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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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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好气地道:“真没见过这么愚昧无知的人!康正航,你的免疫力这么棒,应该百病不侵才对,干嘛为了昨天宣布遗嘱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就吓成这样…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吃药…Jacky,麻烦你去倒一杯白开水来…”说着,就转身在自己的背包里忙碌翻找着,竟然给她找出一盒感冒药来,“喏,幸好我妈给我装上了…这种药最管用了,是我经常吃的,来听话,吃了它…”
  他或许实在忍受不了她在一旁唠叨个不停,只得在她的手里吃了药,看着Jacky吃惊的表情,也懒得理会,只讥讽道:“你准备地可真是齐备…是不是把你的全部的家当,都背在这个破布包里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便站起身来,紧紧地拽住布包的背带,走到沙发外面的开阔地带走马观花着,半晌才笑道:“我是来看看我以后长期要住的地方…”
  “董湘凝!”
  她故作诧异地踱了回来,“咦,康正航,终于记住我的名字了…不再那个董什么来着了…好,有进步,再接再厉。这样吧,其实我也看那个什么梁少杰很不顺眼,我打算帮你一把…”可真是奇怪,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和他开着玩笑?的确有些奇怪,也许第一次见面就是从吵架开始的,他对于她,仿佛并没有生疏甚至是拘束的感觉。
  “董湘凝,拜托你别耍我了,好不好?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昨天晚上我还在想,打从遇上你开始,我的人生就开始变地一团糟,我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进了那间破书店,遇见了你呢?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看样子,他真的是被折磨坏了,她决定不再跟他开玩笑了,便在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你不用鬼吼鬼叫的了…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准备把得到的股份都送给你…”
  怎么那么不巧,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且还一直响个没完,只得跟屋里的两个男人说着“对不起”,走到一边去接了起来。
  “凝凝,你怎么不开手机呀…一直打都打不通…”是董湘滢打来的,她不由得看了看,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他,忙道:“我的电话没有电了…”
  可是董湘滢仿佛根本不理会这解释,激动异常地叫道:“董湘凝,傅景诚向我求婚了!”
  她微微迟钝了一下,真的不敢相信这消息的准确性,好一会儿才道:“是吗,恭喜你了。董湘滢,你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心想事成了。”
  董湘滢继续欣喜若狂地汇报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突然出现在瑞士我住的酒店里,他说他不能看我被别的男人带走,因为长久以来我都象是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他已经习惯了。突然有一天,这影子不见了,他才感觉出影子的重要性,所以他要永远都不要再让影子离开他。董湘凝,他跟我求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我自己所听到的…可是,他真的向我求婚了…”
  她的脑袋里突然有一丝空白,仿佛对那突如其来的爱情表白,还是无法适应。那一天晚上的表现,她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傅景诚的失落和愤慨,那样一个冷漠的人,怎么会在短短的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就判如两人?
  可是董湘滢似乎已经兴奋地完全无法控制了,“小妹,我们今天就会回去…两家准备要商量结婚的一些细节性问题。老爸老妈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爸说现在董家净是高兴的事,公司的危机解除了,而且还越来越好,我又要结婚了…噢,连大姐和…哥也要一起回来了,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妈说,想要趁这个机会,修补一下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不能真的从此就断绝关系了不是?还有呢…凝凝…这次我去美国住在哥那里,哥的女朋友好漂亮哟,他们好象也要结婚了…董家说不定紧接着就要办第二桩婚事了…”
  他们眼看着就要一家人团聚了,那么她该怎么办?难道掘地三尺,把自己藏起来不成?
  她的世界始终都是一片黑暗,时间久了,仿佛已经渐渐地习惯了,然而还是在那惯性之中本能地想要拼力地撕开一道缝隙…所有的情感,在那不明不昧非喜非喜忧半哀半痛的挣扎中,求个痛快。只是,太难了,因为已经在六年前的那场战役中睡去了,而今不过是要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梦碎当地,再死一遍而已。
  “凝凝,你没有在听?”
  她却缓缓地扣上了电话,转过身来,“康正航,我的意思是…我愿意跟你维持三年的婚姻关系,当然是名义上的,反正那离婚协议在你手里还没有填时间,你可以把那时间填到三年以后的这个时间…在这三年里,我所得到的股份将由你来管理…”
  倒轮到他惊慌失措起来,“你…你…你…在发什么神经?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的心里痛地要命,却又是极度的清醒,“没有,我没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康正航,你也知道了我的真实情况,我并不是董家的亲生女儿,所以我是分不到多少家产的,所以我才利用业余时间去电影公司里打功赚取零用钱花…所以,我从小就很有危机意识了,从小就在为自己精打细算。就象大家普遍认为的,我的个人条件也不好,恐怕也找不到象样的对象…反正,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我得为我自己的将来未雨绸缪。10%的康氏股份,那是什么概念?得有多少钱呀?大概总得有个几十亿吧?康正航,我的要求并不高,在这三年里,你给我找个住的地方,离婚的时候,你也不用给我许多的赡养费,只要合理就行了…总得保证我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生活吧?况且,我要是高兴的话,说不定三年以后会无偿把那10%的股份送给你的…我这个人是很仗义的,我说到就会做到,我保证在这三年里安安分分的,不会给你找半点麻烦,也不会让那个…什么…美琰小姐知道我的存在,你可以继续谈你的恋爱,或者随时更换你恋爱的对象,都随你…当然,就目前而言,已经知道你结婚消息的哪几个人…应当由你自己去搞定…”
  这一通长篇大论下来,他听地是气急败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董湘凝…你这个女人真是有够奇怪的…”
  她却淡淡地道:“我不是奇怪,我只是做作出一个对…大家…对你我都有好处的选择,你我各取所需罢了…”
  然而言语之间,却渐渐转入了凄凉,却在凄凉之中隐隐有一种悲愤的力量在慢慢地积蓄,澎湃激扬,好象久等出征的人却迟迟未归而唱起的悲歌,震荡人心,却也不胜酸楚。他却不愿意在这个看到自己的心软,因为他决不能让康氏落在外人的手上,尤其是那个梁少杰手上,即使是附上那可有可无的婚姻…美琰若是真的爱他,就不应当计较这三年…三年,或许很长,但其实不过只是三年而已…
  不想,她却微微一笑,“三年,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生命中的一段时间而已,至于住在哪里过怎样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没有希望也没就没有失望,那样就不会有痛苦了…所以,我是很看地开的…我想你也应当很无所谓的…”
  然而,她这样潇洒地来对待往后的生活,他隐隐地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了…
  等他病好以后,那个决定也已经尘埃落定了。
  Jacky还有些不放心,“航少,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他却左顾而言他,“让她住在澄园好不好?反正那里的人都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Jacky 仿佛是有所保留的,“老板,这…似乎不太人道吧?说到底,你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你怎么可以把新婚妻子给冷藏到乡下那么远的地方去呢?况且,还是著名的‘鬼’屋…”
  “很不人道吗?”
  “是…是…有一点不太人道啦…”
  “难道这个丫头对我就算人道吗?都是她和爷爷串通一气,才把我逼到这么尴尬的局面,她…她…竟然是个冒牌货…我没有让她打道回府就已经算很客气了。我…我…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丫头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是要让她忍受不了,三年以后乖乖地先提出离婚,那我就不算违背对爷爷的誓言了,对不对?是她不希望我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我也不能强迫人家,是不是?Jacky,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有没有嘛…”
  “那个…老板…就算是敌对的两国之间,至少也得照会一下什么的…”
  “Jacky,你是不是去了接了一趟飞机,就被那个丫头给收买了…我已经决定了,就让那个丫头住到澄园去,我看她能坚持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董湘滢还真能坏事。
我现在在见缝插针地写一点《爱你胜过爱自己》,总觉得对于董湘滢这个人物,无从下笔,好难呀。 
十一
  澄园是位于台北附近一座小镇上的房子,已经非常非常古老了,古老的仿佛是《聊斋志异》里隐藏在深山里的老屋,黑魆魆的,远远地望去,就带着几分阴森鬼异之气。
  Jacky停下了车,很是尴尬地指了指那斑驳陆离的墙皮,“少夫人,您别看这房子的外观不怎么样,其实里面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最近比较长…的时间里,没有人住了而已。不过一直都有人在照看的,就是您那天在律师楼见过的卢张玉珠女士…”
  董湘凝点了点头,走上去缓缓地推开了已经有些生锈的铁门,地上铺满了树叶,却有一棵木槿树立在那里,坠满了一蔟蔟殷红的花蕊,墙角边摆放了几盆秋海棠,似乎还没有到花期,翠绿的叶子上仿佛镀上了木槿的光,紫艳艳的一绺掐牙,好象美人脸上新涂的胭脂,娇媚明丽。
  长长石阶之上,是一幢小小的两层西班牙小洋楼,碧荫荫的纱门被推开了,卢张玉珠女士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扫了过来,“哟,又有人被发配过来了…”
  Jacky拎着行李,先行走了上去,满脸堆笑,“卢张玉珠女士,这一位是航少的新婚太太,那天你也算见过了…在往后的一段比较长的时间里,都会住在奉元修养,你要好好地照顾…”
  卢张玉珠女士仍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哎哟,我们本来就是照顾房子照顾人的人嘛!反正康老爷都把吉祥旅店送给我了,现在航少爷送了新少奶奶在这里修养,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哟…只是,卢咏怡这个丫头死到哪里去了?明明知道少奶奶今天要来,还不把院子打扫干净,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呀…”
  Jacky进退两难,“卢张玉珠女士,从前的恩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何必还耿耿于怀呢!”
  卢张玉珠女士猛一瞪眼,“我哪有耿耿于怀?我不过是因为怕怠慢了康正航的老婆吗?”
  董湘凝慢慢地踱上台阶来,笑道:“哪有怠慢?我看这院子…大概还在努力保持着从前的主人住过的模样,就是这落叶,大约也是刻意保留下来的。”
  卢张玉珠女士微微一怔,方道:“少奶奶,我们乡下人说话就是这么直率,您别见怪…快请进吧,房间早已经收拾好了,乡下地方比不得城里,但是这环境这空气,却是城里没法比的…Jacky,你回去吧,跟康正航说,让他放心好了,我肯定会把少奶奶照顾地白白胖胖的…”说完,强行从Jacky手里接过了行李,只招呼着董湘凝往屋里去,并没有让Jacky进屋的意思。
  Jacky站在那里,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少夫人,那我就回去了,您要多保重…”
  董湘凝还要说些什么,可卢张玉珠女士却已经狠狠地把碧色纱门给关上了,Jacky愣了一会儿,只得慢慢地走出了小院,嘴里嘟哝着:“这个孙二娘!”
  董湘凝的眼前一黯,好一会儿才渐渐地适应了,原来客厅里的几扇窗子上都挂着湘妃竹帘,外面的阳光顺着帘间的缝隙,好不容易冲了进来,却被满堂陈旧的红木家具阻隔了,缓缓地爬行在客厅右侧的楼梯扶手上,苟延残喘。空气里飞行着的是雾,还是尘埃,根本就分不清,然而却让人有些压抑的沉闷,仿佛紧张地透不过气来。
  她很自然地问道:“为什么不开窗子呢?”
  “哟,你来了!这么快!”
  说话间,有一个女孩子从楼梯上蹦蹦跳跳地飞了下来,很快来到了近前,笑盈盈的一张脸,“来,跟我上楼去看看你的房间…噢,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卢咏怡,是卢张玉珠女士的大女儿…”已经伸出手来,她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热情,禁不起就握住了,“你好,我叫董湘凝…”
  二楼的走廊里更是昏暗一片,卢咏怡在靠近楼梯的那一间房门口停下,向走廊的纵深处指了指,“少奶奶,你瞧…最最尽头的那一间房,你最好不要进…因为不太安全…已经封闭了很多很多年了…但是,你也不用害怕,我就住在你的对面,如果夜里有什么事的话,你喊我一声,我就会过来的…你放心,我住在这里很久了,就算有什么,也都混熟了…来,进去看看你的房间…”
  还沉浸在那深深的惊骇里,“咚”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宽阔地好象是进了上又上上个世纪的公主位于山林古堡里的寝室,满堂的西式古董家具,朱漆雕花的梳妆台前,仿佛还坐着那对镜理容的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缓步走了进去,贴着那古董沙发上所布下的灰暗花纹,战战兢兢地走到通往露台的门前,亦是遮挡着浅黄色的湘妃竹帘,回身来向那明丽的女孩问道:“这里为什么都不开窗子呢?”
  卢咏怡仿佛也紧张了起来,“是因为…哈哈,你不用太紧张啦…其实是因为一直都没有人住的缘故,所以就按照原先主人的生活习惯这样保留了下来,当然是我妈的意思啦…平常我们一家人,并不住在这里,我们住在镇上的那间吉祥旅馆里…我们家是开旅馆的…只是周末的时候,会过来照顾一下这房子…不过,康家已经有许久许久都没有人过来住了…我妈担心你会害怕,所以让我在这一段时间里过来陪陪你…东西虽然陈旧了一些,但是却很干净…我都收拾过了,被子褥子也都晒过了,保证又软又舒服…还有浴室就在这房里,我妈特意还给你安装了热水器,一概的洗浴用品也都是新的,你放心用好了!”
  她勉强笑了一笑,待那个热情的女孩子下楼去以后,立刻拨通了康正航的手机,不想只听见那个家伙冰冷的声音在刻板地念道:“我是康正航,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留言。”满腔的愤怒已经被催到了顶点,向着电话那一端狠狠地喊了过去,“康正航,你去死吧…”
  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床边,手搭在那被褥间,咦,的确是又软又舒服的感觉。她就那么置身在昏暗的古董房间里,静静地坐了好久,然后才起身下楼去,心中熊熊的怒火却没有平熄,因为已经下定了决心,“康正航,你想整死我,没门!看谁能笑到最后…你这样待我,三年以后,我才不会乖乖地把股份白白送给你呢!我非得让你负上能让你疼地要死的代价不可,坏蛋!”
  就这样开始在奉元小镇的生活,镇上的人似乎都很保守,保守到对于她这个外来的陌生人始终抱有戒备之心,她每天穿过广渺的田埂还有一条条的石板路到吉祥旅店里去吃饭,都要接受来自于田野里和街道两旁探寻的目光,她却依旧保持着平淡板滞的神情,旁若无人地一步步走下去,尽管心里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却只得强自镇定着。激愤过后,一味地陷入到那无边无际的悲哀与迷惘里。就好象吉祥旅店招牌上的螺旋花纹,在阳光的爆晒下,已经散落破碎,好象被人遗忘甚至恨不得丢掉的残羹冷炙。 
  才来了一个星期,尽管她只捡角落的座位来坐,却也知道,吉祥旅店的生意并不算很好。卢张玉珠女士整日在柜台前无聊地打着苍蝇,后厨的李师傅倒很高兴,每天变着花样准备她的饭菜,难得有人吃,许久都没有人欣赏,也是无法派遣的寂寞。
  卢张玉珠女士还有一个正在上中学的儿子,卢永远,放学回来就趴在店里靠窗的桌子上睡着觉,摊开的书本,在风里“啪啦啪啦”地翻滚,卢张玉珠女士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就飞了过去,百发百中,可卢永远同学也是久经考验的,一点也不介意,迷蒙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书本,“题那么难,老师讲地那么深奥,我根本就听不懂嘛!况且,现在可是在放暑假耶…我好困呀…”不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卢咏怡从外面送外卖回来,劈头就打了下去,“卢永远,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你再睡下去,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中学毕业了。”
  卢永远揉着久经摧残的脑袋,“哎哟,姐…我这脑袋都是被你跟妈打坏了…况且你当年的成绩不是也很滥吗?还不是一样也毕业了…放心…我也会安安稳稳地毕业的…”
  卢张玉珠女士却冲了过来,劈头又是一掌,边劈边叫嚣道:“你能跟你姐比吗?你姐好歹是个女生,将来总归是要嫁人的…可是你呢?你可是个男人,总得顶起养家糊口的重任…卢永远,你都已经十六了…仅仅混到中学毕业你就满足了吗?你就没有想想考大学的远大抱负吗?还放什么屁暑假,眼看着就要开学了,你还赶快给我起来复习功课…哎呀,老妈真的快要给你气死了。”
  董湘凝实在忍受不了那鸹燥,便走过去俯身捡起了被无辜扫落地上的数学课本,随意翻看了一下,“小哥…你班里的同学都象你一样吗?我指的是象你一样的学习态度?你能排第几名?”
  卢永远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说话…” 挠了挠头,方应道:“是呀!大家都觉得好难,老师讲地又好深奥,就因为听不懂,所以渐渐地也就不喜欢听了…我能排…排…第三十四名…”
  正在一旁收拾着餐布的卢咏怡突然插嘴道:“第三十六名是弱智…第三十五名刚刚转学了…所以我们英伟不凡的卢永远先生,是名副其实的倒数第一名才是…”
  董湘凝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事做,不如我来给你辅导功课吧…现在离开学…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短时间内名列前茅是不太可能了,但我想至少会让你达到班里的中等水平吧?如果你的智商和普通人一样的话…”
  吉祥旅店里的人都很好奇地看着这个自打踏入奉元那一天起就一直面无表情的女人,突然间展露的笑颜,大家面面相觑…然后,这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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