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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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半年为限，若是夫人的病仍不见好转，朕也要拿你是问！”素瑞严厉的说道。

“是——”钱庸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声，心虚的不得了。

170。卷五…170。茶花园（一）

终于按照自己的心意，坐在了出宫的马车上。出了皇宫，只觉一阵神清气爽，茶儿禁不住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看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这一幕好熟悉：那一年，她第一次走出茶花园，在这条路上忙乱的走着跑着找自己的哥哥——那时的恐惧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现在看看，原来这里这么美，那时的恐惧真是太不合时宜了。第一次，对大理有这样深的归属感。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自己应该在哪里？是在宋廷还是大理？纠结了很久，还是弄不明白。两个地方都留给了自己痛彻心扉，也给了自己感动和爱，到底怎样取舍呢？走在路上她忽然间明白了那句处处无家处处家，能让自己自由呼吸自由哭笑的地方便是自己最应该呆的地方。忽然间她牵动嘴角笑出来，总以为自己的路已经到了尽头：在这里，永远回不到宋廷，没有家人的关照；自己曾经倾心的良人，从未想到过自己是这样爱着他，看不到他眼里的柔情，受不到的宠溺，会发疯到将整个皇宫搞的鸡犬不宁；自己的身体也耍起公主脾气，要让人伺候着才能安安稳稳——现在想想，上天对自己也是蛮不错的：回不去宋廷，可是那里有疼爱自己到骨子里的皇兄；良人不在，但是自己曾经也极端荣耀，受尽了宠爱，他可是为了自己废了后宫呢；身体嘛，谁没有个小病小灾呢；再说自己做了孽，受到这样的惩罚总好过将来受到更大的惩罚的好——想到这里，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呢——唉，不管这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我超脱，总之，以后能够平心静气的活下去了，不错的——

“公主，您乐什么呢——”好久没有看到她这样平和的笑了，出了皇宫，她整个人都清爽起来，记得那时也是走出了皇宫她才有这样的笑容——难道这位一生与宫廷纠缠的公主与宫廷相克不成？

“心情好呗…对了，咱们这是去哪里啊？”心情好了，说话也调皮了很多，没有了在宫里全副武装要吃人的架势了。

“听那位大人说，咱们这是去高大人府上…”如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高大人府上？”这怎么合规矩呢？“咱们不去那里，去跟钱大人说一声，咱们去蝴蝶泉…”

“蝴蝶泉？好美的名字啊——”如意幻想着漫山遍野的蝴蝶飞来飞去。

“名字美，景色更美——快去——”茶儿故作神秘的说道。

“是…”如意也知道，夫人的身份不能随便去大臣家里。

马车左转右转的，出了大理城，很快到了蝴蝶泉。如意跳下马车，然后搬来凳子扶着茶儿下了马车。下车之后，钱庸走过来说道：“这大理的蝴蝶泉是出了名的好地方，是该来这里散散心…”他以前跟茶儿熟稔，出了宫也没有过多的礼节了。

“是啊，所以我带如意来看看…对了钱大人，转告高翼，我就不去府上了，一会儿我就到茶花园——我还是喜欢住在那里——”茶儿微微笑平心静气的说道。

“好…以后没外人，夫人也别叫我钱大人了，听着真是别扭…跟高翼一样，就叫钱庸就行了——”钱庸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不让我叫你钱大人，那你还叫我夫人　？＇霸气书库…87book＇”茶儿知道，这个钱庸整日跟高翼混在一起，也就沾了高翼飞扬跋扈的性子了。

“嗨…我这官当的，真是——”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停顿了一会问道：“那我以后还是叫你茶儿？”

茶儿掩口笑了笑，他终究不是高翼，狂放和洒脱还是略逊一筹。“尽管我这个茶已经不是新茶了，但是就叫这个就行了——”

“呵呵——那你半年之后还回去吗？”钱庸忽然间想起了皇帝的交代，他可是下了个不好实现的保证啊…

听了这话，茶儿愣了一会儿，在一旁站着的如意也不由的怔了一下，瞧瞧的看着茶儿的表情，生怕这句话扰了她出宫的好兴致。谁知她一愣之后，随即笑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不是有半年的时间吗？”

“也是——”她不着急，自己可是急得不得了，到哪里找那个世外高人啊，他尴尬的笑了笑，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怎么就只有这个丫头在啊？竹青呢？”

“我让她办件事情——”

“哦，竹青不在，你可认识这蝴蝶泉的路？”若是让他带路的话，他可是极为乐意的，这可是陪着美人游湖啊——

“你就忙你的吧，我认得的——”茶儿打发了钱庸，便带着如意和两个伺候的丫头兴致勃勃的逛着蝴蝶泉。

命运轮回啊，记得曾经自己莽莽撞撞的救了患病的高皇后，从此之后便一步步的走进深宫，再也没了自由。那时候可真是恨啊，可是恨有什么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后来，有了他，对自己这么好，好像又不怎么恨了，反而有些感激，若是没有高皇后，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遇到他——再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到底是恨还是感激，谁说得清呢？反正啊，我就是这么过来了，我欠着别人，别人也欠着我，一步接一步，走得步步艰难，倒也顺当。现在，我又病了，是不是又有个傻乎乎的女子手拿着自制的秘药来救我呢？呵呵，又笑自己傻了，世事和而不同，这么辛苦的人生，还是少几个人走的好。一路走着想着，一边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这么辛苦的路，自己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171。卷五…171。茶花园（二）

到茶花园两三天之后，如意才将茶花园收拾妥当。以前茶儿跟爷爷叔叔住的老房子已经不在了，现在住的小阁楼似的房子，是茶儿进宫之后高翼让人盖的。闲暇的时候，高翼喜欢到这里来走走。三年多了，这茶花园终于迎来自己真正的主人了。

“竹青不在，真是累了你了——”如意终于停下来，茶儿示意如意坐在自己身边说话儿。

如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说道：“是挺累的，这竹青怎么办事办这么久啊…？”她也没话找话说，这里除了茶儿和自己，就只还有两个小丫头，这么大的茶花园，真是有些凄凉。

“怕是要办一辈子了——”茶儿漫不经心的说着，拿起茶抿了一口。

“什么？公主，您到底让她办什么事情啊？”如意有些吃惊。

“我让她办的差事就是——到露夫人那里伺候，你说是不是要办一辈子呢？”茶儿笑着问道。

“那竹青姐姐是不是愿意？”是竹青要求的吗？不在皇宫，就不能生活吗？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都得去——你也知道，高皇后是她心里的天，她从未违过皇后一句话。以前她侍候我，是因为我要担着高家，担着高皇后的夙愿，如今我不在宫里了——露夫人性子总要有个人时时提点，竹青去正合适——”竹青是个受累的人，因为她欠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对自己恩大于天的主子。人这一辈子，总要做些事情的…

“公主，竹青姐姐是真心想要伺候你的——她不是…”那些日子，主子阴晴不定，她看到竹青整日皱着眉头为她着急操心，不是假的——

“我知道…但是我终究不是她的主子…”不是气她那句话，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是——“好了，以后别叫我公主了——在这里没有皇宫，也就没有公主…”

“那——”如意想起来，公主让钱庸叫她茶儿的，忙摇着头推脱道：“不行的，奴婢不能尊卑不分直呼主子名讳的——”

见她着急的样子，茶儿佯怒道：“那我也不喜欢公主这个名号——”

“那奴婢就叫您主子吧——”如意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茶儿绷不住笑出来道：“那还不是一样？算了，你喜欢叫什么叫什么吧…”只要自己没有那负担，管她叫什么，又何必给她增加负担？

“外边怎么了？”听到外边的嘈杂声，茶儿站起身来问道。

“主子坐着，奴婢出去瞧瞧——”茶儿笑了，也就说明这样叫是可行的，她的心里也就痛快多了。

“是高夫人来了，送了些东西来——”茶儿走出房门，站在阁楼上，看着下面的红色衣衫忙碌着。如意见茶儿看得出神，便跑下阁楼，快步走向红艺，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红艺听了笑着点点头后便朝茶儿的方向走过来。

“白姐姐，公子有事情来不了，我来替公子送些东西——”红艺还是柔柔细细的声音，让人怜爱。

听她叫自己白姐姐，就知道了如意是给她交代这些事情，便笑着往如意的方向看了看，说道：“还是红艺好——快进来，还是在外边走走？”她喜欢这个称呼。

“在外边走走吧，姐姐这地方可真是好——怪不得公子常常来这里…”口里这样说着，但是没有半点嫉恨恼怒之意。

“怎么称呼自己的夫君为公子呢？”茶儿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

“都习惯了，改不了口——”红艺魏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怎么行呢？高翼到底是夫君呢还是公子呢？”受她轻言浅笑的影响，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媚很多。

“呵呵——”红艺不由得拿起手帕，掩口浅笑，然后抬起头看着茶儿道：“姐姐不愧是公子的知心人，说话的语气腔调也跟公子如此相像。”看着茶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样子，红艺轻声解释道：“姐姐别介意，实不相瞒，我和公子成亲之后，公子也曾这样问过我——可是我还是改不过来，后来公子烦了，索性就不再提醒了…由着我的性子叫——”

“哦——”茶儿不敢再说话，尴尬的看着远方。

“红艺——”

“姐姐——”

两个很是尴尬的人，都因为受不了这样尴尬沉默的气氛，都要开口说话，谁知道，两个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之后，茶儿笑着说：“你想说什么？”

“我——我知道姐姐的顾虑，那天你没有来府里，我知道姐姐是——是顾着我。姐姐不用担心的，你跟公子本就是一对儿的，我喜欢公子，能够呆在他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姐姐是我的恩人…我万不敢怪罪姐姐的——”

茶儿呆呆的看着红艺，自己不去高府，虽是也考虑到红艺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出宫治病的原因，确实不该去一位大臣的府邸。这位单纯的女子，竟然想出这个原因，而且还因为这个不好意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千万别在意——我——”红艺见茶儿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便还要心急的解释，慌忙中，眼角还有些许泪意。

“不…我没有生气——相反，我还希望你别在意我跟高翼的过去——”她紧抓住红艺的手细细的说道：“我已嫁为人妇，高翼也已娶你为妻，我们两个既然已经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我知道高翼，你也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不是吗？他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茶儿说的真心实意，这辈子跟高翼只能做个知心朋友了，相知相惜却不相恋。

“公子的心里一直有你的，姐姐真的不能——”她爱着高翼，希望高翼能够开心幸福。

“傻红艺，瞧你说的这些傻话，我是皇上的花语夫人，他是皇上的臣子，哪有那个道理？况且我嫁人了，我爱我的夫君——”说出这句话，茶儿心里也是一惊，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一个字。

“你这么胡思乱想，是不是高翼对你不好？”茶儿赶紧转开话题说道。

“没有——公子对我极好的——”红艺着急的解释，最后脸忽然一下子就红了，娇俏可人。

“对你极好？那都三年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有消息？是不是怪高翼，不肯为他生孩子？”茶儿拉着红艺，笑着问道。

“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愿意…为公子生孩子呢？我已经——已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后来几不可闻，只见她温柔地抚着自己的小腹。

“你这是——有了——？多久了？高翼知不知道？“茶儿吃惊。

“知道了，还高兴的不得了呢——”她继续害羞的说着。

高兴？是该高兴啊，想想自己刚刚知道自己有孩子的时候，他也是高兴的几乎是跳起来，还高喊着要做爹了，一脸的高兴和满足。恍惚间，茶儿似乎听到了高翼知道红艺有了他的孩子之后高兴爽朗的大笑，终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日子。有这样的娇妻在身边，以后还会有一个两个甚至是很多个可爱的儿女，高翼真是想不高兴都难啊…

“好了，你现在身子重，赶紧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也别往我这边跑了，高翼知道我累了他的娇妻爱子，怪我呢——”压住内心些许的惆怅，她高兴的下着“逐客令。”

“是他让我来的，何苦再回过头来怪我呢——”她的语气有些撒娇，更加可爱。

“对对——他让你来可没有让你累着——快回去吧——别想太多，好好养身子，给你们家公子生个孩子——”一定要让她赶快走，不然又要想起自己的孩子伤心了。

“姐姐又笑话我——那我就先走了——”

“嗯。”

看着红艺远去的身影，是高翼让她来的，她跟高翼是一家人啊，现在又要给他生孩子——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几年的时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变了。从以前低眉顺目逆来顺受的小丫头，变成现在这样能够自由出入宫廷还能偶尔左右他人人生的妇人，快乐忧愁，感恩仇恨，不管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高翼也变了，变得勇于忍受，敢于承担，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走人，任何事都不理会只顾着自己玩乐的纨绔子弟。两人相约不变，却都变了。虽然现在自己人在这里，但是而今的自由哪里是曾经的洒脱？世事无常，人都会变吗？哪里？不变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妻子。她仍然痴情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即便他痴迷着别人，她仍旧痴痴傻傻的等着侯着，不曾抱怨不曾嫉恨，只有感恩。她细心的记住每个人对自己的好，却聪明的将让自己不高兴不痛快的事情抛诸脑后，只是细心的收集着感动。不知道是她感动了上天还是教训了上天，她收集的快乐越来越多，多到自己的心里已经容不下，都泛到了脸上。瞧她幸福的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高翼，你真是三生有幸啊…在外边跑累了，回家一坐，便有一个将自己疼在心底爱在心底的小妻子在一旁温言顺语，真是让人羡慕！回身看看自己，还是孑然一身，是比高翼自由了许多，但又何尝不是孤单了许多？

没有喧嚣，没有吵闹，偶尔高翼红艺还有钱庸李尤过来欢声笑语一番，看着每天的日升日落，平静的生活竟然慢了下来，难道这就是没人陪的缘故吗？每天用高翼送来的药做着要用到的酒，或者是心情平静的缘故，发病的次数竟然是每日的减少，着实让身子轻松了不少。李尤和钱庸对自己很义气，高翼仍旧是对自己很好，是那种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好。总是在快在自己想入非非的时候提醒自己，现在的高翼已经不是以前了，现在的他适合了平静安详和轻声细语，再也不习惯豪情壮语了。但是这样想归这样想，总也是忍不住想，若是就这样一辈子跟高翼在茶花园笑笑飞飞的生活，该是不错吧——不过，这不可能了——这是痴心妄想——因为心里总是有个影子，不管怎样说服自己仍是摆脱不了，她已经习惯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172。卷五…172。边关（一）

接到高翼的信是在一天早上，睡得不错的茶儿一醒来便有人急急忙忙的送来一封信，看完信之后，茶儿再也没有任何睡意，急急忙忙的让人准备快马向边关赶去。幸亏三年前去过那里一次，自己也在去边关的路上学会了骑马的基本要领。虽然有些生疏，但是只能这样了。不过，怎么会这样，皇兄怎么会忽然间屯兵宋理边境？是因为自己吗？一定要赶快到达边境！

宋理边境上，带兵过来的曹华雄不时的往大理境内这边看。从知道大理的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公主主子要来的消息之后，他不时的出帐篷等着，就象现在这样，天色已晚了，也不曾在帐内休息。虽然十天的时间很快了，但是总觉得好慢好慢。终于得知，她是在这一天到，一整天总是心不在焉的。

“将军，天色不早了，该用膳了——”副将走过来，知道这位差一点成为驸马的将军跟公主交情很深。

“嗯，知道了——”眼见天色越来越晚，不由得担心起来。

“将军别担心，公主从大理城往边疆赶，挺远的，兴许是今天到不了了——”见华雄还是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副将继续劝说道。

“嗯，走吧——”知道自己这是在前线，不能总是这样心不在焉的，就收了收心思走进帐子。吃过晚饭，到军中巡视了一番，方又回到帐篷睡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副将走进帐篷报道：“将军，听大理那边的人说他们的花语夫人到了，请将军到大理城中一叙。”

“到了？”好像是在睡梦之中，华雄不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军，要去吗？”副将想的可不是这样，让主将直接去敌方阵营，会有很大的危险的。

“去，那是我们的公主——为什么不去？今日早饭之后，你留守军中，我一个人去——”有什么好怕的，她来不就是为了阻止这场仗吗？

“将军？这…这太危险了——”副将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知道三年前这里发生什么事吗？”华雄忽然间说起这个，让副将摸不着头脑。

“三年前，公主也是一个人走到这宋军的军营之中，那时还有身孕——一个女子方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我身为大宋的守将，若是怕了不肯去，传出去，我大宋军威国威何在？”三年前那件事情，不少宋军的将士都知道，打听清楚这些并不难。

“那将军，万事小心！”副将深知，这位将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有勇有谋，军令如山说一不二，况且言之有理，当下也不多加劝阻，只说了句小心。

173。卷五…173。边关（三）

大理营帐内，主将楚青云坐于主位，茶儿坐在侧位，一同等待着宋军的主将。外边的士卒一声禀报之后，曹华雄掀开帐篷门帘走了进来。先是按照国礼与楚青云见礼：“大宋曹华雄见过楚将军——”

“曹华雄，好，不愧是曹兵曹老将军的儿子，单刀赴会，果然有胆识！”曹兵是大宋有名的武将，楚青云对他的事情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