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刀碧海-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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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对手发出袖箭、暗器的时候,文金书、沐剑秋等人大吼一声,不退反进,迅速地杀入了人流里。敌人太多,已经无所谓内外夹击,文金书在外,沐剑秋在内,两股人马大力斫杀,渐渐散落在战团里。
这群匪类靠头顶的红布条辨别敌我,而如今惊愕地发现所有人的头上均是红布条,不禁方寸大乱。仁义山庄一党虽有不少江湖豪杰参与,不过大半的人却是仁义山庄苦心培养出来的。
总会有侠义精神的人加入仁义山庄,凭着仁义山庄的牌子,为民除害。
这有两条路:第一条,拿赏银,一人独来独往,这的风险性很大,况且只有交差才有银子;第二条,加入仁义山庄的组织,服从命令安排,仁义山庄奉养,每年至少完成三次任务,几个人配合行动。
仁义山庄挑选人物是谨慎而严格的,只有那些身世明确、宗室关系清白的人才可以加入组织。不过万事都有特例,沐剑秋加入时,文金书只看了一眼就同意了。事实证明,他确实成了文金书的左膀右臂。仁义山庄通过第二条路,势力越来越壮大,在江湖的地位和威望也越来越高,成了江湖的仲裁者。然而侠义之事是做不完的,江湖上的血案接踵而来,忙得仁义山庄焦头烂额,这还因为为了对抗仁义山庄,雄风山庄渐渐地成了罪恶者的保护伞,于是仁义山庄加紧了培养更多的人——实际上是靠仁义山庄奉养,奉行仁义的死士。
如今,这些死士终于表现出了良好的素质,他们手上不慢,对敌人大力斫杀,通过身体的暗语很快辨别彼此是友非敌,纵使在黑暗中,由于长期训练的敏感,让他们能够通过步伐和短暂的身体接触辨别出自己人。这就保证了他们下手又快又狠,毫不犹豫。敌人虽多,却乱了手脚,到头来一顿乱砍,只求保命,分不清敌我,只见尸体如倒下的稻草。而刚才保存下来的袖箭、飞镖、赤青等亦派上了用场,准确地射杀敌人。
咒骂声、叫喊声、呻吟声浑成一片,血肉横飞,兵器乱撞,尸体越积越多。
霍知命和傻子也毫不懈怠,在这场混战里,为了保命,为了保护诺兰,两人展开浑身解数,杀倒扑来的人,他们以守为攻,幽燕刀杀人如草,傻子也夺得一把流星锤毕敌无数,众人渐渐发现,霍知名等人但求保命,没有侵犯他们的意思,也不敢自讨没趣,转而杀向其他人。霍知命和傻子赶紧护送诺兰向山顶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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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金书与沐剑秋等人大喘着气,尸体在他们周围堆积如山,开始有人纷纷逃散,文金书率领的几百人也剩下一百多人,而倒下的尸体鲜血染红,早已经数不清。
望着接近尾声的战斗,不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地上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沐剑秋啜嘴吹了一声唿哨,那些倒地呻吟的人中开始有人爬了起来,举起左手。有人迅速地将他们搀扶住,而余下的活口纷纷被斫杀。
诺兰刚才身在局中,有霍知命和傻子的存在,只感觉到了紧张,如今站在山顶,看这血腥的场面早已经支持不住,被霍知命自然地揽在怀里。诺兰感觉心里踏实了很多,将头趴在霍知命的肩头上,还是止不住心头的冷,霍知命握着她冰冷地手指,柔声道:“诺兰姑娘,你冷么。”
“不,只是很怕看这样的场面。我们还不走么?”诺兰恳求地问道。
“可以走了。”霍知命叹息一声,他也意识到这里有个预谋,只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他一直在等待,看看萧玉是否已经死了,然而等到最后也不见有任何动静,萧玉还是一个谜。然而令他难以想象的是,文金书他们以一当十,竟然杀退了十倍于他们的敌人,这么大的屠杀场面简直令他血脉贲张。他原本对于仁义山庄有些敌意,此时早已变成钦佩之情。那些活下来的,喘着粗气的豪杰们,在他的眼睛里,无疑个个都是英雄,他甚至对于自己站在山上感到自惭形秽。不过,他知道,这一切原本跟他无关。
无论好与坏,那是两个势力的争斗,而他恰在势力之外。
文金书望着血染的尸体不禁心头恻然,大汗淋漓的他看向双手,这才发现户口已经破裂。一双好手因为养尊处优的缘故,老茧不再厚实,这一切表明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好的刀客,如果不是沐剑秋等人拼死保护他,他几次深犯险境,生死难料。文金书雄图霸业的决心突然动摇了。沐剑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小声地唤道:“庄主!”
文金书看了他一眼,叹息道:“萧玉的绝命、绝情并没有来,我感觉这里面一定还有一个大阴谋。”
6 故人
沐剑秋安慰道:“不论怎么样,我们今天杀了这么多江湖败类,也是让他们大伤元气了。”
“希望如此。”文金书长叹一声,环顾四周,看到高山上站立的霍知命。
霍知命正欲离开,文金书朗声道:“那位小兄弟可是霍元雄大侠的儿子?”
霍知命悠然转身道:“正是!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在下仁义山庄庄主文金书,特请小兄弟下来一叙。”
霍知命心有疑惑,看着诺兰,此时诺兰也疑惑地看着他。
诺兰小声道:“咱们还是走吧,这人怕没安好心。”
霍知命没有说话,文金书再次朗声道:“小兄弟放心,文某没有歹念,文某敬佩霍元雄大侠的为人,并在数年前与他有一面之交,今日见了霍家传人,自然欣喜的很,不知可否相叙故人之情。”
霍知命早对文金书等人产生佩服之情,当下问询地看着诺兰。诺兰也正苍白地看着她,见她如此模样,显然已经没把她当作局外人,顿时心头一暖,反而羞涩道:“霍公子尽可前去,不用管我们,我和豆豆自己走就是了。”
霍知命正色道:“那怎么行。我一定要陪姑娘走的,咱们也算朋友了,你一个弱女子,我怎么放心,更何况豆豆有伤。”
提到豆豆的伤,诺兰不禁恼恨下面的人,虽然渐渐想明白自己造如此无妄之灾是因为一场误会,但是想到差一点就被杀死,除了他和豆豆幸免遇难,其他跟他们一块来的人都死了,不能不感到由衷的愤怒。诺兰生气嘟嚷道:“我是不去的。豆豆想必也不会去。豆豆——”
然而豆豆却没有答应他,脸色泛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地上,处于了昏迷。诺兰焦急地俯下身子,轻轻地呼唤着,豆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怎么办?”诺兰的眼泪流了出来,呆呆地望着霍知命。
霍知命俯下身子摸了一下豆豆的额头道:“别着急。应该是失血引起的,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可惜我身上没有金疮药,否则他能够好些。”
“我有!”一个人的声音飘了过来,霍知命和诺兰转身望去,文金书与沐剑秋已经登上山来。沐剑秋递过金疮药。诺兰看到沐剑秋抗拒地倒退了一步,霍知命反而不假思索地接过了金疮药,麻利地给豆豆上好了药。文金书声音中略带歉意地道:“看来伤得不清。”
诺兰忿忿道:“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她原本性格就是泼辣的,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沐剑秋抱拳道:“请这位姑娘原谅,当时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无法辨别你们是否是萧玉的人,只有出此下策。”
诺兰扭过脸没有回答,霍知命接口道:“不问青红皂白,这样违背侠义精神吧。”
文金书道:“小兄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我们全堵在这一场仗上了,如果输了,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小兄弟,希望你应该能理解。”
霍知命不答,她偷偷地看像诺兰,见诺兰虽然扭着脸,仿佛在竖耳倾听一样,他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沐剑秋严肃对他们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文金书点了点头,对霍知命道:“小兄弟,当年我跟随令尊一起剿灭幽灵山庄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交,对霍大侠的人格钦佩不已。如果信得过在下,不妨跟文某走一趟,”他指着傻子道,“这位小兄弟也需要疗伤,还有那位姑娘,不妨一起去我处压压惊。”
听到父亲的事迹,看着傻子昏迷的模样,霍知命动了心,于是征询似地看向诺兰,小声问道:“诺兰姑娘,我们暂且在那里落下脚吧,豆豆需要有个住处休息。”
诺兰皱着眉点了点头,经过了这样一场大难,她有些依赖霍知命了。
沐剑秋一声唿哨,下面待命的人纷纷爬上山来,大家沿着一条小路向丛林深处进发。仁义山庄上下分成有序的几股,警惕地环顾四周。
有人抬着傻子,霍知命拉着诺兰,人流迅速地向前移动着。沐剑秋在文金书身旁耳语道:“会不会有伏兵?”
文金书瞪大眼睛道:“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们赌不会有!否则,我们就全赔进去了!”
沐剑秋知道文金书一向赌得很准,他的赌术跟他的预感一样灵验。他们大踏步前行,向着隐秘地馆驿进发。直到见到了目的地,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1 死人的魅力
“小兄弟,实不相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最佩服的人还是令尊。当年,他带领一群血腥的男儿铲灭了幽灵山庄这个祸害。当年的残酷不亚于今天这个局面。所以今天经历这个场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当年与令尊并肩作战的情形,不禁感到兴奋。我文某今天所作的事情虽然没有令尊当年那么轰轰烈烈,可文某也自感无愧于天地。”
文金属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激动,虽然坐在座位上,却难以掩饰表情的颤抖。
霍知命动情道:“文庄主大仁大义,实在令晚辈钦佩。”
“呵呵,什么大仁大义,我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梦罢了,只是希望用我的刀让天下的坏人少一些。我记得当年令尊在剿灭幽灵山庄曾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能够网罗天下豪杰建立一个仁义的组织专门打抱不平、为民除害,只可惜他去得太早。哎,对于他这个梦想,文某倒是欣欣向往,与几个朋友成立了这个仁义山庄,走到今天,也确实为江湖做了不少事情。”
一个人的一句话,会对另一个人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霍知命被文金书富有感染力的真情所打动。“家父只不过是个想法,而前辈却是把它变成现实了,做比说更加令人可敬啊。”
“小兄弟过誉了。你其实不能理解我对霍大侠的敬意,他在我的心中有着很重的位置,这就是为什么我对小兄弟如此亲切。”
霍知命心中一动,一个人能够影响另一个人的一生,这是怎样的力量和人格魅力?
“庄主!”沐剑秋从门外敲了一下门,旋即进了来。
霍知命见对方有事情要说,起身告辞。
“山庄飞鸽传书,是鸡毛信!”沐剑秋焦急地说。
文金书当下不敢怠慢,急急接过沐剑秋手中的信筒,抽出信帛展开来看。
“果然出事了!”文金书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如水。
“出了什么事?”沐剑秋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心乱如麻,扑腾乱跳。
文金书将信帛递了过去。沐剑秋看了一眼顿感头皮发麻,背脊生寒。朱铜山再次被萧玉一党夺回了,仁义山庄驻留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更可怕的是,仁义山庄也被他们攻占了去。
“咣!”文金书大力拍着桌子,面部扭曲,咬牙切齿道:“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招李代桃僵!好狠!我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沐剑秋耳朵嗡嗡响,仿佛坠入冰窟,良久才缓过神来道:“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完了,我们完了。”文金书向来没有如此颓废过,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俨然没有往昔的雄心霸气。他甚至开始后悔不该有这样一场行动,那样仁义山庄虽然不会壮大,却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淡地下场。然而内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呼喊着:“你没有错!毁了仁义山庄又怎样?你的梦不是为了建立一个山庄,而是为了除恶殆尽,文金书!你忘记了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么?为了梦想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想到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山庄,就这样功亏一篑!”文金书喃喃道。
沐剑秋从来没有看过文金书如此苍老,整个身子埋在椅子里,像一只受伤的鸟。沐剑秋不无担心地看着文金书,不敢再说话。
文金书长叹一口气道:“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算是输的心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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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剑秋安慰道:“庄主不必如此泄气,当年你创办仁义山庄的时候只有几个人,而现在我们还有一百多人,毕竟还是有力量的。”
文金书颓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真的老了,已经无法从头再来了。当初一起创下仁义山庄的朋友都死了。”
回首往事,年轻气盛的文金书和几个血气方刚、志同道合的朋友创下这基业,如今当年的朋友已为了这个山庄付出了生命。其实,这么多年来,文金书总感觉自己孤独无助、独立难撑,如果没有沐剑秋作为左膀右臂,他现在也不会活得这么轻松。毕竟养尊处优惯了,背负仁义山庄庄主之名,反而丢失了当年不顾一切的神勇。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文金书叹息一声,想到自己要这样狼狈死去,不胜感慨。自己曾经好像很想得开,纵使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怕,然而现在他发现,多年过去以后,他已经不能像当年那样毫不在乎。仁义山庄怎么可以就这样垮掉!文金书攥紧了拳头。
文金书认真地看着木剑秋道:“这几年你在仁义山庄的威望越来越高,我一直想让位于你,对你希望也很大。我曾几次暗示把庄主的位子给你,你却很抗拒,起初我以为你怕我怀疑你有二心,拿位子试探你,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你这个人对庄主这个位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沐剑秋微愣了一下道:“因为庄主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剑秋能在庄主手下舍生忘死,感觉值了。庄主这么多年施仁义、除暴安良,你的人格确实令剑秋十分钦佩。剑秋也只想跟着庄主多做一些事情,可是剑秋也疑惑,天下恶人这么多,像我辈这般以暴制暴,是否能使天下太平。你常说,杀一个,少一个,可是这几年来,来求仁义山庄做主的人越来越多,棘手的匪类也越来越多,山庄的规模在不断扩大,人数在不断增加,我们还是感觉力不从心,江湖的恩怨情仇处理不过来,难道真的要天下所有的人加入仁义山庄?”
文金书愣住了,思付良久虚弱道:“这问题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咳,这也是我力不从心的原因。我原以为只要消灭萧玉这样的大恶势力,天下人知我仁义,无不归心。咳。”
“天下人真的会归心么?他们只看到了江湖的血雨腥风,有人会说我们是狗咬狗。”沐剑秋皱着眉头。
“仁义山庄在天下人嘴中有恶名么?”
“一半一半,我们的所作所为有太多的人不理解。他们说我们在扩大自己的势力。”
“咳!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沉默良久。
文金书问沐剑秋道:“自从你来仁义山庄,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你从哪里来,究竟做过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是个值得依赖的人。这几年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说句实在话,自从当年的那些朋友死后,文某因为这位置,已经没有朋友了,只是你的出现,文某一直把你当作最贴心的朋友,只要你在,文某就感觉很踏实。虽然我知道,你把上下级关系看得很重,也没有把我当朋友看,对我敬而远之。”
“不是这样的。”沐剑秋目光闪闪,“我知道庄主对剑秋的恩情,剑秋又何尝不是在心中早已认下庄主这个朋友?庄主对剑秋常推心置腹,剑秋又不是傻子。剑秋在入仁义山庄之前一向独来独往,没有什么朋友,承蒙庄主器重,还视我为知己。”
文金书笑了,开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如果不是今天仁义山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两个人也不能这样心无挂碍地好好地谈一场,现在我知道我们真是朋友,这很好。哈哈。仁义山庄没了又如何,文某还有一个朋友在。”
沐剑秋看着他也开心地笑了。
文金书又道:“我常感觉你很忧伤,只可惜我们除了谈事情就是谈事情,我却很少问你其他的事情,真是疏于关心了。”
沐剑秋皱眉道:“说来话长,当年我行走江湖,也作了一些侠义之事。惹上不少人命官司。江湖上追杀我,官府也通缉我,使我厌倦了江湖。我于是退隐江湖,隐姓埋名,隐居在一个小村,倒也清闲自在。只是没想到,到哪里都会看到不平事,我看到村子里有个佃农总是被财主欺负,连大气也不敢出。有一次,财主还放狗咬他,他就拼命跑,结果还是被狗给扑倒了,把他的腿咬了一个大口子。他连狗也不敢打,就让狗咬着他,大声地哭叫。我恼恨他不争气,就出手打死了狗,并教训了财主。我对他说,人善被人欺,财主虽然有权有势,但是也欺软怕硬,他欺负你,你就该还以颜色。他终于在我的支持下,心动了,他把财主打了一次之后,财主果然对他怕得紧。我没想到人会变得这么可怕,他发现原来拳头可以解决一切,就爱上了打架,以后连活儿也不干了,欺负乡里人,索要钱财。最后,人见人怕。我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出手相救,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也正因为如此,我对于人世间的事情看得更厌倦了,索性由他折腾。我没有想到他会变得更可怕,竟然强Jian了女童,有人就来求我杀了他。我简直忍无可忍,就杀了他。杀死他之前,他对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他被狗咬,虽然很恨财主,但是没觉得这生活有什么不对,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可是我却破坏了他的一切,我让他感觉他活得实在窝囊,不但财主欺负他,就因为他老实,别人也常常拿他开玩笑,连个媳妇都没有,小孩也欺负他。他说,当他发现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以前实在窝囊。他把我骂了,说我是个侠士,既然躲起来,又何必还要打抱不平,既然让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