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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花开·花红·花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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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羹尧表贺日月合璧,五星联珠,却将‘朝乾夕惕’写作‘夕惕朝乾’。他这是在跟朕提醒呢。”胤禛说到。“四哥,这年羹尧虽说是个举人出身,但终究是个武夫,怕不是情急之下写错了吧?”“十三弟,他年羹尧在朕潜邸之时就已经是朕的奴才了,朕对他了解的很。他可是个文武全才,远非一般武夫可比。‘夕惕朝乾’?哼!他年羹尧非粗心者,是直不以朝乾夕惕许朕耳。则年羹尧青海之功,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未可知也。”
  “你来拟旨,就按朕刚才的意思,着他明白回奏!”胤禛对允祥说到。“四哥,有句话不知臣弟当讲不当讲。”允祥试探的说到。“你我兄弟之间,十三弟有话就明说。”胤禛说到。“四哥,现下江南已定,九哥也被圈了,宗室大臣也都站在了咱们一边,是不是该······”“十三弟,你的意思朕明白,不瞒你说,朕也正在考虑这个事情。既然十三弟与朕想的一般不妨与朕一起去皇额娘那里议论议论,也顺便问问她的意思。”
  “奴婢回皇上话,皇太后老佛爷近日身子不适,早早的就睡下了,若无什么事,奴婢可不敢去打扰。”仁寿宫门口,绣儿按我的吩咐“礼貌”的回绝了胤禛和允祥。
  “绣儿,皇上他们走了吗?”“回主子话,皇上回了,临走时还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您呢。”绣儿说道,“主子,奴婢多嘴问一句,皇上和十三爷摆明了是有事要找主子商议,往常主子也是紧着的,为何今次主子要避而不见呢?”
  “你不会明白的,哀家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在里头,皇上毕竟是皇上,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若事事都要哀家来拿主意,那皇上如何才能成一个圣主明君。”我说到。“奴婢可不明白这些。”绣儿乖巧的说道,“奴婢只知道既然是主子的决定,那就总是错不了的。”
  “丫头贫嘴,哀家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总有想不到的时候和地方。哀家不过是比别人遇事多动了点脑筋罢了。”我笑着说道,“罢了,和你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
  “四哥,你是说皇额娘是存心不见咱们的?”养心殿里允祥问胤禛。“十三弟,难道你还不了解皇额娘吗?”胤禛笑着说道,“皇额娘这是在考验朕呢!今次和往常不同,并非有人威胁到朕,而是朕要处置别人,皇额娘自然也就不会插手了。再说了,要是朕事事都要靠皇额娘来替朕办,那朕还当这个皇帝做什么?相信皇额娘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朕决定了,今次处置年羹尧的事朕要自己来办,若以后有可能,朕也不想再麻烦皇额娘了,皇额娘年纪大了,若老是让她替朕操心,朕岂不是不孝?再说朕也于心不忍。”
  “朕决定了,十三弟,替朕传旨,着年羹尧回京述职,朕要亲手料理这个混帐奴才!”“臣弟明白了,四哥放心,不管老八他们如何,臣弟始终站在四哥这边!”允祥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想着:“额娘真是有先见之明!”胤禛同样也在想:“皇额娘,您为胤禛操心的够多了,这样的事胤禛不能再麻烦您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年字去头乃为何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84:02 本章字数303

  “十三弟,你看看这个混帐奴才来的折子!”养心殿里,胤禛把一本折子交到允祥的手里。允祥接过,细细的看了遍,合上放在一边。
  “四哥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奴才?”允祥问胤禛。“他年羹尧以为这么一来朕就不会再把他叫回来了吗?哼!”胤禛冷哼了一声,继续说到:“本来朕还想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传旨西北,调年羹尧为杭州将军,以岳锺琪为川陕总督,暂管大军。”胤禛说道,“他年羹尧不是在折子上说不在西北便去江南吗?朕就随了他的愿!”“若圣意不属臣以西北,便请江南······”允祥想起刚才在年羹尧折子上看到的那句话,不由得在心中摇了摇头。
  “年羹尧的折子上真是这么说的?”我喝了口茶然后问特地跑来告诉我这事的允祥。“回额娘的话,年羹尧确实在折子上这么说来着。”“那皇上说什么了没?”我继续问。“四哥没说什么,只是准了年羹尧的请,调了他杭州将军。”“下旨了吗?”“儿子过来之前刚下。”允祥答到。
  “额娘觉得有问题?”允祥又问。“没有,你皇上四哥做的很好。”我笑着回说道,“若额娘猜的不错,这只是皇上对付年羹尧的开始,过几日还会有其他旨意的。”“额娘为何如此肯定?”允祥说,“儿子倒觉得四哥不应该把年羹尧放到江南去,这杭州将军虽不是什么统领大军的差事,但手上好歹还有那么些绿营兵,再加上江南刚定,这时候把他放去江南岂不是在把西山的老虎赶到东山吗?”
  “把西山的老虎赶到东山?这词儿用的新鲜。”我笑了起来,说到:“祥儿放心,他年羹尧还算不得是只老虎,依额娘看最多也就是只狼而已。再说了,以你四哥对这个奴才的了解,不会想不到这层的。”“那额娘的意思是皇上四哥另有深意?”面对允祥的问,我只是报以一个带着些意味的笑,没有说话。
  “哦?额娘真是这么说的?”养心殿里胤禛问允祥。“嗯。”允祥应了声,随即又问:“四哥,额娘这又是打的哪门子的哑谜啊?我不太明白。”“知我者,额娘也!”胤禛轻轻的叹了句。“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也和额娘一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啊?”“十三弟,领兵你在行,可说到这些事上你我终究不及额娘啊,这个对付年羹尧的法子朕思量了好几日,但额娘只问了你几句便就看透了。在这‘高深莫测’四个字上朕远及不上额娘。”
  “十三弟,你也不要再问再想了,等着看吧,年羹尧这个混帐奴才。”说到这里胤禛停了停,然后才继续说到:“到头了!”
  正如我想到的,在年羹尧奉旨从西北去江南杭州的一个多月路上,胤禛连下十几道圣旨,把年羹尧从正二品的杭州将军一连贬了十数级,最后贬成了一个在杭州城门看门的小吏。前后落差之大,真可谓是“空前绝后”的了。
  所谓“人情冷暖,世人之中,雪中送炭的毕竟少数,却大多落井下石之辈”,昔日前呼后拥的年大将军眼高于顶,得罪了不少的人。多数碍于其地位超然不敢计较罢了,可如今已是人同境非了,不管是昔日受过年羹尧气的那些人,还是今时一门心思想做所谓“忠臣”的书呆子,纷纷拿起了手中的笔,同一时间,养心殿里弹劾年羹尧,甚至是“罗织”罪名的折子也在胤禛的御案上堆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十三弟,还记的当日你问朕为什么不把年羹尧直接除掉而要费劲的连下十几到圣旨去贬他的事吗?”胤禛笑着问允祥。“四哥,现在臣弟看出来了。”允祥恭敬的答到,“四哥这是要借众人之口来做除掉年羹尧的理由啊。”
  “不错,你说的很对。”胤禛很自信的说道,“年羹尧怎么说也是当日的抚远大将军,不论他是不是真的用了心替朕平定了西北,从表面上看这都是他年羹尧的大功一件。若朕当日就下旨办年羹尧也不是不可以,但难免给人留下一个‘滥杀有功之臣’的骂名,从而把朕说成一个昏君,而且也同时给了老八他们一个借故闹事的理由,所以朕决不可能那么去做。”
  “朕了解年羹尧这个奴才的为人,性格孤傲,目中无人。没少得罪人,所以朕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年羹尧被说的越恶,朕也就越有除掉这个混帐奴才的理由!”
  “十三弟,传旨吧,召廷臣议事,是到了该对年羹尧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诏年羹尧之子年富、年兴,俱褫职。削年羹尧太保,并褫其一等公,着刑部堪问。就在年羹尧被锁拿进京的月余之后,刑部议其罪二十款上奏。
  “四哥,你预备如何判这个奴才?”允祥问胤禛。“十三弟,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杀了!”养心殿里胤禛正忙着批复折子,头也没抬就说了句。“皇上四哥,臣弟不是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胤禛还是没抬头,边看着一份折子边问。“臣弟的意思是问年羹尧的家人,如何办?是不是也要连坐?”
  “除了其子斩外,其他一律去爵革职!”胤禛嘴里崩出一句,却依旧没有看允祥。右手拿起御笔,饱蘸了朱砂,正待写回批,允祥忍不住又问:“四哥,那宫里的年贵妃······?”允祥没往下说,胤禛也停下了笔,看着允祥问到:“谁的主意?”
  “是一众大臣们的公议。”允祥将手里的一本奏折递给胤禛,“请皇上四哥圣裁。众大臣请废年氏,并赐死。”胤禛接过看了看,没说话,只静静的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半响才复又开口,朝允祥说到:“陪朕去趟额娘那里,朕想听听额娘的意思。”
  听完胤禛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这件事,我略略的思索了一下,开口问胤禛:“皇上自己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回额娘的话,儿子不想这么做。”胤禛回说到。“哦?这是为什么?”我问他。“额娘,虽说儿子当初封年玉尧这个贵妃是为了安年家的心,并不真就非她不可,但也并不代表儿子现在就能把她当个不要的物件一般的弃掉。”
  是啊,我心里也在想,这年玉尧再怎么说也替胤禛生了三子一女,虽说前两个儿子都没留住,但最小的福沛还在,才三岁。要让个三岁的孩子一下子没了娘也太可怜了。我打心底里也不愿意这么干。
  “可是禛儿,你想过没有?这一众大臣宗室可都看着呢。若是一个处理不妥,他们会怎么想?”我话锋一转,说到:“你使手段处置了年羹尧,虽说于理无碍,但终究免不了要被有心之人算到心里。你看看,这折子上的这些人哪个又是与你一心的了?老三?老八?还是那些宗室?你一个处理不当就得授人以柄,给人提供一个闹事的机会!”
  “那额娘也是支持让儿子赐死年玉尧的了?”胤禛问。“额娘不支持!”我回说到。“那额娘跟儿子说这番话又是何意?”“禛儿,额娘不支持你赐死年玉尧,但同样也不会让人利用这个机会来闹事!”我说道,“年玉尧必须死!但不能让你来下旨赐死,这件事交给额娘吧,额娘有办法办妥了。”
  三日之后,承乾宫传出讯息,贵妃年氏病薨。实际上,我的心里清楚她并非是真的病死,而是被逼死的。逼死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是我用她年家人的安危逼的她,用她的福沛逼的她,我清楚告诉她,如果她不死,那么年家就会被满门抄斩,她的福沛也必然将会有性命之忧。但如果她死了,固然年羹尧是非死不可,但她大哥和父亲却可以苟活,她的福沛也将被交给皇后敏兰抚养,不用再担心。两下一比,她最终“无奈”的选择了三尺白绫。
  “禛儿,你是怪额娘逼死了年玉尧吗?”我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随开口问他。“没有。”胤禛回说道,“儿子是在想额娘,额娘为了儿子的皇位为了朝廷的稳定不惜背了个逼死人命的恶名,儿子实在···实在是······”说着胤禛竟然流下了几滴眼泪。
  “傻孩子。”我有些感动的说道,“额娘不为你做事还能为谁?若为了这事摊上个‘逼死人命’的恶名额娘也认了!放心去做吧,额娘说过,只要额娘在一日,就全力支持你做好这个皇帝,这同样也是你皇阿玛临终之前交给额娘的责任!”
  稍后几日,胤禛下旨,谥已故贵妃年氏为敦肃皇贵妃。
  雍正三年十二月,刑部请御决年羹尧案。胤禛批回:年羹尧罪在不赦,着即赐死,其子年富立斩,馀子充军。念其昔日之功遂免其父兄家人缘坐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八爷最后的愿望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84:02 本章字数345

  “额娘,儿子想对付老八!”胤禛跟我这沉默的坐了大半时辰,我正想开口问他,他却毫无征兆的冒出这么一句来。
  “告诉额娘你的想法。”我回说了句。“额娘同意了?”胤禛问。“你是皇帝,这事轮不到额娘来同意。”我笑了笑说道,“禛儿去做吧,额娘支持你。”
  雍正四年正月,胤禛下诏明示皇九弟允禟罪状,同时召廷臣议处皇八弟允禩结党之罪。十日之后,廷议其结党等罪二十余款,胤禛下诏削其爵,去职。拘禁宗人府。同月,捕皇十弟允誐。
  “看来你四哥是想把老八那一干人赶尽杀绝啊。”和允祥闲话之余我感慨了一句。“额娘觉得四哥做的不对?”允祥问我。我没回答他,只淡淡的笑了笑,说到:“看事情应该注重的是结果,而不是手段和过程。站在你皇上四哥的立场上来说,老八允禩对他是个威胁,你四哥要想当好这个皇帝那么就必须先除掉这个威胁,这本身没有对与不对,若换做是额娘我,我也会这么做。”
  其实这世上的事本就没有严格的对与错的区分,有的只是不同的观点罢了。胤禛认为老八允禩对他而言是个威胁,欲除之而后快,允禩也一样认为胤禛的皇位本该是他的,他要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两人的观点谁也没错,但两人的观点之中却只能有一个被保留下来。而这个被保留下来的正是胤禛的观点。
  “祥儿,你安排一下,额娘想去看看允禩。”我对允祥说到。“额娘,这······”看了允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颇有些不满的说到:“不愿意为额娘办这个事吗?”“额娘,您误会了,儿子不是这意思,儿子只是觉得额娘应该和四哥说一声······”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陪额娘去趟你四哥那里。”
  “额娘,您怎么来了?儿子正想着理完这几本折子就过去给您请安来着。”胤禛一脸恭敬的把我迎进养心殿里。“禛儿,额娘今儿个过来是有个事想你给额娘个方便。”“额娘说的哪里话,有事额娘尽管吩咐就是。”胤禛回说到。
  “事儿也不大。”我说道,“额娘想去看看允禩,不知道你给不给这个方便?”“额娘这不是在骂儿子不孝吗?”胤禛说道,“只要额娘吩咐,胤禛敢不从命,这‘方便’二字从何谈起。儿子这就让老十三给额娘安排去。”
  *****
  “罪人允禩叩见皇太后。”宗人府里我见到了已被圈禁半月有余的允禩,往日里洒脱的那个“八贤王”现在已是换了一副模样,脸色有些苍白,人的精神也不好。
  “八阿哥生分了。”我还是用了以前的称呼叫他,“现在连声皇姨娘也吝叫了吗?”“允禩戴罪之人怕是有些不便。”他言语间透着一种哀怨之意。“什么便不便的,皇姨娘喜欢听你这么叫,哪个敢来多句嘴!”
  “皇姨娘还是这般的脾气。”允禩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到。“皇姨娘的脾气自己清楚,也就是那么回事,改不了的。”我自嘲的说了句。
  “允禩无福啊!”他感叹了一句,说道:“若允禩有像您这般的额娘就好了。”“你这是什么话?”我说道,“难道良妹妹有什么不好吗?你要这般说你的亲额娘。”“皇姨娘误会了。”他急忙辩解道,“允禩也很尊敬额娘。她很爱护允禩,也很疼允禩。作为一个额娘来说她是个很好的额娘。”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作为一个平常人家的额娘她或许是极好的,但作为一个皇子的额娘来说,她也许缺了很多的东西。”允禩的语气显得很无奈,也很伤感:“额娘她太软弱了,如果她能有皇姨娘您一半的强硬性格那么很多东西可能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了。”
  “皇阿玛后宫的所有女人当中,我额娘的身世是最差的,这谁都知道,允禩小时候也没少听过这些闲言闲语。可这能说明什么?皇阿玛不也一样宠了我额娘半个多月吗?若不是我额娘胆小怕事她们不见得就能把她怎么样!”允禩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允禩小时候,皇阿玛多来了额娘这里几次,当时的佟贵妃就让人来告诉我额娘要她主动的避开皇阿玛。这哪里是‘告诉’啊?她派来传话的那个宫女分明就是在‘挑衅’!是在欺负额娘的软弱!”
  “敢问皇姨娘一句,若是换作是您,您会答应他们这种无理的要求吗?”“当然不会!”我毫无犹豫的回答。“可我额娘会!”允禩黯然的说道,“允禩问她为什么,她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
  “允禩还记得三岁那年的那件事,教养嬷嬷要带允禩去长春宫,当时额娘还住在储秀宫,可她愣是一路哭着亲自抱我去的惠妃那里,一路上还不停的跟允禩说要听惠妃的话,要乖。允禩不懂事,吵着要额娘陪我,可额娘说什么也应承不下来。直到后来允禩才知道,就是因为额娘的身份低,所以没资格来养育允禩,皇阿玛才让把允禩送给惠妃抚养。”允禩的眼圈有些红,“在长春宫里,允禩寻着由头大闹了一场,这事被皇阿玛知道了,刚巧那时候正逢皇姨娘您回宫,皇阿玛就拿您和惠妃比了比,说了惠妃几句。惠妃没法子只得让额娘来长春宫住。但从此惠妃和额娘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等到允禩大些,明白了些事,也就越发的疏远了她。她气不过,也就经常打着各种幌子来找额娘的麻烦,在她跟前,我额娘根本就连个她身边的使唤丫头都比不上。”允禩忍不住拿起一条手巾擦了擦,“后来的事,皇姨娘都知道的了。”
  “可怜的孩子。”我叹了句,刚想拿帕子擦眼泪,却发现先前的那条早已湿透了,边上伺候的绣儿适时的接了过去,然后又递上了一条干净的。
  “皇姨娘,您知道吗?其实允禩也是有机会叫您一声‘额娘’的。”他缓了缓情绪,又继续说到:“六哥走的那年,皇阿玛就曾经跟额娘说起过这件事,您也知道我额娘这个人,顶撞皇阿玛的话她是半句都讲不出来的,皇阿玛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哪怕皇阿玛是要她去死。”“这又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皇阿玛的意思是要过继,也就是要改玉牒!”允禩叹了口气,“皇阿玛的意思是要允禩认您做额娘,彻底的认您做额娘!额娘答应了,尽管她可以选择不答应的,但允禩没有答应!因为皇阿玛的要额娘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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