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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醉笑月(女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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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坐,而是打发掉星儿等人,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写起春秋战国的故事。并叮嘱星儿,天气渐冷,我身体不适,不要跟外面提起我足不出户的事,免得有人担心。
  
  星儿狐疑地问:“那为什么连奴婢也不能进姑娘的房间呢?”
  
  我安抚她道:“我家里才糟变故,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想起我爹娘。”
  
  星儿忧虑道:“姑娘别再想了,想多了伤身伤神。”
  
  我皱眉道:“人死了,连个念想也不行么?我都没有为爹娘守孝,想想,也是对他们的纪念哪!”
  
  星儿低下头,知道自己错了,便依着我独自一人留在房中。
  
  卫然依旧每天过来陪我吃饭,顶多说些话便走,而且停留的时间也日渐短暂,虽然这对我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心里终究还是不舍的,我知道,这几日他定是在为战事和国事烦忧,便更加加快了默故事的步伐,可怎么写都觉得想写的东西太多,可时日有限啊,于是我又只拣了其中经典的故事来写,便觉得轻松许多。
  
  可我只记得这些关乎自己与卫然的事,却全然把修复藏刀一事给忘了。午饭时卫然问我这几日都在干什么,我没让星儿说出实情,只告诉他跟往常一样,赏赏花,看看月,托大王的福,日子悠闲得很。
  
  卫然一走,我正准备继续回房做我的大作,星儿却提醒我道:“姑娘难道忘了为大王修复藏刀吗?”
  
  我心中突然紧张起来,是啊!怎么把修藏刀一事忘了,可问题是我根本不会修啊,这会儿可不是要露馅了,算了,能蛮多久是多久吧!凭卫然的性子,等他摧我修刀的时候也许我又已经离开王宫了。
  
  这么想着,便敷衍道:“我知道的,这就回房修。”便撇下星儿,独自上楼回房。
  
  我并没有一回到房间便提笔写起来,而是从枕下拿出了藏刀,仔细端详,刀鞘上镶的第一颗钻石已经因为剑伤划成两瓣,幸好镶嵌极好,才没有掉落下来。这一剑,应该不是无意划上去的,倒像是人故意用力一剑砍下去的,为什么要砍这么好一把刀呢?我突然笑了,却笑得有点苦涩,当然是愤怒,是因为盛怒,他才用自己的宝剑一剑砍了下去,却又不舍,便留了下来。
  
  我顿时生了警觉心,他为什么把刀给我修却又迟迟没有提收回的话呢?不说他不爱摧女人做事情,就是这一把好刀,真想修的话,他还找不到无数个能工巧匠,为何我一来就要个我修呢?这事容不得自欺欺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也不能太过慌张。
  
  于是我放下藏刀,更加迅速地写起那些阴谋诡计,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会有绝路的,人生不会有绝路。
  
  果然,心诚则灵。
  
  我在书房奋笔疾书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我没有回应。星儿便在门外说道:“姑娘,离将军求见。”
  
  离言?我心中一紧,真觉得自己若不是心里素质还算可以,或者本身就是个神经病,这阵子也真该吓出病来。他来干什么?如果他当我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根本不会来找我,如果他怀疑我是赵湘摇而来试探,或者我认定我就是赵湘摇,那对他,我还隐瞒吗?
  
  突然,我灵光一闪,对了,这会儿不正需要他吗?真是天助我也。但还是要小心为好。
  
  于是,我便对星儿喊道:“带他来书房吧!”
  
  星儿应了声“是”,便离去了,我趁机将刚写的东西跟原来的放在一处,一起藏在床底下的黑暗角落里。
  
  不久,便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坐在窗边,对门口道:“进来吧!”
  
  门便嘎吱一声开了,首先出现的星儿,星儿走进来,才看见离言那张激动却又犹豫的脸,他站在距门口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向屋内看来,看见我,才不由自主地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我起身含笑道:“离将军怎么不进来呢?”
  
  离言才慢慢走进了屋。我便吩咐道:“星儿,还不去给将军泡茶。”
  
  星儿应声出去了,我便招呼离言坐下,我也坐下。离言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因为我想知道他的来意,以免我自鸣得意地说错什么话。
  
  我们一直沉默到星儿端了茶进来,给我们都满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可这期间,我既没觉得尴尬,也不觉得不自然。星儿倒好茶,我便让她退下去了,屋里只剩我跟离言离言两人。
  
  我敏了一口茶,这回,只怕该说话了。于是我问道:“不知离将军有何赐教?”
  
  离言似乎是一直在发愣,被我这一问从愣中惊醒,道:“啥?赐教?我能给你赐教么?”
  
  我笑道:“如何不能?”
  
  离言喝了口茶,道:“宫里的茶就是不一样啊!”
  
  很明显,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也不想回答我的话,便好像无意地岔开话题,说话的语气,却俨然不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我也不接他的话,道:“你来干什么?”
  
  离言终于开始接我的问话,道:“你认为呢?”
  
  我笑道:“我怎么知道。”
  
  离言无奈道:“你就是她吧!”
  
  我道:“对,你说的没错。”
  
  离言没想到我会承认的这么快,瞪着澄亮的眼睛看着我,对他微笑。半晌,才放下嘴边的茶杯,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我,道:“你,你,你。。。。。。”你了半天,只蹦出一句:“你回来啦!”
  
  我立刻示意他小声,他才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嘴,听门外没什么动静,才小声问道:“你跟别人都不承认,怎么这么快就对我承认了?”
  
  我又示意他坐下,道:“因为我有事要你帮忙。但如果你泄露了半个字,我保证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就不会有我的存在。” 
  
  离言惊愕地问:“有那么严重吗?”
  
  我点点头,道:“不错,要我这么做的是宁王,他用孩子威胁我,如果孩子有什么闪失,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离言又惊讶地站了起来,幸好还有点自制力没大声喊:“你有孩子了?”
  
  我点点头。
  
  离言问:“什么时候有的,怎么上回我去看你你都没说。”
  
  我说:“上回见面太匆忙,本想着下次你闲下来来酒庄的时候再告诉你。”{炫… 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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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言又问:“是吗?那孩子多大了,叫什么?”
  
  我答道:“孩子一岁多了,叫卫霜。”
  
  离言点点头,平静下来,坐下道:“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说吧!”
  
  我点头,从枕头下又拿出藏刀,道:“上次跟卫然见面的时候我谎称自己家事做金饰的,卫然便给了我这把刀要我帮忙修复。”
  
  离言从我手上拿过刀,看了看,道:“放心吧!交给我,我帮你修好。”
  
  我点点头,提醒道:“找个值得信赖的人修,千万别让别人看见这刀。”
  
  离言严肃地点点头,便把刀收进了袖子里,道:“他为什么不让别人修?”
  
  我迅速瞪了他一眼,他便明白了,不再说话。
  
  我又从床下拿出一张写满的竹编,卷起来,替给离言,道:“你就说你遇上一个高人,他说要把这个交给卫然,如果卫然问你那个高人是谁,千万不要把我供出来,就说是个高人,所以不愿露面。”
  
  离言点头,又把竹卷收进了衣袖,道:“说高人他会不会猜到是你?”
  
  我说:“不说他就不会这么猜吗?这东西是一定要给的,他怀疑就让他怀疑吧!何况这世上高人难道就真的只有我一个吗?我不露面不承认,想必他也不会乱来。”
  
  离言又点头,瞬间我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有点像陈道明演的那个东方朔。
  
  戏谑完自己,我便继续说道:“我这里还有不少,你如果经常出入我这里会被怀疑的,我已经联系上了酒庄的人,你派人去通知一下酒庄,让张平每晚天黑以后来一躺书房,拿一卷竹编,交给你,你次日再程给大王。”
  
  离言点头,直说好。
  
  我说:“酒庄已经在计划夺回宝宝的事,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一定要主动帮忙。”
  
  离言又点点,头,道:“一定的。”
  
  我如释重负,轻轻给离言跪了下来,离言吓了一跳,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也跟我跪了下来,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说:“你今生对湘摇的大恩大德,湘摇,铭记在心,无以为报,你就受我一拜吧!”说罢,便重重给他磕了个头。
  
  离言立刻扶起我,看着我,没说话,半天,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又扶我坐下,喝完茶,道:“那我走了,太医说你身体不好,你好好休息吧!事情我会帮你办妥的,不要担心。”
  
  我点头,眼中不知不觉盛满了泪水,离言了我一眼,道:“我们一定要救出孩子。
  ”便起身要走。
  
  我慌忙叫住他,从脖子上取下张平他们给我求的平安符,递给离言,道:“灵庙里求的,你戴好吧!”
  
  离言问道:“你怎么不戴?”
  
  我微笑道:“因为我不信。”
  
  离言接过平安符,露出罕见的温柔模样,道:“我只希望它能保我等一切风平浪静以后,能带着妹妹,继续回到山院里生活。”
  
  我点头,眼泪又不小心流了下来,离言没再看我,出了门。 
  




第十章 警告

  不出几日,我让离言拿给卫然的兵法果然见效。投石机虽然威力强大,在两军对战时终究也派不上用场,否则就是同归于尽了,而兵法讲的就是如何诱敌,如何对战。虽然宁宏可以用投石机破城门,但真正的战斗却还是卫然占上风。
  
  这几日,卫然每天来陪我吃饭的时候都眉头舒展,一身宁静。
  
  因为战况较佳,卫然有好几次都想多停留一会儿,跟我说说话,都被我以身体不适挡了回去。
  
  这次也是一样,我正转身准备上楼,卫然的声音洪亮地响起来,让我猝不及防:“水姑娘,你身体多日不适,应该让太医来瞧瞧。”
  
  我怔了一下,答道:“民女这种身份,怎么敢经常劳烦太医?”
  
  卫然听罢这话,脸色明显有一瞬间的阴暗,但立刻调整过来,道:“为王者,应该重百姓轻自己,让百姓觉得处处温暖如家。如果你在后宫住了这么久,还没有宾至如归之感,那便是本王的失责了。本王今天一样要命太医来给你诊诊。”
  
  我轻轻转过身,看着他,道:“既然您明白这个道理,那为王者,在危急存亡之际应该保民而王,您也应该知道吧!”
  
  这回轮到卫然怔住了,他紧紧地盯着我,表情严肃。
  
  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尖锐地说道:“如今您却站在这里,关心一个女子的健康。若您用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的时间,去思考应该如何对抗宁王,您给天下百姓一个家的愿望,才有可能实现吧!您若不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家,又如何想着能给民女一个家呢?”
  
  卫然紧盯着我的眼神终于松了下来,沉声道:“本王知道了,多谢姑娘教诲。”
  
  我安然地转过身,继续上楼。很快,就听到卫然大步离开的步伐。
  
  我刚上完楼梯,就听见“噼噼啪啪”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回过头,发现是星儿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我狐疑地问:“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星儿听完我这话,惊讶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愕与不解,半晌,喘完气,才道:“姑娘,您是仙女吗,怎么敢对大王说那种话?”
  
  我笑了,道:“他没介意,不是吗?”
  
  星儿答:“那是因为大王是明君,而且宠溺姑娘你,否则。。。。。。”
  
  星儿说到这顿了下,我笑问:“否则怎样?”
  
  星儿答道:“否则您绝对立刻人头落地。”
  
  我的笑容更大了,道:“他不会杀我。”便转身,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留下惊魂未定的星儿。
  
  《孙子兵法》我已经全默完了,今天,我想写《资治通鉴》,想告诉他,能成天下之王,不仅要能征善战,更要懂王道。
  
  刚一提笔,突然想到,刚才星儿说卫然是明君。明君,明君,我在心里反复思量着这两个字,嘴角不禁浮出微笑,不错,他确实越来越像个明君了。
  
  没写多久,窗子突然开了,我知道,一定是张平又来了。
  
  当张平闯进我房间时,我并没有惊讶,惊讶的却是,他灰头土脸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这么狼狈?”
  
  张平坐了下来,道:“我去安在打探了一下,安在王宫守卫太森严,我到处摸打滚爬,终于知道了霜儿在哪。”
  
  听罢张平这话,我喜出望外,差点没惊叫出声:“真的?太好了,辛苦你了,快告诉我霜儿在哪儿?”
  
  说罢,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张平握着茶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详装责怪道:“说到霜儿你才会对我殷勤一点么?”
  
  我笑笑,道:“你还跟我计较这些么?”说着,便也坐了下来。
  
  张平假装叹了口气,边喝着水,边说道:“在秀颜宫一个宫女的手上。那个宫女足不出户,照看霜儿,想从她手里夺得霜儿并不难,就是要付出一条人命。”
  
  我惊讶地问:“你打算杀了她?”
  
  张平点点头,道:“安在王宫太险恶,万一她得空声张了什么,我怕我们都逃不脱。”
  
  我建议道:“你把她绑起来,封住嘴,或者给她下药迷昏她什么的都行吧!不要轻易害人家一条性命呀!”
  
  张平想了想,点点头,道:“我尽量吧!”
  
  我觉得他一句“我尽量吧”实在不能让我放心,便叮嘱道:“一定要努力做到,不要轻易害人家性命。”
  
  张平此刻重重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我,我才安下心来,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去救霜儿?”
  
  张平说:“王宫守卫森严,太多人进去不好,离将军的人马会在宫外守着,我跟李齐还有程林三人进宫夺霜儿。”
  
  我点点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等你们救出霜儿,我一定好好答谢。”
  
  张平也点点头,笑笑,道:“谢什么呀!我们看着霜儿一点点成长,早就把她当自己女儿了,我们救她义不容辞,何况她还是在我们手上弄丢的。我一定会救回她的,她回我回,她亡我亡。”
  
  我赶紧扇着嘴,道:“呸,呸,呸,说的什么话。亡什么亡,你别咒我的霜儿。”
  
  张平呵呵笑道:“是哦。”
  
  便起身,道:“我一打探到霜儿的消息就来找你了,还没回酒庄,我现在回去了。”
  
  我也起身,给了一卷默完的竹扁给他,道:“给,路上小心。”
  
  张平收起竹扁,小心地点了点头。走的时候回头对我说道:“下次倒水的时候,请倒杯热的。”
  
  我突然想起,这水早上就放在这里了,大冬天的,我还倒杯冷水犒劳他,不禁抱歉地笑笑,承诺道:“嗯。”
  
  张平笑着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不经意的话,说出来,是有命中注定的原因的。早知道这种原因,是因为我一个小小的善念造成的,我宁愿当初被抽得说不出话来,也不要这种结局。
  
  晚上,卫然没有来陪我吃饭,我知道,我中午对他说的话起作用了。
  
  可是,他没有来,不代表不会有别的访客。晚饭不久,一个陌生的男子便出现在我的后院。
  
  星儿对我说三局的寺人有事见我。我不明白三局是怎样一个机构,却知道寺人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太监。
  
  我疑惑一个太监找我做什么,想想也许是离言派他来的,便叫他进来了。
  
  他一来先跟我请了个安,这让我很不习惯,因为我并非他的主子,现在在这里,也没人跟我请过安。
  
  我叫他不必多礼,便询问他的来意。
  
  他很快便递了张竹扁给我,道:“这是大王的意思。”
  
  卫然的意思?卫然有什么意思不直接跟我说吗?正疑惑间,我打开竹扁,两个血红的大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前:“霜儿”。
  
  这样大的红字,把我吓得不浅,竹扁“啪”的一声从我手中掉到地上,我恍然明白过来,这个大王,不是指卫然,而是宁宏,那他,就是宁宏安排在翔林的奸细。
  
  星儿拣起竹扁,看着上面的字,狐疑道:“霜儿?霜儿是谁?”嘀咕完,忙过询问我,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对来人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寺人道:“大王这几日屡破安在进攻,可喜可贺。大王说昨日做梦,梦见一个叫霜儿的人呼唤他,想问问姑娘,可否认识这么一个人?”
  
  我明白了,宁宏是觉得卫然屡出奇兵战胜他,觉得是我在背后帮他,所以来警告我,我摇摇头,道:“有劳你帮我转告大王,我不认识。”
  
  寺人笑着点点头,道:“那奴才就回去了,如果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奴才的家人会给奴才送伞的。”
  
  说罢,便离开了。
  
  我用手撑着脑袋,琢磨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心中仍然惊吓不已。
  
  星儿忙命人跟我倒茶,道:“那个寺人说话真奇怪,这么好的天,怎么会突然下倾盆大雨呢?他的家人还会跟他送伞,进宫做寺人的,都是没有家人的人。他今天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姑娘,您听懂了吗?”
  
  听罢星儿这一番话,我恍然大悟,他没有家人还要说有家人会为他送伞,那他说的家人并非真的家人,而是指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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