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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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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在她迷乱的索吻和回应之中,渐渐的开始动作起来。

    锦瑟疼得几乎痉/挛,得了自由的双手亦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肩头,紧紧将他缠住,不断地呼痛,恨不能与他融为一体,好将这漫无边际的疼痛分与他一半。

    苏墨喘息着,于她耳边低声唤她的名:“锦瑟……锦瑟……”

    她将自己缩作一团,低低的呜咽着,早已不知神智为何物。

    “锦瑟,你心头……可还有我?”他一面动作,一面吻着她的耳廓,近乎喃喃的发问,“你心中所恋,还是不是我?”

    她原本早已神思昏昏,然而他那句话,却奇迹般的一点点唤回了她那些正四处飘荡的神智。

    当那些分散混乱的思维一点点在脑中重新凝结,那漫无边际的疼痛也逐渐归根究底,锦瑟从迷离混乱之中清醒过来,清醒地察觉到此时的情形,忽然猛地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胛,同时张开十指,用自己并不尖利的指甲,划过他光裸的背。

    她用尽了全力,只为将他加之于自己的痛,通通还给他!

    当口中逐渐溢出鲜血的气息,十指指甲也终于深深扎进他的背,锦瑟却愈发只觉得痛。

    这才知道,原来痛竟是相互的,他加之于她,而她还给他,却被他再度加之回来。

    反反复复,却是彼此的越来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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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衾残梦(二)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疏衾残梦(二)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满室昏暗,一丝光亮也无。爱睍莼璩她甚至有些不明白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情形,直至颈后光裸的肌肤上察觉到来自另一人的呼吸,疲惫的身体才终于缓慢察觉到一阵难以启齿的疼痛。

    适逢外头突然传来打更的声音,锦瑟侧耳听了片刻,才知道原来已经是五更。

    她心头一片悲凉的茫然,身后苏墨的呼吸却是平和而温暖的,分明还在熟睡之中。

    脑中一片空白,锦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静静躺了片刻,天边终于出现第一抹晨光时,她缓缓坐起了身。

    苏墨依然沉睡,毫无察觉怫。

    她自己的衣衫早已碎裂一地,即便捡起来也是衣不蔽体,所以她只是捡起了苏墨的外袍,胡乱披在身上,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天色尚早,院中一片朦胧,昨夜点的琉璃灯早已尽数熄灭。

    锦瑟走得很慢,却依然跌跌撞撞。她先是寻到后院,找到了晾晒衣物的地方,取了一套衣衫,随后又来到水井旁,几乎费劲全身的力气,自己动手打了一桶水奥。

    井水冰凉,她毫不犹豫的浇在自己身上,用力地冲洗,直至用完了一桶水,才又匆匆穿上那套窃取而来的衣衫,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在马厩中牵了一匹马,走出了这座酒馆。

    她心头有一个念想,只有那个念想,她什么也不顾,只想跟随那个念想而去。

    *

    苏墨是被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唤醒的,陆离的侍女语调亦格外温柔:“苏公子?苏公子可起身了?我家主人请苏公子共进早餐。”

    苏墨这才猛地睁开眼来,发觉竟已日上三竿。他甚少睡得这样沉,一时只觉有些不妥,待目光触及碎裂一地的衣衫时,心头顿时一震!

    一些残缺不全的画面接连映入脑海,锦瑟含泪带恨的脸格外清晰,似梦,却又仿佛不该是梦。

    苏墨猛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眼中唯一所见,便是床单之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与此同时,肩胛和背后的痛楚同时传来,清晰地提醒着他,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门外侍女的声音仍然还在:“苏公子?可需奴家进来服侍?”

    苏墨缓缓撑住额头,静默片刻,忽而迅速起身来。

    花园之中,陆离正坐在昨日二人对饮的亭中,说是用早膳,却捧着一罐酒闻了又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苏墨缓步上前:“陆公子。”

    陆离这才放下酒罐看向他,挑眉一笑:“苏兄起得可真是晚了些。昨夜是睡得不好么?我看苏兄的脸色似是不大好。”

    苏墨并不答话,却只是凝眸看向他手中的酒罐。

    陆离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忽而就痛心疾首地叹息起来:“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昨日不知是哪个侍女糊涂,竟将我精心收藏十多年的魂牵梦萦取了出来!要知道天下间可就仅此一坛!如今我与苏兄不过饮去半坛,另半坛就搁在此处一夜,早已是毁了!真是气煞我也!”

    苏墨闻言,眉头微微一拧。

    “苏兄也知道魂牵梦萦?”陆离见他的神色,问道。

    “不过略有耳闻。”苏墨声音有一丝喑哑,淡淡道。

    陆离仍旧捧着酒罐长吁短叹:“相传二十年前,酒圣姜熹耗尽毕生心力酿出十坛魂牵梦萦,自己一连饮去九坛,竟一命呜呼!天下间便只剩了这一坛,熟料如今亦是毁了!毁了!想我昨日不过饮了数杯,真真是可惜,可惜!”

    苏墨伸手揉了揉额头,陆离的目光便又看了过来:“好在昨日苏兄倒是饮了不少,多少给这坛天下无双的魂牵梦萦一丝慰藉。听闻魂牵梦萦有一奇特之处,便是能勾出人心最深处的欲/望,我饮得少,未有察觉,不知苏兄是否察觉了自己心中最好?”

    心中最好么?苏墨勾了勾唇角,道:“饮酒之人,心中所好,大抵便是酒罢。”

    闻言,陆离惊奇道:“竟是酒么?我还道会是哪位国色天香的姑娘呢!”

    苏墨只是一笑,随后又道:“未见梅先生?”

    陆离蓦地“啊”了一声,又摇头叹息起来:“我那小美人不见了踪影,梅先生着急外孙女去向,此时正四下寻找呢!”

    苏墨眸光一凝,猛地站起身来。

    陆离诧异看向他:“苏兄?”

    苏墨微微拱了拱手:“在下忽然记起还有要事未办,现行离去几日,他日若有机会,再与陆兄把酒言欢。”

    “既然苏兄已经这样说,那云起也不做挽留了。”陆离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早去早回。”

    *

    锦瑟一路快马疾驰,不分昼夜,五日之后,终于到达了仲离国都。

    其实离开此地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然而多数时刻都是耽搁在路上,如今快马疾驰回来,竟也不过五天五夜的时间。

    她不知道苏黎在哪里,脑中只存着一个地方,就是他与静好成婚的那个军营。

    她再度扬鞭催马,在行到至军营还有两三里地的位置,却突然就住了马。

    前方并不平坦的道路上,正有一列车队缓缓前行,恢弘华丽的马车周围,是数十个威风凛凛,兵甲防身的侍卫,团团护住马车里的人,可见其人身份之尊贵。

    此条道路上赶路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让到了路边的位置,直至那马车从自己身前经过,才又继续赶路。

    “静好公主与驸马爷可真是恩爱,已经身怀六甲,却仍然不辞辛劳,日日出宫前往军营探视驸马爷。只怕寻常女儿家也没有这般的毅力,更何况她还是自小娇生惯养的公主,可当真是难得。”

    “岂止是难得,我看这两位,多半是要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了!”

    两个妇人自锦瑟身边走过,兴致勃勃地探讨着。

    锦瑟的马,便再也走不动一步。

    明明这一路不管不顾的疾驰而来,就只是为了要见他,要问他几句憋在心中已久的话,可是突然之间,就仿佛失去了力气与方向。

    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明明说好让他放手去为自己的毕生志向拼搏,明明早已说服自己不要做他的绊脚石,如今不过受了些许委屈,被人欺侮了一番,就差点忘了所有曾经对自己立下的承诺她知道自己差点犯下大错,因此只是站在原地,望着静好的马车逐渐而去,先时那些无法克制的冲动,已经生生被扼去了。

    这日天气格外晴好,傍晚时分,夕阳余晖尚未落尽,月亮已经迫不及待地挂上天边,银盘似的一轮,无声地提醒着已是月中。

    锦瑟静静坐在一座荒山山腰,举目眺望着远处星火点点的军营。

    远远的,却隐约看见一队人马逐渐往这边行来,当中马车的轮廓还依稀可见,锦瑟知道,这是静好沿路返回了。

    她抱膝坐在高处,静静观望着越来越近的车队,与此同时,视线之中,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竟然也出现了!

    锦瑟倏地站了起来,凝目望着那个骑高头骏马行进在马车旁边的身影。

    暮色渐起,她站得又这样高,根本看不清他的容颜,然而脑中却清晰浮现出他一张冷峻的脸。

    原来静好今日此行并非只为探视,还为了接他回京,共度十五。

    锦瑟呆呆站在原处片刻,那一行人便已经行过她脚下的路段,继续往前而去。她这才回过神来,朝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沿着山腰追随。

    底下的路虽然也坎坷,然而到底宽阔,而她脚下却是一座荒山,连羊肠小道都没有一条。

    她艰难追随了片刻,眼见着车队行完这段坎坷不平的路,就要转入官道,她脚下也终于再无路可追,这才生生顿了脚。

    眼看着苏黎坐在马背上的身影越行越远,她却不敢现身。

    她知道他不快活。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迫这样委曲求全,已经够难受了,她不能再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告诉他,那样,他会更不快活。

    她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融入茫茫夜色,再也看不见时,终于忍不住张口唤了一声:“苏黎!”

    她明知他听不见,他听不见,她才敢唤他。

    “苏黎——”她朝着广袤的夜空,扬声大喊,“你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你还记得答应我的那些话吗?”

    没有人给她回应,甚至连回声都听不到。

    锦瑟终究无力跌坐下来,紧紧抱住自己,泣不成声。

    如果知道我如今的遭遇,如果还可以回到从前,你,还是会选择背弃我们的三年之约,丢下我一个人吗?



疏衾残梦(三)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疏衾残梦(三)

    夜色深沉如海,而她那冗长的梦,就仿佛无边无尽的海水,她淹没其中,总也望不见岸边。爱睍莼璩

    冷清的梦境里,漫无边际的孤苦,娘亲,姐姐,爹爹以及绿荷,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不见,唯有苏黎,一直握着她的手。

    而是当他的手也一点点松开,她竟不知何处是归。

    好在,好在她还有外公,纵使曾经伤害,可他到底是她挚亲的外公。

    可是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当她被苏墨欺侮,伤痛到体无完肤时,无意识扯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竟然看见了投在闭锁窗户上的一个人影!刹那间,她张口就要唤他,然而,那人竟然蓦地一转身,离去了悭!

    她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什么心情,脑海之中一片混沌,身心一片冰凉。

    外公……外公……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再哭,只记得最后,身子越来越痛,几乎痛得麻木,而苏墨则将她越抱越紧—收—

    晌午的日头正毒辣,躺在地上的锦瑟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惊醒过来。

    她慌忙坐起身,第一件事便是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发现完好无损,这才将自己紧紧抱住。

    静静坐了许久,她这才发觉自己仍然在那座荒山的半山腰上,刚欲起身,却忽然看见远处的道路上,一辆似曾相识的马车正缓缓驶向军营的方向。

    那是静好的马车,她又去看苏黎了。

    锦瑟静静地看着,直至那辆马车消失不见,她这才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寻到自己栓马的地方,牵着马下了山。

    进了城,锦瑟方觉自己腹中空空,于是买了两块饼充饥,刚欲重新上马,却忽见前方两个大汉追着一跌跌撞撞的女子往这边跑来,边追边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锦瑟不欲多事,刚想避开,没想到那女子脚下突然一滑,竟重重摔倒在她的马前。

    锦瑟眼见她身形单薄,满身狼狈,心中微有不忍,便伸手掺了她一把。

    “姑娘,姑娘救我——”眼前的女子抬起头来,在触及锦瑟的容貌时,竟倏地顿住,随后蓦地尖叫了一声:“锦瑟姐姐,救我!”

    池蔚!她虽蓬头垢面,消瘦不已,锦瑟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由得低声道:“怎么会是你?”

    说话间那两个大汉已经追了过来,伸手就要来捉池蔚,池蔚吓得惊叫一声,躲到了锦瑟身后。

    “出了什么事?”锦瑟拦下二人,问道。

    “这丫头狡诈得很,吃了东西竟敢不给钱,还逃跑!我们要抓她回去向老板交代!”两人一面回答,一面就要将池蔚拖走。

    锦瑟忙的取出一锭银子:“够不够?”

    那两个大汉看了看,接了过来,又对池蔚狠声威胁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去。

    锦瑟带池蔚去了一家客栈,又为她买了一套新衣,等她沐浴换好衣衫之后,方问道:“你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只是刚刚问及,池蔚便已经落下泪来,一面抹着眼睛一面答道:“我是来找苏墨的。我只是听说他来了仲离,可是到底在哪里,我却不知道,唯有一路寻来,寻到卞城此处,依然没有找到他。身上的盘缠却被人偷了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所以……”

    锦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哭。

    池蔚哭了许久才逐渐止住,又抬头看向锦瑟:“锦瑟姐姐,你见过他吗?”

    锦瑟仍然没有开口,池蔚顿了顿,又低下头去轻声啜泣起来:“他不理我了……自从上回,你回过青州,又消失过后,他就对我越来越冷淡……我知道他,我知道他喜欢你,我只是跟他说……叫他不准再想着你……我以前也常常对他这样无礼,他从来不生气,可是,可是……从那以后,他就不理我了……”

    她低了头边哭边说,许久听不见回应,抬起头来,却只见锦瑟正静静地看着窗外一株大树,脸上半分表情也无,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

    池蔚兀自哭了一阵,终于又安静下来,重新看向锦瑟:“锦瑟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嗯?”锦瑟回过神来,听她这么一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池蔚见她又怔忡,忽而忆及自己此前听到的传闻,不由得道:“锦瑟姐姐,我听说宁王做了仲离的驸马爷,是真的吗?所以,你是来找他的吗?”

    锦瑟顿了顿,垂下眼帘:“嗯。”

    “那……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锦瑟淡淡道。

    池蔚脸上倏地出现了一丝焦急的神情:“见到了,他就让你自己一个人这么走了?那他从前对你那么好,都是假的吗?”

    “不是。”锦瑟摇摇头,“我看见他,可他并没有看见我。因为我知道,我不该再打扰他。”

    池蔚微微有些迷茫:“那你又来找他?”

    锦瑟缓缓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忽而笑了笑:“因为人总会脆弱啊。即便已经习惯了孤单,适应了一个人,却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会脆弱,会控制不住自己。”

    闻言,池蔚仿佛愈发迷茫:“你不怪他吗?还是你已经完全放下他了?”

    锦瑟没有再回答,只是从身上掏出荷包,将里头所剩不多的银两分为一大一小两份,将小的那份重新装回自己荷包,剩下的那些拨到池蔚面前:“我只有这么多,你好好收起来,莫要再被人骗了去。”

    池蔚呆呆的看着,眼见锦瑟起身就要离去,她才突然明白过来,忙的起身拉住锦瑟袖口:“锦瑟姐姐,我们不一起走么?”

    锦瑟淡淡一笑:“我们不同路。”

    池蔚便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我找不到他,自己一个人又害怕,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锦瑟低头看着她,良久,忽而伸手抚了抚她的头,低声道:“你本来是那么快乐幸福的姑娘,他怎么舍得伤你?”

    闻言,池蔚心头满满的委屈仿佛突然便爆发了出来,抱住锦瑟大哭起来。

    到底锦瑟也没能走成,池蔚大概是一个人在外漂泊得太久,实在害怕得厉害,连抽搭着睡着的时候都还拉着她的袖子不放。

    锦瑟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是因为从第一次见到池蔚起,她就仿佛看见最初的自己。她看着池蔚那么快乐,那么明媚,便总觉得她应该被好好护着,不要让她也失了那份明媚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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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终究,这个姑娘还是为人伤了心。

    锦瑟陪了池蔚两日,池蔚终于决定不再盲目寻找苏墨,而是先回青州,锦瑟便带了她上街购置行装。

    没想到这日却正好遇上静好出宫探望苏黎的马车。锦瑟仿若未见,仍然仔细地为池蔚挑选换洗衣物。而池蔚听了旁边人的议论,知道那马车里坐着的原来就是嫁给苏黎的那位公主,不由得拉住了锦瑟的手:“锦瑟姐姐?”

    锦瑟只是将手中挑好的衣衫递到她眼前:“满意么?”

    池蔚呆呆的点了点头,锦瑟付了帐,便带着她离开了。

    两人同静好的车队擦身而过,锦瑟仍然仿佛没有察觉,池蔚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不知不觉行至那四季之花齐放的百花园前头,池蔚深深吸了口气:“真香,桃花的味道可真浓。”

    锦瑟抬头看了一眼,道:“这园中桃花在最前头,自然它的味道最浓。”

    池蔚却蓦地不再答话,锦瑟回头看她时,却见她正神色黯然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她开口问道。

    池蔚又一次红了眼眶:“我只是突然想起,他好像也是喜欢桃花的。他书房里放着好几幅仕女图,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背景都是桃花。”

    锦瑟再度陷入沉默,转开了眼。

    “那女子生得很美,不管悉心妆扮过,还是素颜朝天,都美得令人嫉妒。”池蔚低着头道,“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谁,他也不肯说,我猜,会不会是……他从前的皇子妃?”

    锦瑟蓦地回过神来,淡淡勾了勾唇角:“我姐姐不爱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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