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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笑月(女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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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想觉得也是。虽然就今天的情况看,这个女人最可疑。但她若真是罪犯,又怎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惹人怀疑呢?
  
  我喝了两口茶,叫管家起来,又问:“你们家老爷跟单妃娘娘可有交情?”
  
  管家见我怒火已息,擦了擦冷汗,回答道:“没有。单妃娘娘从未来过总将军府。”
  
  回答完,他又觉得疑惑,不禁问了句:“王后娘娘为何这么问?”
  
  我答道:“大王跟我说过,罂粟花并不是哪里都能种的。但浣水有个小城,却盛产罂粟花,就是因为罂粟花,才繁荣起来的。”
  
  管家听罢,似醍醐灌顶般,说:“哦,单妃娘娘来自浣水国,您怀疑她。。。。。。”
  
  不等管家说完,月儿就怒斥他道:“放肆,王后的心思是你能揣度的吗?”
  
  管家马上住口,唯唯诺诺道:“是。是。”
  
  月儿这一斥,倒把我的斥醒了。不错,怀疑归怀疑,可是这种事,你怀疑谁,就得藏在心里,最好做个局外人,日后才扯不上麻烦。
  
  况且,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信,跟谁都不能讲真心话。
  
  差点就。。。。。。
  
  我不禁出了一点冷汗,喝完了杯中剩下的茶,对管家说:“你别怕,我也不怪你。在这么大一个将军府当管家,辛苦你了。有些事情你想多了,也很正常。”
  
  管家立刻说:“多谢王后娘娘体谅。” 
  
  他见我杯中茶已喝完,便迅速命人重新满上,然后问道:“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我性格本来贪玩,以前,我早就该离开这里去跟月儿玩,去找离晴玩。
  
  但现在,卫羽这一病,牵扯到的是整个朝廷。
  
  卫然正在筹划统一大计,正是用人的时候,卫羽这个猛将一倒,多少士兵的士气也跟着倒了。
  
  士兵的士气不好,被士兵们保护的大臣们多少也有点担惊受怕。
  
  月儿心系卫羽,自是开心不起来的。
  
  卫羽病了,卫然重用离言,离晴也跟着要忙不少。
  
  所以现在绝不是玩的时候,也没人能玩得起来。
  
  但情况也没有想的那么糟,至少还有离言,还有蓝天两个大将。
  
  于是我摸摸茶杯,说:“也没什么,你坐下来跟本宫聊聊天吧。”
  
  管家大惊:“聊天?”
  
  我笑笑,说:“不错,请坐。”
  
  聊什么?当然是卫羽的生活,跟什么人来往最频繁,跟什么人关系最密切,又跟什么人发生过矛盾。
  
  但聊了一两个时辰,始终没有我想听的答案。
  
  无非是知道卫羽公务繁忙,朝九晚五,不是在朝堂就是在军营。
  
  偶尔得空在家,也是在书房看书,想事。
  
  他不喜欢结党营私,所以很少在家招呼什么人。应酬都是在外面。
  
  倒是杨姑娘,经常来找卫羽,亲自炖汤给卫羽喝,卫羽也很喜欢喝。
  
  不喜欢结党营私?一般情况下,这种人,其实很容易树敌的。
  
  我正想着,不料,管家却惊叹一声:“啊!奴才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也惊问道:“什么事?”
  
  管家说:“有天中午,老爷在家吃饭,杨姑娘得知便亲自送汤过来了。吃过午饭,她并没有走,而是跟老爷交谈得很愉快。突然有一个陌生面孔冲进来,被我拦了个正着,我不禁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说是蓝将军府的奴才,过来通报杨姑娘,单妃娘娘在等她。”
  
  杨云跟单妃有瓜葛?!
  
  我心里虽然震惊,但只是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是吗?那杨姑娘在翔林待得应该还算愉快吧,朋友还挺多的。”
  
  管家只是讪讪地点点头,便没再说下去。
  




第十七章 分歧

  与危机相伴的必定还是危机。
  
  卫羽病重,安在不知哪里来的新力量,一次次向翔林发起战争,都是蓝天跟离言全力拦下来的。
  
  由安在发起的进攻全是在翔林境内打的,所以战争即使胜利,翔林的百姓都受了不少苦,翔林的民生经济也遭受破坏,从哪个方面说,翔林都不是胜的一方。
  
  再加上先王无能,国内本就有很多问题根深蒂固,有待解决。
  
  卫然这几日是忙得焦头烂额,深夜才回来,有时连深夜也见不到人。一回来倒在床上就睡。
  
  有时候我想他陪我说几句话,他都闲累,即使勉强答应了,也是我一个人说,他说不了几句就睡着了。
  
  我知道他的日子不好过,做帝王本就是天下最累的职业。
  
  但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天天闷在这金笼之中,不得自由。
  
  我还记得,我曾经最喜欢的动物就是鸟,因为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蓝天翱翔。如果真有来世,我却不想做一只鸟,更想做一阵风。因为风更自由,无形无影,吹到哪停到哪,什么时候想走了,便又启程,自由任性,看遍人间风景,看尽天下世事。
  
  可如今,做什么都要讲一个规矩。笑不能太大声,哭不能让人看见,不能乱发脾气乱扔东西,更不能乱说话。
  
  还要处处留心,小心隔墙有耳,提防空穴来风。
  
  这种日子,我可以忍,但忍的原因只有一个——一个深爱我,我也深爱着的男人在身边。
  
  但我要他陪我,哄我,在我寂寞的时候能马上站在眼前,逗我笑。
  
  即使这些都做不到,那每天至少要说说话吧。
  
  他的志向是统一天下,可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我不想做天下的王后,甚至连这翔林的王后,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开开心心,坦荡爽朗地生活。
  
  后宫看来风平浪静,一副太平安逸。
  
  但直觉告诉我,这里正有一个些阴谋正在萌芽,某些黑暗的力量正在躲在这平静的背后生长。
  
  而我,没有招架,也无从招架。
  
  夜,静得让人害怕。
  
  一阵凉风吹来,我竟似醉了一般,打了个哆嗦,又独自钻进被子里。
  
  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吗?为何变化会这么快?变化总是这么快?
  
  卫然一夜未归。
  
  第二天,单妃来找我,说卫然的东西昨晚落在她那儿了,要我帮忙给他。
  
  我一看,竟是卫然随身携带的腰间玉佩。
  
  我不禁问:“卫然昨晚在你那里?”
  
  单妃脸突然红了,害羞地点点头。
  
  我不敢相信,为了确定,我继续追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有没有。。。。。。”
  
  见我半天问不出口,单妃自己笑道:“昨晚圆房了。”
  
  “昨晚圆房了”。
  
  这五个字,犹如晴天霹雳,雳雳霹在我头上。
  
  我突然一阵晕眩,只觉得想吐。
  
  月儿忙扶住我,接过玉配,什么都没说,就扶着我进了屋。
  
  晚上,卫然依旧回得很晚,一回就睡了。
  
  我不甘心,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摇醒他。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声音都没醒,道:“怎么了?”
  
  我赶紧问他:“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道:“昨晚我一直在小议会厅想事情。”
  
  我说:“单妃说。。。。。。”
  
  不等我说完,卫然就有点不耐烦道:“你闹够了没?”
  
  说完,又闭上眼睡了。
  
  我本来还想给他看他的玉佩的,我还想要他解释清楚的,但是我累了。
  
  真的累的。
  
  轻轻地把玉佩放到桌子上,我也睡了。
  
  只是,这一夜无眠。
  
  次日,我跟月儿哪也没去,一直在宫中。
  
  还能去哪儿呢?
  
  月儿看出我不对劲,忙说:“王后,您不会真信了单妃的话吧?”
  
  我说:“不想信,却不得不信。”
  
  月儿疑惑道:“为什么?”
  
  我疲倦地说:“卫然昨晚说,他前晚一直在小议会厅想事情。”
  
  月儿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这不正说明单妃在说谎吗?大王怎么可能背叛王后呢?”
  
  我问:“那玉佩怎么解释?他连解释都没有。”
  
  月儿说:“王后,您冷静点。如果大王真的欺骗您,是不会什么都不解释,还说这么拙劣的谎话的。”
  
  有些话,听起来越有理反而越不可能是真的,有些事,看起来越离谱反而越有可能成真。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不过不说话不代表我会一直难过,独坐了两个时辰,也渐渐逼自己去相信月儿的话,去相信卫然。
  
  可是,却越想越痛苦。
  
  思想一下子游到别的地方。
  
  卫羽,他还好吗?究竟是谁要害他?那样的计划都抓不到犯人,还让犯人有机可乘。
  
  也许,犯人不是将军府的人。
  
  除非,犯人根本不是将军府的人。
  
  那是谁呢?
  
  杨云!只有她跟卫羽的私下来往最多。
  
  可她为什么要害卫羽呢?
  
  为情?
  
  对,一定是。
  
  用鸦片控制卫羽,然后让他乖乖听话,那天卫羽说出那翻胡话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想罢,我不禁霍地站起身。
  
  月儿以为我有事,忙过来。
  
  我一见月儿,开口就说:“他们查错方向了,应该去查杨云。”
  
  月儿一听,就明白我说的什么,道:“那要快去报告大王,还要大王相信。”
  
  说到这,我不禁又黯然,说:“你去跟她说吧,我不去了,她现在应该更信你。”
  
  是啊!我说的话,他都觉得是胡闹了。
  
  月儿听罢,也不知如何安慰我,只是坚定地说道:“都会好的。”
  
  继而说:“那我先去了。”
  
  我看着她快速离开,心里一阵落寞。
  
  不知从何时起,我已开始多愁善感了,变聪明了,慢慢长大了。
  
  朝廷事情多,对于月儿这个大多数人都不赞同的说法,卫然搁到最后才勉强派人去搜蓝将军府。
  
  名义还不能是为了搜毒药去的,会破坏君臣感情。
  
  晚上,卫然回到寝宫,很出人预料地没有直接睡觉,而是躺在床上跟我交谈起来:“今天月儿来找过我,什么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我轻轻地答了声:“嗯。”
  
  卫然听到我这淡然的一声“嗯”,马上侧身对着我,说:“这事应该你叫她做的吧,你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我不说话,却红了眼眶。
  
  卫然温柔地看着我,说:“这些天我实在是太忙,安在训练的新病很厉害,被战争破坏的地方要重建,要安抚老百姓,如今不知道安在王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蓝叶跟他联合起来,想一起吞掉我们。而且,翔林还有内奸。我实在是内忧外患,所以忽略了你,等这件事一解决,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点点头,擦掉已经掉下的眼泪,说:“国事要紧。”
  
  卫然欣慰地看了我一眼,便拥着我倒头睡了。
  
  他这一说,我才知道我们面临的处境是多么危险,我怎么还能对这些儿女情长斤斤计较,要让他安心才是。
  
  后宫中该我打理的事情,我要打理干净。我要帮他!
  
  第二日,我便要月儿打听蓝将军府的消息。
  
  消息却是,根本没找到罂粟花的毒。
  
  这让我大为震惊。
  
  不应该啊,我的推测应该是没有错的。
  
  对了,上次管家说杨云跟单妃有联系,难道,她们是一伙儿的?她们三个都是一伙儿的?药根本不再杨云这里,而在单妃那里。
  
  月儿很赞同我的想法,还道:“这三个女人联合在一起,绝对不会只这样做就算了的。我们以后要加倍小心。”
  
  我点点头,道:“嗯。”
  
  月儿问:“如果卫羽还跟杨云来往,肯定会继续中毒的,我们该怎么阻止他们见面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该是使用我自己权利的时候了。”
  
  于是我马上发懿旨,卫将军戒毒期间,除了太医和指定人选,谁也不能接近卫将军,打扰他戒毒。
  




第十八章 圈套

  干完这件好事,成就感没有维持很久。
  
  因为卫然又夜未归宿,这次,还为时两天。
  
  第三天旁晚,我仍在等卫然,自在先生却突然到来。
  
  请过安,便呈上来一把威武精美的藏刀。
  
  道:“王后性情爽快活泼,老臣偶然得到这把藏刀,觉得很适合王后,请王后将它放在枕边,如有危险,也有个东西应对。”
  
  我看这刀着实精美,只是样式是男子佩刀,不禁说:“多谢自在先生,只是这刀更适合大王吧。”
  
  自在先生立刻说道:“非也,非也。大王英武大气,不必陪短刀。而王后您,虽为女儿身,却破有男子气魄,这刀再适合您不过。”
  
  这是自进宫以来,我听到最为诚恳的称赞,不禁心中大悦,正想拔刀,自在先生却立刻阻止道:“王后且慢。”
  
  我狐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他笑道:“王后有所不知,凡乃珍贵之物,都有它自己的用法以养物。这刀也是如此。”
  
  我点点头,他便继续说道:“这刀拔出一次,便锈钝一分,所以要少拔为妙。”
  
  我便将刀交给月儿,道:“原来如此,这刀还真奇特。”
  
  自在先生笑笑,道:“人养刀,刀养人,王后若将刀放在枕边,还有强身健体之效,对您,对大王,都好。”
  
  我忙说好刀,便命月儿把刀放在我枕边。
  
  自在先生便说道:“大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老臣就先告辞了。”
  
  我忧虑地问道:“大王今晚会回来吗?”
  
  自在先生笑笑,道:“当然。”
  
  我心中虽然还有疑惑,高兴感却大于疑惑,便没再挽留,让自在先生离开了。
  
  不久,天已完全黑下来。
  
  可卫然并没有回来。
  
  星光,格外明亮。
  
  从这里看天空,一望无际,没有任何高层建筑的遮挡,广阔无垠。
  
  漫天繁星,这种难得美丽的景色应该让人看得心情舒畅。
  
  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心里莫名的不安。
  
  旁晚时分,月儿突然进屋,匆匆来见我。
  
  我说:“月儿,你来得正好,我右眼皮一直在跳,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月儿答道:“单妃有急事,想请王后现在去一趟呢!”
  
  我笑笑,道:“怪不得了。”
  
  然后说:“不去,说我歇下了。”
  
  月儿却说:“您不能不去。”
  
  我问:“为什么?”
  
  月儿沉声道:“大王在她那里,喝了不少酒,醉了,正闹着要见您。”
  
  我犹如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自在先生说大王很快就会回来,可他不是回我这里,是去了单妃那里?
  
  我惊讶得站起来,问道:“大王怎么在她那里喝酒?”
  
  月儿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这么问的。她说大王明日要亲自出征,想跟亲近的人好好聚聚,就去了她那儿,什么都不干,一直喝酒。她问大王怎么了,大王说了些奇怪的话,什么王后疑心太重,他觉得很累。末了,单妃还问我,您跟大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听罢,怒火中烧,一手狠狠拍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月儿大惊,忙拿起我的手,满掌通红。
  
  她心疼地看着我,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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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到底是谁累?
  
  他累?我更累!
  
  竟然宁肯去单妃那儿都不回我寝宫。
  
  不回家!
  
  明天要亲自出征这种重要的事,竟然不跟我说,跟她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我苦苦想到,卫然这进十天对我的冷淡态度,确实出了问题。
  
  上一晚他还跟我说会等一切结束了,他就补偿我,这就是他的补偿吗?
  
  确实出了问题!可是,这问题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很多事,当恶果产生了以后,我们还不知道它是怎么开始的。
  
  爱情,无疑就是其中的一种。
  
  我要问问他,要好好问问他。
  
  想罢,我果断道:“走,我们去看看。”
  
  六角楼,万花园,流星河。
  
  单妃住的地方真是不错。
  
  我们一到,便出来一个奴才。
  
  他恭敬道:“奴才向王后娘娘请安。”
  
  我说:“你主子呢!带我去见她。”
  
  他低头回答道:“王后娘娘这边请。”
  
  便来到花园一角的大厅,大厅无人。
  
  我疑惑的问:“单妃和大王呢?”
  
  奴才道:“主子说大王正发酒疯,等大王稍微安静下来,便带大王见您,请您少安毋躁。”
  
  说罢,上来茶,便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我从一到这个花园起,就一直觉得奇怪,可是一直在气头上,没有认真想想。
  
  我们坐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却还不见人来。
  
  我便叫月儿出去看看。
  
  门一开,门外站着五六个配刀的男子,其中一个马上回头,满脸堆笑地说:“单妃娘娘跟大王还没来,请您回屋里再等等。”
  
  我不禁警觉心顿生。
  
  马上去开窗,发现除了一扇窗外,几乎所有的窗外都有人守着,而那扇没人守的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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