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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或不爱没关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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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围着我转了半天,杨宪奕怕我烦,把它们赶到书房锁了起来。

/网/听他一个人在厨房切东西做饭,我心里躁动的火气慢慢安抚下来,他给我选的音乐也是极安静的,听了不会心浮气躁。杨老虎喝了些牛奶一直在睡觉,我不吵它,摸着它细细的梨花色绒毛。

客厅角落里还有六分我没拆开的结婚礼物,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现在这些都是我的。我不着急拆,看着精美的包装,好像能透过盒子看到杨宪奕那份心意,拆开了,不管是不是喜欢的总和想象不一样,我想在想想就够了。

“若若,洗手去,一会儿吃饭了。”他进来拉我去厨房洗手,帮我挤洗手液,拿毛巾擦手。我把滴水的手伸他面前,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让他一点点擦干净。他擦好了,我把手放回龙头下,挤上洗手液揉出泡沫再冲干,又伸到他面前。他还是那样细细给我擦,每个水珠都抹干干净净。我第三次把手放在龙头下,他把毛巾放一边,把洗手液挤在自己掌心,揉成很多很多泡沫,握住我的手,十指绞缠,抬头对视的时候,低下头亲了我。那些泡沫很多,冲了好久,我的手在他掌里揉转,他亲的很轻,滑到我鼻尖上,又贴着额头,像个慈爱的长者。他把水滴一点点拭干了。我举着手闻了闻,有一种洗手液的薄荷香味,每个指甲都干净透亮,再去闻他的,有一样的味道,终于有了点开心的理由。

他做的鸡蛋羹很老,应该说非常老,而且是一大盆,我坐在客厅沙发里,靠着他吃。两个勺子,一个是我用的小哭脸,一个是他用的大笑脸。他的勺子比我的大好几号,一口吃我四五口的东西。我边吃边玩,他拿过去跟我换,说:“以后不许老哭,老哭对身体不好。大夫说了以后要调脾气,脾胃才能和。听见没?”

最近这种状况,我哪笑得出来,用个勺子都要和身体联系起来,我觉得吹毛求疵了。“我身体好着呢,昨天吐是让你们气的。你们不气我,我吃的香睡的着,你以后别老气我了,我肝火就不上升了。”

我不讲理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讲,我接着说:“周末我不去你们家吃饭,你们家饭对胃不好。你来我们家吃饭,而且你妈你妹都不喜欢我!”

“胡说,我喜欢他们都喜欢!你是跟我过,是我媳妇,他们没道理不喜欢。不能第一次见就给自己下套,我妈肯定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我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张嘴就给他一句:“你爸妈喜欢陈家棋吗?”

男人永远感受不到婆媳之间的暗潮涌动,我看他一听陈家棋脸色终于沉下来,赶紧噤声埋头吃鸡蛋羹,可刚吃了两口他就把碗拿走了。

“我还没吃饱呢?!”

“少吃,昨天存过食,留着肚子一会儿还得吃药!”他不像刚刚那么和颜悦色了,我的警惕心一下子也上来了。不知道他又要给我灌什么,这次不管是迷魂汤,是下药我坚决不能上钩。

他收拾碗筷,我抱着杨老虎躲在屋子角落,杨宪奕开始不管我,等袋装的中药温好了,我见他一手药袋子,一脸凶神恶煞,黑铁塔一样过来逮我。

跑没两步杨老虎就从我手里掉出去了,连扯带拽的我被拎进了卧室。撞门的一刻,我咬牙告诫自己要抗争到底!

也许刚刚开始?!

杨宪奕刚刚在厨房跟我洗手亲我时还是一个好人,等端着药碗过来让我喝,那表情和架势让我想起了《哑妻》里的男主角。为了怕老婆生下第二个小哑巴,男主角逼着老婆喝堕胎药,我瞪着杨宪奕,觉得他看起来比那男主角还顽固。他不是满脸凶神恶煞,他无风无浪的端着药,好言好语的说:“若若,过来把药吃了。”可就这句,听起来就不像好人。

我觉得那碗里肯定有名堂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看中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是好事情,所以态度特别坚决:“我不喝!”

我站在床上,杨宪奕站在床前,我比他高有优势,他端着药怕撒也不敢过来抓我,我脑子里有一个想法,他要是强迫我吃药,我就跟他拼了!

“不苦,喝了对身体好,帮助消化的。”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觉得是给我下圈套呢,退到床边打死不张嘴。

“我没病,不喝药!杨宪奕,你不许诓我!”

他端着药坐在床边,很是耐心的说服教育,“我保证对身体有好处,不信我喝一口。”我以为他不敢喝,没想到真喝了一大口,而且似乎味道不错,他表情像是品酒一样。

我从站姿换成了跪姿,还是和杨宪奕保持了很远的距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苦吗?”

“一点不苦,味道不错,有点像咖啡。”他舔舔嘴唇,好像挺享受的,伸手过来拉我,“真的,一点不苦。”

我放松戒心了,看他喝了,我想肯定不会和生孩子有关系,估计真是补药呢,喝了我不亏,所以就往他身边爬过去。

“今天学校有事吗?下班时你看起来不开心。”他问到学校我就想起该死的冯纶,我不知道关浩的事他听谁说的,但免不了以后在系里会风言风语。我讨厌和过去断不干净,也不明白冯纶为什么会回头纠缠我。

“没什么大事,没不开心,太忙了。”我隐瞒了冯纶的事,就着碗边闻了闻,没什么怪味道,也本书由www炫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不像他说的有咖啡味,我想舔一口尝尝苦不苦,杨宪奕突然把碗端开了,仰头大口喝下去。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再往后退腰上早上了小夹板,怎么也动不了了。杨宪奕就会对我泰山压顶,我有了藿香正气水的教训还没长记性,我脑子坏了又上他当。

我手想捂嘴被一下按在头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一压我我喘不上气就被逮实在了。世界上最无耻的就是杨宪奕,仗着自己和我的特殊关系又一次给我拽陷阱里了。

他喂过来的汤汤水水沾到舌尖上就知道是苦药,我咬牙切齿的跟他较劲。累了一天就吃了几口鸡蛋羹,三两下我就没劲了,不管不顾的只能用唯一自由的手揪他耳朵,我除了会掐人两下别的动手能力有限,体育也不是太好,体重更不足以反扑他。过去和同学口角了,就是有理声高,可这招对杨宪奕不管用。他从不和我大小声,就是使阴的骗人。

好在这药他没一下子强灌我,要不我肯定得吐出来。这药味不是一般的怪,我喝一点他就喂过来一点,但不能不喝也不许往外吐,我努着嘴把他耳朵都揪红了,嘴里还是一口接一口的苦药汤。这药不像藿香正气水那种穿肠毒药,喝到后来是温良的,还有些回甘,我也没心思叫劲了,虽然还是不甘心,还是就他的范都喝了,最后一口咽下去,我舒了口长气,他放开我却还是刚才的姿势,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表情。

杨宪奕嘴边有滴药汤的水珠,我说不上是喜欢他这样,还是讨厌他。我自己嘴唇舌尖都是苦的,有那么一刻,我心里也是。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像这辈子没见过我似的,还有点忧心忡忡。我躺着喘过气来,尽量忽略喝完药的感觉。我肯定是这些日子气着了,胃里不像以往那样吃什么都舒坦,有点往上顶。晚饭其实吃的很少,白天都饿着,可胃里依然涨得难受,多少想吐。

“难受吗?”他给我掠掠汗,我没说话,数着他粗粗的眉毛,看着被我揪得火红的耳朵有点哭笑不得。我没那么娇气,可也说不上好受。他灌也灌了,我现在埋怨也晚了,索性推开他坐起来。我不生病,我要壮壮的接着跟他斗下去,我要让婆婆和小姑喜欢上我,我要比冯纶带出的研究生更出色,我该做的事情很多,唯独不能生病。

他眼里的担心很重,我猜现在我装吐杨宪奕肯定会变老实,能吓吓他。可转念我又不想自己找罪受,还是老实巴交的靠着他休息了一会儿,把喝药的不适压了下去。

杨宪奕送过来一个很漂亮的糖盒,里面装满了糖果。我随便拿了一颗剥了糖纸吃,那张透明的糖纸上写着花花绿绿的字母,在我手心里展平又揉皱,好像最近的心情一样,总是反反复复。

“为什么老不开心?学校有事吗?”他问我。

对一对刚刚结婚的夫妻而言,我们的甜蜜期太短了,我觉得从领证开始我就开心不起来,一路糊里糊涂的过来,到现在也不觉得婚姻真实。避而不谈学校的事,我问起了陈家棋。

“杨宪奕,你爸妈当初喜欢陈家棋吗?”

“喜欢吧。”他注视着我手里的糖纸,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们从小就认识,算是一块长大的。”

原来是这样,糖衣里面裹着酸酸的果核,他和白天鹅是青梅竹马,我是后来的丑小鸭。他不要白天鹅偏偏选丑小鸭,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真像他自己说的已经把过去完全忘了?我不确定。近十年的婚姻,之前,甚至有更久的渊源,而我和他认识,不过短短的几个月。

“杨宪奕,你后悔跟我结婚吗?”我没料到自己冲口而出竟然是这样的话,他一愣,他过来握紧我的手,握得我有点疼,把那张糖纸都揉皱了。像是生气一样告诉我,“不后悔,从来不!你别老胡思乱想,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准备年底的仪式。”

我想说我有点后悔了,可这样的话说了伤感情,我没说转开头欣赏着我的新房。嘴里的酸味扩散到心里,又点点融掉了。

从认识他以来,我一直逆来顺受似的被牵着走,我想摆脱这样被动受制的感觉,我想真真正正开心地过日子。从床上起来,我拿着喝药的碗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站定回头告诉他这几天一直在脑子里思考的问题。

我做了一个决定,和谁都没说过。

“杨宪奕!”

“嗯?”

“我不想要孩子,至少,现在不要。”

我说的很慢,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态度坚决。我看出他面色沉下去在思考,再抬头,眼神里还带着宠爱的味道。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同意了还是缓兵之计,总之他跟过来拍拍我的背拉住我的手,还是当初那样紧紧握着,“走吧,杨老虎等你呢。”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再追问。回家的车上,他耳边还有些红肿,我想给他揉揉,可手刚抬起来又打消了念头。

我们之间的较量,或者感情,可能现在才真正开始……

暗潮?可能有暗潮!

我参加了演讲比赛,十一假期前一周。比赛前几天,每天杨宪奕都来给我当听众,抱着杨老虎给我加油,也从业余评委的角度给我提些意见。《尔雅校注》他都会背简单几句了,只是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我脑子里都是这些,我兴起给他讲,就会看见他微微皱眉。

我喜欢给他讲古文,因为他听不懂,我提问他一半都会答错,我的形象立时高大起来,可以对他假装打骂。如果我是古代私塾老师,杨宪奕是我的小书生就好了。不过我知道他一点算不上崇拜我,最多是宠我。有时候,他也不是什么都听不懂,只是不说而已。

有一次我跟他说:“杨宪奕,竖子不足为谋,你就是这个竖子!”

他过来把我扯进怀里,警告我:“你老公才不是竖子!不许胡说!”

我那时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了,我问他几个次,好的他就眉头舒展,坏的他就瞪我,他果然狡猾。我以前面对面用古文说过他的好坏话他可能也是懂的。哎,我以后说话得小心了。

我记得那晚他在楼下要上车时,戳着我的额头说:“我不当竖子,我只给你当丈夫,大丈夫!”我听了笑了。

比赛准确时间我没告诉他,但当天下午我还是在礼堂的通道上看见他远远插手站着。我像个参加学校汇演的小学生似的跟他招手,他见了但笑不语,依然在通道很近的地方站着等我上台。

虽然礼堂里那么多人,可他和别的老师形象迥异。上台时我还有些紧张,可看到他在,我一下子踏实了好多,感觉信心都上身了,毕竟我最忠实的听众在,我想所有掌声里,也是他给我的最真诚。

我不知道当时冯纶在不在,我也不在乎,我把这么长时间准备好的演讲淋漓尽致的展现给所有听众。我看见了关浩,我也看见了图书馆副馆长,我看到很多曾经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笑着讲完最后一个字,聚光灯打在脸上,有种不真实的舞台感,不过我觉得这样就够了,笑着寻找台下的杨宪奕,他冲我摆摆手,立起了大拇指。

我得了第二名,当然,有好几个第二名,我依然非常开心,合影时把小奖杯高高举在胸前。这还是我在学校工作以来得的第一个奖。

这些日子我跟杨宪奕总是小暗潮不断,但是在比赛这段日子,他脾气比以前更好,每晚接我回家吃饭,跟爸爸妈妈有说有聊的,帮我准备。我想小奖杯也有他的一半,今晚我就分给他,在上面写他的名字,好好谢谢他。

如果不是我很任性,老陷在过去里,也许我们的小日子过得挺好的。其实不提不开心的事,我们现在确实挺不错,也挺让人羡慕的。

比赛以后,杨宪奕送我回系里,在路上我远远看见了冯纶。教工是不该在校园里有太过亲昵举止的,可我还是一下子挽住了杨宪奕的胳膊,靠到他身边。他低头对我笑,握紧我一起往前走。我们和冯纶错身而过,我用眼神显示出极大的骄傲感,手里紧紧挽着我的丈夫,我觉得胜了一次,终于出了口恶气。

早不是大学生谈恋爱的年纪,杨宪奕直到系门口才放开我。手松开我特别舍不得,我喜欢跟杨宪奕回到这样简单的感情里,他其实对我很好,如果生活里谁也没有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会幸福的很简单。因为杨宪奕会包容我的一切,给我我想要的生活。

“晚上带你出去。”他走时故作神秘的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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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你想不到的地方,下班我来接你。”他摆摆手,看着我走进系里才转身离开。

我并没有进去,我躲在门后的小角落里目送他离开,他的背影总给我一种想要依靠上去的感觉,我们为孩子的事不算愉快,也说不上吵架,只是之后我们都有意回避那个问题,他也表现出一点点疏离。我感觉出来了。

马上放假了,等假期里两个人朝夕相处可能情况就会好转。我正想着,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刚才是你爱人吧?”

是系里的年纪差不多的女助教,我赶紧跟人打招呼,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个早恋被发现的学生。

“是。”

拿着奖杯回办公室的一路,我都忍不住开心。我参加这样的小比赛他都会来,甚至比研究生时爸爸妈妈还紧张我,让我很是得意。

坐在位子上我把《尔雅校注》收好了,把奖杯放在书包里,开始忙《说文解字》分拣的事。

我带的几个人假期都留在学校,下午陈赓主动来办公室跟我要假期任务,进门还祝贺我演讲比赛得了奖。我算不上他们正式导师,连助教也不算,只是给论文项目做些指导,也不好太武断的说给什么任务。就在我和陈赓讨论《说文解字》的时候,冯纶带着个女学生进来了。

项目不同,我们各谈各的,陈赓出去的时候我才瞄到跟冯纶说话的女学生。是系里大四的女生,学生会长,挺出锋头的。两个人谈着学习,可眼神中又有种说不上的东西。

我避了出去,不管冯纶要做傻事还是蠢事都跟我无关。在系外的小花园又碰到了陈赓,我们坐在长椅上聊了聊石教授给的课题项目,自然而然也聊到一些学习以外的话题。

他比我还长一岁,可现在却跑来脱产念了古汉的研究生。我总觉得这是耽误时间,毕竟生活里能用到古代汉语太有限,不是念到博士在这个领域也没有发言权。可陈赓似乎很无奈,言语间总是叹气。

个人都有各人的心酸,下学铃响的时候,我嘱咐陈赓和其他几个组里的人假期都好好休息,不要一门心思扑在项目上。回办公室拿书包准备下班,除了冯纶还有几个老师在。

马上放假了,大家都在闲聊,冯纶突然过来借古汉字典,我不好推辞递给了他。他除了道谢,接字典时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陈赓人挺不错的。”

我没明白他意思,我着急等杨宪奕来接我。为了低调,我让他以后把车停在校外等。我跑到林荫路上的时候,他的车还没来,我想着晚上他要给我的惊喜很是期待,把书包里的小奖杯拿出来左右端详。

“陈赓人挺不错的。”看着奖杯,我无意间又想了这句话,还有冯纶说话时的表情。

这是什么鬼地方?

杨宪奕的车来了,上车猛一看,还挺帅。几个小时前也见过,但他换了一身休闲便装,不西服领带了,看上去又年轻又有型。健身就是好,能保持身材,他马上三十七岁,背影还是个壮硕的小伙子。

我不喜欢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街上被人侧目,好多年轻漂亮女孩但凡身边的男人老点,胖点,歇点顶,就成了傍大款。杨宪奕可不是,我烫头以后他跟我上街常常换便装,两人手拉手的没人觉得我们差十岁,就象普通情侣一个样,当然,现在我们是普通夫妻了。仔细看看,他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一点也不老,正当年啊。

“看什么呢?得奖开心吧?”他发动车子前总要把我头发揉乱了,告别亲吻时总要在嘴唇上咬几下,已经养成恶习了!

“看你呢,当然开心了,都五年了,我第一次得奖呢!”我把奖杯拿出来摆在挡风玻璃前,红色的小飘带随着车子摆动,我心情难得格外的好。“咱们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给你拿了衣服,一会儿换上。”他抄手从后面递了个纸带子给我。

薄毛衣牛仔裤,没什么稀奇的,但都是新买的,尺码是我的。路上我没在意,抱着纸带子炫耀我的小奖杯,跟他讲奖杯的重要意义,我对尔雅研究倾注的心血。他听了一个劲点头,我觉得就是敷衍我呢,可还是挺看心的,毕竟今天他亲自见证了我获奖,特别来给我捧场,我一会儿得亲他一口报答下。

地方到了,猛一看像是会所,又有点像博物馆,杨宪奕进门就直接带我去化妆间换衣服。我站在化妆间门口两分钟才弄清楚进哪个门,明明画着艳女的大门出来的都是男人,相对的燕尾服里倒是脂粉气浓郁。

“这是哪?”我回身问他,他手插在口袋里靠在旁边笑,又递过来一个口袋,“去换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从纸袋里拿出新衣服,牛仔裤很包身,我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前突后翘的,立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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