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曲军校恋歌-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无奈的笑了笑,将吃完的饭盒递给她,她递给我餐巾檫嘴。
“晓宇!你跟曹月梅熟吗?”她问道。
我一愣,抑望她,她却转身去放饭盒:“我和她当然认识,说来也巧得很,几次住院总碰见她。”
“听杨丽说,她托你办一件事!”她漫不经心的说,我却不也敢大意。看来杨丽将这事已告诉她了,我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全告诉她,只略去那一晚的荒唐事。
秋萍听完,没说话。
我见她低头沉思,心里倒有些急了:“萍,我只是看她可怜,想帮帮她,可没有其他念头。”
“我又没说你什么,你着什么急?”秋萍看着我,慎重的说道:“虽然你要了西北军医大学附属医院的名额,可她分到那里后,还要再往下分,万一分配到较差的科室,怎么办?你索性好事做到底,心内科是西医大附院最好的科室。我爸是科里的主任,我去求求她。”
“萍!你真好!”我由衷的赞道。
“你是出大力的人,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好歹她也是我老乡。”秋萍淡淡的说道。
“只是下次,再有人找你帮忙,我就不一定能协助你了。”秋萍略加重语气说。
“只这一次就够我受的了,下一次打死我也不干。”我摇头叙苦。
“不过,没想到咱爸还真厉害。”我笑嘻嘻的说。
“什么?”秋萍一怔,随即红晕双颊:“你又在胡说八道,我爸可是最讨厌不好好学习的人,小心他扒你层皮。”
“这么厉害!”我吐吐舌头,问道:“萍,中午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你就别担心,实习之后,主要归点长管理,知道点长是谁吗?”
我见她一脸笑意,脱口而出:“杨丽!”
“嗯!她会帮我安排好一切的。”她信任的说。
第十一卷 爱,用什么证明? 第十五章
被窝里余香犹存,而秋萍已然离去。中午,我见她实在太困,便央求她小睡一会儿,并发誓决不有其它想法。秋萍拗不过,依言躺下,刚到两点,她就起身去消化科实习了。走前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沉思……
……
“晓宇!我和雨桐商量,晚上要晚点来。”
“为什么?”
“恐怕今天妮妮又会来送煲汤吧!”
“嗯……可能!”
“我和雨桐还是避开她为妙。”
“为什么?”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难道你看不出她对我很有意见!”
“没有那严重吧。”
“不严重?……晓宇!你自己惹下的祸事你不管,我只好远离她一点,哎!谁知道将来会闹腾到什么样?”
……
我呆望着天花板,耳边响着秋萍所说的话,脑中浮现出妮妮刁蛮可爱的形象。尽管平时妮妮比较蛮横,爱耍大小姐脾气,但我很喜欢与她接近、与她玩耍,喜欢她骨子里的纯真,心里有什么事都挂在脸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许是我小心翼翼周旋于众人之间,所以对她的这种无拘无束、直言不忌的性格,很欣赏吧。
其实,她对我的那点情意,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她还小,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投契的朋友,所以表现得亲密了一些,但这跟男女之间的爱完全是两码事。再说,等到将来,她大了,成熟了,接触面广了,自然就会明白这些……可听秋萍这一说,难道事情真到了必须引起注意的地步?
想到这,我感到头痛不已,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的是洪涛:“周晓宇,我来看你,该不会不欢迎吧。”他笑道。
“什么话?你可是稀客!”我堆起笑脸,忙说。
“我可不是稀客。”洪涛瞪着桌上的东西,坐下后,拍拍沙发的扶手说:“下午没什么事做,到你这儿来打发一下时间。”
“那正好,我也无聊得很。”我指指桌上的零食,说:“我现在可没法招待你,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洪涛面露喜色,拿起一袋包装精美的蜜饯:“今早我就相中这玩意儿,主任在场,没敢跟你说。”
瞅着他那馋相跟其憨厚的相貌丝毫不符,我感到好笑:“洪兄,你们的实习该结束了吧?”
“对!到六一就结束了,到时外地实习的同学也都回来了。”他边吃边说。
“马上就要毕业了,有什么感觉?”我好奇的问。
他想了想,摇头说道:“没什么感觉,我只是担心我的胃和肝。”
我以为他会说通怀念的话,没想到他的回答如此古怪:“什么?”我以为是听错了。
“嘿嘿!毕业前一个月跟我关系铁的那些师弟、同学们怎么会放过我呢!肯定是天天有肉吃,天天有洒喝,我是怕自己顶不住。”他笑道。
毕业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只想到吃喝,我差点晕倒:“即将和共处五年的同学,还有学校道别,难道你就没什么感觉?”我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朋友嘛!放在心里,想念的时候,打个电话,就不觉得遥远了;学校嘛!反正也搬不走,将来有空,随时可以来看看,顺便拜访同学老师,不是正好吗?”他豁达的说道。
“你倒是想得很开。”我见他平静的微笑,心中似有不甘的问:“分配怎办?难道你不想分到一个好的地方?”
他放下手中的蜜饯,看着我缓缓说道:“周晓宇!你知道吗?我家住在甘肃靠内蒙的一个小镇上,那个地方沙化严重,一年四季风沙很大,根本种不出庄稼,我从小就帮我父母干活儿,苦惯了。”他娓娓道来,就像在叙说别人的事:“所以即使分到再差的地方,相对家乡而言,无疑都好得多。跑关系,送礼,我看都没必要,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万一把你分到西藏怎么办?”我说出了军校学员最怕听到的话。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那?”他开玩笑的说,顺手将一块蜜饯塞到嘴里,含混的说:“周晓宇,你喜欢摄影吗?”
他莫名其妙的一问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摇摇头。
“我喜欢摄影,学校宣传栏还贴着我的一幅作品。”他认真的说,并不显得自傲。“对我来说,南方的小桥流水是不错,但始终不如西部戈壁沙滩的那种苍凉壮阔的美,那样震憾人心,‘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是只属于男子汉的美!……青藏兵站部,青藏兵站部……”他低声诵念了几遍这个词,豪迈的说:“地上不长草,风吹沙子跑……我倒真想看看,这个天低人稀的地方是一个怎样让人害怕的去处。”
“最好还是不要。”我被他的胸襟折服,竟生出担虑来:“你去了,你的女友怎么办?”
“你放心,雪莲跟我都是西北来的,能吃苦。我和她早就商量好了,将来即使分在两地,也要想尽办法走到一起。”他沉稳的说。
“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俩一定会在一起的。”他与女友的那种信任和患难与共的真情隐藏在他平静的回答下,渗透了过来,撞击着我的心,使我生出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们走到一起。
“洪兄,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对这玩意儿如此偏好?”我每问一次,他对边远地区的向往就多一分,吓得我只好另找话题。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小时候除了黑面馍馍,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有一次,一个家住北京的亲戚回家探亲,就给了我家盒蜜饯,我爸妈舍不得吃,将它珍藏起来。后来,我乘父母不在把它翻出来,本来只想尝一口,结果越吃越好吃,一口气就全吃完了。结果被我爸狠狠的揍了一顿,还罚我一天不吃饭,没想到这一罚,倒让我跟它结下了深厚友情。”他笑着说道,扬起手中的盒子:“你这盒的档次很高,应该是上午那批领导带的吧。”
‘领导’二字从他嘴里吐出,甚是自然,没见他有任何异样。
“如果你去了西藏,估计是吃不到这个了。”我轻声提醒道。
他一听,倒有点傻了:“是啊!还真是这样!”他(炫)恍(书)然(网)说道。
我自以为得计,谁知他又说:“那没关系,托别人给我寄好了。嗯,就托你好了,听说西藏的酥油茶很特别,到时我给你寄来,作为回报。”
我哭笑不得,一本正经的说:“报歉,我可不会给你寄任何东西。”
“兄弟,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他的口气仿佛在责怪一个相交十几年的好友一般。
“因为你根本不会被分到那里,也根本用不着我寄了。”我露出诡笑。
“哈哈,这可说不定。”他也笑起来。
两人正谈得投机,敲门声又响起。
这次进来的却是那个孟野,他站在门口,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对洪涛说道:“洪头,我跟你说的事别忘了!”
“什么事?”洪涛诧异的问。
“就是吃过晚饭,去外面玩电子游戏的事。”孟野大声说道,声音既兴奋又有点颤抖。
“哎呀,真对不起,孟野!我今晚还要写两份病历,没时间去了。谢谢你的好意,带其他同学去吧,玩得高兴点,。早点回来就行。”洪涛呵嘱道。
“你真不去?”孟野不甘心的又问一句。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了?今晚是真的很忙,改天我请你,行了吧。”洪涛陪笑道。
孟野紧抓着门把手,似乎还有话要说,但他终于一笑:“好吧,下次我再请你!”他转身时,我在他侧面,只见他的笑容一下变得有些古怪,不知为何,让我有点冷嗖嗖的感觉。
我迅速扭头,问道:“你们今晚有聚会?”
“不是!”他摇头,用手一指门口,说:“刚才那人是我同学,叫孟野,也是从西北考过来的,家境也跟我一样,比较穷。平时很节俭,不大合群。前天,他突然对宿舍的人说,要请他们去玩一晚上的电子游戏。这么慷慨的表现,对他而言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大家都很惊奇!”
“也许他是想毕业时,给大家留一个好印象。”我笑道:“不过,你们的生活可直舒服。”
“舒服?我是点长,替他们担着很大的风险,一旦被发现,我就得遭殃。”他神色凝重的说。
“那你还批准他们出去玩?”我追问道。
“哎!被像木偶一样管了四年,好不容易有了透气的机会,总得给他们留点军校的美好回忆吧。”他叹道。
我注视着他朴实的相貌,感慨的说:“洪兄,你是一个——大好人!”
……
洪涛走后,我刚闭眼休息一会儿,门又适时的响起。
今天的访客真不少,不过我倒不寂寞了。
“请进!”我喊道。
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当我睁眼看时,屋里已经挤满了人。
“大胡!大刘!诈胡!胖子!鱼钩!……我靠!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欣喜的说。
“什么现在才来,昨天晚饭时我们就来了,只是——”嘴快的赵景涛抢先说道,不想身边的刘刚志挤了他一下,胡飞瞪着他,他立即住了口。
我奇怪于他们的这种举动,胡飞却笑着说道:“皮蛋!大家早想来看你,只是今天下午才有空,我们全班在自习课请了假。”
“是嘛!”我环顾他们,说:“这么多人请假,队长和教导员会批吗?”
“偏偏就是队长批准的!”胡飞得意的说。
“诈胡你得意什么?这还不是皮蛋的面子大!”赵景涛讥诮道,不想又被刘刚志用手肘一扛。
“大刘!你烦不烦,有什么话直接问皮蛋好啦,干吗嘛!像作贼似的?”赵景涛终于忍不住,大声埋怨道。
“问我什么?”我此话一出,他们显得有些尴尬,连胡俊杰,赵景涛也沉默了,好像往夏夜的草丛扔了块石头,所有的声音全消失了……
第十一卷 爱,用什么证明? 第十六章
“到底是什么事?”我催问道。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使着眼色,谁也不愿首先开口。
我的心陡然蒙上一层阴影,初见时的兴奋渐渐消失。
“咳!皮蛋,是这样!”胡飞咳嗽一声,歉意的说道:“上次球赛时,坐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昨天下午联欢会上我们又看到她在掺扶前南方军区司令员贾彪,她是贾彪的孙女吗?”
最担心的事终于来到了,恐怕他们真正想头号的是我跟贾彪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我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此刻显得有些畏缩,又有点羡慕。一道看不见的墙将我与他们隔开,今后我与他们的关系,将发生微妙的改变。那些一起欢笑,一起痛苦的日子还能再重现吗?
我真的很想说:“兄弟们,我其实不是什么高干子弟,我跟你们一样,来自……于普通家庭!”但这样管用吗?恐怕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再说,贾老当着众人的面说我是他的侄儿,我现在矢口否认,岂不是拆他老人家的台?众目睽睽之下,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她是!”
“难怪那天在操场上她那么霸道!”赵景涛说道。
“喂!皮蛋住院,你们也关心一下,尽扯些无关的话题。”胡俊杰见我神色黯然,忙走到床头,递给我一袋东西:“住院很无聊的,这我知道,给你带了点解闷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挤出笑容,打开一看:全是武侠小说和军事小说,还有一本……我仰头看,他朝我挤挤眼:“偷偷的看,千万不要被你的女朋友发现了,如果发现了,也不要说是我送的。”
“你小子!”我摇摇头,不自觉的露出会心的笑容。
“皮蛋!你现在好点了吧?”刘刚志终于开口问道。
“其实就没什么大事!”我见他们都还站着,忙说:“大家都坐吧,这样站着看我,可真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皮蛋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胡飞也笑起来,回身招呼同学坐在沙发上。
“桌上有吃的,你们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说道。
“皮蛋!你早该这么说了!”赵景涛早已按捺不住。
……
兄弟们都在争抢着精美的糖果,只有余航泽坐在一边,不时看我两眼。
我心中一动,问道:“鱼钩,你现在还很忙吗?”
“是……是啊!这几天都在政委办分室,忙……92护……毕业分配的事!”余航泽不太流利的说道,却将‘92护’几字咬得很重。
“皮蛋!我们宿舍可是真惨啊!”赵景涛瞪了余航泽一眼,叙苦道:“鱼钩不在,你又不在,现在是我们三人干五个人的活儿。”
“真是抱歉!回去我一定将少干的活儿都补上。”我一本正经的说。
“算了,皮蛋!你现在可真是舒服,有美女陪,有美食吃,还有这么一间单独的屋子,都是人,咋就——”赵景涛羡慕的望着我,还没说完,就被胡俊杰打断:“皮蛋!”他站起身,说道:“我们也该走了!”胡飞连连点头。
其实,我已经明白了,再怎么嬉哈打闹,都掩不住他们内心所介怀的东西。
我的心沉了下去,当胡俊杰微笑着拍我的肩,说下次再来看我时,我发现自己的脸僵掉了,竟挤不出一丝笑容。
……
“周晓宇!我来给你输液!”曹月梅推门进来。
“嗯!”我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她仔细的打量我,关切的问:“不舒服吗?是不是体温又高了?”
“我没事!”我躺着,连手都懒得抬。
她疑惑的看我一眼,回身将一切都准备好:“刚才那群人是你同学吧,你的人缘真好,每天有这么多人来看你。”她一边给我手背消毒,一边轻轻的说。
“……是……啊!”我叹了口气,又引得她瞟我一眼。
门突然被推开。
“鱼钩!”我喊道,对于他的重新回来,我并不很惊讶。
“皮……皮蛋……”余航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
“别着急,你先喝罐饮料,再慢慢说!”我安抚他说。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汗,急急的说道:“时……时间紧……,半路上我……跟他们说是……去小便……才跑过来的。”他匆匆看了一眼正低头给我扎针的曹月梅,以为是这科的护士,也顾不得许多,隐晦的说道:“上次你说的……曹月梅的事,出了些……问题!”
“哎哟!”我一声惨叫。
“对不起!周晓宇!真对不起!”曹月梅用棉球紧压着我的手背,惶恐的说道。
我忍住痛,对傻傻的望着我俩的余航泽说道:“鱼钩!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变化……我会继续……来跟你说的。”余航泽当了通讯员后,真长进了不少,他听明白我的话意,迅速走出去。
我仰望着一脸歉意的曹月梅,她急得几乎要哭了:“说不定,我是护理系状元第一个扎针失败的人,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苦泣?”我很夸张的扮作痛苦状。
她轻笑了一下,可愁云立刻布满脸上:“对不起!”她的声音细若蚊呐。
“你分配的事一定没问题,谁敢抢我要来的名额,我一定要他好看!”我愤然说道。
“到于这个失误嘛,情有可愿,我是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你可欠我一次人情哟!”我调侃的说,想逗她高兴。
谁知,她激动的望着我,眼泪夺眶而出:“我……我欠你太多了!”她哽咽的说道,俯身贴近我,梨花带泪的美丽脸庞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紧张得想要制止她。
“晓宇!”她闭上眼,幽幽的呼唤。
这一声就像是瞎眼多年,突见到光明时,那样欢喜;这一声就像蓄积了许久,才对女友道出“爱你”,那样深情;这一声就像即将生死离别时最后的拥抱,那样决然;这复杂而委婉的感情涌过来,将我撞得心神迷茫。
就在这时,她柔软的红唇贴上我的唇,温柔的却又是炽烈的吻着,毫无保留的向我开放着她的香舌……恍惚中,我不由自主的抱紧她,在那一刻,又与她的心一起激荡……在雷雨夜倾听她的哭诉;在舞厅里,交流人生的看法;在门诊部面对命运的捉弄……
“咳!咳!”咳嗽不合时机的打破了这温馨但危 3ǔωω。cōm险的画面。
我回想适才的迷醉,不禁暗暗心惊,而她背对着我,倚坐床边的娇躯又让我心生怜惜:“月梅!”我一声轻叹,让她身躯一震:“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回到家乡了,这又是何苦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时,眼泪已经擦干,脸上只余有淡淡的红:“晓宇!我只是想感谢你,所以一时激动,才这么做的,你也不必害怕什么。”她竭力平静的说,眼神中的那一丝凄苦却出卖了她。
两人互相望着,各自想着心事。
“对了!我还没给你扎液体。”她突然说道。
“换左手扎吧。”我不自然的一笑。
她更加小心轻柔的替我扎针,屋里又恢复了冷清。
“这科里有电话吗?”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