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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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雄,好,不愧是曹兵曹老将军的儿子,单刀赴会,果然有胆识!”曹兵是大宋有名的武将,楚青云对他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楚青云走下座位,大声赞叹道。
“华雄也曾听家父提起楚将军,将军当真宝刀不老!”曹华雄彬彬有礼的还礼道。
“哈哈,真是谬赞了——”得到同行人的赞许,真是高兴啊——
“将军见谅,国礼行完,末将该行家礼了——”说完,走到茶儿身边跪下请安道:“末将曹华雄,参见公主殿下——”他将半年多的思念压住,重重的给自己的主子行礼。
“快起来——”茶儿只顾着看他们英雄相惜了,直到华雄走过来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只是半年多的时间不见,华雄越发的英雄气概,面容俊朗,身形高大,尤其现在身着盔甲,威武不凡。曹华雄谢恩起身之后,茶儿步入正题道:“华雄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担心公主思家心切,让末将来看看——”华雄说的委婉,谁都知道这里理由真的太牵强了,哪有探亲还带着这么多兵的?
“真是难为皇兄了——我在这里挺好的,虽然是有些想念皇兄,但是哪有出嫁的女儿这样让人费心的——千里迢迢带这么多人来,这不是吓唬我嘛——”茶儿说着,笑起来。
华雄知道,她是故意这样缓和气氛的,当下也不做声,只想着,怎么将事情跟公主说清楚。
茶儿瞧出他有些难言之隐,于是走到楚青云面前笑说道:“楚将军,我是宋廷的公主,这是宋廷的将军,算起来他是我的娘家人——我能不能单独跟我的娘家人单独说几句话?”茶儿试着将两军对阵的紧张气氛化解为相互串亲的缓和气氛。
“当然可以——夫人,末将这就去军中看看——”楚青云亲自见证了这位夫人当年以身祭旗的行为,一点也不担心会跟宋军的主将相互串通。
“公主,皇上接到信函,这半年,公主受的委屈皇上已经尽数知晓了,特命末将前来——”楚青云一出去,华雄便轻声说道。
“什么信函?皇兄都知道什么了?”茶儿大吃一惊,虽然隐约感觉到跟自己有关系,但是没有想到竟是有这么大的关系。
“公主不知?”曹华雄也很是吃惊,她不知道,到底是谁送出的信呢?
茶儿沉思着,来回踱了两步,能够知晓自己那么清楚的就只有如意了。这样说的话,如意就是皇兄特地放在自己身边的丫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想着想着一阵寒意涌上来,赶紧回身问道:“这次出兵打的是什么旗号?”
“屯守边疆——皇上说见了您之后,听您的命令行事。”华雄如实禀报说。
茶儿大舒一口气道:“是这样啊——”不由得为自己感到惭愧,皇兄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趁机吞了大理,单纯的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来的。让自己拿主意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若是心里不痛快,只管吩咐眼前这些人,让曹华雄带兵来,也是因为华雄曾经说过自己是公主的臣子,他可以完全听命于公主的。他也不想挑起战乱的,只是这么多的兵往大理的边境一摆,足以震慑大理了——因着宋廷的面子,大理的皇帝也不敢怠慢茶儿的——
“华雄,你上禀皇兄,说屯守大理和大宋的边疆,用不了这么多的精兵强将。大理只要有我在一天,永远不会跟大宋兵戈相向。让皇兄不用担心,大理的皇帝对我挺好的,言听计从到我说出宫养病,便盖起了不小的行宫让我静养。”茶儿微微笑着说完。
“公主说的是真的?”华雄看看她,神色虽然平和,但是身体明显是消瘦了,眼睛里闪闪的东西,她真的在说实话吗?
“怎么,主子说的话你也要怀疑吗?”茶儿漠然,随即回过身,戏谑的问道。
“末将不敢——”华雄赶紧俯身作揖道。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这里没什么事的——禀明皇兄之后就回去吧——皇兄的四方江山都要你守着呢——”男儿志在四方嘛——
“是——末将自当粉身碎骨——公主,这封是皇上所托,让末将亲手交与公主手上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
“是什么?”茶儿心奇,这皇兄还挺会卖关子的——
“末将不知,公主一看便知——”
茶儿接过信,低头看着,嘴角不禁上扬起来——华雄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等一下自己就要走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她了吧——她是堂堂公主之尊,又是大理的夫人,自己本不该存这个心思的,但是凭他千般毅力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总是不时的往南边看看,总是不时的想起她——
“这皇兄真是的——”茶儿轻声抱怨着抬起头,正巧看到华雄正看着自己。一时间愣住,这个眼神?
华雄见茶儿抬头,赶紧将头埋下,抱拳道:“皇上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完,莫将告退!”说完,不等茶儿说话拔腿往外走。
“华雄…等等——”茶儿一时忘形的叫住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叫住,待到华雄回身过来,茶儿方想起来,佳丽曾因自己身子不好,给了自己一个护身符,便将它拿出来道:“出来的匆忙,只带了这个——这里的人都信佛,佛祖也是极灵验——这是护身符,你是武将,刀光剑影的,万事小心——”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华雄,将护身符塞到华雄手中。
“这——这是给我的?”华雄也一时呆住,没有自称末将。
“怎么,想着回去皇兄赏你一份大的?我这份小的瞧不上眼?”
“不——不,这已经是大赏了——末将谢公主赏——”华雄叨念着,最后跪在地上谢恩。
“这又不是赏金赏银,不过就是个符——快起来——”这样谢恩,真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这不是符,是公主的信任——末将谢公主!”华雄高兴的喜出望外。
“好了,快些回去吧——”茶儿赶紧催促着这个有些冒着傻气的将军。
“是——末将告退!”出了帐篷,华雄又向帐内看了看,紧手握了握护身符,心中默念:公主,谢谢你——我曹华雄总算有了个念想!他回身,还是一脸的得意——
过了许久,茶儿掀开帐篷的帘子,望着华雄的背影,想起那个眼神,总有些暖暖的感觉,于是便将自己随身带了许久的护身符给了他,也算是自己的谢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华雄,希望你以后娶妻生子之后,还能这样将这护身符当成宝物。又笑自己傻了,这可是公主殿下赏的东西,他那样傻傻直直的性子,怎么能不待之若宝?
华雄很快便接到命令,回守汴京,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留守边疆,一场大祸又一次消弭于无形。楚青云不由得一叹,这位夫人两次来边关,救了这么多的人,难不成真的是赐福大理的花仙子?
事情解决了,茶儿跨上马,看着这一片地方。是在这里,三年前,她在这里埋葬了未出生的孩子,现在呢——对了,现在是埋葬那个曾经将她疼在心坎,现在又将往事忘得一干二净的男人。忽然间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梦,原来现在这种对他绝望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失去,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他——没关系,她还活着,还输得起——她独自一个人骑上马,不理会一路上跟着自己保护自己的士卒,快马扬鞭而去,随后又将马镫踢开,飞起来——素真,我真的要忘记你吗?你知道你现在让我多难过吗?我曾经有三愿:一愿生活随性而至;二愿心灵自由洒脱;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现在还是一头青丝,你却已经离我而去,三愿破了;因为想你念你,心灵已经不再自由洒脱;唯今我能做到的就只有一愿了:生活随行而至——本来以为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了,现在才明白,只需要一个引子,心中的悲伤便会接踵而至。她任由眼泪狂奔,任由身后的人大声的喊:夫人飞起来了,花仙子来了
174。卷五…174。结语(一)
回到茶花园,茶儿打发走了本来就不多的几个人,身边只留了如意。看了如意一眼,便说道:“我乏了,这就歇会儿——以后,这儿就你一个听差的了,别太累了——用不着太累了——”她早就知道这些事情逃不出主子的眼睛,正低着头等着受训,谁知竟等来这句平平的话,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抬起头。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茶儿已经和衣向里躺在榻上了。她只能蹑手蹑脚得出去带上门。
听到房间里静了,茶儿的眼泪又一次不听话的流出来,怎么能怪她呢?她是个实心眼的女孩儿,只知道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自己难受,找人求救,哪里懂得这些事情后面藏着的事情?真是舍不得怪她啊——
打发走了所有的人,茶儿的生活越发的随行而至了。经常是日上三竿才起身,喝过每天如意准备的暖身的酒,就懒懒的看看园子里的花,院子里已经不只是只有茶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喜欢万紫千红了——如意在不远处看着,习惯了这样的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在身边陪着,不知不觉也习惯了这种简单,这种远离宫廷的感觉也不错,主子随性,她便也随性起来——
茶儿懒懒的躺在花丛中,头上带着跟如意玩闹的时候编的大花环,发髻也不打,就这样散着头发躺着——看着这些万紫千红的花儿,真好——冬天慢慢到了,大理的冬天不似汴京那般冷,满园子的花儿还有不少还正茂盛的开着,太阳也不错,闻着扑鼻的花香,晒着暖暖的太阳,不知不觉竟又有了睡意——于是干脆闭上眼睛——
这时候,一向是没有多少人来的茶花园匆匆忙忙的来了个人。一见到在旁边沏茶的如意便问道:“你们花语夫人在哪儿?”
“皇上?——”如意万万没有想到皇帝会找到这里,慌慌张张的将茶杯放下,然后跪下请安。
“起来,我问你,花语夫人在哪儿,茶儿在哪儿?”他着急的问,四处看,终于在不远处的花丛中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他心念一句,怕寒还这样睡?顺手从红艺身边拿起披风,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心疼的看着她,她瘦了——头发散散的披在身后,头上戴个花环,真像个花仙子;身上的衣衫也是松松垮垮,脖颈间手臂处处处露出白皙的肌肤——眼睫毛长长的,似乎还会说话,但是眉头微皱着,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鼻头儿有些红,以往她哭的时候才会这样的,自己也愿意刮她的鼻头宠爱她,还有娇娇的嘴唇——他不禁凑上前去,轻吻着——躺着的佳人也享受着像是在梦中的甜蜜——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梦中才能看到的眼睛,那眼睛里的怜爱、宠溺——都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你是——素真?”出了皇宫,每次念着他都会轻轻的呼唤着“素真”这两个字。
“笨女人,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出来了吗?”他轻声的责怪着,好像她曾经贪恋羡慕的责怪。
“你——不——”对,他是曾经这样责怪过另外一个女人的——怎么回事?慌忙着就要推开他——
他伸开双臂,不在意她的推搡,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喃喃的说:“茶儿,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你说什么?”好熟悉的声调,好熟悉的怀抱,她贪恋着却又犹豫着——
“你不想我吗?”他低下头,让她的脸紧紧靠着自己的脸,轻轻的说着。
“我——”她忽然间泪流满面,怎么能不想,想的她睁着眼睛到天亮,然后懒懒的睡一会儿,“我好想你——素真,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她不想去想他到底宠着谁爱着谁,只是觉得此刻,他心里念的是自己。
他将茶儿的脸转向自己,将自己的吻印在她额头、眉头、脸颊、嘴唇、脖颈——茶儿贪恋这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甜蜜的日日夜夜——她不禁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她只知道不要停,这个梦不要停——当久违的疼痛感席卷而至的时候,她意识到这竟然是真的——这个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吗?他回来了,回到自己身边了——这样的感觉好熟悉,一定是,一定是他回来了——她任由激情温情环绕着自己,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怎么样?想起你的夫君来了吗?”当一切停止,身边的男人咬着自己的嘴唇开口问道。
“你喜欢我吗?”细细看了很久,眼前一会儿是三年前对自己温存的男人,一会儿是对自己轻言调戏的男人,忽然间嘴角一扯,哭着问出来。
“傻瓜,我若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傻傻等你三年?”他笑着将她眼角的泪抹去。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忽然间变了这么多?
“我是——我是你的素真——是你的夫君——”他眼神坚定的说道。
“不是——你还是佳丽的素真——不只是我的——”她忽然间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一样,语气冰冷。起身时察觉自己赤身露体,才想起刚刚就是跟这个男人在花丛里一享贪欢,不由得又羞又气。
素真起身,将自己拿过来的披风给她披上,然后自己简单的披上外衣,将她搂在怀里叹气说道:“你怕寒,这样才行的——”
“谁要你管我,你去管你的佳丽!”一边倒在他的怀里,一边捶打着抗议说。
“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个大醋坛了?我去了别处,你怎么办?我可是管你惯了——”看到她吃醋的样子,他很是高兴。
“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她抹着眼泪恨恨的说。
“胡说!你灭了我怎么办?”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一生再也见不到她了,那样真的是不知所措,他不允许她这样说!
听了这着急的话,茶儿破涕为笑道:“你去找你的佳人啊——”
“还说这傻话?!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真没有认出来?”他轻抚着茶儿的头发细细的问道。
“什么?”这话里有话啊——
“穿着龙袍的那个不是我——是素瑞,是我弟弟——”他认认真真的说着,语气很是平静。
茶儿可没有他那般镇定,一下子惊起来问道:“什么?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日子,就只顾着埋怨他了,怪他忘恩负义,怪他负心薄幸,难道还怪错了人了?怎么这么粗心,没有好好想想?
“还记得我曾给你提过,我有个弟弟吗?素瑞就是我那个双胞胎弟弟——三年前他假扮我回到宫里,然后我回来之后便将我关在静心殿的内室中,我在内室中一住就是三年——你回来我想见你,可素瑞就是不让我见——”他细细的将这些日子自己过的日子说给她听。
“所以,不是你让你弟弟那样对我的,对吗?”茶儿听了许久,总结道。
“我怜你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那样对你?你都不知道你害我们兄弟吵了多少嘴——”素真抱怨道。
“哪里是我害你们兄弟吵嘴,是你们兄弟吵架害的我伤心难过,还在宫里丢尽了脸——”她也抱怨,想想这大半年自己过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为什么伤心难过?以为是我那样对你?你这么爱我?”素真一脸的得意,他一直对茶儿的心意不自信,自己好像是总是看不透她,自己对她一往情深百般宠爱,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爱着自己。
“你少臭美了——我讨厌你——”真是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
“你可真是口是心非的小性子,以为我不理你,把整个皇宫搅了个天翻地覆,把素瑞整的焦头烂额,他坐在静心殿,只要门外的太监一提到你,他就不停的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说着说着,不由得笑起来。
“我才不是小性子——”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茶儿小声的辩解,但是想起那段时间自己傻傻的算计的一些东西,不由得一笑。
“还说不是小性子?以前嫔妃争宠也是常事,宫里鸡毛蒜皮得罪你的人也不少,你何时闹得鸡飞狗跳过?你呀,把佳丽这么好性子的人搞的整天抹泪儿,她在素瑞面前还不敢说你的半句不是,生怕因为自己让你的日子更加难过——若不是这段时间你搞出这些事情,我还真以为你进退有度大方得体呢——”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一切都是骗他的——
“对啊,我就是小性子,若是你以后再这样对我,我就让宫里更加鸡飞狗跳,搅得你鸡犬不宁——”她恶狠狠的说道。虽然不喜欢那个地方,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喜欢的男人在那里,只能回去啊——
“我可不敢再让你进宫了——”他连连摇头,她回来的这些日子,宫里可真是可怕——
“什么?”他怪罪自己,不要自己了吗?“你——不要我了——?”她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问的很是心虚。
“我不要你,我怎么办?素瑞喜欢佳丽,我可不喜欢——我偏喜欢这个不高兴就把整个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的小性子——”
“那你——要怎么办?”心里小小的高兴之后,便想到,他毕竟是皇帝。
“我不要后宫了,不要皇位了,就要你——”他简单的下结论,让茶儿大吃一惊:“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天下间真的有这种人吗?
“在静心殿内室里三年,我想了很多——我从小,就被当成太子教养,所以对大理有一份责任——但是现在素瑞回来,他很有魄力,虽然性子还要磨一磨,但是他提点起来的这些大臣,都是可造之材。治国之难难于知人之贤而非自贤。只要他耐下性子修身治国,一定会比我做得好——况且我大理不求富甲天下,不求疆土广袤,只愿国泰民安,大理人多都虔心向佛,我皇室本就以佛道善德治国,佛祖保佑,没有多少大事——”他淡淡说着,手摩梭着茶儿的手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就是你了——跟你相比,佳丽虽然普通了些,但是她比你适合呆在宫里——你这个视规矩于无物的性子,早晚会把宫里弄得大乱——”
茶儿听了,默然不语——
“怎么不说话?我说错了?”素真抬起茶儿的下巴,戏谑的问道。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茶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说道。
“那是当然了——我知道,你不会在大宋的宫廷中呆太长时间的,迟早要回来——不然,我怎么会呆呆傻傻的等你这么久?”
“你真的在等我?”听了一会儿,茶儿抬起眼睛问道。
“不信?你知不知道像我风华正茂,每天不碰国事只是看看书打发时间,精力旺盛的很呢…”说着,将自己的头埋在茶儿颈间,细细闻着她满身的花香。
茶儿听着,想着那三年中间,她虽是时时会想起他,但是还不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想再嫁给别人,不觉觉得自己有些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