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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浅浅寂寞浅浅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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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一眼,笑了笑,“国内读大学时候的几个同学,关系还好。”
  Daniel扫了一圈,煞有介事咂了咂嘴,“气氛很严肃。”
  我乐出声,“Daniel,你学坏了啊。”
  他歪着头,“有吗?我觉得我一直都是好孩子啊,Joy,难道你不觉得我一直很善良很诚恳吗?”
  肖慰却突然伸长腿踢了我一脚,没好气地瞪我,“问你话呢。”
  “啊?”
  王路睨了我一眼,“去哪儿吃饭啊,我们可还饿着呢。”
  “我吃过了,厨房里有泡面,饿了可以自己去煮。”
  肖慰跳起来,一把抓住我胳膊,“走,陪我出去吃。”
  我哭丧着脸,“大哥,我真吃过了,不信你问九九。”
  肖慰没看凤九,倒是瞥了Daniel一眼,“这就是九九说的你在美国的男朋友?”
  “是男性朋友。”
  他下巴冲着王路秋水转了一圈,“和我们一样?”
  我瞧瞧推着眼镜不肯看我眼睛的秋水,笑着点了点头,“嗯,和你们一样。”
  肖慰怔了一下,随即扁嘴,“钱浅,我真的很饿。”
  王路无语望天,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肖儿,一把年纪了你还撒娇!”
  凤九把脑袋伸过来,“你们还没说呢,肖儿和秋水哥哥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我打断她,看了眼王路,“路路,当年你一碗面条让我对你一见倾心,不如今天就别出去折腾了,你煮面给他们吃好不好?不是说你跟肖儿有JQ?如果真对他有意思,赶快拿出你看家本领。肖儿肚子饿的时候最脆弱,脆弱的时候非常容易感动,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看你的手艺了。”
  凤九的心思一下子就换了方向,“噢噢,你们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只是JQ这么简单了?快从实招来。”
  王路给了我一拳,“走,给我打下手。”
  几乎是落荒而逃。
  其实说是煮面,也不过就是拎几包泡面出来扔到锅里,打两个荷包蛋,扔几条青菜叶子进去。
  没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都会。
  厨房的门关上,我靠在墙上,“有什么话,说吧。”
  他垂着眼睛,手里两根筷子在电饭煲里搅啊搅,“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你干吗那么防备?”
  我笑,“如今的钱浅可不是谁都能来兴师问罪的,我有防备吗?我只是不喜欢转弯抹角罢了。”
  他看我一眼,“那个叫Daniel的,真的不是你男朋友?”
  “是不是也是我的事吧?”
  “秋水打电话把初初大骂了一顿。”
  我有些心不在焉,“你学的是国贸吧?难怪中文这么差劲,没人告诉你上下两句话之间要有过度吗?你这么大跨度,让人理解起来很吃力。”
  “呃,这么说吧,原本我和秋水都是比较希望你和初初能够回头的,这些年初初怎么过来的,我们最清楚不过,当年他对你,也确实……”他顿了一下,“可这次,连我也觉得他有些过分了,嗯,我和秋水决定,不再帮他。秋水他……”
  我沉了脸,冷笑出声,“看得出你们关系还是真亲厚,瞧,这么快,连你都知道我被方初从床上给踢下来甩了。”
  王路愣了愣,“不是的,是那天他喝多了酒打电话骂方初我无意中听到,所以……”
  我冷哼。
  他有些尴尬,“钱浅,其实这么多年下来,我和秋水都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
  他看我一眼,“我知道你和肖儿九九关系亲厚,我们和他俩在你心里的位置自然是没法比,可是,说心里话,我们也确确实实当你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不比肖儿凤九差。那天秋水跟我说,你和他翻了,他很难受,就好像现在你这样看我,我也很难受。”
  我呆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你们对我好,我知道。”
  他笑了,把面盛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么大把年纪,还愿意相信的事相信的人已经不多,不带功利色彩的朋友也几乎没有了,无论是我,还是秋水,都绝对不会希望因为你和方初之间的感情而影响到我们彼此间的感情。爱情这东西太虚妄,保鲜期短,稳定性也差,作为朋友,我们不可能说让你们一定要怎样怎样,可如果能做朋友,尽量还是有朋友做比较好。情人分手连朋友都没的做,那是小孩子才会闹的别扭。你说呢?”
  一瞬间我突然就有了种曲终人要散的感觉。
  控制不住的有些悲凉。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实际上就是这么现实的,再美好的东西,它都一定有一把放在那里用来衡量的尺子。
  眼睛里揉不下沙子,毕竟是太偏执太不理智的表现。
  这世界上,有什么是绝对的呢?
  其实,我也不是做不成情人就退不到朋友位置的啊。
  只是,那是不是也要在你不在乎那个人,不再爱了之后呢?
  没有爱情,我们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所谓。
  可若还有爱……
  我们现在,是要退到朋友的位置了吗?
  我退得到吗?
  我还能够坦然面对他,无爱无恨没有芥蒂吗?
  如果说当我刚回A市的时候我可以给予肯定的回答,那么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肯定了。
  用多少力气记起,用多少力气回忆,还要用多少力气忘记。
  可是,人最擅长的一件事,莫过于忘记。
  我知道我可以做的很好,一定会很好。
  我听到自己漫不经心的声音,“路路,朋友是放在心里的,这么多年没和你们联系,你们就不当我是朋友了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却只是无奈摇头,“逃避是一种方法,但不是最好的法子,不说最好,甚至连好的边儿都贴不上。钱浅,你确定你这次回来,不是想要解决问题,而是继续逃避的吗?”
  “我试过了,结果不行,也就算了。我从不勉强别人,也不会勉强自己。”
  “我倒觉得,你和初初之间,还是把结解开了比较好。”
  心里有些不'炫'舒'书'服'网',我笑起来,“当一个结成了死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打开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路路看着我。
  我继续笑,眉毛微挑,“剪断它,然后扔掉。”
  肖儿说的对,既然是恶性肿瘤,不如干脆一点,切掉它。

  第 57 章

  一个下午,大家都凑在我这里,这么些个大活人,却一点不觉得热闹,反倒有些郁结。
  王路不时没话找话,凤九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不时凑到肖慰身边想探个虚实,却都被肖慰踢回来。
  最先离开的,是秋水。
  坐了没多会,他便站起来,飞快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扫了一圈,“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要开会,很多资料没准备。”
  肖儿马上跳起来,“我跟你一起走。”
  凤九呆呆的,眼睛雷达一样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扫。
  王路耸了耸肩,“正好我要去市区,你们载我一程好了。”
  于是三个大男人诡异地前后脚出现,现在又诡异的同时离开。
  Daniel撑着头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九拉着我躲进厨房里,“钱浅,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耸肩,“你不知道的,估计我也不知道吧,要不,你去问问肖儿?”
  她撇嘴,“就他那气场,我还是消停几天。”
  我揉揉她头发,没说什么。
  其实我猜肖慰知道的并不会很多。
  如果他全部知道,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这样冒冒失失弄一堆人跑我这里来的。
  他一定首先考虑的,是顾全我的面子。
  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面子?我还要顾忌什么面子问题吗?
  我丢人已经丢成习惯,还有什么可担心?
  脸皮都是练出来的。
  我已经功力深厚,坚不可摧。
  我主动打电话给秋水,“秋水师兄,不才钱浅跟你道歉来了。”
  秋水呆了一下,“呃,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
  “对不起,那天我情绪不好,迁怒于你。”
  “其实我真的不是要帮初初说话,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开心。”
  “我明白的。”
  然后便没了话。
  沉默了半晌,秋水才开口,“听路路说你已经在和校方谈提前结束交换期的事情?”
  “啊,提起过,不过要看手头实验的具体进度,总要有始有终。”
  “这次走……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说不定等我会提前退休,那时候也许会回来养老也说不定。”
  他笑起来,“以你现在的收入水平,提前退休很容易实现。”
  “唉,说的容易啊,恩师比我厉害那么多,还不是一直工作到快六十岁?”
  “不论做什么,总是很辛苦的。”
  “秋水,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像我亲哥哥。”
  “难道我不是一直都是你哥哥吗?”
  “是哦,一直都是呢。所以秋水哥哥,不管钱浅做了什么没有分寸的事,您都一定要原谅我,虽然我快三十岁,可在哥哥面前,永远是妹妹。”
  “你不会是现在就想干什么坏事,所以提前来给我打预防针的吧?”
  “秋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呃,钱浅,你还是正常跟我说话吧,大冬天的,不需要冷气,真的。”
  我大笑出声,几天来的郁闷,仿佛也一下子消弭无形。
  所以当肖慰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心情很好。
  他反倒郁闷了,“我还打算来安慰你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需要安慰?”
  “不好意思,我眼花。”
  “所以所肖儿你老了,该去配老花镜了。”
  “人家青春期都还没过。”
  “你的青春期好漫长。”
  “那是,我的人生一共两个阶段,儿童期,青春期。”
  “看来一直到死,你都还会是个青春无敌老少年。”
  “谢谢。”
  “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
  “钱浅……”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九九都不希望你再走,你……会不会考虑留下来?”
  “我走不走,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可是我……们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像从前一样,而不是还要中间隔个太平洋。”
  “我……”
  “钱浅,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女孩,吴琼的事情过去了,你当年远走的原因已经不存在了,为什么还要走?你还记不记得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的?等我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我会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而绝不让你受任何伤害。我也对你说过,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还有我,还有九九,我们永远都在你身后,你还记得吗?”
  心头很酸,我甚至有些哽咽,“我记得。”
  “是啊,你记得,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来依靠我们。钱浅,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们可以给你安全,还是你并不是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拿我们当你的亲人?”
  “你们总会有自己的生活,肖儿,我感激你们,可是人,总是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独立面对的,这和相不相信没有关系,和你们是不是我的亲人,也没有关系。我想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依赖你们,亲近你们,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你还是要离开我们。”
  “小鸟有了翅膀之后,就要学习飞翔,懂得了飞翔,就要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闯荡。”
  “可是小鸟也有一个窝,你的窝在哪儿呢?”
  我哽住。
  我的窝?我好像,并没有窝,只有路边的树枝,陌生的屋顶,偶尔歇歇脚而已。
  肖儿声音里带着坚定,“钱浅,如果你想教书,A大给你的待遇不会比LZ差,如果你想开心理诊所,国内的发展前景也相当看好,你在宾州,还有什么是挂着你使得你不肯离开的吗?”
  “那是我经营了快七年的圈子,无论朋友,还是学术上事业上……”
  “只是因为事业吗?”
  我明白肖儿的意思,人在异乡和在自己的地盘总是不一样的。
  只是对我而言,究竟又哪里是故乡,哪里是异乡?
  故乡应该是让有归属感的那个地方,但我到哪里,都没有太强烈的归属感。
  宾州和A市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多不同。
  如果非要挑个不同点,可能就是A市有太多我不愿提及的过往和记忆。
  只是,即便如此,这个地方对我的诱惑,也还是很大。
  这里带给我很多痛苦,但同时也留给我很深的眷恋。
  当年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只一门心思要快点离开,越远越好,从没想过将来要不要再回来。
  后来经过这么多年,把自己的生活搅得像团噩梦,心力交瘁,于是开始考虑,该如何才能拯救自己。
  然后,所有人告诉我吴琼好了,吴琼没事了,吴琼结婚生子了,吴琼很幸福了。
  可是狼来了的故事让人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天一切又会像从前一样,在所有人都说吴琼彻底康复的时候,他在崩溃一样站在我面前对我说,钱浅,不要走。
  我始终记得那个深秋阴郁的下午,他赤着脚,苍白着一张脸从病房里冲出来,颤抖着嘴唇,泪流满面,紧紧抱住我的样子。
  每每想到那个时候他那个样子,我都会觉得心脏隐隐地生疼。
  也只要想到那个样子的他,我就不可能有恨。
  我知道我在等什么。
  就算所有人都说他好了,我还是要等,等他亲口对我说,钱浅,那一切真的过去了。
  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个早晨,当我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方初留下来的钥匙的时候,当我天旋地转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的心底,才会隐隐竟觉得解脱?
  我知道,我总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因为当时年少,于是总是负别人在先。
  如今长大了,学乖了,不想再背负多余的负担了,所以我一定要等着别人负我,这样,哪怕当时是痛的,但是至少没有包袱。
  一个长期负重行走的人,如果你身上背着的东西在承受范围之内,可能真的是走着走着就成了习惯,甚至会忘记自己背上还有东西。
  可若超出承受范围,就不会这样了。
  一只兔子,拖着块巨石,走得越久,血吐的,也就越多。
  我是个心理学家,我的目光长远,如果暂时的疼痛可以换来长远的解脱,我觉得很划算。
  只不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太真实。
  考试周,校园里的学生们总是行色匆匆,这个时间是自习室一个学期里座位最紧张的时候,学生们甚至连宿舍都不愿意回,直接食堂—教室,教室—食堂。
  广场上有老人坐着马札放风筝。
  老人托着下巴,手里握着风筝线,不知想些什么。
  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在这个冬天有些荒凉的天空里,瑟瑟地抖。
  很少有人会选冬天来放风筝的。
  也很少有人放风筝只是扯着一根风筝线在手里,人却坐着马札冥想的。
  我记起小时候肖慰凤九还有我一起出去放风筝的情景。
  那时候很小,三个人摆弄一个风筝,线收的短短的,扯着风筝头在半空里兜来兜去,凤九追着肖慰抢,唧唧咯咯的笑声,好多年了依然在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那才是放风筝的乐趣吧?
  不是看手里的线扯得够不够牢,够不够稳,而是享受那个过程。
  也许这就是小孩子和老人之间的差别。
  然后这个时候乔笑打电话给我。
  乔笑说钱浅,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新闻?国计民生的?还是娱乐八卦的?”
  乔笑磨牙,“钱博士,您看我像是会研究国计民生的人物吗?”
  “哎呀,国计民生是全民大事,为什么呢不能研究?笑笑,别这么妄自菲薄嘛。”
  “当心我掐死你。”
  “掐死我之前,买份报纸给我瞧瞧吧。说,又有啥重大八卦了?明星爬墙了?殴打记者?三角恋?”
  “是关于李梦的。”
  “李梦?”我兴趣缺缺,“她自杀之后不是就不再做主持人了吗?还折腾什么啊?”
  乔笑沉吟了一下,“她订婚了。”
  哦,从良了。
  我调侃她,“怎么,羡慕啦?要不你也干脆钓只金龟嫁了吧,趁我还没走,还有机会喝杯喜酒。”
  “你不想知道她嫁的是谁?”
  “我认识的?”我笑,“我认识的人很少,不会是方初吧?”
  乔笑不说话了。
  我抓着电话的手抖了一下,半晌,才让自己继续无所谓的笑,“哇,真的是方初啊,那李梦同学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乔笑默。
  我懒洋洋地看了看天,天空灰蒙蒙的,老人手里的风筝已经只剩一个小小黑点,远远的看不分明。
  为什么要选冬天放风筝呢?
  是不是冬天的风够凉,够刺骨,这样风筝在高空里飞翔的时候,才会更有成就感?
  究竟这成就感是风筝自己的,还是那放风筝的人?
  手里漫不经心捏着线的这端,偶尔漫不经心抬头看上一眼,看你挣扎徘徊,看你疼痛,看你冷得发抖,继而会心一笑。
  那么此时此地,是不是我就是那在寒冬高空里挣扎的那只风筝?
  心,很疼。
  脸上有些凉,伸手摸一把,全是水。
  尝了尝,是咸的。
  有人自身后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Joy,别难过。”
  我抹了把脸,硬扯出个笑容,“Daniel,你知道我怎么了吗?就直接让我别难过?”
  他转到我面前,温暖的手指轻轻擦干我的泪痕,“傻瓜,天大的事也不值得我们的Joy难过的,你忘记了吗?Joy天下无敌。”
  我仰着头,直视他一双蓝眼睛,“Daniel,别对我这么好。”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有负担。”
  我叹气,额头抵着他胸口。
  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动沉稳有力,让人安心。
  Daniel真的很好,很好,如果我是在一切都未发生之初遇到他,他会不会就是我的那个良人?
  我总是在寻一个安心的怀抱,可让我心甘情愿想要依靠的那一个,已经给了别人。
  那么这一个呢?
  这一个,我愿意诚实去靠吗?
  这个人,他对我这样好。
  有时候只是好,是不够的,可是如果不够好,还遑论其他?
  至少目前,眼前的这个人,他不会伤害我,他让我觉得温暖。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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