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由来的,顾冼尘头脑中想起了郝敬的妈妈,想到她一定会有的舒畅的骄傲的笑。
父亲退下来做了顾问,黄副市长和齐副市长各就各位,如前面所猜测的一样。
正文 32,情人
美好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培训就要结束。只不过大家反而更忙,不是忙于学习,而是忙于即将结束的浪漫。
刘嘉经常不在寝室过夜,也不瞒顾冼尘,自己和情人在一起。
“他不会和我结婚,他那种人,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刘嘉淡淡的说。
“可是你那样美!”灯光下的刘嘉,俊美如一幅画,是一种少有的飞扬着的大气。
每当这时,就想起小时候看京剧“穆桂英挂帅”时那个心中的穆桂英,和刘嘉神行皆同。
“所以可以吸引他”刘嘉毫不隐晦自己对人的吸引力。
“男人没有思想,只有欲望,所以他关心我是否能勾起他的欲望,我则关心他们的能力。”
这是一个受过伤的女子,顾冼尘对她大胆的语言咂舌。
母亲总是叮嘱: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女人若风流则是自轻自*,被人唾弃。
母亲的话和顾冼尘的认知不尽然相同,因为她也读过波伏娃的《第二性》,杜拉斯的《情人》。对这个世界上男人的特权和加注在女性身上的枷锁十分唾弃,对女性的自由和自主也十分向往。
可是刘嘉不是自主和自由,她在做交易,顾冼尘觉得本质上自己和刘嘉一样。只是她比自己更大胆,更洒脱。
她对别人所做的都理解,自己确是放不开的。
那个男人第一次到寝室来是因为男人喝了酒,跑来找刘嘉,半躺在刘嘉的床上,半天都没有走的意思。顾冼尘听出来二人闹了别扭,刘嘉赌气到北戴河来,男人追着来赔笑脸。
顾冼尘外出串了半天门,男人还没走。
她坚持着不睡觉,在一边看小 说'炫&书&网',最后熬不住了,她对刘嘉说:“我再去要一间房?”
男人和刘嘉都笑了,刘嘉后来责怪顾冼尘输了她的气场,让男人占了便宜,“不然,我要接一个大合同!”
顾冼尘不明白,刘嘉嘲笑她老土,不会利用自身资源,还说培训班很多人都说她假清高,“不过”,刘嘉说,“其实你这人并不假。我们可以做朋友!”
顾冼尘也不解释,她和刘嘉一样,都是我行我素的人。
好在社会多元化,大家都不干涉别人的内政。虽然道不同可不影响二人互相为谋,二人关系仍然不错。
临别开会聚餐,海边的篝火燃烧起了人们的热望,借着酒意,许多人在一起打打闹闹,滚在一起。
顾冼尘一个人离得不远不近,一直看着,看着,觉得自己总是走不进去:难道这就是滚滚红尘,每个人都及时行乐,不管过去,不管将来,不管伤不伤人?
她扭头看着大海,潮水一浪一浪卷来,不知是拍打着海滩还是拍打着她的心房,想到即将回到的现实,心里有些沉。
不知什么时候邱泽宇来到她的身边坐下:“怎么,不和大家一块玩?”
顾冼尘一惊,手抬起来捂在胸口:“邱老师,吓我一跳!”
“还在感受海的震撼?”
啊——,顾冼尘呆了片刻,想起第一次见面。那时自己说:“我第一次看见海,觉得有些——震撼。”
她点点头:“第一次,的确是这样的感受。”
“现在呢?”
“现在,”顾冼尘想了想,脸上露出调皮:“更震撼!”
不仅是海,还有人。她看看篝火边。
邱泽宇笑了,拉了顾冼尘坐下:“为什么没有带婚戒?”
顾冼尘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想起郝敬,他好像都没有说过要买戒指的事,他这样现实的人对这些东西总有足够的理由拒绝。
她记得有一次郝敬谈到婚戒,说男人带那个东西别扭。其实,顾冼尘认为他是觉得买戒指花费太大。
至于她,也是有些别扭,戒指于她并没有应该有的意义。
“他没有钱。”
什么?邱泽宇觉得饶是自己想象力很丰富,也不会想到顾冼尘的回答是如此搞笑。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郝敬家的经济状况不太好,更糟糕的是她母亲对钱的态度。
“他,觉得这些东西没有实际意义,浪费钱,不如攒来买房。”
“你愿意?”很费解。
“我已经愿意了。”顾冼尘用手在沙滩上画着圈,想起阿Q临杀头前想把圈画圆的情节。
“哦”邱泽宇发现自己愚钝了,“你很爱他?”
顾冼尘开始笑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推理出这个结论,连她自己都要怀疑了,然而不,她知道自己并不爱。
“爱或不爱都可以不在乎这些东西。人们在乎,只是因为要吸引别人的羡慕的眼光。”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邱泽宇觉得她和自己从前对女人的认知相冲突。
自己周遭的女孩子,忙着的可不就是别人的羡慕吗?这个女孩竟能看透这些,把那些伪装撕开露出来,真让人无处遁形。
她才是让自己——有点……震撼了!
他看着大海,这样平静无波,间或有微微的波浪翻滚着和沙滩游人嬉戏,这个女孩却说震撼。
震撼!顾冼尘,你是不是就像这片海?
“你,很让人意外。”邱泽宇转过头专注的看着顾冼尘的眼睛。
迷茫和忧伤,她并不象陷入爱情的人。
“呵呵,看他们,”本能的觉察到邱泽宇的靠近,顾冼尘看向篝火的方向:“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着便起身,自顾自快步往篝火旁走去。
“邱老师,快来!”
……
刘嘉说很舍不得和顾冼尘分手,用她的话来说:“以后蹭不到这样好的饭菜了。”
饭菜?其实也就吃了三次饭。顾冼尘想。
真实的原因是刘嘉觉得顾冼尘不装逼,不会故做一副道德家的样子教育她或者看不起她。也从不传播她的事。在这浪漫的北戴河,她居然没有绯闻漫天。
正文 33;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归家的感觉并不迫切。
顾冼尘打开家门,很奇 怪{炫;书;网}地看见郝敬的妈妈于在芳在。
“冼尘回来了。”于在芳对人总是很热情,坚持着要接过顾冼尘的行李,让她赶紧去洗一洗。
盛情难却,顾冼尘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于在芳在打开她的旅行箱把她的东西拿出来,还拿着她的小裤衩,对她说:“你买的什么裤子啊!这样巴掌大的一块布,能穿吗?还有这*,这夏天能透气吗?”
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顾冼尘羞得满脸通红,被偷窥的感觉涌上心里,特别别扭。
她稳了稳心神,犹豫着该怎样说才好,一眼看见旅行箱旁的购物袋,疾步跨过去提在手上。
“妈,这是给你买的礼物。”
顾冼尘拿出墨鱼、干贝等海产品,“这是给你和爸爸的。”
于在芳的注意力从旅行箱转移过来,喜笑颜开,“太好呐,很贵吧!”
“产地的价格要便宜些。”顾冼尘说着,看见于在芳把东西装进口袋,连忙把自己的东西一把抓起拿在手上放进卧室收拾好。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句话顾冼尘是问不出口的,这是她儿子的家,怎么不可以在。她装作随意的问道:“妈今天有空?”
“我到市里开会,听郝敬说你今天回来,我就做好了菜带上来。”
哦——
“你们单位效益真好,学习都在旅游胜地,等于免费旅游。”
“是啊……”
……
郝敬回来,看见妈妈和冼尘坐在一起聊着天很开心。
于在芳看见儿子回来,连忙上前张罗着叫儿子洗脸,又把饭菜摆好,顾冼尘几次伸手要做事,都被她挡了回来:“你刚出差回来,休息一会儿。”
“冼尘,你看妈多心疼你!”郝敬很开心。
“那是,冼尘就像我女儿,我可最想要个女儿了!”
看着郝敬的妈妈忙里忙外,又说着那样暖人的话,顾冼尘有些温暖。可以吗?真的像一对母女那样。她发现自己内心是渴望的。
“冼尘,你不是喜 欢'炫。书。网'鸡脚吗?”于在芳夹起一只鸡脚放进顾冼尘的碗中,又夹一只给郝敬,对郝敬说:
“昨天,我知道冼尘要回来,就连忙跑到菜市场去买菜,我让王师傅,就是他儿子上次叫你帮忙的那个。我让他从冰柜里拿了一件没开封的鸡脚出来选,没有选过、刚开封的大个的鸡脚更多。结果一看全是冰,我掰开一个后手都冻红了!”
“妈,你叫王师傅帮你选啊!”郝敬心疼妈妈。
“他选的没有我选的大。”于在芳指了指碗里的鸡脚,继续说:“你看我选的都是最大最好的。我掰一个,手就要僵一会儿,后来王师傅又拿改刀给我戳,选完鸡脚我的手都冻僵了,今天还痛。”
顾冼尘嚼着鸡脚,看着于在芳的手,又看看鸡脚,没有说话。
郝敬很生气:“妈,你以后选鸡脚叫王师傅选吧!要不你手又要疼几天了。”
“我没事的,冼尘喜 欢'炫。书。网'吃啊。”
“你看妈多爱你。”郝敬看着顾冼尘,希望她也表个态。
顾冼尘尴尬的笑了笑:“我都不好意思……”
“你应该说,谢谢妈。”郝敬对顾冼尘这点最不满意,嘴巴不甜。
顾冼尘不想说话,低着头收拾碗筷,看着那碗鸡脚,觉得这鸡脚应该供在案板瞻仰,吃它简直是罪恶。
郝敬让妈妈和顾冼尘睡床,他说睡沙发不舒服,他来睡沙发。
于在芳舍不得儿子睡沙发:“你个大,睡沙发要摔下来。”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顾冼尘很想说,我个小,要不我睡沙发,你们睡床。
她想,郝敬的妈妈是一定不会反对的,因为他亲耳听见她对郝敬夸她的哥哥:“你舅舅最有孝心,每次回家看你外婆,都要跟你外婆睡一晚上,说是照顾外婆,重温小时候。”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说恰不恰当,说不定郝敬又说自己不会说话。
终于,于在芳争赢了,她在外面沙发上睡。顾冼尘又翻出铺盖被套,终于弄好了。
顾冼尘和郝敬的妈妈接触不算多,不好意思先睡,看着母子俩聊到了十一点,自己撑不住只好忍着哈欠拉拉郝敬。
郝敬这样久没看见媳妇,心里也是有些迫切的,但是看着妈妈谈兴正高,只得陪着。
两个人的小动作哪里能瞒过于在芳的火眼金睛呢?
郝敬是于在芳的骄傲,老公一辈子都让她不满意,还好儿子有出息,也孝顺。
对于顾冼尘,她不是十分满意,虽然家境好不娇气。但是和她不是很亲近,热情不足,好在还大方,结婚时不仅没要她的钱,郝敬还给她买了大彩电。再说郝敬一个人在市里工作,顾冼尘还能照顾他。
看着郝敬陪着她聊天,对儿子的孝顺暗自得意:“冼尘坐飞机回来,也累了,都早点休息吧。”
终于可以休息了。
顾冼尘心里不愉快,加之郝敬妈妈又在外面,对郝敬游离在身上的手并不欢迎,觉得很紧张,很羞耻。
郝敬三个月没做,妻子温软的身子抱在怀中那里还忍得住。
二人僵持着,一个势在必得,一个隐忍着拒绝。
男人到底占了上风,可是女人不配合,僵直着身子咬着牙绷着,没有一点销魂的感觉。
郝敬虽然泄了火却一点不满足,他猜到些顾冼尘的心思,他也没有料到母亲会到家里来,可她是妈妈,来关心儿子媳妇,又没有错,他能说什么。
顾冼尘心里窝着火,躺在床上咬着牙悄悄地流了泪。她不高兴,可又不能确切的说出哪里不对。
总之,郝敬的妈妈给她的感觉一直很奇 怪{炫;书;网},她和刘嘉一样的热情,甚至更热情,却让她放不下防备,让她有点透不过气。
突然又想起自己的婚姻,想到自己当时只不过是想离开家而结的婚,而郝敬和她也不过是相亲认识,不过是*欲望和她在一起。
又想起二人的婚礼……包括戒指……
郝敬的实际其实就是不在乎吧?当然自己心里也不是不在意的,不过因为觉得不存在什么爱情,再有,自己的目的也不纯粹,所以释怀。
然而今天他这样的举动让顾冼尘很失望,顾冼尘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的工具,离婚吧!
“离婚”,这个念头突然闪现,顾冼尘心里也惊了一头。
可是,“为什么不呢?婚姻的使命已经完成,还有何用!”她可不想又陷入新的纠缠中,尤其是天下人谈虎色变的婆媳关系。
正文 34;情人登堂入室
到了单位并没有预料中的信件。
怎么回事?
她满心以为回来要饱餐一顿相片,莫不是这个人知道自己要出差?当然,也有可能是看见自己没有反应失了兴趣吧。
为什么心里好像还有点期待?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这样可爱,她想起原来问安玉洁,安玉洁说因为身体不好,工作很忙所以……
当然后来知道原因以后她再也不问了。
三个月不见,办公桌干干净净,她知道是做清洁的王姐照料的。走前插在瓶里的水竹已经生了根,细长的白根绕着绿色的茎,煞是缠绵。
不是每一个生命都是如此顽强,顽强的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生命,因为没有人关爱,所以会更好的爱自己。
生活要继续,人要爱自己。
办公室丁慧慧和徐倩看到她都很亲热,丁慧慧说她晒黑了。还说她在风景区待得都有了精神气,要她请客,跟大家讲一讲北戴河的新鲜事。
旁的人看见三个嘻嘻哈哈的也来凑热闹,李部长一高兴带着大家下午寻得一农家乐钓鱼打牌。
这农家乐其实是一座园林,园林的老板很有经营意识,租了农民的地,请农民帮忙种树,管理。不仅卖树苗卖树,还利用这个环境,请个园艺师做些盆景摆放在各处。依傍着一条小河又引水修了池塘养鱼,园里还修一些亭台院落可供娱乐,虽不甚精致,繁花浓荫倒也别致。
若要钓鱼,早有工人做好了面饼鱼食,支好鱼竿等候。顾冼尘原来实习的时候和朋友也去钓鱼,那样的野趣这里自然寻不着,单说钓鱼她兴趣缺缺。徐倩邀着打牌就应了。
顾冼尘的麻将是大学时寝室联谊活动中方显阳教的,顾冼尘打牌太随意,输的时候居多。
方显阳说:“师高弟子强,你打得这样臭,主要是平时疏于练习,别告诉人你是我徒弟!”
方显阳夸他自己从小是在麻将声中长大的,他奶奶是个麻将迷,每天家里都是麻将会,找不到人的时候,奶奶抓住他和表哥也要陪她打上几圈,后来他和表哥缺钱就邀着奶奶打牌,合伙作弊,赚了奶奶不少的钱,奶奶还总夸他们俩孝顺。
顾冼尘当时就嗤笑:你奶奶一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小 说'炫&书&网'里的老奶奶都是这样的。
从小正规训练了麻将的方显阳什么花式都会,连顾冼尘觉得最复杂的几番几胡他仅闭一下眼的功夫就能报出。
顾冼尘羡慕地想:自己应该是闻着来苏水长大的吧,可是为何现在也分辨不出医院里医生写的字。
“胡了,对碰胡。”顾冼尘得意的招手示意大家快给钱。
徐倩看看她的牌乐了:“顾冼尘,你是不是只会对碰胡,你刚才不打六筒,你可以下五张牌的轿。”
顾冼尘也笑:“对碰胡简单,你说的那个我看不全,一会又炸胡。”
“你手气好,几个麻将老手都赢不过你。”李联飞掏出钱假装心疼,其实心里挺高兴,他发现这个姑娘从北戴河回来开朗了不少。
吃完饭回家,顾冼尘拿着鱼塘给每人打的鱼,请单位司机把她送到许佳玉家。
许佳玉不在,和季春逛街去了。
佳玉的妈妈李红玉看见顾冼尘十分高兴,连声谢谢。顾冼尘不好意思,佳玉家什么东西没有啊,自己也就是一点心意。
“谢什么啊!李阿姨,你做的鱼我可没少吃。”
“那我做好,你明天晚上来吃?哦,把郝敬也叫上!”
李红玉一边说一边观察,对顾冼尘,她有许多怜悯,她和顾总、安主任在一起工作多年,知道她是被收养的孩子,从小陪着安玉洁。现在,顾总如果……
没父母的孩子啊,“冼尘,你也别客气,忙不过来就到我家来吃饭。”
“好!”李阿姨对她一直很好。
“冼尘,你爸爸还好吧?”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讲。
她也是听人说,只是说的人多了,不知道顾总是不是真的像人们说的找了一个女人。
爸爸?还好吧!顾冼尘想起好 久:炫:书:网:都没有和父亲通话,不觉有些汗颜:“他,好啊!”
父亲一般不主动给她打电话,哥哥说父亲也不给他打电话。但是不一样,顾冼尘看见过父亲同哥哥通话时眉宇间慈爱的神情。
“你父亲,他没说什么?”
说什么?佳玉妈*问话终于引起了顾冼尘的注意,她疑惑地看着佳玉妈妈,怎么,难道出了什么事?
“我爸爸,他,怎么了?出事了?”
许叔叔走过来,瞪了佳玉妈妈一眼:“没事,冼尘,你爸爸现在一个人,有时间你多去看看他,关心关心他吧!”
顾冼尘如坠迷雾,不对啊,许佳玉的爸爸妈妈都不是无缘无故说这些莫名其妙话的人,莫非父亲真有事。
归家的脚步有些纷乱,顾冼尘此时的心情有点像那年吃皮蛋中毒在医院。
那时,她和母亲上吐下泻留在医院输液,父亲仗着身体好症状要轻一些,仍然被医生勒令卧床休息。
“工作多走不开,我要到单位去,你们看着她们母女一点。”
那时是在总公司的医院,他们一家因为是医院的常客,也因为顾国庆和安玉洁都是当官的,医生护士都熟悉。他打完针只淡淡地一说便离开医院去了单位。
那时他还没有做公司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