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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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粉黛未施,却一样的清丽脱俗。
“你好。”我回以礼貌的微笑。
“为什么?”她哀怨的望着我,“你答应过帮我,你答应过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你答应过……”
“闭嘴。”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我再没有半点的同情,“我答应帮你,答应替你保守秘密,所以我没有同何伟说过任何关于你的事,但是你呢,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我不会跟何伟再有任何的瓜葛,但是结果呢,结果却是我怀着我丈夫的孩子看到他怀里抱着你!
”
我忍不住朝她大吼,把这么久以来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多,她颤抖着身体扬起手挥了过来,我一把抓住她得手,平息着怒气,看着苍白着脸色的她,继续说道:“你有两个深爱你的男人,但是你不知道珍惜,没有任何人对不起你!”
甩开她得手,我拨开人群准备离开,何伟站在人群之外看着我们,我望向他受伤的双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不是故意扫你的兴。”
他只是沉默着回望着我,良久,说道:“对不起,原来,一直是我做错了……”
我摇摇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太爱她。我先走了,你,好好陪陪她吧。”
在我擦过他的瞬间,他抓住我的手,我轻轻挣开,不再说话,轻轻走了出去,这一切,真的应该结束了。
在度假村外,我遇到了Jack,他看到我,轻轻一笑,耸耸肩,“田,结束了,都结束了……”
我走上前,轻轻拥住他,给他一个安慰性的拥抱,“放手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田,谢谢,我想也是时候回去了。”
“怎么?你要回美国?”有些讶异他的决定。
“是,这次回来我已经找到了肖潇,原来她爱得一直都不是我,我也不想再纠缠下去……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笑笑,不再多说什么,“走吧,请你去雅堤咖啡喝你喜 欢'炫。书。网'的法利赛……”
“那个地方我不会再去,这里我也不会再来……算了,请我吃顿送别晚餐吧。”
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两天更新一章,本来预计十月份完结的,小六一定争取完结。
咩哈哈……果然还是要羽哥抽到才有动力!
第五十五章 离婚 。。。
接连下了多日小雪的天气终于放晴,拉开窗帘深呼吸,今天是我跟何伟彻底结束的日子,终于要放手了,吸一口凉薄的空气,竟觉得满身的轻松,到底是不属于我的,当初那般悉数背负下来,痛苦的原不止是两人。
前日里,何伟的私人代理律师找到我,那时我正窝在小小的沙发里发电邮给方子旭,告诉他我一切安好,勿挂,或许等不了几日,我便可以飞过去找他。
那日,我着一身家居服,舒服的窝在沙发里瞧着方子旭回复的电邮,甜腻的情话印在淡蓝底色的信纸上,竟觉得仿若是出自那张菲薄的唇般暖人心弦。一个上午,我的嘴角因那短短的两行字一直弯着,直到听到铃声响起。
会是谁呢?知道这里的只有寥寥几个人,起身开门,门外一个陌生男子,三十岁左右年纪,一头修剪整齐的利落短发,鼻梁上戴一副无框眼镜,眼角微吊,将精明干练悉数隐藏在那副眼镜之后,我礼貌的问:“请问,你找谁?”
“田小姐,是么?”他有一管清越好听的声音,不可否认。
“是,我是。”我点头,在这里,我习惯别人唤我田小姐而非何太太。
男子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掏出一张名片,礼貌性得双手递给我,“你好,我是何伟的私人代理律师,敝姓叶,叶一辰。我受何先生的委托,前来协商办理你与何先生的离婚事宜。”
我接过名片,扫过一眼,后退两步将他让进屋来,“请进来坐下谈谈吧。”
叶一辰微微讶异,大抵是见惯了那些太太们离婚时的哭哭啼啼,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配合。
怔忪片刻,便跟我进了门。
“叶先生,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了。”他在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玻璃茶几上,轻轻推至我的面前,“这是我为何先生和你拟定的离婚协议书,您可以先看下,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为您解答。”
我看着那长达几页的文件,微笑 ,“不必了,叶先生简单为我讲解一下即可。”
讶异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也不过是一瞬,他便坐直了身子,推了推鼻梁上得眼镜,摆出一副律师该有的姿态,为我细细讲解着协议书上的内容。
“根据你们签订的婚前协议,您不能分的他婚前的任何财产,而你们婚后的这部分财产,何先生愿意与您平分,另外,‘玥溦馨庄’处的房产也将过户到您的名下……”
他轻轻的说着,我静静的听着,没有想到的是何伟会将玥溦馨庄的房产过户给我。
“田小姐,这份协议书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他温和的声音划过耳际,我摇摇头。
“都明白了。”
“那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摇头,“请问,在哪里签字?”
他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我没有就这份协议的任何条款与他周旋,甚至没有补充一条对我有利的条款,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指着一处空白处,而相对应的另一处已经龙飞凤舞的签着何伟的名字,并加盖了私章。
我哂笑,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局面,还有什么好挽留而不可决断的吗?
提笔写下我的名字。
叶一辰站起身来,收好离婚协议,“田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既然离婚协议已经签了,那么您抽时间和何先生去民政局办理一下手续,你们的婚姻关系就可以结束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小钟,这次谈话前后刚好三十分钟,不长不短。
“叶律师,谢谢你。我会的。”
犹记得那日送走叶一辰,他隐藏在镜片背后的好奇,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段婚姻是一段令人艳羡的良缘,在外衣着光鲜温文尔雅的何伟,在内温和如水恬淡安静的我,然而,个中滋味只有我们知晓。
特有的和弦铃声响起,拉回我的思绪,我转身在玻璃茶几上拿起电话,接起,那端,何伟说道:“田恋,准备好了嘛?我去接你?”声音温和平静,一如初见。
“不用,我正在准备,还是民政局门口见吧。”
“好。”他不做勉强,只答应一个好字,便收了线。
我找出浅色毛呢长裙,配一件淡蓝V型毛衫,搭一条同色系围巾,将中长发盘起,用一根乌木古簪固定住,这根古簪还是当日告知策音我要离婚时她送我的,说是恭喜我重获新生,我微笑着接过,便想着今天要戴着它去结束这段婚姻。
簪尾白蝶贝雕刻成的尾花衬着我的脸,清丽恬淡,不得不说,策音的眼光是极好的。
民政局外,我率先走近已经等在那里的何伟,微笑,“让你久等了。”
他细细打量着我,“从不曾见你好好打扮,什么时候开始喜 欢'炫。书。网'这些古簪的?”
“一直都爱,只是你没有在我这里停留,当然也就不知。”我低头浅笑。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何伟低语。
“错过不错过已经不重要了,走吧。”我先他一步踏上台阶。
他几步追上,握住我的手腕,“田恋,我只想问你一句。”
我抬眸,示意他继续,他握着我的手有些颤抖,终于出声:“你有没有一个瞬间喜 欢'炫。书。网'过我?”
我嘲讽的笑了:“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现在,知道这些还有用嘛?”
“可我只想知道答案,你有没有喜 欢'炫。书。网'过我,哪怕只有一瞬。”
我望进那双一向平淡无波的眼中,轻声开口:“我只能告诉你,我想过和你过一世。”
他倏忽哂笑,“原来一直是我在错过。”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从来不曾给过我。”我挣脱开他的手,继续道:“走吧。”
他默不作声的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一步迈进那扇大门,几个月前,我曾幻想着在这里我可以拥有一份平淡的幸福,几个月后,我再次来到这里结束这段从未开始的幸福。
当工作人员问及是否自愿离婚时,何伟沉吟一下,点头说道:“是。”我亦点头。
那里的工作人员循例做一些在我看来无谓的协调,希望我们慎重考虑是否离婚,听完她得调节,我仍是点头说:“我们自愿离婚。”她无奈的各望了我们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为我们盖了章。
走出民政局大门,红皮换做绿皮,多少人有不甘有委屈,我却觉得浑身通畅,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们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分道扬镳。
我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却传来刹车声,“田恋。”
何伟下车唤住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既然离了婚,我也不想多做纠缠。
“如果我说这些话跟方子旭有关呢?”何伟望着我眼中的倔强一点一点瓦解,自嘲的笑“现在恐怕也只有他的事能让你关心了吧。”
“如果你是想说这个,我看还是算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我抽回手,不料,并未成功。
“先上车再说。”他固执的拉我上车。
车中暖气开的很足,我微微敞开外衣,“有什么话说吧。”
“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我请你吃最后的午餐。”我不作理会,偏头望向窗外,实则,心里着实想知道到底方子旭发生了什么事。
车子兜兜转转,最后竟停在‘雅堤咖啡’门前,看到这里,使我无端想起了Jack,心下一阵烦闷,扭头对何伟说“可以换个地方吗?”
他一愣,没有料到我会提这个要求,也不多说什么,发动车子,另寻一家咖啡厅。
我们临窗相对而坐,点一杯摩卡,用银匙轻轻搅动着,半晌,开口道:“什么事?”
“你到底是没有忍住。”何伟倾近前身,望着我的眼睛,我别开眼,他轻笑,“田恋,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有些事,你不问,并不代表你不知道。”
搅动咖啡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他在外衣内兜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轻轻敲着,“这些是我那天回到玥溦馨庄的时候看到的。”
那个熟悉的信封是当日赵彦拿来告诉我的,他只说是在别人那里得到的,并未细说。
难道这与方子旭有关?
我轻呷一口咖啡,并不做声。
“想来赵彦也告诉过你,这并不是他的杰作,我已经调查过,这个信封是一个叫林嘉的男人‘无意’间留给赵彦的,而林嘉是方子旭公司的销售经理……”
“那又怎样,如果你没做过,又何必怕别人拍”我抬首望他。
“是呵,是我自己的错,怪不得别人,然,赵彦现在已是身败名裂你可知道?杨妩的孩子不是赵彦的你可知道?那孩子是谁的你可知道?”他一连三个问题,我有些手足无措,在潜意识里并不想承认这一切跟方子旭有关,然,那日在方子旭的书房里,我亲眼看到的转让合同,上书赵彦的名字,一切都不会骗我,我只是不想去细想,想自欺欺人的活下去。
“不要说了,这些事与我无关。”我起身放下咖啡,何伟按住我的手。
“我想你应该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个男人为了你伤害了多少人,你们在一起,是践踏在多少人的幸福之上。”何伟一字一顿的说
窗边光洁的玻璃映衬着我的脸色,手心一片冰凉,只听得对面何伟温和却无情的话:“杨妩的孩子是她跟她得贴身保镖的,赵彦之所以能身败名裂也多亏了方子旭当初将空无一人的工厂高价卖给他,之后设计赵彦偷税诈骗……”
“别说了……”我捂住耳朵,“别说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他微微一顿,“这些虽不是你的错,但却因你而起,这些人都是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而,现在的我也只是咎由自取。”
我的头‘嗡’的一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刚刚建立起的幻想在我的面前轰然倒塌,只听到何伟说“这样践踏在别人不幸上得幸福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何伟不知几时已经走了,临走时歉意的说:“你有权知道真相,但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是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得来的幸福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哦啦啦,今天的第一更。
今天预计会将正文完结。
谢谢亲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完结之后还会有几章番外,来交代一下有疑问的地方。
大么么,午睡去啦……晚上在更第二章。
第五十六章 无言的结局 。。。
自那日与何伟分开之后,我已经在家里窝了几天,没日没夜的睡,电话不接,电邮也没看……就在我将要发霉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我起身,拢了拢凌乱的长发,迷迷糊糊中趔趄的走到门边,扭动不锈钢门柄,朦朦胧胧中似是看到了方子旭,门开了,我轻轻滑落在地,方子旭双手在我的腋下穿过,拥我在怀里,心疼着抱着我。
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着我的神经,逼迫着我睁开眼睛,阳光穿过窗棂洒了进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侧首趴在床边的方子旭,长而密的睫毛在挺翘的鼻梁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清浅的呼吸声回荡在寂静的病房里,有些沉重,我抬手轻轻扶上他的侧脸,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似是感觉到我的抚摸,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我缩回手,悄悄闭上眼睛。
“小恋,你是不是已经醒了?”方子旭起身握住我的手,因为打点滴的缘故我的手有些冰凉,他掌心温热虎口处有一层薄茧,细细摩擦着我的手背,丝丝暖意透过掌心熨烫着我的心。
“小恋,我知道你醒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要这么折磨自己?”
真的要问你吗?
我幽幽睁开眼睛,回握着他的手,“我想喝水。”
他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惊喜,长久以来,我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情绪,“你等等。”
他起身在身后的小桌上倒了一杯温水,拿一根吸管慢慢喂我,“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嘶哑的已经辨不出原来的声质,只能勉强听出他说的什么。
“医生说虚火太旺,导致声带发炎,不过,很快就好,不用担心。”他轻轻拉住我的手掖回被里,“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我已经替你向策音请了假。”
我重新握住他的手:“你认识策编?”
他自觉说漏了嘴,便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我静静的望着他,等待着我潜意识里想知道但又抗拒的答案。
他细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微微抬眼,似是决定了什么,点点头:“是,我是认识策音。”
我的心一点一点崩裂,一片片的破碎,那些历尽千辛万苦拼凑起来的的碎片再次沉到谷底,原来我所做的一切所得到一切似乎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我轻轻将手自他的掌心中抽回,彼此沉吟良久,我开口道:“那么赵彦,杨妩,甚至肖潇,你都认识了?”
他并不否认,点点头。
我望着这个我爱了多年已经深入骨血的男人,此时竟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他在我的背后操纵着我的一切,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我好,他想惩罚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想给我幸福,但是殊不知,这种幸福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平平静静相濡以沫,只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方子旭。”我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他,他诧异的抬头看我,眼神中带着对我的陌生与质疑。
“方子旭。”我继续唤他,他点头。
“你能不能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不管是为我好也罢惩罚别人也罢,我只想知道事实,真正的事实,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要在别人的嘴里听到所谓的事实,可以吗?”我的语气已接近哀求。
他点头,嘶哑着声音慢慢说道:“等你好了,等我的嗓子好点,我会一点一点讲给你听,不会再瞒你什么,好吗?”稍作停顿,他继续道:“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无隐瞒。”
医院的生活是单调无味的,我每天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明灯,等待着它熄灭再扭亮,这样一天又一天的溜走。
方子旭在这里的时候我多数是睡着的,每次他都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言语,我们都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将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出来。
每当我熟睡的时候,方子旭坐在一旁轻轻的诉说着近来发生的一切,譬如,小辛的宝宝要生了,任海这个准爸爸近来一直手忙脚乱,既要照看小辛这个大孩子,又要留心肚里的小宝宝……
每当听到这些的时候,方子旭的声音里都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我知道他想有个家……
医院走廊外梅花怒放,在这个寒冷的深冬散发着缕缕清香,我站在回廊处,静静欣赏着院中星星点点的粉红。
“天凉,披件衣服。”方子旭站在我的身后为我披一件浅粉色外衣。
我拉他在回廊处坐下,“你看这金钱绿萼,花瓣纯白,香味极浓。如果做人能像梅花一般纯洁无暇该有多好。”
他拉过我的手握在掌心里暖着,说“我知道你想知道所有的事情,我现在一件一件讲给你听。但你要答应我不会怪我。”
我并不做声,他叹息一声,缓缓道来:“八年前,我弄丢了你,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你,哪想到在我新婚的前一天,任海告诉我,原来你一直在我们公司,或许是我并不想再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孩,又或者她已看出我的心思并不在她得身上,新婚第一晚在我们的新房里,她看到了你旧时照片,终于明白,我要娶的只不过是一个相似的笑容,于是,婚后第二天我们便离了婚,之后她去了美国,从此杳无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