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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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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还他对我之好。可是若许他终身便是害了他,我还哪里敢去找他?莫说如今我并不晓得他在何方,即便知道,我也是不敢去寻他的。我不好,只会害了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人,如今他已经是厄运连连,我若还执意与他一起,贪恋他对我的好,说不定,老天爷又会不高兴,又会让他也……”她低下头去,将脸埋进膝盖,平复许久,才终于再度开了口:“还有一件事,我也想说给姐姐听,也只能说给姐姐听。姐姐,你知不知道,原来我们还有亲人,原来我们……竟然还有一个外公!”

    两年多前,洛林郡中,她提了一罐酒去寻梅月恒,在他那里听到了那依的小调,知道了那依小调的歌词,同时,也终于知道了他的真正名字与身份。

    梅月恒,梅惜清,原来竟为父女。

    而梅惜清,是母亲的名讳。

    “姐姐不知道,那时我几乎快崩溃——绿荷没了,然后,绿萝……接着突然又让我知道,我们竟然还有外公,一个明明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却从来都对我们不闻不问的外公!姐姐,我恨他,我那时几乎恨死了他!我以为自己已经没了亲人了,为什么他明明在,他却从来不出来?我没法子原谅他,没法子接受他……”

    “可是这次回到京城,我又曾想过,也许是我太过偏激,他毕竟是外公,这么多年,也许他不是不闻不问,而是有苦衷……可是,可是原来不是!娘亲为了族人和亲人的灭亡伤神成病,甚至到最后死了,他都不曾现过身!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残忍?如果娘亲知道他还在,如果娘亲知道他原来一直都活着,是不是根本就不会那么早就病逝?”



天为谁春(九)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九)

    然而,虽则有怨,有恨,然而那人,到底还是外公。爱睍莼璩

    锦瑟艰难的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竟重重将头撞在锦言的墓碑之上!

    身后的林间霎时间便有了异动,数人同时闪身而出,匆忙上前查看锦瑟的情形。

    锦瑟仍旧将头靠着墓碑,听得身后的动静,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身后的脚步蓦然便顿住了,大约是得知她还清醒,片刻之后,便又悄无声息的散开了峥。

    然而那些人散开之后,锦瑟却真的开始晕眩起来,疼痛上脑,她未曾哼过一声,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晚风渐起的时候,安静的林间终于又有了其他的声音,却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自城中方向而来,由远及近,终于停下来时,林中蓦地又多了几个身影,纷纷低身行礼:“参见王爷。”

    苏墨眸色漆黑清冷,翻身下马,颀长的身影缓步穿过树林,终于来到锦言陵墓前,看到了那缩作一团,双眸紧闭的身影忽。

    他默然站立片刻,终于缓缓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到锦瑟身上,这才看见她额前高高肿起的一处。

    他顿了顿,抬起手来,轻轻抚上那块红肿的周围,修长的食指温柔而颤抖的划着圈。

    终于还是忍不住苦笑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当初那个为了我连人都敢杀的丫头?可是如今,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他的声音很轻,被林间的晚风一带,便卷到了远处,随即消散。

    仿佛,从不曾响起。

    黯淡的天色之中,他将她从地上抱起,大步走向明月,跨上马背,扬鞭而去。

    *

    “……还没有醒么……已经两天了……莫要出事才好……”

    锦瑟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耳中嗡嗡的,只有一个女子的声音。

    她并未完全清醒,脑子里只是一片混沌,睁开眼来时,却只见头顶似曾相识的青纱帐,转眸看见床前那架屏风,再看到屋中陈设,竟都是为她熟悉的。

    一霎那间,只彷如时空转换一般,她仿佛忘记了发生的所有事,脑海之中,竟仅余住进这间屋子之前的情形。

    那个时候,绿荷还陪着她,父亲虽然被拿下大狱,可是他还活着。

    “绿荷?”锦瑟蓦地扬声唤了起来。

    房门倏地便被人推开来,一如当初,只要她一唤,绿荷总在第一时间走进来。

    可是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却不是绿荷。

    锦瑟看到那张娇妍明媚,灿若晨曦的容颜时,倏地便怔住了。

    霎那间所有的一切都疾速前进起来,后来发生的种种通通涌入脑海,锦瑟蓦地抱住了自己头,痛苦的吟唤了一声。

    “宋姑娘!”池蔚见她的模样,忙的扑到床榻边来,惊骇道,“你又不舒服了吗?”

    这声音与先前响起在脑海中的声音天衣无缝的重合起来,锦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所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从前。

    艰难平复脑中那些“现在”,锦瑟深吸了口气,不顾自己脸色苍白,朝池蔚笑了笑:“池姑娘。”

    见她整个人又松懈下来,池蔚这才松了口气:“你刚才是想起了绿荷姑娘吗?那模样可吓着我了,这会儿清醒了就好。”

    锦瑟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虚汗,呼出一口气道:“我没事,劳你挂心了。”

    “我们毕竟一场相识,你这是说哪里话!”池蔚握住她的手,又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锦瑟抬眸往周围看了一番,其实心中清楚的知道,这里是从前的秦王府,如今的摄政王府,苏墨的卧房。

    她从前曾在这个屋子中住了那么些个日子,焉能不记得?然而此时此刻,她脸上却是一片空白。

    池蔚又紧了紧她的手,粲然笑道:“这里是苏墨……啊不,是摄政王府。你前日受了伤,摄政王将你带了回来,特准你在这里养病。”

    闻言,锦瑟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低声道:“摄政王府这样大,又何必非要占了摄政王的房间与我养病?我是福薄之人,只恐消受不起。”

    池蔚却登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里不是苏墨的卧房,宋姑娘怎么会这样以为呢?他的园子在北面,与这里隔得可远呢!”

    锦瑟一怔,随后才又重新躺回了榻上:“是么,那是我误会了。”

    池蔚毫不怀疑的笑了起来:“那也难免。我初进这间屋子时,也觉得必定是个男子居住的,而且床前这架屏风还是出自他的笔墨之下。若不是知道他住在别处,我也几乎要以为这里才是他的卧房。”

    锦瑟这才又转头打量了池蔚一番,发现她仍是少女的装束,不由得微笑道:“池姑娘,你如今……”

    她并未说出疑问来,池蔚却已然明白了,脸上蓦地飞上两朵彤云,害羞地垂下眼睑去:“我今年便十七了。母亲曾说留我到十七岁,便允我许配人家。”

    锦瑟再度笑起来:“如此,恭喜了。”

    池蔚脸又红了一阵,神情忽然又黯淡了几分:“可是,自从他当上摄政王,愈发的忙碌起来,我只怕他已经将我十七岁的生辰抛到脑后了。”

    锦瑟微微一顿,才又道:“那怕什么?只要他还在你身边,你随意找个时机提醒他不就行了?”

    池蔚闻言,忙的抬头看向锦瑟,微微有些惶然道:“你……是不是想起宁王了?”

    锦瑟垂下眼帘,苦笑一声:“我跟他之间有个约定,我也恐他忘了,可是却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莫要这样难过。”池蔚忙道,“虽然宁王与他之间势成水火,然而你和宁王的情意,我却通通都看在眼里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打听宁王下落!”

    锦瑟沉默良久,再度抬头,扯出微笑看着她,终于也握紧了她的手:“池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如今日这般快活,所以这些事,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

    池蔚既还未嫁苏墨,那即便苏墨再宠她纵容她,她到底还是摄政王府的客人,不便久留于此,因此她又陪了锦瑟一个下午,便告辞离开了。

    她离去后,锦瑟起身在园中走动了一圈,毫不意外的发现这府中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是古怪,苦苦的压抑之下,似乎隐藏了某种东西,一触即发。第二日,在她见到久违的青青盈盈时,才蓦地明白,原来那是愤怒。

    “姑娘是好人,我们姐妹自然相信。”青青微微蹙眉道,“可是当日,姑娘刺了王爷,几乎将王爷害死的事情却传遍了整个王府。我们姐妹自然不信,可是那些人都言之凿凿,虽然最后,这些流言被强行压制,可是,府中所有人心里都自有定数。如今我也想问姑娘一句,当初王爷几乎丧命,究竟是不是姑娘所为?”

    能与故人相见,锦瑟心头其实是万分欢喜的,会被问及这个问题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然而她的心却还是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良久,方才淡淡回答了一个字:“是。”

    对面坐着的青青盈盈二人霎时脸色大变,盈盈立刻站起身来:“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爷待姑娘的好,几乎所有人都看见眼里,为何姑娘却要如此伤王爷?”

    锦瑟微微吸了口气,方道:“这已是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青青痛心道:“姑娘不想再提,然而这府中人却个个记得清清楚楚,焉能轻易平息?”

    “不能平息,我也没有法子。”锦瑟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好在,我不会在这府中久呆。”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抛下身后的青青盈盈两姐妹,往府门口的方向走去。

    行出长长一段路,身后却蓦地响起一个温和从容的女声:“郡主怎么会以为,就这样大摇大摆就能走出摄政王府?”

    锦瑟不用回头也知那人是谁,便顿住了脚步:“那么,摄政王妃可是要为我指一条明路?”

    溶月站在锦瑟身后几步远的位置,笑意款款:“明路难有,暗道却有一条,却不知,郡主敢走不敢走。”



天为谁春(十)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十)

    今时今日,能让锦瑟害怕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多了。爱睍莼璩然而听溶月这样讲,她心头更多的却是疑惑:“不知王妃可知,摄政王根本无意给我路走?”

    “我知。”溶月淡淡道。

    “那你还与他作对?”

    溶月蓦地淡淡笑了起来:“怎么郡主竟觉得,我这是在与自己的夫君作对么?”

    锦瑟微微扬眉看向她崂。

    溶月亦看着她,道:“我夫君心系一个女子,我原本该帮他,可是他为这个女子却几乎搭上性命,偏偏这个女子,却又是他舍不得伤害的。我曾以为这个女子心里必定有他,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我看错了。那么如今面对着这个女子,郡主觉得,我这个为人妻的,该怎么做?”

    锦瑟顿了顿,嘴角微微翘起:“我若是你,要么杀了她,要么赶走她,还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溶月轻笑起来:“一路往南,不知郡主可会觉得辛苦?自”

    锦瑟望着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什么好怕。若溶月是要杀她,那么无论她怎么躲,可能都躲不过。既如此,就按着她说的路线走一遭,又能如何?只是,一路往南,那岂不就是仲离?苏黎竟然在仲离?

    沉吟片刻,锦瑟才终于朝溶月点了点头:“多谢王妃。”

    溶月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锦瑟开始寻找出路。

    苏墨治府有多严,她不是不知道,是以溶月虽然透露了苏黎的去向,却根本无力放她离开。想要逃离京城,还是唯有靠锦瑟自己。

    她在这摄政王府中呆了数日,发觉苏墨都极少回府,抑或偶尔他回来了,她也并不知晓。

    于是锦瑟决定守株待兔。

    她接连在门房上等了两日,到第三日,才终于等到苏墨。

    彼时,她已经偎在暖阁中的软榻上睡着了,却忽然察觉有人给自己盖东西,这才醒转来,睁开眼时,眼前正是苏墨平静的容颜,而她身上盖着的,正是他的披风。

    锦瑟倏地坐起身来,将他的披风扔还给他。

    披风掉到地上,苏墨不接,也不看,转而在旁边的椅上坐下来,瞥了锦瑟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说吧,有什么事。”

    锦瑟低头坐在榻边,顿了片刻才道:“我想去普渡寺一趟。”

    苏墨勾了勾嘴角:“这话你叫个人传与我便是,有必要在此等候两日么?”

    锦瑟深吸了口气,道:“摄政王身份尊贵,我总要亲自前来说明,才显得自己有诚意吧?”

    “诚意?”苏墨淡笑着反问了一声。

    锦瑟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若不肯,也就罢了。”

    “你的诚意,还真是少得可怜。”苏墨忽然站起身来,朝锦瑟走近几步,俯身与她平视,“明日太后将携皇上前往普渡寺进香,并会留宿一宿,如此,你是不是还要去?”

    太后携皇帝前去进香?锦瑟心头微微一震,如此便意味着寺院周围的守卫将极度严密,她想借机从那里逃走,也变得更加艰难。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着苏墨寒凉平静的眼神,她还能怎样回答?

    “我去。”锦瑟平静与他对视着,淡淡吐出两个字。

    翌日,普渡寺周围果然里三层外三层的布满侍卫,锦瑟在到达山脚时,虽然出示了摄政王府的令牌,马车却还是被细搜了一番,好一番波折之后,终于是被放行上山。

    普渡寺也曾是她住过一段时日的地方,因此也算是极为熟悉。锦瑟入寺之后,太后和皇帝却还未到达,因此方丈慧空大师仍旧安排她住进了从前住过的那个小院。

    她刚刚安顿下来,外头便传太后和皇帝驾到,满寺僧人皆出迎,而她所住的这个小院,虽在寺中,却与别的地方隔绝开来,因此她即便不出迎,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没想到这日晚间,太后銮驾却突然驾临了她这座小院。

    “哀家也是方才听慧空大师无意中提起,方知你竟然也在此地,恰好哀家嫌一个人用膳冷清,索性便过来找你一起用晚膳了。”季太后异常平易近人,一进门便拉了锦瑟的手,笑言道。

    锦瑟忙低头退开两步,道:“让太后纡尊驾临,是锦瑟的不是了。”

    “怎的你在哀家面前就如此多礼起来?”季太后倒似微微有些不满,“哀家听说,在摄政王面前,你可不是这样规矩的。”

    锦瑟蓦地微微变了脸色:“太后?”

    季太后“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哀家并非要责怪你,你何必吓得脸色都变了?况且,哀家知道,你并非只在摄政王面前无礼,在宁王和先帝面前,也不见你有这么多规矩的。”

    “守不守规矩,视乎面对什么人而已。”锦瑟道,“有的人面前,可以恃宠而骄,有的人面前,是因恨而骄。而在太后面前,锦瑟无从而骄。”

    季太后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美眸中竟流露出一丝惋惜来:“果然岁月无情,会面目全非的,不只是人的容颜。罢了,我们不提那些,安心吃东西便可。”

    一顿晚膳,锦瑟食之无味,只想等季太后赶快离去,却不想用过晚膳,季太后却突然又说她这小院清静,想在这边留宿。

    锦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心中却蓦地有什么翻涌起来。

    太后莫名留在此地,看似为她出逃设置了又一重障碍,然而,只要她好好利用,却未尝不可助自己一臂之力。

    只是,不知太后如此行事,却是有意还是无意?

    如是有意,那么,她的心思,是不是同溶月一般,想要将几乎害死苏墨的女人,赶得越远越好?

    如果这位季太后心之所系,竟然也是苏墨,那么先前那一场宫廷政变,似乎便不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了。

    只是想一想,锦瑟便觉得心惊肉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得太远了,可是,却总是控制不住这个恐怖的念头在自己脑海之中蔓延。

    五更时分,季太后在旁边的床榻上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可见正是在安稳睡梦之中。锦瑟悄无声息的起身披衣,拉开了房门。

    门口候着季太后的侍女,听到声音蓦地便转过头来,见到锦瑟,低身行了个礼:“郡主起身了?奴婢去为郡主和太后准备洗漱。”“不必了。”锦瑟道,“此间离厨房甚远,你去那边打水,有的一番耽搁。西边倒是有个小厨房,我从前用惯了的,让我自己去备水便可。”

    “那奴婢陪郡主一同前往。”

    “你留在此处便可。万一太后起身,要唤人服侍,你我皆不在的话,岂不是大大的不敬?”锦瑟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应付得来。”

    那个小厨房其实处在整个寺院的最西面,一墙之隔,便是寺外,只是这寺院西面是悬崖,应该不会有侍卫把手。

    锦瑟入了厨房,关上门,却既不碰灶台,也不舀水,而是来到柴火堆放处,一点点的将堆在墙角的柴火移开。

    墙角赫然露出一大块的黄泥渍时,锦瑟蓦地松了口气。

    这墙角原本是有个洞,从前她和绿荷住在这里时发现的,大概是寺中小和尚偷偷下山时用的。那时她们不愿意劳烦慧空大师,于是绿荷便自己动手用黄泥胡乱补住了这个洞。

    锦瑟捣鼓了一阵,那块黄泥便蓦地裂开了缝,再使劲一推,墙角的洞便悄无声息的恢复了原装。

    有熹微的晨光从那洞中透进来,锦瑟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这才伏在地上,从那洞口钻了出去。

    几步远的位置就是悬崖峭壁,此地果然没有侍卫。

    锦瑟回身,用手够着里面的柴火,勉强重新将这个洞口堵住,这才站起身来,紧贴西墙,小心翼翼的走过这段悬崖。

    离悬崖不远处,便有了侍卫把手,锦瑟自然不敢往那边走,唯有顺着脚下一处很陡的斜坡,一点点的往下爬。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没有人发现她,除了她有些体力不支。虽然往下爬得缓慢,然而一想到终于可以脱离苏墨的掌控,身上便又有了力气。

    她耗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终于从那处陡坡攀下。到了后山地势平缓处,要下山就变得容易多了。

    为了避开道上把守的侍卫,锦瑟一直拣荒芜的道路走,半日之后,终于成功下了山。

    顾不得自己满身狼藉,满脸赃物,锦瑟慌忙跑到最近的一个驿站,买了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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