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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那一曲军校恋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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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杨丽!我们自己的事都管不好,哪有能力去管别人的事。”段刚劝道。

“雇用童工是非法的,难道政府不管吗?”王强疑惑的说。

“中央是有立法,可地方能不能执行又是另一回事。”冯克诚冷笑道:“只要做得隐秘,按时交税,地方才没有工夫去管这种闲事。钱!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扫了我们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社会就是这样残酷!生活也是这样残酷!不是吗?”

很难得见冯克诚说这么多的话,难怪他如此沉默而有些不近人情,原来他早已将世情看透,唯一能让他牵挂的就是亲情和友情了吧。

我隐隐有些害怕,几年后的我会不会变得跟他一样呢。

小孩仰着头,茫然地望着我们。他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会突然间吵了起来,他们说的话怎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小福!”杨丽蹲下,帮小孩翻好衣服,怜悯的望着他:“这些东西,阿姨全给你。”她愧疚地说着,将桌上我的塑料袋塞到他手中。

“都给我?”小孩看着袋中丰盛的食品,开心的笑了。对他而言,能有这样的东西就已经是很大的幸福了……

……

……

“老冯!怎么还没睡?”我从睡梦中醒来。

昏暗的灯光下,坐在我对面的冯克诚双手抱胸,望着上方,不知在想什么。

“马上就要到C市了,我得盯着点。”冯克诚平静的说。

“C市?”我心中升起淡淡思念,那位未知名的大哥现在又在何处呢?

“你睡一会儿吧,我来盯着。”我劝道。

他看我一眼,缓缓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一起回家了,你如果想接我班,等到暑假吧。”

“最后一次?”我明白了。最后一年他实习,不过必须先到实习地点,所以暑假是不能休息的。

“坐火车真是太累了,如果我们不是穿着军装,恐怕早就跟他们一样了。”他望着邻座,突然说了一句。

的确,原本应坐三人的座位现在挤着七八个人。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望着他,琢磨着。虽然我和他接触不多,他也不爱说话,但我知道他很照顾我们。在这里,他就像一个大哥哥。

“老冯,毕业后想分去哪儿?”突然间,我想同他聊聊。

他望着窗外,一时间没说话,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重庆!”他终于转回头认真的说。

“你是独子吗?”

“我是长子!”

“难怪你这么会照顾人。”我趁机先赞道:“这次回家,多亏了你。”

他很仔细的凝视我,嘴唇动了几下,却又忍住。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你不对我的作法有意见?”

原来如此,他一定很喜欢与我们相处吧。除了同是老乡的原因,也因为我们都在不同的队里,没有激烈的竞争,没有尔虞我诈,只有纯粹的友情。所以尽管他表面很平静,内心也很在意我们对他的看法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我去学校报到时,也坐过这趟火车,那简直就像地狱,48小时就像过了一年似的,这次回去,我全然没有这种感觉,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是吗?”他淡淡的说道。

  第六卷  第十三章

“怎么回事?这么吵?”靠着我的背,熟睡的杨丽被惊醒,揉着眼睛问道:“这是到哪了?”

“C市到了。”我答道。

这里还是没变:乱糟糟的站台,居心不轨的人拿带着铁勾的扁担敲打车窗,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说呢,原来是到匪城了。”杨丽眨着眼睛,埋怨道。

“傻小子!给我一点手纸,我的脸油乎乎的,好难受!”

若没她这一提醒,我险些忘了。我从行李架上取下塑料袋,在里面翻找着。

找到了!我扔了一袋给杨丽:“你拿着用吧。”

“哇!消毒巾!”杨丽高兴的喊着:“没想到,你小子还考虑得挺周到的嘛!”

其实,这都是秋萍买的。此刻她和雨桐也许正躺在家里舒适的床上,美美的睡觉吧,只是不知梦中是否有我……

“喂,傻小子!你那里还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杨丽用湿纸巾擦过脸后,开始兴奋起来。

“有!”真拿她没办法,就不怕长胖吗?我从袋里拿出一袋饼干,递给她。

她迫不急待撕开封口,却愣住了:“这饼干是秋萍买的吧?”

她真神了!怎么总能猜对?我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瞧!这是她最近爱吃的零食。”她抓起一块饼干,塞到嘴里。

我望着那兔子形状的饼干,心中一动,这跟我送秋萍的那个生肖玉饰非常相象。我轻轻拿起一块饼干,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一时间,不觉痴了……

“看来,这玩意儿是会传染的,你跟秋萍都是一个傻样。”杨丽叼着饼干,斜眼看我。

“傻小子!我听说,你在高中时有一个女朋友?” 杨丽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一个个模糊的人影,似乎很随意的问道。

“呜!”火车鸣笛,缓缓开动。

“嗯!”我轻哼一声,将手中的饼干重新放入袋中。

“这次回去,能见到她,你一定很高兴吧!”她依旧趴着,声音甚是平缓。

高兴!怎么高兴得起来!我苦笑。

车厢的灯不知是电力不足,还是坏了,忽暗忽明的闪着。

若是在几个月前,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的!如今她的形象在我心中已经渐渐淡薄,偶尔想起她时,我只有愧疚。

“杨丽!你在中学时谈过朋友吗?”我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闪烁的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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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朋友?”杨丽直起身,惊讶的望着周晓宇。

“没有!”杨丽很干脆的说,似乎觉得很没面子,又加了一句:“不过有几个男生追过我。”

“是嘛!那跟你说也是白说。”周晓宇喃喃说道。

“傻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杨丽仿佛受了侮辱一般,摩拳擦掌,准备对他进行大刑伺候。

周晓宇毫无察觉,倚靠着椅背,不知想些什么。

“那时候的感觉能叫做爱吗?……”周晓宇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心中似有万千疑问……

杨丽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很随意的一句问话,竟让他如此烦恼。这个平时,爱跟她斗嘴的男孩,其内心也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开朗。

一时间,杨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火车在空旷的原野上奔驰,有节律的发出“哐铛!哐铛!”的声音……

……

“到了!到家了!”王强望着窗外,兴奋的叫道。

晨雾中的重庆犹如婀娜多姿的少女,披着薄薄的白色长裙,在远处忽隐忽现,环绕她的长江、嘉陵江就是裙边,满江的帆影是她点缀的花边。

此刻,她正翘首南望,迎接我们这些远方游子的归来。

两天三夜,48个小时的旅程,并不如我想象那般难熬,时间在我们的娱乐中飞快的逝去,终点就在眼前。除了王强格外兴奋,杨丽、段刚、冯克诚显得很平静,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一切。而我呢,此刻竟希望在火车上再多呆一会儿。是近乡情怯呢?抑或是其它原因?

直到我踏上了重庆的土地,耳旁听着熟悉的乡音,呼吸着湿冷的空气。

心跳骤然加速,禁不住在人潮中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和冯克诚他们微笑道别,同杨丽坐上一辆的士车。

“去×××!”我用普通话对司机讲道,一时还没改过口来。

“啷个走?”司机的眼神闪过一丝狡洁。

我和杨丽相视一笑,忙用重庆话告诉他。

“晓得了。”他的语气有点失落。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的儿子回来了!”

……

“快去开门,一定是你哥回来了!”我在门外听见母亲对弟弟说,心中有些失望。我没有告诉他们我何时回来,一是不想让他们去接我;二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哥!”弟沙哑声音吓我一跳,他的身高也吓我一跳,怎么半年不到,就长得跟我一样高了。

“你长高了。”我捶了他一拳。

弟弟裂嘴一笑,接过我手中的塑料袋。

“妈!我回来了。”我走进客厅。

母亲正坐在电热炉旁边,边看电视边剥蒜,半年不见她似乎又苍老了几分,心中不由一痛,忍不住又重重的叫了一声:“妈!”

“我们家的医生回来啦!”母亲将剥好的蒜放到碗里,用围裙擦擦手,站起身,拉着我仔细的打量:“长壮了!当了兵就是不一样,像个男子汉啰!”她高兴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现出深深的鱼尾纹。

“什么像男子汉,明明就是!”我让母亲坐下,在一旁帮她干活。

“爸呢?”我问道。

“他知道你要回来后,就出去卖菜了,中午做你喜欢吃的酸菜鱼!”

“我没有告诉你们我什么时候到家呀,你们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问。

“儿子!”母亲将小凳往我这边挪近,神秘兮兮的低声问:“你在军校是不是交女朋友啦?”

“没有?”我本能的否认。

“哥!爸妈都知道啦,早上有两个女的打电话过来,说是你的同学,问你到家了没有,听那口气对你还挺关心呢。”弟弟在沙发上挤眉弄眼的说。

“去,去!小孩子懂什么!”母亲佯怒的对弟弟说,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我:“看不出我们家晓宇还挺有魅力的嘛!告诉妈,她俩谁是你的女朋友?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照片?“

妈还是这样老不正经,电话应该是秋萍和雨桐打来的,她们一定急切的想知道我是否平安到家。一想到这种爱与思念来自……千里之遥,心里就暖洋洋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愉悦的微笑,正好被紧盯着我的母亲抓个正着。

“哈!果然是有问题,快老实交代。”母亲开始逼供了。

“真的只是同学!”我装作很无奈的说。“不过我这里有一些在军校照的照片。妈!你可以瞧瞧。”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她的视线。

第六卷  第十四章

“哥!你拿的是真枪还是假枪?”弟弟指着我打靶的照片,问。

“废话,在军校还有拿假枪的吗?”我教训道,顺手给了他一个爆粟。

“儿子!你这是获的什么奖?”母亲指着我运动会领奖的照片,问。

“运动会上五千米第一名。”我平静的说。

“我们家的晓宇就是优秀,对吧,周定邦!这都是继承了我的体育细胞。”母亲一边夸奖我,一边在爸爸面前夸耀她自己。

“是!是!好的都是你的。”父亲还是那样懂得谦让。

“这个姑娘长得好看。”母亲突然指着一张照片嚷道:“儿子!看她靠你的这么近,你老实说,她是不是那个打电话的姑娘?”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军训结束后,雨桐和我的一张合影,我只好点点头。

“在哪?我瞧瞧!”弟弟急忙蹦过来,父亲也赶紧拿起老花镜戴上。

“周兴邦!一说起姑娘,你就来精神了。”母亲毫不客气的开父亲的玩笑。

“哪里话,我这是替儿子相媳妇呢,当然要看仔细喽!”父亲理直气壮的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父母也真能扯,不过家里好{炫&书&网}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吧,父亲也很少这么多话。

“嗯!比那个电视里的《情什么约》的主持人还漂亮,晓宇的眼光不差!”父亲连连点头。

“是《情约今生》!那个主持人哪里漂亮啦,我看她及不上这个姑娘的十分之一。”母亲总爱跟父亲唱对台戏。

“哇!这个长得更漂亮。”弟弟拿起一张照片,炫耀的说。

“嗯!气质很好。”父亲凑近一看,忙赞道。

“儿子!她跟你什么关系呀?”母亲将照片拿到我眼前,笑嘻嘻的问。

照片上,秋萍挽着我的手,甜蜜的笑着,那是我们三人圣诞节逛街时照的。这些暧昧照片本来我都藏在相片夹的里层。谁知她们把相片都倒出来,重新归类。不过,我倒不用担心。父母对我的感情的事不大过问,有时甚至还鼓。,母亲还好说,她最疼我,一向以我为傲。父亲在别的方面都对我要求严格,唯一在谈恋爱方面他还比较宽容,记得在高中时,他知道我喜欢许杰时,还专门抽出一个晚上跟我谈心,让我正确处理好学习和感情的事,甚至在我生日时,他还鼓励我邀请许杰她们来家吃饭,而他则亲自下厨。

“打电话的同学!”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

“想不到儿子!你很讨女孩喜欢嘛!”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回头见父亲也是乐呵呵的,把脸一沉:“周兴邦,你笑什么笑,是不是有你当年的作风!”

父亲立刻不笑了,灰溜溜的低头看照片。

“当年?爸当年怎么啦?”我好奇的问道。

母亲没有说话,继续认真的察看每一张照片。

“儿子!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母亲指着一张照片问道:“长得也很俊俏,就是看上去凶了一点。”

我松了口气,那是阮红晴和我主持联谊会时的一张合影。

“妈!你别瞎猜了行不,人家都已经有男朋友啦!”我没好气的说。

“这么说,那两位姑娘没有男朋友,又专门打电话过来,看来关系不一般哦!”母亲的反应还真快。

“行了,你们看够了没有,我肚子可是饿得咕咕叫了。”我只好使出这最后一招……

……

“什么?妈下岗了!”吃饭的时候,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异常惊讶。粮店效益不好,我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丢了工作。

“现在粮价已经放开,粮食在普通商店就能买到!粮店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也是经济发展的必经阶段。”父亲叹了口气,深受党教育多年的他到这时候还不忘替国家辨护。

“还不都是你,若不是随军跟你到重庆,找了这么个烂工作,怎么会有今天,还不如在平南矿区继续当我的工会主席呢。”母亲埋怨道。

“在平面矿区就好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煤矿也不景气,平南区今年下岗的人也不少。”父亲劝道。

“儿子!你知道的,你妈当年在老家时多风光,又打篮球,又组织节目,还安排春节游园……”

母亲的眼神充满对往日时光的美好追忆,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年自己的‘丰功伟绩’”。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失落。五年前随父亲到重庆,当上一个小小粮店的店长时,她也失落过;而此刻她的委屈和不平又有谁能完全理解呢。年青时响应号召,上山下乡错过了上大学的好时光;嫁给父亲后,为照顾我和弟弟,放弃了进修修深造的好机会;尽管她时常爱发些唠骚,可对工作是火一般的热情。在我和弟弟渐渐长大的同时,她也在逐渐变老,在工作几十年后,在改革转制的大潮中,却被无情抛弃。

“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嫁给了你!看看这院里别人的老婆随军,都被安排到银行呀,邮电局什么的,你可好,说什么一切都由上级安排,现在好了……”母亲越说越气,“砰”的一声放下碗筷,就开始数落父亲。

“卫华同志!”父亲不急不火,拖长声音说道:“今年下岗的人又不止你一个,想想看,重庆最大的纺织厂破产,就有几千人没有工作。许多军工厂不是倒闭,就是裁员,多少家庭一夜间就没有了生活来源,情况比我们家惨得多。”父亲与母亲相濡以沫二十年,对母亲的火爆脾性是最熟悉不过了,自然摸索出一套以柔克刚的办法。

渐渐的;母亲的脸色好多了。可是,感慨之余的父亲又接着说道:“现在国家有困难,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换,本身就是一个极其艰辛的过程,如果瞻前顾后,改革就不会成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碰上了这个特殊时期,你就不要太多埋怨了。”

“周兴邦!!开口国家,闭口国家,你干脆跟国家过好了,你为军队拼了几十年老命,可到后来呢,这个单位还不是在你的退休报告上将副师级待遇改成了正团级待遇。这就是你效忠几十年的下场吗?”母亲再次愤怒起来,对父亲冷潮热讽。父亲没说话,一向随遇而安的父亲的脸上露出沮丧的神情。

“什么?退休报告?爸要退休了吗?”原本想劝架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是啊!我也该到年限了。”父亲缓缓说道,短短几个字,蕴含着父亲复杂的心情,那平静的表情背后是对军队深深的春恋。

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来劝慰父亲。

“你爸要退休了,还受人欺负!”母亲愤愤不平的说道:“你爸从仓库主任下来时,是正团级,可如今是副高级工程师,应属副高级别,可单位往上报时却非说你爸是正团级退休。”憋了这么久,母亲可算找到诉苦对象。

“谁这么混蛋?”我愤怒的说道,这不是在于多几十块少几十块钱的问题,而是为军队奉献几十年的父亲给予应有尊重的问题。

“这个人,你也认识。”母亲眼中充满恨意:“就是谭昆!”

“这个混蛋!”我大骂道。

“他怎么调到这个仓库当主任啦?”我问道。

“191库撤了!”父亲沉重的说。

“撤了!不会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十月份撤的。那个仓库归当地政府暂时管理。”一直埋头吃饭的弟弟插话道。

“真的?”我望着父亲,心中仍存着一丝幻想。

“真——的!”父亲挟起的一块鱼肉,说话间裂成两块,掉入汤碗中,溅起水花。

真的撤了吗?我童年时的天堂就这样消失了:那蓝蓝的天,青青的山,绿绿的竹林,清澈的溪水。春天,采山花,逮蜻蜓;夏天捉螃蟹,钓鱼;秋天偷红薯,钻山洞;冬天捉迷藏,玩游戏。那嘹亮的军号声,那汪汪的军犬声,那砰砰的打靶声,多少次在我耳边萦绕,又有多少次梦回故土,无忧无虑的奔跑在芳草长莺飞的原野上……

“因为那些仓库都是当年防备苏联时修建的,如今是和平时期,仓库又建在大山之中,运输很不方便,所以……”父亲微微颤抖的声音,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

第六卷  第十五章

“你好!请问你找谁?”电话那端响起熟悉而甜美的女声。

“傻丫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笑道。

“晓宇!!!”雨桐兴奋的嚷道,声音之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你终于到家了!”

即使看不到她,我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愉悦:“总算平安到家了,不过险些被你的声音震昏过去。”

“人家想你了嘛!”雨桐撒娇的说:“等你的电话等了好{炫&书&网}久,我本想一直给你家打电话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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