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栀子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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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曦，宇凡，你们先吃，我去给她解释解释。”占逸抱歉地跟着苏维音离开。
夕阳已渐渐落下，最后一丝余光也消失在天边，餐桌上原本备好的灯亮起，却露出寒冷的苍白。
“颜颜，真是对不起，每次吃饭都不得安宁。”
“没事啊，”靳颜曦放下碗，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苏维音的抱怨，现在，有些疑惑还是要解开，“方宇凡，那个叫欣儿的人是你的前女友吗？”
“颜颜，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欣儿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是好朋友吧，像原来我们那样。”靳颜曦真的没有觉得什么，语气就像普通的聊天。
“是好朋友，算无话不谈，但是不像原来我们那样。”
“哦，那应该也是红颜知己了？”
“也可以算是。”
“方宇凡，我们这十年都发生了很多呢，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靳颜曦声音有些抖动了，“不说了，我饿死了，还是吃饭吧，我真不想胡思乱想的。”
“颜颜，我替Vicky向你道歉。”
“为什么，方宇凡，这会让我觉得你和她是一家，把我排除在外了。”
“好吧，那不道歉了，继续吃饭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憋在心里不好。”
“方宇凡，那是你的事，我自讨没趣啊。”靳颜曦自己又夹了一个酱鸭翅，方宇凡看着她，不知道该庆幸她的信任还是该伤心女朋友的不关心。
靳颜曦安静地吃着，方宇凡安静地看着，就像方宇凡提出让靳颜曦当女朋友的那顿饭，气氛相当诡异。
“颜颜。”
“什么事？”靳颜曦的回答漫不经心。
“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就好。”
“哎呀方宇凡，”靳颜曦啃着一个大大的鸭翅，含糊不清，“你可真是小说看多了，矫情起来了啊。”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当然会，”靳颜曦舔了舔啃得干净的鸭骨头，轻轻打了个饱嗝，“你以前说我嫁不出去的，现在自己不又倒贴上我了？”
“真是倒贴了，还记得我妈原来说的吧，以后你嫁不出去了让我来接受。事实证明呢，人还是不要乱诅咒的好，否则倒霉的是自己。”
“方宇凡，你可恶！”说着靳颜曦把油巴巴的手就往方宇凡的白衣服上抹去。
欢声笑语，这是平定心情后的苏维音感受到的。
“二哥。”方宇凡抓住靳颜曦不安分的油手，对靳颜曦身后叫了声，“靳颜曦，注意你的形象。”
“什么？”靳颜曦顺着方宇凡的目光看去，看到占逸身旁的苏维音，变得有点小心翼翼，很快收手坐正身体。
“那个，”苏维音不好意思地开口了，“颜曦，刚刚是我太激动了，你别在意啊，我跟你道歉了。你不要想太多。”在占逸绘声绘的解说下，苏维音大致了解了方宇凡的情况和方宇凡的冲动，她还在埋怨占逸怎么之前讲故事讲得那么不清不楚。
“没事，我没有想太多。”靳颜曦与苏维音相视一笑，虽然觉得对不起文欣儿，但知道方宇凡和靳颜曦是青梅竹马之后的苏维音小小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支持先到的靳颜曦了。
“你还没有吃什么呢，宝宝也饿了吧，你快坐下来吧，菜是放在保温碟里的，现在还没有凉。不过这盘酱鸭翅，我吃了很多了。”靳颜曦地语气很温柔，这让苏维音很舒心，却让见惯了靳颜曦大大咧咧的方宇凡很意外。
晚餐避开了文欣儿，吃得很愉快。到最后，苏维音甚至开玩笑的让靳颜曦给方宇凡生个女儿，嫁给她的儿子做媳妇。靳颜曦偷偷低下头，脸红了。
方宇凡把靳颜曦送到了公寓楼下，月光皎洁，过两天就是八月十五，但月亮已经很漂亮了。
“方宇凡，今晚我真的挺开心的。”靳颜曦对方宇凡说。
“颜颜，二哥和Vicky对我来说就是家人了，今天让他们准备了你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菜，是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我知道啊，谢谢你方宇凡，你的很多事情我还真的很想了解呢。”
“我没有很多事啊，就只有大哥回国时再把你介绍给他了。”
“嗯，我也没有很多事，你不用了解也知道的。”
“颜颜，这十年其实很多事都没有变。”
“嗯？”
“今天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方宇凡……”
靳颜曦看着方宇凡走近，方宇凡看着靳颜曦在月光下愈发恬静的脸，是他记忆中有些狡黠的表情，此刻是那么无忧，令人心动。方宇凡凑上前，轻轻的和靳颜曦贴近。他的唇靠上她的，有些颤抖。他吻上了她的唇，生涩而沉稳，心跳在那一瞬间凌乱，齿间也不受控制，舌尖忘情地纠缠着，仿佛天地都变成了装饰。他们互相啃咬着，像是要寻找两人间最美的契机，靳颜曦只觉得自己已经缺氧了，却不愿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分开，但还是紧紧抱着。靳颜曦头脑一片空白，感到颈上一阵冰凉，下意识地用手触上，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方宇凡为自己带上了一串精致的项链。
“颜颜，”方宇凡在靳颜曦耳边低低地说着，“生日快乐。”
靳颜曦忘了言语，听着方宇凡继续说：“今晚本来要给你庆生的，可是出了点意外，但是不要紧，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后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靳颜曦不说话，紧紧地抱住方宇凡，月色很美，却远没有此时的心情令人愉悦。她一动不动，静静地享受着此时的幸福，仿佛这一刻便是永恒。
第六章
是个人都能看出靳颜曦最近的心情非（提供下载…87book）常之好，大概就是所谓的恋爱中的状态。
“映雪，今天的行程是什么？”靳颜曦是真的受不了江映雪和温颖大早就盯着自己看了，除了颈上那串蓝色水晶项链之外，自己应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
“啊，Cyvia总监，今天上午十点是SK科技游乐园的奠基仪式，何总监让您和花总监参加。”江映雪还算反应够快的。
“姐，你带我们去吧。”温颖一听两眼发光了。
“这不是废话么，不带你们谁给我备忘提醒？不过你们倒真的要做一下功课，要不那些大老板我们都不认识就该丢脸了。”靳颜曦走到落地窗前，八点半，阳光正好，美好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好，Cyvia姐，我和映雪姐等你，九点十五分出发。”温颖拉扯着江映雪走出办公室。
阳光暖暖地打进来，靳颜曦不禁微笑起来，这种感觉很好，很温馨，靳颜曦有些后悔这些年自己竟然选择孤身一人走过。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生日的时候不会是自己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该许什么愿，难过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任性，可以不顾形象地表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似乎都很不错。
靳颜曦的手抚上自己的唇，昨天是和方宇凡重逢以来最亲密的一次，唇间是满满的甜蜜，心里是陌生的悸动。她看着方宇凡那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深深刻入脑海中的脸，以前别人总说方宇凡帅，无论如何靳颜曦都会反驳，而昨天她触到他□的鼻梁时真的承认了，方宇凡特有的阳光是那么让她动心，至今未变。
这几天她把手头的案子都交接完毕，从今天起，靳颜曦就算是SK的御用设计师了，方宇凡是SK的三少，那么……靳颜曦的脑中诡异地浮起了“办公室恋情”的说法，又忍不住傻笑起来。
靳颜曦坐上会客沙发上，半倚着，拨通了内线，“映雪，你把今天出席奠基仪式的人员名单拿进来给我看一看。”
很快江映雪把一沓名单拿进来。“总监， SK的二少三少和二少夫人都会出席今天的奠基仪式，官员方面请到了市委书记张书记和王副市长，由本市主流媒体在线直播，场面将会很隆重。”
“嗯？不是说SK三少很低调吗，今天怎么允许媒体报道了？”
“据说是SK在A市的产业不久后都交由三少打理，SK的大老板希望他能够增加曝光率，在本市也好打通人脉。”
“怎么听起来感觉SK的大老板那么像一个为孩子操心的老人家？”
“SK的大老板今年有35岁，长期住在美国，是SK的董事长，在SK市最有发言权的。”江映雪翻出几张资料，“总监，出席今天奠基仪式的还有我们的对手‘天航设计’，他们在这个案子中负责监督和协作我们的任务，外界传言他们一直不服呢。”
“换做谁都会不服气，有什么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
靳颜曦浏览着名单，尽是些本市有名的投资商和政治新贵，看来这个游乐城真的很受市里面的重视。
“Cyvia姐，花花大姐来了。”温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请她进来。”
“我说，你还真是努力地做功课哪。”花筠手上也拿着一沓文件，“准备出发了，跟着公司的车走吧。”
“好，映雪，叫小颖准备一下，出发了。”
“是的，总监。”靳颜曦看着江映雪离开，突然很庆幸自己有那么好一个特助，从瑞士调回来之后，江映雪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因为是从农村上来的，江映雪身上有种其他人没有的朴实气质，做事也很踏实，从来都不算计什么，也不会在背后嚼舌根。
温颖又是另一个庆幸，一年前温颖到“心岸”来找何丹，刚好何丹外出开会，因为这位大小姐从小在国外长大，前台的人都没见过她，自然把她堵在门外。温颖的性子冲，就当场发飙起来，又刚好靳颜曦经过，就留在大厅陪她慢慢聊天等待，这样，温颖便对靳颜曦充满了感激。
如果说这些年靳颜曦没有多少朋友是她不幸的原因，幸运的是她仅有的几个朋友都那么重情重义，原本觉得自己孤零零地毫无目标地生活着，现在细想起来，上天又留了一条生路给自己。
靳颜曦是第一次对游乐场的选址进行实地考察，之前她只是在地图上研究着比例大小。因为距离游乐场的真正开工还有一段时间，靳颜曦有足够的时间交出最令人满意的设计稿。
“颜曦，你也来了啊。”一下车，靳颜曦就看到穿着一身米黄的连衣裙的苏维音。那次小小的尴尬之后，苏维音倒是想通了，越来越觉得靳颜曦和方宇凡相配。靳颜曦在苏维音看来，眼神足够有力，骨子里透出的淡定也是她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这不能怪苏维音立场不坚定，她自认为自己是有原则的，既然方宇凡和靳颜曦认识最久，在一起自然也不存在第三者的说法，当然，这只是感性的她这么认为。苏维音甚至还推理出了方宇凡不接受文欣儿的原因，多半就是靳颜曦了。
“Cyvia姐，你和苏大记者认识？”温颖不理解苏维音的热情。
“颜曦？颜曦怎么会和我不认识呢，我们……”
“啊，是啊，因为苏记者是SK的二少夫人啊，之前占总约过我讨论游乐场的设计方案，当然就会认识他的太太。”靳颜曦赶紧出来解释，她和方宇凡的关系，整个“心岸”只有花筠知道，虽然花筠也是不敢相信的。
“花总监，Cyvia总监，欢迎。仪式准备开始了，大家请入场吧。”正在和某高官交谈的占逸看到他们，礼貌地打招呼。靳颜曦一行朝众人点点头入了场。
进入装饰豪华的奠基仪式现场，靳颜曦一眼就看到了认真地和秘书陈姐讨论着什么的方宇凡，他换上了一身黑色GUCCI，纯手工制作把他本来就修长的身体修饰得更好，方宇凡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更显出脸部线条的柔和，令人感到舒服。靳颜曦站在他的不远处，怔怔地看着他认真地工作。
“Cyvia，见到情人魂都丢了呀？”花筠看着觉得好笑，轻轻在靳颜曦耳边哈着气。
“我，什么，什么跟什么……”靳颜曦赶紧低下头，脸红了。
方宇凡听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了过来，正好对上靳颜曦刚抬起的脸，不禁笑得更灿烂了。
“宇凡，你怎么了？”陈姐顺着方宇凡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靳颜曦红扑扑的脸，也“扑哧”一声笑了，“宇凡啊，工作的时候别胡思乱想，要看下班回家看个够不就行了？”
“陈姐，我能看什么呢？”方宇凡收回目光，“都已经看过那么久了，还是没有变。”
“宇凡，有个事你知不知道，文小姐接下了我们游乐城的代言工作，据说是大老板钦点的。”
“我听说了，大哥本来就挺满意欣儿的，大嫂也希望欣儿能回国当代言，再加上SK不吝啬那点代言费，于情于理欣儿都该接下这份工作。”
“呵，也对，是我想太多了。也许过几天文小姐就回来了，凌小姐也跟着过来。在文小姐的合同期间，凌小姐负责文小姐的所有造型设计。”
“什么，你说小慧也回来了——可她不是应该在巴黎学习吗？”方宇凡朝靳颜曦的方向看去，靳颜曦已经就坐，看着游乐场的规划图等待仪式的开始，“不过，小慧也该回来了。”
方宇凡觉得开始头痛，文欣儿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自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要靳颜曦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对文欣儿有特别的感觉就行了。但是凌慧呢，凌慧和靳颜曦之间有过深深的误会，这些误会是否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除？方宇凡知道靳颜曦很在意，从交往以来的一个多星期来看，靳颜曦可以伤感地提起年少时期的每一个人——除了凌慧。靳颜曦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很显然的是，凌慧已经被靳颜曦自动归入不可触碰那部分。
“宇凡，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伤害的小曦，我多希望那段记忆不存在，这样我们几个就真的能一辈子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在美国的一次聚会上，凌慧喝醉后不停地大哭，也把方宇凡的心拉回很久以前。其实，那个误会也许不过是件小事，只是年少的孩子们，没有勇气承受好友的一丝背叛。
“各位来宾你们好，欢迎大家出席SK科技游乐场的奠基仪式。我是SK的总经理占逸，由我来主持本次仪式。”占逸致辞，仪式开始。接下来是各领导人物致辞等等，除了场面格外隆重，其他的和每一个仪式没有什么不同。再接下来介绍了SK游乐场的各个重要工作人员，方宇凡是总负责人，靳颜曦是建筑外观设计师。SK请来了台湾最好的风水大师，由方宇凡，占逸等人亲手奠基。
仪式进行得热闹而有条不紊，靳颜曦始终作为旁观者。她默默地看着忙碌的方宇凡，很矫情的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有些走不进方宇凡的世界里了，他有他的事业，他的朋友，这些，她都未曾参与。
“可以邀请Cyvia总监和在下共进午餐吗？”仪式结束，靳颜曦想跟着花筠走时，方宇凡将她拦了下来。
靳颜曦还没有开口，花筠就很热情的将靳颜曦推向前，“当然可以，Cyvia很高兴的。”
“……”
“花花大姐，Cyvia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先是占总约出去，现在是方总，哇，SK的老板们都围着她转啊。”温颖很夸张地说着，眼里的八卦之情明显。
“小颖，占总的太太在呢，别说那么大声，给人家听到不好。”江映雪扯着温颖的手臂小声地劝着。
“那有什么，映雪，你那总监嫁入豪门也挺好的，把SK收入囊中。”
“……”靳颜曦无语了，“方宇凡，你当她们什么都没有说过。”
“颜颜，她们说的是事实啊。”方宇凡一边把玩着车钥匙一边朝前走去，很确定靳颜曦就跟在自己身后，“还记得上初中那会儿你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偶像剧，不还说长大以后要嫁入豪门的。现在有个那么现成的摆你眼前，你不激动得感谢老天。”
“去你的，方宇凡，什么德性！”
“颜颜，别说那么粗鲁的语言。”
“我什么时候说什么粗鲁的语言了，你豪门，你就去娶个什么淑女名模女明星啊，给我现成的干什么。”
“颜颜，”方宇凡突然转回头，很偶像剧的害得靳颜曦差一点撞上去，“我这不是还没有娶你吗，一切皆有可能。”
“方宇凡！”
“好了好了，上车上车，我知道错了，你可别再这里发飙。”方宇凡朝前再走几步，打开车门，做了个手势。靳颜曦注意到方宇凡让自己坐的位置一直是驾驶位后面的那个位，哪怕自己成了他的女朋友也没有变。
“方宇凡，我想坐副驾。”
方宇凡像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复笑容，“颜颜，就坐这儿，听话。”靳颜曦没有再多说什么，瞪了方宇凡一眼，还是上了车。
车子还是很快驶上道上，靳颜曦没怎么说话，最后才发现车子的方向似乎是靳颜曦回家的方向。
“方宇凡，你要去哪里？”
“没看出来么，回家啊。”
“喂，我家可没有吃的，你放我下来，我饿着呢。”
“看出来了，所以先到旁边超市买点菜，回家自己煮。”方宇凡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颜颜，我们总不能永远在外面吃吧，多没有归属感。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
“方宇凡，我不会煮饭。”不是靳颜曦这的不会煮，是煮出来的东西的确不怎么样，虽说方宇凡是认识很久的人了，但是靳颜曦也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的心理始终保持着“当不成贤淑妻子”的形象。
“我会就行了。”
方宇凡把车停在了靳颜曦公寓附近的小超市前，两个人就这样在十年之后再次重复着十年之前总是做得事——买菜。以前方妈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给他们做点心小吃，但是坚决把买菜的任务交给他们。
靳颜曦做饭水平低下，但买菜买得快而齐全，动作之快让方宇凡一度佩服。
“行了，还需要什么吗？”方宇凡看着满满一购物篮的菜，很是满意。
“方宇凡，我们是只吃菜不吃饭了吧？”
“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家也没有米，你打算只吃菜么，我们需不需要买点米？”
“靳颜曦！”趁着方宇凡发火，靳颜曦赶紧抢过购物篮奔走了。
事情的结果就是方宇凡提着一袋20公斤的大米和几大袋的青菜鸡肉牛肉猪肉跟着靳颜曦上了回家的电梯。
家……回家……这个说法令人感动呢。靳颜曦看着方宇凡故作生气的脸，心底的甜蜜却一股子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