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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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想见你娘的话,就给我去。”夜无涯冷硬地威胁着,然而一面对着美女,邪气的眼里笑意更深,轻手移开她挡住半边脸的绢扇,凑近她被浓妆修饰得近乎完美的美貌脸庞,“艳娘,百花楼的头把交椅,夜某到是有幸见识,不知夜某可有荣幸进得艳娘的香闺?”
阿清跺了一脚,却是柔弱无力,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不由得愈发恨起他来,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娘回来了,一定要让替自己出口气,想到没还没有回来的娘,他清澈眼里的光亮黯淡许多,黯然地跟着躬身的龟奴走入后院的小楼。
为避免阿清出乱子,夜无涯来百花楼之前得到他家师妹的首肯,就给阿清下了药,让他全身的内力施展不开来,只能乖乖地听他的话。
“夜公子一表人材,艳娘奉迎还来不及。”林艳娘将玉臂勾入他的臂弯里,不动声色地朝着角落里的人使了个眼神,扭着纤细的腰肢,艳色的红唇吐露出动听的声音来,“还请夜公子随奴家入后院小楼,此处太过吵闹,怕是要搅了公子的兴头!”
夜无涯随意地望一眼四周,果然人数众多,即使是再让人心动的艳舞,人太多,欣赏起来也是少了一种味道,便随着她的意思另一侧的小院走进去。
沉静的月色如水,映照着小院里的一座座阁楼,一眼望过去,阁楼或雅致或奢华,每座阁楼挂着两只红艳的灯笼,从里面透出橙红色的光芒,过道两边种满了各式妖娆的花儿,在黑夜里竞相绽放,迎着清冷的月亮,欲语还说。
夜无涯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男子,也见识过不少青楼,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踏入师姐魔域里的百花楼,不愧是青楼中的头一家,瞧这样式,一到后院,哪里还能想到这是青楼之地!
他瞅见一朵黑色的花,伸过手试图摘下来给她带在耳边,却不料,竟是绢花,嘴角的笑意咧开了许多,指着前面一排排雅致的小阁楼,扬言道:“真是让夜某大开眼界,艳娘的香闺可在其中?”
林艳娘柔弱无骨地依偎着他,纤纤玉手伸过手,一把拍掉他乱动的手,娇嗔道,“公子可真是手痒了,奴家此地的花儿全是绢花,不然夜里哪见得这许多的花儿开放?”
艳色的红唇微微崛起,透出几分令人怜爱之态来,饶是见惯女子娇态的夜无涯心里好一阵荡漾,荡漾出几分涟漪来,食指轻轻地按上她的娇俏的红唇间,像对待娇艳的花瓣般轻轻地摩挲着,湿润温热的触感自她的唇间传来。
“有艳娘在,这些花儿哪及得上艳娘分毫?”他收回被艳色胭脂沾染了诱人颜色的食指,如勾魂般的眼睛盯着她,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尖,动作缓慢地舔去指腹间的艳丽色彩,邪气的面容里透出深沉的几分热烈。
林艳娘像是被他的举止诱住了一般,凤眼儿弯弯眯起,透出迷离之意,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着自己唇间残留的艳丽色彩,缓缓地凑近他的耳边,“公子之意,奴家听了满心欢喜,公子何不随奴家上楼,听奴家为公子弹一曲如何?”
如兰般的气息尽数充斥在他的耳鼻间,心里像是被蚂蚁挠过一般,他一把握住她拿着绢扇的纤手,“夜某早已经听闻百花楼的艳娘色艺双绝,怎么能舍得不听姑娘弹奏一曲?”
两人相似一笑,看上去有金童玉女一般相衬,相携走入一座雅致的阁楼里,随后楼外的两只艳色灯笼点燃了起来,橙红色的灯火从里面透出,幽幽地映着小阁楼。
没一会儿,从小阁楼里传出来悠扬的琴声,清流般淌过心头,久久在脑中盘旋,一阵风吹过,院中的绢花随着风花缓缓起舞,争相斗艳。
阁楼上的纱帐被风吹开,林艳娘的身影若隐若现,身旁有一座精致的银质香炉,焚着清雅的檀香,袅袅的香雾从香炉里升起,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了个东倒西歪。
一曲《清平调》罢了,林艳娘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裙摆曳地,玉手举起酒壶,为似乎沉醉于乐声里的夜无涯倒满一杯酒,满含着如丝媚意的双眼瞅向他,“公子,还没有喝酒,是否对楼里的酒不太满意?”
夜无涯却是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回去,深遂的眸光如影随踪地追寻着她各式表情,或喜或嗔,轻扬起薄唇角,“酒不醉人,人自醉,艳娘一曲,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呃,他暗暗地隐下刚才因听琴音而涌上来的困意,扯出非常附和此时此景的话来;他得承认他根本听不懂这琴弹得是什么曲调,也没觉得这琴音有什么可听,甚至觉得有点催眠之感,不过美女总是能让人容忍的。
“艳娘,不好了!”
林艳娘轻轻地抽回玉手,缀满艳色的指尖轻轻地盖住他的手背,轻启娇艳欲滴的红唇,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急如火般的声音给突然打断。
她面色未变,朝夜无涯行了个礼,“容奴家暂退一下,公子。”
夜无涯端起酒杯,悠然地点点头,并没有因为突来的打断而心生不悦,他知道他今晚来的目的,身为百花楼的主事者,牡丹死了,竟在百花楼里悄无声息的,一个在楼里仅次于她的女子,黑衣楼的卧底。
他露出嘲讽的神情,又觉得自己特委屈,混入楼里,听人弹琴,真是一种折磨,不过林艳娘真真是风情万种,他还是挺喜欢的,举起酒杯到唇边,清冽的酒香从鼻间吸入,好酒!
“艳娘,刚才跟这位大爷进来的小爷出事了。”
龟奴就在阁楼下面,看着林艳娘出来,连忙小声地禀报着另一边小楼里发生的事。
林艳娘如花的容颜变得严厉起来,眼里找不到一点的媚意与迷离,冷冷地望着楼下的龟奴,“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夜无涯一同进来的年轻男子,看到去像是未成年的少年,绝艳的脸庞,是夜无涯特别支开的?还是真的仅仅是夜无涯路过此地,带来知晓人事的?
龟奴一脸的无奈,想到芙蓉房里大发脾气的小爷,感到头疼无比,“那位长得到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可是性子真是坏透了,把芙蓉姑娘可吓坏了。”
“到底是怎么了?快点说!”林艳娘可没耐心听他抱怨些什么,一挥手,让他直接讲。
龟奴往上几步,看了看房门方向,压低了声音,“艳娘,那位小爷差点把芙蓉都给毁容了,芙蓉在房里一直哭,可不敢再伺候这位爷!”他真是好心疼,娇小玲珑的芙蓉差点被毁容,在青楼,被毁容的姑娘哪里还能待下去。“艳娘还是去看看吧,要是这位小爷的药力还不解,恐怕会伤及身体的。”
“什么?”林艳娘面色一凛,“大胆的家伙,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她压下心中的怒火,硬着声音,问出口。
“芙蓉开始以为这位小爷只是有点害羞,便给他用了一品红。”龟奴小心翼翼地擦去额头的冷汗,为芙蓉的自作主张又捏了把冷飕飕的汗,“现在这位小爷哪个都不碰,要是哪位姑娘上前一步,非得遭殃不可!”
林艳娘深吸一口气,厉眼瞪向龟奴,里面的几乎要将这些自作主张的人都撕碎,咬牙切齿道:“都是些让人不省心的东西,给不经事的人用一品红,跑来找我有什么用!”
她一挥宽大的衣袖,顾不得莲步轻移,直接小跑进房去,“夜公子,都是我楼里姑娘不知事,给小公子用了一品红,小公子不让楼里的姑娘碰一下,正闹腾着呢,还毁了楼里姑娘的一张脸!”
夜无涯正在喝酒,听见凌乱的脚步声,还未猜测到底是何事惹得林艳娘如此慌张,却不粒她话一出,他嘴里还未咽下的酒液如箭矢般喷出,将面前的桌子喷得湿透,“咳咳”,有些酒液往气管里走,他痛苦得咳嗽着,努力挤出话来,“你、你说、你说什、什么?”
一品红,百花楼里的极品闺房之药,男女皆可服用,可尽情鱼水之欢;他到百花楼里为着打探着消息,顺便有点坏心眼地让阿清接触一下别个女子,想不到竟毁了人家姑娘的脸儿?青楼里的姑娘毁容了,还拿什么来见人?
“咳咳咳。。。。。。”他被呛到,眼前浮现师妹的黑脸,抓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将里面已经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觉得喉咙里稍微好受一点,连忙道:“快点,快带我去看看!”
龟奴在前面引路,夜无涯此时到是顾不得怜香惜玉的,撇下林艳娘,大踏步地过去,就怕阿清出了什么事,师妹可是饶不过他,想到师妹阴下来的脸,脚下的步子就加快许多!
“。。。。。。”
微弱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还透着点微弱的春意,让走到门外的夜无涯颤抖了一下。
房门口外守着两个健壮的大汉,凶狠的面色,不让任何好奇的目光接近一下,见着由龟奴引领着过来的男子,又望见后面急急赶过来的林艳娘,就打开了房门,让他走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狼藉,桌椅板凳倒了一地,朦胧纱帐被扯得破碎,到处可见纱帐的残片,烛台燃着艾草的香炉倾倒在一边,犹能闻到香味,让人打心底里燥动起来。
夜无涯随手掏出一个瓷瓶来,到出一粒药丸,给自己服下,刹时觉得神清气爽,小心翼翼地绕开满地的凌乱,寻着阿清的身影;身后龟奴连忙点燃了烛火,亦步亦驱地跟在身后,照亮房间。
“。。。。。。”
微弱的声音传来,他连忙循着声音望过去,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人不正是阿清,他大步过去,“阿清?”
一道锐利的血色目光直冲着他面门过来,让他下意识地怔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瞅见往后退了好几步的龟奴,不由得面有讪色。
“阿清?”他镇镇心神,想到此时阿清全身的内力已经让药给封住,根本没有多大的破坏力,轻轻地蹲下身体,隔着两三步之遥瞅着他。
琥珀色的双眼满是血色,像是吃人般地瞪着眼前的人,阿清此时觉得身体里像如同火烧一般,烧得他焦燥不安,不知道从哪里可能解脱,见着他后,便一股脑地认定是他给自己下了药,血色的目光就带了深深的恨意。
被燃烧着深烈恨意的目光给惊了一跳的夜无涯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只见他满脸不寻常的潮红,满脸的汗水,绝艳的面容散发着与他眼里恨意不搭配的春意,此时一品红的药性已经完全发挥效果。
“娘,我要我娘。。。。。。”
夜无涯摇摇头,正想着让林艳娘再找来一个姑娘,好让阿清解去一品红的药性,却突见蜷缩成一团的人拿出一把匕首,防备地挡在身前,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不让任何人靠近一分,嘴里还喊着此时不在身边的人。
他认得这把匕首,这是师父生前最钟爱之物,应该是师妹得到的,想不到师妹竟把它给了阿清,此物削铁如泥,还真是不好靠近一步。
“她们真讨厌,一直要碰阿清,脏死了,快让她们走开!”阿清挥着手里的匕首,见着林艳娘跟着进房里来,厌恶地瞪着她,像是看见了世上最肮脏的东西,“快让娘来,我讨厌她们,讨厌她们碰阿清!”
他嚷着,因一品红的药效,声音软柔,腻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见着夜无涯越来越靠近,就倏地将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泛着冷意的匕首诡异地贴着他腕间的动脉,轻轻地一动,便渗出鲜艳的血来!
第六十四章
南宫世家的各院门口都守卫得密不透风,连只鸟儿都别想飞出去,灯火通明,仿如白昼一般,前厅里正举行着夜宴,招待着从华山过来的屈无忌,阖府上下全都给了噤口令,不许透露出一点的消息。
前厅里正中央坐着三个男子,奇怪的是如今的南宫世家家主白衣大侠沈浪位居左下侧,他的对面是一身便服的华山派掌门屈无忌,而正中央坐着的是用半边银色的铁面具遮住半边侧脸的男子,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左右,是个精壮的中年男子,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几名舞娘身着单薄的纱裙,在左右琴师的默契配合之下,踩着熟练的轻盈舞步,水袖心随意动,裙摆飞扬,精致的妆容掩不住一张张年轻且富有野心的面容。
称霸一方且在江湖中人人都会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好一个白衣大侠”的沈浪却是挥退了身旁侍候着的婢女,亲自上前为半边脸藏在面具里的中年男子倒满酒,再躬身后退回自己的位子,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屈兄可有查出城外的华山弟到底是谁杀的?”他望向对面深沉的屈无忌,城外的华山派弟子死状极惨,让他这个见惯江湖厮杀的人都有点发悚。
屈无忌朝着正中央的中年男子敬了一杯酒,沉静的面色里透着一丝阴晦,“没有半点消息,死状到是与华山上被陈清卿杀死的弟子们一样!”
一样的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首,全部是四分五裂,看上去血腥异常,下手的更是冷残绝顶,不给人留下半点的活路!
“莫非陈清卿也在此地?”沈浪目光精锐,指出其中的可能性,“你可有查清当晚在她身边出手的男子到底是何来历?”
屈无忌沉吟了半晌,喝了口酒杯,让烈酒解去一点心中的烦闷之感,“不像是夜无涯,他当年被逐出无机老人门下时,已经被废去武功,绝不可能练成这般高深的武功!”一招之内,华山弟子顷刻间毙命!
“既非是夜无涯,又会是何人?”正中央的半面人状似悠闲地端起酒杯到嘴边,嘴唇一动,发出粗嘎的声音,钻入别人的耳朵里,极端的不'炫'舒'书'服'网',他却是丝毫不在乎,眼里不动声色地掠过一道精光,“陈清卿一直是独来独往,也会有人跟她一块?”
“确实如此。”屈无忌沉声道,右手放下酒杯,望了一眼挂好的七星宝剑,当时男子说过的话还犹在耳边,年轻的男子似乎是看上他的掌门信物,“在下听得清楚,当时年轻男子称她为娘,在下还以为是个妇人,若不是她急着使出渡鸟术,还真认不出来居然是她!”
天机老人独步江湖的独门轻功,仅仅传授给陈清卿一人,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事!
“主上可有对策?”沈浪的目光追随着随着琴声起舞的舞娘,随手将舞至身边的年轻舞娘给揽入怀里,端起酒杯递到她丰润的红唇前,“陈清卿此人,几年里都没有消息,突然身出江湖,莫非也是为了圆月弯刀,想从中分一杯羹吗?”
半面人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冷冷地喝着酒,对场中央的舞娘也是没有半点兴致,“把圆月弯刀交到马云风的手里,做得不错,当然最好的是能落到陈清卿的手里,坐实她杀了柳风骨之事!”
惟一的可惜之处,便是当时找不到陈清卿的下落,没能直接将圆月弯刀丢给她,给马云风,这是他精心设计过的事,引来江湖中人的争夺也是不错!鬼匠的手法到是不错,能将圆月弯刀仿得十成十,看不出一点的破绽来!
“在下正愁着找不到杀柳风骨的替死鬼,想不到好竟然冒出来一个极好的人选来。”屈无忌得意一笑,面容里全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自傲,下一秒,他却是面色微暗,“少林寺的秃驴到是多事,居然放话江湖,柳风骨这老贼死的当晚,陈清卿身在少林寺与他研读佛法!”
说罢,他重重地一拍桌面,酒杯里的酒液溅出几滴,在光滑的桌面滚动了几下,才悻悻然地停住。
“那秃驴突然圆寂,到是件好事!”半面人到是颇有深意地讲一句,眉毛一扬,望向下坐的两人,很有心计地道出他的计划,“何不放话江湖,说秃驴是被陈清卿暗下杀手,无非是为了掩饰当初上华山杀了柳风骨一事!”
话到这里,哪有人会听不明白的!
沈浪满含正气的脸庞添了一丝阴沉的算计,“虽说秃驴替她掩饰了杀人一事,她却是恩将仇报,怕事情会有一天暴露,就杀秃驴给杀了,秃驴已死,没人再敢翻察他曾经违背江湖正义替陈清卿掩饰之事!”
“玉清这婆娘已经落入我手里,武功到是不错,损失了艳娘几名手下。”屈无忌与他相视一眼,得意地笑出声,目光里一扫在华山时的正直,看上去像是条狡诈的毒蛇,“从她身上没有搜出圆月弯刀,跟踪过她的人见过她与马云风还有夜无涯见过面。”
“哦?”半面人的声音拉长,透着一股浓重的兴味,“她动作到是挺快的,尽早从她嘴里找出圆月弯刀隐藏的秘密来,然后把她丢回江南给她的主人去。”
沈浪闻言,稍微从身旁的舞娘身上移开一点注意力,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主上为何不灭口了事,丢给她的主子,我们会惹来麻烦!”
“不必!”半面人一摆手,根本没将这个建议放在心上,“她的主人如今已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我还不将她放在眼里,看在以前的旧情份上,饶了玉清一命,也算得我做得善事,再说这不过是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我这么多年来,劳心劳力地办事,用圆月弯刀里的藏宝图来补偿一下我的功劳也是不错的!”
三个人相视一笑,面露得意之色,为着即将到手的宝藏,眼露精光。
此时,从厅外走进来一灰衣男子,弯腰恭敬地在沈浪耳边低声耳语了一下,见着沈浪的脸色暗了下来,望向对面的屈无忌。
第六十五章
屈无忌收起脸上的得意笑容,正色地回望着南宫世家的家主沈浪,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沈兄,出了何事?”
沈浪阴着脸,推开身旁的舞娘,“内子的旧疾又犯了,恐怕得去看看。”他站起身朝着正中央的半面人行了礼,后退着出大厅,将重要的客人暂时放到一边,灰衣男子立马跟着他的身后,走出大厅。
“包听听的《江湖名录》一出,将他与牡丹之事公诸于天下,幸好他反应还够快,把牡丹给杀了,说是黑衣楼派来的刺客。”半面人很欣赏这种凡事可以抛开的人,利益为先的人总是好驱使一些,也不必担心他有一天会良心发现。
一个江湖中人,以侠义名闻于江湖的大侠,更是入赘于南宫世家的大侠,怎么能与一个青楼女子扯上干系,至少名面上不能有干系!入赘于南宫世家,顺理成章地成了南宫世家的家主,却与青楼女子有干系,明面上看起来容易让人觉得他入赘于南宫世家,莫不是为了南宫世家家主之位?断尾求生,做得确实好!
屈无忌点点头,又朝着半面人恭敬地敬上一杯酒,华山派的掌门,在江湖中是八大派中仅屈于少林武当之下的门派,对半面人没有点点的不恭之处。
“艳娘说《江湖名录》出的前两晚,曾经见过陈清卿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在百花楼里,包听听与陈清卿的交情自是不错,在下到是怀疑沈兄与牡丹之事是让她捅与包听听。”他夹起一块烧鸡肉来,温文的面容遮不住眼里的算计之意。“若是我没估计错的话,陈清卿身边的男子定是杀了我华山弟子之人,前几日城外之事也恐怕与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