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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婆,诱你入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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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一片空白,耳边传来穿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又关上。

花映月用力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来。下面痛得钻心,她每走一步都像刀子戳,走到浴室,她哆嗦着打开花洒,开关碰歪了,出来的是冷水,淋在身上那么凉,据说身上的不适能减轻心理的疼痛,可她不想生病,生病的话得推掉好几台手术,提成会少很多。她想多攒点钱,干净钱,如果爸爸有一天醒了,是肯定不会花连家给的钱的。

她把水温调热,冲洗着脸上身上的污浊。她心里压抑得难受,却哭不出来。当年的她千娇万宠,是个十足的娇气包,眼泪说掉就掉,可是家族落魄之后,她去找曾经的世交,吃无数闭门羹,她看着债主上门,搬走值钱的东西,她从云端跌倒泥土里,穿的衣服从香奈儿变成了淘宝19块包邮的廉价货,还有母亲和几个近亲的离世,堂叔的入狱,父亲的重伤,出了那么多事,她眼泪早就干涸了。

她自己都不可怜自己,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

她知道他恨毒了自己,却傻乎乎的去给他送生日蛋糕。他想折磨死她,可她却跪在父亲面前替他求情,即使她懂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为了她愚蠢的爱情,全家人都付出了代价。所以她拿终身幸福和连青换钱,供养父亲和堂叔一家子,她没有怨言。她做再多,都没法补偿他们。

池铭把她当泄欲工具,她不是不想恨他,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恨?他毁了她全家,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就算她求过情,可是池筱恬活不过来了,她还是欠他。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欠亲人的,也欠仇人的。

漠然以对

花映月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是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怔然一笑,就这样睡着了,自己这算是心理强大呢,还是不知廉耻呢?

她还是很疼,但是还是起了床,今天有门诊安排——她没有申请休婚嫁,说连青忙。这样的处境,她闲下来,除了一遍遍的痛悔,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走出卧室,佣人看到她,虽然眼神带了点不屑,态度还算恭谨:“太太早上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问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有粥吗?”

“有。我们马上给您送到餐厅。”

连青已经坐在那里,静静的吃饭,看都不看她。令她惊愕的是,池铭竟然也在。

不过,他们曾经就是好友,自己受辱也是连青默许的,同桌吃饭,也不算奇怪。

她步子一滞,终究是平静的走到餐桌前坐下。漂亮的女佣端上了一碗虾仁粥,配了一碟子金银小馒头,两样小菜,转身离开时连青拉住她,在她手腕上一捏,女佣抿着嘴笑了下,又看了花映月一眼,连青微微一笑,宠溺的开口:“别怕。去换身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出门。”

花映月瞄了那女佣一眼,发觉是那天连青压在床上的那位。早知道连青会想法子羞辱她,她没有任何期待,也不觉得多难过,连青打量她片刻,见她平平静静的喝粥吃馒头,眼中透出一丝无聊的神色,扭头看着池铭:“昨晚睡得怎样?”

池铭慢条斯理的切着煎蛋,兴致索然:“无趣。”

花映月很想把这碗粥泼过去,憋得耳根子通红,终究是忍了。

父亲的命运掌握在这两个男人手里,她不得不低头。

一想到对家人的亏欠,她心中的愤懑顿时淡了,吃完饭,她补了下唇膏,因为昨天池铭打她一巴掌,她嘴皮磕着了牙齿,有些红肿,得掩饰一下。

管家在门口交给她一把钥匙,告诉她车库那辆红色法拉利是她的座驾。她开着这个车去了医院,停车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目光。相熟的同事过来打招呼,表示艳羡,但是她也听见身后有窃窃私语,说的是前几天才见报的花边新闻,某个女明星得了个重要电影角色,据说有大佬捧她,那个大佬是谁,报纸不敢直接登,但是含含糊糊影射了连青。

无所谓了,连青肯定还有别的更让人难堪的花样,现在就沉不住气了,今后不是得疯。

门诊全部安排在上午,下午她早请了假,去另一家医院看父亲。

堂叔花海涛携着女儿花墨眉,坐在房间里说话,见她来,花海涛笑着叫她来坐,花墨眉却冷冷别过脸。

“叔叔你在啊?正好,小眉要交补课费了吧?我这有一些,你先拿着用。”她打开钱包,拿出一叠红色钞票,花海涛连忙推辞,她强行塞进他手中,“应该的,叔叔您别和我客气。马上高三了,老师课外都要安排补习,会讲重点的,不花那个钱根本不行。”

“哎,映月,真是,苦了你……”

花墨眉讥讽的笑了下:“姐的钱来得可容易呢,苦什么苦。”

亲人

花海涛闻言立刻怒视花墨眉:“你瞎说什么呢!你能吃好穿好,还不是靠你姐姐,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这么无礼!赶紧道歉!”

花墨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裙子,扬起一双漂亮的柳眉,十分不屑:“eland就算好了?如果不是她,我恐怕穿的是迪奥。”

啪!花海涛给了她一耳光,喘着气道:“越来越不像话!赶紧给你姐姐道歉!”

花墨眉噌的站起来,流着泪大声道:“我没有她这个姐姐!她就是个扫把星!她把我们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当这个恩人吗!她苦?她卖‘身是活该,那么点钱她还真拿得出手,以前爸爸你做生意的时候,这两三千的臭钱还不够一瓶酒呢!”

“你……你这个……”花海涛又扬起手,花映月连忙抓住他手腕,“叔叔,小眉压力大,让她发泄下吧。”

花墨眉呸了一声:“虚伪!”说完就急急跑出病房。

花海涛含歉看着她:“映月,小眉她……她被你婶婶宠坏了,是我疏于管教……”

他才出狱不久,自顾不暇,怎么管得到女儿?花映月心狠狠的揪起,勉强一笑:“其实……她说的也没错。”

花海涛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映月,你别压力太大,花家得罪的人太多,不管有没有池铭,都不可避免的会没落。你爸爸妈妈都没怪你,叔叔也不怪的。”

“嗯。”

“小眉……我会好好管她的,我先带她回家。”

“我送你。”

两人走出病房,就听见花墨眉的嘤嘤哭泣声,还有个男人在温言安慰:“小妹妹,别哭了。”

花映月如遭雷击,花海涛也懵了,直到花墨眉接过池铭递来的手帕才回过神。花海涛抢上前,如护住雏鸟一样挡在女儿面前,怒视着池铭:“你想干什么!”

花映月心跳得更厉害,他怎么来父亲病房附近了?

池铭淡淡看了花海涛一眼:“原来是花总,头发白了皱纹多了,差点没认出来。”

“你!”

花映月连忙抚着花海涛的背让他顺气,扭头盯着池铭:“你怎么来这里了?”

池铭微笑:“自然是来看一个故人。”

花墨眉像是吓傻了,这么久终于回过神,瞪大眼睛:“你是池铭?”

池铭对她露出柔软的笑,风度翩翩:“是,你真聪明。”

花墨眉把手中帕子摔在他身上:“拿回你的脏东西!假惺惺!”

花映月吃过他的苦头的,生怕花墨眉触怒他而吃亏,连忙推着花海涛的肩膀:“叔叔,你们走!”

“你怎么办?”

花映月急道:“带小眉走!”

花海涛反应过来,女儿还未成年,不能让她掺和这种事,叮嘱她小心,便急急拉着花墨眉走了。

花墨眉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池铭,眼神却并不怎么冷硬,脸颊红得不正常,池铭也看着她,勾唇微笑,她这下耳根子也红了。花映月心咯噔一跳:“池铭,你想干什么!”

提线木偶

池铭抱着胳膊端详她,并不回答,转而说道:“我不喜欢玫瑰红色的唇膏,你用淡雅点的颜色,最好别涂脂抹粉的。”

“池铭,你别打岔,你刚才对小眉那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池铭目光一冷,唇边却缓缓绽开一个笑:“挺有脾气的嘛,不过,你爸爸就躺在那儿,我想做点什么非常方便,你如果还想当这个孝女,就尽管的对我嚷嚷。”

花映月抿紧了嘴,脸色发白。

他上前两步,拿手帕慢慢的擦去她的唇膏,慢条斯理道:“你可真是尽心,拿钱把那小丫头当公主一样供着,买来的却是责骂,这生意亏得我都看不下去。我帮你收拾收拾她,好不好?”

她直直看着他,眼中微露恳求之色:“请你别这样,她还小。”

“呵呵,比你当时还大一岁吧?”

“池铭,我的长辈是欠你的,我也对不起你,但是小眉当时还是个刚上小学,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不欠你什么,你要报复,我认了,我等着,但是你别找上无关的人,好吗?”

池铭淡淡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他推开她,走进病房,目光细细扫过病床上静静躺着的花海天。曾经的花海天是出名的美男子,花映月的美貌有一半来自他,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仿佛一根枯树干一样憔悴苍老,池铭笑了:“挺好,挺好,我正觉得他死了还太便宜呢,这样不死不活的拖着,太棒了。”他转头托起花映月的下巴,“你可以放心了,只要你乖,我就不会动他,甚至会努力把他救活的,让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为了筹钱,嫁给仇人的好友,新婚夜床上躺着的不是老公,是我,而且为了他,你不得不讨好我……”

“别说了……至少别在这儿说。”

“怎么,你怕他听见?”池铭露出好笑的神情,“我就是扇他耳光他都不知道,你瞎担心什么?”

花海天处于植物人状态,可是她总觉得,父亲冥冥中会有感觉。

“拜托……”

池铭看了看表,说道:“我来这家医院开个会,你呆这里吧,等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就立刻下楼上车。”

“你要干什么?”

池铭手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画圈,微微躬身,低头凑近她的耳朵,动作亲昵,声音凉薄:“少问我这些问题,你要做的,只有服从。还有,昨天晚上我非常不满意,你改改,否则……”他指了指花海天,冷冷微笑,“明白了?”

她闭了闭眼:“好。”

“啧,别哭丧着脸,我找女人不是为了找个公主来哄,是找乐子的,赶紧的,笑。”

她牙根咬得发酸,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难看。”他站直了身子,“不过我没时间了,你应该有镜子,好好的练习下吧。”

宠物

池铭离开病房,花映月过去关好门,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弯下腰,把头放在花海天手上。

父亲的手骨节嶙峋,她额头硌得有点疼,可是她不想离开,拼命的从他掌心吸取那么一点微弱的温度,池铭刚才在父亲面前如此肆无忌惮,让她骨头缝都充满了寒意。

“爸爸,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至少那个时候,父亲有了点自保能力,她也不至于一个人支撑得那样辛苦。

护士来了几次,记录数据,她请人把这段时间父亲的病历调出来,自己认认真真的看,情况没有恶化,但是也没有好,她能做的,只有等。

电话铃声响起,号码很陌生,她接起,平静的开口:“你好,我是花映月。”

“你好,花小姐,我是池少的特助,杨学,请问你现在方便下来吗?”

“行。”

“请到医院停车场,右边银杏树下,我在那里等你。”对方挂了电话。

花映月讽刺的笑了笑,花小姐?也好,她也没心思当什么连太太。

银杏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加长型凯迪拉克,十分惹眼,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平凡,却气质不凡的男人站在一侧,看见她,露出个标准的微笑:“花小姐请上车。池少还在开会,请稍等片刻。座位上的衣服请尽快换上。”说完他微微躬身,拉开车门。

花映月上了车,果然在座椅上看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件玉色的小礼服,她心一沉,他想把她带哪儿去?

池铭一刻钟之后也上了车,眯眼看了看她,说道:“不错。去做个头发,你现在这样子太素淡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寒潭般的双眸里映着她的影子,她被他看得身上有些发凉。

“别用这种质疑的语气对我说话。”

花映月咬了咬牙,说道:“我发现,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满意,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做到哪种地步?”

他拍拍她的脸:“这种说话的态度就得改,声音小点,温柔点,恭谨一点。还有这眼神,你如果再瞪我,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我玩的女人得是乖乖的宠物,而不是骄傲的公主。”

“宠物?”她脸色变得苍白。

“难不成要我向你解释?”

她低下头,手指用力攥紧,指关节绷得白白的。

他揽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笑:“无所适从了?”

她平静下来,低声问:“有参照吗?”

“声音小了不少,有进步。以前你对我各种讨好,虽然手法稚嫩可笑,不过态度是很好的。先那样做。”

花映月心顿时一绞痛,旋即自嘲的笑了笑,他竟然在毁了她的家和生活之后,要求她用当年的热情的待他。

想到父亲还躺在病床上,不生不死,母亲早已化为一抔冰冷骨灰,她怎么热得起来?

继续爱我

花映月静默片刻,说道:“给我点时间。”

“做不到?”

她看着他,声音微颤:“我是医学院毕业的,不是影视学院毕业的。我知道挣扎无意义,但是你让我现在就做到你满意的程度,实在是强人所难。”

她知道自己该忍,可是忍耐到了极限,就像水装满了杯子,再继续下去,肯定会溢出来,一塌糊涂。

再说,这样无止境的揣测担忧下去,只会把自己完全陷入被动,成天除了惶惶然,什么事都做不得。不如说开了,问清楚他的目的,他的底线,然后想法子为自己争取一点空间,达成协议之后按规则行事,至少那样能在羞辱来临时有所准备,不至于像他出现在婚房时那样不知所措。

这样一说,他很可能会折辱自己,但是她在赌,赌他还没玩够,暂时不会把事情做绝,撒气也只会撒在她身上,目前不必担心父亲。

“呵呵……”池铭轻轻的笑,手指刮着她的脸,“不是爱我爱得要死要活的吗?现在不爱了?”

这句话直接撕开她心里的伤疤,她再难忍耐,冷笑:“你在乎这点?以前你从来不把这个当回事的。如果你实在想要,我尽力装出来……”话音未落,他的手就抬起来,带起的风拂过她的脸,凉凉的。

这一巴掌终究没落下,池铭的手在她脸颊十厘米处停下,转而捏着她的下巴:“算了,你马上得去个公共场合,打坏了丢人。都会讽刺了?有意思。你尽管闹,晚上一起算账。”

算账?想必又是把她拖床上折磨吧。想起昨晚的疼痛和羞辱,她咬紧了牙,缓了口气,问道:“带我去什么公共场合,还需要穿礼服?”

她情绪低落,声音也很低,听起来倒是很温顺,池铭没有再挑刺,说道:“既然嫁入连家,某些应酬场合你肯定得去,晚上有个自助餐会,记得和连青演戏,人家砸那么多钱在花海天身上,你总得值那个价。”

车停在了某美容沙龙的VIP入口处,经理亲自拉开车门,看到池铭,十分恭谨:“池少,您好,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池铭温和的笑了笑,面容上丝毫不见刚才的冷冽和讽刺:“叫连太太。”

经理微微一怔,很快露出浅笑:“您好,连太太。”

“连少今天太忙了,我就帮他个忙,接映月过来。你们好好施展,一定要让她满意,否则连少见人家不高兴,肯定会找我算账。”

他说得如此自然,就像她和连青是恩爱夫妻,他敬重她朋友之妻的身份,花映月微微的弯了弯唇角,又迅速把讽刺之意敛去。

“请放心,如果不好,不用您说,我们自己把牌子砸了。连太太,这边请。”

花映月躺在台子上,被几个相貌可亲,手法老道的技师围住,一个给她洗头,一个给她敷面膜,一个替她做指甲,还有几个递东西的,她闭上眼,猜测着今晚可能遇到的难堪。

锁链

造型师一边给花映月修饰一边称赞:“连太太,你是我接待过的最漂亮的客户。”

花映月恰到好处的维持着微笑:“多谢。”

她在镜中看着自己的头发被盘成优雅的发髻,露出修长白净的脖子,脸颊薄施脂粉,就像一个被精心打扮的玩偶,即将被推出去接受指点。

“好了吗?”池铭换了身礼服走进来,扫了她一眼,对造型师露出赞许的表情,“不错。”

“谢谢池少夸奖。”

池铭身后的杨学拿着一大一小两个纸盒子,他示意服务生把大的盒子打开:“这双鞋是配礼服的。”

服务生立刻拿出鞋,半跪在地上给花映月穿,池铭亲手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精雕细刻的木盒,揭开盖子,黑色丝绒上,铂金镶翡翠的首饰流光溢彩,旁边有人识货,不由得低低惊呼。

“我们是一个中学的,认识那么多年了,学妹结婚,学长该给一份贺礼,本来昨天就该送上,只是今天东西才到手里,配这件礼服应该很合适。”他温柔开口,风度翩翩的把首饰递给造型师,伺候她带上。翡翠是现在千金难求的老坑满绿玻璃种,绿得像一汪湖水,项链,手链,耳环,一套下来,价值以千万计,这样的大手笔让众人都有些吃惊。

若只是校友,礼未免太重了。

花映月竭力把讽刺给压制住,不露一点在脸上。翡翠很美,镶工精致,可是铂金底座的式样,是锁链。

不过是华丽的宠物项圈,锁住了她的自由。

他携着她走出美容沙龙,一路温和关切,一大群人把他们送到车上,待到那辆拉风的加长车远去,都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觉着池铭关怀过度,似乎两人有旧,有人认为这不过是因为连青和他关系太好,因此额外照顾。

池铭拨了电话:“我们大概还有半小时到会场……你在门口接她?也是,公众形象,哈哈。今天她是够漂亮的,不至于丢你的脸。”

花映月眼皮跳了下,一言不发,盯着自己涂了透明甲油的指尖。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放一边,懒懒的整了整领结,问她:“送你这样的大礼,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她抬起手腕,看着那一环扣一环的锁链,缓缓吐了口气:“谢谢,破费了。”

他对这回应明显不满意,淡淡挑起眉毛,目光深沉:“我怎么觉着你很不满意?你瞧不上?”

其实她在辩清楚首饰细节之前,心是狠狠的颤了一下的,他这样大手笔的送她礼物,费这么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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