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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月牙无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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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死了。”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次,眼神里突然多了道狠决的色彩,“掌柜,可是知道哪位皇子即位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呀。”掌柜的仿佛在嫌弃她的孤陋寡闻,头也不抬。
原来是马云风。她有些放心地点点头,微微推开揽住她身体的阿清,身体里的冷意因他的靠近而缓缓地散开去,幸好那晚他回去了。
“大小姐,如今正是好时机。”冰魄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一脸的风尘,却是兴致高昂的样子,根本没察觉喻前澈不一样的神态,他必恭必敬地弯腰站在陈清卿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如今他的大儿子掌权,趁他立足不稳,大小姐正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谋划一番,必能夺回大小姐的位置。”
包听听两天下来还是不习惯听他的声音,粗嘎得像是锯子在锯木头一样,让她的耳朵深受折磨,她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在南宫世家的半面人,也是这么个让耳朵受折磨的声音,也许,她把什么给漏过了,她想。
陈清卿把她拉入这一行人中到底有什么打算?她用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冰魄。
“有这么容易吗?”陈清卿的耳根子似乎有点软,眼睛里泛起希冀的光芒,认真地望着一心欲为她谋划的冰魄,“真行吗?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吧,我毕竟不是父亲的儿子。”
“不,大小姐,主人没有儿子,您是他惟一的女儿,也是他惟一的继承人,谁都没有您来得名正言顺。”冰魄说得很动情,仿佛她就是他的一切,满腔忠心只为了她,“您师出有名,只要我们快快地找到东西,就一定能抓住这个机会。”
他没有看见被他用身体阻隔开来的喻前澈露出讥讽的表情,也没看见他眼底的深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说的很合我的心意。”陈清卿镇重地点点头,双手紧握成拳,缓缓地站起身来,“阿清,回房去了,明天还要上路。”
喻前澈连忙乖巧地跟着站起来,从身后搂住她,随着她的脚步子,沿着她的脚印,一步步地上楼去。
“晚上不许再碰我。”陈清卿只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里,警告地瞪着跟着爬进床来的喻前澈,“要是你再碰我,休想我明天再跟你说话。”
钻入被窝里的人无辜地望着她,仿佛她在说什么方外之语,双腿纠缠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单独地朝里侧睡,以手臂充作枕头伸入她的脑后,让她安稳地枕着,率先闭上双眼,装睡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从心底里冒起一股失落的感觉,也闭上双眼,身体的疲惫让她很快地就沉入梦乡里,没空去想别的事。
一早,一行六人继续出发,几日后傍晚,他们到达了骊山。
骊山上松柏长青,郁郁葱葱,远看形似一匹青色的骊马,故名“骊山”。骊山也因景色秀美,故又名“绣岭”。夕阳西下,骊山辉映在金色的晚霞之中,景色格外绮丽,骊山晚照之美令人心旷神怡。
冰魄拿出了藏宝图,对着面前的实物比照着地图里所标出的一个个地方,只是他把地图来回地换了好几个角度,怎么看都觉得方向不对头,精明的眼睛立即望向后面走着的包听听,把地图递给她。
包听听身为包打听家族的惟一传人,什么五行八卦啦,什么勘验地形这种小事做起来是得心应手,加上她先前一起研究过藏宝图,一下子就拿对了方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桥,“从桥上过去,那边有座道观,往道观台阶的左边过去,就是了。”
“是吗?”林艳娘从她的手里拿过藏宝图,不屑地瞥向藏宝图,学着她刚才的方式举起地图对照起来,媚眸一凛,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悻悻然地把藏宝图丢还给包听听,“希望你没有带错路。”
包听听冷眼斜睨她一眼,这一路来让她很是纠结,跟着这行人寻什么宝藏的,害她老是想起解毒后身体还在恢复的秦若凌起来,不知道手下们把他照顾怎么样,偏偏老是受到林艳娘的不屑冷眼相待,让她很不耐烦。
想她包听听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大名,让一个脑袋里不知道残到哪里去的林艳娘不屑,还真让她不太爽,经营着容若给的百花楼,到是算计起容若来,真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道观台阶的左侧是高耸入云霄的松柏,他们一走进去,身影就淹没在深幽里,一会儿已经不见身影,终于,他们走到尽头处,入眼的是是一片长满了藤蔓的地方,若非此时是冬天,藤蔓已经完全枯死,恐怕是绿幽幽得渗人,让人不敢踏入。
包听听一脚踩了上去,瞬间感到脚往下陷进去,连忙警觉地抽出脚来,拿出身上的一把匕首,从旁边砍来如食指般粗的树枝,试着往枯败的藤蔓里插了进去,一时间,树枝已经没了一半,她指甲扣住没入的长度处,拔出来对着自己的腿衡量了一下,枯败藤蔓的深度几乎到她的膝盖处。
“你们把这里清理了吧,不然看不到里面的是什么。”她一把丢开手里的树枝,好整以暇地望向冰魄这个老狐狸,隐藏起眼底的一股杀意,她终于想通一件事,这个冰魄极有可能就是南宫世家的半面人,就是可能灭了秦家几乎满门之人。
冰魄退开一边,阴冷的眼睛睇向屈无忌,高姿态地命令道:“还不快把这里的东西给清理干净了,好让长公主进去?”
屈无忌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让林艳娘站到一边去,拔出华山派掌门之信物的七星宝剑来,把枯败的藤蔓从中间轻易地劈开,中间露出一个空隙来,他迅速地把分成两边的藤蔓往左右两边分开,露出久未见天日的地面泥土,上面还湿漉漉的,难闻的树叶腐败之味直接地钻入他的鼻子里,让他温文的面容有些扭曲。
大冬天里,他弯着腰,用着武林中人人羡慕的七星宝剑,清理着厚到膝盖处的枯败藤蔓,汗一下子就湿透了他的全身,他喘着粗气清理到最尽头,看着尽头让山体给堵住,不由疑惑地往回退。
“姨父,里面是山体了。”他收拾好扭曲的表情,把视若至宝的七星宝剑放回剑鞘里,耳边似乎能听到它的哀鸣声,“山体这里会有宝藏的入口吗?”
他十分地怀疑。
包听听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当他在放屁,直接拉着老陈进去,看着长满苔藓的山体,还有垂落下来的藤蔓,用手里的匕首再度地割去挡住山体的藤蔓,直到山体将近有她们身高差不多露出来之后,才停止。
“这会是宝藏的入口?”陈清卿也有些不太确定,父亲告诉过她藏宝图放在哪里,怎么样才会拿出来,但是她根本看不懂藏宝图,父亲当时也没有告诉过她宝藏所埋之处,所以她看着眼前长满苔藓的山体壁,根本看不出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有些不太相信。“包听听你是不是弄错了?”
被质疑的包听听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用匕首的柄处对着山体的石壁敲敲打打起来,来来回回地敲打,反复了三次,她终于直接走向最左侧处,盯着眼前的山壁。
几个人站在她的身后,都焦急地屏住了呼吸,静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终于,包听听再有动作,她用匕首刮去一处苔藓,露出一个看上去像是被人工弄出来的以一块长条状的石块堵住洞口,她挖出这个长条状的石块,露出一个挺深的洞口。
被耸入云霄的松柏给挡住太阳的光芒,有些暗,让包听听点燃了火折子,对着洞口一照,发现这个洞口外面呈扁扁的椭圆形,里面也不是直的,似乎有些变,她突然【炫】恍【书】然【网】大悟,“把圆月弯刀给塞进去,这是打开的钥匙。”
冰魄将信将疑地走上前,谨慎地望了眼这个奇怪的洞口,瞧形状还真的与圆月弯刀有些像,这下也不迟疑了,连同刀鞘一起把圆月弯刀往洞里塞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
随着圆月弯刀的刀身整个没入洞口里,山体壁发出沉重的呻*呤声,在他们几个人震惊的目光下,与旁边山体严丝合缝的山壁忽然地往里面缓缓地打开,一股长年不见天日的沉腐味道冲入他们的鼻子。
露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道台阶,里面幽黑一片,阴冷的寒气从里面散发出来,令陈清卿揪紧了自己的袖子,往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根本没空去注意另外三个人露出的贪婪表情。
“我先进去,你们跟上,不要乱动里面的东西,可能会有机关,若是碰触到了机关,我可是没办法的。”包听听先是提醒他们一下,免得还没见到里面的宝藏就让机关给解决了,这样多扫兴,她拿着火折子,率先走了进去,眼尖地看到台阶两边有燃烧过的火把,瞧样子决不是最近才用过了,应该是好些年。
她拿下一个火把,用火折子点亮,一个人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察看着脚下周边的地形,又戒慎地厚实的墙壁,怕突然这些墙壁一个变脸,就射出暗箭来,让她变成蜜蜂窝。
冰魄跟在她的身后,他的身后跟屈无忌与林艳娘,最后面的是陈清卿与喻前澈,他们都万分谨慎地跟随着包听听的脚步,往里面走进去。
台阶一直往里,蜿蜒着前进,约莫半炷香时间过后,一行人来到一间看上去像是房间的格局里,待他们全部踏入,身后传来声响,入口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关上,一下子,四面全是墙壁,看不到门,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屈无忌在四周墙壁上试着用他的七星宝剑墙壁上捅出一个出口来,却发出四周全是坚硬的玄武岩筑成,根本让他毫无办法,直接地怀疑起带路的包听听,长剑直指向她,“说,是不是你故意带我们到这个进退不得的破地方?”
宝藏就在这个地方,他们却被困在这个破地方,让他几欲成狂。
林艳娘急急地抓住他的手臂,她知道如果包听听让他杀了,他们更没有办法出去。
冰魄的脸色也好不过哪里去,向来多疑的他也有这个怀疑,让屈无忌先说出口,对他是件好事,至少不用让他开口去得罪于包听听。
陈清卿则与喻前澈站在角落里,没心没肺地看着屈无忌怀疑地质问着包听听,还有一边眼睛跟毒蛇一样阴冷的冰魄。
“跟你们真是没法沟通。”包听听扯开嘴角,嘲讽一笑,用在外面的方法敲打着每个玄武石,清脆的声音在别人耳朵里听起来没什么两样,她却是轻易地听出其中的差别。
玄武石的墙壁中间有一圈比上下的玄武石要纤细许多的玄武石块绕着四周的墙壁,她一个个地敲打过去,终于找一个特别的声音,转头望向陈清卿,伸出手,“老陈,把你的碧落给我。”
“碧落?”陈清卿悠闲地靠着墙壁,被她一问到是愣住了,眨眨眼睛,拉拉身边人的左衣袖,“阿清,我给你的匕首带在身上没?”
“阿清带着呢。”喻前澈拿出匕首,上前一步用左手递给包听听,又迅速地退回原处。
冰魄等人盯着包听听用碧落这把匕首轻轻地划开玄武石与玄武石相粘合在一起的缝隙,惊奇地看着她把玄武取出来,里面露出一个机关,她往右拧动了一下,一道密实的墙壁缓缓地往外旋转开来,在他们的面前露出一条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小道,仰头一望,上面的竟是缓缓地降下一面面厚实的石门。
“快跑过去!”包听听大吼一声,率先跃过去,“别碰墙壁,上面有机关,一碰便会射出箭来。”她还没忘记提醒他们几个。
紧接着冰魄,屈无忌抱起了林艳娘,就跟着包听听的身影从惊险的通道里跃过去。
“解开我的穴道啦。”陈清卿眼见着就要被喻前澈抱起,又提出要求来,见着厚实的石门已经落下了一半,便着急起来,“你快点,你抱我跑不快,还不如让我自己跑。”
“不!”很干脆的拒绝。
喻前澈不顾她的抗拒,把她抱了个满怀,冲着通道身手矫健地冲了过去,如一阵风般,袭卷了过去,在他们的身后,石门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他们俩飞身出通道外,身后的石门已经眨眼仅仅地与地面连为一体,发出重重的“砰”声。
前面已经没有人。
没有见到包听听,没有冰魄、屈无忌与林艳娘的身影,也没有火把,他们两个人眼前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
“他们往哪里走了?”陈清卿拿出火折子,藉着微弱的光芒试图看清楚方向,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一地的白骨,或倒在地上,或倚着墙壁,“这些人,难道是修这个地方的人吗?”
她很快地想明白这些尸骨的来历,莫不是当年修此地的工匠,被父亲灭了口?她确信父亲会这么做。
“也许是。”喻前澈依旧抱着她,靠着她手里的火折子,仔细辩认着前路,“地上有脚印,我们过去看看。”
他的声音很低,满地厚厚的灰尘,上面留下了新的脚印,他沿着脚印走过去。
“冰魄,你敢动我,不怕老陈找你麻烦?”
包听听变得尖利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令陈清卿心一惊,与喻前澈一个对视,喻前澈连忙加快了脚步,拐过一个转弯,她只能来得及看见包听听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地掉入水里,迅速地沉没下去。
“包听听。”她连忙挣扎地从喻前澈的身上不顾危险地跳下去,头朝下地扎入不知深浅的水里。
而眼睁睁地看着她跃下水里,喻前澈没有半点地迟疑,从半空中截住她的身体,紧紧地揽住她,两个人一起沉没入水里。
“哈哈。。。。。。”冰魄在对面看到了一切,打从心底里狂笑出声,“容政呀容政,你这么蠢,你的女儿跟你一样蠢!居然会相信老夫会让她花完这笔财富去做什么夺回皇位的蠢事!”
他转身望着一旁的屈无忌与林艳娘,笔意微微缓和,看上去像个慈祥的长辈般,温和地说道,“无忌,你们一路跟着老夫找到宝藏,老夫不能亏待于你们,这里的宝物任你挑选,去吧,去挑选吧。”
屈无忌根本没注意到他眼底的阴冷之意,喜出望外,这么多年屈居人下,终于有苦尽甘来的一天,连忙拉着林艳娘到闪花他们眼睛的宝物前,看着几乎堆满一室的金银财宝,他的双手都有些颤抖,都不知道要先拿哪样才好。
“艳娘,这个给你,戴在你的头上一定很好看。”他从里面捡出一支金步摇,上面镂克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的样子,让他连忙在林艳娘的发间激动地比划起来,“还有这些这些,你戴起来都好看。”
林艳娘露出满足的表情,幸福来得太快了,这满室的金银财宝迷花了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情人的面孔,手里满是金饰,都不知道要戴哪个才好。
“艳娘!”
屈无忌惊见她的手腕发黑,连忙把她拉到火把之下,发现她两个手腕都已经发黑,金饰碰到的地方都已经发黑,难道这些东西都有毒?
他连忙丢下手里的金饰,惊悚地发现自己的手心里也一样发黑,而且已经漫延到他的腕间,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渐渐地看不清情人的娇媚面孔,他浑身惊恐,“艳娘,艳娘,快把这些东西丢开,它们有毒,这些东西有毒!”
林艳娘缓缓地靠着冰冷的墙壁颓然地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眼睛鼻子耳朵嘴里都冒出血来,她试图张开嘴说话,唤她的情人,却徒劳无功地发不出声音,媚态撩人的眼睛里已经毫无光彩,惊恐地瞪大着,没有焦距。
“姨父,快来帮帮我,我中毒了。”没有听到情人的声音,屈无忌更加地惊恐,手臂已经开始麻木起来,眼前模糊成一片,隐约地瞧见一个身影,踉跄着步子欲过去,脚下一软,倒在冰冷的地面,浑身沾满灰尘,他毫不在意地朝着模糊的身影爬过去,“姨父,救救我,快救救我,这些东西全是有毒的。”
冰魄看着黑色的血从屈无忌的七窍里流出,眼底的阴冷暴露出来,见着他爬过来一步,他就退后一步,不让屈无忌靠近一分,他睇视着他狼狈的样子,露出一丝怜悯之态来,施舍似地说道为:“无忌,你好好地走吧,我会给你烧很多纸钱的。”
屈无忌像是明白过来,“冰魄,你让我先挑,就是让我去试有没有毒,你好狠的心肠呀,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颓然地倒下,一双流着黑血的眼睛怨毒地盯着冰魄,始终不肯闭上。
“真是个蠢人!”冰魄跃过他的尸身,得意地看着一室的金银财宝,这一切便是他的了,没有可以跟他抢,敢跟他抢这些东西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全身的骨头像是移位了一般,湿漉漉的衣裙贴着她的身体,陈清卿在满身的疼痛与寒冷的瑟缩里清醒来,试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如线般的雨水,一下子逼得她的眼睛闭了回去。
她试着翻动着冰冷得快要冻僵的身体,右小腿处却涌来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一把咬住自己的手背,冰冷的手背几乎感觉不到痛意,被雨水淋透的头发沾染着泥泞,狼狈地披在她的头上,一缕一缕地打起结,毫无精神地垂落她身下的石块上,清秀的脸庞毫无血色,雨水把她整个人都浇透,寒意冻得她的嘴唇成青紫色,身体里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意。
她的牙齿无力地放开手背,手背上清晰地留下一个中心缺一个牙印的齿痕,身下全是坚硬的石块,上面张开着狰狞的面容,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破处,已经被雨水浸得泛白,看不出一丝的血色。
双手抵着棱角分明的石块,她紧紧地咬住牙齿,撑着一股力翻了个身,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她的呼痛声哑在喉咙底,凌乱的长发贴着她的脖子,或跃过她的头顶,挡住她的脸,她的视线透过一缕缕杂乱无章的发丝,如线般的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阿清?”她万分困难地挪动着受伤的双腿,双手吃力地往前,膝盖痛苦地往前一曲,石块的尖角立即划破她脆弱的肌肤,肚子紧跟着往前痛苦地在棱角分明的石块上移动了一下,骨头像是散开了架子一般,没有一点的力气支撑着起她的身体,她缓缓地挪动着沉重而快要僵硬的身体,朝前一点点的地爬起。
“阿清?”她低低地唤着,声音沙哑得让人听不清,脑袋里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阿清把她给抓住,两个人一起跌入水里,身体触到水里的时候,她心里暗叫不妙,她的水性并不好,只是已经容不得她反悔,藏宝洞里的水很深,一下子就把他们两人个人给轻松地淹没,她想浮上去,却让水面下湍急的水流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别的事!
没有回应,再没有一个软软的声音会回应她,会喊她“娘!”
她再也没有爬的力气,颓然地趴倒在坚锐的石块上面,任由这些放肆的石块割伤她的肌肤,雨水冲刷着她的后背,她趴着,一动也不动。
“陈清卿,你趴着干吗?在装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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