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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隔壁那个饭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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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调了几个频道,里面铺天盖地的全是治病话 题,一个治糖尿病的,一个治不孕不育的,一个治风湿的,还一个治阳痿早泄的……在两位男同志微妙的表情中,她淡定地把它关了。
乔风下楼,不一会儿,端上来一个托盘,里头是新杀的鲫鱼,已经都处理干净,还加了各种调料腌制。这些鲫鱼都是他刚才钓的,特别新鲜——刚才四个人总共钓上来六条鱼,全是他一个人钓的。
炉子已经点起来了,吴文正在指挥小油菜用一个破蒲扇拼命给它扇风。蓝衫看到乔风把各种食材摆到架子上,她吞着口水凑过去,想帮忙。
乔风有点嫌弃,“你洗手了吗?”
“洗了,”蓝衫捏起一个用铁签子串好的鲫鱼片,放在架子上,“什么时候能熟呀?”
乔风低头笑,笑容清浅,眉梢染着淡淡的温柔,像是令人沉醉的春风。他答道,“你不要急,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他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发直一脸的渴望,莫名的,他就想起了薛定谔。他心想,他既然能养一个薛定谔,就可以再养一个薛定谔,对吧?
肉 烤好之后,几人坐在屋顶上,吃肉喝酒看夕阳。密云水库很大,海一样宽阔,波平如镜,周遭有山林环绕,苍山如一条盘踞的长龙拱卫中央明珠。今天天气很好,下 午时天空蔚蓝澄净如宝石,现在傍晚时分,随着阳光的折射,天空变了个色调,染上了诡谲的色彩。夕阳橙赤,如熊熊炉火中一颗烧红的铁弹丸,又像是连接天界的 一把壶嘴,向人间倾倒出万道霞光。
苍山与碧水都沐在这霞光之下,整个世界像是跌入了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之中。
蓝衫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叹道,“我觉得这里的空气好棒。”
乔风说道,“这里空气中负氧离子的含量比市区高四十倍。”
蓝衫狠狠地咬了一口鱼肉,“听不懂!”
乔风还想给他解释负氧离子是什么东东,吴文及时制止了他。吴文问蓝衫,“蓝衫,你觉得我弟这人怎么样?”
蓝衫一竖大拇指,“没的说。”
“智商是没的说,你觉得他情商怎么样?”
蓝衫斜了一下眼睛,送去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吴文笑道,“你觉得他情商低,对吧?其实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也有情商高的时候,他的这个情商吧……在零和一百之间跳动,没有中间值。”
蓝衫眨眨眼,“这么神奇?”听上去好精分的样子,而且她实在难以想象乔风情商变一百会是什么德性。
吴文点点头,“以后你就知道了。”
俩人公然在乔风面前讨论他,乔风本人也没表示反感或者反对,反而是静静地听着,还看了蓝衫一眼。蓝衫觉得现在这个情形说不出的诡异,就好像爹娘要把闺女托付给某个棒小伙时进行的谈话……真是太可怕了。
吃吃喝喝了一会儿,蓝衫跟小油菜结伴下楼去厕所。然后她俩没急着回来,就在院子外聊天。吴文和乔风在屋顶看看时间,觉得是时候该动身出发了——晚上看星星的地点选在了国家天文基地,离这里不远,但是要过盘山公路,所以尽量不要太晚。
兄弟二人从楼上下来,听院长说俩姑娘在外面玩儿,他们走到院子门口,听到她俩的谈话声。
两人各怀心思,没有继续前进。
此刻蓝衫正在跟小油菜说,“你说他是不是在故意试探我呀?”
小油菜答道,“谁知道呢,不过说实话,我也觉得你跟乔大神之间的粉红泡泡比较多,现在我都有点动摇了,”她的思维很跳脱,说到吴文,又想起另外一事,“而且你说吴总吧,他竟然怕蛇?艾哈哈哈还能不能好好地当一个小攻攻了!”
这一头,吴文疑惑地扭过头问乔风,“这丫头为什么叫我公公?”
“公公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丈夫的父亲,另一种是……太监,”乔风同情地看着他,“你自己选一种吧。”
吴文脸一黑,“凭什么骂我是太监!我明明……”明明在她面前硬起来过!
乔风安慰他,“其实蓝衫还给我起过外号叫‘兽兽’,也很不好听。不过好像比你好?至少我的器官是健全的。”说着说着,不免有些得意,安慰就变成炫耀了。
公公?兽兽?
那一刻,吴文的脑袋像是突然被五彩神雷给劈敞亮了,他仰天怒吼,“次奥!!!”
一声咆哮,把外头俩姑娘招进来了。
看到刚才的八卦对象立刻出现在眼前,蓝衫和小油菜都有点心虚。乔风还在状况之外,他抄着裤兜,一派云淡风轻,“走吧。”
走什么走!吴文赶紧拉住他,鬼鬼祟祟地躲挺远,他焦急道,“乔风,这可能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
“这个……不好解释,总之蓝衫今天应该不是来跟你表白的。”
乔风皱眉,“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但是请不要执意说服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能理解那个狗屁牧夫座流星雨!但是你不理解的是……”吴文咬牙,干脆直说了,“她好像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
乔风更觉莫名其妙,“我和你的关系能有什么误会的?你不是我哥难道是我爸爸?”
“听我说,你知道‘公公’和‘兽兽’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知道个屁!”
接着吴文就跟乔风解释了。吴文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直男竟然会跟另外一个直男解释这种东西,他真的好蛋疼。
听罢,乔风板起脸,面如寒霜,“你胡说什么?!”
“不是我胡说,”吴文很委屈,指着那俩罪魁祸首,“是她们胡说!”
“你想太多了。”乔风说着,转身走开。
吴文跟上,问道,“那你以为这真的是巧合吗?‘攻’和‘受’?”
乔风反问,“她见我第一面就想扒我裤子,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没准人家把你当充气娃娃了呢!”吴文胡诌道。
乔风的脸黑得很彻底。他不搭理吴文了,而是直接走到蓝衫面前,向她微微一笑,“我们今晚一定能看到流星雨。”
蓝衫从来没见过这种笑容,感觉像是把紧绷的肌肉硬扯开,笑的人痛,看的人也不舒服。他的眼睛特别亮,但是目光寒浸浸的……很难想象这样的神情会出现在乔风脸上,给人一种一秒钟M变S的错觉。蓝衫禁不住抖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吴文。
吴文的脸色也很不好。
她摸了摸鼻子,很奇怪。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乔风的手放在她的肩头,“走吧。”
蓝衫玩笑道,“怎么了?你不会打算把我骗过去弄死抛尸吧?呵呵……”
他勾唇一笑,“说不准。”
蓝衫现在很确定,这个人是被什么妖怪附上了。说实话她有点怕,大晚上的,天文基地在荒郊野外,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儿,肯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不怕乔风,可眼前这人很明显不是那个乔风,谁知道丫是什么妖怪啊,万一是白天被他们戏弄的那条小蛇呢……
她打了个寒战,拉开他的手,“我不去了!”
乔风点头,“也好,在屋顶上同样能看到。走吧。”说着就要带她去屋顶。
蓝衫求助地看着吴文,吴文却瞪着小油菜,“你,跟我走!”
小油菜吓一跳,躲在蓝衫身后,“干嘛呀?”
吴文捉着小油菜的衣领把她拖走了,走之前告诉蓝衫,“放心吧,我不会把她怎么样——这种货色吃起来硌牙!”
蓝衫……大爷的,到底什么情况?!
她终于还是被乔风拖到屋顶上去了。院长把他们的东西都搬上屋顶,他和她并肩坐在一条毯子上,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逃走似的。
他的力气太大了,蓝衫挣扎了一下,小声说道,“你弄疼我了。”
乔风沉着脸,不予理会。
“你到底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
蓝衫从身上摸了摸,“吃糖吗?”
“你闭嘴。”
连糖都不管用了,这得多大的事儿啊!蓝衫小心地打量他,夜色中他的侧脸依旧完美迷人,但是由于生气,脸部线条显得清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神色怔怔,委屈道,“到底怎么了嘛!”
“闭嘴,再说话就亲你。”
她只好果断闭嘴。
夜幕已降。万千星辰如粒粒璀璨的钻石,点亮整个夜空。这样漂亮的星空是她期待很久的,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没心情欣赏。她情绪焦躁,一直侧着脸观察他,可惜他已经成了一座冷硬的雕塑。可以确定的是他生气了,但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还不能问……
夜风吹来,她有些冷。郊区的温度比市区低好几度。
乔风根本没看她,却知道她的感觉。他脱了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蓝衫裹着他的外套,看到他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松动。她难过地低下头,现在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有些困了,试探性地把头靠在他肩上,他没有拒绝。
她就这样靠着他睡过去了,直到被他摇醒。
乔风在凄静幽黑的夜里枯坐了四个小时,终于等来了流行雨。
他摇醒她,指着天空,“蓝衫,快看!”
蓝衫揉揉眼睛,睁眼时恰好看到天际有一颗闪亮的流星划过。就一颗,没有电视上演的那样震撼。她点点头,敷衍道,“好看。”可是她更想睡觉。
乔风推起她的肩膀,“看,又一颗。”
她被迫坐起来,只好睁开眼睛看看,一边评价道,“好棒哦。”
“这是流星雨。”
“是哦。”说着又要倒。
他再一次推起她,“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恭喜发财。”再倒。
再推。
蓝衫只好坐直身体,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嘛?”
他的面色突然疲惫了很多,他看着她,问道,“那么你现在有没有想对我和我哥说的?”
“情比金坚,天长地久。”
说完这句,蓝衫看到他面色陡寒,如六月飞霜。夜风吹来,她只觉周身寒冷,忍不住紧了紧衣服。


☆、第46章 心酸
他背对着满天星斗,面容俊美有如从银河上走下来的天神。他板着脸,神情冷如刀锋,沉黑的目中却又似燃起了烈火。由于愤怒;他呼吸不稳,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这使他整个人像是个一触即发随时准备爆炸的炮仗。
蓝衫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她怕怕的,手拄着身下的毯子仰头看他,眼神特别特别真诚;“那什么;有话好好说呀……”
他冷冷地开口了;“我和吴文是亲兄弟;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
“啊……啊?”蓝衫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可是你们——”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无论你通过什么样的方式错误地推导我们的关系,那都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蓝衫觉得很震惊,震惊之后又很羞愧。她竟然一直在误会一对兄弟为恋人,真的很失礼很不道德!没说的了,赶紧道歉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那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啊你别往心里去。”
“不好意思,我特别往心里去,”他说着,突然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胸膛心脏的位置,神态悲伤,“这里,很难过。”
“对不起……”蓝衫都快哭了。乔风说他难过的时候,她就特别特别不好受,就好像那地方也长着她一块肉似的。
“道歉没有用。我不会原谅你,我现在也不想看到你。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蓝衫点点头,现在两人确实太尴尬了,还是各自先冷静一下好。她起身走下屋顶,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披着他的外套。她担心他感冒,于是又爬上去,“乔风,我——”
乔风正背对着她坐在毯子上,听到她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冷冷地打断她,“闭嘴,走开。”
“哦。”她看着他的身影,总觉得那背影不似平时挺拔,在黑夜中尤其显得萧瑟和落寞。
她只好下去了,走的时候心想,如果他冷了,完全可以把毯子裹在身上。
屋 顶上又余乔风一个人。他坐在毯子上,双腿折起,手臂环膝,躯干微微前倾,整个人几乎蜷成一团,像是一条在寒夜里被饥饿折磨的流浪犬。他仰着头,独自一人欣 赏这难得的夜景。星光烂漫,天河微倾,流星还在一颗一颗滑落,仿佛有一只大手在天幕背后不紧不慢一根一根地划着火柴。水库被夜映成了湛蓝色,倒盛着漫天星 光,一望无垠,水天一色。
一切景色都和梦里的一样。
只是人不一样。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心酸又心疼。乔风不愿回忆蓝衫。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总是说别人笨,其实他自己才是最笨的笨蛋。
与此同时,蓝衫正在楼下一筹莫展。小油菜和吴文找不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她很担心,想出去找,但是黑灯瞎火的,万一找不到人她再迷路了怎么办……
她又打了几个电话,那边总算接了,只不过一接起来就一阵怪叫,蓝衫听得头皮发麻,“小油菜,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
蓝衫快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
这时,手机里传来吴文的声音,“没什么,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一会儿是多大会儿?吴总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你放心,她死不了。”
“喂?喂?”
他已经挂了电话。
蓝衫焦急地在院子里团团转,她很担心吴文把小油菜生吞活剥了,毕竟他的脾气不像楼顶上那位那样好。乔风刚才得知那个误会之后,没有直接把她从楼顶上扔下来,可见其大度。
想到这里,蓝衫仰头,希望在下边能看到乔风的影子,结果是没有。
她莫名的有点惆怅。乔风估计会认为她是一个很恶心的人吧?唉……
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难哄。蓝衫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乔风,重点是他以前根本就没有真对她生过气,导致她不具备这方面的经验。
这时,外面有人说话,还隐隐有哭声。啊,是小油菜!
蓝衫赶紧跑到门口,正好看到小油菜和吴文一起走进院中。小油菜眼圈红红的,一手捂着臀部。
蓝衫心头火气,“吴文,你把她怎么了?!”
吴文“咝”地吸了一口气,答道,“打了几下而已,就她干的那些傻事儿,值这顿打。”
吴文不愧是吴文,直觉一向很准,他总觉得这么大个误会很可能有小油菜这蛇精病从中瞎折腾,仔细一顿诱导和盘问,果不其然。他也是气急了,就拉过来打了顿屁股。
小油菜捂着屁股低着头。她哭倒不是因为疼,而是觉得屈辱。都二十八了还被人打屁股,对方还是个大老爷们!
看到蓝衫,小油菜感觉有人给撑腰了,胆气足了一些,她怒斥吴文,“你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吴文嗤笑,“哟呵,不是你穿比基尼把我按在地上啃的时候了?我被你轻薄了我说过什么没有?做人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
小油菜说不过他,悲愤地别过脸去。
蓝衫觉得某些事情不是她能搀和进去的,她告诉吴文乔风在楼顶上,然后把小油菜扶进房间,检查了一下她的屁股。嗯,完好无损……
蓝衫不知道这四个多小时小油菜和吴文经历了什么,好像不会只是打屁股那么简单……小油菜不说,她也就没问。今天的事情太乱了,她也没心情盘问别的。
夜已经深了,大家折腾一天简直心力交瘁,蓝衫和小油菜都睡过去了。蓝衫睡得很不安稳,一闭上眼就好像看到乔风指着自己的心口对她说,他很难过。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听到外面有车喇叭的声音,就惊醒了。
她披衣走到院子里,看到夜色下一个男人正站在院中,仰着头往楼顶上看。她好奇地走过去,也跟着仰头看。
男人发现了她,问道,“请问,乔风是不是在这上面?”
“应该是吧。”如果直到现在他都没下来的话……蓝衫叹了口气。
男人点头,“好,谢谢,”他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想了想还是不要怠慢这位帮忙的美女,于是说道,“我叫谢风生。”
“我叫蓝衫,你就是谢先生?我给你打过电话的。”
谢风生有些奇怪,“真的吗?抱歉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乔风给了我你的名片,后来我打电话想请你帮忙理财,你说五百万以下的免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掩嘴,“咳,不好意思。”
“没事,我理解,你赶紧叫他下来吧。”
谢风生便拨了个号码,接通之后,他对着手机抱怨,“小祖宗,你能下来说话吗?要不我隔空跟你喊话,把别人都吵起来?走啊走啊当然要走,我来不就是为了接你走的!行行行,立刻马上走!什么?蓝衫?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蓝衫好奇地问他,“乔风说我什么了?”
“他说他不想看到你,希望你能回避一下,那样他才好离开。”
蓝衫一阵郁闷,只好回屋了。
她关掉屋子的灯,开着窗户偷偷往院中看。她看到他颀长的身影出现,立在院中与谢风生交谈了几句,然后两人就离开了。走之前,他回了一下头,向她房间的方向望了望,像是看到了她。
蓝衫赶紧放下窗帘。
她背过身去,突然一阵难过。两个人好好的,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呢……


☆、第47章 心碎
因为昨天夜里折腾的;第二天一早,三人起晚了。吴文已经知道他弟被谢风生接走了,估计臭小子又要闹别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三人早饭吃得心不在焉;吴文看到俩姑娘蔫头耷拉脑,霜打的茄子一样;他心想,该!
回 去的路上,吴文在后视镜里观察后边俩姑娘的表情,看了一会儿,他对蓝衫说道,“蓝衫;这事儿不怪你,你纯粹是被朋友坑了。我弟那个人吧,很执拗,一旦钻了 牛角尖儿,那必须钻个头破血流才罢休。你呀,回去跟他好好解释一下,他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别太往心里去,他生气也是因为在乎,如果路边上一个叫花子指着他 叫他‘基佬’,他肯定不生气。”
他一边说,蓝衫一边点头,“嗯”了几声。
吴文想了想,最终没有把乔风那个扯淡的误会告诉她。现在不适合让事情复杂化,先把这一件理顺了再说吧。
蓝衫回去的时候心情那是相当的惨淡,走路低头,失魂落魄的。到自家楼下,她不经意往垃圾桶里瞟了一眼,看到里边散布着一些碎瓷片,那颜色,那图案,相当之眼熟。
啊,这不是乔风家的那个碗吗?淡蓝色,碗壁上有宠物小精灵的图画,一直摆在电视柜旁,用来盛放钥匙等小物件儿。
怎么就给摔坏了呢?
她走过去,在垃圾桶里好一通翻。有个大爷走过来,他推着一辆自行车,车筐里放了好多压扁的矿泉水瓶,这是翻了两个小时垃圾桶的成果。看到蓝衫翻垃圾桶,他以为遇到了竞争者,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蓝衫把一个可乐罐子递给他,她晃晃自己手中的瓷片,“我要这个。”
大爷神色缓和,便过来和她一起翻,翻到瓶子和纸箱归他,翻到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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