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曲军校恋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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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邬倩队长走到那名上士面前,低声向他说着什么。
他的面容舒展开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好似在说:“小子,我记住你了。”
“你!入列!”
我如释重负,匆匆回到位置上。
“今天下午的训练课目是‘步枪瞄准训练’。各班准备出发!”
那一排士兵大步迈上前来,各自发号施令。
一个矮壮的士兵,带着一丝微笑,来到我班面前。
“五班注意了!”他扫视全班,到我处笑意更浓。
“向左转!齐步走。”
从小在军队中长大,耳闻目睹,也学过不少军事知识,所以执行命令时也是象摸象样。
…………
…………
火辣辣的烈阳下,我们趴在操场上,练习步枪瞄准。全趴在碳渣跑道上,坚硬的碳粒折磨着我的肌肉和骨头,不象其他同学身着迷彩服,我已经感到丝质的裤子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牢记着班长的口决:“三点一线。”仔细地将瞄准器,准星,50米外枪靶的十环保持在一条直线上,并且努力地做到“有意识瞄准,无意识勾扳机”。
一个身影在我身旁趴下,看看我瞄准的情况,拍拍我的肩说道:“瞄得很好。我叫郭建高,是你们班这一个月的军训班长。”
我抬头,那个矮壮的士兵正笑着看着我。
“周晓宇!重庆人。”
“重庆人?那你可是我老乡啊!”郭班长的笑容更加亲切。
“今后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他再次拍拍我,起身继续巡视。
“喂!你怎么报道这么晚?”一个清脆的声音太我身旁响起。我扭头,一个身材高挑,面容俏丽的少女好奇地看着我;因为训练时是从一班;二班……依顺序排列瞄准的;我本不是我班最矮的;只因身着便装;只好排列到最后;正好紧挨着六班个子最高的女生;哈哈;因祸得福。
“没办法,我的录取通知书来得太晚!”我耸耸肩,一脸无奈。
“是吗?那你太幸运了!”她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为什么!”我不解。
“你不知道,刚报到时,我们总共花了两天时间,才将宿舍打扫干净,可累坏我了。”她抱怨着,好似我偷享了大家的劳动成果。
正内疚时,她说道:“我叫萧雨桐,来自……辽宁。”
“萧雨桐!”多好听的名字,我正要说出我的名字。
“你叫周晓宇,重庆人,对不对!刚才我都听见了。”她笑呵呵的说,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我,倒使我有些害羞了,都说北方人直爽大方,看来一点不假。
突然,屁股一阵巨痛。
“叽叽喳喳的,干什么呢!给我好好训练。”是那上士的恶毒声音,我没敢回头,假装瞄准,余光扫视肖雨桐,正做着鬼脸,胆大得让我汗颜。
“老郭!你这个班太散漫了,要好好管管。”那上士严厉地对班长说着,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林明雄,是护理系军训教官的班长,同时,也负责训练我们队二班。
郭建高答应着,走到我身旁,轻拍一下我的屁股,故作严厉地说道:“好好练,别偷懒。”
久躺在太阳下暴晒,那双被烫过的手渐渐变红,隐隐发痒,强忍着,开始了艰苦的训练……
挂上电话,耳边还萦绕着父母关切的话语。思乡的情绪越发浓烈。
我迫不及待地拔着许杰的电话号码。
“喂!你找谁?”电话那端传来较苍老的女声,是她母亲,让我沸腾的血液略微冷却。
“请问许杰在家吗?”我竭力控制着语调。
“你等等。”电话放下的声音,隐约传来她母亲的责问声:“那个男孩是谁?”
过了一会儿,甜美而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好!我是许杰。”
“小杰!是我!”激动得语音都有些发颤。“我已经报完到了,现在正参加军训呢,偷着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是吗?那太好了!听说军校管得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许杰的声音也有点兴奋。
心中一阵温暖,我鼓起勇气说道:“这几天我好想你,真的!”也许是因为远离了沉重压抑的高中生活,心情一下放松了许多,说话也变得大胆了,“你想我吗?”这话脱口而出。
在我充满期待而又惶恐的等待中,“嗯!”好轻轻的一声回答,在我耳中如同九天仙乐一般悦耳动听,仿佛看到她此刻小脸绯红,娇羞可爱的神态。
就在我激动得想要进一步倾述自己的情感时,她却匆匆说道:“晓宇!我要挂了,妈催我去看书呢。”
我不甘的挂上电话,站在电话亭旁,恋恋不舍,想了想,又拿起电话。
“喂!您好!请问高欣在吗?”高欣请假来给自己送行,这份恩情怎么也得表示感谢。
“帅哥!怎么有闲工夫给小女子打电话?”声音依旧那样轻快活泼。
“谢谢你来送我。”我动情地说着。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咯咯”传来笑声:“别客气!那只是许杰托我的,帅哥!别想歪了哟!”
“谁想歪了”我暗自嘀咕,和高欣的聊天,总是轻松愉快,十几分钟一晃而过。
还未进宿舍,就见屋内烟雾缭绕,欢笑声不断。
“周晓宇!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舍不得跟girl friend说再见呢!”胡俊杰打趣着我。
我全班同学都聚在一屋,正中坐着郭班长,我和大家打着招呼,靠往胡俊杰边上一站,轻声问道:“说啥呢?这么高兴。”
“班长在狂吹他的爱情浪漫史。” 胡俊杰嘻笑着说。
“我可不是吹啊!”郭班长显然听见大胡的话“在女人问题上,你们都得拜我为师,泡妞可是有决窍的,首先要做到‘胆要大;脸要厚’认准目标就要大胆出击(鸡)—吧(巴)!”
他环视我们;见我们都在仔细聆听;猛吸两口烟;又道:“不要怕女孩拒绝你;其实有人追她;她不管喜不喜欢;心中都很高兴;你追求的方式越大胆越新潮;她也越高兴;俗话说男孩不坏;女孩不爱;就是这个道理。”
“班长,别光是说,什么时候给我们演示一下,也让我们开开眼啊!”说话者是五班班长胡飞,福建人。
“没问题!就拿你们队长作样板,不出三天,我就将她搞定。”他眼珠一转,大声说道。
大家异口同声:“吹牛!”
郭建高的一番话仅是随口说说,谁知,对我们五班却是影响颇深,随后四年,我班以“泡妞”大胆著称于校。
第六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哄笑声中,郭班长却将目光投向我:“来,我教你怎么叠军被。”
他将桌头柜排成一排;把我的军被放在上面;用他那强有力的胳膊按压平整。
“去,端盆水来。”
我满怀狐疑的端来水。
他将水均匀的撒在被子上,看我一脸惊异,他说道:“新被子的棉花容易发涨,必须用水才能让它变软,这样叠出来的“豆腐块”才好看。”他叹口气,摇头说:“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在军队呢?这被子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盖的,你今晚睡觉就用毯子吧!”
他将袜子叠好后,用水将边缘绷直,并且打出菱形,一个“豆腐块”的雏形就出来,他将板凳压在上面,又用另一条凳子抵住被子后部,回头对我说:“就这样压个一两天,就可以放到你床上了。”
“谢谢班长。”我感激进说。
他拍拍我肩膀,说道:“赶紧准备一下,晚上还要训练。”
……
……
我们上午训练三大步伐,下午练习射击,晚上又是三大步伐。
训练是艰苦的,但有郭班长在,一切又变得有趣。他总是在训练间歇讲些黄色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又时常利用五班与六班训练较近的方便怂恿某个倒霉蛋去和六班女生说话,然后在一旁大声说:“某某同学,我们这位纯情男生,很喜欢你……”等等之类的话,弄得两人都成大红脸。
更有一次,训练时,队长来我们班检查训练进度,老郭跟在后面,模仿队长走路的姿势,他那扭捏的样子,逗得大家直想笑,然而严厉的队长就在面前,大家强自忍受,我使劲拧自己大腿,方才挺了过来。终于,我班最矮的同学向宏伟忍不住笑声,结果被队长一阵狂批,被罚单独站军姿半小时,不准休息。
大家在欢笑之余,我却注意到二班班长林雄往五班注视的目光渐渐多起来。
…………
…………
星期四上午我终于换上一身崭新的军装,别上校徽,系上皮带,戴上军帽。别提多神气。
尽管天气炎热,由于换上了军装,人也特别精神。齐步、正步,在六班前面行进,自然精神抖擞。就这样,时间一晃就快到中午了。
哨声响起,各班迅速汇聚成方队,就等林雄宣布解散。
林雄严厉的目光扫视着全队,我似乎感觉他的目光扫到我们班时,有些异样。
“同志们!”他刚一开口!“唰!”全队整齐划一的跨立,他满意的点点头:“下一周,军训大队就要检阅我们的训练成果,这是一次严格的考试。是骡子,是马,这个时候就要分出高低了。但——我发现你们有些同学的动作还是不太标准,为了在考核中以高分通过,我和队长商议之后决定成立3个突击班,对少数不合格的同学进行加强训练。”
他在分队前踱了几步,说道:“现在从一班开始,进行三大步伐演示。”
谁也不愿意上光荣榜,这种事不但意味着要比别人多训练几个小时,而且又很丢人。于是众人表情都很凝重,竭力想表现好,尽管如此,仍有少数同学被单独拎出:如同手同脚者,奇步甩手后摆成乌爪者,上身过于晃动者……。大家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
“下面轮到五班了。”林雄平静的声音传来。但我觉得这语气有些怪。
“五班注意了。”郭班长大声说道。
“向右转!原地踏步走!”
“跑步——走!”
我压抑着紧张跳动的心,跟随队列跑入了中间的空地。
兄弟们都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报数!”
“一!二!一!二!……”到了向宏伟,按道理,他是最后一个,此时该说“满伍!”(即队伍满员的意思)。
“满六!”他鬼使神差的喊了句。顿时周围的同学哄堂大笑,连几个教管都捂住了肚子,队长也是笑的花枝乱颜。
我们哭笑不得,好嘛!刚一开始就被抓住一个,郭班长的脸也挂不住了。
“正步——走!”他的声音骤然高了好几拍。
行进中,林明雄走到队列前,兄弟们都祈祷别被抽中。
他举起手指:;“你!你!你!……”胡俊杰,余航泽、刘刚志,还有我。
我们班竟有一半人被选进了突击班。我心中很不服气,自以为从小就老模仿解放军叔叔的三大步伐,又突击训练了三天,动作应该是比较标准的。
“好你个林明雄,搞打击报复。“我心中憋着一肚子火。
中午,当其他同学进入了梦乡,突击班的难兄难弟们正在护理系楼前,辛苦训练着。
“你,后摆太大。“我大手被皮带抽了一下,疼痛无比。
我一抬头,正对着林明雄可恶的脸,终于忍不住了:“我什么地方摆大了,我摆的挺标准的。“
他一楞,没想到我竟敢和他顶嘴:“练得不好嘴还硬。”
我豁出去了:“动作比我差的不少,他们都没被选中,凭什么就挑中我。”
“嘿嘿!你倒挺臭美的。”他黑黑的脸露出几丝笑容,突的一沉,高声说道:“给我正步摆臂二百次。”
我死盯着他,站得笔直,却一动不动。
他严厉的催促我几次,见我仍是不动,知道跟他卯上了。
“其余人解散,你给我留下。”他要单独收理我。
胡俊杰、刘刚志……走进大楼时,频频回头,眼中充满担忧,让我感到一阵温暖。
“好吧!你不愿运动,就给我站军姿。”他端一条板凳到阴凉处坐下,让我一个人在阳光下暴晒。
一会儿功夫,二楼走廊上满是我们队的同学,听说有人竟敢和教官顶嘴,全都出来看热闹。
我咬牙硬挺着,可心中老想着所受的委屈,再加上楼上同学的嬉笑,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堂堂男子汉,还流眼泪。”他讥笑着。
“老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管不着。”今天我跟他耗上了,可说一句话,眼泪就流得更多。
“你竟敢骂人!”他暴跳起来。
…………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整栋楼走廊上都布满了人头:93级护士、94级护士,大家好奇的目光都汇聚在流泪满面的我身上。
队长也走了过来,她一脸严肃,抬头看看楼上,低声跟林明雄说着什么。
队长满面严霜地向我走来。
“周晓宇!你以为这是哪!这是军校,你是一名军人!一切行为听指挥,难道你没学过吗。不管有理没理,你都必须执行。你以为穿上军装就是军人了吗?”
她严厉地批评我,我没有一丝辩解。
“好啦!回去好好反省。”她一挥手。我急忙低头跑进楼,与她擦身而过之时,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
我低头闯进宿舍,却听见耳边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兄弟,好样的,连‘黑雄’都那你没折。”胡俊杰笑着对我说。
“你可是咱们队的第一条好汉,除了你,没谁敢与黑雄对抗。”刘刚志的声音传过来。
“你没事吧?”胡飞给我端来一杯水,关切的问道。大家三言两语,竭力夸大我的“英雄事迹”,刚才流泪满面的人是我吗?胸中羞辱的感觉一扫而光。望着他们一个个充满暖意的笑容,我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层水雾,“这就是战友!”
“林明雄对你们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太追求完美。”在中央的郭队长轻叹着。“我原以为你们虽是军人但也是学生,因此在严厉要求的同时,也尽力让你们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只是这一次,你们也太给我丢脸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林明雄和郭建高在连队里就不合,主要是性格相差太多。林明雄过于要强,各项训练都力争第一,平时沉默寡言,不与人交往;而郭建高天性乐观,平时嬉哈大闹,与战友相处融洽。林明雄看不惯老郭的做法,所以这次来军训,曾提议不让郭建高参加,被连长以老郭军事素质过硬,带教经验丰富为由拒绝了。
大家都惭愧地低下头,老郭的神情变的严肃:“你们要牢记,作为一名军人,荣誉是一生追求的目标,‘永远争第一’是军人的座右铭,不管平时怎么吊,关键时刻可不能拉稀。”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字字砸在我们心上。
“班长说的对!在哪摔倒就从哪爬起来,咱们向那些看不起五班的人证明,五班决不是孬种。”胡飞慷慨激昂地说,不愧是一班之长,大家听了都热血沸腾。
“五班!”
“五班!”
“五班!……”
大家的手都搭在了一起,个个神情坚毅,这一件事情让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紧紧团结在了一起。
“加油!”大家齐声怒吼。
郭班长苦笑不已,一会儿又得向队长解释这个宿舍为什么这么吵。
“好了,大家都休息,下午还要训练。”
郭班长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泪痕未干的脸,递给我一支烟。
我茫然的吸了几口,他在旁边幽幽的说道:“军队就好像急流,任何有棱角的石头,最终都将冲刷成鹅卵石,你年轻,有冲劲,这是好事,但在军队还是要收敛一些。”
望着他有些无奈的神情。我黯然:“这就是我们所期待的热血军校?收敛了个性,那我还是我吗?在火车上我就下过决心呀抛弃旧我,在大学中有一番作为,难到回归平庸才是军校的本意吗?”凝视着烟雾缭绕的宿舍,心中复杂难明。
第七章 弓如霹雳弦惊
这次我是出名了。原先身着便装,就比较显眼,如今又出了这挡事,全队都熟知了我痛苦流涕的形象。其它班的男生看我的眼光时不时显露出一丝鄙视,尤其是林明雄所教的二班,每次与我擦身而过,总是发出放肆的怪笑,令我又羞又气。
好在兄弟们经常鼓励我,才使我能以正常的心态投入训练。
星期五的下午,是党团活动,全队没有出去训练,都端坐在一楼的会议室。
“今天,我要教大家唱歌。”美丽的队长拿着教鞭,微笑着说。
“唱军歌,是军营文化的一部分,在正式场会和集合时,都要进行唱歌和拉歌,这可以展示一个队的精神风貌,因此你们必须认真学好,不能丢脸。”大家庄重的神情,令她感到满意:“今天,我教大家唱《解放军军歌》。”我暗笑,这首歌从小我就会唱,甚至我连前奏、间奏都能哼出来。
“大家先跟着我唱谱。”
很快,队长就感到力不从心,下面走调的太多,有的甚至都不会唱谱,毕竟各地区教育水平不同。有些学校为了提高升学质量,从初中起就取消了音乐课。
“还是跟我唱词吧!”队长灰心地说。
这次效果就好多了,不过这首歌的倒数几句有些难度。经过队长的几次纠正,还是没法唱对。
细心的邬倩发现有一股雄浑而带有磁性的声音,每次到难点部分时,总是加大音量,好像要帮助那些不会唱的同学一起度过难关。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个清秀的面庞映入眼帘。
“周晓宇!”
“到!”我迅速的站起来。
“你给大家唱一遍。”
在大家惊异的眼光中,我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向前、向前、向前……”周围一片寂静,唯我引吭高歌。浑厚的声音在胸腔、鼻腔共鸣,好似要从额头缭绕而出,这种感觉非常美妙。
渐渐的,我溶入在这兴奋的歌声中:恍惚间,我手端钢枪;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冒着炮火,高声呐喊,向敌人冲杀过去……自豪,勇敢,刚强,被我注入在歌声中,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向全国的解放!”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打击大家的心灵,最终汇入辽阔无边的大海。
大家依旧怅然若失,意忧未尽。
“好!军歌就应该这样唱。”队长大加赞赏,同学们以异样的目光看我。
我一扭头,正对上莫雨桐那双长长睫毛掩映下的明眸:几分钦佩,几分温柔,毫不遮掩的投射到我身上。
“现在让周晓宇同学教大家唱这首军歌。”队长接着说。
“我?”我吃惊的问,全忘了军队的礼仪。
胡俊杰在旁边碰我,低声说“去吧,去吧!我支持你。”
我匆匆的走到前面,队长已经坐在一旁,喝着茶水。我后来才知道她有咽喉炎,不能大声讲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