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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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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样一直往南,便是清江了。锦瑟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他该不会,是想亲自统帅,指挥军队抵御仲离吧?

    夜里,两人下榻至一处客栈。这一日以来,锦瑟被苏墨的沉默逼得几乎发狂,终于在用晚饭时再度问起:“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苏墨扒着饭,一番细嚼慢咽之后,才终于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你不是想去仲离军队里吗?我亲自送你去。”

    “你!”锦瑟又惊又怒,初见他时的那丝惊喜荡然无存,背转身去,良久,不无哀怨地道:“这一出来就是许久,你可舍得你的季太后么?”

    闻言,苏墨搁下碗筷,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见她抬手擦眼,眸色不由一缓,语气也软了几分:“如何舍不得?”

    “可不是!”锦瑟负气道,“反正我再过几个月就死了,到那时便再不碍你的眼,你尽可以带别人出宫长长久久双宿双飞去,哪里还差这几日!”

    她说着便果真哭了起来,苏墨很是有些无奈,伸手扳过她的身子。

    锦瑟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他看见。

    “你就因为这个出走?”他言语之中不由得带了一丝低笑,“我只说一句送她出宫你便推理出这番双宿双飞论,往日我与你说了那许多,怎不见你记得?”

    “我怎么不记得?”锦瑟猛地拿开手,迎着他的视线,“你说的所有细枝末节我都记得,可你从来没有明确告诉过我你已有去意,她却知道!”

    苏墨看着她泛红的眼,抬手拭去她犹在眼眶打转的泪,低声道:“前日才觉你通透,今日却又开始钻牛角尖。你好生想想那些话我怎么可能与她去说?究竟有什么话被别人听去起了疑心,再传到她耳中,你原该比我更清楚。”

    锦瑟打掉他的手,自己低头拭了拭眼睛。其实关于这点,她早已反复想过无数回,只觉唯一有可疑的便是那次他仗毙劝降大臣之时,曾说过迎回苏黎为帝的话,恰好被溶月的侍女听了传话过来,而溶月那时便已经变了脸色,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

    其实,若还事关溶月,她倒宁愿是苏墨亲自告诉季太后。毕竟溶月待苏墨一片真心,如今虽是她霸占了苏墨,可她终究是将死之人,将来能陪在苏墨身边的,还是溶月。她不愿意他二人为此事生嫌隙,可听苏墨的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

    锦瑟抬头看了看苏墨,只见他目光融融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一阵心虚,莫名就想避开这个话题,于是又道:“那……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见她目光闪烁,苏墨了然她心中所想,却也依她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只笑道:“你觉得呢?”

    锦瑟抿抿唇,忧心道:“你不会真的要上阵领兵吧?”

    苏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不置可否。

    如此,锦瑟却只当他默认了,愈发忧心忡忡。

    没想到几日后,两人行至清江将近处时,苏墨却忽然将马头一转,往东奔去。锦瑟原本已经做好一路往南的准备,不防他突然如此,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苏墨,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苏墨闻言笑出声来:“若我说私奔,你会作何反应?”

    锦瑟讶异地看向他,片刻之后,却忽然认真起来:“那样的话,我一定会哭死。”

    苏墨低头抵住她的发心,低声道:“傻姑娘,你要多笑一点才好。”

    两人一骑穿梭在山林间,越往东去地势愈发崎岖不平,到最后唯有锦瑟坐在马上,由苏墨牵了马一点点探路前行。

    两人在崎岖的山林之中行了两日一夜,又驰过一片茂密的灌木林,眼前赫然出现一片山谷,澄空碧净,湖光山色,野藤绿树交织而成的绿色长廊,通往山谷深处,纤尘不染,恍若仙境。

    “这是……什么地方?”锦瑟微微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所呆过的地方,最安静美好不过那依山,可是尚不及此处十分之一的美。

    苏墨笑笑,弃了马拉她徒步走入长廊,步向那不知如何藏幽的深处。

    锦瑟一步步皆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仿佛唯恐惊破了这山谷中的宁静。苏墨察觉到她紧张到身子紧绷,终于笑道:“此处唤作琼谷,曾因‘魂牵梦萦’而成为天下好酒之人趋之若鹜之地。”

    “魂牵……梦萦?”锦瑟忆及一些过往,不由得红了脸,“那……我们来做什么?”

    “寻一些因由。”苏墨捏紧她的手,意味深长地道。

    行尽长廊,眼前出现一片豁然开朗的空地,鸟语花香,蝶翅翩翩,隐约闻得水声潺潺。

    苏墨将锦瑟安置在一块大石上,道:“我去取些水来,休息片刻再往前走。”

    锦瑟点头,安心坐着等他归来。

    却未料刹那之间,原本澄净碧蓝的天空,竟古怪地落起豆大的雨点来!

    锦瑟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刚要走回长廊避雨,余光却忽然瞥见另一侧有一人执伞缓步行来。

    那人一袭玄色锦袍,虽走在雨中,却仍旧行止优雅。他逐渐走得近了,身形步法也清晰清晰起来时,锦瑟容颜却开始失色。

    直至他终于近在眼前,将伞遮至她头顶,那张脸,才终于在锦瑟眼中清晰起来。

    他低头看她,俊眉修长,眸光清冽,映衬着她惨白的容颜,唇角微漾:“锦瑟,我回来了。”



何妨惜清欢(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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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要停止了,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呆呆望着他,良久,才终于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苏黎。爱睍莼璩”

    他仍旧望着她微笑,见她鬓发微湿,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张锦帕,抬手想为她拭去额间的水渍。

    锦瑟却在这时恍然回神,忙的退开一步,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苏黎却一把就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伞下的位置。

    “苏黎!”

    锦瑟语气急促地唤了他一声,却忽然听见苏墨平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三弟。宄”

    闻声,苏黎脸上笑容一顿,身子也似僵了僵,随即缓缓松开了锦瑟的手,抬头看向锦瑟身后那风华一如往昔的男子,淡淡道:“二哥,好久不见。”

    苏墨勾了勾唇角,缓步上前。锦瑟得了自由,立刻自伞下走出,在苏黎微微晦暗的目光之中迎上苏墨。

    苏墨抬手抚了抚她湿漉漉的脸颊,笑道:“一路风尘,这场雨就当是洗尘了罢。希”

    锦瑟仰头看着他,一颗心忽然就安定下来,朝他笑笑之后,伸手接过他刚取来的水,走到苏墨身后,背对着两人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苏墨这才又看向苏黎,嘴角扬起他熟悉的笑意:“来了多久了?”

    苏黎目光毫不避忌地落在锦瑟身上,道:“已有三五日了。”

    “果然近水楼台。”苏墨笑道,“想必这谷中的好酒,你已经品尝了不少吧?”

    “是。”苏黎回答,随即冷笑了一声,“只可惜美酒虽多,却无缘一品当初姜熹所酿的‘魂牵梦萦’,真是天大的遗憾。”

    锦瑟手中的水囊突然便失手落地,引得两人都看了过来。她忙要低身拾起,却被苏墨拉住,道:“罢了,已经混了泥水进去,捡起来也无用。这场雨看来还有得下,我们还是先去寻山谷主人,讨一个遮风避雨之处吧。”

    他拉着锦瑟继续往前,自苏黎身边经过时,才又对他道:“我们容后再叙。”

    苏黎淡淡勾起嘴角,目光从刻意避开视线的锦瑟身上掠过,也不阻拦,只低声道:“好。”

    *

    如今这谷中主人乃姜熹之子姜维,年约三十,承袭了父亲酿酒的好手艺,最近两年重振琼谷声名,却已经不再如姜熹一般广交天下酒友,如今的琼谷,轻易不招待客人。

    大约是因为陆离已经先行打点过的原因,姜维对苏墨也算恭敬客气:“鄙人一早已经准备好两间客房,这就让人带王爷和姑娘过去更衣。”

    “不必如此麻烦。”苏墨笑道,“我二人一间屋子便可。”

    姜维微微一怔,厅前突然光线一暗,却是苏黎站在门口,正低头收伞。姜维看了看苏黎,却见他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这才对苏墨答道:“是,王爷可随侍女先行前去。”

    锦瑟脸色仍旧有些苍白,随苏墨入后堂的一瞬,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苏黎仍旧站在门口的位置,低了头整理着手中的伞,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锦瑟匆忙回头,竟不忍再看。

    待他二人离去,姜维才缓步走到门外,与苏黎并肩而立,笑言了一句:“将军倒是宽容。”

    苏黎继续低头整理伞沿,原本很无谓的一件事,他却做了很久。一直到那把伞已经找不出别的地方整理,他才终于放下:“当初,是我负她。”

    *

    锦瑟匆匆擦干头发,换过衣衫,见苏墨也已经换好衣衫,只是束发仍是湿淋淋一片,便拿了干净的帕子,为他解开束发,轻轻擦起来。

    苏墨反手一拉,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见她脸色仍旧不好,挑了眉道:“有话想说?”

    锦瑟蹙眉看着他,终于道:“你早就知道他会在这里?”

    “之前隐隐猜到过一些,没成想竟是真的。”

    锦瑟犹豫了片刻:“是……陆离?”

    苏墨说他隐隐猜到过一些,只怕也是到了苏黎说出“魂牵梦萦”时才确定,而锦瑟正正也是因此心生怀疑。

    “陆离知道‘魂牵梦萦’,也知道我们回来琼谷。”苏墨道,“就这两点,已经无可辩驳。”

    “既然你一早已经猜到,为何还要带我来?”她倏地蹙起眉头,眼中浮起怀疑。

    苏墨低声一叹,道:“你可还记得,当日你饮下‘魂牵梦萦’的情形?”

    锦瑟蓦地红了脸。那夜的记忆,早在她向他敞开心扉后便变得清晰无比,可是他突然提及,她却仍未能明白:“那又怎样?”

    “那时你已身中‘红颜’之毒,可是那天晚上,你没有任何毒发的迹象。”

    锦瑟怔忡良久,才艰难地回过神来:“你是说,‘魂牵梦萦’很可能会成为‘红颜’的解药?”

    苏墨抚上她的头,低声道:“我不确定,可是我希望如此。我已命人寻裴一卿前来,就算姜维不能酿造出‘魂牵梦萦’,我也希望裴一卿能在这琼谷之中找到那味能克制‘红颜’毒性的药。”

    锦瑟静静听了,却只是沉默不语。

    “怎么了?”苏墨低下头来,低声探问。

    锦瑟靠进了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良久,才终于能开口说话:“若能继续活下去,我自会欢喜到不能自已,可若是不能,我也不会遗憾了。”

    两人一直在屋中消磨至傍晚时分,直到姜维派人来请用晚饭,苏墨才准备出去。锦瑟却隐隐有些迟疑,苏墨见状,只对她道:“我们在这谷中呆的时日不会短,你总不能日日藏在屋中吧?”

    锦瑟微微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晚餐桌边自然有苏黎的身影,姜维作为主人,取出了从姜熹手中流传下来,据说珍藏了四十余年的琼酿,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

    锦瑟只觉得这酒香醉人,也想尝尝这琼酿的滋味,不想却被苏黎拦了下来。

    “你若想喝,我让人准备了果酒,不伤身的。”他开口对她说话,语气再自然不过,仿佛还是当初,“这酒,还是我代你喝了。”

    他说完便仰脖将酒一饮而尽,锦瑟脸上不免尴尬。姜维只当没听到没看到,苏墨也只是淡淡垂眸一笑。

    桌上都是锦瑟爱吃的菜肴,一看便知是谁人安排,她吃在口里却只觉味同嚼蜡,偏偏苏黎还不断为她布菜,温言笑道:“我许久不与你同桌用膳,也不知你近来胃口是好还是不好。这些都是素日里你爱吃的,可还合胃口?”

    锦瑟看了看他,末了,终于微微一笑:“还好。”

    苏黎似听出勉强之意,道:“此处不比京城,你暂且委屈一些,待他日回了京,保管你吃个够。”

    如今青越仲离两军对垒,正是势如水火之际,他一句“他日回京”却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不过举手投足间的事。锦瑟心里微微一堵,回头看了苏墨一眼。

    苏墨迎上她的视线,仍旧微笑:“三弟说得是,此处自然不比京城。不过,我想姜先生也不介意借出一个小炉子与你,你想吃自己做的菜,仍然是可以的。”

    锦瑟撇撇嘴:“我是怕你已经吃够了。”

    苏墨轻笑出声来:“你做什么我都吃得,吃不够。”

    锦瑟虽是有意在苏黎面前说出那句话,然而得到苏墨回应,却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苏黎眼眸微微黯淡,缓缓搁下筷子,看向锦瑟,嘴角却依然带笑:“吃好了,我们出去走走?”

    锦瑟张口便欲回绝,苏墨却忽然在桌底握了握她的手,她回头看他,他却仍是平静的面容,仿佛苏黎出现根本不算什么:“出去走走罢,当是消食也好。”

    此时苏黎已经率先起身,走到了门口等候。锦瑟又静坐片刻,才终于起身来。

    她实在没有想过苏墨在,还会让她与苏黎单独相处,一路心思混沌地随苏黎走在满天星光的山谷之中,直至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近来,身子好吗?可有不舒服的地方?”他当先开口,低声慰问,关怀备至。

    “很好,像以前一样能吃能睡。”锦瑟脱口便回答道,又顿了顿,仿佛才意识到什么,抬头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苏黎勾勾唇角,笑意苦涩:“我只恨自己知道得迟了些……锦瑟,我若早知,又怎会让你吃这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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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却荼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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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苏黎脸上怎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时移世易,如今的苏黎,比锦瑟记忆中那个,已经青涩尽褪,沉稳许多,从前的高傲自负,也转变成了深藏不露的大将之风。爱睍莼璩

    锦瑟从一开始见到他慌乱,到随后尴尬,再到回避,直至此时此刻两人独处,才终于得以静下心来,正视他的蜕变。

    她明知他的改变是因起伏成败,更兼战事洗礼,却不知是好是坏。

    苏黎见她沉默,不由得又走近一步:“锦瑟。謇”

    她恍然惊觉,退开一步:“你误会了。我如今过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吃苦是什么滋味,我都已经快要忘记了。”

    苏黎笑意微敛,却仍旧是笑着的:“那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可还记得么?”

    锦瑟望着他,忽而郑重点了点头菰。

    如何能够忘怀,那些黑暗而绝望的日子里,他曾给予的宽厚怀抱?她沉迷痛苦的时候,他给予开导;她孤苦无依的时候,他给予陪伴;她身中“红颜”却被误诊为心疾的时候,他更是几乎将性命交付,为她犯险上雪峰山寻药。

    锦瑟想说什么,却只觉得都说不出口,终于只得低喃:“我都记得。”

    “那你可曾觉得负疚么?”苏黎再度逼近一步,目光灼灼,“如果有,那就回到我身边。”

    锦瑟还想再退,后背却已抵到一株树上,退无可退,唯有迎上他的逼视,眸色哀凉:“欠你的,今生我还不了。”

    他倏尔轻笑起来,带着轻微的嘲意:“难道你要告诉我,兜兜转转,自始至终,我在你心中,竟半分位置也不曾占去?”

    锦瑟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淋雨受了凉,鼻子开始堵得慌,难受得教人心里也发慌。

    苏黎却在此时又将身子前倾了些许,几乎是循循善诱:“锦瑟,说你心里有我……”

    锦瑟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黎望着她,眸中的嘲意伴随着苦涩,越来越浓。

    两个月前,在他知道锦瑟身中“红颜”之时,已经亲率大军攻入青越境内。那时青越严阵以待,他身为青越宁王,根本无法单骑突入青越属地,更遑论去京城探她!可是他仍旧不顾一切地离开了军营,只不过方向却是相反。

    他一路骑乘至仲离皇宫深处,闹得宫中人心惶惶,终于在皇后寝宫寻得静好。当时仲离国主与皇后皆在,宋恒也在,他却什么也不顾,一把将静好拎起来,厉声质问:“是不是你?”

    静好努力平复着呼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夫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锦瑟身上所中红颜,是不是你所为?”他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地逼问。

    静好瞪大眼睛看着他,良久,忽然笑起来:“是我做的。”

    苏黎霎时便抽出佩剑,在国主和皇后的惊呼声中,已经将剑横上静好脖颈,却突然被宋恒拉住:“你且慢!锦瑟离开仲离已有好些时日,怎会身中‘红颜’?便是真的,静好又如何下毒?”

    “四哥你走开!”静好却突然就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宋恒,昂首看着苏黎,目光决然悲怆,“宋锦瑟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若为了她要杀我,那便尽管动手!”

    苏黎再度将剑指上她喉头:“你以为我不敢?”

    静好轻笑起来:“这天下事,有你不敢为的么?你若要杀我,便是千军万马也拦不住。我只是觉得可悲,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你!”

    苏黎手上猛地一发力,静好颈上顿时便多了条血痕,宋恒勃怒:“苏黎!”

    “苏黎……”静好却仿佛察觉不到疼痛,喃喃唤了他一声,旋即又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药?四年前!已经是四年前了!”

    此言一出,苏黎和宋恒脸色皆是一变。

    “‘红颜’之毒,便毒在让人伤情痛爱,四十九日便足以命休。可是宋锦瑟却好端端地活过了四年!在她许你终身的时候,在你跟她你侬我侬恩爱缠绵的时候,在她亲眼目睹我们成亲的时候,她都是身负‘红颜’的!可是她却一点事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偏偏如今,她从了你二哥,却引致毒发,难道你还想不出是为什么吗?”

    时至今日,当天静好尖利的嗓音仍时时回响在耳旁。

    难道你还想不出是为什么吗?

    苏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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