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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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茶儿平静的接着话儿，接着说道：“让皇上的恨冲我来吧，这样就无暇顾及高翼了——”茶儿心死的说道，呆呆的站起身来，行尸走肉一般向里间走去。
夜深时候，茶儿躺在床上，兀自流泪，只听见后面有声音，于是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夫人，奴婢有句话要提醒夫人：您记住了娘娘说的保住高家，您不要忘了娘娘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好好爱皇上——”竹青知道茶儿没睡着，于是站在床边说道。
听到这话，茶儿坐起身来，面对着竹青道：“你家娘娘爱皇上爱了一辈子，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你不怪他吗？”
“奴婢就是奴婢，不能怪主子——但我知道娘娘是不会怪皇上的，她跟皇上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她知道皇上心里难过，皇上之所以不过来是因为他不仅是她的夫君，他还是一国之君，夫人，不要怪皇上了——找个机会跟皇上和好吧——”
“如果我的夫君在我最后弥留的时候都没有来看我，我会恨他的——”茶儿坚定的说。
“那是因为您还不够爱他，您要是爱他，就会体谅他的一切——夫人休息吧，奴婢告退——”说完不等茶儿反应过来，转身离开。
是吗？我会恨他是因为不够爱他？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没有皇帝，这么漫长的夜，这么冷的深宫，怎么度过？——恍惚间，她想到了母亲，可怜的娘亲，当初您在宋廷是怎么度过的？你愿意把自己的余生耗在暗无天日的深宫，不只是为了女儿吧，您爱父亲的是吗？所以你才甘愿留在深宫中死去——您怎样做到的？
91。卷五…91。冷宫风波（一）
夫人，该用膳了——”海棠唤醒正望着湖面发呆的茶儿。
“哦——这么快就又吃饭了——”茶儿转身，淡淡笑了笑，好像每天没有什么事情做，只是机械的吃饭睡觉发呆——
看到茶儿的笑，海棠很是难受，道：“夫人，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过了，您要是难受就哭出来，不要这样了——”以往不能说是每天，至少两三天就来一趟，说着，哭起来。
“算了，皇上怎么能经常来呢，他是皇帝，这后宫的女人多了——饿了吧，坐下一起吃，竹青，你也过来一起吧——”看到刚刚过来的竹青，茶儿招呼她一起过来吃饭。
“夫人，这不合规矩——”自皇后死后，竹青的性子越发冷淡了。
“什么规矩啊，我这里本来就离皇上的静心殿比较远，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跟着我受苦了，我还真是过意不去——”
见茶儿坚持，竹青和海棠便坐下来一起吃饭。
“竹青，你跟着皇后娘娘，这宫里的事知道的多，这宫里的冷宫在什么地方？”茶儿望着竹青认真的问道。
“夫人，那个地方不吉利，说这些做什么？”虽然照规矩，夫人问话，奴婢就要照实回话，但竹青还是忍不住说道。
“再不吉利也是宫里的地方啊，说不定——算了，你还是告诉我吧，关于冷宫的一切——”
“夫人，您不要再说了——皇上不会让您去那个鬼地方的——”海棠带着哭腔说道。
“傻丫头——好了，放心吧——竹青，吃饭后咱们一起去看看——”
“夫人，您也不用这样，您忘了身边还有人吗？除了我们——”竹青并不严明，冲着外边的太监看了一眼。
这时茶儿才想起来，齐果或者能帮自己：“哦——不过，这冷宫我还是要去的——”现在这样坚定的去冷宫，就是为了以后不去那里。
见茶儿坚定的表情，竹青虽不知道什么事情，也只能点点头。
“栖燕宫？这名字真是贴切啊，这地方也只能鸟儿在这里歇息了——”茶儿抬头看了看牌匾叹息道。
“夫人，咱们进去吧——”
走进栖燕宫，像是走进了另一个地方，任落叶无论怎样一层又一层的覆盖，仍是无人清扫，这里的女人都是蓬头垢面，已经分不出哪个是宫人哪个是妃嫔，一阵阵尖叫直让茶儿一阵阵发冷，再往旁边看看，竹青仍是一脸镇定，海棠却是吓的脸色发青。
“海棠，你先回花语居吧——”茶儿开口道。
“夫人，咱们一起回去吧，这里——太可怕了——这里的女人都疯了——”海棠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说道。
“你先回去吧——竹青在这里陪我——本宫饿了，回去备些吃的东西——”茶儿坚持道。
“是——”海棠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随即转身跑掉了。
“竹青，以前娘娘也会来这里吗？”茶儿不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看到这些还能如此镇定。
“回夫人，娘娘说这些女人也是可怜的，她也会经常来这里，后来身子不好，也就不怎么来了——”竹青恭敬的答道。
“哦——这些宫人都是犯了错吗？”看到这些人，茶儿不禁问道。
“皇上登基后，不太热心后宫的事，这些选出来的秀女耐不住寂寞，做出一些犯忌讳的事情，就来这里了——”
“长得这么标致的人儿，难怪会耐不住寂寞——她犯了什么忌讳？”说着往一个穿着整齐的上了妆的漂亮的宫人看了看，这宫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窈窕，一双眸子更是充满了灵性，是个知心的俏佳人。
“夫人，那个人是说错了话，说皇后娘娘的病好不了了，皇上还是为了皇后，不太临幸后宫，正犯了皇上的忌讳，长得美貌又能怎样，皇上一声令下就来这里了——”竹青说的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中满含着怨气。
“哦——”这女子应是个直爽的女子，皇后的病好不了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她说出来，可不真是犯了忌讳吗？不过看来，皇上对皇后好像没有自己之前想的那样冷淡，竟然把这样一个美人关进这里。
茶儿慢慢走进那个美人，见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疯疯癫癫的梳妆，而是正怔怔的看着天，想着什么心事——
“怎么，想出去吗？”茶儿走近柔声问道。
那女子转头看了看，又将头抬起看向天空，没有答话。
“大胆丽姬，夫人好心来看你，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竹青素来循规蹈矩，也看不得别人不守规矩。
“夫人真是宫规森严啊——不过，这里的人，早就在宫里的规矩之外了——”那美人懒懒的说出这些话，仍是没有理她。
“这宫里的每个角落都要守规矩的——这个地方在宫里来说是很苦，还有更苦的——”茶儿悠悠说道。
那美人转过身，看着茶儿说道：“什么？”
“死——”茶儿定定的说道。
那女子不以为然的摇头，轻蔑的笑道：“那是解脱——”
“解脱？据我所知，这里是谁都不管的地方，已经解脱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那为何你不解脱呢？你还是想活着，想回到宫里皇帝的身边对不对？”茶儿微笑道。
“你——胡说——”被茶儿一语道破，那女子有些恼怒。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或者我能帮你也说不定，但是你犯了错——不过，柳暗花明也说不定——”说完便转身走了。
回花语居的路上，竹青忍不住问道：“夫人，奴婢有件事不明白——”
茶儿笑问道：“你可是问为什么我知道她不想死？”
“夫人圣明——皇上当初把她打进冷宫的时候曾经说过，永远不许她回宫——她一点回宫的希望都没有，夫人怎么这么肯定她不会寻死？”
“你现在说了这些，那我就更肯定她不会寻死——“茶儿坚定道。
看到竹青眼里的满目狐疑，茶儿继续道：“她明知道自己没有可能回宫，可是她还是想好好活着——你看她衣衫整洁，还有心思化妆，这样爱惜自己的人怎么会轻易寻死呢？”
“那她能怎么办？还不是一样在冷宫呆着——对了，夫人说的柳暗花明又是什么意思？”竹青继续问道。
茶儿心想，这丫头不愧是皇后多年的贴身丫头，确实厉害，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叹笑道：“我也不知道——随口一说——这宫里的事情哪是我这个已经失宠的夫人管得了的—”茶儿不想多说，快步向花语居走去。
92。卷五…92。冷宫风波（二）
刚进花语居，海棠就跑出来道：“夫人，刚刚齐公公来过了，皇上已经知道您去栖燕宫了—”
“好快啊——”茶儿继续向房内走。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海棠有种不好的预感。
“海棠，不要说话，让夫人静一静——”竹青对海棠说道。
“没事的——海棠，竹青，我现在去玉铭阁，不要打扰我——”说完往旁边的玉铭阁走去。
玉铭阁是茶儿自己的茶室，皇帝也喜欢在这里边喝茶，边欣赏湖边的风景，更难得的是这茶是茶儿自己做的，品味自然也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茶儿必须好好想想怎么面对皇帝。虽然皇帝没有立即将她打入冷宫，但是难免不会听比人的谗言，将自己打进冷宫。真正看了冷宫的恐怖，她不能让自己去那个地方，绝对不能！
玉铭室里，茶儿兀自想着些事情，忽然间听到房门外竹青的声音：“夫人，齐果公公来了”
茶儿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声：“哦，知道了——”
“公公来了，请坐——海棠，上茶——”茶儿边走出玉铭室，边招呼齐果坐下。
“不了——夫人，这么多天不见了，身子可好——”齐果一上来就嘘寒问暖。
“托公公的福，还好——”茶儿语速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夫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怕是病了——”齐果上下打量着茶儿，说的很是真诚。
“没什么，不知公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心疼，但是这样的嘘寒问暖已经让人感动了。
“哎——夫人，你又何必跟皇上弄成这样呢？真真儿是让人揪心啊——”齐果叹气惋惜道。
“已经这个样子了，又能怎么样啊——”茶儿想笑笑不出来。
“夫人，皇上只是性子急了些，夫人说几句软话，哄皇上一开心，皇上的气兴许就散了——可是夫人今日做了件蠢事——”
“何事？”茶儿明知故问道。
“夫人今日到栖燕宫的事，皇上大发雷霆啊——”齐果正色道，脸上的恐惧显示他还没有从皇帝大发雷霆的状态下回过神来。
“那怎么办？皇上不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茶儿脸上显示自己现在手足无措。
“夫人别急，皇上说让奴才把你带到静心殿——到了那里，夫人要好好说话，别再惹皇上生气了——”齐果嘱咐道。
“好——谢谢齐公公——海棠，竹青，你们留在这里——”茶儿起身交代。
“夫人，奴婢不放心，让奴婢跟去吧——”竹青说着，兴许皇帝还能看在死去的皇后面子上饶了茶儿。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说着给了竹青一个在意料之中的眼神。
看到茶儿脸上的淡定，竹青稳稳心神，点了点头。
93。卷五…93。冷宫风云（三）
静心殿里一片寂静，跟以前不同的是，这样的寂静给人的不再是肃穆安静，而是恐怖，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可怕的寂静。
茶儿迈进静心殿，虽然尽力压制内心的忐忑，手心还是不停的冒着冷汗。看到烛光下写着什么东西的皇帝，这么多天不见了，他还是一样的英武，一样的骄傲，只不过有着他在的空气，让茶儿有些喘不过气。
“臣妾参见皇上——”茶儿跪下行礼。
“你们都出去吧——”皇帝头也未抬的命令其他的宫人退出静心殿。
随后，殿里只剩下茶儿和皇帝，又是一样的可怕的寂静，茶儿不敢说什么，只能呆呆跪着。
“怎么，这么快就厌烦花语居了，想到栖燕宫？”皇帝慢慢放心笔，起身来到茶儿面前。
“回皇上，与栖燕宫比，臣妾喜欢花语居——”茶儿毫不掩饰的说道。
“你倒是挺坦白的——那如果朕要你去栖燕宫，你去不去？”言语间的威胁显而易见，似乎一不小心真的会被送到栖燕宫。
茶儿定定心神，道：“皇上是宫里的主子，皇上的旨意臣妾不敢不听，不过——皇上若是把臣妾送到栖燕宫，臣妾却能心安理得的过的逍遥——那时，倒真是谢谢皇上的成全了——”说着毕恭毕敬的磕了个头。
皇帝本以为茶儿会求他收回成命，疑惑的问道：“心安理得？怎么说？”
“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
“说！”皇帝恶狠狠的命令，这个女人真是会随时挑战自己的权威，但是不管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总是狠不下心处置她。
“这后宫的女子都是欠着皇上的，所以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皇恩，唯独这冷宫的女子，是皇上的债主——她们年纪轻轻便守着活寡，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像正常人生活，这些都是皇上造成的，是皇上欠她们的——所以——”
“所以到那里就能心安理得过的逍遥——”皇帝抬手弯下身子，捏着茶儿瘦削的下巴。
茶儿被皇帝捏的生疼，还是倔强的抬起眼睛看着皇帝，道：“是——”
“朕告诉你，朕不会欠任何人——尤其不会欠你，是你欠朕，记住，你欠朕的——朕要你一辈子都在朕身边还债！”
说罢，狠狠的撕开茶儿的衣服，将她扔到龙榻之上——
一夜云雨，没有任何温柔，茶儿醒来，皇帝已经离去，进来的是齐果。
“夫人，醒了？皇上已经上朝了——”
“哦——那我也该回去了——”说完旁若无人的起身穿衣，却发现衣服已经被撕的无法再穿——齐果忙唤人过来：“你们几个快过来伺候夫人穿衣——”齐果并不感到难为情。
几个宫女应声过来，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正打算为茶儿穿衣——一阵冷冷的声音传来：
“慢着！把这套衣服换上，还有，你们帮她上妆，若是让朕不满意，朕摘了你们脑袋——你是朕的夫人，朕不会让你像栖燕宫的女人一样——朕要你欠朕的，越来越多——”皇帝进门吼道，慢慢抬起茶儿的脸。
眼睛里的血丝，显示着她的疲惫，眼睛里打转的泪显示着她的心寒，皇帝不禁有些心疼——
“臣妾谢皇上——”茶儿倔强的忍住眼泪，俯身谢礼，不管皇帝给的是什么，都是皇恩。
宫人扶茶儿到梳妆镜下坐，皇帝则闲闲的坐在龙椅上，细细看着茶儿梳妆打扮，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温柔——
宫娥们忙碌着，帮茶儿净面之后，将带着淡淡茶花香的粉擦在茶儿凝脂般的脸上，将蛾绿慢慢擦在茶儿淡淡的眉间，又拿起口脂在茶儿红嫩的唇上点了个媚花奴，看到镜子里的美人，茶儿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刚要起身，宫娥阻止道：“夫人慢起——”说罢，一名宫娥将茶儿青丝挽起，另一名宫娥在梳妆镜台上拿出一对儿精致的红翡翠滴珠耳环别在茶儿小巧的耳垂儿上，白皙和红艳立刻形成对比，更衬托美人肤若凝脂。
宫娥刚拿出用上好的玉做的绿雪含芳簪，刚要插到茶儿的头上，皇帝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拿起簪子，轻轻插到茶儿的头上——又拿起红色的花瓣状的花钿贴在茶儿颈间，额上——
一切做完，皇帝将茶儿扶起，眼前真是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美人啊——手久久停留在茶儿身上，从额间慢慢抚摸到脸上，颈间——手指染指之处，一片柔嫩，让人不禁心底荡漾——
“你真是美啊——”皇帝不禁赞叹，茶儿平时不会这样麻烦的化妆。
听到这句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茶儿微俯身道：“皇上，臣妾回去了——”
皇帝一下子从刚刚的柔情中惊醒，冷冷的道：“用膳之后来静心殿伺候，还有，妆不许擦，你记住，你不是栖燕宫的女人，是朕的夫人！”
“是——臣妾记住了——臣妾告退——”如愿以偿的没有进冷宫，但是心里好像是掉进了冰窖那样冷的打颤。
茶儿走后，静心殿里随即传来了摔打东西的声音，头也没回的走向花语居。
“哟——这是谁？这宫里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啊——”出门没走几步，碰到了宝珍，自从皇后死后，茶儿失宠，宝珍在宫里正是没有对手春风得意的时候，说话也更加跋扈。
“花语见过宝夫人——”茶儿微微行礼道。
“哦，这不是花仙子吗？今儿打扮的真是漂亮啊——这大清早的，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啊？”说着绕着茶儿走了几圈。
“对不起啊，宝夫人，小妹累了，先行一步了——”茶儿不想跟眼前这个美艳夫人拌嘴。
“是啊——一女侍二夫确实比较累啊——”宝珍阴阳怪气的说道。
面对宝珍一再的挑衅，茶儿原想忍耐，但是转念一想：身为夫人忍受刚刚的一切，是应该的，因为自己对皇上有愧——但这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对自己这样——
于是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宝珍一会儿，直到将宝珍盯得手足无措，慌忙道：“怎么，本宫说错了？”她还是硬气的挑眉问道。
“夫人这些话仔细让人听了去，我是皇上的花语夫人，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大家都不好——”说完径自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接着说道：“对了姐姐，刚刚出于姐妹间的情谊，我向姐姐行礼，但是好像姐姐还没有表示——不过，妹妹不会计较——有空到花语居喝茶吧，我会为姐姐准备皇上喜欢喝的茶的——”
几句话下来，把宝珍气的不行：一个跳舞来的丫头，忽然间与自己平起平坐，不过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皇帝毕竟没有罢黜她夫人的身份。
94。卷五…94、冷宫风云（四）
茶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花语居，海棠和竹青一早就在门口观望，终于看到茶儿的身影，海棠高兴的叫起来道：“竹青姐姐，看，那是夫人吗？好漂亮啊——”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竹青没有海棠的惊喜，更多的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于是迎上前去请安道：“夫人早安——”
“你们一早就在这里啊，走，回去吧，我饿了——”茶儿稍作停留道。
“夫人，您——没事吧——”竹青周身打量了一下茶儿。
“没事——走吧，用完早膳，我还要去静心殿伺候呢——”茶儿不觉加快了脚步。
刚要踏上与陆地连接的木板时，茶儿不经意间瞥见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多看了几眼。海棠见状，道：“夫人，这名女子一早就在这里等夫人——”
茶儿走近那名女子，惊奇道：“丽姬？你怎么在这里？”；丽姬眼睛里已经完全不见了昨日的高傲冷淡，满是感激，毕竟，人活得好比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