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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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摇手招呼,却是喉咙却突然的哑住,随着她的手扬起,萧笙头顶那高高的路灯这么凑巧地一明一灭,发出吵吵电丝短路的声音,身后的风越来越大,那灯似受不住般地终于熄了。
在电话里等得焦急的萧笙不耐的转了个身,背向列素如,这下她看清楚了,十分清楚,那晚在金临湖的山道,她看到的男人,不是萧笙是谁?
她并非没有看过萧笙的背影,只是这一时刻,却突然的记起,相同的情形,让人避之不急,由不得她再去犹疑。
“我在。已看到你。”她终于说。
萧笙循声猛地转过头,他们之间的距离已不过十步。
“晚一刻出声,我马上掉头就走。”他笑着收了电话,却是警告的语气。
“对不起。”她强颜欢笑,走到他身边。
“走吧,有点晚了。”萧笙绅士搬地引路。
最后一次,列素如这样告诉自己,已经到这一地步,若不成功,她可说服自己放弃了。
一路这么想着,也无心观赏身边景色,几个兜转,便已到目的地,男服务生不卑不亢亦不多话带他们去了二楼的包间,地毯太厚实,踩得人心里都发烫似的,闷闷地响在心头,推开一个叫君临的房间,便自顾的退了下去。
“洗手间在走廊到底右拐。”萧笙一边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一边推开窗,盘腿坐了下来。
“萧先生,您时间宝贵,不辞辛苦远到来这里,相信这次我们都会满载而归,对吗?”
“当然,列小姐,这次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笙弯唇暧昧一笑,熟门熟路泡起茶来,丝毫不嫌繁锁。
“好的,谢谢萧先生。”列素如并不抱希望,口气冷淡,随后拉门离开,即要走到走廊底,正碰上一服务生拉门出来,隐约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她驻足趁着这拉门的一瞬,意外又震惊地看到一个熟人,便这么愣在当场。
“要去洗手间吗,请这边。”服务生临危不乱,仔细的掩好门,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谢谢。”她急促快步离开。
再回君临时,萧笙已经点好酒菜,看着海景出神。
“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他又笑得爽朗,好像连笑和声音都沾了海的味道,这回列素如感觉到的不是松懈,而是极度的腥,腥得心肝都在发抖。
“是,工作已进入尾声,就等着萧先生您的照片和专访即可上市。”列素如笑着,“萧先生,这几碟小菜怕是来头不小吧,可否介绍一下,让我开开眼界。”
萧笙微一挑眉,“当然。”果真好定力。
气氛开始融洽回暖,席半,列素如摇摇手中的录音笔,笑说:“介意吗?”
萧笙自然明白,“好,可以开始了。”
列素如是专业人士,自然会投其所好,兴趣盎然地问:“萧先生,广海集团目前最受人关注的是您在玉林地区开发的中建时代项目,你之所以选择这个楼盘计划的主要原因和动机是什么呢?”
萧笙舒服的靠着身后的沙发椅,打了个响指,眯眼露出狐狸般的笑意,“城东玉林将是易城政府打造的另一个金融区,相关配套的规划已经落实到位,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是易城的核心发展区域,中建时代项目地皮,我们拿下将近近160亩地,会进驻三万多平方的商业面积,生活配套面积也将近四万多平,基本规划已经到位,中建时代中的紫罗兰家园将会是第一个在房展会上亮相的子项目,开盘日期在十月一日。”
列素如不由得内心赞赏,果真是字字珠讥,这篇专访一出来,时机正好,可为紫罗兰家园打响宣传的第一炮,萧笙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
广海集团的确实力雄厚,这么一个完整的商业与家园项目,要拿下并做好谈何容易。
既如此,互有所求,专坊自然顺利,列素如投其所好,再详细询问中建时代项目的细节,力求全方位展示,中间顺带穿插一些敏感话题,但她问得及其谨慎。
“平价房政策的推出,有没有可能萧先生您也会介入其中,作些投资呢?”
萧笙笑意更大,“政策我们当然大力支持,有可能的话,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廉租房政策的实施,这会造成房地产业竞争更激烈,你认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列素如紧追着问。
“激烈一点不好吗?”尔后却又率性突然加了一句,“不激烈不好玩。列小姐不用担心我和我的集团。”
列素如呵呵一笑,自动过滤。
“对于目前房价涨跌您是如何看的?”
萧笙笑,“涨跌对我集团资金流的快慢有一些影响。”
列素如无奈地说,“你们永远是赢者。”
萧笙仍但笑不语。
“中心房价越来越贵,对百姓生活却是很大的影响。”
“结束贫富混居的状态,直接重新规划人群,这便是将来的趋势。”
列素如长吁一口气,话题已有些沉重。
“放心,政府不会放任不管,交通问题会一一解决,我们肩上担子很重,间接承担民众的压力,开发任务一个接一个,疲于奔命。”
列素如听到这话却笑不出,但她不是卫道者,人人皆有自己的的职责。
“谢谢您的配合,这一周内,稿子将会给您过目。”最后,列素如感激的伸出手。
“有点凉。”萧笙轻握了一下,即松开,体贴的合上窗。
列素如确实觉得鼻子有些重,喝了点儿酒,昏沉的感觉更浓,任务完成,心便有些松懈尔后疲累。
看看表,这一番谈话,竟持续了三个小时,此时已近午夜十二点。
正当她准备结束时,萧笙突然笑着说:“列小姐,现在可还怀疑我利用令妹?”
她只浅浅一笑,“萧先生,照片可带来?”
“当然。”萧笙大方递给她。
列素如一看,便抬头看他,他挑眉疑问:“不好?”
“不。很好。”她无力一笑,视线重回手中的相片上,父亲的书房,原样未动,萧笙大刺刺坐于其中,那神情,正中这雅间的名字:君临。可谓君临天下,一览众山。
两人并肩出门时,列素如下意识往走廊底一望,可长长的过道,静得让人压抑和窒息。
出了海居,萧笙送她返家,一路的山道蜿蜒无比,开得极慢,列素如有一搭没一搭问些他平日的消遣与爱好,打发时间,萧笙也去了满身的刺,心不在焉地回答,列素如当他需用心开车,也不在意,猛在发觉手突然被他握住,紧紧的捏着,那手心发烫,更衬得她混身的凉意。
“别动!”他说,目不斜视,车微一打滑,这狭窄的山道看似万分惊险,列素如有惊又恼,双目喷火的看着他。
“请自重!萧先生!”
“冲下山去可不关我的事。”说结竟真的松开方向盘,任是弯道也不理。
“你疯了!”
萧笙笑着看她,打回方向盘,性能极好的车子,也发出尖锐的刺响,列素如早已经吓得冷汗直冒。
“说了让你别动。”
列素如气极,便不再看他,左手紧紧握拳,头抵着玻璃,头越来越昏沉,这一惊吓好像挑起了感冒栓子,加之喝了些酒,更加难受。
“我有些醉了,你别在意。”二人一路默默无言,一直到了列素如公寓下,萧笙这才放开她的手。
列素如匆匆说了句谢谢,便要推门而出,又一把被他拉住,这力道突然而来又庞大,她的脸撞上他的下颌,头中星星闪烁。
天哪,他烫得吓人。
萧笙却安慰她,醉眼迷蒙,“喝多了是这样,没关系,刚才一路上,你的手很凉,对不起,是我想温暖你也好,你帮我解脱也好,别计较。”
列素如慢慢拂开他的手,“既然醉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萧笙没有纠缠。
列素如下车,走没到几步,便听到嘣得一声,忙回头去看,不意外,看到正倒车中的萧笙在狭窄的车道中亲密与另一倒霉车相吻,吻得激烈。
萧笙却探头出来,朝她摇摇手,露出孩童般调皮的笑。
列素如终忍不住笑意,唇角弯如上弦月。
“无良地产商,活该。”她无声地说。
心情却甚是愉悦地奔上楼,任他在警报激鸣中与那倒霉车主交涉。
临睡前,却收到他一条消息:今晚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请亲们留点言,给点动力。吼吼
24
24、第 24 章 。。。
再与程维熙见面,列素如已无需作戏,简单的寒喧后,便开始进行。
程维煕有却些尴尬,“素如,我……”他想与她说的很多,交织着感谢与道歉。实在难启口。
列素如只浅浅一笑,她自然知道程维熙在想什么,可惜他们之间都是成熟的人,能揭开来谈的话题,太少太少,有些伤,有些痛,最好一辈子不要碰。
“素如,你和丁博一的事,可有认真的想过?”程维煕一副关心邻家妹妹的口吻,间接也是为了上次以此作为他们二人解除婚约的理由作为补救。
列素如一挥手,“一码归一码,婚约解除是迟早的事,一直以来,差的只是一句话而已。今日,我们只为公,好不好?”
“你总是这样,这世上,唯有一个程家诺能让你真正在乎。”
列素如拿资料的手猛地一顿,就这么看了他一眼,那里面任她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深深的恨意,程维熙眼神一闪,握拳一声轻咳,“对了,广海集团的采访还顺利吗?”
列素如垂下眼,所有心思皆在这一时压了下去,“嗯,没有什么问题了。”
五月的天气,酷夏即将来临,程维熙办公室内空调开得极低,几日来连夜写稿改稿让本有些感冒的她,更加体虚,圆润饱满的额头布着一层湿气,冷汗欲出不出,到底她工作起来精神还是很集中与振奋的,仔细打磨研究过的采访方案让她条理清晰,不急不躁,全然不似面对萧笙时的紧张与小心,心底里,到底还是认定,程维煕是欠她的,人呵,往往即是这样,说是彻底的,全然的释怀,不过是自欺欺人。
“程主任,目前房地产市场越来越热,似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民众怨声载道,您初上任,会不会有一些实质性的政策出台?”
程维熙连连点头,眉头紧紧攒在一起,翘起腿,询问过后,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是的,目前房地产市场的操作的确有一些不规范的手段在里面,质量问题,安全问题,宣传问题,还有捂盘惜售问题让我们的工作十分棘手,事实上,针对这些我们陆续有出过一些整改方案,但政府不能代替市场,也不能决定市场游戏规则,介入太多,也不可取,如何把握这个度,我们一直在探讨。”
列素如点头,埋头在采访稿上记录起来。
“在大众的眼里,您们和地产商们的关系,是十分“友好”的 ,前期出的政策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最终不了了之,对地产商们,也无关痛痒,如今似乎已经成为周期性的打雷声,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呢?”列素如平视着他,毫不退让。
程维煕笑了,“你果真会让我为难。”
列素如也笑,耸耸肩膀,“没办法,说了是深度访问,你别想这么轻松过关,我和博一指着名人堂会让名众眼前一亮,这是捷径,你多担待。”
“哈,我得认真想想,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程维煕搂着后颈靠到椅背,带些纵容的笑看她,列素如一时恍了眼,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纱窗射到程维煕悠闲的脸上,洒下一层不耀眼的明晃,这笑意,这神情,竟有一些些程家诺的味道,也是,他们本是表兄弟,有何奇怪。
“大家有这些误解也是正常的,我们能做的,是在往后的工作中,让大家看到,房地产市场更加的规范,慢慢完善,请大家侍目以待。”
中规中矩,身在其位该说的话,父亲以前也常爱说,说得也最多,程维煕今日不止一会像程家诺,也像列巍,这也是她一直不愿见故人的原因,那些势必要过去,要忘记的东西,又何必常常作贱般地去触景伤情?
想到此,她忙集中精神,饮了一口咖啡,可惜已经凉了,又冷又涩。
“先这些,我回去和博一商量一下,如有需要补充或是征求您意见的,会再和你联系。”她合上笔记本,长长吁了口气。
程维煕放下腿,重回桌面,手中把玩的钢笔一下又一下无意识的敲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抬头看看表,四点,不早不晚的时候,也有些意犹未尽,列家两姐妹,各有各的好,做老婆,列素如更合适,这是他在六年前就认定过的,也足以证明,他对列素如不止不讨厌,甚至也有一些好感,只是这些东西远比不上家族利益和素兰的美艳四射,他也有他的无奈。
列素如无声的笑,这时间是她一开始便算好的。
“嗯……我有空再请你出来喝杯咖啡。”他只好站起身,为她拉开门。
一出了办公室,列素如脸上再无表情,匆匆的快步离开,一刻也未停留,采访萧笙与程维煕,有一点是一样的,她都希望是最后一次,以后永远不要再有纠葛。
四点多钟,已经开始堵车,加之城市建设日益千里,日日皆可看到修路打桩,灰尘扬着满天,充耳般的刺叫,本就不宽的马路又隔成施工带和单行道,到下班高峰期,是如何景象,已不敢作想。
如今她倒不需烦恼这些,连续半月来,上下班已乱了套,总是中午时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又回公司工作,马不停蹄,碰不下早晚高峰,也算塞翁失马罢。
到公司时,其它部门已经下班,在电梯碰到贺路云,还亲热打了招呼,礼貌性地应酬几句,说些工作进度,贺路云拍拍她的肩膀,挑眉赞赏,她们在公司,其实已平起平座,但贺路云到底是开国元老臣,连丁博一都会给几分薄面,列素如从不爱挑事端,人际关系,能避则避,与贺路云的相处,已渐入佳镜,加之有列素兰这层关系,二人也算有些私底下的情谊,初来公司时的针锋相对,早成历史。
她直接敲门进入丁博一办公室,丁博一正忙完一段工作,玩着滑板,列素如进来他也没有停,直直惊险的冲向落地窗边尔后脚上一跳,利落地转了个圈,几秒钟之间又以极速到了她面前,列素如并没有被吓到,不躲不避安静地看着他笑,倚墙正好歇歇脚。
“真不错,久不练技巧反而更好了。”她轻拍起掌来。
没想到却被玩心顿起的丁博一突然一把拦腰将她抱住,滑板一时难以承受二个人的力量,摇摇晃晃,在列素如手舞足蹈的尖叫声下,一起应声滚倒在沙发床上,二人一对视,哈哈大笑,气都喘不过来。
列素如拍拍胸脯,惊魂未定,“博一,这样解压真会让人短命。”
自从二人决定互相帮忙假扮情侣后,已熟悉起来,丁博一更是时不时会给她一些意外,小孩心性顿显,偏列素如又纵容他,好脾气,让丁博一越发放肆。
她其实也许并非不在乎程家诺,随着他婚期的临近,心中不是没有焦虑,不止丁博一需要她,她也需要这个开心果陪她闹,陪她解闷。
“芭芘,今日收成如何?”丁博一体贴为她泡了咖啡,右手顺带便搂住她的肩膀,刚一抱,才知道这个小女人又瘦了,工作忙,吃得又不好,想到这里,突然一拍额头,连声道,“你看我,又把伯母给熬的汤给忘了,你等会,我去热了一起喝。”
列素如一边喝咖啡,一边整理着材料,手下的几个编辑又递上几个稿子,需她审核,事情多如牛毛。
还是抽空一笑,“这阵便宜你了。”丁博一嘴馋,他们关系一经默认,崔丽珍每日送汤到公司,爱乌及乌也不忘给丁博一备一份,真是羡煞旁人。
随后二人一起饮汤,一边商量工作,效率极高,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朱影敲门进来,顶着一双黑眼圈,一见他们正饮爱心汤,一脸的羡慕,一边又同情地看了手中的紫罗兰一眼,嘀嘀咕咕,不忍又无奈道:“主编,这人看来是铁了心了,到底该怎么办哪?”
倒是丁博一笑了,熟门熟路地问:“今日又写了什么?”
朱影如今闭着眼都能在花束中一指即中地找到卡片,摇头晃脑地念:“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女孩心性,突地眼圈一红,竟加了一句,“真是太感人了,主编,这人是铁了心,你却是铁石心肠。”
“执子之手……”列素如低声喃喃,莫名地竟想到萧笙那晚那滚烫的一握,随即又摇头,绝无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这送花又如此讲情调的人?
丁博一挺身咳了咳,搂列素如肩膀的手更加紧了紧,外加狠狠扫了朱影一眼,看得朱影几近落荒而逃。
“别太过火了。”列素如低声说。
丁博一挑眉,“他若真有勇气,光明正大来追你,我便和他大战一场,否则便是恶作剧,不值得你为此烦心。”
列素如无奈地看着他,“谁说我为他烦心了。”
“女人哪。”丁博一更加无奈,摇头轻叹一声。
列素如板起脸,一本正经道:“丁博一,你若是认为我工作不够全心全意,请尽管指出来!”
丁博一马上赔笑,舀了一勺鸡汤送上去,“不敢不敢,小生这就将功补过。”
列素如忍了几秒,终扑哧一笑,接过勺子慢慢饮将起来,顺带把手头的工作全推给丁博一,她也需要透透气,丁博一埋头工作时,她便端了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三十楼的风景,水泥钢筋森林屹立眼前,傍晚起了雾,好似站在云端,心中隐约有些担忧,害怕不知道何时便会跌落下去,心如这迷雾一般,有些些迷失了方向。
丁博一伸伸懒腰,正要叫她,却被列素如倚窗看夜景若有所思的身影给迷了眼,那单薄的身子,在金融区高楼灯火的映照下,如此的孤寂,是一种无人可理解的孤寂,但又有一些冷冷拒人千里的清冷,在内里,他与她一样,将自己的心守得紧紧的。
但这一时,他真想冲动地跟她说:“素如,让我走近你,让我走近你的心,放开怀抱,接纳我,让我可以了解你,理解你。”可惜他清楚,这是同情,列素如不会需要,她不屑,而他也不需如此做,列素如太了解他,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如此舒畅而毫无压力地在一起,说笑打闹工作,无一不合衬。
却唯独没有爱情。
这算不算悲哀的一种呢,这一时刻,丁博一觉得是的,他有一些悲哀,为冯茗薇,为列素如,为程家诺。
门弟之见使得他们这二对青梅竹马,有缘无份。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亲们,小兔真是焦头烂额,刚刚从上海换到武汉,这一章还是在火车上更的,实在是压力好大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