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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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小师侄就是杀了前楼主才坐上黑衣楼楼主之位,后来回家了,也就跟黑衣楼无关了。
“你要是还想活着弄你的消息,我劝你还是别去黑衣楼,不然咋死的也不晓得。”
包听听吐吐舌头,“我只是想想,又不是真的去,我不会嫌命长的。”
阿清一直来回提水,不时地冲陈清卿笑笑,乖孩子的模样。
太阳出来了,清晨的朝霞映红包听听诡异的满是皱纹的脸,“走了,先煮点我们吃的,然后再好好干活。”
第十章
“冰糖莲子羹。”
包听听熟练地盛在蛊里,盖上盖子,递给一旁的陈清卿,“送去给外面的人。”
陈清卿鼻间全是甜羹的香味,恋恋不舍地端给华山派一名小弟子,“华山派好象挺有钱的样子。”
阿清在灶后烧柴,火光映得黑漆漆的脸通红一片。
包听听开始煮燕窝粥,给柳风骨的未亡人准备的。
陈清卿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柳风骨居然娶了四房妻妾,除了正房的妻子外,其余三个小妾是颇有姿色的,不由得佩服起这个柳风骨起来。
“没有钱哪来这么大的排气,再说人家怎么说也是八大门派之一,没钱像话吗?借钱也是维持一下门面的吧,不然哪有人入门派呀。”
从没听说过一个穷得惨兮兮的门派还能招到新弟子的吧,何况是八大门派之一,怎么也得有个大门派的架式吧,不能像陈清卿似的,穷得连个徒弟也没有,只有不知哪捡的“傻儿子”。
她们很忙,让陈清卿觉得曾无艳还是个好老板时,她几乎快要崩溃了,终于在下午阳光灿烂时,没人再进厨房管要吃的时候,他们三个躺在厨房后的草地上,感叹着“悲惨”的人生。
阿清眯着眼睛,一脸满足地躺在阳光下,窝在陈清卿的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与包听听的对话。
“我还是没想起来会是什么人将他杀了。”包听听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这是人生的耻辱,“所有的可能性我都想过了,都搭不上边。”
陈清卿舒展着自己的腿,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太阳,“管他怎么死的,跟我没关系。”
人在江湖,总是有这样的事,说不定哪天要是风云暗淡,她也就一刀没命!她看得开的,人在江湖飘,出门哪有不挨刀!
阿清跟着点点头,也不管有没有听懂,更加挨近了她。
包听听一把坐起身,身上一身的油烟与汗味,这是厨房的活给的光荣印迹,三个人都是一个样。“我非得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不然有失我家世代包打听的名号。”
包打听是什么很光荣的名号吗?陈清卿漫不经心地用双手揉揉自己的脸,个人觉得这是非常危险的行当,包打听这三个字就足以表明危险性,相信任何人也不愿意自己的秘密让人打听到的吧,她也不例外。
“情杀?仇杀?”她随便说着,提供一些无关痛痒的意见。
“仇杀?”包听听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有可能的仇人名单,一会就失望了,“他们可没办法让柳风骨一招就倒下,也许是熟人,柳风骨不注意?情杀好象也是有可能的。”
阿清眼睛一眨,攀着陈清卿的手臂,支起身子,横趴在她的身上,“娘,什么是情杀?”
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陈清卿也也没推开他,惺松的睡眼充满了倦意,“情杀呀,这个呀,我说不好,只能意会。”
“娘,什么是意会?”阿清听不明白,又对另外的一个词感兴趣起来。
翻了翻白眼,她讨厌没完没了的回答问题,可一对上他清澈的、充满信任的双眼时,所有的不耐烦瞬间消失,“意会呀,就是我跟你知道的,不需要说出来,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请原谅她的平乏,脑中没有太多的墨水,解释不出更好的。
阿清仿佛是听进去了,快乐地漾开笑脸,就头枕在她的肚子上,横躺着晒太阳。
包听听盯着这对奇特的母子,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竟觉得这幅画面很不错。“晚上再探探华山派的人吧,看看有什么头绪的。”她下了个决定,绝不因为现在毫无头绪就此放弃。
陈清卿只想趁着空闲的时间休息一下,也没将她的话放心上,闭起眼睛假寐。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厨房里最后的火光熄灭,厨房里的三个人也终于有时间开始暗夜里的行动。
华山派已经有了新掌门,正是柳风骨的首度高徒屈无忌,温文尔雅,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评价,八大门派中新一代的佼佼者。
此时的屈无忌也在耿耿于怀于柳风骨的死因,师父竟然让人一招致命,多少让华山派有些面目无光,连日来,江湖上已有好多传言,也有人甚至是说可能是“黑衣楼”下的手。
他一身的素服,将象征掌门权利的七星宝剑从剑鞘里拔出,烛光下,剑身清冷,寒光乍现,正待擦拭剑身时,蓦地,他眼神一变,锐利地看向右侧的窗子。
窗子外如往常的日日夜夜般没有动静,一片静寂。
他略微一迟疑,随即拿起手中的剑,一个剑步,就迅速地出了房门。“谁鬼鬼祟祟地前来华山派?何不出来现身一见?”
回应他的只有冷风中摇晃的枝丫,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
“掌门师兄!”
华山派的几个弟子听到了想动,都往声音处跑来,看着只披着外衣的屈无悔站在房外。
“回去休息吧,明天师父的事还要忙的。”他看到门下师弟们,摇摇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回身踏回房间的一刹那,他又转身望向黑暗外,还是跟刚才一样没有人。
是他的错觉?他将手中的剑放入剑鞘,小心翼翼地挂在床前,给自己沏了杯热茶,润润喉咙。
真险!
这是包听听的心声,从暗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陈清卿还有不肯早睡的阿清,他依然攥着陈清卿的衣袖,不肯放手。
“娘,我喜欢他的剑。”阿清眼睛一亮,对刚才屈无悔手中的剑有了兴趣。
陈清卿也看到这把剑,华山派的掌门之剑,七星宝剑,“这把剑不好用的。”
不敢给阿清武器,那晚的情景又让她打一个寒颤,赤手空拳的他就能将黑衣楼的杀手全灭了,要是有武器,这还得了?
她是不怕万一,就怕有个一万的。
包听听的额头冒起一条条黑线,“别说话,要是让人发现了,我可是第一个出卖你的。”今晚还是没什么头绪,令她有点烦躁。
第十一章
陈清卿拉着阿清往暗处走,与包听听商量好了,今晚去夜探柳风骨的娇艳小妾们,去看看有没有啥苗头的,好找到一些线索。
避开守卫的华山派弟子,一行人小心再翼翼地摸索着前路,柳风骨小妾们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似乎都没有歇息,隐约还能听到声音。
陈清卿看着包听听接近每一间房,趴在窗口听了一会就换间房,索性与阿清又往暗处躲了躲。
“娘,她在干什么呀?”阿清探出头,看着包听听奇怪的动作,有些好奇。
她一把将阿清拉回,不小心之下用力过猛,致使阿清重重的撞到墙上,清脆的“扑通“一声震动了华山派。
“谁?哪个在此?”
她还来不及去看一下阿清,就听到一记重重的娇叱声,随即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包听听一见情况不对,身形一动,闪得飞快。
“娘,阿清好疼呀。”她也想跑,却被阿清号啕大哭声给打乱,眼睁睁地暴露出自己的目标,顿时觉得眼前大亮,全是灯笼的光亮。
灯笼下的阿清,手捂着后脑,眼泪成珠串般掉落。
此时,他们两人已被重重包围,原本回房打算睡下的屈无悔也提着剑赶来,眼见着被门下弟子包围的两个黑衣人,听这说话的样子像是一对母子。
“敢问是哪门哪派的,夜上华山派有什么目的?”屈无忌凌利地盯着这两个人仅露出眼睛的人,儿子一直在哭,看样子很高大。
陈清卿无奈地伸手擦擦阿清的眼泪,恨自己下手太重,“别哭了,是我不对,别哭了。”一时手上力道没控制好,造成这样的局面,她很无奈的,依现在这情况,只能先安抚这哭得凄惨的小子。
阿清仿佛没看见这忽啦啦地围了他们两个人一圈的华山派弟子,拉住她的衣袖,将自己的眼泪擦去,一双眼睛写满了委屈。
“屈掌门,如果我说我今晚只是觉得夜色挺不错,而上华山派来看看,这话您相信不?”她下意识地把阿清拉到身后,这次记得注意力道,不会再出手无顾忌,拿眼觑着这位华山派的新任掌门。
这话一出,惹来华山派门下弟子个个怒目圆睁,手中的剑全都出鞘,指向他们俩,只要掌门一下令,便会出手,决不留情。
捂着后脑的阿清小心翼翼地从她身后探出头,盯着屈无忌手中的七星宝剑,“娘,阿清喜欢这把剑。”
此话一出,更是令华山派门下弟子的脸都变色,个个都恨不得将为欲染指华山派掌门信物的两个人给碎尸万段!
“怎么你们母子是看上本门的掌门信物了?”屈无忌拔剑出鞘,冰冷的剑身散着渗人的寒意。
陈清卿几乎要哀嚎出声,将阿清推回原位,“屈掌门,我这孩子不懂事,他只是说着玩玩的。”早知道就应该把阿清的穴给点了,让他乖乖地睡下,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不,娘,我喜欢这把剑,我要这把剑。”回应她的是阿清干脆利落的重申。
这下,屈无忌丢开剑鞘,一招“白鹤亮翅”就攻向两人,她还来不及为阿清申辩一下,迅速地推开身后的阿清,内力盈满掌间,随手推出一掌,顺势隔开锋利的剑尖,飞身一跃已到半空中,冲屈无忌又是一掌。
掌风凌厉,强劲的内力迎面而来,屈无忌施展出平生所学,飞跃而起,避开这一掌,“啪”的一声,不远处的大树被掌风扫到,轰然倒地。
他无暇顾及,与半空中的黑衣女人缠斗起来,深知内力的缺陷,便使出浑身解数,以精巧的剑法与她深厚的内力与霸道的掌法相较高下。
“掌门师兄——”
凌厉的叫喝声令已处于下风的屈无忌一分神,微侧头望见的是悚目惊心的画面,迎面而来的掌劲令他已是躲避不及。
孰料,黑衣女人的已硬生生地收回掌,迎面朝他身后跑去,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到惊骇。
此时的陈清卿哪里还能顾得上与屈无忌交手,瞠大了双眼,望着站在残尸断骨间的阿清,仿佛又看见那夜的情景,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
屈无忌看着这一地的血腥,刚才还鲜活的面容,现如今只是一堆残破的身体,看到杀人凶手满身血污地站在夜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让人感觉是来自阿鼻地狱里的索命修罗。
还有的活人已如木头人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连逃跑也没有力气。
“娘,我杀人了!”
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声音,她看着阿清朝自己跑过来,将他给紧紧搂住,能轻易地感觉他身体的颤抖,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
“你这恶魔!”屈无忌这才找回残存的理智,提剑就刺向背朝他的杀人狂魔。
凌厉的剑光闪过她的眼,下意识地出手,伸指迅捷地夹住硬生生刺向阿清后背的剑尖,用劲推向屈无忌。
屈无忌想抽回剑身,惊愕地发现动弹不得,强势的内力已涌来,他立即运功抵抗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奈何不是对手,手中的七星宝剑脱手飞落在地,本人也飞跌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般血腥味涌上喉咙,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出。
“娘,我杀人了!”阿清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没察觉刚才凶险的一幕,努力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陈清卿憋了一眼不远处的屈无忌,目光里有些难解的暗光,头一抬,触及阿清慌乱的眼神,“阿清,我们走。”
她紧紧抓住他,脚尖点地,纵身入黑暗的天际,如滑翔般的鸟儿消逝在华山的夜色里。
渡鸟术!
躺在地上的屈无忌认出这种独步于江湖的轻功,从地面挣扎着起来,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捡起了七星宝剑。
望着一地残破的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师弟们的尸身,他双膝跪地,“不——”悲痛的吼声响彻华山。
陈清卿,陈清卿!
第十二章
深夜,不见五指,华山派开始不寻常的动静。
包听听躲在暗处,看着华山派动了起来,隐隐听到喧闹声,又好象夹杂着哭泣声,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心下暗叫不妙,却好奇发生的事情。
看着身旁经过一名小弟子,她连忙出手将他打晕,小心地拖到暗处,将他的外衣扒下,然后给自己换上,混入华山派弟子中打听着她离开后的事。
满地的残肢断臂,一地的血腥,饶是见过无数场面的包听听也惨白了一张脸,这简直是阿鼻地狱,捂住口鼻,她耳听得旁边人的话,从中听出了个大概,更是脸色如纸,居然是阿清下的手,因为华山派的人说了,下手的是个男子。
探听出消息的包听听踉跄地从人群中退出来,装作呕吐的样子跑到角落里,然后才慢慢地离开,心一直狂跳着,幸好她没有真的打算唆使陈清卿把阿清卖去潇湘馆,不然的话,这地上的残肢就是她的下场了。
一想到这个,她不由得哆嗦了几下,差点从半空中跌落,连忙聚神稳住自己,在暗夜飞得更快了,一下子消失在夜幕中。
此时的陈清卿带着还没恢复过来的阿清退到了华山派的后山,离简洁的厨房不远,是华山派的禁地,一向是掌门闭关练功的地方,应该还是个安全的地方。
“娘,阿清杀人了。”
瘦削的身影微微寒抖,直往她的怀里钻,阿清一脸的惨白,不敢再探出头,仿佛一探出头,就会失去她。
陈清卿也是一身的寒颤,却是将他搂得更紧了,出江湖这么多年,没出手杀过人的她一连两次碰到了这么恐怖的血腥场面,牙齿控制不住的一直打颤。“不、怕,不、怕,阿清,没事了,阿清没杀人的。”
她一定要去找包听听,要到春风楼的债后,就回春风楼,江湖真可怕,她要回去做她小小的春风楼要债的。
阿清也可怕,好可怕的阿清呀,幸好她把阿清带回来了,要不然,恐怕整个华山派的人都会死在他的手里,倒楣催的!
她将头埋入使劲钻入自己怀中的阿清的后背,平息一下激动的心跳,才缓缓抬起头,望着不见五指的空间,深深地叹口气。
“娘。。。。。。”
阿清呜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她将如惊弓之鸟般的阿清从自己怀中拉起,彼此面对面,都能感受到对方鼻间的热气,凭着第六感觉,她用衣袖擦擦他的脸,湿漉漉的,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还有她的胸前都湿湿的。
“别哭了,不要怕,有我在。”她笨拙地安慰着比自己更吓坏的阿清,拉着他起身,“现在跟我下山,不要哭,他们会听到的。”
阿清一点也不放开她,迳自纠缠着她的纤腰,如蛇般,“娘,阿清害怕,阿清害怕。”
她无奈地看着他,两人如麻花般纠缠成一起,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汗,“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开我一些,我们这样不能走路了。”
“娘,不要丢下阿清,不要丢下阿清。”阿清慌了,更是泪流满面,紧紧地搂住她,不放开一分一毫。
她无奈地叹口气,真是个傻子,收拾一下心里的惊惧,眼前的阿清此时在她的眼中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没,我没要丢下你,我是带你回家,要带你回家的。”
“乖,你乖啦,放开我一些,我们这就回家。”她一句一句地说着,声音放缓,温柔地令她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
阿清止住哭泣,犹豫地盯着她,晶莹的双眼里挂着泪珠,然后慢慢地放开她,只是挽住她的手臂,便不肯再放开一分。
“娘真要带我回家吗?”
他的眼里有点惊慌及不确定,定定地盯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人。
陈清卿慎重地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哀怨,以后再也不随便救人了,麻烦哪!“嗯,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救下了,就救到底吧,她哪里忍心将阿清给独自抛下,这么一个美貌的阿清,让她想起了自她身边失踪的小师侄,往事休提起哪!
阿清仿佛相信她的话,一步一脚地跟着她,走出后山,走下华山。
华山各处已有人把守,陈清卿带着他从暗路走,一路上崎岖难行,到山下时,两人的衣衫已是破破烂烂,让路上的柴草划破,两人狼狈不堪。
“娘,阿清肚子饿了。”
途经一座茶寮,阿清捂着瘪瘪的肚子,两眼亮晶晶盯着热腾腾的食物。
陈清卿拿眼望去,只见几个江湖人物也在茶寮中,本想一走了之,可一看阿清的单纯样子,又软下心下来,拉着他坐到最角落的位置里,伸手招来店老板要了一壶热茶和几个馒头。
店老板出手很快,一下就从里面端出一壶热茶与几个白嫩嫩热腾腾的馒头。
“娘,你吃。”阿清掰开馒头,将一半递给她嘴边,满眼的殷切。
她也不推辞,肚子也有些饿了,张开嘴,就一口咬住馒头,慢慢地嚼咽,和着热茶,耳朵却是竖起,小心探听着几个江湖人物的对话。
“听说昨晚华山派发生了血案哪,好多华山弟子死了。”
“是哪,简单是阿鼻地狱再现哪,一地的残肢断臂,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尸身,真惨哪!”
“如今这华山派也够倒楣的,柳风骨刚被不明不白地杀死,现在门下弟子又死了这许多。。。。。。”
“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呀,是不是华山派跟人结仇了?我有一亲戚就是拜入华山派门下的,听他说杀人的是个年轻的男子,长得跟钟馗差不多,一出手就放倒十几个,屈掌门也被打伤了。”
长得跟钟馗差不多?
她忐忑不安地看看貌美如花般的阿清,却忘记了此刻他的容貌已让一张不显眼的人皮面具给隐藏了起来,消息传得真快哪,不过一晚时间,很多人都知道华山派的事,希望没人发现昨晚她出现在华山过。
第十三章
华山脚下,人心慌慌。
荒无人烟的小路里,有两道奇怪的身影,前面走的是身着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一只手让身后的年轻男子紧紧攥住,一前一后地走着,前面的女子不时留意着周围的情况,而男子刚将路边的野花都肆虐了一番,手里抓了一大把黄灿灿的不知名的花儿。
“娘,阿清肚子饿了。”终于,年轻男子停下脚步,再也不愿意往前走,更加用力地攥住她的手,也不让她往前走一步。
女子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勉强能称得上是清秀的脸,她此时是满脸无奈地看着年轻男子,“这种地方,我哪来东西给你吃?又不吃干粮,我哪去找东西填饱你的肚子?阿清你饶了我,好不?”
此人正是陈清卿,身后的男子也是她无意间带回来的所谓“儿子”,她打算直接回春风客栈,避免让人怀疑,一直走得是最偏僻的小路,也找不到客栈打尖,即使是有,她也不会去投的,如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