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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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动,主要是被阿清的话给弄愣住了,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劲,却是找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任由他的手指在脸上游走,眼睛戒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血红色的瞳仁,让她维持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姿势,怕怀里的家伙又暴怒起来,她可是没有力气了。
“呃。。。。。。”她困难地喉咙里吐出一个音节,怎么都说不出他要求的话来,心里是万分后悔把他给丢给无良师兄,离去时还是很乖巧的阿清,居然弄成这样子。
“快说,快说!”他连声催促着,有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态度。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十指交织在一块,怎么都说不出这种带着肉麻之感的话来。
阿清久久没等到她的话,觉得心口处刚热乎上来的感觉又瞬间冷却了,全身上下像是被煎熬一样,面色一冷,倏地转过身去,硬将背部对着她。
她心里到是热乎乎的,没有因为又被推开而大怒,反而眼里渗出纵容的笑意,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凑过脸去,贴着他的耳垂,“怎么呢?生我的气呢?”
被搂住的人试图挣脱她的手臂,努力地往旁边躲去,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躲开,不由得有点恼了,“娘放开,阿清不想理你,放开!”
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之意,她莞尔一笑,将受到的伤抛到脑后去,与他并排蹲在一起,一手好玩地揉弄着他的满头乌发,弄成鸟窝状,挺有成就感的咧开嘴巴。“怎么呢,才几天没见,就不想理人了呀?”
瞬间有了一个鸟窝头的阿清连忙将她的手打开,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双手攀上她的脸,很有兴致地在她的捏来捏去,看着她的脸颊在他手里变形,似乎很意思的样子,“娘是个坏蛋,是个大坏蛋!”
末了,他还是加上这样的话,手里的动作稍稍轻了点,嘴唇嘟起得的弧度几乎可以挂上五公斤的猪肉,执意地绷着个脸儿。
呃,她是个坏蛋,应该算吧,至少随意地哄他说“傻子”便是乖的意思,是,对于这点,她是坏蛋,汗。
她摸摸额头的冷汗,怎么春天来得这么慢?“以后不要随便乱听别人的话,我说你是傻子,不是真的,我也没有哄你。”面对着他满含着希冀的晶亮眼睛,她努力地在脑海里寻找着适合的词汇,“我说阿清是傻子,这是因为我的阿清这么可爱,才叫你小傻子的呀。”
“这么可爱?”阿清被她的话吸引,心里因“傻子”两字引起的胸口不'炫'舒'书'服'网'而舒展许多,把脑袋挤入她的颈窝里,但是,很快地,他就直起身子,继续盯着她,“不对,不对,娘又要哄阿清!”
“哪里有?阿清是娘的小傻子,我是阿清的小傻子行不?”她索性就厚着脸皮如他的愿一回,心里倍感无辜,最近怎么三番两次遭到别人的质疑,而且都是同一个人?“以后不许乱生气,知道吗?”每次一生气,受伤的人总是人她。
阿清到是高兴了,如愿听到心里想听的话,勾住她的脖颈,温热的双唇贴着她跳动的颈动脉,此时才像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的存在,伸出舌尖舔着她的肌肤,仿佛是美味般地不放过一处地方,瞳仁里的血色一点没有褪去的迹象,“要是娘再哄阿清,阿清就咬娘。”
颈间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在蓄势待发,坚硬的触感令她全血的汗毛全部立起来投降,怕又要被小兽的人咬上一口,连忙小心地伸手挡住他凑过来的嘴巴,“起来吧,睡觉去。”
被隔绝的阿清不乐意了,硬是将她的手给移开,把她的衣领拉开些,露出些许肩头的肌肤,趴下头,就凑上唇,用力地吸吮起来。
“阿清不睡觉。”他稍微一离开她的肌肤,嘴里嘟囔着完一句话十足认真的话就继续沿着她的肩头缓缓往上,紧贴着她的唇角,粉嫩的舌尖调皮地舔着,不时地伸回自个儿的嘴里,回味一下舌尖的滋味。
他确实不需要再睡,在三日醉的药效里足足睡了四天四夜;反观她,连夜赶路,根本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一晚,此时把阿清哄好,困意已经上头来,恨不得趴在床里睡个昏天暗地!
“。。。。。。”
第六十二章
她几乎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呢之举,没有什么反应地让他在肩侧里放肆地舔着,痒痒且湿热的接触令她抬起了肩,未曾注意到他眼里诡异的血色与神情里的执拗,刚张开嘴,想说“让她先睡会”,结果嘴里让某人给入侵了,火热的舌尖钻入她的唇间,如入无人之境般,完全地将的嘴唇给堵住,她瞪大眼,眼睁睁地看着绝艳的容颜在眼前越来越放大!
懵!
疼意传来,陈清卿下意识地把阿清给推开,一手捂住自己的唇瓣,有一丝粘稠的感觉从指腹间传来,闷哼了一声,恼怒地瞪着敢下嘴的阿清,另一手则迅速地拉起被微微扯开的衣领,挡住裸露在外的肌肤。
“你是咬上瘾了是吧?”她依旧捂着唇瓣,仅是轻轻一碰触,就觉得疼痛万分,打心里到抽一口冷气,胸口挨了一掌,脑后起了个肿包,现在唇也挂彩。
被推开的阿清却是低低地笑开声来,愉悦的笑声,清脆明亮地落在房间里,他反而如蛇般地追随而上,一双铁臂紧紧地她给圈住,亲密地贴上脸去,与她的脸颊之间没有一点缝隙,“谁让娘是个坏蛋!”
娇软得有点甜腻的撒娇声音,往她的耳里钻进去,还带着一丝恼怒的脸色立马软将下来,胸口的气血不畅也觉得不太难受了,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得不承认,生气的阿清她惹不起,撒娇的阿清,她更硬不起心肠来。
“好好,我是坏蛋,我是坏蛋!”她陪着笑,连声说着,把手从唇瓣上移开,指腹间的一丝艳色随意地抹在身上的粗布衣衫里,“我困死了。”
她哪里还有力气再跟阿清对上一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地赶路,累得根本不想再动,眼睛眯起,下巴靠着他的肩头,弯着身体。
“哼!”阿清闻言,得意地从鼻孔里发出一记声音,眉儿弯弯地翘起,瞅着她闭上眼睛,又瞅了瞅几步外的床,歪着脑袋使劲地想了一会,还是觉得床比较好,便小心谨慎地把她拦腰抱起,蹑手蹑脚地将她放在床里,跟着爬起上床去。
阿清半侧躺着,支起手肘,撑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熟睡的人,另一手悄悄地伸过去,慢慢地靠近她的脸颊,即将碰到她的一刹那,他又是迅速地缩回手,天真的面容全是满足的喜悦,像是个孩子般地再伸出手试图碰触她的睡颜,却仍旧缩回来,清澈双眼晶晶亮!
他像是从中找出乐趣般似的,一直重复着来来回回的动作,又怕吵醒她,始终没有真正地碰过去,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瞅着她,慢慢地发现两人之间有点距离,眼前一亮,立即行动起来
“娘,乖乖睡哦。”他轻柔地吐出声音,将仰面躺着的人极尽小心地抱至自己身体的上方,让她趴着睡,脑袋刚好垂在他的颈窝,让他好不高兴!
拉过棉被,他将两个人盖个严严实实,双臂在棉被里紧紧地抱住她,不让从身上翻下来,面容里带着甜蜜的笑意,紧紧地闭上双眼。
城外的小房子里,包听听地无视外面的漆黑,蹲在墙角里,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念着“阿弥陀佛”,没一会儿站起身来,沿着房子的墙根,快速地走了一圈,仿佛不过瘾似地走了好几个来回后又蹲在墙角里,嘴里的“阿弥陀佛”声一直未曾间断。
她望了望已经露出半白的天空,黎明前的光芒照亮她的娃娃脸,整张脸几乎皱在一起,杏眼里不时地望向紧闭的房门,又沿着墙根快速地绕圈。
“吱呀”一声,房门终于打开。
包听听连忙从房子后边跑过来,看到门后面走出来神情疲惫的夜无涯,心中似乎“咯噔”了一下,上前揪住他的衣袖,“若凌的毒解了没?”
话一出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里底一片干涩。
夜无涯懒懒地把她的手挥开,抢救回被她揪成皱得不像话的衣袖,用衣袖抹了抹脸,额际的细汗一并抹去,斜眼睨向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还死不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还能活个四五十年的!”
这话说的!
身为听的人,包听听控制不住地往上翻白眼睛好几次,瞅着他宝贝似地拉回衣袖,却拿着衣袖当成手绢擦汗,嘴角一撇,忍住想对他比下中指的举动,侧身朝着里间进去。
夜无涯背靠着墙壁,懒懒地伸展出双臂,解毒花了他一夜的时间,秦若凌的中毒时间太长了,还真是花费他许多精神。
不知道昨夜里,他的前师妹面对阿清的怒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很好奇,非常得好奇,不过还是决定遵守与清姑姑的约定,把阿清的身体给瞒住。
如果他的师妹,呃,他暂且放去前这个字,有点拗口的样子,要是真知道阿清便是师姐的儿子前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也非常好奇,可不想揭穿!
“无涯师兄,你忙好了?”
房子前面是相携而来的一对“母子”,女的已经洗昨日里的风霜,简单的男装已经变换成一套样子极其简单的粗布衣裙,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首饰的影子,只能发间插着一支银发簪;年轻的男子勾住她的手臂,另一手则圈住她的腰,随着她的步子朝前走着,没一点前些日子所过的冷残印象,万分惬意展露天真的孩子般清澈笑容。
“你的唇怎么了?”夜无涯瞥见师妹唇瓣上不太寻常的伤口,视线落到她身边的阿清身上,邪气意味十足的眼眸一下子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笑得好欢,“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让师兄的洗耳恭听一下?”
陈清卿眼睛发直,手下意识地摸上被咬过的唇瓣,没有肿了,只留下一个不太雅观的破处,面对师兄纯探究的目光,打心底里涌上一股抗拒的意味。
“夜师兄,这个我常见的啦。”
已经看过秦若凌的包听听从里面走出来,此时解过毒的秦若正睡得香,头一次没有因为中毒而睡上一个好觉,她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常见?”夜无涯摸着自个儿的下巴,视线又不时地落向师妹身旁的阿清,露出戏谑的笑意,“怎么,师妹,让小野兽给咬了?”
“我还没跟你算帐。”陈清卿出门时还难得的照了回铜镜,模糊的铜镜映出她唇瓣的破处,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
她不善地丢过去一个狠狠的眼神,忽然觉得腰间的手臂似乎收紧了点,呼吸不太顺畅,连累得胸口的伤处牵动起来,眉间掠过一丝郁色,迅速地散去,“屈无忌这厮存心是要跟我过不去了,居然还想联合江湖各大门派讨伐于我!”
阿清已经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搂住她,脑袋儿一歪,靠着她的肩头,不时拿着琥珀色的眼睛瞄向对面的夜无涯,隐隐地闪过一丝暗光,抿着粉唇儿,一动不动。
因着秦若凌身上的毒已经全解,包听听到是心情大好,双掌一拍,满是戏谑的笑意,“得,咱们还没在江湖惹过半分债的人居然成魔头,还真是笑掉大牙!”
突然的暴笑声惹去阿清一记冷冷的眼神,精致的眉头浅浅地皱起,似乎被人扰了清静,硬是掰过身前人的身体,勾住她的脖颈,扭动着身体对了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埋入她的颈窝里。
被冷冷一瞪的包听听下意识地揪紧宽大的衣袖,明明身上穿得还算厚,却是突然觉得冷意朝自己袭来,忙着收起笑脸,娃娃脸努力地拨乱反正一番,绷紧脸部肌肉,不露出一丁点的笑意。
她突然严肃起来的面容到令得旁边一对师兄妹惊讶地瞪大双眼,娃娃脸没有半点表情,僵硬得像块石头,怎么看上去都是有点诡异的样子,更像一个小孩子努力装成大人的老成,显得特别滑稽。
“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夜无涯老神在在地说道,颇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嘴角扯着一抹邪邪的笑意,星目觑向黏着师妹不放的人,说起来,这么看上去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爱缠着师妹。
答应了清姑姑,不说出阿清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去说破的,只是怕到时师妹晓得了,不会给他什么好脸看,大不了,让师姐来作说客好了。
他打定了主意,望着阿清的目光就多了点深意,似乎含着看好戏的成分。
包听听向来是敏锐的人,不然也不会将包打听家族的传统维持下来,越来越有发扬光大的趋向,一下子就瞧见他细微的变化,心中虽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是肯定少不了什么有趣的事。
人确实不是她杀的,而且她只是小动了一下手,也没伤到任何人。陈清卿暗了一张脸,心中想着应该如何把阿清从这一团杀人血案中拉出身来,右臂揽住他的腰,“有什么人适合的,我想把阿清的事给解决了。”
夜无涯眉毛一掀,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究底的,只要她动一下,便能猜出十之八九来,“找个人嫁祸?”
第六十三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夜晚的城里比白天里还要热闹,特别是百花楼大门前,站着几个殷勤的龟奴,招呼着路过的男子,眼睛亮得跟明镜一样,路过稍微穿着好一点的男子都被揽了进去过个逍遥夜。
“公子请,公子快里面请。”龟奴见着两上身穿上好绸缎的男子朝着百花楼走过来,连忙迈出门口,殷勤地迎上去。
只见此两男子,一个稍微要年长一点,满脸的邪气;另一个显得有点稚气,约莫刚及弱冠的样子,唇红齿白,眉眼间一动,竟流露出绝艳的颜色来,令龟奴想起楼里最美艳的姑娘也没有这般风情,暗叹可惜!
这两人正是夜无涯与阿清,已经达成共识的四个人兵分两路,包听听与老陈去了南宫世家打探消息,为避免阿清再出手伤人,老陈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好话哄尽,让阿清心甘情愿地跟着夜无涯。
一入百花楼,灯火通明,外边的黑夜仿佛是几百年前的记忆,大堂二楼处伸展开来一个高高的舞台,异域风情的舞娘蒙着红色的纱巾,露出红色纱外的眼睛描画着深深的眼线,勾勒出如丝般的媚意,引诱着全场的视线;纤纤玉臂柔软地抬过头顶,长长的红色纱袖似荷花般绽放开来,兰花指儿轻轻一动,腕间的银色小铃铛响起清脆的声音,随着她纤细的裸足轻轻一动,脚踝间及地的由一个个精致的小铃铛缀成的脚链迫不及待地响应起来,整个身体缓缓地舞动起来,水蛇般的蛮腰随着节奏缓慢的鼓声悠闲地伸展开娇躯,鼓声慢慢地欢快起来,渐渐地加快再加快,激烈得让所有人的目光随舞台上的红衣舞娘舞动,恨不得跟着她妖娆的姿态起舞。
“公子第一次来百花楼吧?”
身为百花楼第一把交椅的林艳娘眼尖地从二楼就发现楼下龟奴带进来的两张生面孔满意地看到其中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火热地盯着舞台里的舞娘,这个目光她眼熟得很,不由得自信一笑,扭着腰身施施然地从旋楼上下来,长长的淡紫色裙摆在她身后拖了一地,画着仕女扑蝶图的绢扇微微挡住半边侧脸,浅浅一笑,风情万种,轻轻一问,吐气如兰。
夜无涯的注意力暂时从妖娆舞娘的身上满含眷恋地收回来,望赂迎面过来的女子,只见她一头长发盘成美丽的半月髻,斜插着一枚亮澄澄的金发簪,发簪的尾端缀着密密麻麻的细细流苏,随着她的莲步轻移微微晃动,荡漾出美丽的弧度。
他眉眼间的笑意加深了一点,目光若有所指地落向她的胸前,长长的淡紫色长裙掩不住胸前的丰盈之处,裸露在外的奶白色肌肤,轻易地引诱着各方的视线。“到是让姑娘说对了,在下还真是第一次到百花楼。”
他的视线一刻都不放松地盯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庞,星目半眯起,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邪气来,伸出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不知姑娘芳名为何?”
阿清站在他的身旁,入鼻间全是香粉味,左右经过左拥右抱的达官贵人,不耐烦地皱起好看的眉头来,一张精致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脸庞堆满了厌烦之色,看见有人朝着他们俩走过来,到是一下子想起这张脸来。
他醒来见不到娘的前一晚,好象见过这个人。
他左手食指轻轻地摸向自己的右下巴,动作轻轻地来回摩挲了几下,歪着脑袋,突然想起一件特别要紧的事来,上次在外面醒来不见娘的前一晚,好象娘对着他身上点了一下?
张大了眼睛,他小心翼翼地碰向昏睡穴处,好象就是这里被点了一下,就是的,就是的!直起脑袋,他像是抓住了一点什么东西,却是说不出来,脸色暗沉了几分。
他摸了摸了胸口,好象有点闷闷的感觉,旁边经过一个身着单薄如纱的女子,一路带过来浓烈的薰香,令他连忙捂住鼻子,又连忙地瞪向夜无涯的后背,打心底里不喜欢他,可是娘又偏偏让自己跟着他!
他不满地绷起绝艳的脸,慢慢地跟着夜无涯的脚步,对妖娆舞娘的身段丝毫不放在眼里,有点嫌恶地皱起好看的眉头,一手捂住鼻子,不让浓烈的味道钻入鼻子里。
“公子唤奴家为艳娘便可。”林艳娘巧笑倩兮,小小的绢扇挡住艳色的红唇,眉目流转间媚意自然流露,夜无涯,她不会错认,面上的笑意丝毫未减。“这位小公子是公子的弟弟吗?”她话锋一转,落向夜无涯身边的年轻男子,绝艳的脸庞,让她微微一滞,随即又反应过来,浓妆覆盖的脸庞笑意更深,注意到他脸上的嫌恶之态,到是不太放心里去。
“我家小弟还未见识过女人的滋味,还请艳娘介绍一个知情识趣的人来教导一下我家小弟。”夜无涯可不打算一晚上就跟师妹的“便宜儿子”在一起大眼对小眼的,就轻易地把他交给别人,伸手拉住林艳娘的纤纤玉手,颇地怜香惜玉的样子,笑得愈发邪气。
林艳娘没有躲开,依旧漾着灿烂的笑脸,眼角的余光掠过一个机灵的龟奴,那龟奴立马躬着腰进来,等候着吩咐。
“把这位小爷带去芙蓉的房里,让她好好伺候着,让这位小爷知晓人事。”林艳娘一边说着,绢扇挡住半边脸,“咯咯”轻笑着,柔软的娇躯半靠向夜无涯。
头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身体的微微颤动而摇晃着,不时地掠向夜无涯的脸庞,他眼睛微微一眯,警告似地望向依然瞪着自己的阿清,“跟他去,好好玩一次,等你玩完了,我带你去见你娘!”
阿清一咬牙,又是狠狠一瞪,心里对他特别恼恨,只知道一点,都是他,让自己不能跟着娘,随口便任性地嚷道:“玩什么?这里臭死了!”
乖乖!林艳娘一张脸迅速地变色,立即地回转过来,硬是忍下对百花楼的污辱之言,又是巧笑倩兮的样子,丝毫不见刚才的变色之态,笑眼盈盈地望着夜无涯。
“你如果想见你娘的话,就给我去。”夜无涯冷硬地威胁着,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