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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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静闻言,芙蓉面立即染上一股哀凄之色,柔情的眸里炫然欲泣,“相公,都是妾身该死,不应该露面,引起老贼的觊觎,妾身清白已失,若不是相公怜惜,妾身早不应该还苟活于世。。。。。。。”
说完,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勾画得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没过,增添了一丝楚楚可怜之态,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似乎已经哀莫大于心死。
“哪里的话。”樊玉郎一把将她抱住,怜惜之色难以掩饰,轻轻地舔过她脸上的热泪,“都是我的错,我引狼入室,让娘子被老贼糟蹋,还请娘子放宽心,如今他们都已经死了,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相公。。。。。。”南宫玉静万分感动地搂住他健壮的身体,迫切地把自个儿的妖娆身段贴了上去,一个是坚硬的胸膛,一个是柔软的身段,两相一对,嵌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相公快取下人皮面具吧,妾身看得不习惯。”
这些对话让房顶里的包听听听得打了个寒颤,她不过是抱着好奇的心来南宫世家打探,想不到让她听到了这么一件令她心肝儿蹦跳的事,秘辛!秘辛哪!
她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打足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等待着下面的一幕,看着樊玉郎这张人皮面具的面容究竟是哪个?
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人选,可没有亲见,还是让她不敢轻易地下结论。
果然。。。。。。
她迅速地遁出南宫世家,怀揣着夜无涯送来的瓷瓶,带着火热的心回去见自家相公。
秦若凌还没有睡,他有个习惯,没有她回来,是不会睡的,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了多年,已经没办法戒掉,就如同他没有办法离开包听听一样,尽管知道她有多么喜欢孩子,而他永生之年都不可能给她一个孩子,还是自私地待在她的身边,渴望着老天垂怜,能有奇迹出现。
两长一短的敲门声,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他听到声音,连忙起身去开门,果然见到一张熟悉的娃娃脸,大眼睛灿亮灿亮的,让他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就如同每一冰冷的夜里,只要有她在,他不会觉得孤单。
“若凌,我今天探到了一个大消息。”包听听把门关上,连忙拉着他往内室里走,忍不住把今儿个夜里得到的大惊喜说与他第一个听,“樊玉郎居然就是沈浪!”
秦若凌拿起毛巾替她擦脸,一听她这话,到是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们两人一向分工明确,他复杂画图,以及《江湖传言》的刊印及销售,而她负责打探消息,虽说手下有无数能人,有时候她还是免不了自己出马一次,当作消谴的。
“樊玉郎是沈浪?沈浪不是死了吗?”都已经是一年前的旧事,据他所得知的消息便是沈浪死于南宫玉静之手,而且这个消息只有他们一家掌握,当时他与听听讨论过,觉得她年少是有些荒唐,后来又遇人淑,被卖入青*楼,后来嫁与沈浪之后到是深居简出,还是循规蹈矩的,想她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大的南宫世家也不容易,就没把她的事往《江湖传言》上放。
包听听乖乖地享受着他的服侍,一双大眼睛抡得圆圆的,“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樊玉郎与南宫玉静相遇之时这一番英雄救美之说,弄得挺好呀,比我还能行,一下子就传遍江湖了,让我佩服。”
第一百四十一章
秦若凌再一次把毛巾放下盆里,让水浸透,然后轻轻地拧干水渍,再她擦了一回脸,看着百看不腻的娃娃脸闪现出亮丽的光彩,温润的面容里增添无限的深情,几乎凝住了目光,“你想怎么办?”
“自然是去查查真正的樊玉郎去哪了呀。”她心里乐呵,居然让她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眼睛一闭,就可以轻易地想见只要《江湖名录》一出,绝会卖个热火朝天,然后她收银子收得手软。
“如果今晚在南宫世家里的樊玉郎真是沈浪,他便是必死无疑。”秦若凌没有半分迟疑地说出他心中的猜测,甚至很有把握,把手里的毛巾放回盆里,看着毛巾沉入水底,手指点向她的脑门,“这事你让手下人去做,若是真要在《江湖名录》里曝出此事,这里就不能久留。”
她点点头,想象着江湖又开始热闹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一想到又要离开住了才一个月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头疼,成亲这么些年来,他们到处都留下足迹,却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停留。“我今晚碰到老陈了,她托我找些东西,你看看,这些个东西居然在南宫世家里。”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份由老陈给的明黄色绢帛,递给秦若凌。
秦若凌看着这个明黄色的绢帛,天底下只有一种颜色是属于一个人的,只属于皇帝的明黄色,他隐去心里的一丝抗拒之意,接过明黄色的绢帛,上面霸气十足的字体让他回忆起自母体带出来的毒,让他的一生几乎都毁了的毒。
说来,陈清卿,不,应该是容英,他还算是容英的表哥,那位对他怀孕的母亲下毒的皇后正是他的姨母。
自那次夜无涯替他解毒之前,曾经说过他需要一个人的同意走出内间时,只是没一会儿夜无涯又回了房里,打定主意为自己解毒,外面只有陈清卿与阿清两个人,夜无涯不可能问的阿清,最有可能的便是陈清卿,从这里,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上一代的恩怨,不过是个疯狂的女人做出来的疯事,他从没有过陈清卿的恨意,说到底,她的身世更让人唏嘘。
他低头看着明黄色绢帛里用朱砂勾画出来的物事,一下子就掂量出这几件物事的价值来,让他诧异万分,“这些东西都在南宫世家里,不是说当年都已经让那位命人下过毒,南宫玉静怎么能让这些毒物放在她的房里,她身无缚鸡之力,就不怕一个不小心,这些毒物就要了她的命?”
这个让包听听也有些难以相信,她从老陈的嘴里是听说过这些个宝物上面都涂满了毒物,而且是剧毒之物,根本不能用手乱碰一下,而她却在南宫玉静的房里见到,甚至都没有隔离开来地放在库房里,就在南宫玉静的卧房里,让她怎么都想不通。
“这些个毒物还真好,让这些物事这么多年来还跟新的一样。”她概叹道,只是脑袋里还闹不太明白,突然她眼前一亮,想到一个事来,“冰魄让人把东西从洞里运出来,肯定是有他的办法,要是碰了这些物事都死了,这些物事又怎么可能运得出来!”
秦若凌一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忽然想起夜无涯被困在京城里一直研究着弄去毒物足足有一年多,面上绽出几分笑意来,“也许你说的对,到是南宫玉静的事你不要插手,只要把消息透露给陈清卿便行。”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大眼睛闪亮亮的,使劲地眨了眨,然后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来,凑过脸去,一手指向他,“秦若凌,你好坏呀,你好坏呀!”
“这些个东西是她的,你出头干嘛?还不如把事情透露给她,让她去收拾一下!”他到是不否认他心里的自私,哪里能让自家妻子在《江湖名录》里曝光南宫玉静与沈浪的龌龊之事,而惹来风波!
包听听嘴角一哂,觉得他说得到是没错,心里立即有了决定,把事情推给老陈去,让老陈去出个大头,低头将盆里的毛巾捞起来拧干,挂到门后去,她才拉着自家相公回到床边去,两个并排着坐在床沿,她拿出夜无涯拖阿清带来的瓷瓶,献宝似地把东西举到他的面前,“快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如今有了夜无涯的药,她是不能再带着秦若凌到处乱跑,为他们将来的孩子也得找个清静的地儿让他好好调理身体,若是牵扯上南宫玉静的事,南宫世家头一个便不会饶过她,她便与他便得换个地方,谁也不知道哪里会是安全的地方。
而陈清卿不一样,南宫世家又岂会得罪于她,她身后站着的是整个朝廷。
秦若凌看着眼前有些精致的瓷瓶,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夜无涯手下的药店常用的瓷瓶,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从她手里拿出来,揪开瓶塞,一股清新的药香味从里面溢出来,涨满他的鼻间,令他整个人都舒畅开来。
“这是。。。。。。”他不敢问出口,心里有种预感,双手有些颤抖,怕问出口,这东西便会从眼前消失,更害怕这只是南柯一梦,然后问出口,东西就不见了。
而包听听早就看出他的不安,连忙搂住他的腰,明明是个大男人,轻颤的身躯却让她心疼极了,多年来的相伴早已经让他们互相的一个眼神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她把自己的脸颊贴上自家相公有些清凉的侧脸,“这是夜无涯带给我们的,只要你一直服用这个,把你自个儿给调理好了,我们就会有孩子了!”
“是吗?”他难掩兴奋之色,多年来压在他心底的遗憾如浓雾般瞬间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消散开去,整个人一下子开朗起来,连忙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来,褪色的药丸寄托着他无限的希望,清雅若菊的眼睛里满是激动,望着怀中的人儿,见她点了点头,他才压抑不住地兴奋地吞了下去,连茶水都不需要。
这一夜,他们深深地睡去,还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有成群的孩子围着他们夫妻俩,男的像他,女的像她,个个都是乖巧伶俐,惹人疼爱。
“包听听,在没在?”
“可能他们还在睡。”
外面的声音把沉睡中的包听听给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是日上三竿,看着旁边还熟睡着的秦若凌,就蹑手蹑脚地拉开被子下得床去,迅速地套上衣裙,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家三口。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一家三口不是别人,正是陈清卿一家人,陈清卿挽着阿清,而昨晚她背着的喻翰焯正在阿清的背上,他们一家三口很上去很和谐。
陈清卿到是微微笑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阿清不知道是谁惹着他了,反正一张漂亮的脸蛋到是看不出来是生气还高兴的;而他背上的小家伙,到是一点都不怕生地张大眼睛,红润润的小嘴里吐出泡泡。
“有没有查出什么?”陈清卿到是直爽,也不与她多听,直接拉着阿清坐在屋外的长凳子上面,询问着包听听昨夜里探南宫世家的结果怎么样。
包听听站着,没有坐下,双臂环在胸前,把昨夜里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顺便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果然如她所料的一样,老陈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即把南宫世家给铲平了。
陈清卿可是非常宝贝自个儿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别人都不能随便碰一下,而这些东西居然被冰魄这个腌渍的东西献给了南宫玉静,让她连带着把南宫玉静都给记上了一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敢打她父亲给她的东西的主意的人,都应该去尝尝苦头。
得罪陈清卿的人,是不幸的。
包听听几天后就听说了南宫世家的事,南宫玉静故态萌发与下人在房里纠缠翻滚,被樊玉郎捉jian在床,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不,樊玉郎一手就结果了妻子南宫玉静,更把爬上妻子床里的下人捅了满身窟窿,似乎还不解气似地又把人给肢解开来,而家主的房里发生血案,就立即引来了南宫世家的所有人,见着自家小姐被姑爷所杀,就一哄而上把这个做了南宫世家没几天姑爷的樊玉郎给团团围住,狠狠地交起手来,所谓双手拳难敌四手,樊玉郎不幸地死在南宫世家。
这个手段似乎是狠了一点。
包听听摇摇头,看着又到自己这边美其名曰为来作客的老陈,当然老陈的身边自然还有旁人,她的儿子与丈夫。
“南宫世家的事是你做的?”包听听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问出口,她怎么都觉得这种事不应该是老陈会做的事,借刀杀人,她好象还不会想得这么仔细,居然还不出半点纰漏,让她听了都觉得做的事,虽然手段狠了一点。
陈清卿很满意,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至少趁着南宫世家乱得起劲之时把父亲留下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回去,锁在前宰辅府邸里的后院里,交与夜无涯师兄好好研究一下。
“是我家弟妹做的。”她沉吟了一会,还是对包听听说了实话,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似地捱着身侧的阿清,不时很恶趣味地戳戳自家孩子的脸,嫩嫩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只是,她的爱不释手,在小家伙的眼里就是红果果的欺负之举,小嘴儿一瘪,眼里就挤出几颗金豆子来,委屈极了。
几天来一直带着儿子,儿子横亘在他们俩的中间,让他几天来都不能如愿地亲近她,喻前澈精致的脸蛋儿一天比一天阴沉起来,偏偏某个人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把他不当回事,现在居然又惹起儿子来。
“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他摆出一个父亲的姿态,把她作怪的手指给挥开,把儿子抱在怀中,颇有些样式地哄起来,拿眼冷冷地觑向把儿子给弄哭的罪魁祸首。
包听听一听是她的弟妹,就闭上嘴,再也不问,老陈的弟妹是谁,她可不敢去说,人家可是皇后,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可以非议的,她瞅着被老陈给弄哭的小家伙,下意识地给小家伙致上十二万分的同情之意,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老陈被她家阿清给拉走,当然,她是不上前帮忙的。
陈清卿觉得挺郁闷,这个都是怎么回事,生下小焯才四个月,这不,她又有了身孕,还没从万恶的月子生活里彻底走出来,又要挺着个肚子,让她挺郁闷,而她郁闷的结果便是把阿清踢下床,搂着小焯安稳地睡去。
她一睡不要紧,害得某个被踢下床的人不淡定,夜里惊醒无数处,就怕儿子太小,夜里睡不安稳,把她的肚子给踢到,几天下来,晶莹剔透的肌肤已经暗淡许多,都有浓浓的黑眼圈,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在宣布陈清卿有孕的这天,容若肚子里的孩子终于不安分地要来到这世上,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终于生下一个儿子来,此为阿清的弟弟,也是小焯的叔叔。
陈清卿为自己个儿的孩子感到悲哀,肚子里的还没有出生还好,小焯特别可怜,居然要叫比他小几个月的小破孩子为叔叔。
喻前澈天天地盯着她的肚子,眼里的火光一天比一天浓烈,却是不敢碰她分毫,只是远远地站着,寒冬里总是跑去冲冷水澡,然后回到她身边躺着,只是某人的睡相自从生了孩子后似乎很不好,老是让他浑身躁热,看得她越来越高高隆起的腹部,怎么都不敢碰一下。
“有了这个,我们不生了好不?”终于,某人在抱到第二个儿子后,心有余悸地提出一个自从她再度怀孕后就藏在心里的话。
老陈已经筋疲力尽,看着抱到面前的小儿子,于是就拉过某人的手臂,用力地咬了下去,当嘴里有一丝血腥味传来,才嘶吼出一句:“给我滚!”
这是忍无可忍的话,生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事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喻前澈最近很纠结,每每望见自家的妻子给小儿子喂奶,就急急地把大儿子一起抱出房外,父子俩躲在房外,大眼睛对着小眼睛,大眼睛里满是纠结,小眼睛里满是抗*议。
纠结的喻前澈已经不敢回房里去睡,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给扑了上去,然后等待着他的又是第三个孩子的出生,然后又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一场令他心惊胆颤的生产之事,为此,但凡眼睛不小心地瞥到她,就急慌慌地移开视线,像做贼似地又拉着想分一口奶水喝的大儿子跑出去。
喻翰焯小家伙的小拳头不高兴地敲向自个儿父亲的肩头,胖胖的小腿儿不乐意地在他怀中挣扎着,眼睛儿则是抡得圆圆的一个劲地朝着房间的方向,红润润的小嘴儿已经能流利地挤出简单的话来,“坏、坏、坏弟弟、坏爹爹、坏、坏、坏。。。。。。”
小家伙脑袋里简单得很,只知道房里的陌生小弟弟把他娘给抢走了,娘都没有看他一眼,小家伙伤心了,一伤心,就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儿地乱抹,一下子就把自个儿父亲的前襟弄得湿湿搭搭而粘粘糊糊。
他却是全然不管,一个劲儿地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小身板儿哭得一抽一抽的,白白嫩嫩的小拳头还塞入了红润润的小嘴里,溢出来的口水湿了小拳头,与脸颊上滑落的泪水,还有流到嘴唇间的鼻涕儿混成好一股。
容若抱着小儿子在院子里悠闲地走来走去,而赋闲在家的喻凌致则是不时地护住她,怕她走路有什么个磕绊的,这是他们俩的第二个孩子,让喻凌致很满足,至少他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地关注着自家的儿子,甚至都不敢出现她的面前,怕她情绪太过波动,而如今,他终于满足,家有贤妻,又有儿子傍身,再也不用担心两人的关系又会陷入僵局。
而容若则是坦然地当起小女人,不时地回他一个浅浅的笑意,两人已经渐入佳境,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打算就与他这样子慢慢地过下去,直到两人垂垂老矣;只是没一会儿,她到是耳尖地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这声音不正是她疼爱着的小焯?
得,小焯哭了!
她连忙抬起头望向身侧的喻凌致,喻凌致立即把她怀中的小儿子子给接过来,然后眼交一晃,妻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熟睡的小儿子,看着小小的脸蛋儿,还没有长开来,到是不怎么哭,刚开始,到是让他们夫妻俩有些担心,后来宫里的太医给他们一个准信,小儿子健康得很,不哭也没事。
容若一入后院里,还没有下地,就看到一对父子俩躲在角落里,两双眼睛都巴巴地望向房里,大的眼睛还带了一点儿血丝,看上去腥红腥红的;小的那个嚎啕大哭,声音像是永不衰竭似的,从小身板儿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小胳膊小腿儿乱蹬起来,看上去好不伤心。
这一看,让容若心疼的不得了,待脚一站稳,急切地把哭得委屈到极点的小焯抱入怀中,轻轻地诱哄起来,看着小家伙张开满是湿意的大眼睛瞅着自己,她心里更加地对自个的儿子不满起来,腾出一只手来,把蹲在角落里的大儿子给毫不留情地拽起来。
“得,你在干什么?小焯哭了,你都不哄哄,还躲在角落干什么?”她真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跟他都说了很多次,一点都没把她这个做娘的话给听进去,任由着英儿使性子,还自己抱着小焯躲在角落里。“还不快进房里去,带小焯一块儿进去。”
容若婆婆的气势十足,以为自家儿子被侄女给压得底气不足,强自拉着他进房里去,刚好瞧见二孙子已经吃饱喝足地躺在陈清卿的身边,“英儿,小焯在哭,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
陈清卿刚把睡着的小儿子放好,就看见容若带着一大一小一对父子进来,刚才她不是没有听见小焯在哭,委屈的哭声让她心里也挺难受,若不是瞧着小焯都已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