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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浅浅寂寞浅浅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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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到如今,还有什么用?
  幸而肖儿没事,若真有事,会怎样?
  这个世界,太疯狂。
  疯狂的已经失了逻辑。
  这三天,方初每天都会过来在医院住院处楼下站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过来跟我说过任何话。
  他只是坐在长椅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天寒地冻,偶尔看过去,可以看到他冻得通红的脸。
  我突然间发现,原来这一刻,我与他的距离已经变得这样远。
  那些所谓的爱情,原来也是会麻木的。
  我想,他也一定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再没什么好说。
  肖儿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一个星期后,已经闹着要出去转。
  他个不安分的,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就要生蘑菇了。
  他妈妈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九九也难得的细致下来,跑前跑后,把他伺候的像个大爷。
  李梦蓄意伤人,事情闹得很大,但最终还是被压下来,她被暂时收监,等着上庭。
  听说她精神状态真的很差,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直被人捧着,结果遇人不淑,一下子摔得这么重,Tony受吴琼母亲托付,去看过她,回来后跟我摇头,“这样下去,早晚崩溃,她真的需要治疗。
  我没做回应。
  Daniel的假期已经超期,问我是不是还打算和他一起走。
  我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走吗?
  未免太没良心。
  还是让他先回去了。
  我至少要看着肖儿出院才成。
  从A大搬出来,不想折腾,于是拒绝了凤九的好意,暂时便住在附近酒店里。
  搬家当天,多日不见的李征突然来找我。
  “老师一早知道的吧?我费尽心机进实验小组,并不只是单纯为了这几个实验。”
  “嗯,院长当初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有提过,怎么?”
  他挑眉,“老师就从来不曾好奇?”
  “好奇什么?”
  “我姓李。”
  “赵钱孙李,作为第四大的姓氏,中国姓李的人,实在太多。”
  “所以才会着了李梦的道儿?”
  “你想说什么呢?”
  “李梦是我堂姐。”
  我看着他。
  他叹气,“我从小跟在表哥身后,他一直对我很好。”
  我讶异,“吴琼?”
  “十年前,我们见过。”
  我挺起脊背,仔细打量他,“说实话,没有印象。”
  他笑了笑,“那时我还小,你不记得是正常的。”
  我失笑,“看不出,我与吴家渊源如此深,居然在实验室里都躲不过。”
  “我没有恶意。”
  “告诉我这些,你什么意思呢?”
  “其实你和表哥的事,我知道很多。”
  “很多是多少?知道他为我两次自杀?知道我欠吴家?知道我是个罪人?”我神色嘲讽,“知道这么多,当初李梦自杀,我成为众矢之的,你居然没有雪上加霜给我添堵反倒安慰我,我还真应该感谢你。那么现在呢?她弄成这样,所以你来找我?”
  “李梦作茧自缚,我并不同情她。”
  “所以换过来同情我?接触了之后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如你想想中可恨,反倒可怜?”
  他眼神清亮,“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可恨。”
  “是吗?不可恨吗?这样的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
  “感情的事,本没有所谓对错之分。”
  “你想说什么呢?”
  “表哥他当年,只是太爱你。”
  “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昨天去看表哥,他现在很好,就是担心你。”
  “担心我?不是应该担心李梦多些?她现在的样子可不乐观。”
  “她任性惯了,的确需要一点教训,不然不知道下次会做到哪一步。”
  “Tony说她状态不太乐观。”
  “心软了?”
  “你认为我会吗?”
  他意味深长看我一眼,转而叹息,“放心吧,李梦心理承受能力的确很差,不过像她那样的人,怕死的很,又很臭美,不会让自己太狼狈。其实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

  第 70 章

  李征静静看着我,勾了勾嘴角,“我没想过什么目的,只是站在我这个立场,不得不略尽人事。”
  我也笑,“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这个学生,作为老师,一个自己很欣赏的学生张口拜托我,我是绝对会尽我所能地帮你,只是很遗憾,这件事,真的超出了我能力范围。”
  “李梦伤了老师的朋友,而且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老师一定很憎恨她对不对?”
  “你这是在做心理暗示?不不不,我并不讨厌她,就像你说的,她只是个受害者,作为局中人,我没有资格评论她的是非。”
  “碰到感情的事也可以这么理智,方初爱上你,一定很痛苦。”
  我挑眉,“谁爱谁你怎么知道?不要想当然。”
  他不再说话。
  这几天找我的人很多,李征走了,吴琼的妈妈又来,吴琼的妈妈我拒绝见面,接着又有个叫陈静的女人要见我。
  我懵了。
  陈静?
  这回又是李梦的哪门子亲戚?就算是,我根本不认识,她找我干嘛?
  结果那女人对我说,她是方初的妈妈。
  陈静女士,一见之下就是个常年发号施令惯了的,全身散发出的,都是高压,却是个十足的美人。
  能生出方初那样孩子的,不是美人,可能性也不太大。
  活了一大把年纪,事业上也算混到了向当地位的,可在这个女人面前,我依旧说不出的紧张。
  单只是她说她是方初的妈妈,我便已经觉得自己的气势被全部消灭掉了。
  我在长辈面前,总是会手足无措,和肖儿的爸妈认识这么多年还是放不开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陈女士很仔细地打量了我一大圈,很温和地笑,“原来你就是钱浅,难怪我儿子对你这样上心了,的确有气质。”
  我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敌意,“陈女士说笑了,我和方初只是朋友,如果我的存在让您觉得困扰,我很抱歉。”
  她喝了口咖啡,示意我放松,“别这么紧张,我绝对不是那种遇到事情随便去责怪对方的人,我承认,我很护短,不过我这个人很公平。”
  “那么先谢过您的公平了。”
  陈静靠在软座里,手指在膝盖上轻叩,“不客气,其实我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立场,想要看看能够让我儿子失了分寸不管不顾的人是什么样子,家长总是有个坏毛病,喜欢给自己的孩子做把关人,嗯,浅浅,嗬,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我只是犯了一个母亲最常犯的毛病,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这话是朱凤九说,我肯定信,可换成眼前的女人?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她却笑起来,笑容中竟然带了那么一点炉火纯青的羞涩,“你一定会觉得我这样说很造作是不是?我原谅你,因为你还不是一个母亲,或者说,你没有一个方初这样的儿子。”
  我把方初当儿子也许我会少被他折腾一点。
  若我有您的功力,我早成了妖精也说不定,何至于有今天。
  “说实话,没见你之前,我真的很好奇,能让我儿子心心念念这么多年,连法国都不肯跟我回去,让他找个人稳定下来,他死都不同意,然后等到我都已经妥协了的时候,又突然受了刺激一般回来跟几乎是被我看着长大的李梦结婚,订婚的事情已经搞得满世界都知道,结果又满世界宣告要取消婚约,我只能说,摊上这么个儿子,真是辛苦的紧。”
  我沉默。
  我只能沉默。
  她笑了笑,“其实我儿子哪里不好呢?任性是任性了点,男女关系上也的确有失检点,可据我说知,他自从认识你后,就再没出来玩过,之前这六年,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一共只有那么两个,一个眉目间与你相似的乔笑,一个声音几乎与你如出一辙的李梦。你一定想象不出方初和李梦的交往方式,他们在一起几个月,几乎所有的约会都用打电话来代替,仅有的几次见面,几乎你都有份出现。”
  我搅咖啡。
  她十指交叉撑住下吧,探头过来,“你不信?也难怪你不信,其实连我都不信,可是没有办法,就算我不信,这都是事实。对此,我也只能表示遗憾。”
  “你真幽默。”
  “这种幽默我宁可不要。”
  “您想跟我说什么呢?”
  她做惊讶状,“不会吧,我说了这么半天,钱浅,你还没懂?我这是在替我儿子说好话,帮他跟你示好呢。”
  “陈女士,您有话还是直说吧。”
  “你不相信我的诚意?”
  “对于我来说,您只是陈女士,一个旧同学的母亲,不客气点说,我们之间完全没有见面的必要。”
  “是吗?做人,话是不能说的太满的,据我了解,你是爱方初的吧?”
  “爱过。”
  “一字之差,差别却是天上地下,话说的连余地都不留,是不想让自己有回头的可能吗?”
  “您比我有阅历的多,若您换成我,您会怎么做?”
  陈静狡猾地笑,“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哪里能清楚?代沟横在那里,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我也笑了,“其实您怎么做都无所谓,您今天之所以来也不过是想保持住一个好母亲的形象,同时,也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知道我给的答案,可否还能令您满意?”
  “说的我这么市侩。”
  “如果我是母亲,也许我会比您做的更甚。”
  她却突然一本正经下来,“其实做我们方家的儿媳妇,也不是件差事,你不妨考虑一下。”
  我勾起嘴角,“还是算了,若是我被人弄的满世界都知道被人退了婚,我可能会杀人,杀人违法,我不想坐牢。”
  “我会把你的意见如数转达给我们家的小少爷。”
  “那麻烦您了,如果您不介意,我吃些还有事,这就告辞。”
  “钱浅……”
  “……”
  我抬头看她。
  “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如果对方换成是你,就算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退婚。”
  “还是别太高估我的魅力吧,被方少爷甩过一次,就绝对不会想试第二次,那滋味可不那么好受。”
  她似笑非笑,眼神犀利,“还是不够爱吧?李梦连为他自杀甚至杀人这样的事都愿意做。”
  脸色一瞬间便冷下来,我冷笑,“陈女士,您失了分寸了。”
  我并没有必要去讨好任何人,我也不觉得我应该讨好方初的母亲。
  如果我要进他们家的门,当然另当别论。
  可是就算我想进他们家的门,她就会认可吗?未必。
  如果她当真是来替他儿子说项,在我称呼她陈女士的时候,她应该有反应的吧?至少叫一声伯母,都比称呼女士好听的多。
  显然,她不是没注意到,她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只是在她心里,我压根就只应该如此称呼。
  她不过是来试探我,想要在我这里找个底线,一个作为她回去说服她儿子的底线。
  其实说开了,她是在责怪我。
  不过责怪与否,那都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与她说了再见,我去看肖儿。
  肖儿不安分,已经活蹦乱跳,正在病房里和王路扯淡。
  秋水站在门口抽烟。
  我吓一跳,“老大,医院禁烟你不知道?还有,您老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他愣了一下,迅速掐了烟,“不好意思,我忘了这里不能抽烟。”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他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有点烦而已。”
  “都这样了还而已?跟李梦有关?”
  “不是。”
  “哦,不想告诉我。”
  “别瞎说。”
  “呵呵,需要我帮忙吗?”
  “你帮不到的,对了,肖儿决定撤诉。”
  我看看他,又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哦。”
  “你好像预到了一样?”
  我苦笑,“肖儿想为我积德。”
  秋水拍我肩膀,“别想太多。”
  我坐下来,把腿也盘到椅子上,仰头看他,“秋水,我是不是太矫情?”
  “有点别扭罢了。”
  “嗯,别扭,其实也就是矫情。我也觉得我太矫情,多大的事情?非得闹得人尽皆知惊天动地,情啊爱啊,多简单美好的事,到了我手里全变了味儿,弄的身边的人也跟着没命的折腾,真没劲。”
  “怎么,看破红尘了?”
  “还没修炼到那地步吧?尘本非尘,土亦非土,我是微尘,归于尘土,太高深了。”
  “干嘛无缘无故说这么玄妙的话?”
  “今天你表姑找我了。”
  “我表姑?我哪个表姑?哈?你说的不会是……”
  “是啊是啊,就是方家的那个女强人,真是个厉害人物,跟我扯了一个多小时,我愣没找出她要表达的重点。”
  “你这是骂人呢,人家跺一跺脚地皮都要颤几颤的人物,你说她说话没有中心思想?”
  “嘿,可不是吗?我就觉得吧现在的大人物都不知道怎么了,有事儿说事儿,想干吗直接奔主题得呗,还非得跟我绕,幸亏我脑子好使一点,万一碰到个缺心眼儿的,还不让她给绕进去了?不过回头想想,如果我真缺心眼一点,估计最后急的也得是她,太危险了,你说我干吗不借机装傻先捞点好处?”
  “我表姑许你什么好处了?她老人家精着呢,没有可能轻易松口。”
  “倒真没留把柄,不过我可以敲诈啊?只要我缠着说要嫁给方初,那家产还不是大大的?”
  “你会吗?”
  “有什么不会?一切皆有可能。”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有说话。
  病房里肖儿叫,“钱浅,你是不是在外面?来了干嘛不进来看我?欺负我伤残?”
  我扯着嗓子应,“你哪里残了?顶多带点伤,男人有伤才英武。”
  王路打开门,“鹦鹉?不是吧,不是八哥吗?”
  肖儿手捂着伤口,“你才八哥呢,你全家都是八哥。”
  我摇手,“肖儿,你这样是不对滴,怎么能随便攻击人家全家?就算你西子捧心也要回炉接受再教育。”
  秋水笑,“肖儿不是鹦鹉,也不是八哥,肖儿是孔雀,还是个乱开屏的。”
  我知道秋水有事,直觉还不是小事。
  可他不说,我也不好追问,心里却难免不安生。
  风就下班直接跑到医院来,先扑肖儿,再扑我,大呼小叫,兴奋的两眼发光,“钱浅,你这回真的不走了是吧?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要给我惊喜也不带这样的啊,还要我从别人那里知道,真不够意思。”
  我和肖儿都愣了,面面相觑,“你听谁说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你居然知道?”
  “啊?不是说你之前的闹剧已经澄清是误会,A大为了表示诚意邀请你留下来做全职教授你已经答应了?”
  “A大发出邀请?我还答应了?为什么我作为当事人居然不知道这回事?你听谁胡说?”
  “今天的报纸上的大标题报到的啊。”
  “小报?”
  “是省报。”
  我这回是真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第 71 章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转头看向秋水。
  秋水苦笑,耸了耸肩膀,“为什么看我?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你知道的,不是吗?”
  他垂下头,额发散下来,搭在无边眼镜上,有点忧郁。
  肖儿皱起眉头,“秋水,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秋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拍了肖儿一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难道报纸上说我不走我就真的不走?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
  说是处理,其实我能怎么处理?冷处理罢了。
  我不知道散步这个消息能影响我什么,我不是国家领导人物,不是能够影响国际形势的大boss,顶多A大领导出来澄清说没有这回事,别人会说我垂死挣扎,不要脸的死乞白赖要留下,影响名声?我会在乎吗?
  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臭一点,和更臭一点,不过就是个程度的问题。
  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秋水跟出来,“钱浅,相信我,这和初初没有关系。”
  “我知道他不会这么无聊,没事的,我不在意。”
  他沉吟,“也许,是因为初初在意。”
  “哦?”
  “我想表姑可能真的不大喜欢你。”
  “她喜不喜欢我重要吗?”
  秋水看着我,“你和初初,就这么结束了?”
  “不是一早就结束了?怎么连你也这么不痛快起来了?”
  “如果这样,也好。”
  是啊,这样最好,大家都落个轻松,至于之前搞的烂摊子,总有人去收拾,用不到我。
  再浑的水,时间一长,总要沉淀下去,李梦也好,方初也罢,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了,和我有多少关系?
  只要放手,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解决。
  我和方初之前,其实只是差在愿不愿意放手。
  一场事故,关于爱情的也好,关于人伦的也罢,不过就是人生里一个小小风波,风过留痕,那痕迹还不是转眼的事?
  嗯,我悟了。
  不算晚。
  心里有了决定,觉得一切都轻松下来,剩下的几天便一直泡在医院里,和凤九肖儿,三个人天马行空漫无目的的聊天。
  窗外天空很蓝,让我想起小时候。
  “肖儿,以后九九就靠你来管教了,不过估计也用不上,江离似乎挺上心的。”
  凤九不满,“说的好像我多不规矩一样,管教也是我爸妈的事好不好?”
  “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听过你爸妈的话?”
  肖儿笑,“就是,你就是个天生不安分的。”
  “人家现在学着贤良淑德那一套了,真好,咱们的小九九终于也知道贤良淑德怎么写了。”
  凤九捶我,“你好到哪儿去?”
  “嘿嘿,我以后肯定会比你好,我决定退出江湖,致力于洗手作羹汤的事业,踅摸个差不多的男人把自己嫁了,相夫教子去。”
  肖儿斜我,“有目标了?打算去祸害哪个良家妇男去?跟你说,千万别嫁鬼佬,我不喜欢外国人。”
  “我嫁人,鬼不鬼佬关你屁事?跟他过日子的是我好不好?”
  “没进化好的类人猿似的,有什么好?”
  “跟我同床共枕不是跟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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