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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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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自己的帐中,锦瑟忙的将大氅脱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还是还给他吧。”

    “你敢吗?”绿荷在旁边冷笑一声,转身出去打热水了。

    锦瑟无奈叹了口气。她还真是不敢。苏黎的性子古怪难测,她如今是万万不敢招惹他半分的。想来想去,还是重新将大氅披上身,以免苏黎见到,又激怒他做出什么疯子的行径来。



冬狩(四)

    歇了一阵,又吃过一些东西之后,锦瑟便带了绿荷一同出去熟悉周围地形。

    扎营之地离围场其实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因此锦瑟见不到皇家围场的风范,然而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个。

    按着她先前记下来的地形图,广袤平坦的围场之外其实高山起伏,东方,东北方,南方,西南方都有高山,只是不知道哪座山上才有她要找的那处断崖。

    锦瑟心头默念,正四面打望之际,忽见宋京涛自前方而来,忙的站定了:“父亲。”

    宋京涛转而走向她,然而目光触及锦瑟身上那件大氅时,他身子却分明狠狠一震!

    “父亲?”锦瑟忙的上前两步,“父亲怎么了?”

    宋京涛眸色深凝的望向她,脸色中竟透出一丝青灰:“这是……宁王给你的?”

    锦瑟微微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

    从小到大,锦瑟记忆中的父亲都是冷峻严肃的,印象中,她似乎从未见过父亲神色不稳,总觉得就是泰山崩于前父亲脸色亦不会变,然而此时此刻,她眼见着父亲因为一件大氅而变了脸色,不是不惊讶的。

    宋京涛似乎用尽全力才让自己镇定下来,锦瑟眼见着他手上已经青筋毕现,却还是伸手抚上她的肩:“王爷既待你好,为父也就放心了。”

    “父亲?”锦瑟试探性的问道,“这大氅,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宋京涛脸色猛然一变,却又恢复了冷峻:“这是天下难得的宝物,岂容你胡言乱语?”

    锦瑟嘟了嘟嘴,委屈的将手放进大氅里取暖。

    “两日的舟车劳顿,你不去服侍王爷休息,在这里瞎转悠什么?”宋京涛又道,“还不快去?”

    锦瑟顿时很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父亲亲生,然而这话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唯有恭恭敬敬的转身朝苏黎大帐走去。

    苏黎大帐中刚刚传了膳食,他坐在矮榻前缓慢而优雅的动着筷子,锦瑟走进来的时候,他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锦瑟很怕自己会被他赶出去让父亲瞧见,因此谨遵父命,在他旁边坐下来,笑道:“王爷,妾身给你添酒。”

    闻言,苏黎终于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

    暖锅里的酒温得刚刚好,锦瑟闻到那酒香便馋了,给苏黎斟了一杯,刚想问他讨一杯,大帐的毡帘却突然被人撩起来,小杜闪身而入:“王爷,大事不——”

    那个“好”字因见了锦瑟,生生噎在喉中。锦瑟自然识趣,刚要起身离去,苏黎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大帐门口,听小杜耳语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帐。

    锦瑟摸了摸鼻子,这下光明正大的喝了好几杯酒,才带着绿荷离开苏黎的大帐。

    没想到这天夜里,却出了事。



冬狩(五)

    锦瑟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异动惊醒时,已经是半夜。

    她只听到外间似乎有许多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细碎朦胧的交谈,似乎有很多侍卫正在来来回回走动,又不想惊动什么。

    锦瑟偏偏已经被惊动了,便想起身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刚刚从床榻上坐起来,肩上忽然便多了一只手!

    锦瑟大骇,张口便欲大叫,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才回过神来,伸手捂住了她的口。

    他一手的冷汗,手心有点咸。

    锦瑟被迫仰起头去看此人究竟是谁,黑暗中却只听见一个冰冷暗哑的声音:“别吵!”

    苏黎!

    锦瑟猛地深吸了口气,苏黎这才缓缓松开手,下一刻,有些支撑不住的在锦瑟床榻上坐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锦瑟直觉事情不妙,外间的那些人很可能与他有关,因此压低了声音问道。

    苏黎呼吸不知为何有些沉重,却仍然只是道:“别吵!”

    锦瑟鼻端蓦地飘过一丝血腥味,她不由得大惊:“你在流血?”

    她起身便欲去掌灯,苏黎却一把拉住她,咬牙道:“别动!”

    锦瑟果真便坐着不动了。外间一副搜人的情形,而苏黎明明受了伤,却不敢暴露,还悄悄躲进她帐中。他果然有古怪。

    锦瑟正静静想着,耳边忽然又传来苏黎喑哑的声音:“我要他们离开此地。”

    要外面的人离开,这谈何容易?

    锦瑟沉思了片刻,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衫:“你伤在何处?”

    “背上。”

    锦瑟起身,摸索着走到梳妆几案旁,寻到香粉,往帐内四处撒了些,盖住苏黎身上的血腥味后,这才重新回到床榻边上。

    片刻之后,宁王妃大帐之中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啊——”

    外间搜寻的侍卫原本早已对这座大帐有怀疑,奈何不敢擅入,此时听见一声惊呼,当下再不顾许多,在头领张焕的带领下,举着火把冲入了大帐。

    帐内霎时间明亮起来,床榻上两个只着寝衣的人似乎都是一骇,随后锦瑟又惊叫了一声,苏黎一把扯过背面上的大氅遮住锦瑟,一面回头冷喝了一声:“放肆!”

    张焕一惊,忙的跪倒在地,身后的侍卫亦纷纷跪了下来。

    锦瑟悄悄将大氅拉下一条缝来,却一眼就看见苏黎背后鲜血淋漓的伤处,心头登时一惊,再一看,发现他说完刚刚那两个字,不仅头上冷汗涔涔,连唇色都有些发白了。好在那些人都低头跪在那里,看不到。

    苏黎声音听起来却仍旧是冰凉的:“宁王妃噩梦惊醒,侍卫统领您亲自进帐察看,这是哪家的规矩?”

    “回王爷,奴才等先前在南山处发现有人意图不轨,一路追到此地,又听宁王妃大叫,以为那人入了王妃帐中,恐王妃有危险,一时情急,罔顾礼法,请王爷恕罪!”张焕低着头跪在那里,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苏黎冷笑了一声:“你这个罪,本王是不会恕了。”



冬狩(六)

    张焕当即便被拿下,只等明日发落。经此一闹,那些原本流连此处的侍卫也都逐渐散去,唯恐一不小心再开罪了宁王,白白担上一个罪名。

    小杜在侍卫散去之后匆匆赶来,一见苏黎的情形,顿时惊呼:“我的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锦瑟缩着身子坐在矮桌旁,捧着一杯热茶,时不时瞟一眼小杜为苏黎打理伤口。

    苏黎果真是能忍,那么长那么深的一条口子,明明痛得整张脸都惨白了,却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杜几度欲言又止之后,锦瑟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脚:“王爷,要妾身回避么?”

    苏黎身上刚刚缠好绷带,闻言方才看了她一眼:“过来。”

    锦瑟乖乖巧巧的走过去,苏黎抬手将大氅递给她:“过去好生坐着。”

    锦瑟傻眼了,于是接过了大氅,仍旧回到矮桌旁坐着。

    小杜于是也不再吞吐,直言道:“王爷,今日这档子事,依奴才看,该是那张焕起了疑心,否则南山那么隐蔽,哪能那么巧就被他撞见?”

    苏黎缓缓系好衣裳,又听小杜道:“虽然此次借机除掉张焕是件好事,可是谁都知道张焕是皇上心腹,王爷将他拿下,岂不是摆明了要与皇上作对?要不,还是……”

    小杜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苏黎的脸上。

    苏黎却只是看着锦瑟,良久后开口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锦瑟原本正端着一杯茶摇头晃脑的打瞌睡,闻言倏地站起身来,将茶水泼了自己一身,又忙慌的收拾了一番,这才看向苏黎:“王爷方才问我什么?”

    苏黎淡淡抿了薄唇,挥退了小杜。

    锦瑟十指紧紧扣在一处,看起来似是十分紧张。

    苏黎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她。大概是伤口实在很痛,他每一步都走得极慢,锦瑟只觉得越来越压迫,已经忍不住要逃离的时候,苏黎终于走到了她面前。

    “宋锦瑟,装傻充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苏黎竟然淡淡勾起了唇角,只是眼中却是讥诮,“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还乐此不疲。”

    锦瑟眨了眨眼睛望向他:“王爷何出此言?”

    苏黎却仿似没听到她的问话,仍旧继续道:“你乐于此道,本王便随你。洞房之夜,宫中之变,闵山之行,你所有装傻充愣的一切,本王都可以当不知道。而你之所以做这些,不就是怕本王会对你有意么?”

    说话间,他眉峰逐渐冷峻,脸也越凑越近。

    锦瑟不着痕迹的往后仰了仰,讪笑道:“王爷,你伤口不痛么?你这样弓着身子,当心又流血。”

    锦瑟知道转移他的注意力不会这么容易,也不过姑且一试。

    苏黎果然不上当:“本王是有意于你,那又怎样?你不是天下无双,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宋锦瑟,你太高看自己了。”

    【郑重声明:亲妈绝对没有抛弃小墨墨!】



冬狩(七)

    他竟然说有意于她!锦瑟无奈且悲凉的想,如此她根本没有高看自己,反倒将自己看低了些。这便罢了,更让她痛苦的是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与目的,他竟然不避着她,摆明了要将她一起拖下水!

    锦瑟觉得很苦恼,尤其是这样时时刻刻与他相对,更显得诡异。

    今日本是开猎第一日,苏黎身为亲王,不上马开弓实在是说不过去,然而他身上的伤却绝对不允许他如此,因此小杜为他想了一个法子,就是留在锦瑟的帐中,不要现身。

    锦瑟自然知道这样将会给外面的人传达怎样的误会,可是碍于他的性命更重要一些,她还是屈服的呆在帐中一步不曾离开。

    “唉。”锦瑟坐在矮桌旁第十二次叹气的时候,趴在床榻上休息的苏黎第十二次瞥向她,终于开口道:“倒杯水过来。”

    锦瑟不想动,刚巧小杜拿了几本书走进来,便道:“小杜,给你家王爷倒杯水过去。”

    小杜一怔,看了看苏黎迅速冷下来的脸,微微低咳了一声,强忍住笑:“王妃,这杯水还是您来倒,王爷会喝得畅快一点。”

    “我不。”锦瑟偏了头看向苏黎,微笑吐出这两个字。

    他既然已经说出那样的话来,她又何必继续扮乖巧无辜,反正她的本性都被他看在眼里,索性怎么高兴怎么活。

    苏黎脸色果然便更难看了,末了却只是冷笑一声:“他ri你别后悔就是。”

    “有什么好后悔的?”锦瑟伸了伸腿,道,“他日我若是无端端被连累砍了头,哭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后悔去!”

    此言一出,苏黎脸色自不必说,小杜的神情也微微紧张起来:“王妃,话不可乱说。”

    “嗯,对对。”锦瑟忙不迭的点头道,“兴许会是另一种结果,我今日若乖巧一点,王爷说不定会封我作——”她没有出声,单单做了“皇后”二字的口型,才接口道:“是不是,王爷?”

    “宋锦瑟,出去。”苏黎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淡淡的开口。

    “这是我的大帐!”锦瑟想了想,道,“不过王爷既然开了口,妾身又岂敢不从?”

    说完,她朝神色紧绷的小杜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大帐。

    苏黎气得脸色发白,小杜朝着他瞅了又瞅,终于壮着胆子道:“王爷,奴才斗胆说一句,王妃变得如此肆无忌惮,可都是您自找的。”

    苏黎冷冷瞪了他一眼,小杜忙又道:“可是,为什么奴才隐隐觉得,王爷就是想看到王妃这个样子呢?”

    “狗东西,滚!”苏黎骂了一声,然而脸色却极其不明显的缓和了几分,小杜看在眼里,嘻笑着给他倒水去了。



冬狩(八)

    锦瑟一出大帐便后悔了。

    外面实在是冷得厉害,而且因为皇帝已经率众人前去围场,营地里只剩了寥寥侍卫与宫人,愈发显得萧条。

    锦瑟更难受的是这些宫人见到她时,无一不是带着欲说还休的笑。连绿荷见了她出来,也凑过来问道:“小姐,王爷还没起身呢么?”

    锦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是啊,还睡得跟死猪似的。”

    绿荷其实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上下打量了锦瑟一番,又道:“小姐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呢!”

    锦瑟心里的愁哪里是她瞧得见的。她叹息着抬头看天色,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给我找匹马来,我到附近转转。”

    绿荷缩了缩脖子:“你不怕冷?那件大氅呢?”

    那件大氅……锦瑟也缩了缩脖子。虽然她的确是很舍不得那份温暖,可是苏黎说出那番话来之后,她哪里还敢穿?

    骑上马背,一路寒风如刀子般割在脸上,锦瑟不管不顾的跑了东面和东北方向的那座山,都没有找见自己心中那座好逑崖,忽而想起苏黎受伤的南山来。小杜说南山隐蔽,说不定就是那里?

    南山果然隐蔽,锦瑟费了极大的神才终于寻到一条上山的路,却早已被荒草覆盖。然而奇怪的是,那荒草上却有新鲜的印记,似乎最近才有人走过这里。

    也许是苏黎?锦瑟一面想着,一面打马上前。

    路真是难走极了,快走到山顶时,因为山上积雪不化,路面也结了冰。锦瑟不敢再骑马,便下马步行。

    那路上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却一直沿至山顶,难道苏黎昨日一直走到了山顶?可这山顶上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艰辛探访呢?

    锦瑟心头蓦地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然而已经行到此处,再要无功折返,她真是不甘心,索性便一条道走到黑。

    终于爬上山顶,眼前蓦地开阔起来。

    那条崎岖小路尽头是一块开阔的平地,积了厚厚的雪,一路蔓延至悬崖边,仿佛无边无尽。

    锦瑟踩着雪,小心翼翼的走到悬崖边上,心神蓦地凝住了。

    南山地势竟这样高,将周围众山都压在脚下。她站在这里,极目所望,是四周巍峨的高山,是东面奔流的大川,雾隐之中,飘渺而磅礴。

    君临天下。

    锦瑟脑中蓦地闪出这四个字,将自己都吓了一跳。可再仔细一眺,却果觉如此。站在极高处,一览众山,可不正是君临天下的感觉?

    她站在那里,看得出神,连冷都忘记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丝异动,锦瑟从深深的震撼中回神,蓦然回头,眼前却仿佛突然一亮。

    茫茫雪地之上,正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姿态优雅的朝她奔来。

    那是,明月!



冬狩(九)

    直到明月奔至她身前,锦瑟仍然没能回过神来。

    明月似乎认得她,低了头不断蹭着锦瑟,待锦瑟抬起手来摸它时,它伸出舌头来舔了舔锦瑟的掌心。

    锦瑟忍不住笑起来,不过一瞬,却已经敛容。

    苏墨,他也在这里?

    明月转了身往来时的路走,锦瑟稍一迟疑,跟了上去。

    北面树林之中,有一小片被清扫出的空地,燃着一个小小的火堆,火堆四周是几株散布的树桩,其中一个树桩上,正坐着一个人。

    锦瑟远远的便瞧见了他。

    那人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火堆,良久,见那堆火似乎小了些,便拿起旁边的酒囊,洒了一些酒上去。火焰立刻便高涨了起来,然而不过是片刻。他却似乎已经满意了,将酒囊送到唇边,忽然又顿住,转而往地上洒了些,这才仰脖喝下一大口。

    明明还是风姿卓越,俊若谪仙的那人,却仿佛已经不是锦瑟认识的他。

    明月大步奔跑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苏墨偏头看了明月一眼,站起身来,摸了摸明月颈上的鬃毛,语气平静淡然:“去哪儿了?”

    明月哼哧了两声,弯下了颈子。

    站在远处的锦瑟顿时无遮无掩的出现在苏墨视线中。

    苏墨动作忽然一滞,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想要看清楚远处站的那人是谁。

    锦瑟呆呆的望着他,心里的难过忽而排山倒海的袭来。

    苏墨绕过明月,要朝她走过来时,锦瑟忽然转身,往来时的路跑去。

    一直跑回到悬崖边,望着眼前愈发模糊的景象,她才发现自己的脸很疼。

    身后蓦地传来脚步声,带着不疾不徐的沉稳,却那样不容置疑的停留在她身后,随后,她被他转过了身子。

    锦瑟还想挣扎,头上的风帽已经被人取下,自悬崖下方吹起来的风直灌入她脖子,仿佛一瞬间就冻僵了她,再要挣扎已是不能。

    苏墨摘下她的风帽,只看了一眼,便松开了捏在锦瑟肩头的手,重新为她整理好风帽,遮住寒风。

    锦瑟任他作为,看着他平静沉稳的容颜,终于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墨收回自己的手,嘴角浅浅勾起笑意,眼中已是桃花点点:“此处风景独好,不是么?”

    “这里,是不是好逑崖?”他转头看向脚下风景,锦瑟却仍然一直盯着他的脸。

    苏墨嘴角的笑意似是扩大了几分:“这般壮丽阔达的风景,冠以这三个字,似乎太小气了些。”

    “可是这名字是你取的。”锦瑟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般壮丽阔达的风景,那时,也比不过我姐姐。是不是?”



冬狩(十)

    她始终望着他,殷殷等待他给出回答。

    苏墨终于无奈低笑出声:“太久远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

    锦瑟虽失望,却又觉得没什么好失望:“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确是容易令人忘却许多本该记得的事。”

    冬日午时的阳光照射在云雾缭绕的山头,雾隐终于渐散,远处青山的轮廓开始清晰起来。极远的地方,有一片一马平川的水泽之地,那里,就是围场。

    苏墨微微眯着眼睛远眺,许久方才轻笑一声:“锦瑟,你还小。也许往后你会懂,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事,重要得过自己活得逍遥。”

    锦瑟不懂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她只知道他来到这里,他沉默独坐林间,他将酒洒到地上,都足以证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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