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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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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避开道上把守的侍卫,锦瑟一直拣荒芜的道路走,半日之后,终于成功下了山。

    顾不得自己满身狼藉,满脸赃物,锦瑟慌忙跑到最近的一个驿站,买了些干粮和水,又买了一匹马,径直往南而去。



天为谁春(十一)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十一)

    往南的路途其实不算艰难,而且这一条路,锦瑟已经走过两回,然而却从来没有哪回像今次一样累,只因她不知道去到仲离又能怎样,对苏黎,又究竟还该不该见。爱睍莼璩

    尽管如此,一路往南而行的马步却没有丝毫迟疑。

    哪怕是不相见,终究也是可以偷偷看他一眼的吧?

    秋风渐起,锦瑟昼夜不停的赶路将近一个月后,终于踏上了仲离的国土。

    每到一个新地方,她连自己梳洗换衫也顾不上,所做的第一件事总是换马。换了马,稍作休息之后,便又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崃。

    这一日到达的仲离小镇上,卖马的地方却是极少,锦瑟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马档,却发现里面的马都是骨瘦如柴,半分精神也没有。

    她站在马槽外摇头叹息,摊主见状,道:“姑娘莫叹气,这两日我这里就会来一匹好马,是从京都贩来的,您要是不急着赶路,就稍等等,明日再来看看!”

    锦瑟略一思量,就权当休整,便等到第二日又来此处寻马桩。

    结果竟果然看见好几匹膘肥体键的骏马,那贩马人正倚着当口,口沫横飞的与昨日的摊主说着什么。

    锦瑟快步走近了,便只听那人道:“……不是我夸口,我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骏马,那是皇家军营中的马!也是多亏得近日皇家军营大练兵,才让军营中某些人钻了空子,弄出一些好马匹来,我也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得到这几匹!”

    锦瑟上前,那摊主热络招呼了她一声:“姑娘来了啊,好马来了,你自己看吧!”

    锦瑟点了点头,细细的查看着每一匹马。

    那摊主便又转头与那贩马人说话:“仲离多少年没有这样大肆练兵了,老兄你从京都来,可曾知道这次大张旗鼓的练兵,究竟是为了什么?”

    贩马人低咳了两声,道:“这话原本不该浑说,然而既然在这僻壤小镇,也就没什么值得顾忌了。不止你们好奇,京都许多名士也在猜测,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此次练兵一定是为了出兵做准备。”

    “出兵?”摊主登时瞪大了眼睛,“仲离这么多年来,一直与邻国相安无事,怎的会突然想起出什么兵?往哪里出?”

    贩马人神秘的低笑了一声:“这话说来就长了。两年前青越那场政变,老兄你可曾听闻?宁王苏黎发动宫变,却被秦王苏墨所败,从此音信全无。而青越先帝亦不知所踪,是以幼帝即位,秦王苏墨为摄政王,可谓是独揽青越朝政大权,无人可撼动。”

    锦瑟细细的挑着马,闻言,微微抬起眼来,瞄了一眼那贩马人。

    “可是这场政变之中,却同时有两个重要人物不知所踪,这难道不古怪吗?”贩马人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有传说,这两个重要人物的其中之一,便在咱们仲离皇宫,而且成功说服了国主出兵攻打青越。”

    摊主蓦地深吸了口气:“那……这位重要人物,究竟是哪一个?”

    “这便不好说了。”贩马人撇着嘴摇了摇头,“不过么,我猜是宁王苏黎。”

    “这又有何缘故?”摊主好奇道。

    “你可知我仲离最美的公主是哪一位?”贩马人道。

    摊主呵呵笑了起来:“自然是那年逾双十,却依然没有出嫁的静好公主了。”

    贩马人也笑了起来:“没错,可是如今,宫廷之中似有消息传出,静好公主的大婚,已经在筹备了。”

    锦瑟蓦地一怔,目光凝滞的看着自己手下的那匹马。

    “莫不是,要嫁与那位重要人物?”摊主忙道。

    贩马人捏着胡须,高深莫测的笑起来:“你可知几年前,青越曾有意与仲离结姻亲之好,而对象,就是宁王与静好公主!虽然并未昭告天下,最终也是不了了之,然而却还是在京都之中流传开来。听闻静好公主对宁王苏黎一往情深,逾双十而不嫁,也正是为了这位宁王。所以,依我看,那宫中的重要人物,必定是这位宁王无疑!”

    摊主听得目瞪口呆:“既如此,那宁王此举,明显是为自己报私仇而已,国主焉能认同?”

    “何谓互利?”贩马人微微轻蔑的瞥了摊主一眼,道,“若此举一能为宁王报私仇,二能强壮仲离国力,国主何乐而不为?”

    “摊主!”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时,忽闻旁边一声脆生生的呼唤,正是锦瑟。

    摊主见她已经牵了一匹马在手上,忙的凑过去:“姑娘挑好了?”

    锦瑟抿唇笑笑:“挑好了,银子补给您。”

    摊主接过银两,笑呵呵的目睹锦瑟将马牵出马槽,随后翻身上马,扬尘而去,还不忘送上一句祝福:“姑娘一路好走!”

    一路好走,对锦瑟来说,却似乎成了一个坎。

    她策马狂奔,刚刚跑出几里地,千挑万选的这匹马却突然马失前蹄,不知因何竟被绊倒,马身顿时失去平衡,锦瑟没有握紧缰绳,一下子从马背上飞起,随后重重摔在地上!

    巨大的疼痛随即侵袭而来,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摔碎了一般,她察觉不到自己身体任何一处的所在,就仿佛一具躯体已经四分五裂,无论她再用力也拼凑不起来。同时再无法拼凑起来的,还有那丝微弱的意识,终于,她昏迷在这荒郊野外。

    *

    “……好几处骨折……没有几个月……好不了……六殿下放心……竭尽所能……”

    锦瑟拼尽一口气从无边的黑夜之中挣脱,断断续续的听了一些话后,终于睁开眼来。

    晕眩的视线之中,只隐约见得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身形挺拔俊立。

    “苏黎……”锦瑟喃喃唤了一声,却顿时只觉胸腔之内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晕过去时,却死死咬着牙,逼自己挺了过来。

    再睁开眼时,面前男子的轮廓已经清晰起来,却并不是苏黎。

    锦瑟怔怔望了他片刻,脑中蓦地生出一些模糊的影像来。

    这是一张倾倒众生的脸。明明长在一个男子身上,却是说不出的美艳流波,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而这张脸,她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宋姑娘可算是醒了。”那美男子斜斜勾起嘴角,笑起来,“可还记得槿风?”

    槿风?

    这名字却也是熟悉的,锦瑟想了许久,终于蓦地想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艰难开口道:“慕容槿风?”

    慕容槿风,仲离六皇子,与宋恒为一母所出。当初,锦瑟曾在边境小镇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一面之缘,姑娘竟记得在下至今,真是在下的福气。”慕容槿风抚了抚自己的鬓角,丝毫不顾锦瑟此时此刻的身子,继而道,“不知姑娘因何会再度踏上我仲离国土?”

    锦瑟五脏六腑之间再度疼了起来,忍不住咳了两声,却引得肋骨也开始发疼。她一时便痛得脸色都变了,想蜷缩起身子,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罢了,姑娘还是省些力气吧。”慕容槿风勾起唇角,眼神之中微微带了丝轻蔑,“你摔得不轻,骨折了好几处呢。好生休养些日子,待能说能动了,我再来问你话。”

    语罢,他蓦地转身,再不作停留的离去。

    锦瑟目送他出门口,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房间,却是客栈的模样。想来,是这慕容槿风在路上撞见昏迷在地的她,将她救起,带来了这附近小镇的客栈。

    想了想,锦瑟只觉好笑,似乎每一次她来仲离,便总是要在路上遇上仲离皇室中人。

    第一次,是遇上静好,第二次,是遇上慕容槿风和宋恒两人,这第三次,便又遇上了慕容槿风。

    只是前两次,第一次有苏黎,第二次有宋恒,似乎一切都是顺利稳当的。而这一次,只有慕容槿风,那个眼里带着邪气,也带着轻蔑的男子,不知自己会遭遇如何?

    锦瑟想着,忍不住又有些想咳嗽,然而想着刚才的那阵剧痛,终究还是强忍住。

    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其实,只要知道苏黎还安好,她似乎也再没有别的什么挂牵了。



天为谁春(十二)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十二)

    锦瑟身上多处的伤终于逐渐好起来时,已经是三个月后。爱睍莼璩

    三个月之中,慕容槿风带着不得动弹的她走走停停,状似无意,实则掐着恰到好处的时间,将她带到了仲离国都,安顿在驿馆之中。

    锦瑟身上别处的伤都已好得差不多,唯腿脚还有些不方便,尽管如此,却还是一瘸一拐的去向慕容槿风道谢辞行:“多谢六殿下一路照料,如今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不敢再多打扰六殿下。”

    彼时慕容槿风正坐在驿馆西廊下的丛花旁饮酒,美到极致的一张脸趁得繁花都失去了颜色,似醉非醉的眸子抬起来看了锦瑟一眼,却是冷笑:“宋姑娘竟以为我一路将你带回京都,只是为了救你?”

    锦瑟其实亦已料到慕容槿风看似巧合的举动决不会如此简单,心头也不过是报了一丝侥幸,闻言,便拖着自己不方便的腿脚又朝他走近几步:“那么敢问六殿下,还有何事是小女子能为六殿下效劳的?崤”

    慕容槿风掀起眼帘看向她:“凭你?”语罢,他蓦地冷笑一声,道,“你能做什么?无非,只会一次次承受身边人离散的痛苦罢了。”

    锦瑟眉心微微一动,竟不由得轻笑起来:“没想到六殿下对小女子的事情,竟还这般了解。”

    慕容槿风轻蔑看了她一眼,讥讽道:“饶是如此,却还不哭不闹,像个木头人一般,真是无趣极了。鹋”

    闻言,锦瑟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微微垂下眼帘来:“哭了闹了,又能怎样呢?心疼你的人枉自心疼,白白让那些厌恶你的人看了好戏去。”

    慕容槿风闻言再度冷笑一声:“宋锦瑟,你这个样子,苏黎到底喜欢你什么?”

    锦瑟站得久了,腿有些受不住,闻言,便索性再度上前几步,艰难的在廊下寻了个位置坐下,这才松了口气,道:“你问这个问题,教我如何回答你呢?虽则我也知道自己值不起他这样的喜欢,然而却还是庆幸,感激有他这样喜欢我。”

    慕容槿风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以手抚着额头,漫不经心的看了锦瑟许久,忽然嗤笑道:“依我看,他必定是不甘心你当初曾当着青越满朝文武的面狠狠践踏了他的面子。男人么,谁丢得起这个脸?于是,愈难堪便愈是放不下,永远,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他果然是在这里。”话到此处,锦瑟忽而便确定了,随即便又记起三个月前在那小镇上听到的传言。这三个月以内,她几乎都没法动弹,更别提出门,而身边只有慕容槿风的人,想要探听丝毫的消息都是不能,如今才终于能开口问起:“他与静好公主的婚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锦瑟万万没想到,她刚刚说完这句话,旁边的慕容槿风倏地脸色大变,猛地挥落了身前几案上的杯盘酒壶,霎时间满地狼藉,而慕容槿风的眼中,已经满是微醺后的暴怒。

    这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锦瑟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平复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见慕容槿风似乎始终沉浸在那暴怒之中,不由得轻唤了一声:“六殿下?”

    慕容槿风倏地抬头,眼中的怒火蓦地蔓延至锦瑟身上,几乎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反手拔出了自己身旁的剑,直指向锦瑟的喉头:“我真是该一早就杀了你!”

    锦瑟三分惊骇七分莫名,实在有些想不通自己究竟因何激怒了这位六殿下。似乎是因为她提及苏黎与静好的婚事,然而,这桩事又仿佛根本值不起慕容槿风这样的盛怒。

    “杀了我,能予谁好处?”锦瑟平静下来,盯着自己面前的剑身,开口问道。

    “予谁好处?”慕容槿风冷笑道,“杀了你,静好就不必再日夜忧心苏黎的心思始终系在你身上,也不必再担忧苏黎终有一日会回到你身边。只要杀了你,她就可以安心嫁得自己想嫁的如意郎君,从此以后,高枕无忧。”

    锦瑟眉心微微一凝:“六殿下,您若真是为了静好公主,这些话,不该说与我听。”

    “哈!”慕容槿风顿了顿,忽而又大笑出声起来,“说与你听又如何?凭你宋锦瑟,一个早晚都会死的人,又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从来那样聪明的人,为了一个苏黎,竟然看不透,竟然对你这个根本无足轻重的人昼夜不安至此!那苏黎,又凭什么值得她这样子对待?”

    原来,是身为哥哥替妹妹不值么?锦瑟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自己“早晚都会死”,而是顺着他的话道:“静好公主有六殿下这样的哥哥倾力为她护她,真是好福气。”

    “福气?福气?福气?”慕容槿风竟接连反问了三次,随后,却忽然收回了剑,扬手扔开,又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几案,莫名扬声大笑。

    锦瑟微微退开些许,凝神看向他:“六殿下?”

    又过了许久,慕容槿风才终于又看向她,酒意似乎已经尽数上涌,原本顾盼流波的双眼泛起可怖的红色:“我不杀你,我绝对不会杀你。我要你一直这样无心无情下去,好好活在这世上,证明给她看,那个男人不爱她,即便她倾尽所有为他,却还是抵不过你一个眼神!”

    慕容槿风果然是大醉了,说完这句话,便伏卧于地,再也没有起来。

    锦瑟望着他,竭力想抚平自己内心莫名的惊骇,终究还是有一个念头自那些惊骇之中逐渐的生长,膨胀,最终溢满她的脑海。

    *

    十二月初八,在上回慕容槿风醉酒之后,锦瑟第二次见他。

    慕容槿风嘱人扔给锦瑟一套近卫军服,看样子似乎是要带她出门,锦瑟心存疑虑,却还是将头发高高束起,作男装打扮,换上了那身军服。

    出了门,却见慕容槿风已经坐于一匹高头大马上,神情不见丝毫异常。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上次自己说过的话,总之锦瑟是没有提及丝毫,也没有与他有什么眼神接触,眼看他马后立了数个近卫,便自发上前,立于最后。

    慕容槿风拉了拉马缰,头也不回的前行。其实锦瑟的腿脚仍未大好,站在那些近卫后头,实在有些跟不上众人的步伐,无奈慕容槿风在前方却是自顾自的悠然驾马,不消片刻,锦瑟便落在了众人后面。

    也多得落在最后,街道两旁的百姓避过那小队近卫,基本也无视锦瑟这个个子娇小又一瘸一拐的独行近卫,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谈天说地。

    一张又一张陌生带笑的容颜自锦瑟眼前掠过,种种声音萦绕耳际,听到最多的,便是“静好公主大婚”“静好公主大喜”。

    锦瑟越走越慢,听到的也越来越多。

    静好公主大婚之喜,婚礼竟设于皇家大营,原因是静好公主所嫁之人,是近日新受国主提拔的镇北元帅。传说这位镇北元帅来历神秘,自投靠了国主,便日日夜夜皆呆在军营之中,大推练兵之举,在短短一年之间,仲离大军战斗力大有提高,全都得益于这位新晋元帅。而国主自然也是大喜,将掌上明珠静好公主许之,在今日,十二月初八,成就锦绣良缘。

    锦瑟终于彻底落在慕容槿风的人马之后,抬头时,再也看不见慕容槿风或他的任一近卫。似乎慕容槿风丝毫也不担心她会逃走,锦瑟知道,他料定了自己一定会去军营,而身上这身近卫服,便是他给予的通行证。

    婚礼定于夜间举行,而皇家大营位于城郊,她身无分文,唯有靠这双不利索的腿脚一瘸一拐的前往,也许到那里的时候,便正好可以看见苏黎与静好拜堂的情形。

    慕容槿风帮她算好了一切,所以才不担心她会逃跑。

    而锦瑟的确也不打算逃。既然已经来到此地,等到今日,她总要亲眼看看,苏黎究竟是不是安好。

    仲离皇家大营依山而建,规模宏大。夜晚时分,不仅大营之中篝火嘹亮,连旁边的山上,也遍布星星点点的火炬。尤其这一夜,军营之中喜气洋洋的氛围,几乎溢满方圆。

    锦瑟拖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右腿,艰难的攀上军营后方那座高山时,底下的军营之中,喜乐已经奏响了半个时辰。



天为谁春(十三)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十三)

    山风凛凛,吹得山巅仲离大旗猎猎作响。爱睍莼璩锦瑟微微斜着身子站在那一面大旗之下,凝目往下方的军营看去。

    视线落到军营之中,早已不再清晰,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四处遍布的,与军营氛围格格不入的喜庆大红。

    那是,庆贺苏黎大喜的大红。

    锦瑟的眼,就此跌进那大片大片的红色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至底下的喜乐忽而顿了顿,随即,传来一声嘹亮的通传:“太子殿下驾到——帻”

    锦瑟蓦地回过神来,往底下那些根本看不太清楚的人影看去,竟然奇迹般的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辨出了自己熟悉的一个身影。

    那是仲离如今的太子殿下慕容祁连,她曾经熟悉的宋恒。

    锦瑟缓缓捏紧了自己的手,看着宋恒模糊的身影穿过人群,行至军营中央燃着大片篝火的宴场,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饯。

    虽则公主大婚,然而这大婚却并非在宫廷之中举行,而身为天子之尊的国主却万没有纡尊前来军营为女儿主持婚礼的道理,故而才派了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足以彰显圣威的太子前来。

    一袭太子朝服的宋恒在上首位坐下,高洁华贵,皇妹大喜之日,容颜却是清冷的。他目光淡淡的扫过宴场周围坐着的众多王公大臣,见众人或喜气洋洋,或冷淡不屑,神情各异,也并无多大反应。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慕容槿风身上时,才顿了顿。

    慕容槿风原本正一面饮酒,一面眯着眼与旁边的五皇子说笑着,忽而却似察觉到宋恒的视线一般,抬眸与他对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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