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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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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他低低唤了她一声,终究忍不住阖了眼。

    不是没想过她遗情忘爱有多辛苦,却从未料,竟然有这么辛苦。

    其实她远比锦言坚强。当初锦言便是受不住这种痛,最终将自己淹没在了王府花园那片池水之中,而锦瑟,却选了一条没有人能想到的路——既然情伤爱苦,那何不绝情绝爱?

    可是却仍然是他,执意将她从那片幽绝的荒芜之地拉出,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将她置于如今的绝境!

    一个人,怎么可能犯下相同的错误两次?

    “王爷?”海棠悄无声息地走进屋中,眼见苏墨的模样,心头忍不住一拧,上前在他身畔蹲了下来,“师兄没法子医治,不代表‘红颜’当真无药可医。这毒既出自仲离,何不往那里去寻找解药?”

    许久,才闻得苏墨淡笑一声:“莫说仲离有没有解药,便是有,问谁要?宋恒吗?”

    这正是海棠心中属意的人选,然而听苏墨口气却似无望,不由得道:“宋恒不是一向视锦瑟姑娘如亲妹吗?若真的有解药,他怎会见死不救?”

    “那你可知,宋恒因何视锦瑟为亲妹?”

    海棠一怔,脑中各种念头飞快地闪过,终究停留在一处。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开了口:“莫非……是因为锦言?”

    她话音刚落,床榻上,锦瑟眉心忽然一动,苏墨尚在怔忡之间,她已经缓缓睁开眼来。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他,心头大约是觉得温暖的,便伸出手来捏住了他的衣袖,又想对他笑,可是嘴角才略一动,下一瞬,蚀心之痛便以翻天覆地之势袭来!

    苏墨坐着没有动,她一口血便呕在了他怀中,染得他一袭月白色锦袍如雪中红梅绽放,却是令人惊痛的颜色。

    “王爷!”海棠忙的拉了苏墨一把,“你不能再呆在这里!她看见你只会让毒性更快发作,会加倍痛苦!”

    苏墨身子僵直,被海棠用力一拉,才微微抽离,袖口处却一紧,低头看时,却是锦瑟仍紧紧拉住自己,不曾松开分毫。他不由得便挣开了海棠的手,重新回到床畔的位置,锦瑟的身子便偎了过来,双臂环绕,紧紧圈住他的腰。

    “锦瑟……”

    “不要走……”她声音喑哑颤抖,却似是用尽了全力,“你陪着我,不要走……”

    哪怕蚀心之痛再难承受,也比不上过去五六年间她所承受的黑暗与孤独。如今终于能敞开心扉,才知道过去的日子有多难捱,能坦荡地面对世人有多轻松,能正大光明地爱他有多幸福。

    从前,很多事情都不敢深想的时候,她只知道有些事情想多了会让自己痛,那种生不如死的痛会让自己死,所以她不敢触碰。可如今她才终于知道,原来和有些事情相比,一个“死”字,是何其微不足道!

    “苏墨,对不起,对不起……”她紧紧抱着他,一声又一声地低泣,“我想跟你在一起……”

    海棠站在苏墨身后,眼见他的手举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竟不知该不该抱锦瑟的模样,心头终是不忍,转身走到门口,刚欲出去,却见管家站在门口,来回焦急地踱步。

    见海棠从里面出来,管家忙上前,低低回了两句,海棠脸色微微一变,转身走回屋中:“王爷,梅月恒来了。”

    锦瑟身子猛地一僵,苏墨察觉到她的惧意,心头一恸,终于坐回床榻边,反手将锦瑟拥进了怀中。

    “不要见他,我不想见他!”她声音仍在发抖,却比之前坚定了许多,许是他终于将她抱住让她觉得心安,虽然蚀心之痛愈甚,她却反而觉得轻松。

    “好,不见。”苏墨抚着她的发,低声道。

    锦瑟这才略松了心,片刻之后,轻轻笑了笑,闭上眼睛往他怀中埋了埋。

    苏墨低下头,却只见她眉头紧锁,唇色苍白,分明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他心中震荡,却无法推开她,沉默许久,终于只是道:“睡一阵,可好?”

    锦瑟仍旧闭着眼睛,闻言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想睡,因为怕睡着就看不见他了。

    苏墨唇角勾起无奈的笑意,又抚了抚她的头,才终于抬头看向海棠。

    海棠心头正焦急难过,见他眼神投过来,顿时意会,抬起手来,再度劈晕了锦瑟。

    苏墨将锦瑟放回床榻,这才站起身来:“去见梅月恒。”

    花厅之中清雅幽静,而梅月恒正静坐其间,安然品茗,恍若仙家。苏墨大步而入,也不看他,径直走到上首位坐下,这才略抬起眼来:“梅先生?”

    梅月恒这才站起身来,依足规矩行了礼:“见过摄政王。”

    苏墨眉眼清冷,笑意疏淡:“不知梅先生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听闻锦瑟身子不爽利,老朽心中挂记,故而前来探视。”梅月恒不卑不亢,答得倒也坦然,只是抬头时,仍忍不住朝苏墨胸口的血迹多看了一眼。

    “这又何必呢?”苏墨抬手抚上额角,倒是不介意他多看自己几眼,“对于梅先生来说,无用之人就该除掉。当初锦言便是一颗废棋,如今锦瑟未曾听你吩咐杀我,却让自己深陷‘红颜’困顿之绝境,不正是梅先生乐见其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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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梅月恒眸光一闪,似有触动,略一低头,道:“锦瑟如今的情形,亦非我乐见。爱睍莼璩”

    苏墨眸光缓缓冰凝起来,冷声道:“你若是乐见,今时今日,便再无机会坐在这里与我说话了。如今我只问梅先生一句——锦瑟遭逢如今的痛苦,梅先生救是不救?”

    梅月恒微微一顿,方道:“老朽既不通医理,也无奇药可解百毒,便是心疼,又如何救得锦瑟?”

    “梅先生未免太过自谦了。”苏墨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单凭梅先生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先是哄得锦言乖巧服帖,后又教得我那三弟倚靠信赖,亦步亦趋为先生所用,而今,仲离发兵攻打青越,不用说先生也是居功至伟。论本事,世间哪里还有人大得过先生去?”

    梅月恒略抬起眼来:“王爷的意思是,想让老朽去找仲离太子爷?湄”

    “我知先生这些年处心积虑,不过是想看着青越内乱败亡。今日我也可以明确回答先生,如今青越的天下在我手上,我断不会眼睁睁看着祖宗的江山葬送于我手。有我苏墨一日,青越便绝无败亡之可能!”苏墨凝眸望向他,“宋恒我自问是指望不上,让先生前去寻解药,不过是给先生一个赎罪的机会,先生要也罢,不要也罢,自行抉择罢!”

    他说完便起身离去,剩梅月恒独坐片刻,便也起身离开了王府。

    苏墨其实并无把握梅月恒会出手救锦瑟,毕竟一个将报仇放在心头十几年的人,只怕那已经不仅仅是执念。然而青越前方战事危急,凭他之力又无法救锦瑟,两害相加,焦头烂额之余,他亦不得不在梅月恒身上报一丝希望滋。

    惟愿,梅月恒心中亲情尚未泯灭,而宋恒亦能怜及锦瑟。

    雪夜寒寂,苏墨书房中依旧灯火通明。

    已是深夜,与一众朝臣商议三四个时辰,仍未得出御敌良策,苏墨拧眉沉眸站在军机地图前良久,身后文武大臣无不收声敛息,眉宇间却皆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良久,一众大臣中最有威望的赵阁老终于开口打破沉默:“王爷,时辰已晚,王爷连日不眠不休,只恐身子吃不消,不若今日先且散了,也让众位大人归去好生歇整一番,明日才好续议。”

    苏墨眉峰微微一动,这才从沉思中回神,又顿了片刻,终于道:“今日暂且如此,都散了吧。”

    一屋子人顿时如蒙大赦,纷纷告退,不过片刻,屋中便又寂静如初,却已经只剩了苏墨一个。

    他这时方取过大氅,踏出房门,往锦瑟所住的园子走去。

    刚刚走出几步,却忽闻一声熟悉的呼唤自右方回廊传来,转头看时,却是溶月。

    溶月只觉许久未曾见他,今日苦等许久终于见得他身影,心头又欢喜又酸楚,忙迎上前来,细细看他面容,柔声道:“王爷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了?”

    苏墨垂眸看她,笑道:“这样晚了,怎么还不安歇?”

    溶月微微低了低头:“下局势这样混乱,偏又几日未见着王爷,妾身哪里睡得着?听闻王爷尚在书房议事,想着能看王爷一眼也好,便过来了。”

    “辛苦了你。”苏墨略叹了一声,“这些日子,是我忽略了你。”

    溶月眼眶一红,忙道:“妾身并无责怪王爷的意思,只恨自己无力为王爷分担忧愁……锦瑟,她很不好吗?”

    苏墨缓缓起步,闻言只淡淡道:“是不大好。”

    “妾身陪王爷去看看她吧?”溶月只随着他往前,轻声问道。

    “她如今昏迷不醒,看也无益,你的心意,我代她收下便是了。”苏墨脚步一顿,“夜寒,你早些回去歇着。”

    溶月垂下眼来,低声道:“是。”

    苏墨又看了她一眼,道:“待这段日子过去,我也有话与你说,到时自会来看你。去吧。”

    溶月一怔,心头竟是一紧,许久,终仍是缓缓低身:“是,妾身恭送王爷。”

    苏墨踏雪而来,走进锦瑟园子时却发现旁边的暖墟之中仍亮着烛火,并依稀伴随交谈之声,他缓步而入,却见是裴一卿并海棠围炉而坐,炉上正嗞嗞烤着新鲜鹿肉,旁边暖了酒,一派温暖逍遥的景象。

    见他进来,裴一卿起身见了礼,海棠则笑着收拾出旁边的位置:“王爷请坐。”

    苏墨也不推辞,一面接过海棠递过来的热酒,一面道:“冰天雪地,你二人倒兀自逍遥。”

    “苦中作乐罢了。”海棠将烤好的鹿肉摆到苏墨面前,“王爷也乐一乐?”

    苏墨只尝了一口,思绪却蓦地回到了当初的闵山,与苏黎那一场逐鹿。

    那时锦瑟尚是一个快活的丫头,虽偶有忧愁,终也算不得什么。而他也只将她当作小丫头,虽隐约察觉她暗藏的心意,终也只当作是小姑娘胡思乱想,作不得数。

    却从来没有想过,小丫头的胡思乱想,竟也可以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如若能回到那恍若隔世的当初,苏墨勾了勾唇角,牺牲现在的一切来换取又何妨?

    他陷在回忆之中,未曾察觉裴一卿和海棠眼神同表情的变化,直到身后传来一个极轻细的声音——

    “好香,我也能进来吃么?”

    苏墨赫然回头,却见容颜消瘦淡白的锦瑟不知几时竟站在门口,正扶了门框微笑看着屋中的情形,目光触及他,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眉心一蹙,却又已经恢复笑着的模样,走了进来。

    苏墨起身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到了她身上:“几时醒的?”

    锦瑟看他一眼,又低下头,道:“闻见香味被馋醒了,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腹中空得厉害,便寻了过来。”

    语罢,她便先行走到先前苏墨的位置坐下,撑着脸看着架上未熟的烤肉,竟是满脸期待的模样。

    苏墨看了海棠一眼,海棠意会,却又朝裴一卿看了一眼,裴一卿只当未见,垂了视线喝酒。

    海棠正犹豫的当口,锦瑟忽然抬头看向她,轻轻一笑:“又想打晕我吗?你们放心,我尚承受得住。如今我饿得厉害,美食当前你们不让我吃,还想对我动手,那可真是太残忍了。”

    她说着便回头去看苏墨,微嗔着求他:“你让我清醒着吃一顿饭,可好?”

    苏墨微微阖了阖眼,终究还是上前,在锦瑟旁边坐下,微微揽住了她。

    海棠这才微笑道:“姑娘如今吃不得这个,我去厨房为姑娘热碗粥来。”

    闻言,锦瑟微微失望地朝苏墨看了一眼,苏墨笑了笑:“听海棠的。”

    锦瑟回头看了看烤肉,嘟了嘴道:“那便唯有望梅止渴了。”

    海棠去取粥不久,裴一卿也随即站起身来:“我去取些酒来。”

    屋中只剩了两人,锦瑟馋意未尽,兴冲冲地伸手翻着架上的烤肉,却突然被苏墨握住手,只闻他一声低唤在耳畔响起:“锦瑟……”

    锦瑟微微一顿,道:“你若要说我不爱听的话,那便不要说。”

    “我不愿让你这样痛——”

    “我不愿在毫无知觉中度过余下的日子。”锦瑟蓦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我想清清醒醒,再痛我都能承受。”

    苏墨看着她,竟失了言语。

    “红颜之毒,自毒发之日起,便只给人七七四十九日。”她仰头看着他,“可我却已经撑过了将近五年的日子……余下还有多少天,我们都不知道,你若让我继续睡下去,那不若现在就杀了我。”

    见他仍不说话,她忽又笑了起来,伸出手圈住他的腰,偎进他怀中:“我睡着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抚上她的背:“与平常无异。”

    她捏着他的衣袖:“那为何憔悴了这许多?为了我吗?”

    苏墨不语,只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

    “若是如此,从今日起,你便不要再为我担忧。天命若注定,那我们就顺其自然。不管余下还有几日,我只求能陪在你身边,如此,便是我余生最大的满足。你说过我是你的无双,那么我满足,你就该欢喜,是不是?”

    “……是。”

    “既然如此——”锦瑟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刚要说什么,心头却突然一阵大恸,尚未及克制,便已伏进他怀中,一口血呕了出来。

    “锦瑟!”

    苏墨猛地抱紧她,尚未动作,锦瑟却已经先摸到了他的手:“我不想睡……”



何妨惜清欢(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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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之毒有多残忍,苏墨虽未曾亲历,却深知其痛。爱睍莼璩如今眼见锦瑟宁愿生生忍住痛苦,也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手竟忍不住微微发抖。

    这丫头说是胆小怯懦,实际上却满怀孤勇。

    锦瑟伏在他怀中,几乎咬碎了银牙,才终于逐渐缓过神,再睁开眼来,身上力气已经失了大半,却仍旧看着他微微地笑,指了他身上的衣衫道:“你去换身衣裳吧,别扫了裴先生和海棠姑娘的兴致。”

    苏墨顿了顿,方淡淡笑起来:“那你在这里乖乖坐着,我去去就来。”

    锦瑟点点头,见他走出暖墟,又走出园外,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安坐片刻,却忽然“噗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滟。

    伏卧在冰凉的地上,她只觉得痛,痛到连将自己蜷缩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一刻,锦瑟忽然想,难怪当初姐姐会选择自我了结,因为只有摆脱了这种痛,才算是真正的解脱吧?

    这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却生生将她吓醒了他。

    于是复又睁开眼来,努力想起身来,却总是无力支撑。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心里一慌,只恐是苏墨折返,一双手着急地在地上胡乱摸索,却还是站不起来。

    终于,来人伸出一只手来搀起他,是陌生而僵硬的力度。

    锦瑟蓦地松了口气。

    还好,是裴一卿。

    裴一卿将她搀到椅子上,转而从身畔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一颗散发着苦臭味的药丸来,递到锦瑟唇边:“虽不能为你解除痛苦,却也能为你护住一些气血。”

    锦瑟心下顿时大喜,就着他的手,服下了药丸。

    园门外,苏墨于雪地之中遥遥看着暖墟中的情形,心中寒凉至绝望。

    海棠静静站在他身后:“王爷?”

    “你有没有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苏墨哑着嗓子开口,“在她身边,会让她强忍痛楚,咬牙死撑;不在她身边,她会轻松一点,却依然强撑着等你。在一起残忍,不在一起却更残忍。海棠……当初她求我放过她的时候,我为什么不答应她?”

    海棠沉默片刻,轻叹了口气:“正如王爷所言,是也错,非也错。既然往哪里都是绝路,那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海棠说完,又看了他一眼,当先走了回去。

    待苏墨缓缓而归时,锦瑟已经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侧耳细心听着海棠说趣话,笑得眉眼弯弯,一转头发现他,便腾出一只手来伸出去。

    苏墨伸手握住她,坐回她身边。

    他手心冰凉,锦瑟蹙了蹙眉,没有多计较,只是指着烤炉:“我不能吃,你赶紧替我多吃些,否则都教他们吃完了,我心里便更觉不公了。”

    苏墨低低笑出声来,只道:“好。”

    于是锦瑟便心满意足地捧着粥碗,兴高采烈地看着另三人大快朵颐,把酒言欢,倒也别有一番畅快在心头。

    一直到后半夜,裴一卿与海棠尽兴而归,锦瑟却依然贪恋此处烤炉的温暖,暂且不愿离去。

    苏墨呼吸间都染了淡薄的酒气,低了头靠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铃兰香,愈发觉得微醺,开口道:“锦瑟,我们去闵山行宫住一段日子。”

    锦瑟微微一怔,转眸看了他一眼:“真是醉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墨微微勾起了唇角,低声道:“醉后吐真言。”

    锦瑟转了头,不以为然道:“若果是真言,便不该去闵山行宫了吧?到底你心中还是挂念着青越的江山。闵山行宫和这王府,一样的高墙大院,哪有什么差别?”

    苏墨却忽而沉默下来,锦瑟顿了顿,转头去看他,忍不住笑了,反手将他抱住:“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抱怨吧?虽然这江山天下我并不关心,却也深知它有多重要。我只是在想,你曾经说过,你不想活得这样累,那你原本打算的生活,是什么模样?”

    苏墨低头看着她,终于再度笑起来:“得二三红颜,纵马江湖,快意人生。”

    锦瑟嘴角笑意一僵,片刻之后,终于垮下脸来:“二三红颜少了些罢?哪比得上三宫六院让人满足?”

    “这个道理我自然晓得,只是带着三宫六院去纵马江湖,阵仗未免太大,只恐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不妙,不妙。”

    “我却有一妙计。”锦瑟道,“你每到一处便设一宫,届时既能纵马江湖,亦拥三宫六院。数年之后故地重游,还能重温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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