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擦肩而过的遗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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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我坐在电脑前,心里乱成一片,今天看起来是忙了一整天,可是错的乱的,根本就是白忙活了八个钟头。她关了电脑趴在办公桌上,累得连家都不想回,脑子里全是乔慎言送来的鲜花和费文杰探身进电梯里那一刻、那双灼热疼惜的眼睛……
她不敢细想费文杰的那双眼睛里写着些什么,人活着也象考试,不能在一道题上卡死了,做不出来干脆就跳过去吧,不要再多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接下来将要遇到的新问题上。
到底要怎么应付乔慎言呢?老天爷知道她只是个平凡的医生,没有被这些富家公子看中的资本和心愿。
磨蹭了一个多小时,七点钟的时候叶知我懒懒地换好衣服走出办公室。心血管中心这里病人比医院那边少了很多,停车场的车位也非常空,十月的晚风里已经透出了一丝凉意。包带子总是从肩膀上滑下来,叶知我干脆就把包拎在手里,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勾着一串钥匙,无意识地晃着。
圣经里说过,山不来就你,你只好去就山,叶知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么大一间人民医院服务大众,谁也不能拦着乔慎言不让他进来。所以他就来了。
叶知我看着靠在她车上抽烟的乔慎言,他也看见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才下班?”
叶知我左右看看确实没有别人,他应该就是在对她说话:“啊,噢,是的,才下班。”
“当医生还挺辛苦的。”乔慎言把烟叼在嘴上,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往旁边一按,嘀嘀两声响过,停在隔壁车位上的一辆汽车车灯亮起,发动机也自动开始动转,“走吧,一起去吃饭。”
叶知我赶紧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在办公室吃过了……”
“吃过了?那正好,陪我去个地方。”
“嗯?”叶知我皱着眉头,这人也太自说自话了吧!“我,我晚上还有点事,没时间……”
“只要一小会儿功夫,去见几个人就行了,耽误不了你的事。”
“见什么人?我们……我们好象没有共同的朋友吧!”
乔慎言笑笑:“不是你认识的人,是我想请你去帮个忙,帮我……帮我解决一点小问题。”
叶知我全身的防备都调到最高等级,警惕地看着他:“问题?什么问题?”
乔慎言深深吸了一口烟,语调平静地说道:“就是被所有人都误会的那件事,我为了你,甩了已经订过婚的女朋友。”
叶知我连退两步:“这不关我的事啊,又不是我……你去跟他们解释解释就行了……”
乔慎言把烟头扔进不远处一只垃圾箱里,笑得有点不怀好意:“问题是,我就是想让他们继续这样误会下去,所以才不得不过来请叶医生陪我去演一场戏。”
叶知我眼睛都快瞪圆了:“我不去……你你你,你这算怎么回事啊,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的事……还有,我请你不要再给我单位里送花了,这会影响我的工作,谢谢!”
乔慎言微笑着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姿态潇洒地倚在车门上慢慢地吸,约摸吸了有小半根,他才抬起眼睛看向叶知我,沉声笑道:“你你,是你的小名?叶知我,小名叫你你,还真是有意思。”
叶知我的心一沉,抿紧嘴唇不说话。乔慎言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她象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这样的反应有些过度,不过也正好符合了他的猜测:“叶医生请放心,我要带你去的地方……不会遇见费文杰,他在家里陪着小敏呢。”
叶知我用力吞咽,这个时候没办法解释也没办法推脱,说什么好象都会把事情引向最恶劣的方向。乔慎言叼着烟走进自己的车里,开着车停在叶知我身边,伸手过来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也不催,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等着。
车门开着,里头能看见烟头一亮一亮的火光。叶知我抱着包,犹豫了再犹豫,坐进了车里。
*
乔慎言带她来的地方是一间日式餐厅,环境很优雅,要去的那间包间里已经有几个人在吃着了,他们一看见跟在乔慎言身后的叶知我,脸上都挂起了原来如此的笑容。
乔慎言先脱了鞋子走进去,然后转过身体贴地把手递给叶知我,叶知我在众人探究的笑声里慢慢把手搭在乔慎言的手上,扶着他脱下鞋子,走进了榻榻米包间里。
原来可能以为乔慎言是一个人过去,给他留的位子两边都坐了人,乔少爷用胳臂拱一拱坐在他左边的一个年轻男人:“这么没眼力介儿的,还杵在这儿呢!”
“哦哦哦,嗨,我这不是都看傻了吗!”那个男人笑着站起来坐到桌尾的位置上去,乔慎言扭过头对叶知我笑道:“过来,坐这儿。”
这一桌人的身份从他们的衣着上就能看出大概来,应该都是和乔慎言差不多的家世。叶知我坐下来,微笑着打了招呼,看来她和乔慎言的被误会已经传扬了开来,这些人没等她自我介绍呢,就叶医生叶医生地喊开了。
乔慎言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听这些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和叶知我聊天,他端起叶知我面前的酒杯,眉头不满地皱了一下:“来瓶甜口的,这原酒劲大,她酒量不行。”
“哟嗬哟嗬,这么怜香惜玉?日本清酒而已,劲再大能大到哪去?”旁边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开玩笑,“叶医生你说是吧!”
叶知我笑笑:“行啊,不用换了,我就喝这个。”
乔慎言扭过头来看她一眼:“随便你,回头再喊头昏头疼可没人理你。”叶知我眉棱骨上分明的一跳,鸡皮疙瘩和冷汗同时渗出皮肤表面。她抬起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无奈地讪笑。
都是年轻人,气氛相当好,乔慎言和孙珈龄解除婚约的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在这个当口把新女朋友带出来的用意这些朋友们也都自以为很了解,好聚好散嘛,分手的时候男人也多担当一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就是了。
乔慎言的朋友们都很有见识,也都很健谈,叶知我很快就跟他们聊了起来,聊得还挺愉快,可是说着说着就有人来催问他们的相爱经过,你们到底是怎么好上的呀?说来听听呗,哥们姐们们也都长长见识!
一个两个地跟着起哄,乔慎言抿着清酒微笑说道:“你们问她就是了。”
“叶医生说,说啊,大伙儿都等着听呢!”
叶知我除了笑也只能笑,说,说什么呀!她也摸起酒杯来抿一口,求助地看向乔慎言。乔慎言大大咧咧地看着她,一派等着听好戏的架势,好象也很期待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两个人的相爱经过。
从眼角到嘴角,乔慎言的笑容在叶知我眼里到处都透着捉弄的意思,她按捺下心里的不快,放下酒杯,清清嗓子,羞涩地说道:“也没什么经过,就是,我在急诊室上班的时候遇到个喝醉酒的,他为了救我被那个醉汉用玻璃片割伤了手,然后就……就好了……”
“英雄救美!”挪到桌尾那个男人拍着桌子赞叹,“我们乔少爷从来都是这么英雄气慨,两情若是久长时,力拔山兮气盖世,佩服,佩服啊!”
大家都笑了,叶知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桌子人都端起酒起哄,乔慎言豪爽地来者必干,叶知我也被灌下去不少。一顿饭嘻嘻哈哈吃到快十一点,清酒这玩艺度数低,但是后劲很大,叶知我到最后也没注意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在离开餐厅的时候觉得地板和天花板都在摇,有点象走在船上的感觉。
乔慎言扶住她的腰,低笑着对她说道:“他们还要去找节目,你去不去?”
叶知我死死地对着他微笑:“我,就,不,去,了,吧……”
他看着她泛着酒意的眼睛,笑意加深:“也好,那我就先送你回家。”
喝了酒不能开车,或者打电话喊司机来或者干脆打车,那些朋友们都走了,乔慎言和叶知我留到最后,乔家的司机很快开着车到了,坐进车里开了一小段路,酒精在叶知我身体里晃荡,迅速蒸进脑袋里,她晕得厉害,不过又觉得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很不错。
乔慎言听见叶知我的傻笑声就明白她真是过量了,坐在车里没必要再摆出亲昵的姿态,他转过脸看向坐在座位那一头的叶知我:“没事吧,你怎么样?”
叶知我摆摆手,从车窗外划过的路灯看起来都是迷迷茫茫的一大团,一会儿过去一个,一会儿过去一个,一会儿是圆的,一会儿是长的,一会儿又奇形怪状说不清楚象个什么,她象个好奇的孩子一样盯着看着,咧开嘴笑。
“叶医生!”
叶知我干脆就贴在车窗上了,酒喝多了脸很烫,冰冷的窗玻璃正好可以带来一丝清凉。她乐呵呵地说道:“乔慎言,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乔慎言不解地皱皱眉,听见这个醉意阑珊的女人用低沉妩媚的声音柔缓地对他说道:“老娘看不上你,趁早从老娘眼前消失吧……”
第八章 谁的背影?让谁难过?
第八章
清酒就象米酒或者黄酒,喝的时候不觉得,当真后劲一上来,那比一般的白酒要厉害多了。宿醉醒来必定头痛,叶知我两边太阳穴上一跳一跳,她拉起被子来把头狠狠蒙住,在被子里踢踢蹬蹬,声音沙哑地长长呻吟:“混蛋,让我喝那么多酒……”
一边有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说谁呢?谁混蛋?”
“还能有……”
叶知我一下子顿住,睁大眼睛看看,身上盖着的……还有枕头……这都不是她家里床上的!可那个声音……难道是她幻听了?还有,这是哪儿?她僵硬地在被子里缩了一会儿,试探着把头伸出来,这间并不陌生的卧室里,她一眼就看见了乔慎言。
乔慎言坐在卧室窗下的沙发上,穿件睡衣样的T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看,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笔记本和一些别的文件资料,看样子已经忙了一阵子。
叶知我踩着弹簧一样蹦起来,拥着被子吃惊地瞪着他。乔慎言把视线从文件上抬起来,看了她一眼:“昨天晚上你醉了,问你家你也说不清楚,我只好把你又带到这儿来。”
叶知我猛地低头看看自己,和上回一样是和衣而睡,连外套也没有脱。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揭开被子准备起来,错眼间却看到自己睡的那只枕头旁边还放着一只枕头。
她的心猛一拎,就算是把喝醉的她带回来,他好端端地也坐在房间里干什么?
乔慎言放下文件,在笔记本上打起字来,速度很快,打一会儿就停下来想一会儿,好象是专心致志的样子,可他却还有余暇在打字的间隙里对叶知我说道:“别看了,我这儿只有一张床,就是雷锋叔叔也只能借给你半张啊。”
叶知我倒吸一口凉气,她不是古板,但是也不太能接受这种事,已经被人家误会是一对了,还这么同床共枕一整晚,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要是再传出去的话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乔慎言停住手,抬起头对着她摇头:“别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样子,说真的,还不知道是谁吃的亏更大,你这个呼噜打的,五点多钟就把我打起来加班了,比闹钟都灵。”
叶知我脸红又脸白,眉眼都在颤动,她揪起枕头狠狠朝乔慎言扔过去,乔少爷利落地单手接过枕头垫在腰后面,放下电脑把手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呆会儿再发作,我先打个电话。”
他还真的就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后开始和对方讨论起公司里的事,语气突然之间变得很严肃:“你这一行也算是老手了,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具体工作日期规定得那么死,到时候一旦天气发生变化怎么办?吊装的时候风力绝对不能超过三级,这个你都不知道吗?你能保证那一天就一定不会刮大风?万一因为这个原因工期诒误了或者造成质量问题,责任算谁的?”
对方解释了一会儿,乔慎言不耐地打断:“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公司需要的不是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解释的人!我不知道什么叫约定俗成,我只知道任何细节都要体现在合同里,不要把之前你们应付费文杰的那一套再拿来应付我。就这样吧,星期二之前我要看到改好的合同草样。”
叶知我气乎乎地从床上下来,扒拉扒拉乱糟糟的头发往门口走,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听见了费文杰的名字。乔慎言手里拿着电话,看着叶知我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拉开门,然后被点了穴一样僵立在卧室门口。
那位和气的葛阿姨正拿块抹布在外头收拾打扫,看见叶知我,笑咪咪地过来打招呼:“起来啦叶医生,睡的好伐,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弄。”
乔慎言伸着懒腰走到叶知我身后:“我们不在家吃了葛阿姨,出去吃。”
“出去有什么好吃的,家里现成的,跑来跑去汽车还要烧油,还是我去做吧,刚买的酒酿,酒酿鸡蛋饼怎么样,女孩子多吃点酒酿对身体好的呀。”
叶知我一听这酒字头更疼了,她挤出笑脸:“不用麻烦了葛阿姨,我医院里还有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还要上班?”
叶知我点头:“值班。”
“噢,那不能耽误,你快去吧叶医生。中午回来吃饭吧!”
“不了不了,中午我在食堂吃。”
“晚上呢?晚上几点下班?我晚上多弄几个菜。”
“那什么,晚上还要加班……我先走了葛阿姨!”叶知我讪笑地摆着手,快步走到玄关边拉开门跑出去,坐电梯下到楼底。
没刷牙没洗脸没梳头就跑出来的感觉很糟,站在小区门口拦出租车的时候发现钱包和手机全丢在乔慎言家里的感觉更糟。叶知我抱歉地对一辆停下来的出租车司机笑笑,回头望着乔慎言住的那幢楼,实在是不想再走回去,再看一眼那个可恶的男人。
小区大门内的地下停车场里缓缓驶出一辆汽车,停在了叶知我身边,乔慎言在按落的车窗后后对她微笑:“我送你。”
叶知我盯着他:“我包呢!”
乔慎言从副驾驶座上拿起她的皮包递过去:“又不是真的要加班,还是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我五点就起来了,饿了……”
叶知我劈手夺过包调头就走,挥舞着两只胳臂拦住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坐了上去。
乔慎言的笑声渐渐变小,他看着那辆出租车融进远入的车河里,一打方向盘,驾驶汽车向着与叶知我离开相反的方向驶去。戴上耳机拨通电话,对方似乎有点意外:“这两天没有什么新进展要汇报……”
“不用汇报,你查一下,当年办叶诠那个案子的律师现在在不在家。那好,你帮我联络他,”他说着低着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钟,“三个小时以后我到海城去拜访他。”
*
叶知我这两天周末过得阴云密布,星期六早晨回到家以后就一直窝着没再出去,怎么想怎么来火。可是气归气,下面该怎么办呢?那个乔慎言几次三番故意提到费文杰,他一定是怀疑她跟费文杰之间的关系,叶知我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颇有点敌意,乔慎言该不会是想利用这种事情来打击费文杰吧!
费文杰现在在宁辉钢铁公司生存的最基本前提就是乔敏行对他的爱和依赖,如果有人恶意污陷,很难讲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会不会偏听偏信,那么很有可能费文杰就会因为叶知我的原因再次失去拥有的一切。
放弃工作回到海城,这对于她都已经是件很痛苦的抉择,相比之下费文杰遭受过的那些就更加难以承受了。已经害过他一次,一定一定……不能再有第二次……
叶知我抱着膝坐在沙发上,手里那杯咖啡从冒着热气一直捧到冰冷也没有抿一口。欧阳阳说的挺对的,她确实很犟,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准自己再回头,就当是把积欠的债务一次性还清,从今以后她也能活得自在一点,不用每次想到往事想到他就要自责,她实在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自我否定。
星期一上班以后,叶知我悄悄地溜出办公室,走进了心血管中心主任的办公室,把简单的辞职信递了上去。中心刚成立不久,所有成员都是从两间医院抽调出来的精英,别人想进都进不来,叶知我的辞职让主任有点意外。他很仔细地和叶知我谈了个把钟头时间,没能从这个年轻小同事嘴里问出辞职的真正原因,但是却看出她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种事需要经过组织研究,叶知我回办公室不到十分钟,杜均就急匆匆地把门一把推开:“小叶,你为什么辞职!”欧阳阳正在喝水,一口水喷了出来,瞪起两只眼睛看向叶知我,捂着嘴咳得脸通红。
这是预料到会发生的局面,叶知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不怎么坦然地嘿嘿低笑:“是啊,我,辞职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杜均皱着眉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叶知我歉然地看看欧阳阳,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站在心血管中心这幢大楼的天台上,可以看到隔壁人民医院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车辆、病人和家属。以前叶知我有些熟视无睹,今天站在杜均身边再看这些,心里那些酸涩的滋味让她很难受。
杜均个子高,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显得十分儒雅英挺,他两只手握住天台周围的护栏,沉默了很久才沉声说道:“你辞职是因为那天吃饭时候我说的话吗?”
“不是的老杜!”叶知我难过地努力微笑着,“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我……”
“因为那个送花给你的人?”
叶知我微怔,苦笑着也否认:“怎么会,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误会。”
“那是因为什么?”杜均朝她转过身来,认识这么多年,叶知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凝肃的神情,“不论是站在朋友或者同事或者学长的立场上,我都坚决反对你辞职。小叶,我不觉得有什么能比你现在的工作更重要!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书,在急诊室里又吃了两年的苦,现在终于有一个好机会把你学到的那些施展出来,有机会取得更多的成绩,这才刚刚开头,一切都那么顺利,你现在辞职就等于是把之前的所有努力都荒废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愚蠢吗!”
“我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老杜,我……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样的苦衷?”
“老杜……”叶知我靠在扶栏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