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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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急的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心里狂喊着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呜呜呜……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关键时刻,想不到任何办法应对时,郝贝只能哭,不是说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吗?
沈碧城的神色有丝松动,心底悠悠的一叹,到底不是她,就算都是喊着哥,也不是当年那个她呀!
“好了,不哭了。”
沈碧城这么劝着时,郝贝却是嚎啕大哭起来。
好一会儿后,才停住了哭声,抽泣着道:“我可以问夏秋几句话吗?”
沈碧城轻点了下头,表示可以。
郝贝蹲下身子到夏秋的跟前,双眸通红的问夏秋:
“夏夏,你真的真的恨我吗?就像你说的那样,嫉妒我读书的时候有陆铭炜护着,捅了人还有陆铭炜帮我遮拦,又嫉妒我随便找个男人扯证都能找个高大上吗?”
夏秋这会儿刚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说不怕是假的,可是这样活着,她宁愿死。
以前夏秋还跟郝贝讨论过‘生不如死’这个词。
当时两个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现在,夏秋想,她真的宁愿死。
她的双眸中满满都是恨意,似尖刀,又像是火药,切齿般的咬字道:“对,我恨你,恨不得你死,郝贝,你杀了我吧,你要不杀我,我会一直的整你,一直到整死你为止。”
眸底却有一丝祈求的光芒,内心在呐喊着:【贝贝,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吧。】
郝贝吸了吸鼻子,嗡声嗡气地道:“你想死也得死在她们后面,是她们指使你这样揭穿我的吧。”
郝贝站起身,双目如炬的凝视着楚以云等人。
“郝贝,你别胡说,我们才没有要害你。”
楚以云是最怕郝贝告状的了,上次郝贝告蓝翠的状,蓝翠就被扔到兽岛上过了三天非人的日子。
兽岛那地儿,就跟十八层地狱有得一拼,但凡去过的,就没有不怕的。
“哈,没有吗?没有吗?楚以云,你没有想故意害我,为什么我被绑了一个小时你们才赶到?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点想让我受点罪的心思吗?”
郝贝厉声的质问着,一步步的走到楚以云的跟前。
楚以云比郝贝高了半个头出来,又是练家子,平时,两个人往那儿一站,谁强谁弱,几乎不用说的。
但今个儿,郝贝那张白净的小脸上除了泪痕就是满满的自信,倨傲杏眸中更有着嘲讽的笑意。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眼前的楚以云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这等同于把楚以云的骄傲和自尊全都踩在了脚底,在楚以云的心里,她在这群女人中是特别的,不是奴更不是仆,她是跟沈碧城上过床的女人,是应该被认可被尊重的。
可是郝贝的出现,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因为郝贝的事,楚以云没少受过沈碧城责罚的。
如今,郝贝就这第嚣张的在炫耀,这让楚以云怎么能不恨!
纤手一动,抚到腰间,动作快极了的抽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扳机扣上,只要一举枪,就会打爆郝贝的头。
但是她的枪还没有举起时,左边就传来砰的一声响。
郝贝睁大双眸,看到子弹射穿眼前人胳膊的画面了,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但给她的震撼力不输于第一次。
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缓缓的朝着左边看去,就看到倚在门框边的那男子——弗瑞德(Fred)。
弗瑞德如鹰狼般不驯的眼神犀利的扫向楚以云。
“弗瑞德,你为什么救她?”
楚以云手中的枪已经掉在地上,左手捂住冒血的右手,双眸中闪过疑惑的光芒。
郝贝的耳际响起被绑到小黑屋中时那道沉稳的男音——
【郝贝,别怕,不管你遇到什么危险,都会有人在暗中保护你,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取得沈碧城的信任,找到你丈夫是生或死的消息。】
“弗瑞德,你……”楚以云还想说什么。
一个人怕到极致的时候,信念就是支撑他的最大力量,就如此时的郝贝,一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小巧的银色手枪。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打过枪的,但是听裴靖东讲过。
此时,她不知道这个救她的弗瑞德是不是暗中保护她的人,所以她不能让楚以云说出任何引得沈碧城疑惑的话来。
‘砰砰砰砰砰……’
接连五声枪响,全来自于郝贝手中的银色手枪。
郝贝打出第一枪时她自己就吓的呆掉了,厅内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郝贝会开枪。
距离很近,五枪全打在楚以云的胸口处,溅起一朵朵血花。
楚以云睁圆了双眸,眸底全都是不相信的神色,她楚以云就这么被人连开五枪而没有还手的机会,怎么可能?
银色的手枪中只有五颗子弹,但郝贝却还是啪啪啪的扣着扳机放空枪。
双眸中满满都是鲜红的血,那溅到自己脸上的血点子,一个个的放大成无数个红色的圆圈圈……
“贝贝,贝贝,停,停下来……”
沈碧城回了神飞快的冲过去,握住郝贝拿枪的手,利落的夺下她手中的空枪扔的远远的,抱她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
郝贝让吓傻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杀人了,她变成坏人了……
“哥,哥,我杀人了,我……我,呜呜呜……我怎么杀人了……呜呜呜……”
“没有,没有,她只是受伤了,还没死,没死……”沈碧城安抚着郝贝,让她去看楚以云。
此时的楚以云,早就瘫软在地上,嘴角也有血渍渗出,抓住沈碧城的裤腿求道:“少爷,救,救我。”
郝贝看到楚以云还能说话,惊喜的叫道:“她没死,没死,那我们快救她,我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沈碧城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好,我来救她,你去休息,张叔扶小姐下去休息。”
管家张叔走过来扶着郝贝上楼休息,郝贝还是一副让吓坏了的模样,走两步回下头,怯生生的跟沈碧城说:“哥,你一定要救她,我不想杀人。”
沈碧城温柔的点头保证:“好,不会让你杀人的。”
等郝贝在张叔的搀扶走到楼梯的台阶处时,沈碧城才蹲下身子,温柔的看着楚以云:“以云呀,我警告过你,我不养废物的。”
沈碧城此话刚出,楚以云的身子便抖了起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惊恐的发出喃喃声:“少,少爷,以云知道错了,求你,求你救救以云……”
沈碧城修长的五指轻柔的拭去楚以云脸上泪珠,声音暧如春风般的叹气:“好,救你。”
楚以云的眼中闪现出喜悦的光芒来,他们有最好的药品,医术最好的医生,只要少爷答应救她,别说是五枪了,就是十枪也能救得了,况且子弹并没有打中心脏。
却在这时,冰凉的触感抵在她的额头。
砰的一声闷响,楚以云眼中的喜悦之光还未来得及消散,子弹已从她的额头穿过后脑,一枪毙命。
此时,郝贝正走到拐角处,听到闷闷的枪响,身子怔了怔,想回头,管家张叔却提醒她:“小姐,您现在双身子,还是回屋休息吧。”
郝贝感激的看一眼张叔点头,而后回屋。
一楼大厅内,沈碧城单手抚上楚以云圆睁双眸,而后站起身,枪口还冒着烟,轻吹一下枪口,收在腰间。
烦燥的扯了扯领口,脖子扭动间,发出咯吱吱的声响来。
绿露此时吓坏了,缩着身子往后退,连楚以云少爷都这么轻易的杀掉了,要是知道她。
“少,少爷,都是楚以云不想救小姐的,她嫉妒小姐所以……”
弗瑞德轻佻的笑着走厅内,睨一眼绿露胸前的傲然,嘲讽道:“怪不得说胸大无脑呢,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胸大无脑了……”
绿露的脸色白了起来,求救的看向弗瑞德,但弗瑞德却是理都没理她一下的。
倒是蓝翠说了实话:“少爷,救小姐的事儿,属下的确起了私心,请少爷责罚。”
弗瑞德给了蓝翠一个赞赏的眼神:“宾果,果真是胸小的比较有脑子,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Fred,你……”绿露急的要跺脚了,难道是让她也认错的节奏吗?
弗瑞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知死活。”
而后开口汇报他的调查结果:“从宅子里开快车过去新民小区胡同需要十五分钟,普通人进入胡同找到贝妞儿藏身的地方可能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但是……”
弗瑞德说到此,看着绿露笑的露出八颗大白牙:“Green—dew,你需要用去四十五分钟吗?”
弗瑞德说完耸耸肩,悠闲自得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无视于厅内的血腥味,还拈了块点心吃的津津有味。
“少爷,就算是我们去晚了,那女人不也毫发无伤吗?”绿露性子一向高傲,是个不轻易低头的主,此时仍然觉得,她们的存在比郝贝重要的多。
“弗瑞德,你说的没错,胸大的女人果真无脑。”
伴随着沈碧城讥讽言语而来的是‘砰’的一声枪响,血涌出绿露的脑门。
求死是一回事,但是眼睁睁看着子弹打入别人的脑门,一个血洞出现,到死都未能闭上眼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犹如此时的夏秋,吓的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
“蓝翠,你知道规矩吧。”沈碧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夏秋就看到离她很近的蓝翠霍地从身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而后匕首扬起。
“啊!”夏秋尖叫的闭上眼,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疼痛。
慢慢的睁眼,然后就看到那把匕首就扎在蓝翠的右手掌中心的位置上。
郝贝听到夏秋的尖叫声,急的鞋都没穿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蹬蹬蹬的下了楼。
惊恐的睁圆了杏眸看着厅内死掉楚以云和绿露,还有手上插着一把匕首的蓝翠,差点没吓晕过去。
沈碧城轻叹一声,走过去,两手一抄抱起她:“地上凉,说过你多少次了,总不记得。”
郝贝被沈碧城抱在怀里时,身子一抖,像林中受惊的小兔那般眨巴着一双水眸儿,紧紧的攥住沈碧城的衬衫没说话。
“红英,去把小姐的鞋子拿来。”沈碧城喊了一声,不知隐在何处的红英很快就把郝贝的鞋子送了过来。
沈碧城虔诚的像个信徒那样,半跪在地毯上,握住郝贝玉白的脚丫子放进鞋子里。
郝贝眼中一热,心中波涛滚滚,这样的举动,裴靖东也曾为她做过,可是她却连裴靖东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Cronin,你这样会宠坏贝妞儿的,她要跟你一起生活,总要适应这些血腥的。”弗瑞德在边上摇头甚是不赞同沈碧城这种哄女儿的姿态。
“哥,我,我没事……”郝贝怯生生的说着没事儿,但颤抖的声音却是出卖了她。
沈碧城抬眸修长的五指划过郝贝白净的小脸上,宠溺的说道:“没事儿,慢慢来。”慢慢的,郝贝总会习惯这种生活的。
他就像是个两极分化的精分者一样,对着郝贝时,明明温柔的不像话说,可是转身,看向蓝翠和夏秋时,眸底却是一片阴冷的杀意。
“红英,把她们扔兽岛去。”
兽岛?
郝贝敛眸记下这个名字。
夏秋的身子瑟瑟发抖,好像又回到那些恐怖的记忆中,那么多条蛇,伸着长长的身子,吐着妖艳的红色信子,虎视眈眈盯着她……
“不,不,沈碧城,你直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二贝,杀了我吧,求你了……”夏秋哭喊着,头磕在长毛地毯上也磕的怦怦怦的响着。
“哥,兽岛是哪儿?很吓人吗?”郝贝借机好奇的问出口。
沈碧城笑着答道:“一个很好玩儿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
郝贝心里啐骂,要是好玩的地方,夏秋会宁死也不去吗?显然夏秋是知道那个地方的。
“夏夏,那是个好玩的地方,你就放心的去吧。”
郝贝这么对夏秋说时,夏秋简直是疯了一样的吼着:
“郝二贝,我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认识了你,你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吗?是他,为了你,为了你知道吗?就这么,伸手,从我的这里,把那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活生生的从我的身体里掏出来的……”
夏秋伸手比划着那个动作,双眼中全都是恨意,无所畏惧,一心求死的模样。
郝贝傻掉了,夏秋比的那个动作,她知道,以前跟夏秋看过一个艳片儿,上面就有个女人自己伸手到自己的身体里把自己的孩子揪出来的。
当时俩人一起看时,差点没吓死,所以郝贝可以想像,夏秋此时的心境如何?怕是恨死自己了。
“夏秋,你想死吗?我偏偏让你活着,红英把她和蓝翠送到兽岛,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
沈碧城一声令下,夏秋就狂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不敢杀我,就像你不敢杀了他一样,你怕贝贝会恨你对吧……”
夏秋像疯了一样的挑战着沈碧城的底线,可是就算这样,沈碧城还是没有开枪打死她。
郝贝紧张的僵直了身子,心也跟着怦怦怦的跳了起来,她好想冲上去问夏秋说的她是不是裴靖东?
可是她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能!
夏秋和蓝翠被红英带了下去,弗瑞德拍了拍沈碧城的肩膀也跟着离开了。
厅内,血腥味弥漫着,充斥着一股肃杀的静谧。
郝贝不自觉的以手捂上小腹,想到夏秋说的的孩子是怎么样没有的,又想到杨清的诅咒,脊背上像是爬了条冰冷的蛇一样,凉凉的,湿湿的润了起来。
“哥,哥,我,我困了,我要去睡觉。”
说罢,就往楼上跑去,可是她才跑两步,就听到沈碧城如鬼魅一样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贝贝,你想要的,我都为你做到了,那么,我想要的,你明白吗?”
郝贝站住身子,明明不该这么倔强的转身质问,明明就该装作不懂的,可是她却愣是站定,转身,满脸不解的神情问沈碧城:“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沈碧城轻喃着这两个字,而后走到郝贝跟前,握住她的手道:“好,我给你一个理由。”
郝贝被沈碧城这么拉着,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踩在刀尖儿上一样又惧又怕的。
终于,走到了沈碧城的书房门口,郝贝怯步不敢走进去,生怕里面会有什么惊恐的事情。
可是沈碧城却是强迫性的搂住她,带她进了书房。
她就站在书房的中央一动也不动,沈碧城放开她,走到书柜前,那里有一个古铜色的匣子。
沈碧城把那匣子放到桌子上,摁了几组密码,箱子弹开,发出轻微的怦声,引得郝贝看了过去。
就看到里面有两本厚厚的笔记本,有A4纸那么大的笔记本,一本是黑色皮面,一本是蓝色镶着白色的包边。
沈碧城的手在两本日记本上徘徊着,最后落在那本黑色的日记本上,拿起,走到郝贝的跟前。
带着她,坐到书房的长沙发上,这才开口道:“贝贝,你知道吗?如果不是裴靖东的错,现在,我的孩子,应该像他儿子那么大了……”
沈碧城伸手比了个娃儿的身高,俊脸上全都是痛苦的神色。
郝贝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碧城掀开那本黑色皮面的日记本,首页上赫然出现一对漫画式的年轻男女。
男子长身玉立,脸形神态都是温润如玉,衬衫西裤在身,西装挂在胳膊上姿态优雅中透着股放荡不羁。
女子有一张鹅蛋脸,长长的头发微微弯曲着,着一袭天蓝色的连衣裙,有着强碎的蕾丝花边儿,像是郝贝穿过的一件裙子,女孩子儿正抬头看着天空,面部表情是带着笑的,笑起来眼晴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可爱。
气泡状的圈圈里,分别写着两个人名:阮城,白菱。
第二页,青竹林中,少男少女戏耍着,整幅画面都透着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
四季如春的地儿,前面小半本都是欢快的,十分的唯美。
偶尔一句气泡式的旁白,也都是以女子的口吻写出:
【阿城生气了,阿菱好担心怎么办?】
【阿城受伤了,阿菱好伤心怎么办?】
慢慢的,空出了几页,再到有画面出来时,却有丝怪异,少女面朝蔚蓝的天空,长发乱了,脸脏污了,泪水像小溪一样淌着,眼中生出一股绝望来。
气泡状的旁白写着:【老天爷呀,如果你在,请你显显灵,让阿城活过来吧……】
郝贝的心倏地一惊,只是简单的画而已,她却能看出这女子的悲哀来。
第三十五页,草堆里,男子受伤的画面跃然于纸上,女子泪流满面……
第三十六页,女子抱着一把匕首在痛哭……
没有旁白,郝贝却猜得出,男子定然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女子想结束男子的痛苦,却又下不了手。
如此几页过去,画面换成女子每天喂男子喝一些用竹笋熬成的汤水。
男子醒了,眼神却是涣散的,画面中没有一点生命的迹像。
到了第四十五页,郝贝却是惊呆了,女子脸上是痛苦决裂的神情……
后来的画面比较连贯,比较温馨,像之前那些小清新的画面一样的温暧,寥寥几笔勾勒处男女二人患难与共的情意来。
郝贝却是睁着眼,不敢往下看去,但沈碧城翻页的动作却不有停下来。
六十五页,男子的精神好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时,女子终于晕倒了。
六十六页,女子沉睡在血泊中,气泡状的旁白出现了:【阿城,用我和宝宝生命救活的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郝贝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打在最后一页的画面上,晕染开一朵朵墨色的小花。
“哥……”郝贝哽咽着只喊了一声哥,再也说不出其它任何话来。
“她叫白菱,是妈妈再婚丈夫阮文强的女儿阮白菱,是我的未婚妻,六年前,东埔寨瓦角山,以裴靖东为首的特种部队包围了我们,养父已经投降,打算带着母亲和我,还有我们七岁的弟弟,一起回国接受法律的制裁。”
沈碧城的声音低沉黯哑,语速极慢,好像垂暮之年的老者那般,每说一句话都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轰——郝贝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瞪大杏眸,满脸惊骇的神色。
耳际回响起秦佑安说的话:
【你当他是军人就是好人吗?当年东埔寨一役,明明毒贩一家都投降了,你的男人,一颗手雷扔过去,一家五口丧生火海……】
此时,郝贝好想说,不是一家五口,而是一家六口,不过五死一伤!
嗓子眼堵的死死的,眼晴也是酸涩的又痛又肿。
“哥,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所以,你才不让我跟他在一起的对吗?不光是我们有血亲,还有这不共戴天的仇恨对吗?”
郝贝泣声的哭喊着问出口。
沈碧城眸底血红一片,修长白晰的大手紧紧握成拳,青筋毕露,语带哽咽的‘嗯’了一声。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如果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跟他在一起……呜呜呜……”
郝贝怆然大哭,心底痛的要死,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恨,裴靖东必死无疑了。
“贝贝,对不起,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我只会默默的守在你的周围看你幸福……是我不好,破坏掉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