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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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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扣了几下院门,没有人来应,郝贝也不敢再敲了,生怕苏爷爷在休息啊,她怕太大声把人给吵醒了之类的。然后试着推了推门,门居然没上锁,心中一喜,推门而入,一只脚才踏进门坎,就看到前方腊梅树下站在直挺挺站那儿跟尊人体塑像般罚站的苏莫晓,倏地一惊,不是说看到苏莫晓站那儿惊着了,是苏莫晓脸上好像是在哭……
而且苏莫晓并没有发现进门的自己,这不正常,这么近的距离,她推开门进来,苏莫晓就对着门口的位置,怎么可能看不到,除非就是注意力放在别处太专注了,才会没有看到的。
小一宁脚一着地就往院子里跑,也是跟郝贝一起来过苏家玩的,小娃儿的记性就特别的好,熟门熟路的就往院子里去了。跑起路来特别的有劲,跟个小男生一样的虎,蹬蹬蹬的小火车头一样的就冲到苏莫晓的腿上撞去了。
苏莫晓让这么一冲撞,才回了神,看着腿前的小娃儿,疑惑的抬头往门口看去,就看到站在大门口发傻的郝贝,赶紧转头,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可这满脸的泪水又岂是这一抹能给抹干净的。
郝贝一步步的走过来,并问着:“莫晓姐,你怎么哭了?爷爷呢?”
苏莫晓的眸色一沉,低头看着脚下,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滚,嘴里却说着违心的话:“爷爷跟凤阳走了。”
郝贝怔住,心头猛然一惊,咽了下口水,胆怯的问:“什么叫跟凤阳走了?”什么意思?走了?是哪个走了?这会儿就是满肚子的疑惑想求个答案,但却不敢真问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苏莫晓。
苏莫晓双眼通红,肿的像熟透了的樱桃那般,原本眼晴不是很大,这会儿就一条细缝了,但眼珠子却动也没动的瞧着郝贝……
郝贝有点着急,真是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倒是说明白啊!
“跟凤阳去疗养院了。”苏莫晓闭着眼说的这句话,说完眼就成串的往下掉,脸上的皮肤都乏着红,眼泪滑过脸颊时,似是寒冬的北风打过一样的疼着,但这些疼都比不上心底的疼。爷爷是最疼她的,要不是爷爷,她现在可能穿不上这身军装,或许早就死了也说不好的。那时,父母离异给她带来的伤害真的挺大的,父亲整日醉酒,对她不管不问,母亲带着弟弟出国定居,她开始学会了抽烟喝酒……甚至差点就染上了毒品,是爷爷知道后,每天送她上学放学,不管晴天还是雨天,就这么看着她守着她,愣生生的让她脱离了叛逆那个怪圈……
她的爷爷啊,就连那时候都没有说她一个不字,总是拍着她的肩膀说着:“会过去的,再难也都有过去的时候。”她是高考失利的时候,爷爷对她说:“没事,大不了重头再来。”她工作上失意,不得人缘时,爷爷对她说:“是那群人不懂得欣赏我有晓晓的好。”她感情困惑时,爷爷对她说:“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丢脸的,大胆的去追求,去喜欢,不要让自己后悔……”可是爷爷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现在她该要怎么办?
“莫晓姐,你怎么了啊?”郝贝着急的问着,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苏莫晓,爷爷不是没事吗?莫晓姐这是怎么了?
苏莫晓伸手抓住腊梅树,稳住了身子,深吸口气,耳畔好像还有爷爷的声音在响起。爷爷说:“丫头啊,好好的,照顾好弟弟妹妹们,也经照顾好你自己……”她知道爷爷说的妹妹是指郝贝,不至一次的说过了,说啊,不要把她当成你弟弟嘱托你的人,当成你弟弟一样的人去爱护着。闭了闭眼,把眼底那些悲伤的,怨恨的全都压的死死的,再睁开眼时,扯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没什么,只是想到要很长时间见不到爷爷,我心里就难受……”
“哦。”郝贝应声,伸手去扶着苏莫晓进屋,明显的感觉到莫晓姐瘦了好多,身上就全是骨头了一样的,这些时间也是熬的太厉害了。
“莫晓姐,你去休息会吧,你眼晴都肿了的。”
“恩,没事,眼晴发炎,我还要去上班,我去楼上洗澡换个衣服就走了,莫扬在房间,你找他就会 吧。”
郝贝站在客厅里,看着苏莫晓上楼的背影叹了口气,她不是来找莫扬的好吗?想了想,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眼,也就面包牛奶这两种最快最方便。
所以当苏莫晓洗了个澡下楼时,就嗅到一阵奶香味,郝贝正把一个煎蛋夹在两片面包中间,自己做的三明治,有生菜有鸡蛋还有午餐肉,弄好用袋子系上,还有一盒热好的牛奶。苏莫晓到楼下的时候,郝贝也提着袋子出来了。
“莫晓姐,拿着路上吃,到办公室吃也成,我自己做的三明治。”
苏莫晓怔了怔,推开郝贝的手,往屋外走。
“莫晓姐,不吃早餐身体不好的。”郝贝在后面喊着,是真心把苏莫晓当姐看的,追了两步。
苏莫晓倏地转身,眸光复杂的看着郝贝。
郝贝把袋子举到她跟前,很小声的劝着:“那怕吃一口也行,吃点嘛……”
苏莫晓到底还是接过那袋子了,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拿着袋子的手紧了又紧,很想转身把这袋东西砸到郝贝的脸上去,但最终还是忍住,抬脚走了出去。
郝贝叹了口气,有点弄不明白,是因为莫扬昨天去她家吃饭的事情,莫晓姐生气了么?不然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那样的怪呢?哎,她也不想这样的好不好,是莫扬……哎……这大清早的,原本好好的心情,因为猜测苏莫晓生气的原因而微微有点不是那么美妙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像金沙一样的洒落在院中的腊梅树上。一宁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个瓶子,就在腊梅树下,小手扒拉着泥土就往小瓶子里装土玩呢。
郝贝带一宁最烦的地方就是这点,特别的爱扣摸地上的东西,一个没看住她,她就蹲地上捡个小瓶盖啊,还是什么小纸片的,就往兜里塞。
平时在家里还好说,家里打扫的干净,走到外面也有这毛病,就因为这个,郝贝都磨破嘴皮子的了,可没用,还是走哪儿都爱捡垃圾,要不就和现在一样,拿个小盒子小瓶子,装捡的东西。
今天这可是逮着机会了,穿着一件白色的蓬蓬纱小裙子,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染成土黄色了……
“宝贝啊,妈妈说过的,不许捡地上的东西,不干净的啊……”拉着孩子的手一看,指甲里都钻泥了,因为爱捡地上的东西所以指甲盖里很容里有黑色的,慢慢的指甲就越来越短了。
“要玩,要玩……”就这样还撑着要玩呢,挣扎着就非要再去玩,让郝贝一瞪眼,不说要去玩了,但眼晴还是巴巴的看着那个小瓶子呢。
中午在莫扬家吃的饭,饭桌上就万雪和一宁吃的最欢快。餐毕,苏鹏就带万雪去楼上了,莫扬在收拾厨房,郝贝陪他说着话,一宁就在屋子里玩。
正说着话呢,看一宁又蹲地上去了,郝贝也没在意。等到看孩子在地上蹲的时间太长,就过来拉她起来,心说再把腿给蹲麻了的,一看可气得不轻。屋子是木地板,看样子应该是新打的蜡,很干净,现在却被一宁给倒了一小瓶子的泥土。
“裴一宁!”郝贝重重的喊着孩子的名字,赶紧就去拿扫把。
小一宁看着妈妈好像生气了,赶紧就往厨房里跑,知道去找人避难去了呢。
莫扬刚出厨房,就被小丫头给撞腿上了,一弯腰把小丫头给抱在了怀里,逗的小丫头咯咯的笑了起来,完全就忘记刚才惹妈妈生气的事儿了。
郝贝也是无奈,赶紧把地板给清理了的。扫成堆的时候看着那一小堆的泥土就有点发傻,这土……
“怎么了?”莫扬看郝贝发傻就问了句。
郝贝摇头,赶紧把地板上给清理干净,重新回屋时就看向客厅前方的案几上,昨天就在这儿看到苏鹏在擦着苏奶奶的相片,问“那个,奶奶的相片收起来了吗?”
“恩,收起来了。”
……
是夜,高速路上,凤阳的车子飞一般的行驶着,可是等下高速的时候就糟糕了,刚出收费站就被几辆黑色的轿车前后加加击的拦住了。凤阳挑了下眉头,呵的一声笑了,跟了他一天才拦,真没意思,扫了一眼内视镜,看到后排座位上的老者,默默的点了个赞。
车门被拍的咚咚咚的响着,这是在出了收费站约一公里的地方,到了北边地方大,地势自然就偏僻一些。此处就是拦路抢劫事故高发地段,出收费站五百米就是个服务区,那里就竖着一个大牌子,前方路偏僻,提醒司机朋友请勿贪急行夜路。说就是眼前的情况,只是凤阳知道这绝对不是一次普通的拦路。摁下中控锁,车门迅即被满身肌肉的黑衣西装男拉开,一伸手就把凤阳给提了出来。
而后便有人上前去拉后排座位的车门,凤阳啧啧出声提醒着:“后面就是个糟老头,你们要打要骂冲我来,千万别动了老头子啊……”你以为这些人是什么人呢,你说不让动他们就不动了吗?
车门被拉开,身着一身黑色棉布衫的满头银行的老头子被黑衣人给拽出了车厢。老头儿被拉了下来,还揉了把睡眼惺忪的老眼嘟囔着:“到地儿了吗?困死老头子了……”
黑衣人伸手在老头儿的脸上揪着脸皮撕扯着,更是打开强光的手电筒去看老头子的耳根处,要是有带人皮面具,这样就不可能撕扯不下来的。很快他们就知道,上当了……
凤阳看着这群倒霉的大黑熊们,实在是佩服死老者了,赶紧上前扶起被大黑熊们推倒在地上的老头子笑问:“葛老,您可真是神机妙算,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里拦车的吗?”
葛老淡淡的瞥了凤阳一记,并不搭理,径自拍拍身上的尘土,并拂开凤阳搀扶的那只手。
凤阳讨了个没趣,但脸皮也是厚极了的,舔着脸又问:“那您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葛老白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坐上去,凤阳见状也赶紧跟着坐上了车,拧开着车钥匙心里想着现在要去的地方……这时候葛老突然说话了:“倒回服务区,天亮再走。”
凤阳十分不解,现在如果赶路的话,中午差不多就到了,为何要倒回去。
“如果你不想当靶子被射成马蜂窝的话,就回服务区。”葛老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人往后面一躺就休息了起来。
凤阳一愣,心里咒骂了一句:卧槽,为什么要听这老头说的,很浪费时间啊。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的,老者的声音悠悠在车厢内飘荡:“时间没命重要。”
凤阳咬咬牙,想到临行前,莫扬给他下的命令,一切听从临时指挥葛老的命令,故而车子一拐,往服务区行驶而去。
翌日,服务区的处交警临场指挥,疏散夜间休息的司机走另一条道路时,凤阳才知道前方发生重大爆炸事故,听到被炸掉的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凤阳只觉得一阵的蛋疼,看了一眼自己开的这辆黑色商务车,不禁一阵阵的庆幸,之后对葛老的话便是言听计从,再也没有违心的因为是命令才执行的了。
当然,这是后话,且说眼下那伙倒霉的黑熊们。为首的黑衣人回到车上,便拿出的手机来赶紧打电话过去。
京都,方家主宅书房内,方公道已经坐在这儿三十多个小时没动窝了。桌子上的电话一响,便被他接了起来。
“什么!”听了内容,气得瞪眉竖眼的拍着桌面叫了起来。说什么车子拦下来了,车上也的确有个老头,但却不是苏打烊,这可能么?早上的时候不是样他说看到苏打烊上车了吗?现在又来告诉他可能看错了,车上的人就不是苏打烊!
方公道的面相,让人一看就特别的和蔼可亲,不管年轻时还是现在都这样,天天笑呵呵的跟个笑面佛似的,现在这笑面佛发火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深夜的方家书房内,被砸了个稀巴烂,佣人们战战兢兢的在院子排排站着。管家手中拿着皮鞭,嘴里念念有词:“今天是谁把佛堂里姑奶奶的血燕给以次充好的,今天要是不站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的!”说罢打了个哈欠,以次充好,厨房的人有几个敢动这手脚的,不想混了的节奏,可是老爷子就说了,今天去佛堂看到姑奶奶的血燕是次品。
能怎么办?打吧罚吧,总得找出个替罪羊来,不找出来,所以有包括他自己都得遭殃的。
佣人们也都习惯了,但仍然是怕的不行,上次就是这样,说是老爷子的养的花被谁给弄折了枝,没有人承认就不行,让他们在寒冬腊月里站了整整三个晚上,到底有年岁大点的熬不住,直接就倒下了才算完。发生这种事,一般都是老爷子铁青着脸,不再笑眯眯的时候。
“怎么会事儿?”方家的几个孙子也被叫了回来,特别是现任家主方桦,家里出了这种事,第一个通知的肯定就是他。一听说是克扣了姑奶奶方怡澜的吃食,那就是针尖那般小的事儿,也成了天大的事儿,捅了马蜂窝了。
方桦是个心狠手辣的,你看他对冯媛做的事就能看得出来,难得一个他有点感觉的粉,他竟然真的要弄死的节奏,现在更别说这群佣人们了,“还问,有什么好问的,让伺堂的老周过来,直接上刑,不怕不招。”
老周是伺管方家伺堂那些刑具的,年轻时甩得一手好鞭子,故而被方老爷子纳入麾下,成了专管刑具的。
这话发下,没多大一会儿,伺堂那边的老周便过来了,鞭子甩的啪啪直响,隔着老远就吓得一群佣人胆战心惊的,甚至有人已经抱怨上了。再多的钱也不干了,那一年不得遇上几次这样的事儿,他们就成了出气筒,明明就是老爷子心情不好了,拿他们撒气呢!
有位在宅子里好多年的老妈子就站了出来,“我是厨房专给姑奶奶做吃食的,是我,是我以次充好了!”
抱怨的人们不抱怨不吭声了,眼泪巴巴的看着老妈子,正是这老妈子家的闺女,一直在方家帮佣,女儿感情失意,工作也被裁员了,这才到了方家,两母女相依为命好多年了。如果不是刚才这小姑娘的抱怨,老妈子不见得会站出来的。所有的佣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大家生活在这里,算是这宅子里生物链里的最低层,像是伙伴一样彼此照应的。
“王婶,不是你,不是你……”
“不是我妈,是老爷子自己心情不好了……”说这话正是先前抱怨的那姑娘。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同情的看着小姑娘,这话只能心里想,不能说啊,而且还这么大声的嚷嚷出来。
果真,管家的手机响了,外面的一切,屋子里的方公道是有看到的。接了电话,管家的脸色一白,叹口气跟那姑娘说:“小王啊,你去跟老爷子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方桦一挥手,便有两个手下把小王姑娘给架住胳膊往屋子里去了。
“大少,大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王妈到底是这里的才给,上一个反驳老爷子话的佣人是什么结局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方桦飞起一脚踹开王妈的牵制,这个王妈的确是宅子里的老佣人,也的确对他还算不错,但错就错在她生了个不识趣的闺女。
很快,屋子里便传出小王姑娘尖利的嗷嗷叫声。起初是挣扎怒骂,而后便有点……“不要,不要碰我……”“恩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宅内众人脸色各异,当院内的广播声响起时,所有人腿都软了。
“桦儿,把这姑娘送去给影子们当奖励!”
影子是方家的保全队伍的总称,其实有明卫,还有暗卫。
五年前那个被当作奖励的女子是被一群熊一样健壮的男人给玩死的,这群佣人里还有当时去收拾现场的,眼前浮现的还有五年前那姑娘死前的惨状,包括王妈,当时那女子满目疮痍,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好的……
管家适时的鞭打着这群佣人,有不愿意在这儿干的,可以去伺堂,受老周几鞭子的刑,还能活着的,便自行服下哑药,并毁掉听力,便可以离开了。这就是方家的规距,进来容易出去难。几年前有人要出去,真的服了哑药,毁掉听力,可是出去没两个月,便跳楼自尽了。一个好好的正常人,就这样嘴不能语,耳不能听,出去就像个傻子一样,如何生活……
方怡澜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王姑娘衣不遮体的要被抬往前院的明武堂。“慢着!”
方桦看到方怡澜,抬手,示意手下暂停。
方怡澜深吸了口气,看着方桦要求着:“我能要这个姑娘伺候我吗?”
方桦摇头,十分无情的拒绝:“姑奶奶,这个事儿,虽然是爷爷说了算,但这样不驯的女子,莫要说爷爷不会同意,就是爷爷同意,为了宅子的安宁和姑奶奶你的安全,我也不能同意的。”
方怡澜无不失望的看着方桦,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啊!~
“桦儿,你明知道他疯了,你还要这样吗?你怎么不能像你的爸爸妈妈呢……”
方桦呵呵一声冷笑,而后开口问:“像我的爸妈,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归天吗?”
方怡澜的腿一软,还好边上的老妈子搀扶住她,才没有摔到地。
方桦也上前扶了方怡澜一把,握住方怡澜的手,劝说着:“姑奶奶,你应该明白,我没有退路,您也没有退路,爷爷是我们最亲的人,你说呢?”
方怡澜握紧了掌心,身子颤了颤,道:“是啊,退无可退,桦儿,那就说好了,我们谁也不要退。”
方桦点点头,收回手,交待着老妈子:“照顾好姑奶奶,再有像今天这种吃食以次充好,还端到姑奶奶跟前的,你的下场怕是连她都不如。”说到最后的时候,看了一眼被属下抬着的小王姑娘。老妈子吓得一怔,赶紧扶着方怡澜回佛堂。
夜深人静,几人欢喜几人忧。
医院裴红军的病房里,裴红军就一直没有合眼的看着坐在床前的两个儿子,眼珠子动了动。虽然有一个的脸变了,但他还是认得出来,这是他的儿子,几年前死掉的儿子,死而复生了,这怎能不让他激动的。嘴巴翕动着,讲出来的却是一串一串的乌拉乌拉…… 激动的眼泪直流,鼻涕还起了个泡,口水也跟着凑热闹,成串的就这么往下掉。
裴靖东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这样的父亲,还有坐在父亲面前的那个他。快步上前,伸手拿过纸巾,拭去口水和鼻涕泡泡,再去拿了水盆,接了温水湿了毛巾,上手去给父亲擦脸。每周他都来一次,实在是没精车每天都来,这些事儿每周都做,很是熟练。
可裴红军太激动了,但眼前的儿子似乎有点冷淡。这一点不光裴红军感觉到了,就是裴靖东也看出来了,不满的问:“怎么,连爸都不认了吗?”
弗瑞德耸耸肩,一副洋派之极的模样问:“你看我现在和还有一点点像吗?”
裴靖东微微一愣,没说话。
弗瑞德倒是开口了:“从进来到现在,你并未跟他说过我的身份,我更是没有说过,你不觉得他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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