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后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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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抱。”
若是辰儿此时十五岁那么我会夸他长大了懂事了,可一个五岁的孩子跪在地上颤抖着、奶声奶气的和你说这些话,我想不论是谁心里都会难受。
我一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猜辰儿不上桌是想讨好我和福全,让我们觉得他长大了可以读书识字了,可我抱他的时候他还是很怕的,那种目光叫惊恐而不是分寸,然而只在一瞬间他又极好的找到了借口,掩饰住了他很怕我下意识的不愿接近我的事实。
五岁的孩子能能做到这样,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辰儿如此灵秀,前儿和他比起来,也就是块成不了气的顽石吧?难怪他以后能有那样的成就。
“辰儿起来,好好吃饭吧,吃饱了明日娘就送你去学堂。”我终究给了辰儿一颗定心丸,且让他开心开心吧。
没敢再碰辰儿,看着他自己起来,蹭着坐到凳子上,左右看了看我和福全,见我们都没注意他,大口大口的咽起饭来,他是饿坏了。只是没敢夹菜,就更不敢去碰猪肝,程家虽然不穷,然而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家,荤菜也是不常见的。我给他夹了一些菜,他抬头奇怪的看着我,而后一双眼睛竟然染上了一层雾气,我想他是在想若是亲娘在每天都会给他煮饭夹菜吧?不,若是亲娘在他根本不需要连吃一口菜都要看人脸色。
“哎,婆娘,去什么学堂去学堂,我在老张布行里面给他找份差事让他打下手去,早些年就说了等他大点儿了就去,如今也不小了,现在一个月二百个大钱,等长大了按正经工人算。”福全扫光了桌上的菜,才拍拍肚子和我说道。
辰儿闻言,放下了筷子,看着他爹爹,见福全摸着肚子打嗝儿,没有想要反悔的意思,眼睛里的雾气更浓,难掩的落寞挂在小脸上,他跳下凳子再次跪在地上,“爹爹,辰儿求求爹爹,让辰儿……啊!”
福全根本没耐心听辰儿说话,上去就踹了辰儿一脚,用的力道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辰儿是他的亲生儿子,“读书识字儿?你要是像你三叔似的连走路都颤我就允你读书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说着,举起巴掌又要打下去。
“福全!”我拉长了声音,有点儿恼怒的瞪了一眼福全,“来,辰儿起来,别管你爹,明儿娘给你找学堂去。”
“你!你个死婆娘!”
‘啪’,福全那一巴掌没打辰儿,反而打在我脸上,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一点点肿起来。
我有些想哭,很疼,也很委屈吧?福全绝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的,只是多年的思念让我的心里只留下了福全的好,全然忘了他的脾性。我自问这辈子虽不是好媳妇但也没什么大错,像这般在这儿也不知是真是幻能停留几个时辰,这一巴掌也算是还了福全,如今只盼着能弥补辰儿一些,就够了。
我把辰儿抱起来,为他揉着刚刚被福全踢过的地方,柔声道:“辰儿乖,咱们不理爹,娘今晚陪辰儿睡。”
我抱着辰儿从我和福全的屋子出来,化解了这尴尬,若是从前的我一定会和福全吵起来,虽然最终输的人总是我,但我总可以把气撒在辰儿身上,最终倒霉的只是这个小小的孩子。
回了辰儿的屋子,其实我们一家都住在东厢,辰儿的房间和我的也就一墙之隔,福全在那屋里的叫骂声我在这边完全能听见。
“你个娼妇,活该你没了爹死了娘,还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都给老子滚!”
忍下委屈不理福全,我抱着辰儿将他放在床上,这才觉出辰儿哪里不对,他的脸过于红了,我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辰儿发烧了,他在雨里跪了许久,这会儿发烧也并不奇怪。
我有些急了,赶紧跑回我的屋要福全去找大夫,可福全正在气头上,我一进屋就是一只碗向我摔过来。
我知道福全是指望不上了,其实小孩子发烧也很常见,不急在一时半刻,只是我不知道我能在这停留多久,若是下一刻就那么没了又换回了从前的我,那般虐待辰儿,他这病可怎么好……还是赶紧请大夫为他治病吧。
我越想越急,急的跺脚,还是自己去吧。往外一看这天已经黑了,我一个女子大晚上的独自去找大夫怕是不妥。一咬牙,向着正屋走过去。
正屋里公公婆婆还没睡,我赶紧求他们去找大夫,他们一听是辰儿病了顾不了许多赶紧去请了大夫。
一会儿,大夫随着公公来了,婆婆、我、程曦都在辰儿屋里守着。
“我求求你,别罚他了,他那么小的孩子,你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吗!”婆婆拿着手帕一遍遍的哭诉着,一会儿还给辰儿擦擦脸,心疼的紧。
我没答话,没敢应承下什么,我如今也后悔了呀,我也不想那样对这孩子,可已经发生过的事,我要怎么才能改变?
大夫诊过脉,说只是一时染了风寒,吃几服药就会好,公公婆婆才放下心来。
“公公婆婆早些休息,我会照顾好辰儿的。”我催着二老去休息,他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劳累了他们。
婆婆哀哀的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公公,她到底还是不信任我的,不信任我会好好照顾辰儿。是啊,连我自己都不信的事儿,还能让谁去信?
“走吧,辰儿有媳妇照顾着,不会有事。”公公拉着婆婆离开了,两人临走时都同情的看了看辰儿,无奈的摇摇头,婆婆还小声地说了一句“造孽啊。”
我回味着最后那句话,造孽,是谁造下的孽,是我?是福全?还是我娘?我不知是谁的爹爹?
却没注意到程曦还留在房里,我看向她时她正恨恨的瞪着我,看到我看向她,啐了一口,“呸,坏女人。”骂完噔噔噔的跑出屋去。
我没时间和程曦计较什么,赶紧来到辰儿床边,刚刚他一直乖乖的躺在那,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他反而有些紧张。
“娘,辰儿没事的,不用吃药,辰儿、辰儿明日去张家做工。”辰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怯怯的看着我,说到‘张家做工’的时候小嘴一撇,终于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坐在辰儿身边抚了抚他的头,感觉到他有些僵硬,警惕的看着我,我的眼睛也有些模糊了,只能在他背上安慰一般的拍了几下,偎得他更紧,柔声道:“辰儿乖,娘会给辰儿找个学堂的,辰儿,刚刚爹爹踢的疼不疼?”
我的温柔他并不习惯,想要躲开但是没敢,“不疼了,辰儿多谢娘亲挂念。”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就像从前无数次对前儿一样,“辰儿睡吧,娘守着你。”
辰儿摇摇头,有我在他有些不敢睡,然而他毕竟是小孩子,也太累了,没过多久还是睡下了。我却不敢睡,我怕下次一睁开眼睛已经在阴曹地府受着酷刑,也怕我变回从前的我继续虐打辰儿,其实辰儿和前儿一样都是小孩子,都该有一双父母好好疼爱。
我祈求老天,就让我留下吧,留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不论辰儿还是前儿,甚至程曦、福元,让我弥补他们一些,我知道是我贪心了,可我愿意以后到了阴曹地府受更多的酷刑。
☆、赌局(1)
到了后半夜辰儿的烧退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因为睡得晚连鸡鸣都没听到,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我醒来的时候辰儿已经起身了,只觉得他的枕头上湿了一片,没时间多想什么,我赶紧穿了衣服出来。
一出门就被吓了一跳,屋外至少十几个大汉,都是一身短打看上去像是谁家的打手,一个个拿着棍棒,吆喝着要公公还钱。
我无心理会这些,最让我心惊的是福全身上好多血,眼睛被打青了,嘴角也在溢血。
“造孽啊,造孽啊,这怎生得是好,怎生得是好……”婆婆被程曦搀扶着不停地哭,除了‘造孽’和‘怎生得是好’完全说不出别的话,福全又伤成那样,程曦是个小丫头更加慌乱了。
我四周看了一圈,公公果然不在,每天这个时候公公都会去铺子里的,没了公公这个家也就没了主心骨。
我正看着那帮人,那帮人也看到了我,一个个色咪咪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确定是整理好了的,心下才安稳一些。
“我说程孙子,你家里还有这宝贝!拿不出一千两银子也行,就把她给了爷爷,以后咱们两清。”领头的人很年轻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和福全那种莽撞大汉不同,他有些白的过分,淫、笑着向我走过来,用手指勾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和他相对。
一刹那我想起了这件事,那次福全在赌场不知怎么赌给赌坊一千两银子,他拿不出来人家要砍他的手,福全只能将那些人领回家,公公被逼无奈只能答应三天之内还给他们一千二百两。因为这事公公把那间生意比较好的铺子低价卖了出去,程家,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没落了,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只是那时我躲在屋子里,没敢出来,那些人也就没看到我,可现在——
我转头看福全,希望他能猛的爬起来狠狠地啐一口那人说一句:放你娘的屁,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
然而我看到的和想的终究不一样,福全也在打量着我,似乎并不知道原来我值这么多银子,整个院子里寂静无声,连那只过来调戏我的手都停住不动了。
也许也作了一番思想斗争吧,但最终,福全点点头,他答应了。
泪,滚滚而下,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原来我在福全心中尚且不值一千两银子,一次赌资。
也对,我是他花了三百两买来的。
连婆婆都不哭了,程曦也怔怔的看着我。我苦笑,却没有挣扎,我是一个妓、女,在这世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苟延残喘。
只是尚且没有来得及补偿辰儿什么,以后他恐怕会有个新娘,新娘会比我带他好上千万倍吧。
擦干了泪,我跟着那班人出了院子,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没有把我绑起来,或者他们觉得没必要。走了几十步转了个弯,到了我觉得福全、婆婆他们看不到我的地方,悄悄的回头望了望程家,我是想和程家告别的,谁知这一望却去让我迟疑了。
我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跟着我跑了过来,跑过了转弯处,仍旧跟着我们在跑,只是追不上也不敢靠近我们。他的脸上都是泪,目光之中我能读懂的有迷惑和——挽留。
不过是一夜的温暖,那孩子竟然舍不得我走!而他爹福全,百日夫妻似海深,那深深的海却被一千两银子填平了。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当我走到穷途末路只有那个孩子肯收留我,我不该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对吗?我是回来补偿他的,和旁的人无关。
又过了一道弯,我确定那孩子已经看不到我了,程家已经没有人能看到我,我才笑了,笑的很媚,就好像从前接客的时候一般。
我快走了几步,抽出袖中手帕,轻轻在领头的男人胸口一挥,“您就这么把我要来了?”
男人本以为我会哭个死去活来,抬头却看见了我的笑颜,他怔了一下,感觉到我的不同,“啧啧,美人儿,跟着我可比跟着那孙子好多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大爷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怏怏的转过脸,不服气的撇撇嘴,却离他身子更近,“就这么跟了你,人家不服。”
“哦?”男人指着我和他的手下们说道:“她说她不服,哈哈哈……”
“哈哈哈……”他的手下们和他一起大笑。
虽然在笑,但我知道这男人已经色迷了心窍,对于我自己的容貌我还是有自信的,“就是不服嘛,大爷,您是开赌场的,让小女子也和您赌一场,您若赢了以后小女子定然好好服侍您。”说道‘好好服侍’我低下头,脸有些红,轻轻推了他一下。当然,这都是我在妓院学的本事,羞?从我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会了。
男人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转儿,笑得更加淫、荡,“若是你赢了呢,恩?美人。”
“八尺高的大男人,还不敢跟我一个小女子比?我若赢了你就放我自由,我不喜欢跟着不如我的男人。”一边把自己放在弱势,一边激将,这男人若不是太聪明,应该会上当的。
“我会不如你?好!你若赢了我放你自由。”男人明显有些怒气一把推开我,大步向前走过去,他的手下们推搡着我往前走,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果然中了我的激将法。
又走了有一刻钟,到了个叫做聚财赌坊的地方,聚财赌坊我是听过的,福全经常去,老板姓安,叫做安平,我望了望走在前面的男人,他应该就是安平吧?
一进赌坊一股浓重的汗臭味扑鼻,还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的嘈杂,‘大大大!’‘小小小!’‘他奶奶的,又输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当然也有哗啦哗啦掷骰子的声音。
我被带到里面的一桌,比别桌大,也有一段距离,那个赌桌应该是给贵客准备的,我自然不是贵客,那么这个从福全手里要了我的男人自然就是贵客。
看到这桌子上来了人,下面也稍微安静了一点,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这边。安平老板大家都识得,于是很多人都在猜我的身份。
我自然不能就这么和他赌的,若是我赢了他不放过我我能怎样?赌坊老板可不是什么守信之人。
“各位,各位过来看看,今日小女子与安大老板一睹,这赌的就是小女子的自由,若是小女子输了,心甘情愿的跟着安大老板从此忠贞不二,若是小女子赢了,安大老板就得放小女子走。”我提高嗓音,果然整个赌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过来,有好事的还叫着好。
我转头,果然安老板头上青筋暴起,我心中暗笑,他本来该是打定主意不放过我的,只是如今这么多人在,他又是赌坊老板至少在明面里不好失信。
“安大老板,开始吧。”我伸手做个邀请的姿势。
安老板倒也没有太失态,向后面轻声吩咐,“开。”
“慢!”我出声阻止,方才想起这地盘是他的,所有东西也都是他的,他若要做什么手脚岂不是再容易不过?“安老板不介意小女子看看那骰子吧?”
安老板不耐烦的一挥手,下人将骰子放到我面前。从他丝毫不迟疑的态度我已知道不必看了,这骰子上没做手脚,只是不知道他会在哪里做手脚?
“小女子也不会什么别的,就赌大小吧。”
安老板点点头,开始晃着骰盅。
从前在妓院有的客人喜欢赌,我们这些妓、女自然要投其所好,不是想着办法赢而是想着办法输,那时输了也就是一个淫、荡的吻或者摸。那时我特意研究过掷骰子,只是能不能赢这赌坊老板,我并不知道。手心里都是汗,深吸口气,勉强让旁人看不出我如此紧张害怕。
安老板骰盅落下,轻轻开启,两只骰子,一六一四。
“好——姑娘,你要赢可不易啊。”有人在下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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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2)
我咬唇,的确不容易,可——我有把握。瞥了一眼安老板,他正鄙视的看着我,我明白了他没有出千掷出两个六点,是觉得我一个女人不可能精通赌术,索性把戏做的真一些。
我扣住骰盅,轻轻摇晃,摇晃的时候是我出千的时候,等到骰盅一停,就是他翻盘的时候了,所以我要快、要准,决不能觉得自己赢定了而欲擒故纵。
骰盅哗啦啦的响,我不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我的手在晃,手未停,骰盅已起,手起的瞬间我分明感觉到安老板身边的两个下人身子一晃,想要暗中翻动我掷出的骰子可是没来得及,心中暗笑,两个骰子被甩出两寸远,低头看,一五一六!
头上的汗方才悄然落下。
“安老板,小女子赢了,是否可以离开了?”我朗声问。我知道,安老板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聚财赌场的信誉,至少现在、表面上他要放我走。
“哼!”安老板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我向着安老板福了福,又向着众人福了福,“诸位,小女子方才过于劳累,而今怕是走不回去,不知可有义士愿意送小女子回家?”
我自然不敢独自走,走到半路一定被安老板劫回来,只能盼着这赌场里还有那么一两个不怕事的好人。
无声,没人敢应下。
这也是最正常的事情,毕竟这屋里没有能得罪得起安平的。
我一步一步的向外走,我不知道我能走到哪里,或者一出门就会被打晕,越往外我走得越慢,那些赌徒自发的给我让出一条路,我走的却无比艰难。用余光扫过他们每个人的面孔,一咬牙,终于踏开脚步离开赌坊。
“夫人,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我一颤,终于有人肯保护我一段了吗?回头,却无比失望,来的是个不满廿十的小哥,一副十分瘦弱的样子,他送我回去只怕会被安平打死。
“这位小哥,小女子忽觉身上好了许多,就不麻烦了。”我又向他福了福,拒绝了他。
那小哥也像我做了个揖,说道:“还是李某送夫人回去,免得夫人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出什么意外’几字声音说的极大,我都忍不住望了望坐在里面的安平,不禁赞叹这小哥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如此,多谢小哥。”我低着头和那小哥一同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聚财赌坊,才问道:“敢问小哥如何称呼?”
那小哥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别那么客气,在下李木。”
看他害羞,反而把我逗笑了,“如今像李公子这般的热血男儿可不多了,李公子就别客气。”
听我说完,李木却沉默了,向前走了几步才说:“其实我原本只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只是我家邻居是个读书人,日日听他念那些礼义廉耻、仁义孝悌,也略微明白了一些,男子汉大丈夫活一辈子岂能窝窝囊囊的见死不救?”
我赞同的点点头,跟上他的步伐,“不知李公子的邻居高姓大名?”
“哦,他姓牧,叫什么我没问过,只知道字海川。”
李木不在意的继续向前走,然而我却一震,牧海川,这个人我有听说过,不过是在很多年以后。牧容,字海川,他因为有一半契丹血统读了一辈子书却郁郁不得志,一直到他死了才有他的诗词文章传出,世人也才知道牧海川这个人。他的文章都是些治国之道我不懂,然而诗词我却能看懂的,写的飘逸洒脱,颇有大家手笔。
“他最喜欢读书,可惜没有多少钱买书……”
李木话没说完,我们走过一道转弯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胡同,就有三名打手迎着我们过来。终于还是来了,我有些绝望,在这种绝对的蛮力面前作为一个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