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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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既然穆先生有这话,母亲就放心了,”老夫人笑了笑,开门见山,“只是……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孩子的事,也该考虑了吧?”
褚莲大窘,暗暗低下头。
穆枫小心觑她一眼,很快为她解围:“母亲,先前是我不想要,儿子大伤未愈,一向的治疗都不保守,我怕孩子不好……”
老夫人笑道:“你说的也对,刚结婚那会儿,你身子是真不好,”她话锋一转,“如今可大好啦?”
“强健多了,只需要复健,平时工作量,儿子都捱得过来。”
“母亲,”褚莲忽然叫住了老太太,像孩子似的跟婆婆告状,“他老不肯复健!上次医师都来了私宅,在偏室等着,他懒了,硬是不肯出去!穆昭行都差点叫人绑上了!”
穆枫无奈地笑:“阿季真是跟母亲一伙的,光想着对付我……”
穆老夫人笑了:“两个孩子,都尽着调皮吧!你们啊,不是冤家聚不了头!”说笑归说笑,作为母亲,儿子还是要训的:“梓棠,你怎么不肯复健?贪懒一时,将来可是要受苦一世的!别仗着年轻底子好,肆意挥霍健康!梓棠啊,你现在不爱惜自己,肯定是要后悔的……”
穆枫连连微笑点头,对于自己的母亲和这位太太,他最没主意。
再三月。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她却不像先前那样轻松了,心头到底压着一桩心事,很不好受。
那天晚上,还是和以往一样,洗漱过后两人坐在床上聊天,穆枫捏着一页报纸,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着。
褚莲在他身边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倒说风凉话,老爱逗她:“阿季,你烙饼啊?”
要在平时,褚莲早就配合地笑了出来。但今晚,她一点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褚莲坐在床中央,臊的低头,穆枫看她今天很不对劲,索性放下报纸,一味关注她:“阿季,你有话要说?”
她低头,涨红了脸。
“有话跟小枫哥说,你怎样?在家里不开心,有点闷?是我不好,工作太忙,可能忽略了你……今年巴隆围场围猎的时候,穆先生携家眷去,好不好?和许谦益他们碰个面,你也可以见见好久不见的朋友……”
她不说话,也不敢看他。却伸手很小心的去解睡衣的扣子,然后,缓缓褪下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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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前传(13)
晚上风寒;她洗完澡一般是里面穿一件薄丝质吊带;外面套长袖睡衣,心情好的时候;强迫穆枫和她穿同款式男士睡衣,穆枫十分无奈地套上胸前画萌熊的上衣;一手翻加印的机密文件,笑着求饶:“阿季,下回你定制睡衣能不能找个靠谱一点的设计师;我要求不太高,至少——它不应该有卡通熊吧?”
他用英语说这话,标准的英式发音;柔软地贴在她耳边,宛转千回。
想起往事;她心里溢着甜蜜。其实,她和穆枫的关系,除了那一层未捅破的窗户纸,其他各方面,都要比平常一般夫妻更亲近。
但穆枫是不会主动把她变成“太太”的,在当年比利牛斯雪山之行最后一夜,她狠狠伤了穆枫的自尊。
此刻她在他们的婚房,“坦诚”面对他,她已经褪去外面和他同款的大睡衣,只留里面薄透的丝绸吊带,漂亮的锁骨,天然的吸引力,她的肌肤莹透如细瓷,很白,在灯光下,更有一种丰富的、令人着迷的女性美。
她第一次这样大胆。平时和穆枫接近,想起床帏之事,心里都是又惧又怕的,这一次,是她主动。
那意思再显然不过。
穆枫放下手中文件,靠近她,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绕过她的脖颈,将她褪下的上衣送上来,慢慢给她穿好:“阿季,别听母亲的……这本该是最美好的回忆,我不能,不能让你遗憾。”
穆枫是明白人,他知道,自己太太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定有他母亲过耳吹风的作用,阿季一向敬重长辈,老夫人如果施压,阿季是绝不会不当回事的。
阿季想要个孩子。或者,仅仅是他母亲想含饴弄孙罢了。
“小枫哥,是我……”她停了一下,低头:“是我自己愿意的……”
穆枫一怔,眼中有一层惊喜:“阿季,你说什么?”
“是我自己愿意的。”
“真的?”那样小心翼翼。其实,他心里有数,阿季未必真的“愿意”,但他却无限趋近疯狂的想要说服自己,她是真的愿意。
如果阿季真的愿意骗他,不妨,他也骗一下自己。
她拼命点头。却仍不敢看他,脸涨得通红。
穆枫缓缓伸手,将他的太太揽进怀里:“阿季,我……我很爱你……”难得的情话,他却忽然发现,说出来比藏在心里的感觉,好多了。
细雨如鼓点,再温热的吻都在**帐内偃息,但心尖沸起的血液,却达到了最高端。
屋外是雨夜芭蕉,缠绵细雨一夜,泠泠似深涧清泉,唯余鼓胀的情爱,在无边夜幕下,延展。
只恨**苦短。
又是数月光阴,那天她满心里都是欢喜,激动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忍不住,明知他大半的时间都撂在了会议桌,偏还要满世界地找他。
她要亲口告诉穆枫一个最好的消息。
在靠近穆枫平时办公区的方圆范围内,有很多暗哨和流动岗,职责自然是保障穆先生和机要办公文件室的安全。一般警卫都认识她,知道这位漂亮女士就是家族里大名鼎鼎、将穆先生迷的神魂颠倒的少奶奶。穆枫曾经有过吩咐,家里任何地方,对她都是不设防的,但褚莲也从来对他的“工作”没有什么兴趣,不该进去的地方,她都是不会主动靠近的。但今天不太一样,褚莲满心思地要找穆枫,穆枫此时正在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
流动岗哨会看脸色,这时正好从里面机要外厅的同事那里得到穆枫刚刚中断会议、开始休息的消息,便卖个好,让褚莲进去了。
一路无阻。她心里开心的很,穆枫在这里办公的书房置办基本和卧室那边相差不远,因此她虽然头一次来,但也算熟门熟路。
绕过几道门,拐进游廊,再往前走一段,正对着的就是书房大门,里面置中式大屏风,画有很漂亮的仕女图,线条明丽流畅,屏风那端的置物,隐隐还能看见。
穆枫在。
她脚步很轻快,带着满腔的喜悦,趋前迎上。
这里极安静,书房门没有关,大好的阳光像软毡一样铺陈一地。有风旌动,日耀的光晕在满室静谧中酥酥绽开。
她放轻了脚步,想要给穆枫一个惊喜。
他们在谈话。穆昭行办公室的女秘书,声音很有辨识度。只有她和穆枫在。
穆枫是很敬业的,谈起公事来,面上平静,让人完全猜不出这位先生肚子里在转什么肠子,对方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他居然也能目不斜视。
褚莲跨进去一步,立在屏风外面,她听见穆枫问:“还有什么事?”是与她说话时完全不一样的简洁、不温柔,完全是上司与下属之间的对话,她心里有小小的喜悦,仿佛窥见了穆枫的另一面。到底是个小女孩子,对这些足够引出来让她在穆枫面前拿作笑料的谈资,十分乐于接受。
好似也只在那一刻才感受到,高座之上的穆枫,与和她平时相处的穆枫,是不太一样的两个人。这微妙的发现,使她觉得十分幸福,穆先生在心里,居然把她放的那么重要。
但下一刻,她的世界完全倒塌。
女秘书回答:“穆先生,有事还要早做防范。我们道上走漏的消息,溪口张氏遗孤已经露了蛛丝马迹,各方有怨的都已经出了手,我们是不是……”
穆枫打断她:“我不想听这些。这些事过去都已经很多年了,埋进黄土的人,都早已成了枯骨,还提做什么?我穆氏财阀的运转,难道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女秘书顿了一下,很明显在缓冲心情,终于还是劝道:“……是不是有必要,赶尽杀绝?毕竟,张氏如果星火再起,首当要讨伐的,就是三藩……”
褚莲大骇,差点叫出声来。她……听见了什么?
那个女秘书的话终于将她狠狠推入谷底:
“穆先生,我们不得不防……当年张家的血案,三藩穆氏是最大的策划者和参与者,如果……往后张氏重新崛起,我们就……”
穆枫的声音很沉,他说道:“你想的没错,别说穆家,我一人就背了多少血债?父亲在世时也承认,‘如果没有梓棠出谋划策,张家不可能倾夕间就被清算’,”他顿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老爷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小儿子心狠手辣!昔年的世家交好,关系再密切又怎样,踩了家族底线,我杀起人来,从来不会眨眼。”
是游龙珠在他手中转动的声音,只是一个与往日无异的下午,与寻常并没有不一样的人,像聊家常一样,在说一桩在家族里,似乎被认为早已“掩盖”过去的事。
她的头更沉,似乎周遭天地都在旋转……
为什么……是这样?!
“硁”——
游龙珠落地,敲在大理石板地面上,弹跳四
处,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穆枫“霍”地从实木座上站起来,他的眼中攒笼起一股微妙的惧意,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屏风那边的褚莲——他在害怕,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害怕。
“阿季——你,你听我说!”
她戚戚站在那里,魂儿却像出窍了一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眶中蓄满泪水,漂亮的黑玉似的瞳仁如在水中浸染过一般,剔透的,像宝石般光洁。
“小枫哥……你……你……”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咬牙忍着,单薄的身子微微倚在门框上,楚楚可怜。她的手缓缓从小腹挪开,十分无力地垂下来……
“小枫哥,你……你好狠心呀!”
他走的太急,几乎踉跄着站不稳。绕过屏风,他立在她面前,伸手想要碰她,却又不敢。
褚莲侧过身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他伸手,却忽地怔住,那手悬在半空,他心里慌着,不知如何自处。
“阿季,你,你听我说……”
是憔悴不已的声音。自十九岁那年的家族大变故之外,穆枫遇大事不惊,从来没有过此时此刻的憔悴,与绝望。
他多怕,在她心里,他只是可鄙的杀人者。
“不必了,”她的声音透着一丝凄凉,“九哥,你叫我知道,在你们眼里,褚家和张家是同气连枝的,你们,不把‘我们’当家人……风载哥哥如果还在,一定很伤心。”她低下头,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那么我呢?我父兄的死与九哥脱不了干系,你——你为什么当初不把我也一起杀了?”她嗓子里逼出颤音,整个身体抖的厉害:“父亲和哥哥,怎么要把我孤零零一个人留下?”
她的每一滴眼泪,都叫穆枫难受。但他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此时他是词穷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世家的少壮派摆在桌面上一计一计核出来的,但他要怎么和褚莲解释?
他忽然伸出手,但那怀抱却再也圈不圆了。褚莲像受惊小鹿似的避开他,穆枫一惊,却是无可奈何地僵在那儿——他看着她,那样高高在上的“穆先生”,第一次,眼中竟也泛起泪光……
他轻声:“阿季,你……你叫我抱抱……以后,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狠心挡开他的手。然后,回头孤身离开。跨过门槛时,差点被绊住,她本能地伸手扶门框,忽然觉得头一阵眩晕,立着稳了好久,眼中园林山水疯狂地旋转,在泪雾中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花……
那个满心欢喜要告诉穆枫的好消息,再也不会从她口中说出来了。
其实她只是想亲口告诉他:小枫哥,阿季有我们的宝宝啦,你开心吗?
太残忍。却让她无意撞见这样残忍的真相。
是穆枫。站在檐下的样子,在月光下似一片剪纸,他背门抽烟,手卷烟草的味道萦萦袅袅。散散月色,落落青衫。
他背后,是一条愈高愈寂寞的王者之路。
这一辈子,堪堪就这样过去了。
从此,大概在这沉闷的宅院里,只有腹中的骨肉,愿意与她说话。
不见明月,不邀清风,这样寒冷的夜——要怎样度过?闭上眼睛,却还是穆枫的影子。
最亲的人,却成了她最恨最深的仇人。
溪口张氏182条人命,她父亲和兄长的命,原来在他口中,只不过像下午茶的任何谈资一般,云淡风轻。
是她太苦。
披霞的早晨,他携早霜归来,很静的屋子,不爱笑的太太,他蹲下/身子,耳朵贴着她的小腹:“阿季,咱们的宝宝在动……他好可爱……”
但没有回应。
他微微一怔,眼中泛着泪花,却仍在笑:“阿季,我好喜欢——咱们的宝宝,我好喜欢……”
促长的叹息,如轻烟,袅袅散在四方。
第112章 画楼西畔桂堂东
少女站了起来。身边的柴垛火光已熄;几缕青烟袅袅直上;不时还有“哔啵”一声窜起,柴垛中爆了一个竹花儿。她看了不远处毒贩集聚的地下娼寮一眼;歪着头问穆枫:“穆先生,我们回去?”
漫天星子交映成辉。他也站了起来:“你跟我走?”
少女一愣;说:“穆先生,那样,美国人不会放过我……”
“如果你完成任务了呢?”他换了个问法:“穆枫今天已经被你‘杀死’;小姑娘,你不问美国佬要赏金?”
她懂他的意思,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向来无需太直白。
但她还是问了一声:“穆先生为什么要帮我?”
穆枫的回答大出她意料:“因为……我没钱了,”他笑了起来;“是这样的,女士。这几个月我躲的够了,下一程,我准备去清迈,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极好看,一口整齐的白牙,在夜色下,竟皎如月光:“可是,我身上没有绿纸了,买机票总要钱?我装死一会儿,等拿到美国佬的钱,我们再一起飞清迈……”
“那是,穆先生算盘打的很精,”她也笑了起来,“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可是,师兄怎么就认为我一定会乖乖合作?”
“我有护照,”穆枫笑道,“很多很多,你要几本有几本。”
她败下阵来。穆枫的“威胁”不动声色,他相当聪明,直戳人软肋,光有绿钞,没有护照,也是寸步难行的。像穆枫这种地位的大佬,家族里的分类部门早就为他出门准备了各种身份的护照,甚至即便他在国外犯了事,撕一本护照,找个替罪羔羊也是极容易蒙混过去的。
成交!
是急行的雨夜,穆枫戴雨笠穿蓑衣,站在她身后。他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对美国人而言,这位是道上交往很久的老朋友了,FBI的领军人物,难有没和穆枫打过照面的。
穆枫更是小心翼翼。对美国人打探怀疑的目光,能避则避。
他们在用英语飞快地交谈着,穆枫听见那个美国人在问越南裔少女杀手:“他是什么人 ?'…87book'”
“是土著。”少女连眼都不眨:“我在这儿的帮手。”
“那么?”美国佬显然有点担心。
“没关系的,他只会一点简单的英语,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再说,”她反应相当快,“知道又怎样?穆家已经起不来了,后面所有的事,不都归‘张先生’管?”
穆枫在她身后悻悻笑。张先生,张风载,她上口倒快。如今连美国人都见风使舵,穆家摊在夏京传手上,半死不活,他又累月不在三藩,美国人现下的态势是要助张风载一口吞了穆家……
美国人也算谨小慎微,目光从她身上转过,很快在蓑衣上驻停:“土著?当地土语会说?”
穆枫一愣。少女过来解围:“他英语不是很懂,先生您说慢点……”
美国人很快又重复了一遍。
目光剌剌地挂在他身上。穆枫有点不适应,他不习惯被曾经的“盟友”这样盯着看,但他也不想纠缠,囫囵学了一句东南亚土语,口齿有些含糊。
“嗯?”美国人抬头审视。
穆枫出手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美国人已经像流星一样从眼前滑过,倒在地上。穆枫顺势给他补了一枪。消声器将惊爆声掐在了枪管中……
雨势极大,满地污血很快被冲刷干净。天助的气候,他利索地退了膛,将枪和子弹夹分散扔掉。
她拦了一下:“穆先生?不留着防身?”
“没用了,”他似乎很轻松,“反正也过不了安检,你的也扔了,我们马上飞清迈。”
她居然听话地跟在穆枫身后。他总有一种魅力,让人紧紧跟随,不问因由。
后来她问过穆枫,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清迈?
他居然答:“我太太快过生日了,今年赶不回三藩,我太太爱莲灯,很多年前我就答应过她,每年生日,都会有千盏水莲灯,是我亲手扎的……”
她一惊,着实没想过,三藩名扬天下的穆先生,居然这样柔情、这样细心。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又该是怎样玲珑?
“那么穆先生,三藩栽在夏京传手里,现下大乱,恐怕已经腾不出位置来给您太太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清迈很快就是水灯节,水灯替莲灯,希望阿季开心。”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挑不出一丝毛病的纯正英式发音,即使他现在看起来落魄、潦倒,却依然能叫人感受到那股子油然生起的绅士风派。不知何时,他已经点燃了夹在手里的烟。
东南亚寂静清和的夜,于此告别,从今天起,世家地下王国又将迈入新纪元。
他与张风载,终于握手言和,共襄伐谋。
而数天以后的泰国清迈,将掀起另一场风雨。
她被留在清迈的小客栈,穆枫走的时候,留足了房费,她被口头禁足,穆枫最后留话,在美国佬消停之前,她不能露面,否则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也会叫穆枫束手束脚。这几天,她居然真的乖乖待在客栈,清迈静悄悄地上演了一场好戏。不知不觉,竟过了一月光阴。
一月后,她仍在清迈,换了一间客栈,在另一座小镇,闲暇时晒太阳、植花,听老人、孩子讲一个月前这座小城发生的故事,在柴米油盐酱醋的味道中,又仓促混过一天。
彼时穆枫已经回到三藩,居然在几天之内让三藩穆氏帝国重振旧日风采,元老悉数回归,一时之间,星条旗下的自由土地人心惶惶,联邦政府都搞不清楚这位重登高座的大佬到底在敲什么算盘,更让人叫绝的是,溪口张氏非但“容忍”了当年“仇人”穆氏的崛起,居然还在暗中扶植三藩势力……
一时间,五大家族势均力敌。大有同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