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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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儿望了望赵祯一眼；叹了口气；皇兄；又何必呢？那是你的母亲啊——这样难看的不只是她还有你自己啊——

在回去的路上；福全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茶儿；"；你不想问些什么吗？"；茶儿干脆开口问。

"；回公主；皇上只是让奴才伺候公主回去——公主是主子；奴才做奴才该做的——"；福全恭恭敬敬的答话儿；主子奴才分得一清二楚；他只是负责听；断然没有开口询问主子事情的资格。

"；算了——你也是奉命——其实；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我不计较皇兄也没有必要计较…但是皇兄疼我；非要知道的话；那我只能说；那时候我不懂事；可能他们要请我回来；但是我拒绝逃跑；高翼便认为是追杀了。"；茶儿旁敲侧击的说着；口气尽量舒缓；虽然想到爷爷和叔叔的惨死以及之后自己所遭遇的一系列变故很是愤愤不平；但是这条路走下来有失有得的；挺丰富的；她不愿意怪罪任何人

142。卷五…142。离别（一）

"；又在喝酒？看来真是想成为酒鬼！"；

茶儿转过身；正碰上赵祯一双含笑宠溺的眼睛；呵呵一笑道："；这方子可是皇兄默许的；婉儿只是奉命行事啊——"；茶儿将事情都调皮的推到了赵祯身上；直逗得赵祯哭笑不得。

"；这方子是谁定的咱就不要讨论了；只是你这个样子；谁敢娶你？"；赵祯笑着将茶儿拉入正题。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她继续装傻。

"；上次你不是说华雄不错吗？怎么样；还想不想嫁？"；

茶儿一愣；不解的望着赵祯；他想怎么样？这大理都来要人了；难道还让他嫁给曹华雄？"；皇兄；大理那边？"；

"；朕只问你的意思。若是你不愿意回去；朕自有法子让大理的人住嘴。"；赵祯坚决的说。

"；我…"；她怔怔的只说出个我字就说不下去；自己的意思？是回还是不回？"；皇兄有什么法子能让大理人心服口服的回去？"；她真的想知道他想怎么办？

"；这你不要管了；朕只问你的意思——你受苦受的够了；以后你尽管任性逍遥；朕都随你——"；他说的坚定让茶儿心底一阵温暖。

"；我——要回去——"；茶儿也是坚定地说出；不管赵祯用什么法子；都会破坏大理跟大宋的关系；她回去是最好的方法。况且；赵祯从理宋边境带回茶儿；很多士兵都已经知道这位公主跟大理有关系；在皇家的威严面前才没有说明。

"；我早就猜到了——你对那大理皇帝仍旧是——旧情难忘——"；赵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却是在茶儿的意料之外。

"；皇兄？"；茶儿想说些什么来完善自己刚刚的话；但是无奈；总是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以你的性子；若是真的想嫁给华雄早就跟我说了；那天你知道大理来人的表情就已经告诉我了…自那天开始；你就没有笑着谈你的婚事了——"；赵祯慢慢地说着；这些事情他早就看在眼里了。

"；我的婚事？"；茶儿喃喃的说着；是啊；这些话仿佛是上辈子说的；自从高翼来了之后；她便被拉回了这一生来。

"；你都不知道；你谈你的婚事像是——在说着别人的婚事——一个女孩子家；即使是再不守礼法也不会这样坦然——你根本没有把你的婚事放在心上。"；赵祯下着结论；让茶儿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个疼爱自己的哥哥；他宠她爱她；真是没话说了——

"；皇兄；你——为什么这么宠我？"；她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终究是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照理说皇帝还有不少兄弟姐妹；为什么对这个妹妹这样宠爱有加？

"；嗯？"；赵祯显然是没有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一阵疑惑之后轻扯嘴唇道："；因为——咱们是一个父亲——咱们是兄妹；血脉相连——因为自从你小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宠着你——你都不知道啊；你小时候啊；皇后姨母抱着你；你小小年纪竟然经常嘴角含笑；让我——我看到你就会不由得跟着开心——还有啊；我第一次将玉佩放到你手里的时候；你的小手抓着；始终不想放——真是开心啊——后来有一天听父皇说你出宫玩了；当时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你哪是出宫玩；是——逃难——婉儿；这些年皇兄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别怪我好吗？"；赵祯的神色从喜到忧；真诚质朴；让茶儿眼前蒙上一层雾。

"；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嫁人舍不得皇兄？"；看到她想哭的样子；赵祯随即用轻松的语气轻刮着茶儿有些红红的鼻头；茶儿随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顺眉搓着自己的衣角。

这时却传来赵祯爽朗的笑："；这才是出嫁的女儿家该有的神态——"；没什么的；不过就是远了些——也不是太远…来看看——"；说着便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画着轮廓："；看；这是宋；这是理；不远的；什么时候想回来就给皇兄来封信；皇兄去接你…"；他指着自己画的疆域草图轻松的说。

"；呵呵；是不远——皇兄；这是哪里？天尽头吗？"；她指着图的最南边。

"；崖州——崖州再往南就是海了——没有路了——"；

"；真的是天尽头？其实就算不回来；在天尽头生活——也不错——"；茶儿忘记身边还有个人；满是憧憬地说。这付神态让身边的赵祯看在眼里——

高翼在宋呆了大约一个月便说要启程回大理；茶儿作为大理的夫人当然也要跟着回去；启程的前两天；茶儿便开始了她的辞行——

安乐宫

"；你要回去？"；刘太后仍是没有好气的跟她说话。

"；当然；我是大理的夫人当然不能在娘家呆的太久——"；下人们都被太后打发出去了；没有外人当然也不用太拘着自己。

"；为什么不把那件事情说出来？那样的话你会赢得更精彩。"；她语气很冷；但是真的是充满了疑惑。

"；您说的是什么事？您派人追杀我吗？"；茶儿反问道。

"；当然——你早就知道是我杀你；你为什么不趁机报仇？还是你进宫以来一直策划着报仇？"；接近于囚徒生活的刘太后仍是傲气凛然。

"；很简单；我没有证据——即便我说出刘忠的名字还是牵扯不到你不是吗？"；茶儿笑着反问；这些事情她肯定都知道；这样问不是让挖个坑往里面跳吗？

"；所以你就干脆让这件事情当做没有发生？"；刘太后不相信会这么简单；即便是她说的那样；刘忠始终是刘太后的人；只要咬住他不放也不见得会扯不到刘太后身上。

"；对。"；茶儿简单的想要结束对话。既然都已经赢了；怎能得理不饶人？这样的处境已经达到当初要达到的目的了；刘太后现在相当于断手断脚了；以她以前雷厉风行的作风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刘太后叹了口气摇摇头；也对；自己已经输了；何必——："；我斗赢了你母亲；却输给了你。你确实比你母亲厉害。"；太后低下了久久不愿意低下的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听了这话；茶儿轻笑："；看来我还是高估太后您了——"；

"；你什么意思？"；太后不禁蹙眉；已经承认输了；为什么还要羞辱自己？自己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后。

"；我母亲并没有输——而你也没有赢——到现在你还想不明白？"；茶儿轻笑着问道；但见刘太后一脸茫然；继续说道："；所谓输赢；不过是看是不是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是否失去了不想失去的东西。我娘的愿望便是让我活下去；所以——她没有输。至于太后你；却是失去了不想失去的东西吧？"；

不想失去的东西？是啊；她得到的东西很多；大臣们甚至是皇帝对自己毕恭毕敬——莫大的荣耀啊；失去了什么呢？她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太后想不通吗？即便是以前想不通；到了现在也想不通吗？罢了；太后想不清楚这个问题；总会想清楚在你心里你斗赢了我母亲却输给了我？"；刚说完；猛然间发现自己此刻竟是全身发冷；是了；这几天一直在想些事情；没有及时的喝酒。她紧握住拳头；用尽全力给自己温度；慢慢的；身子便恢复了平静。

"；呵呵——"；太后一阵轻笑："；你赢了；只是这代价付出的有些大——以后若是再用这一招；要弄清楚药的习性和一系列副作用；权衡利弊之后才能下决定——"；她早就猜到了她中毒时自己搞出来的一出戏；只是没有任何证据；拿她没有办法。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拿我？没有证据吗？只是没有证据吗？"；茶儿也早就知道英明的太后一定会知道；倒也不稀奇她说的话；她重复着自己的话；让她咀嚼。

是啊；只是没有证据吗？这件事情看起来是大面上的事情；有动机；有人证有物证；但是仔细一想又全都不对。即便是别的大臣看不出来其中的奥妙；自己一直养着的儿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竟是故意这样做？自己到底是输了什么？刘太后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傻傻的；愣愣的；像是丢了魂儿。

"；是你自己在多年之前挖了一个坑；然后多年之后自己跳了进去——曾经的太后娘娘；您；叱咤风云；我没有本事赢得了你——你自己输了自己——希望您——不要再错下去。其实在后宫看看花儿喝喝茶；说说话儿不也挺好的？"；最后几句话充满的浓浓的温情；她毕竟是输给了自己儿子的可怜母亲；若是在这个母亲身上再插一个窟窿；自己的报应不只是落下个体寒的身子了；自己没有赢她；赢的是皇帝；自己只是当了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

143。卷五…143。离别（二）

"；皇兄；我就要走了；临走之前有一样东西还给你——"；茶儿从自己怀中掏出伴着自己多年的玉佩："；皇兄；婉儿希望皇兄能找到这玉佩的真正的主人。"；说着将玉佩放在了赵祯的手中。

"；这玉都给了你了；就是你的了——哪有还回来的道理？"；赵祯拒绝。

"；这玉我都帮皇兄保管了这么多年了；我可不要管了；哪天摔了破了；还要害得我哭——"；茶儿撒娇的将玉佩又塞回了赵祯手中。

"；真不要了？这可是咱们兄妹之间的信物。"；赵祯看着玉佩；很久挤出这样一句话。

茶儿呆呆的看着这块玉；是啊；没有它怕是自己也回不来——这可是她保存这么多年的宝贝；但是不能这么自私；皇兄一直没有找到可心的人真是有些怀疑这块玉在自己这里没有保佑他的原因。"；这可不是兄妹之间的信物；这是——你跟嫂嫂的信物啊——再说；这东西可不是皇兄你的；是嫂子的——这样；你再给我一个好玩意儿当做咱们兄妹之间的信物；怎么样？"；

赵祯说不过她；只能在自己周身找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最后看到身上挂着的玉石；忽然间一拍手便走进里间拿出一个盒子；将里面的物什拿出来递给茶儿。"；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给你——要是让父皇知道了；肯定又要指着鼻子骂我没心没肺的——"；一边递给她一边自责着说。

"；这是什么？"；茶儿定睛看着；是一块被雕成长命锁样子的白玉；看他这样费劲的拿出来；肯定又是件宝贝。

这是长命玉佩；是父皇给的——我这里有一块；这一块是你的——只是还没有亲手给你带上你就被抱出宫了——"；说着将自己的那一块从脖颈间拿出；两块玉佩是一模一样的。

"；父皇？"；茶儿喃喃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好陌生啊——这么长时间竟然忘记了；还有父亲这个称呼。"；父皇的儿女们都有吗？"；没有由来的问了这么一句；父皇准备了东西给自己；在他的心底还是有这个女儿的。

"；长命锁是有的；但是这样玉质的只有你和我有——"；赵祯平静的说着；却让茶儿一阵震惊；赵祯有这个不稀奇；毕竟他是太子；受点特殊照顾是应该的；但是自己——只是个女儿啊；他竟然准备了跟太子一样规格的玉质长命锁；她不禁怀疑这是不是皇兄编出来骗自己的。："；这真是——父皇——给我的？"；憋了很久；才挤出父皇这两个陌生的字眼。

"；你信不过我？这么多年父皇一直在找你；临终的时候还为自己没有找到你自责；说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已经故去的母亲交代。所以他交代我；一定要找到你；婉儿；不要怪罪父皇；他真的爱你；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他身不由己；。你是我的宝贝；也是父皇的宝贝——所以；不要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怪罪父皇好吗？"；

茶儿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其实赵祯不用说什么；见到玉佩她便知道了。父皇是真的爱她；那玉佩盈盈润润的光泽；还有细细的长命百岁的纹样；都镌刻着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意。这么多年对父亲的陌生刹那间消失殆尽；似乎看到了这枚寻常人家也会送给孩子的长命锁就看到了父亲的眉眼和逗弄着孩子笑的柔情；原来；以为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在大理皇宫内宫无依无靠的自己竟然牵动着那么多人的心——其实；她是最幸福的；什么都有——她紧紧抓着玉质长命锁不愿意放开；那是她和父亲唯一的交集。："；皇兄放心；这块玉佩婉儿到死都不会摘下来。百年之后婉儿还要靠着这个跟父皇相认。"；她流着眼泪说完这句话；赵祯将她抱在怀中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

"；对了；皇兄；还记得那幅画吗？"；哭了一会儿；茶儿擦干眼泪；笑着说。

"；那幅锦秀河山？"；

"；对啊；我还没有题字呢？"；

"；好——给——"；说着将她领到御桌前；亲自将画找出来；沾了墨递给茶儿："；写吧——"；

茶儿拿起笔；一口气写了大气淋漓的几个字写完之后便笑着放下笔。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句？"；赵祯不解；虽是应景；但是好像不怎么应情？

"；皇兄；婉儿会好好生活。"；说着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感染一般；他也会心一笑；像小时候看到她嫩嫩的笑脸冲着他笑一般；被母亲逼迫着读书写字的烦恼也在笑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栖凤宫

"；公主；大理冷不冷；咱们要不要多拿一些衣物？"；如意一边收拾着行礼一边问着在梳妆镜前发呆的茶儿。

"；公主；您说咱们在路上要走多长时间啊？怎么打发时间呢？"；如意像是又问不完的问题。

"；如意；你也去吗？"；这时茶儿才想起这个问题；跟她去大理；她在宋朝的亲人怎么办？

"；当然啊；不然谁照顾公主呢？"；她没心没肺朝着茶儿粲然一笑。

"；你的家人呢？"；茶儿追问道。

"；公主放心好了；都安排好了——家里人都要我对公主感恩戴德的——公主对奴婢一家都有恩；奴婢誓死伺候公主。"；如意坚定的说道。

见她的神色；茶儿也不再说什么；笑着说："；算了；随你吧；只是想家的话别怪我就行了。"；

"；是——"；如意甜甜的一笑；对即将到来的远行充满了幻想。

"；姐姐——"；华君兴冲冲的跑进来；吓了茶儿一跳。

"；你这是什么样子？真是——吓我一跳——"；说着慢慢抚着胸口。

"；我是来还东西的。"；说着还没等茶儿反应过来就将手中的东西插在了茶儿的发髻上。照着镜子茶儿才看清楚；那是自己的茶花簪。

"；怎么？不想要了吗？"；茶儿呆呆的；许久开口问道。

"；想要但是不能要啊——这是姐姐最宝贵的东西；只是姐姐当时为什么不说？"；华君细细的问道。

"；是——因为华君喜欢啊——"；茶儿打着哈哈；不正面回答华君的话。

"；姐姐；很多东西不能放弃的——我终于知道姐姐为什么接受不了我哥送的簪子——"；华君像个小大人一样说教起茶儿来。

茶儿这时才想到；还有一个曹华雄；真是忘了——对了；他送簪子的时候——想想有点可笑——当时是恰巧知道了他和柳絮儿的事情故意那样说的。正思考间便见曹华雄走过来了。

"；臣曹华雄参见公主。"；他还是一样坚定；当然还是一样的君臣礼仪。

"；坐吧——其实；咱们能不能做朋友？"；茶儿试着敲开两人之间的那种君臣之间的陌生感。

"；公主；我们不是有过约定？"；曹华雄提醒她道。

"；对啊；咱们都要遵守约定——"；茶儿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

宫门

站在宫门口望着皇城；二十多年前是怎么从这里逃出来的她不知道；但是此时却是这样正大光明的走出这里。她站定；看着站着的一排人：

刘太后；曾经雷厉风行的太后似乎是真的累了；真希望你心平气和的看看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再分不清楚什么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其实；你真算幸运；因为——你养了一个好儿子。

郭皇后；真是可怜人；生活在深宫；却是靠着一个并不牢靠的身份苦苦挣着；若再不改改皇后性子；只怕是苦头在后面。

彩晶；不知道皇兄是不是真的爱你；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郭皇后；恃宠而骄会遭人厌恶；你姓白；我曾经真的想跟你交心；但是好像——一个姓氏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心性；你跟爷爷和母亲比；真是差得远也笨的多；好自为之——

皇兄；最疼我的皇兄；你将皇城中最最珍贵的血脉亲情给了我；真是谢谢你了——你宅心仁厚；以仁治天下；以后便一定成为一代任君；皇兄；我等着听你的盛名远播天涯——

华君；看你两腮的微红；是不是真的得偿所愿了？小丫头；爱就真爱吧；只是要做好准备；你爱上的是一个——心宽的很的男人；会很累的——不过我相信你；你会做得很好——

华雄；我的臣子。其实我真的想跟你做朋友的；只是你是过于死板吗？希望你继续雄姿英发；做好我皇兄的臣子哦——

再见了皇城；我带着你给我的满满的爱继续往前走。即使我回不来了；我也会记得你；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慢慢的收获爱的地方；这是我继续往前走的力量。尽管你不完美；甚至是有着我深恶痛绝的肮脏；但是——我仍会永远记得你——

茶儿转身；迎着崭新的朝阳踏上南归的路；她不愿意回头；因为刚刚的笑是真心的；她希望留给这里的人的是大大的真心的笑容。只是她不回头便永远不会知道她的身后有一颗碎了的心。

"；你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只做君臣吗？"；

"；只做君臣她的心里会轻松很多——"；

"；那你自己呢？放得开吗？"；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