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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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气头上的阿清却是不理她,反而往外面躲开了些,硬是与她分开一点点的距离,不让她碰到身体,从鼻孔里还是骄矜地哼了一记。
别扭的样子让她心里一阵好笑,瞅瞅让整条棉被包裹得如同毛毛虫般的阿清,她试图将棉被儿揪开一点,却被他紧紧地拽住被子,让她徒劳无功。
“冷死了,冷死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有了主意,装作受冷似地蜷缩起身子来,嘴里还可怜兮兮地轻声嚷着,生怕隔壁的包听听给听见了,毁了自己一世英名!
听到她的声音,阿清立刻信以为真,转瞬间就把生气这回事给忘记了,晶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忙焦急地转过身去,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身体,立即手忙脚乱地将裹住身体的棉被拉开,把她给盖住。
“娘,娘,娘不怕冷,阿清在这。”他火热的身体便挨上去,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紧缩的身体,整个人硬是往她怀里钻,“娘,还冷不?”
她动了动,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双手往他腋下轻轻挠去,阿清连忙夹紧双腋,往里躲避着她的举动,晶莹剔透的面容染上一丝丝晕红,魅惑之意漾开,粉嫩的双唇微张,就要流露出笑意,却立即被眼疾手快的陈清卿给捂住嘴巴。
棉被儿已经无人问津,孤零零地被抛弃在一边。
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单纯的笑意,扭动着身体,往她怀里又钻了钻,眼角儿轻轻一扬,学着她的样子,往她的腋下不客气地回敬过去。
这下子,换她往床外侧躲去,又不想惊动隔壁房里的包听听夫妻,满腔因被挠痒痒而泛起的笑意硬生生地被卡在喉咙底里,阿清却是双眼晶亮,不肯放过她,追着她的移动,双手已经往她的腋下游移着向下,从她的后背往下直到腰际,又从后面到前面的小腹间,轻轻地一下下地挠着她。
陈清卿已经发丝凌乱,香汗淋漓,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一双坚持的手,只能讨饶道:“阿清,别动,别动了,我受不了!”
“阿清先听娘的!”阿清趴在她的耳边,晶亮的双眼迳自瞅着她凌乱的面容,一个翻身便压上她的身体,得意地看着她无力反抗的样子,终于像个孩子般地躺在她的胸前,脸颊贴着她的丰盈处,细细地听着传入耳里的“扑通扑通”声。
像是来了兴致般,他挪动了一下身体,侧耳靠着她的右胸处,仔细地听着从里面发出来的声音,没一会儿,他从她的胸处抬起头,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前,眼里却是涌起了一丝疑惑,伸出修长的食指戳戳面前的隆起,“娘,你这里怎么跟阿清不一样?是肿了吗?”
被他的一戳给惊得差点跳起来的陈清卿立即被他补上的话儿给压回原地,对着写满疑惑的脸蛋儿,还有充满着担心的目光,她又一次在心里说服他只是个孩子,这个动作并不代表什么,而只是一种好奇而已。
她从鼻孔里发出一记轻轻的笑声,搂住他因好奇而仰起的脑袋儿,食指点向他光洁的脑门儿,“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才不一样的。”
“娘是女的?阿清是男的?”他挠挠后脑勺,慢慢地坐将起来,正好坐在她的腰间,摸摸自个儿平坦的胸前,又试图摸向她的胸前。
她连忙伸臂揽住胸前,不让好奇的人儿碰过来,“嗯。”伸出一根食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她补上一句,“睡觉了,明天带你出去玩玩。”
“哦。”阿清乖乖地应了一声,慢慢降下身体,乖巧地躺在她的身体上,将脑袋儿埋入她的颈间,听话地闭上眼睛。
颈间传来的温热气息,令她好一阵痒痒,微叹口气,却是不再推开他,让他像猫儿般依赖着自个儿,也慢慢地闭上眼睛,一下子就进入了睡梦里。
日上三竿。
包听听与夫婿秦若早就醒来,已经都吃了早饭,而隔壁房却是一点动静全无,让她好生好奇,真想摸过去瞅个究竟,却被秦若凌给拦住,只好悻悻然地陪在一边看着他画出沈浪的样子来,特别是标志性的胎记。
秦若凌一介书生,出生权贵世家,自小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幅小小的画像自是不在话外,手握画笔,不过须臾之间,沈浪的样子便跃然于纸上,浑身赤条条,不着一物,正好转过头来,让人清晰地看到他透着激情之色的面容,额际的细汗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身下躺着一个看上去栩栩如生般的尤物,上身正好将身下的尤物面容给挡住,尤物一双纤细的双腿紧紧地勾住沈浪精壮的腰际,看情形似乎不纠缠个天荒地老便不可罢休,特别是沈浪臀部处一个胎记。
“好好好!”包听听连声叫好,面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得意,“有了这张画,我的《江湖名录》一定能畅销好多!”想到时又多出一笔收入,她不由得乐开了花,配着她的娃娃脸,看上去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
秦若凌看着她盯着画中人,明知道她只是想到可能会有多少入帐,还是不太喜欢见她盯着别的男人的身体这般专注地瞧着,伸手从她手里将画拿回去,“阿五?”
从门外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个貌不惊人的粗布衣衫男子,恭敬地从他手里接过画,没有瞧上画中内容一眼,低着头又退了出去。
包听听没有阻止,眼前还浮现着明晃晃金灿灿的收入来,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本《江湖名录》的内容,定要来个轰动性的大事件,譬如华山派掌门之死二三事!
“屈无忌跟沈浪有交情?”
秦若凌想到在南宫世家里听到的话来,似乎有种感觉催促着他问出口。
“没听过交情有多深厚。”包听听下意识地回答,突然她一怔,认真地望着他,“你们在南宫世家听到什么消息了?”
“没有。”秦若凌摇摇头,“听到沈浪说要在南宫世家里招待屈无忌,这些武林门派不是向来不爱与武林世家打交道的?”
武林八大门派向来自诩为武林正统,看不上家大业大的武林世家,认为他们的武功不过是末流,难登大雅之堂。
“我到是也挺好奇柳风骨的丧事未完,怎么屈无忌就来南宫世家做客?”
门外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
“老陈?”
第二十六章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正是包听听以为还在房里睡着的陈清卿与阿清,只见一这对所谓的“母子”逍遥地从外面回来,两个人额上都带着一点细汗,发丝有一点点的凌乱,像是激烈运动过的样子。
“你们这么早就出去了?”包听听目光锐利地将他们两个从头打量到脚,“到处乱晃,老陈,你不怕让人发现你在这里?”
陈清卿端坐在桌旁,伸手拉着阿清坐在旁边,为他盛了一碗白粥,又给他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才给自己盛了粥,慢条斯理地喝起来,不时夹着清淡的小菜。
秦若凌看着她的动作,有一点的好奇,却是不动声色,为着旁边的包听听倒了杯热茶,细心地端到她的手里。
“这里能有什么人!”陈清卿无所谓地说道,给皱起的眉头的阿清夹了一点小菜过去,“别皱眉头,难看死了。”
简单的小菜,让阿清嫌弃地皱起眉头,看到她夹过来的菜,几乎可以夹起苍蝇的眉头瞬间绽放开来,眉开眼笑地吃下小菜,哪里还有半点不悦的样子。
包听听奇异地瞅着眼前这一幕,却是没顾着杯里的茶还热着,一口下去,烫得她连忙吐出嘴里的热茶,差点泪流满面。
秦若凌连忙拿出素色的手帕来,替她擦去嘴角的湿意,并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吹着热茶,让茶慢慢地冷却下去。“喝茶得小心点,还是这么毛躁。”
“你们真听到沈浪要招待屈无忌?”包听听抓住先前的话不放,看着陈清卿,似乎从此事里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来。“真是奇怪,就像老陈你所说的,柳风骨丧事都未完,他来南宫世家做什么破客?”
陈清卿已经迅速地喝了碗粥,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点点头,两个人的想法一样,名门正派最讲究的便是尊师重道,连师尊的丧事都未完,居然就下华山做客?此中定有猫腻!
“华山派与南宫世家可有交情?”
阿清手里碗已经空了,举起碗,眼巴巴地看着她,她没有迟疑地伸手接过来,替他盛满粥,又递还给他,瞅着他吃得认真的样子,心中挺满意的,不过她连忙否定刚才的话,“我好象没听说过华山派与南宫世家有什么交情,最多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武林正道,也有层次之分,除了像她师父之类的不属于任何门派与世家的独行侠外,有八大门派与武林世家各占半边天,八大门派向来自视甚高,看不起武林世家,嫌他们铜臭味太深,更有人认为武林世家不过是武功微末之流,哪里能跟八大门派平起平坐。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交情能让屈无忌在师尊丧事未完之时来南宫世家?”包听听颇有兴味地指出来,娃娃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恨不得立即从此间找出点蛛丝马迹来,于是换了种说法,“又或者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屈无忌在这种敏感的时刻里下华山来?”
不愧是包打听家族的惟一传人,确实是眼光毒辣。陈清卿在心里如是想道,眼角的余光瞄见一旁的秦若凌细心地将热茶吹冷,嘴角一晒,手下又替阿清夹了点小菜到碗里,“要不我们今晚还去南宫世家打探一下?”
“你愿意去?”包听听连忙打蛇追上,把“我们”这两字改成了一个字的“你”,还加足了一点砝码,“也许他们会知道柳风骨的一点事。”
陈清卿不是笨人,一下子就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是让她单枪匹马地去南宫世家打探消息,心中到是真的按捺不住对柳风骨之死的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她反复想着柳风骨的致命伤口,终于让她想到一种诡异的兵器,圆月弯刀!
“你应该听说过圆月弯刀吧?”她看着阿清吃饱,忙擦去他嘴角的湿意,又将他垂下的几绺发丝夹回去耳后,目光落向包听听,“凭你家的消息应该有记载吧?”
包听听瞅着她与阿清之间自然的动作,不置可否地扬扬眉,接过秦若凌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不冷不热,入口刚好,一下子就喝去半杯,听着她讲起曾令关外大小帮派闻风色变的圆月弯刀,不由得目露惊喜,“果真是此物,圆月弯刀,关外天龙帮的镇帮之物,刀刃极薄,跟柳风骨身上的伤口到真是非常吻合,只是天龙帮已于数年前烟消云散,镇帮之物圆月弯刀更是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陈清卿喃喃念着这几个字,好象在哪里看到过这把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一时间脑袋里是空白一片,想不起来,“天龙帮没了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早些年,她还跟天龙帮的帮主有过交往,此人豪爽至极,是难得的一个好汉,只是她总是试图退出江湖,此江湖人物也不愿意太过交往,以至于竟是不晓得天龙帮已经在江湖里烟消云散了。
“谁敢怀疑我包家的打听之力?”包听听斜眼瞪向她,不太满意她有些不太肯定的样子,“天龙帮身在关外,你这人孤陋寡闻,没听过他们被灭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当时情景真是让人不忍看呀,天龙帮全帮上下没一个活口,几乎找不到一个四肢齐全的,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差点没命回来,躲在一堆死人里才逃出来。”
想到当时手下回报的消息时,她几乎手脚冰冷,翻遍了家族里记载的各大事件,真是找不出几桩如此残忍之事来。
吃饱的阿清明显地对她们的对话不感兴趣,起身好奇地走到秦若凌的身边,看着他手里握着笔,对着一张宣纸,如行云流水般地画出一个人形来。
阿清歪着脑袋儿望向与娘正的说话的人,问出现一句话来,“娘是女的?我是男的?你是男是女?”
此话一出,秦若凌手下的笔不小心一滑,从宣纸的一头滑到另一头,硬生生地将画上的人形一分为二,破坏整张画。
“怎么可能?”陈清卿根本没注意他们两个人,瞪大眼睛,想着曾经的天龙帮帮主是何等的豪爽之人,却是落得个尸骨不全,当下神色一变,“我与他交过手,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又有何人能够血洗天龙帮上下?”曾经月下对饮,趁着几分醉意酣畅淋漓地对过招,她十分佩服天龙帮帮主的为人!
“黑衣楼!”
第二十七章
黑衣楼!
听到这三字,陈清卿几乎咬断一口银牙,硬生生地咽下心里翻滚的情绪,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顾烫意,一口喝尽,“黑衣楼出的手?是不是阎无赦?”
阎无赦,她的小师侄,在她的手里让黑衣楼掳去,训练成名闻天下的第一杀手,更加黑衣楼楼主,四年前他已经回去师姐身边,认祖归宗,此事是与他有关?她眯起了眼睛,觉得心里起了一个郁结。
“怎么听你的样子像是认识阎无赦似的?”包听听随意地开了个玩笑,却见对面的人僵了一下身体,立刻闻出一点秘密的味道来,心下便暗暗地留意起来,“或者你跟天龙帮里的人很熟?”
秦若凌换了一张宣纸,身边的阿清连忙欲夺过他手里的笔,可怜秦若凌一介书生,哪里是阿清的对手,手里的狼毫笔立即变换了主人,下一秒,他却是惊喜地看着阿清在宣纸上一挥而就,陈清卿的身影便栩栩如生般跃然纸上,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转头望了眼与妻子正在说话的女子,又看了看画像,真真是抓住她的神态,一点都不落下,便若有深思地望着这个跟着陈清卿所谓的“儿子”,“阿清学过画?”
阿清不耐烦地将手里的狼毫笔丢到桌面,万分小心翼翼地捧起自个儿画好的人像,抬起琥珀色的眼睛,“学过画?什么是学过画?阿清不明白,你去问娘?”不过很快地,他又用力地摇摇头,歪着脑袋不太友好地盯着他,凭着心里的念头儿,扬起下巴,“不许靠近我娘,不然我打你!”
秦若凌瞅着他认真的样子,哑然失笑,昨夜里听妻子讲起过他们这对所谓“娘俩”的事,期间他不得不对自家的妻子曾经有过想把阿清卖入潇湘馆的念头而感到很无力,这是个非常要不得的念头!
“我不会靠近你娘的。”他举起一只手按在右胸处以保证,又朝着包听听的方扬扬温和气质的眉头,“我已经有妻子,她就是我的妻子。”
阿清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包听听,没看出什么东西来,手里的画像墨迹已经干了,连忙将画像小心翼翼叠起来,然后才带着有点纠结起来的眉头,仰着魅惑的脸庞望着他,“妻子?妻子是什么意思?”
“妻子就是你的娘子,有女的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秦若凌好心地为他解疑,根本无法想象妻子嘴里所说的将华山派弟子杀得四肢不全的人会是眼前的这个清澈的人。
“嫁给你?”阿清重复地这三个字,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包听听的后背,“她说我娘我会嫁人的,会不要阿清的,阿清想跟娘不分开,可以娶娘吗?”
秦若凌面色一滞,着实让他的这个问题给堵住,看着他清澈的双眼,又不好随便给点话蒙他,“要不,你去问你娘,看她怎么说?”
别怪他,他只是不想伤了这个天真孩子的心呀!
正说得热火朝天的陈清卿与包听听哪里还会去注意角落里的两个男子在说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认识阎无赦。”陈清卿迅速地否认,就算是认识也不想说出来,回家的小师侄已经过起他正常的生活,她又怎么能随便地就泄露他的丁点消息,包听听的鼻子太灵了,一丁点的味道就能让她嗅出点不寻常的东西来。“天龙帮帮主嘛,到是见过面,此人豪爽,我们喝过几回酒。”
黑衣楼那晚也是追着阿清杀,当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若不是阿清的手段更狠,武功更高,说不定倒下的就换成了阿清,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下一慌,出声唤道,“阿清?”
如一阵风似的,阿清一下子就飞过来,将她扑了个满怀,脸儿仰起,冲着她亲亲密密地喊道,“娘,阿清来了。”
扑过来的冲击力令她的身形稍微动了一下,瞅着他一副撒娇似的样子,反手楼住他精瘦的腰儿,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让他与自己挤坐在一条凳子上,“手里是什么东西?”
阿清立即讨好似地将手里的画像给打开,递到她的面前,“看,娘,我弄的。”
一看画像,她不禁一愣,哪会不认得她自己,到是真小看了这个家伙,竟能画得这般活灵活现,瞅着他仰起的美丽脸蛋,忍不住戳戳他。
阿清却是连忙躲闪着,双手收回来捂住自个儿的脸蛋儿,嘴里还嚷嚷着:“娘是个坏蛋,娘是个坏蛋!”
“好呀,我是个坏蛋!”她立即回应着,轻轻敲他的脑门儿,趁着他回过手来按住脑门顺利地戳到他的脸颊,刹时乐得东倒西歪。
而阿清先是有点茫然,不明白怎么会中招,然后很快地就嘟起粉嫩的唇儿,伸出两根食指,不饶人地冲她的脸颊过去,正得意的陈清卿哪里顾得了,一下子中了两招,连忙又冲着他过去,两人扭成一团,纠结成麻花状。
包听听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暂且将陈清卿突地唤过阿清,明显是回避自己刚才的问题的举动放在心里,暗自猜测她究竟是不是与阎无赦认识,回身瞅了瞅秦若凌,见到他的表情很奇怪,好象让别人给惊吓到似的,难道是阿清?“怎么了?”
秦若凌抬手附住她放在桌面的手,目光落向阿清,又迅速地收回来,轻声说道,“阿清问我可不可以娶他娘?”如果是别人问起能不能娶自个儿的娘,肯定是千夫所指,世人所不耻,可偏偏是不谙世事的阿清,与所谓的“娘”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包听听反手将他微凉的手握住,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露出戏谑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亲密地坐在一起的“母子”,“看他们的样子,好象来还不错,我怀疑老陈根本没人敢娶,谁会娶在《江湖名录》中排名第十的女子为妻?”
她摇摇头,觉得非常不可能,江湖里个个自认是高手,哪个会屈居于女子之下,“她今年都是二十有六了,嫁出去的希望很渺茫。”不是她不厚道,而是江湖本来就是如此,家族里记载了一些武功令人称赞的女子,大都是孤身一人,鲜少有嫁人的。
“娘嫁不出去最好!”
第二十八章
破天荒的声音震动了房里的所有人,他们一眼望见阿清竟然冷着一张美丽的脸,琥珀色的眼睛里戒慎地盯着那一对夫妻,双臂紧紧搂住身旁的人,生怕下一秒,身边的娘就不见了。“你们都是坏蛋,是坏蛋!娘不嫁人,不嫁人的!”
他鼓起腮帮子,铁臂箍住身旁的人,一点都不让她动弹,冲着他们嚷嚷道。
她的腰快断了。
陈清卿无言地翻翻眼珠子,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努力地抬起手臂,捏向阿清的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