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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婆,诱你入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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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倏地站起来,掐着她的下巴,手指用力,嗤嗤冷笑:“呀,那么会演戏的小绵羊终于忍不住发威了?”

甘泉抹了把脸:“池,池少,我马上走,你别欺负映月了,求你……”

“我和花映月的事情,轮得到你说话?”池铭大怒,“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花映月用力挣开他的手,大步跑到门口把干衣服塞甘泉手里,再把她往外一推:“你赶紧走,真的别掺和了……”

池铭已经赶上前,把花映月给拽住,门砰的一声在甘泉面前关上,若不是她退得快,必然鼻子遭殃。

房门很厚,听不见里面的声音,甘泉静站片刻,抱着衣服去了客房换上,缓步下了楼,找佣人要了把伞。

她走出别墅,又抬眼看了看二楼卧室的窗户。因为下雨,窗户被关得紧紧的,甘泉抿了抿嘴,打伞走出花园,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泪痕。

花映月被池铭直接拽到了床上,后背被床撞了下,气息一阵翻涌,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就压了过来,狠狠的盯着她:“你竟然为了个小贱人和我顶撞!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你别惹我的吗!”

“可是甘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怎么知道你忽然回来了呢?以前你早上出门,要么不回来,要么就半夜才到家……”

“真不是故意的?她的出身也不错吧?虽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官宦子弟,好歹也有头有脸,该有点教养,你见过哪家有教养的人会随便进主人的卧室!”

“她以前和我真的很亲密,常常来我家玩,就和姐妹一样,推个门是常事!分那么清楚,未免太见外了啊……”

“呵呵,是吗?花映月,你动动你的脑袋瓜子想想,即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她太不见外了,直接跑来推门,看见我正在换衣服,第一反应怎么不是赶紧回避,而且傻站着看戏?”

“她胆子小,她吓着了……”

“吓着了还能站那么稳?即使一时间呆了,站了那么一会儿也该转身跑吧?”

花映月脸色绯红:“你什么意思?你说她故意站在那里看?看你是吧?”

池铭抿紧了嘴。

花映月无言的笑笑,声音微带凄凉:“池少未免太自信了。你再吸引人,也不至于是个女人都会犯傻爱上你。”

池铭捏住她下巴:“你的意思是,你以前都是犯傻?”

他的眼神仿佛刀子,刮得她被他目光所及之处一阵阵的疼,她这才反应过来,惊出一身汗,眼神不知不觉就带了一丝惧意。

池铭缓缓的笑开:“然后,现在你又学聪明了是不是?”

他近乎恐怖的控制欲她是领教过的,即使他对她不屑一顾,却依然想把她的心牢牢的占住。

他到底要她怎样?被这样对待,她如何发自内心的说那些温存的感情?可是如果她做出乖巧的样子对他说什么爱,他又会嫌她装腔作势,反而更加恼怒。

她不知该说什么,白着脸看着他,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手按在她肩头,越来越用力,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撕了的时候,他忽然松手,下了床,衣衫不整的走出了卧室,重重的摔上了门。

花映月肩膀被他握了那么久,说不出的疼,一看,果然又有指痕留下。她坐起来,找到医药箱,拿出早就备好的药膏涂抹,一边抹,一边想,自己果然是个玩偶,玩坏了,修修补补然后继续玩。

偌大别墅一片沉寂,所有的佣人都识趣的避在一边,即使需要收拾东西和准备晚饭,也都是轻声细语,不敢多提这两人,生怕什么时候他们忽然想起下楼,听见一丝半点,便砸了他们的饭碗。

雨下了这么久,还没有停的趋势,雷声一阵阵的响,闪电一下下的劈,震得玻璃都哗哗响。花映月出神的在窗边看着外面被风雨摧残得不像样的花朵,不知过了多久,佣人来敲门:“花小姐,该吃晚饭了。”

花映月动了动坐得僵硬的身体,下楼去了餐厅,坐下看着满桌精致的餐点,隔了一会儿,佣人进来道:“池少说不想吃东西。”

她点了点头,默默拿起筷子。

饭后许久,池铭也没从书房出来,花映月准备睡觉了,忽然听见花园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

她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杨学神色凝重的走出车门,大步往别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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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能相信?

杨学这么晚来,说明池铭肯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找他。花映月想起那些可能是穿肠毒药的安息香,身子微微一颤。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卧室门被轻轻的敲响,花映月问:“是谁?”

杨学的声音响起:“花小姐,是我,杨学。”

花映月道:“请稍等,我换下衣服。”

她以最快速度把睡袍换成便装,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开门:“请问有什么事吗?宕”

杨学往左右一看,见没人,才低声道:“花小姐,麻烦你把池少的安息香装一点给我。还有,请保密。”

看来池铭是起了疑心,准备去检查了。花映月点头,折回去从盒子里取了香末,用个小口袋装好递给了他:“这些够吗?”

“够了。”杨学仔细的把香末给收好,又道,“花小姐,请你去看看池少好吗?样”

花映月怔了下,看着这个对池铭忠心耿耿的男人:“他怎么了?”

“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听见佣人在说话,说池少晚饭都没吃,正商量是不是做点夜宵。我想,你们又闹矛盾了?”

“杨学,你未免管太多了。”花映月脸色微沉,旋即又冷笑,“我和他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见了我,怕是会更生气。”

杨学轻轻一叹:“我知道花小姐有些为难,池少的确很多事做得不对,但是,这并不是他本意。”

花映月见杨学见得多了,自然知道他并不会事事都转达给池铭,抱怨之类的话对池铭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杨学一般是会守口如瓶的。她散漫的笑了笑:“不是他本意,难道是他被黄大仙附体了?”

杨学被她噎了一下,不由得一愣,再一想池铭曾经和现在的对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说是被附体,倒还真像。他想笑,却又觉得不合适,使劲把翘起的唇角压下来,说道:“花小姐,池少现在的确过得很辛苦。他被人害了。”

花映月想起池铭干裂的嘴唇,还有发红的眼球,冷笑敛去,严肃起来,低声道:“何叔?”

“池少以前是什么样的,花小姐应该再清楚不过。”

的确,曾经的池铭不会这样凶暴,他是气度悠然的翩翩公子,即使对她不屑一顾,但也不至于面目狰狞。可是,她给他送生日蛋糕的那一夜……她闭了闭眼,不愿再回想当时的恐惧和疼痛,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他经历剧变,性格的变化肯定比常人更多。”

杨学摇头:“我在美国认识池少的时候,他为人很好很温和。这么多年过去,池少事业有成,生活无忧,性格不至于再往坏的地方发展。他变成这样,也不过是一年。”他顿了顿,见她认真听着,便继续道,“花小姐,我想大多数人心中都会出现一些恶念。比如谁惹了自己,就想一巴掌打过去,比如看什么东西不顺眼,就想砸掉。但是那念头只会一闪而逝,很快被压制住。可是池少被害得失去了自控力,想动手的时候,便会动手。他对你是不好,对我们,还有客户,态度都变了,甚至是陆少楚少也和他争吵过。”

花映月半天不说话。

“花小姐?”

“你说吧。”

“池少现在既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肯定会全力去纠正的。我想,你可不可以顺着他一点?不是说要你挤出笑,不争吵,安安静静的陪他一下就好。”

花映月沉默良久,看着他道:“他有你这样忠心的下属,再怎么样,情况也不会太糟。”

杨学笑了笑:“花小姐谬赞了。已经晚了,我就不多打扰了。”

花映月等他离开,站在原地怔了许久,有佣人上来,问道:“花小姐,池少还没吃东西,万一出什么事了,我们担不起责任。去找他,他丢了个茶杯出来。杨特助估计也劝过,可没用。他现在可能只能听进你的话,拜托你去看看,好么?”

池铭很注重隐私,在外都会带几个信得过的佣人处理身边杂事,免得自己的事情被那些嘴碎的小服务员到处传。这些佣人既然得到了他的信任,却如此战战兢兢,看来这一年来也被他的喜怒无常和暴脾气折腾得如坐针毡。

花映月折回去拿了根簪子把一头长发松松挽起,一边随着佣人下楼,一边问:“池少脾气变了好多。”

佣人叹息:“以前池少可真是个厚道人,即使因为工作的事情烦心,也没迁怒过人。现在……估计是事业做大了,更加焦躁了吧。”

花映月眼角余光扫过她的脸,见她满面愁容,可是眼珠子却转得灵活过头,仿佛正在策划着什么。她心忽的一紧,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状似无意的问:“张阿姨,你在池少身边多少年了?感觉池少特别尊重你呢。”

“呵呵,池少主要是尊重何先生。”

花映月眉毛轻轻一跳,笑问:“你以前是何叔手下的人啊?那难怪了,何叔真的人好,把池少当亲儿子一样照顾。”

“是呀。”

“张阿姨是一家人都跟过来了?”

“没,就我一个。我家那口子,还有我儿子,我妹妹一家,还跟着何先生。”

花映月笑了笑,心益发的悬了起来。

池铭身边的人,有几个是何念儒的手下?

到了厨房,汤煲里的热汤咕嘟咕嘟的响,香气一阵阵的逸出,花映月吸了一口,问:“这是什么药膳?”

张阿姨笑:“这是鸭肉煲,放了点西洋参之类的药材。池少饿了这么久,喝点汤对胃好。”

花映月揭开盖子,拿勺子搅了下,鸭肉酥烂,汤清鲜,很是诱人,底下还有一个小纱布包,依稀可见里面切成小块的药材。她放下勺子,回头的时候已经是满脸为难:“张阿姨,这汤是你做的吗?”

张阿姨怔了下:“是,这又怎么了?汤不好?”

花映月惋惜:“汤很好呢,闻着就怪鲜的,但是池少不喜欢那股药味儿,你知道,他正在生气,如果这个又让他不开心了……”

“那……”花映月轻轻一叹:“这汤你们拿去当夜宵吧,我给他做点吃的。冰箱里还有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往冰箱走。

“花小姐你做?”

“会一点。”花映月淡淡道,“总得有个人服下软,服软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张阿姨站在那里叹了口气,悄悄说了两声真可怜,好同情之类的话,又说如果实在难过,可以同何念儒说说,一边说,一边顺便瞟了下那一锅香喷喷的鸭子汤。

“你们忙了一天家务了,估计也累了吧。去休息吧,我随便给他弄点清淡的菜吃吃。”花映月拿出一包青油菜,又去水产箱那边舀了一大碗鲜虾。

“哦,好。”

“汤你端走吧,你们拿去分着吃了也好,别浪费。”

张阿姨只能把那锅汤端走,花映月回头,看着她走向佣人房那边,不知道这汤是进佣人们的肚子,还是被弃之于下水道?

池铭除了被熏香所害,还吃了些什么?

日日夜夜,点点滴滴,聚集起来的毒,将他的身体和理智腐蚀成什么样了?花映月手开始发抖,几乎没法剥虾仁了。

高压锅熬粥,虽然口感不如文火慢炖,好在快捷。她熬了一锅绿豆粥,盛出来晾着,一边麻利的做好一盘青菜,还有一盘龙井虾仁。她找了个食盒拎着上楼,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她又敲了敲,还是没回应。她眉头一皱,想了想,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池铭正坐在书桌前,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一抬头看见她,又低头,冷冷道:“出去。”

“吃点东西吧。”

“不吃。”他唇角泛出一丝冷笑。

“我做的。”

他笔一停,抬头看着她。

“你不是不想吃东西,是不敢吃,是不是?”她大着胆子,拎着食盒走过去,轻轻的放在他书桌上。

池铭沉默许久,招招手让她过去,把她拉在自己怀里坐下,问:“你都做了些什么?”

“就是绿豆粥,还有白灼青菜,虾仁,都是清淡去火的。”她伸手把他面前的纸拿开,想腾出放碗碟的地方,随意一看,上面潦草的写了不少人名,划着箭头,还有简单的批注。

“都是何叔的……”

池铭沉默的点点头,把她推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自己揭开食盒盖子,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大口大口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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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把她送来的晚餐都吃完了,她起身收拾碗碟,他拾起那张画了关系网的图纸,说道:“东西拿出去了就回来。”

花映月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一下楼,就看见佣人在擦拭家具。有人赶紧过来接下她手里的东西,她看见他们恭谨的笑,莫名的觉得后背发凉,回了个笑,便匆匆的上楼,第一次那样急切的回到了池铭身边。

池铭手边放了一杯杭白菊,朵朵菊花在水中舒展,茶水微微泛绿,颜色清爽宜人。他不敢再随便让人去自己医院拿清火的特效药,谁知道药房的人给他的药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杨学来的时候给他带了点常用的中成药,还有菊花茶之类的东西,如今他只能小心谨慎,慢慢调养了。

他还在那张纸上写写画画,花映月走过去,只见纸张上面的字已经密密麻麻,一细看,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人心惊。

池铭忽然开口:“还都是公司里有名的人,他们手下那么多的心腹,不知道数目多庞大。宀”

花映月想了想,说道:“慢慢整理,总会理出头绪的。”

“我自己的人,还有不少不知道这件事呢,也许还有人正和何叔的人称兄道弟。”池铭讽刺的笑了笑,笔尖用力的往下摁,“我以为我掌握了很多,现在看来,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只怕是给别人又添了一处庞大的基业。”

花映月默然,这话是有依据的,何念儒害池铭,却扶助他成就事业,最大的可能,就是耗尽池铭心血,最后架空他,自己得利不说,还能让池铭从山巅坠入谷底,受一受粉身碎骨一般的痛推。

“你身边那些佣人,哪些你还可以信任?”

池铭放下笔,闭目思忖片刻,说道:“王管家,赵叔,李伯,黄阿姨……”他列出几个名字,忽的抓起桌上一个陶瓷摆件就摔了出去,额头青筋爆起,“就这么几个,其他十多二十个人,都……”

花映月看着瓷片,刚想去收拾,却被他拉住:“别去碰。等会儿你出去的时候……最好哭着跑出去,就像我又对你……”

“什么意思?”

他抿紧嘴,半天才说:“你不是喜欢演戏?”

花映月怔了怔。

他眼光一闪,仿佛想收回刚才的话,过了一会儿道:“别让他们看出什么,在他们面前,你我还是过得不安生的好。”

难道他准备在人后安生和她过?

池铭不再提这话题,静静的坐了片刻,拿起那张纸,撕得粉碎,丢进马桶冲走,花映月听着哗哗水声,问:“你的佣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是何叔安排的?”

池铭沉思,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时光,眼神有些茫然,良久,他说:“彦哥和你说过吧?以前我和他认识,是因为应聘锦绣的模特。锦绣的服装设计一向是被时尚界追捧的,选择的模特肯定会引起各种瞩目。当时东方的模特很少,我出现,就引出了很多话题,也小小的红了一阵,被狗仔跟踪过。后来做投资,有了启动资金,开始想往实业发展,事情越来越多,产业也越来越多,需要很多人给我打理家事。但是当时我风头还没过,随便招人,谁知道会不会来一些装作佣人的狗仔,把我的一切给泄露出去。所以,何叔把他的佣人推荐给我,我就用了。”

“可是现在如果突然把人弄走,肯定会引起麻烦的。”

池铭讽刺的笑了笑:“我知道,佣人少了还好说,大不了就是家里脏一点,公司里何叔的人那么多,可是真正伤筋动骨的。”

“那……”

“所以,我得让他们觉得,我一天比一天失常,先稳住,别让他察觉,然后,慢慢的把他伸到我这里的根须给拔光。”他伸手抚上嘴唇,拭去干裂唇瓣上刚刚渗出的血珠,略微沙哑的声音坚定有力,“我不可能被人击倒。”

“你会有法子的。”她也只能说这么多,一是这么棘手的事,她也没法很快给出什么适用的解决方案,二是她心里堵得慌,即使池铭失控伤她,何念儒是罪魁祸首,可是伤害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她身上,她怎么可能瞬间原谅他,替他出谋划策?

池铭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咽喉,伸手把她揽住,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良久,低声道:“映月。”

“怎么了?”

“我治疗需要时间,你……再委屈下吧。”

花映月鼻子一酸,如果他真的很在意自己,即使在盛怒之下,也未必下得了重手吧?变成如今这样,只能说,他对自己的感觉还不到位,总归是放不下那些家仇的。现在事事都要她来忍让,可谁想过让让她呢?

池铭见她身子发僵,一句话都不和他说,胸口一闷,推开她道:“出去,记得我说的,演给那些人看。”

花映月用力咬了下嘴唇,缓缓往门口走。

刚刚握住门把手,池铭又开口:“映月,如果何叔真的图谋不轨,那么,上次花海天出事,还有你与彦哥躺一起,和他也脱不了关系,别忘了,曲爱华和他关系不一般。他这么恨我,肯定曾经我家和他有什么渊源,但我竟然对这人一无所知,说不定,他和花家也有什么仇。如果我被斗倒了,你未必能全身而退。彦哥的确在意你,但是,我直说吧,何叔红颜知己遍布各地,彦哥一直到二十八岁,都没怎么得到何叔关照的,之所以现在他成了锦绣的继承人,不过是因为何叔的女人们这么多年没生别的孩子,没得选。”

“你怎么知道?”

“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池铭顿了顿,说道,“彦哥想保护你,何叔未必会答应,况且,彦哥接手锦绣时间不长,还不足以与何叔抗衡。”

为了她自己和父亲的安危,她除了选择无条件的配合池铭,也没别的路了,是不是?她隐隐觉得有些绝望,低低的说了声“知道了”,便离开了书房。

她心情郁郁,要红个眼圈并不难,踏出书房的时候她想起池铭的话,捂着脸踉踉跄跄的往卧室走,底下的佣人偷偷伸脖子瞧,等她回到卧室,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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