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郎君-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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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来了?”苏离刚出屋子,见皇上冲了进来,急忙让开路道。
皇上也没注意苏离,急忙奔到女子的床榻前,向前探的手微颤,如是几下,又显得怯然的退了回来,盯着那与玉儿极为相似的容貌,终是让宫侍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的上身,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襟,慢慢的露出后肩胛。待看到凤凰图腾的一角逐渐的进入眼底时,紊乱的心镇定下来,没错,的确是凤室才有的图腾。颤抖而冰凉的指腹划过她温热的肌肤,一路沿下,可是在看清女子身后‘璃’字后,激动的火焰马上被十二月寒冬的冰水浇熄,凉个彻底。
‘叮!’的一声,熟睡的女子的衣服中掉出一块玉佩,浑身晶莹通透,似乎看清里面流动的玉流一般。皇上漆黑的眼瞳微微一凝,脸色更冰冷十分。
“怎么了?我见母皇到似乎到这里来了?”五皇女和六皇女纷纷的进屋,朝床边的皇上处看去。也看到了女子身后的凤室直系才有的图腾。
“是大皇姐么,母皇?”虽然用的是疑问语气却十分肯定。苏离耳朵一动,敏感的听到五皇女口中‘大皇姐’三个字,怎么回事?
五皇女的声音似乎让皇上惊醒,急忙将手中的玉佩被她收入怀中,冰冷似霜的眼眸也恢复常温,嘴角露出只有她才明白的笑容,对她们道:“嗯,你们来见过你们的大皇姐!”
什么?苏离愣神了,大皇女,爹爹不是说我才是大皇女吗,怎么又出现另外一个,难道爹爹欺骗我不成。呆愣的看着眼前四母女情深切的紧靠在一起,还有十分刺眼的凤凰图腾,她仰天而笑,这贼老天何苦这样捉弄我,为什么给自己的梦却又马上将它击碎,是自己太过强求了,太过天真了,自己的父母又怎么会是栖凤的皇上和贵夫呢?可叹自己终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儿。
“来人,将苏离给我押下去!”皇上见到一脸哀伤绝望的苏离,冷漠的道。
“母皇……”六皇女拦住皇上,“苏离只是不小心射伤大皇姐的,求母皇宽恕她。”
皇上似是受到极大的打击,不为所动,语气生硬道:“她差点射死你大皇姐,怎么以不小心放过她,来人……”当她看到那块女儿失踪前佩戴的玉佩时她就绝望了,凡是伤害她女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即便知道自己是迁怒别人,可是心里的怆痛怎么弥补。
沉浸于自己思绪的苏离也不为自己辩驳,深深的看了眼眼底深处看不出半分欣喜的皇上,默不吭声的随着侍卫下去。
“你们迅速下去查清你皇姐的落脚处,既然她出现在这儿,应该离这儿不远!”
“是,母皇!”
“母皇,要通知梁父妃么?”
“嗯!”强撑的几句话似乎已达到皇上的极限,让她们所有人出去,自己想单独呆一会儿。她们以为母皇想和大皇姐独处,所以纷纷离开,带上门。
女皇原本在女子肩胛的手,逐步游移至她的脖颈,微微一使力,床上的女子似是难受,哼了几声,才让皇上罢手,看着和心爱玉儿相似的脸,露出嗜血的冷笑: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欺骗了朕,你必须付出代价。
突然,脑海里闪过玉儿在当日得知女儿失踪时发出的凄厉绝望的长嘶,以及带着哀痛欲绝的血音的画面,整日以泪洗面,形销骨立,终是觉得告诉女儿也许不再的消息有些残忍,看到床上昏迷的女子心里已有了打算,不过冷笑依旧:“看在你还有用处的份上,暂时就让你再多活几天!”
此时一代女皇心里更是愧疚不已:对不起,玉儿,为妻还是让你失望了。
59
59、她才是你女儿 。。。
狩猎场外火把在秋风中噗嗤嗤的吐着火舌,更衬得月色暗沉几分,黑夜如墨。虽然皇家猎场位于京都的城郊但是好歹也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在接到苏离被皇上关起来以及突然又冒出的女儿的消息,还在房中为苏离缝制衣物想尽父亲责任的梁贵夫心里咯噔一跳,马上停下手中的活计,派人为侄儿送去消息,而自己则迅速跳上马,披星戴月,向狩猎场赶去。
“这么晚玉儿怎么来了?”皇上感受到一阵冷涩的露气从外面钻入,抬头一看男子已站到床前,眉角布满白色沉霜,难掩疲惫,以为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女儿,所以连夜赶来了,“璃儿受了伤,现在喝药又睡着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看她?”
“你为何把苏离关起来了?”梁贵夫才不在意皇上口中的女人,直接问苏离的情况,不掩担心。
“她今日用箭射伤了璃儿,伤了凤室皇族的血脉,朕自然要处罚她……”女皇眉头皱了皱,为男人一进门就为苏离的事诘问自己感到十分不悦。
“她今天也是第一次射箭,误伤她人也是能理解的,再说这秋夜十分冷寒,将她关在牢里到底会冻了她的身子,皇上可不可以饶恕她,将她放出来?”梁贵夫道。
皇上眉头拧成死结,问道:“苏离是你什么人,你一进来就句句都在为她求情,反而一点都不关心受伤了女儿?”
“她自然是竹儿的未婚妻主啊,要是她受了寒,竹儿会担心的,你不是答应了弟妹好好的照顾竹儿么?”似是注意到自己关心苏离让皇上疑心,梁贵夫赶紧正了正语气道。
“是吗?我怕不尽然吧!”皇上一脸狐疑,盯着梁贵夫的脸不放过一丝可疑的神情,低沉暗哑的道:“那苏离到底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如此护着她?”
“她是我干女儿啊,做干爹的护着她又什么奇怪的。”梁贵夫眼底隐过一线柔色,快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还在劝皇上道,“皇上,先将苏离放出来可好?”
身为栖凤的女皇是何等精明,梁贵夫再装得怎么自然逼真仍是没有逃过皇上的利眼,语气高扬:“你口口声声都是苏离,怎么就不见你提咱们的女儿,难道我们这亲生的还不如你认的么?”
“皇上……”梁贵夫呼吸一滞,干笑道:“我自然是更关心咱们的亲生女儿,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她喝了药睡着了么!”
皇上深深的看了梁贵夫一眼,直接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卫,道:“你们去把大皇女叫过来,就说她父妃来了!”
下午的打击让女皇转眼间苍老许多,语气疲惫地道:“好了,我们不要在讨论苏离的事了,今日为妻好不容易找到亲生女儿了,咱们应该开心一些。”
“皇上?”梁贵夫瞥见皇上眉间纠结的倦色,为了苏离的安全,终是忍住脱口欲出的真相。
帐篷外传来响亮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里分外的刺耳,梁贵夫此时想起是所谓的‘亲生女儿’来了。
“母皇……”青年女子早已换上皇女华丽的裘装,脸色因为失血显得苍白,走到帐中小小声声唤着假寐的女皇。
“嗯,璃儿来了?”女皇撑起身子,凌厉的视线下青年女子缩了缩肩膀,敛下眼睑不敢对视。女皇让女子上前,然后佯装亲切慈爱的拉着她粗糙的手,对梁贵夫笑道:“她就是我们的女儿,今日在猎场后山采药,被苏离射伤带了回来,我才认出她是我们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你看,她和你长得好像?”
看着占了自己女儿身份的青年女子,梁贵夫心里很憋屈,硬是努力的挤出几滴欣喜的泪水,拉着她的手道:“璃儿,真的是璃儿……”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比自己女儿差劲十分不止。
“父妃……”手腕处被男子攥得刺骨般的疼痛,女子忍得脸色发青,才克制了缩手的冲动,疼得她也跟着挤出几滴泪,装出很孝顺的拍拍‘父亲’耸动的肩膀,心里却不断的骂道:这梁红玉的手劲真大,不愧是栖凤唯一的男将军。
“你知道吗,为父找了你二十多年了,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可是苍天有眼终于在今日让我们父女重逢,呜呜……”梁贵夫抱着她的袖子,喜极而泣,不忘将所有的泪水恨恨的擦在她的衣服上。
“父妃,孩儿回来了。”斑白的两鬓,从极致的哀恸抽泣声终是让冷漠的青年女子感动他们父女情深,淡漠的语气带了淡淡的温度。
“玉儿,女儿已经回来了,我们应该笑笑才是,否则哭伤了身子,你叫为妻如何是好?”女皇将男人从青年女子的手臂上抱回来,安慰道。
“嗯、嗯……”梁贵夫双眼灿若星辰,泪水说停就停,要不是他脸颊上残留的清泪,她们还以为她们看错了,“璃儿这些年过得好吗,娶了几个夫郎,孩子接来了么?”
“呃?”青年女子几乎没有跟上梁贵夫的思维。
“玉儿不急,我已经派人去接璃儿的夫郎和儿女了,估计天明就会来……”女皇道,没人留意她越来越暗沉的眸色,胸口前的凤凰玉佩已经被自己的体温暖热了,但是心口却冷得发寒,要是没有预料错的话,从这女人拿到玉佩之日起,璃儿恐怕早已不再人世了。
“皇上,谢谢你!这些年在女儿不在的日子幸好有你陪伴我,要不然……”梁贵夫啜泣道。
“说什么谢谢,我们是夫妻啊,再说女儿失踪为妻也得负上很大一笔责任,要不是当年我太专注于和皇姐争夺太女的位置,忽略了你们,那么女儿也就不会走丢这么多年了!”女皇歉意不已。
“皇上……”梁贵夫不在意青年女子就在眼前,扑到在皇上的怀里,嘟囔道:“幸好我们找到女儿了!”
“是啊!”在陪伴自己走过二十多年风风雨雨的男人,皇上深情似水,道:“既然女儿回来了,明日我就昭告天下封她为璃王可好?”
梁贵夫身体一僵,笑得勉强,“璃儿才回来,我想让她多陪陪我,要是封王了,我见璃儿就困难了,再过一段时间再封王,好不好!”
“行,依你!”皇上道,要不是想玉儿开心些,她才不想封一个不是自己女儿的女人为王,没有想到他的意见和自己不谋而合。
似是想起更重要的事,皇上突然道:“璃儿,今天射伤你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理?”怀中的男人身体绷紧的似一张弓。
“她也不是故意的,女皇就放过她吧?”青年女子为苏离求情。
“不行,这世界上谁也没有资格伤害我的女儿,再说你如今是皇女,不能太过仁慈,既然她射伤了你,就要为她的行为付出天大的代价,否则以后叫母皇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你!”女皇眼中布满洌洌冷色,似是一眼看来,就会将人冷冻成冰。
这叫杀鸡儆猴,当你选择冒充我的女儿时,你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同样,总有一天她要亲自手刃害了女儿的仇人。
女子惊得跪倒在地,“孩儿不敢!”莫非她看出什么了么?
“有什么不敢的,百年之后,这江山还不是交给你们几位姐妹打理,行了,你也受了伤,先回去休息,至于苏离,暂且折杖一百,以儆效尤。”女皇淡漠的道,然后传令侍卫下去执行命令。
“不行……”梁贵夫急忙阻止,“你不能打苏离,要是这一百杖下去,她还有命活吗?”
女皇早已预料到男人的反应,只是招手让她跪安,退下。
青年女子道:“母皇,父妃,孩儿告退!”果然不愧是栖凤的女皇,几句话让她背心湿透,刚出门,帐外的冷意便让她打了个哆嗦。
“你们给我站住,不准去!”梁贵夫难得的暴怒。
“皇上?”侍卫们迟疑不决,只等皇上下命令。
“给我一个理由?”自从那次在玉华宫苏离被自己撞见后,曾告诫他不准再让陌生的女人出现在宫里,可还是经常背着自己召见苏离,让女皇心里很不爽,再加上今日的事,她更想发泄。
“她是竹儿的未婚妻主,我的干女儿!”依旧是先前的说辞。
“别再我面前说这些,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说说从你回京以后你私自召见苏离有多少次,甚至连梦中也叫着苏离的名字,如果她仅是你的干女儿,你用得这么上心,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主,璃儿才是你的女儿。你不是这二十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咱们的女儿么,为什么今天你见到她这么冷淡,连对宸儿芸儿的态度都不如,你说啊?”
越说越气,自己爱到骨子里的人居然让自己如此失望,想到这里,一向冷静自持的女皇变得口不择言:“说不定那竹儿的未婚妻主的身份也不过是掩饰你们见面的借口,你见她比年青,比我俊美,早已喜欢上她了,以至于我每天半夜起来你都在给她缝制衣服,溜出宫陪她练功,为她煲汤擦药……”
越说越让女皇失了她的冷静,只要触及到梁贵夫的事她就十分的在意,二十多年的夫妻,她是多么的宠他、爱他,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髓里,终于成了她一生跨不去的魔障,可是他对苏离的好,让她嫉妒的发狂。那可是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居然让一个陌生女人先享受了去,你说她会不气吗?
‘啪’的一声,梁贵夫气红了眼,狠狠的甩了女皇一巴掌,她怎么能这样怀疑自己,响亮的声音让彼此有片刻呆忪。
半响,梁贵夫才忍住欲出的泪水道:“你住口,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那我告诉你,因为苏离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所以我才为她缝制衣服,所以我才陪她练功,为她煲汤擦药,所以才对那个女人比对芸儿她们更冷淡……”
“什么?苏离是才是我们的女儿?”捂住发疼的脸,女皇傻眼了,自己不仅乱吃醋,居然还是吃女儿的醋。感觉自己被耍的像猴子:“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冒充的?”
“没错,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可是你为何不告诉我苏离是我们的女儿,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任么?”女皇不理解。
“你还说,要不是你的几个女儿将朝纲弄得乌烟瘴气,暗地斗得你死我活,时不时来个暗杀什么的,我会不让她认主归宗,会让她继续忍受你和她的妹妹找她的麻烦,会让她的身份见不得光。她的身份有多么敏感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为了她的性命我隐瞒她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梁贵夫没好气的道。
“还有要是敢当着我的面封那个冒充的女人为王,我就带着女儿和儿子远走高飞……”梁贵夫直接威胁道。
“你放心,不会的,咱们快去找女儿?”女皇迫不及待,没有想到那武台上绝代风华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苍天有眼啊!
“你还说,她们已经去了,咱们快去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半天,写成这样?绝了!
决定了,大大要重塑咱苏大法官严谨精明的形象了!
有虫明日抓!
60
60、母女相认 。。。
皇家狩猎场在城郊,所以下午苏离被关押在一间简易的帐篷里,一个人也很快冷静下来,恢复了常态,这辈子本来就从来没有奢望过能遇到父母,既然知道了真相又何必自欺欺人般弄得失魂落魄,要是让青竹看到恐怕又要担心了,想起他冰冷的心注入一丝暖流,至少身边还有他,不是?
深吸一口气,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露微垂,带着一丝秋天的冷意,和青竹分离才一天,苏离就开始想了,想他温暖的身子,抱着很是舒服。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休息睡觉,恐怕自己不在他又在忙碌书店的事了吧,心里更是疼惜,不说能他身边为他分担一些,至少在他口渴递上一杯茶,累及为他按摩按摩也是好的。
学武以后,耳力更加灵敏些,来人踩在秋叶上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在夜里分外的清晰,呼吸之间,来人已经进入帐子里。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苏离眸子微微一凝,看她们的架势带着用刑的脊杖,莫非想对自己用刑。
“传皇上口谕,端明殿学士苏离今日在猎场射伤大皇女,下旨折杖一百……”一个侍卫道。很快已经将行刑的变得暗沉色长凳准备好,长凳黑幽幽的颜色似是血迹入木的沉积,让人很快联想到有不少人曾躺在上面受刑。
苏离已经了然,脸上没有半分惧怕和恐慌,可是想到自己挨打受伤必会让故作坚强的男儿无声流泪,又是一阵难过,“今晚我挨打的事可不可以帮我保密,不让琦硕郡王知道?”暗想受刑后,皇上应该不会再处罚自己,怕青竹担心,想瞒着他。
“嗯!我们会的!”看来苏学士正如传言一样,爱极了郡王,她们为琦硕郡王找到归宿感到由衷的高兴和祝福。
“苏学士,得罪了!”说着一个侍卫就上前来拉苏离。
‘啪’的一声,在外面的人听来无疑是如惊雷凌世,吓得心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住手!”雄浑而威严的声音随即想起,不用想已经知道是皇上来了。
侍卫急忙收手,撩开帐子门帘的那一刻,视力极佳的她们自然一眼便看到主子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猜想是何人胆子如此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感觉到皇上的目光扫过来,马上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
“你们都先下去吧!”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痛,不悦手下偶尔掠过的探究的目光,皇上直接命令道。
“璃儿,你没事吧,是为父来晚了!”进屋便见苏离躺在长凳上,一动不动,以为她已经受刑晕了过去,恐慌得急忙扑上去。
“苏离给皇上,梁贵夫请安!”两三棍而已,苏离到没有受很大的皮肉之苦,从凳上翻身跪下,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璃儿,我是你爹爹啊,你怎么……”伸过去的手被苏离避开,梁贵夫很伤心。
“臣不过是草芥身份,不敢高攀!”没有了亲情却不能没有尊严,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人,不会因为他人的施舍而卑微的低下头颅。
“璃儿,你是我们的女儿啊!”皇上上前,压抑不住颤抖的陈述,看着跪在凳子另一侧挺直倔强的苏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