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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竹郎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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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此时苏离感受到了孤独,她略略抬起水眸,眼睫轻颤如蝶翼,在面上投下忧伤的阴影,她想起了席慕容的《乡愁》: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层层叠叠,汹涌的情感正如竹海翻涌,扑面打来,撩起她月牙白的纱裙,更是衬出她身形纤纤,她捂住冷得泛疼的伤口,难道今生注定自己孤苦无依度过一生么?
  
  都说自己是冷情之人可为何心疼得厉害,她蹙了蹙秀眉,微耸的眉间悄然笼上如烟岚般的哀伤怅惘。苏离怔怔的凝视着如墨般的苍穹,似乎要穿梭缎帛铺开发的岁月,不知何时脸上湿润一遍,有多久未曾哭泣?她细数着华木的年轮。
  
  良久,竹林中忽有细微一缕琴声传来,铮铮琮琮如玉石击柁,清越婉转,踏着青玉的竹浪,乘风伴月徐缓而来,跌宕起伏,一抹一捻,一勾一挑,渐成悠扬却哀伤的曲调,琴音缕缕如线,侧耳细闻,似乎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一声一诉,一音一叹。
  
  心底越发沉沉落落,她轻叹一声,更觉世事无常。她不知来到这里自己突然变得如此脆弱,完全不见当初的坚强,一首曲子也让她感怀伤心至此。
  
  但是回想到自己天生残缺的身子,注定今生与幸福和完整的家庭无缘。
  
  萧青竹回到小时居住的家里,对着空空落落的屋子,涌起了对娘爹无限的思念,月夜清辉,他敛身坐在以前父母常坐的竹堂,翠竹呜咽低喃,似父母轻柔的爱抚,轻纱似的微风托梦,他俊颜沉湎在回忆中,微笑却忧伤。指间流泻出飞流萃玉的铮鸣,断纹琴呜咽,如滴泪的心碎,他不知道墙头另一边也有一个暗然神伤的孤独人。




10

10、两人相遇 。。。 
 
 
  苏离离去之前也从王掌柜口中大致了解了昨天醉风楼传出的关于自己和李和的事,象征性的扯了扯嘴角,向她告了辞。到药铺换了药,买了些吃的回到家里。由于天气炎热,苏离最近都喜欢在书房阁楼里乘凉,躺在躺椅上,找来几本书打发时间。
  
  养伤的日子,书斋照样开,不过却不能再去乘马了。不知为何,从她受伤以后,到书斋前来租书的男子增加了许多,每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对着自己傻笑,要不是他们说话还算有条理,苏离一定认为他们在抽疯。
  
  可是每天都浸淫在花团锦簇的脂粉堆里还真的不是人过的。为了不至于被劣质脂粉薰死,被他们抽筋般的诡异笑容恶心死,苏离干脆请了一个贫穷的百才书院的学生,她帮自己看管书斋,作为交换答应她自主看书斋的书,不过苏离还是每个月给她一百文作为工资,她倒是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苏离躲在阅是楼(书房的阁楼)上,安安心心的坐在阁楼里,放一杯香茗,敛着眉头苦思冥想,伏案而坐,在继《桃花扇》~李香君和候方域之后,花费十余天完成其余“秦淮八艳”(顾眉生、马湘兰、柳如是、董小宛、卞玉京 、寇白门、陈圆圆)的小说。
  
  自醉风酒楼之后,李和再也不曾找过自己,闭门苦读,全心全意准备今年秋帷,虽是苏离的目的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受伤。摸摸已经结痂的伤口,她微蹙秀眉,也不知两人的友谊自此后是否还会回到原先的地方。夏季的清晨凉爽,没有一丝燥热,她像往常一样打完太极,冲了个澡换上一件简单的衫子后,拿起手稿前去寻沿书屋。
  
  “苏姑娘来了?”在寻沿书屋的林芝看到眼前的人热情的道。苏离嗯了声:“王掌柜不在么?”书店只有几个买书的客人,并未见到王掌柜的影子。
  
  林芝注意到苏离手中拿了一叠小说手稿,急忙道:“在呢,我让陈凝去叫,你先坐坐!”吩咐小厮给苏离上了一杯茶。
  
  苏离点点头表示感激,未挽的碎发遮住她秀雅的半边侧脸,清清冷冷的神情和整个屋子里的人疏离开来,认识她的人知道她是倦勤斋主人,那首自醉风楼传唱开来的诗便是她所做,许多人本想上前攀谈,却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冷意而止了步。萧青竹此时正在书店后院查看账目,也听到下人在找王掌柜,他停止了和王掌柜的谈话,让小厮进来。
  
  小厮便对一旁的王掌柜道:“家主,苏小姐来了!”
  
  “哦,她来了?”王掌柜急忙起身,对萧青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公子不是想认识写出《桃花扇》、《杜十郎怒沉百宝香》的梦神机么,她今日来了,可要随玉姨一起过去!”
  
  “嗯!”萧青竹并未拒绝,他倒是想看看梦神机是何许人也,自然王如玉未将他路上救的人便是苏离的事告诉萧青竹。
  
  萧青竹跟在玉姨身后,下楼便一眼看到坐在角落,敛眉看书的苏离,夏日璀璨的光线射在她如玉般柔和的侧脸上,有说不出的恬静和梦幻,让他心里狠狠一抽。
  
  她与他所见的所有女人都不同,笑意不达底,璀璨的阳光映着她眼中的洌洌冷色,眉间微耸隐藏几分凌厉,黑玉的瞳眸如枯井般深邃无波,似乎看透了丑陋的人生百态,见惯了生死,淡淡的一眼瞟来如同置身于瑟瑟冷意的凛冽寒冬。
  
  她身形瘦削,十指如葱般纤细白皙很难想象那力透笔间,行云流水般飘逸却隐含如松刚劲的字是出于眼前女子之手。
  
  在王掌柜进来时苏离便看到了跟在她身后高挑的覆纱男子,他比栖凤的男子都高大些,身材颀长,着一墨青色长缎,万千青丝被一根白玉簪子挽起,不施脂粉,带着青竹般高洁清爽的淡淡清香,眉宇少了几分阴柔多了几分刚毅,让已经对栖凤娇柔男儿失望的她耳目一新。
  
  不知怎的,莫然的亲切感让她突然将他和晚上有淡淡忧愁又透出不屈命运竹林里的未蒙面之人重合起来。他一进来,黑如耀石的瞳眸定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讶然,莫非他认识自己不成。看向王掌柜带着询问,以前都是她一个人直接检阅书稿,今天怎么带了男人来。
  
  王掌柜介绍道:“他叫萧青竹,是我远房侄子,最近来书店帮忙。”
  
  男人倒是坦然,眼神不避苏离的打量。她的轮廓让他有片刻恍惚,好像在那里见过,摇摇头,又觉得不可能,在玉姨介绍时,便重新恢复淡如青竹的悠然。
  
  苏离点头表示明白,带着些许疏离,却笑不达眼底,有礼的道:“原来是萧公子,以后苏离有困难之处还请你多多指教。” 
  
  “我不过是一介男子,指教可不敢当。”清朗好听的声音立即让苏离对他起了莫名的好感,连带着对于陌生人的防备减轻许多,寒霜眸子慢慢浮现暖色。
  
  “呵呵,公子过谦了,男儿亦有梁如玉(栖凤的男将军就像中国的花木兰),不是男儿不如女。”苏离怎么越说越觉得别扭呢,看来安慰人的确不是她的长项,她不懂为何第一次见到他会想抚平灵魂隐逸的忧伤,就像那半夜竹林里抚琴之人。再次感概人生际遇的神奇,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在当今皇上还是王女时,正值栖凤内忧外患的危机时期,她的夫郎梁如玉作为镇西大元帅之子曾协助她完成收复失地,扩张领地,奠定了她成为太女的基础,成为当今皇上的梁贵妃,可是在收复墨咸城时,世女在城中走失,搜寻数十年依旧再无结果,让梁贵妃伤痛之余,从此缠绵病榻,实为栖凤憾事。
  
  “苏姑娘倒是有心之人。”萧青竹笑道,爽朗清越,剑眉飞扬,让苏离十几天积郁的心情如扫除乌云,白日晴空。
  
  他们两人的互动让王掌柜欣喜不已,更难得的是苏离真不介怀‘男儿有才’,看向苏离越发满意。
  
  苏离起了一身鸡皮掉地,结束了和萧青竹的对话,对王掌柜微勾了勾嘴角:“我把秦淮八艳全给你拿来了,你先看看吧。”
  
  玉姨接过一踏页数不少的书稿,差异道:“这一次怎么这么快?”
  
  她没好气的道:“十几天足不出户能写得不多么?还是你置疑我偷工减料不成?”
  
  玉姨打着哈哈:“怎么会,就是不相信别人还能不信你!”
  
  “快点看吧,我还等着要稿费吃饭…”她夸张的道。
  
  “至于么,上次那本书稿你就得了百两,不会这么快就用完了吧?还是你拿钱给你某个相好了?”玉姨置疑的问道。
  
  “停,我就孤家寡人一个那来什么相好,还不是在你这买了几本书,也不看在熟人的份上打个折!”苏离不满地道。
  
  “切,就几两银子,你还在斤斤计较!”
  
  “就是几两银子才计较,早起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一样不要钱!”苏离正二八经的道。
  
  “你这么抠门以后看谁还敢嫁你!”王掌柜恨恨的讽刺道。
  
  苏离不赞同的摇摇头:“此言差矣,给我老公用还不是给自己用,你怎么能和他相比。”苏离待在墨咸城日子一久,没再接触让人郁闷的案件,人也放松许多,整天待在家里迫切的需要与人言语沟通,否则真有一天自己会失去语言能力,成为装在套子里的人。
  
  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静静的专注手上的书稿。半响,苏离收了两百多两银子,乐呵呵的告辞离开。 
  
  瞥见小主子望着苏离离去的背影沉思,王掌柜促狭道:“怎么样,这梦神机可对了公子的胃口?”
  
  萧青竹喃喃道:“你说她可能是断袖么?”
  
  “这可说不准,兴许吧,谁知道?”王掌柜似是而非的道。
  
  答案自己去发掘,他来当天便听说了知府小姐和倦勤斋主人的不世之恋,据说她对示爱求亲的男子进退有据,据说她洁身自好从未传出她宿眠花街柳巷。像她那么优秀的女人家里居然连一夫一侍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浮生长恨的群:146578663




11

11、紫竹洞箫 。。。 
 
 
  苏离从寻沿书店出来以后,便逛起街来,整日在家足不出户她感觉自己已经与世界脱节了。路边小摊子上,苏离拿起一支梅花雕桃木簪子,觉得还不错,花了几十文买下。苏离不会挽复杂的发式,平时随意的用一根丝带将发束起。
  
  “苏小姐!”同街的王家大姐招呼道。
  
  苏离微笑的点头,王大姐家境不是很富裕,女儿大了入学也没钱买书籍,苏离开了倦勤斋正好解了她的困难,几文钱就可看一本好书,租回家花点功夫小抄就成一本自己的书,让她们珍之若宝。在古代,许多有书的大户人家都将之束之高阁,很少像苏离一般把书直接租出来的,认为这有辱文人的身份,不屑重利忘义的商人,因而商人的地位是最低下不受人重视的。
  
  左坊右邻,特别是有女儿入学的经常会特意给苏离一些自己种植的蔬菜、鸡蛋等,或是家里做了糕点小零嘴之类的给她送点吃着打发时间。苏离很是感激她们好意,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关怀,平时熟悉的孩子来租书也不会收她们的钱。以冷酷著称的苏**官脸上也时常带了淡淡的笑意。
  
  “苏姑娘!”城郊的刘家夫郎牵着小女儿的手点点头。
  
  他的小女儿童音软软的也叫了声:“苏先生。”
  
  苏离会教识来倦勤斋租书的孩子遇到的生辟的字,讲解典故、分析文义。偶尔穿插着自己那个世界灵动的小故事让她们轻松的知礼学义。相对学堂严厉的夫子,她们很是喜欢苏离的灵活生动的教学方式。
  
  “文儿陪你爹爹逛街啊?”苏离摸摸她的头亲和地道。
  
  “嗯!”
  
  “文儿可记得那天苏阿姨讲过的 被人誉为‘天下无双,江夏黄童’的黄香么?”
  
  “记得!”刘文儿朗声道。年纪不大的她已经理解到苏离话里暗含的意思,拉拉她父亲的袖子,仰着头,指着他挎的篮子,弯起月牙儿的眼道:“爹爹累了吧,先坐下休息一会,让孩儿帮你擦擦汗,拿菜篮!”(黄香,东汉江夏安陆人,九岁丧母,事父极孝。酷夏时为父亲扇凉枕席;寒冬时用身体为父亲温暖被褥。少年时即博通经典,文采飞扬,京师广泛流传〃天下无双,江夏黄童〃。)
  
  刘家夫郎的妻主在他女儿不到五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一个人靠着替人缝补点衣服,种点蔬菜拉扯孩子长大,很是不易。这个世界男人就像地球的女人,骨骼娇小,力气也小,容易劳累。刘家夫郎被女儿拉着坐到豆浆铺的凳子上,对女儿的体贴和孝心满是感动,噙着泪对苏离露出感激的笑。
  
  后来,刘文正如黄香一样,事父及孝,名动栖凤,被世人称颂效仿。其实,在这当中苏离也获得许多,她希望她们都能得到幸福,不要像自己一样,连爱人也没有资格。
  
  想起地球因为所谓的性格不合,家庭琐事就闹得沸沸扬扬,赌气离婚的人,她就恨天不公,为什么自己会遭遇那种事,连一个完整的家庭的梦想也粉碎得彻底。
  
  僵硬的对街上热情的乡邻点头微笑,她觉得心里弥漫着淡淡的苦涩。
  
  突然寂寞的她想到了夜里竹林传来的无比忧伤缅怀的琴曲,用曲会友交心,她走进了一家乐器店,仔细的看了店里陈列的乐器,微皱眉头,有些不满意。
  
  店家热情的问道:“小姐想要什么样的乐器,本店别的不说,品种在这墨咸城绝对最为齐全。”
  
  苏离视线停留在壁上悬挂的竹笛洞箫上,摸索着它们的纹理道:“可有其它材质的竹笛、洞箫么?”
  
  这些洞箫笛子大多是凤眼竹、苦竹、蕲竹制成的,紫竹和湘妃竹的也不少,但苏离试吹一阵,要么是干涩而圆润不足,要么是清亮却高亢有余,很是不顺畅。
  
  店家一看来的是个行家也不藏拙,从内堂拿出一个紫桃木雕的箫盒,隐隐散发出清爽的竹香:“这只用盘龙紫竹做的凤凰箫,你看小姐满意不?”
  
  盘龙紫竹也是紫竹,不过由于它生长时被古藤缠绕,藤痕分明,错落有致,没被遮住的地方发出紫色油光,如同盘绕的紫色游龙,整齐的九孔似腾飞的龙爪,箫尾挂着一手工精致的吊饰,红艳艳似祥云。
  
  盘龙紫竹洞箫竹料密实,竹筋甚是粗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苏离放在嘴边试音,低音醇厚,高音清锐,振动好,声音集中,琅琅上口,极其满意。
  
  即兴而起,吹奏了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只见乐器店外的行人情不自禁纷纷驻足倾听,陶醉在箫曲中的众人只觉眼前呈现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只见薄晓时分,晨曦初露,在郊外河边道上慢慢的出现一支负重驴队,由地平线缓缓走来,驴颈项套一铜铃,随着一行一止,由远而近缓缓走来,行进在城道上玎铃作响。
  
  指节飞扬,随着高昂之处,敲打密集如鼓点,乍然间众人眼前尽现一幅车马穿梭,人来人往,商铺鳞次栉比的繁荣景色,在那横跨东西的虹桥之上,行人如织,桥下激流之中,船家弯腰佝背紧张忙碌。
  
  最后箫声由激昂转为平缓,向听众絮絮的描绘了市区街景,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上行人往来不绝。
  
  洞箫曲清婉悠扬,旋律优美流畅,意境深长,余音袅袅。众人皆沉醉在苏离箫声,咀语无言,没有了城市的喧嚣,使得街道周围寂静无声,直到苏离收了洞箫,嘴角掀起一线弧度:“店家,这只洞箫怎么买?”
  
  店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啊,什么?”
  
  “我说这支箫多少钱?”苏离问道。
  
  “五十两!”手比了个五字。
  
  最后以四十两成交,苏离临走前店家问道:“我可以问一下刚才小姐吹的曲子名是?”“清明上河图!”
  
  《清明上河图》是中国十大洞箫曲之一,苏离学习洞箫时最先接触的曲子,所以即便几个月未吹奏,她对曲子的指法也是娴熟无比,这首曲子正是描绘汴京清明的景象。
  
  苏离走进鸿远客栈,忙碌的冬儿关心道:“你的伤可是完全好了?”不放心地仔细打量了她一阵。
  
  “好了!”苏离笑笑:“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得慌,早饭还未吃。”
  
  冬儿唾了一口:“谁叫你自己不娶夫郎,饿死了也活该。”不过十六岁的冬儿也在半个月前娶了她青梅竹马的夫郎,让苏离不得不感叹古人成家之早,想到这么小就要养一大家子,还真是辛苦,不过也幸福,不是么?
  
  “嘿嘿,算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苏离找个空位坐下。
  
  “强词夺理。”冬儿对她彻底无语,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其实一个多月下来,已经在她脸上看不到悲伤了,也难得将往事放下了。认识苏离的人都知道她没有娶夫郎,自然都很八卦。
  
  “苏小姐,大东街酒坊陈家小儿子年芳十五,勤劳踏实,人也端正,你考虑一下,满意的话我也好回陈家家主的话!”一个臃肿着玫瑰红缎长袖绿湖褶裙的媒公靠拢,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搅着深红的袖帕,热络的为苏离说亲。随着他肩膀抽动,脸上厚实的脂粉朴簌簌掉了一地,看得苏离倒胃。
  
  才十五岁,有多大,不过是个读初中的小毛头就要嫁人,注意是嫁人,嫁人干嘛,生孩子,想到这,苏离一阵恶寒,自己大他可不止一轮,说得难听点在这个世界自己都和他妈一样的年纪了。
  
  “不用了,你直接回了吧。”苏离冷颜一板。
  
  “苏小姐不再考虑考虑么,向陈家小儿那样秀内慧中、知书达理的可不多慧,娶他回去绝对是贤内助。”媒公不死心劝道,苏离不松口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如仙童下凡。他走以后,另外还有几个为自己儿子、兄弟说亲的,苏离照样让她们吃了闭门羹。
  
  冬儿和晋凤看着苏离的方向躲到一边窃窃私语,不时点头,笑得及其猥琐。让苏离没由得背心升起悚然的冷意却找不到源头,摇头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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