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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喜言是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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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所以活该继续被占便宜、予取予求下去。

「我会安排。你什么时候需要人手?」咧开敦厚的笑,仍是殷勤的好好先生样。

「下星期五吧,你找三、五个人来让我面试,啊!不然我去你们公司选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弱女子眼中闪过光芒,忘情地伸手抓住杨敦日。

杨敦日低头看那双鸡爪,幸而她很快收回去,不然他都要被那冰冷的手掌冻伤了。瘦仃伶的人向来血液循环不好,一到秋冬时节,简直是活动冰棍,怪冻人的。

「呃,呃,学长,你千万别会错意,我对你一直没其它的意思。不是嫌你胖,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没有福气。你一定会找到最合适你的人的,虽然我一直知道你暗恋我,可是我却是把你当大哥看的……」

这女人是在安慰人,还是在炫耀功绩?

将食物端上桌,范喜言听到了洗衣板女叨絮的演讲词,不免浮现这个疑问。嘴巴上说这没什么重点的安慰词令,眼中闪动的却是被仰慕的自得,像是很满意有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算对方不是她要的也很开心。

那么……帅哥喜欢这个洗衣板女吗?范喜言偷瞥过去一眼就见帅哥唇角微微抽搐,像是忍住某种情绪,使得表情显得凄楚无比……莫非真的……?

啊……没天理,洗衣板有什么好喜欢的嘛!

范喜言垂下双肩,失望地回厨房叹息。

她从不以为自己丑,事实上她是个粉嫩丰腴的唐代美女,但显然在这里是不吃香的。

而这,让她有些失落了起来。

莫名地,就是失落。

「你喜欢上那个客人了。」王伶说得多么斩钉截铁。

「才不是。我说过了,欣赏罢了。」

「逞强的人都会这么说来掩饰自己已然心动的事实。阿范,虽然说你是我们这一群里面唯一结过婚的,但别忘了你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岁,在我们这票二十六岁的成熟女人眼中,你只是个少女,有情窦初开的权利。」

「什么情窦初开?不会的,我这为人妇的身分,自是知道分寸,岂容许自个出这种丑事?」她可以欣赏全天下的帅哥美男,却不可以喜欢动心,那是不成的。

范晴这回倒是与王伶站在同一阵线:

「如果你这辈子都回不去了,你仍是要坚守已婚身分,错过任何可能的良缘吗?我可看不出来你有那么思念你那个古代的丈夫。」

范喜言正色道:

「这是原则问题。已婚的身分就是已婚,不能因为时空相隔就不认帐,我做不出这种事。」

「但你管得住你的心吗?」王伶哼了声。

「为什么不行?」她可以的。欣赏与喜欢不同嘛!「我向来痛恨不忠、出轨,也勇于揭发别人的私情,没道理宽以待己,我绝不做出背叛的事。」

「所以这辈子独身也没关系了?」范晴有点笑不出来,没想到这小妮子的大脑是用水泥灌成的。

「反正我养得活自己。」范喜言举了举手中的刺绣。她一手好绣工替她挣得了不少钞票,都是康柔云这个金头脑替她打点,绣品全拿到日本贩售给那些唐文物收藏家,随便一块绣布都能换回令人咋舌的金额。才半年就让她存到了七位数字的金钱。

王伶与范晴同时耸耸肩,觉得古人就是古人,有些观念就是不会变通,既然如此,又何须争执下去?反正日后要是真有什么改变,事实胜于雄辩,不必多说啦。何况她们不认为自己讲得过阿范。一个对自己信念如此执着的人,口才再便给的人也说不动她的。

范喜言想与她们谈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美」与「丑」的分别。

「我在想,不管时代如何改变,对美丑的定义都应是以相貌端正为基础的吧?那为何,一个明明面黄肌瘦的女子,会自认为是大美人呢?就算「瘦」是现代人所追求的,可瘦并不表示是美呀。」

「这是迷思喽。不景气的世道,赚钱的行业不外乎减肥、塑身、治秃头、隆乳、壮阳。人们觉得秃头丑、平胸丑、肥胖丑……却不表示当你不秃、不肥、不平胸之后就会成为俊男或美女了啊。但那又怎样,每个人还是愿意花大把钞票去砸出一个梦想。就像你们唐代,不见得人人都可以肥美得像倾国倾城的杨胖妞,但每个还不是极力增加自己的重量?今天你会讶异一根瘦竹竿对你露出睥睨的笑,但何不回想一下,以前你们不也是投以那些吃不胖的人轻忽的眼光?」

「我没有。」她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但其它人都有不是?」

这倒是。范喜言点头。

王伶嘻笑地点点她:

「阿范,感觉很不好对不对?在你的世界是丑女的人却在这儿以美女自居,当你是丑女看。有点刮伤了美人阿范那颗美丽的自尊心对不对啊?」

范喜言勉强同意心底是不开心的。

「其实我对别人的批评很能心平气和,反正别人的评价于我无伤,可是……」范晴接口:

「可是在一个你欣赏的男人面前被认为长得丑,心情就差得不得了啦,是不?」

也许是吧。想驳,也驳不出个所以然。

「别说那个了。阿范,我们最想知道的是你怎么惹得客人要对你动粗呢?」

「那男人外遇,我不过提醒他妻子注意一下而已。我可没要他妻子去请侦探跟踪抓奸,但那男人把自己的错都怪到我头上来了。」

喔……

王伶与范晴相互交换个无奈的眼神。是呵,还会有什么呢?会招徕麻烦的事永远只会是这一桩,为什么阿范永远学不会什么叫明哲保身呢?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了。

「阿范,麻烦你好歹注意一下自身安全好吗?」

「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正义感,那至少要学会伸张正义之后,该如何全身而退吧!」

她们深深觉得事情不该继续这么下去了。望向范喜言的眼神分外坚定。

今天是范喜言的休假日。其实她对休假并不感兴趣,但王伶她们说根据什么劳基法的,非要她休息不可,于是她一个月有六天不知该何去何从。

以前她借住在范晴或王伶家,直到厌茶上轨道之后,她坚持自立,搬到厌茶的楼上居住,从储藏室里清出五坪大的空间容身,当成小套房住也算自得其乐。

她讨厌独自一人,她不爱这种孤寂,更讨厌孑然一身的落寞感,但这些都由不得她。事实上是,她就是处在这样令她难受的氛围中,缠缠绕绕得她几欲窒息。可,这能与谁说呢?这儿,没有相同际遇的天涯沦落人,她的惶恐不安只能自己尝。

纵使她已习惯了这边的生活,但不代表她全然的适应并融入。好奇心总是有的,所以她搭过飞机、乘过游轮,大车、小车都坐过,这小小的台湾也算环岛旅行过一回,那已足够满足她对这个年代的所有好奇了。

而后,她便处在一种茫然之中,藉着工作来淡化自己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事实,不敢思索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常常告诉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这里也不是个太差的地方,但未来会这么一直下去吗?

她会在这里终老吗?不知道。

她会回到唐代吗?也不知道。

她的未来在哪里?哪儿又是她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全不知道。

她,范喜言,本是一个唐代平凡女子,再平凡不过的人也不可能来到这儿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没着落的无助感让她讨厌休假,讨厌流浪街头的感觉。她对这儿已没有太多好奇,只想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是为什么?

但,谁能告诉她呢?

不能告诉她,至少给她一份寄托吧。这般强迫她休假真是残忍,教她只能在街头晃荡,像抹游魂。

双足踩过枯黄的落叶,仰头看行道树,黄黄绿绿的缤纷,宣告着冬天即将来临的讯息;上个月还是盛夏的天候,冷不防天便凉了下来,像直接跳过秋天也似。

台湾实在不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冬天不够冷,夏天倒是够热,而春天与秋天又微小得像不存在。

她是怕冷的,以前冬日至,她总让下人随身抱着小火炉偎在身边,烘手烘脚来驱逐冷意。但来到了这儿,反倒怕起盛夏的酷热,只受不了那像是永无止境的夏天,这里,终究是不够冷呀。习惯了这儿,不代表适应一切;穿着相同的服饰,不表示能涵养出一颗相同的心。

这样的身不由己,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人能给她答案呀……

也许,她的人生,就要这样迷迷糊糊地过完。

想抗议,找谁去呢?

总是怕日子清闲,因为那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沉坠入迷惘恐慌的深渊,她不想这样的,不想的。

突然下起雨,一滴二滴,打在她头上,她才由失神里回复些许。刚才还看到阳光的,这会儿竟变天了。站在十字路口,距可避雨的地方有四、五十公尺远,她将大包包举起放在头上,一时间不知该往何处去,细雨成帘,四方突地空旷,像没有边际。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谁来告诉她?

何去何从?这将是她未来生命中的巨大问号。

四周的人跑了起来,皆为了避雨,而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归宿在何方?

「别挡路!胖女人。」有人撞了她一下,没道歉,甚至还恶口相向。

一个猴子也似的男人。要是平常,她早追过去争个道理,讨回公道了。但现下,她没有力气,只觉阑珊。怔怔看着四周的人,像一幕幕的浮世绘。

有个撑伞的男子对一名俏丽的女子献殷勤,解除她淋雨的活罪。手持花伞的几名少女优闲地漫步雨中,很是诗意青春。行色匆匆的人潮偶尔也会擦撞到她,但没人在在意,没骂她挡路就很不错了,谁教她是个不符合现代美女标准的胖女人呢?

胖?

她看了看自己丰腴白嫩的双手。多美丽的一双手,以前可是夫君常义风爱不释手的柔荑,尤其冬天时,总要握着揉着,好不陶醉。反倒是她嫌他双掌没肉,全是骨头不舒服,常不许他多握。

哪知隔了一个时空,哈么也颠倒啦。

不可思议。

勾起了唇,竟成苦笑。

又有人撞了她一下,这次力道较重,教她一时不防,没法平衡自己,往前颠簸而去,就要扑入前面的水洼中摔成泥人「小心!」一只强健的手有力地托住她,同时阻绝了雨丝的肆虐,让她的天空有了遮挡。

是谁?

她睁大眼,努力眨开眼眶内的雨水……或泪水。是谁给了她突如其来的温暖?在这冷漠的城市,谁还抱持着一颗温暖的心?

「还好吗?」希望不是一名喝醉的妇人,杨敦日问道。一时没认出她便是那位厌茶的女服务生。

他向来不是良善的人,但还不至于见人落难而视若无睹。这样渐大的雨势,路人全找地方躲雨,就她这么位失魂落魄的女子任人碰碰撞撞也不知道要躲,若不是喝醉了,就是生病了,他至少要将她带到一处躲雨的地方才算仁至义尽。

「是你……」她认出他,不无讶异。怎会呢?台北竟是这样的小。

「你…!」杨敦日在这样狼狈的样貌里,终于记起是她。「你是厌茶的店员?」

「我姓范,闺名喜言。」她站直身,有些局促地伸手打理自己,希望自己看起来别太像疯婆子。但似乎徒劳无功,当他们走到一处骑楼时,她从商店的玻璃倒影里看到凄惨万分的自己。噢……

她的心在哀呜。好丑,好难看,像个黄脸婆,为什么她无法让他看到她最美丽的一面呢?

闺名?现在还有人这么遣词用字的吗?杨敦日在心底打了个突。但因为两人并不熟,他只能保持礼貌性的微笑,不加以探问。

「范小姐不舒服吗?看起来脸色很差。」见她衣服已湿,深秋的天候最容易受寒,他脱下外套递给她:「来,你披着,我们找间服饰店买套干爽的衣服换下你这身湿衣服。」

范喜言怔了下,无言地接过衣服,披上。很暖,胸口像偎了盆炉火,但,这是她能收下的温暖吗?她不敢想。

「我没事,谢谢你。衣服……不必换了,我等会就回去了。」

「你别见外。敝姓杨,杨敦日,虽然我们不曾自我介绍过,但也不算陌生人了吧?」他露齿一笑,不是自命潇洒那一种,而是纯粹大哥哥式的无害笑容。

她看着他,喜欢他这般的和煦亲切,但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这关她什么事呢?所以没多想,不敢多想,只想与他保持礼貌上的客套。这样,比较好。

「前面有间服饰店,我们走一趟吧。」嘴巴上还在商量呢,但足下已动了起来,像是不以为别人会拒绝似的。

「我不用的,我都是……」她一点也穿不惯外边的成衣,向来自己做衣服。

「别跟我客气,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了不是?如果你担心钱的问题,我可以」

「不是的,我有钱,买一两套衣服还不成问题,只是我习惯自己裁衣制作喜爱的款式。」

「咦?」杨敦日好讶异,忍不住打量她。他对女性的服饰并无研究,只觉得她身上的衣服很合身,很合她的味道,并不会看起来臃肿。他们这种略胖的人,向来在穿着上不易找到适合的,她倒是搭配得不错,竟是自己做的吗?这个时代除了服装设计师外,还有女人会自己做衣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我讨厌成衣。因为一旦上身与下身合了,腰身一定过大,这些做衣服的公司只用一种规格去放大缩小,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没找到合我的衣服,索性自个儿买布来裁衣,所有问题才算解决了。」范喜言看了看他,忍不住道:「我瞧你挺惨的!似乎也找不到合你的衣服。」他把自己穿得像只灯笼。多怪!杨敦日习惯性的自嘲:

「唉,身材差嘛,怪衣服做啥?」已经走到服饰店,他道:「无论如何,现下,你还是换套衣服吧。」

范喜言楞了下,轻道:

「你似乎是个很霸气的人。」她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啊,他应该看得出来才是。

他笑,依然是大哥哥的面孔:

「我只是个不希望你感冒的人。」

第四章

「真是不死心。」周子立搔了搔一头乱发。最近忙着赶一份稿件,弄得自己邋遢不堪,头发也没梳就来到厌茶找吃的,好犒赏自己吃了半个月泡面的胃。哪知一踏入厌茶就被常奇伟堵个正着。平常灌爆她的语音信箱与电话答录机也就算了,居然还堵人,真是比细菌还无孔不入,她真是服了这些人。像是没长耳朵似的,永远听不进别人说了一万次的拒绝。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愿意被任何公司延揽,你会认为我这是在等待更好的条件挖角吗?」周子立点燃一根烟,很委靡地抽着提神。

常奇伟淡淡打量着眼前这个脸色腊黄、奄奄一息,一点也不像二十六岁女子,反倒像个四十岁欧巴桑的女人,觉得难以置信。这年头怎会有这种把自己门面搞得这么惨的女人?这就是所谓才女该具备的德行吗?

「开出你的条件。」也不罗嗦,他道。

周子立无力地笑笑,在她这么疲倦的此刻,只求有一顿好吃的来犒赏自己的胃,没半分力气对付那些不速之客,幸好阿范很快地端来美食,海陆大餐呢,真棒,撑死都甘愿。此刻她只需要大量的吃,管不了其它的了。

唏哩呼噜……她埋首苦吃。

「周小姐」

「你就不能少烦她些吗?」范喜言看不过去了。从子立飘进来厌茶开始,这个男人就像只蚊子似的围绕在子立身边,像不叮饱血不会满足似的,他凭什么这么烦人?谁给了他烦别人的权利?讨厌的男人!

「走开!」常奇伟不耐烦地扫了眼范喜言。他在办正事,这女人来凑什么热闹?如果这是用来吸引他目光的方式,那也太拙劣了,只会招惹来他无止境的厌恶而已。这些日子以来,他受够这类别有心机的女人了。

真失礼,他以为他在赶路边乞食的流浪狗吗?范喜言直直地杵在原地,一脸的正气凛然。

「谁给了你权利在这边颐指气使呢?你没看到她现在需要好好吃一顿吗?你以为像只蚊子围着她绕,就可以吸到血吗?你想赚钱也犯不着做得这么过分!」这个长得像她古代夫君的男子就是王伶她们口中最近死缠着子立要挖角的人,真是太没品了。别人想做什么工作,关他啥事?凭什么来干涉?

「你是以什么身分在说话?请问你。」一个小小的女服务生,不去抹桌子擦盘子,赖在这里做什么?上回不愉快的经验仍让他记忆犹新,常奇伟对这个胖女人充满了厌恶感。

「于公,她是我的老板;于私,她是我的朋友。而你,什么也不是,却敢在这边张扬神气,倒不知凭恃的是什么了。素来只见惜才之人捧着钞票上门求才,倒没见过你这般张狂劲儿,像要绑架人似的;别人不允你请托,像欠你似的,真是个稀奇事儿。」辩起道理,她范喜言从来就能堵得别人哑口无言。

「你」常奇伟不曾被女人这么不客气地指责过,向来,即使他不欢迎,但女人们总是特别讨好他、优惠他,本书由www炫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轻声细语的就怕没留个好印象给他,但,这个女人「我怎地?自己理屈,还有睑生气?」见他没话,她也不追打手下败将,看向已吃完大半食物的周子立,笑盈盈地问:「还要再来点东西吗?今天进的猪肉还不错,不如我烤个猪肋排给你尝尝?半小时的光景,够你消化消化之后再接着进食了。」

「好好好!」周子立吃下最后一口鲑鱼,拿过布丁就要接着吃。感激喜言替她挣来美好的用餐时间。

「我看你是巴不得把全天下的女人弄得如你一般胖吧?」常奇伟冷言。

这些男人!占不上理字头,就要拿别人的外貌大作文章。范喜言一点也不想理他,转身张罗食物去了。

「你不问我点什么吗?」顾客至上的道理她懂不懂?!常奇伟被她轻忽的态度惹怒了。

「客倌点些什么?」范喜言回身看他,一手又着腰,顶不耐烦的模样。

「你!」他几乎要气煞:「少跟我唱大戏,也省省你那些古人用字,这里可不是歌仔戏班。」

「奇了,我爱怎么遣词用字是我的事,哪儿碍着你了?说话嘛,听得懂便成啦,做什么挑鸡蛋里的骨头?」

「你这个」他就要没风度地咒骂出口。

「别耽搁我的时间了,快说说你要吃些什么吧,我还赶着要给子立烤肋排呢!」

「不必了,我不」

「学长!」一声来自门口的娇呼忽地介入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教所有目光不约而同地移转过去。

咦,是那个洗衣板女,范喜言记得她。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向来过目不忘,再一方面则是因为洗衣板上回来这儿见面的对象正是杨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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