹在头发里的枯叶;很专注的神情,眼底似融了一汪水,将半世的情深都化了开。

瞳仁里,映着她的影子。

吓到你了?他语气里满溢心疼;穆枫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仍是低的,但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东南亚毒枭窝子;我早晚有一天要端了!那帮白粉佬,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主动去牵他的手,这很让穆枫感到高兴——阿季,我们先出去,你跟着我走……他握紧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呵护,仔细安放。

嗯。低低的回应,她居然在偷觑穆枫,目光触着他侧脸轮廓时,竟害羞地避开,悄悄低下了头。

就像恋爱时的小小心情。

其实严格说来,她和穆枫并没有恋爱过,一开始,是穆家小少爷一路单相思,再之后,他强取豪夺,完全不顾褚莲的感受,然后,经历大事,褚莲在穆老夫人的劝说下,答应嫁给穆枫,——那是出乎穆枫意料的,起初,他并不开心,那时穆枫重病在养,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走褚莲的终身。

——他拥抱她时,必定要给她全世界最好,如果给不起,他情愿不要。

穆枫并没有发觉褚莲今天的异样,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褚莲安全带离这片密林,将她亲手交到留守三藩的心腹手上,在穆家的地盘,没人敢动她。然后,他才可以安心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穆枫笑了笑:阿季,我们的救援机找过来了,很快就能出林子——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想骂一句fuck,——斜侧方有直升机擦过的噪音,划在深蓝的天幕下,本该是冲着他们的方向来的,但那机长不知在做什么梦,心思一打滑,救援机拐了个弯,居然绕过了他们!又向另一侧飞过去了!

穆枫攥了攥拳头——

小枫哥,那驾直升机的,是咱们三藩带过来的吗?褚莲笑着紧了紧他的手。

穆枫侧头看她,也笑:三藩养不出二把刀!直愣子!你说它飞过来干什么?看看丛林大景就跑溜?我们这么大的目标,它瞎了眼看不见?他抬手拢了拢褚莲的头发,溢满笑意的眼睛漂亮而迷人。

褚莲撑着他的胳膊,咯咯笑了起来:那……它或者真的就没看见呢?好一会儿,才开始担忧起眼下的境况来:那……小枫哥,我们要怎么办?

走不动啦?穆枫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他鲜少这样,穆先生心粗皮厚,对这些夫妻之间暧昧的小动作从来很是不屑,只有他高兴的时候,才会在闺房之中偶尔放□段逗她。况且闹别扭的时候,阿季向来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懒得讨没趣。

褚莲摇摇头:有点累,但可以坚持的……

他笑着说道:实在累了,我背你走。明明是好好的话,点到即止就好,这厮偏要惹褚莲:阿季一向皮薄,外人在,穆先生碰都碰不得,现在好,这林子里只有咱们两个,我老婆,我爱怎么抱怎么抱……他紧紧揽着褚莲。

穆先生,你在调/戏我……褚莲果然脸皮薄,见他没个正经,小声嘟哝道:穆先生哪次是‘别人’不叫碰就不碰的?哪次不是……她说到这里,才惊觉尺度大了些,怕是已经掉进了穆枫掘的陷阱,自己还不知道呢!

果然,穆枫哈哈大笑:我太太那么大个美人摆在面前,你要我克制?是不是太不讲理了?他笑意中闪过一抹狡黠:阿季,新婚的时候我不是对你很好?碰都没碰过你……

褚莲被他赖皮的样子逗的也笑起来,心想,呸,那时是你身负重伤,正将养,……心有余而力不足!

穆先生你改行做流氓吧!褚莲轻轻捶他。

穆先生没做‘流氓’都已经这样流氓了,他低头,呼吸温热地窜过她的鬓角,大笑,要是改行,你受得了?

日头渐渐失了正午的威力,虽然仍是下午时分,但那光晕已经黯淡下去,落在满林枝叶间隙,层层染染,似为这满树林的景致涂了一层浓稠的蜜。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急剧的火势点燃了森林讯警,动物们开始骚动,远空、近地兽蹄踏响声空谷回响……丛林枝桠密叠,织成铺天盖地的大网,几乎透不过风,此时抬头看,只有几线阳光渗漏,整座绿色堡垒成了最致命的引燃点。

那帮白粉佬最终还是留给穆枫一份终生难忘的大礼。

该死的!走之前也不晓得掐了烟!

他停足,厚底丛林靴压在层层密密的枯叶之上,只稍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极远的地方,已经能望见层层缭绕的浓烟!

阿季,我们快走!他不由分说,拽着褚莲的手就跑!褚莲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问道:小枫哥……他们……他们追来了吗?

是森林火灾……阿季,你跑得动吗?他问归问,根本没有等褚莲回答,已经将她抱起,往肩上一送,像扛麻袋似的将褚莲扛着跑。

褚莲伏在他肩头,目之所见,是一片浓烟滚滚的景象,整片林子,如同坠在云雾间,叠起烟尘阵阵……

穆枫体力很好,跑出了很远的距离,也不见喘,她伏在穆枫肩头,被他托的很稳,但她心里仍隐隐着慌,虽说目前火舌追不上来,但一旦火势连成片,人的两条腿,根本就跑不过发了疯似的火舌!

本来只有他们两人在树林间穿行,小生灵只是伏低在他们脚边,偶尔会撞上一两只,跑过一段距离之后,火势熏天蔓延,几乎有绿植的地方全被覆盖,漫天的生灵,几乎被这蛇信子一般的火舌吞尽……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撞上了大部队——森林中发疯似的混跑的大型食草或食肉动物,亡命的生灵蹄下掀起尘土阵阵……

穆枫及时刹了车,躲过这些发了疯的野兽,很快,前面尘土也骤然停顿下来,褚莲被穆枫从肩上放下来,她脚刚着地,又被穆枫轻轻抱起——

小枫哥,我们……

穆枫轻轻拍她的背,很平静地安抚她:前面没路了,摸着地盘掐时间,这边可能挨着中缅边境,——这已经不单单是缅甸政府的责任了,我们死扛,扛过去抢时间就行。阿季,你抱着我……

穆枫的话在任何时候都有一种叫人心甘情愿趋从的从容不迫感,她信任他,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战神一样的存在,从小到大,只要穆枫在,她都安心。

她顺从地抱紧穆枫。

前面是林中断崖,崖下有清溪,周围藤蔓缠绕,巨大的参天古木立在青崖两侧,不知名的藤蔓像无数只手一样缠在树上,有的蔓极粗,如同小孩儿的手臂,从树上颓颓垂下……

阿季,闭上眼睛,抱紧我,他很急促地吩咐,我们跳下去,要快!

褚莲草草望了一眼青崖之下,溪流很湍急,那水黑黝黝的,像溪又不像溪,就似一面黑边大镜,似乎要把跌进去的生灵活活吞噬……

她当然极不愿坠入这深潭,但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闭上眼睛,配合自己贴合穆枫的身体——

身边有不断冲撞的大型食草动物呼啸而过,有几头鹿一时刹不住蹄,直冲青崖而下……

穆枫抱紧她,仓促地在她鬓边亲了亲,然后,一手抓起藤蔓,在自己腕上缠绕,另一只手搂着褚莲……

褚莲只觉得耳边有风声擦过,进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卷入急速的漩涡中……耳边一声巨响落下,水面拍起极大的浪花,她浑身一阵凉,却能够感受到穆枫的身体与自己紧紧捆绑……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手。

他们在浅潭坠落,这里水不深,着地面是坚硬的潭底怪石,嶙峋参差,有的竟尖峰如刀,穆枫护着她,将她托举在上,自己则垫在她身/下,因此掉下来时,褚莲基本没受伤,穆枫却被这些潭底怪石折腾的不轻。

褚莲很快爬起来,她的衣服被水弄的完全湿透,正想稳神时,却从青崖上面又掉下一头似鹿的食草动物,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溅起好大的水花。

褚莲呆了三秒,才回神,忽然发现更大的麻烦在身边——

穆枫身下潭水映出一片鲜红,那血,正不断地洇开……他根本起不来,直挺挺地躺着,褚莲急了,跪在浅潭底,膝行过去,焦急地叫道:小枫哥!

穆枫嘶了口气,笑笑:我没事,阿季,你,过来……

她乖乖过去,伏在他胸前,穆枫笑了起来:阿季,你听,我的心不是还在跳么?

正文 第80章 柏子座中焚(9)

远天间浓烟包裹着一片橙黄的火光;映得整片山林赤彤彤;火光蔓延至天际;似乎将层叠的云也滚了一圈烫金的滚边,那云片一层叠一层;只瞧着仿佛就能闻见焦糊的味儿,真如烙熟的饼;就这么悬在天边。

但他们肯定是没心思垂涎的,那饼烙的再漂亮,它也是焦的,打它主意还不如打雨林里已经被烤成熟肉的野味。

穆枫咽了咽口水;笑道:好饿——他说着便好没正经,明明无力的很,偏不闲着;伸手就要来撩惹褚莲:阿季,好可惜,里面各种熟食都有,咱们偏偏吃不到……

褚莲哪还有心思听他开玩笑,慌忙要查看他伤口:小枫哥,你别动……她心里乱的很,千头万绪,不知要从哪里说起,她知道穆枫后背被尖利的石条刺的不轻,他碍她心焦,即便再疼也都强忍着。

褚莲焦急地哭起来,含含糊糊说不清话:我……我……怕……小枫哥……你……疼吗?

穆枫抬起手,很温柔地为她抹眼泪:怎么就哭了?阿季,我没事……他凛了凛身子,却牵起伤口一阵刺心的疼,穆枫略微皱眉,脸色祝闱啃πΓ喊⒓荆饷炊嗄辏老呱限吖矗蟠笮⌒〉纳耍阌猩习佟惚鹞业P模ψ派焓郑崆岣ё潘臣眨憧蓿蔷褪窃谪辔业男摹阒赖模⒓荆饷炊嗄辏野涯憧吹谋纫磺卸贾亍路阋惶趺凰闶裁矗绻挥心悖俪さ氖倜晕依此刀际强噢撸叶嘈荒恪吓阍谖疑肀哒饷炊嗄辍�

他眼底深情款款,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经由心跳,转成柔蜜的情谊,似清流淌过心尖,漾的她心里柔软一片。

他是温柔的,那双眼睛,漂亮深邃,一眼望不到底,在外人面前,穆枫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穆先生,在她面前,不过是贪恋她小女儿娇态的丈夫,她的丈夫。

褚莲低头,心思飞的很远,嗫嚅着不敢说话,眉间浅浅映着一道霞色,黄昏晕光散在她身上、脸上,只浅浅一点,却使得她看起来更加柔美,她低着头,似有娇羞的颜色。

穆枫看出了她的异样:阿季,你有心事?

她沉默好久,才点点头,穆枫温温笑着:在我面前,你不必藏心事,阿季,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尽力。

我……她努了努嘴,犹豫再三,却仍是只吐出这一个字。

穆枫也不急,笑她:阿季,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他支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没成功,阿季,水凉,我们要不要上岸找个地方?

她轻轻点头,却没有动作。穆枫有些担心:阿季,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又哪里做错,惹你不高兴啦?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不问是非只管她快乐的宠溺。

褚莲捂在水里,支吾道:小枫哥,你叫我看看你的伤口……穆枫笑了:我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你还在担心……

褚莲梗着脖子,忽然提高了音量,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瞧着他:小枫哥,我问你——你,你对我们的感情,是什么想法?

穆枫微一愣,几乎脱口而出:我爱你,他略顿,睫毛上蒙着一层碎金色,不得不承认,这个漂亮的男人,在东南亚日近薄暮的黄昏天光下,看起来形仪如战神,他很快说道,……并且有足够的耐心,等到你爱我。他靠近她:阿季,我知道,这么多年,你烦我,甚至厌恶我,但……

他很快被褚莲打断:我什么时候烦过你、厌恶过你?

穆枫笑了起来:至少,在你得知张家当年满门被灭……这事和我有关时,你是憎恶我的吧?阿季,那些日子,你不理我,我……我熬的好辛苦!再一想,他苦笑,原来你对我的感情好坏悉随张氏……原来张风载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我便……

是你自苦,褚莲看着他,眼里泪水滚滚,你连想都不去想——她怯怯伸手,去抓住穆枫的手:我对你的感情,何尝不是因‘爱’?她终于低头,脸上红云一片,第一次,郑重叫他名字是因她自认感情中双方地位应是平等:穆枫,我爱你——你却连想都不去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余生的力量:穆枫,我,爱,你。

穆枫的手微微一颤,好似刚才滚过心头的字字句句皆是流水、流云,飘过即逝——他根本不敢想,方才那些话,出自他冷硬如石的太太口中。那不是他认识的褚莲,他的太太,倔强而骄傲,永远不会低头,一副柔弱的外表,却有着最坚硬的内心,他爱她,试图靠近、拥抱这一生中唯一拂照过他的温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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