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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坐在对岸的企鹅-第46章

小说: 坐在对岸的企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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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独白:

我们干着活,犯着二,猜测着彼此的心情,就这样看似相安无事地,在山上过了三天。

阿维:“哈哈,今天就是第四天干活了。这个,四这个数字吧,既是二个二相加,又是二个二相乘,还是二的二次方,所以今天一定很二。”

我:“只要有你在,什么时候都很二。”

阿维:“哎哟,你别踢我啊。”

为了证明第四天“一定很二”,一路之上阿维那厮都犯二不止。

艰难地爬上一座山脊,我喝着水,大口喘着气,脸上流淌的汗水滴落在了那厮的手上。

阿维:“哇,甘露啊!赶快收集一下。这个,甘露,和童子尿一样,都是上天的特别恩赐,一定要收好的。”

我:“打你的甘露,你就不怕在山顶上犯二遭雷劈吗?”

阿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早看东南,晚看西北,现在东南西北都是乌云密布,我猜,如果不是猪八戒过境的话,那就是雨在眉睫了。”

我皱皱眉头,闻着空气的潮湿味道。

我:“你不觉得,咱们应该赶快收工了吗?天气确实不大好。”

阿维:“年轻人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甘露是上天特别的恩赐,就像童子尿……”不对,这个童子似乎尿急啊!”

我:“你还废话!”

我的独白:

在山里做野外工作,最怕的天灾,莫过于雷劈、塌方、泥石流。

所以听到了雨云中轰鸣的雷声,阿维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陡峭而泥泞的山坡,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段。

我:“阿维,我们是不是可以等雨停了再走啊?坡这么陡,感觉太危险了。”

阿维:“这个雨,你看,四周不见透亮,说明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这样在山上待着,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就像如果你同时骗很多只企鹅,多骗一只就多一分危险……”

我:“不要犯二啦!”

阿维:“好,不犯二,我是说,无论如何,咱们应该下去。下雨以后路滑就更不好走了。”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阿维从坡上滑了下去,在半途抓住一棵小树,勉强停了下来,一身的泥泞,狼狈不堪。

我犹豫了一下,开始往下滑。

脚下,鞋底变得很光滑,站不稳,臀部和土地的正碰,摩擦,屁股和腿全湿了,有点疼,恐怖的加速度,越来越快,阿维在前面不远处,抓住他,他的手,抓住了,很大的惯性,那厮怎么搞的,一起下落。

当我意识到阿维没能拉住我、反而变成了我们两个个人一起下滑的时候,强烈的恐慌扑面而来。从陡坡上滑下去,无疑,是危险的,而越来越快的速度,正在证明着危险的潜力。

阿维:“抓住周围的树,或者草。”(焦急地)

于是我开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乱抓,树枝,草叶,灌木,石头,很疼。

突然从阿维的手臂上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我的肩膀像是被狠狠拉了一下,终于停住了。

阿维的一只脚卡在了路旁的石头缝里。

陡坡的一侧,能够用来避雨的大石头下面,低矮的洞穴,容我们暂时安身。

我:“真够悬的了,让你不要犯二的吧?这回真的遭报应了。”

阿维:“路实在是难走……要下去还有多远?你觉得有戏吗?”(满头冷汗地)

我:“什么有戏吗?咱们是必须下去吧。我还好,一点擦伤,你怎么样?有事没事?”

阿维:“我啊,问题,不大。不过,稍微缓缓。”“刚才我乱蹬乱踹的时候,右脚突然踹到了一块石头,这个疼啊!不过,全靠我反应机敏,既然踹的感觉很疼,那么石头应该挺结实的,所以我就用右脚拼命勾着石头不放,就这样喽。”

而后,我花了三十分钟的时间,休息,证明阿维的脚已经废掉,然后说服那厮在石头下面等着我,我下山去想办法,找人来扛他下去。

阿维:“我可以自己滚下去的。”

我:“你去死啦!这么滚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石头上来得痛快。老老实实待着,等着我,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很快回来。”

阿维:“你小心一点吧,年轻人,还没有品尝过企鹅的味道,这么呜呼了很可惜的。”

阿维:“你不要像泰什么泥克的沉船一样,被饥饿和寒冷折磨得呜呼了就好。”

我们犯着二,相互鼓励着,道别。

我知道,现在轮到我想办法拯救阿维了。

所以面对着依旧泥泞的陡坡,我迟疑了一下,毅然决绝地滑了下去。

很多的灌木…很多的草…很多的树枝…还有…越来越快的速度…鞋底似乎已经到了摩擦的极限…开始发热…可能已经漏掉了…裤子的洞也越破越大…还好保持着脚冲前的姿势…希望没有什么迎面而来的石头…加速…加速…可以了…怎么停止呢……

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偏离了航向,一头扎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除了眯起眼睛、咬紧牙齿、徒劳地挣扎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到。

最后一次强烈的冲击,从脚掌,到腿部,到脊柱,到全身,全身疏散的骨头,还有紧缩的肌肉,依旧感觉温暖,一道道血痕,给我温暖,我偏离了航向,不在泥泞的陡坡上,那么,我停在哪儿了呢?

努力睁开眼睛去看,这是我们爬山坡之前所到过的沟谷。

好的,阿维,你不用等太久。

远远看见驻地的时候,我的腿部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我坐在地上,全身都是泥水和血迹,那个模样一定难看之极。有人跑来了,两个女孩,小维姐姐,还有澎澎。我想,我一定能胜利完成任务的。

澎澎:“喂,傻猫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我:“下雨啊,坡陡啊,路滑啊,打滚啊,活着啊。”

澎澎:“到现在你还犯二!看你都快变成死猫了,哼!”

小维姐姐:“葭,阿维呢?”

我:“叫上几个林场的师傅,去接阿维一下。他的脚肿了。”

林场师傅:“小伙子啊,你们上到什么地方啦?”

我:“我们?这个,那地方有个陡坡,能到山顶的,也不是山顶,就是能上去,您知道吧?”

澎澎:“傻猫,那地方有名字吗?”

我:“有啊,叫‘偷鸡沟’,从沟的最深处往坡上爬。”(小声的,只让澎澎听清。)

澎澎: “那你跟人家师傅说出沟的名字来,不就成了?”

我:“我,带您几位去吧。”

澎澎:“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带路?为什么说名字不成啊?”

我:“这个名字,‘偷鸡沟’,是我和阿维给起的——那条沟里的植物,有‘黄’堇,‘鼠’尾草,‘狼’尾花,所以,我们说,叫‘黄鼠狼’沟吧;后来又说,黄鼠狼喜欢‘偷鸡’,就叫‘偷鸡沟’吧。”

澎澎:“你!都这副德性了,还犯二!走吧,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凭借着破碎的记忆,我终于找到了“偷鸡沟”。

小维姐姐:“阿维——”(喊)。

澎澎:“阿维——”

音效:女孩的喊声,还有雨中不清晰的回音,在山谷中碰撞着,回旋。

阿维:“哎——还活——没事——”

最后我看见的,是已经爬上坡去的林场师傅们,还有澎澎焦急的脸。接着是黑色,无尽的黑色。可以休息了,真好!

广播剧版本 第二十集:未完的结局

第二十集:未完的结局

人物:我、澎澎、阿维、小维姐姐、卢可、老严、某老师

我的独白:

和黑色降临之前一样,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澎澎焦急的脸。

我:“阿维呢?”

澎澎:“没事了,他现在很好的,你继续休息吧。渴吗?要不要喝水?还是吃一点东西?”

我的独白:

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在驻地里躺着了。

耳边时而有嘈杂的声音,时而只是雨水滴落,时而是谁和谁的对话,时而是谁独自呼吸;光线似乎也有明暗的变化,有人影地来来去去;而周围的温度,却一直像浸泡在雨中的冷,让人无处躲藏的冷,冷得就像企鹅们喜欢的南极。

我放任自己躺着,睡着,不愿起来。

后来,雨停,下山,去医院,打点滴,退烧,休息,一直都有澎澎和阿维陪着我。

然后,休养了一个星期,为了那些可怜而又重要的野外数据,我坚持要和阿维一起,再度出山,继续干活。

澎澎:“傻猫,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澎澎穷凶极恶地反对。)

我:“我不是命大吗?这次都能活过来。”

澎澎:“那是我们大家废寝忘食地照顾你,才把你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的。所以,你的命是我们大家救的,即使你不珍惜,也要经过我们大家的同意。”

我:“阿维他们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意见?何况如果数据不够的话,我——”

澎澎:“好啦,这都第二百遍听你的光辉历程了!数据不够,你做不了论文;发不了论文,你没有保送的资本;保送不了研究生,你只好混个文凭毕业;拿着本科的文凭能干啥呀?一张文凭三块五,不如二斤烤白薯——”

我:“嗯,好,不错,不错。你真的应该拜我为师,学习犯二学。”

到了在山上,阿维和小维姐姐却强力反对,不让我再到危险的野外去。

我:“那,你们让我上来干嘛啊!我不是已经都好了吗?”

阿维:“这事儿是这么回事,找你一起上来,我白天带回来的数据正好你晚上分析,出了问题好及时纠正,你明白吧?人家医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要借你一双慧眼。”

无论我如何软硬兼施,阿维总有办法伙同澎澎和小维姐姐,把我强行留在营地里。甚至有一次,那厮竟然说服了林场的师傅,帮忙拉住我,不放我出山。

阿维:“数据基本上采集得差不多了,再有一天,至多两天,就够了,你说你干嘛还非要出去啊!这几天,数据这么多,好好整理,是吧?”

那厮笑得满脸沟回,我却压抑得一身怨气。

我:“我是来跑野外的哎!你搞清楚,不然是个人坐在实验室里都能做论文了,反正有人帮忙采集数据。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我现在精神得不得了,你们不让我出林场,我会憋出疯牛病来的!”

阿维:“古人云,善始善终,就是说,你一开始没有出去,到最后也不要出去。”

澎澎:“傻猫,你怎么天天跟阿维吵架啊?你明明知道阿维是为了你好的。反正我们大家统一思想,不会放你在最后两天出去的。不如,有这份精力,多处理一些数据吧,回去以后还能轻松一点。”

我:“数据数据数据!我又不是处理废品的!两条腿的大活人,凭什么不让出去啊!”

我的独白:

我把那一摞整理了一天的数据狠狠摔在床上,大声嚷着,夺门而出。

黄昏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我任凭自己站在雨里,让冰凉的感觉,一点一点冷却心里的浮躁,也一点一点侵吞压抑着难以爆发的纷乱情绪。

头顶的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雨伞。

澎澎:“你又来淋雨,不怕感冒么?”

我:“反正,感不感冒也无所谓,都不能出去。”。

澎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如果你是什么聪明的水瓶座,难道就不明白我们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么?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阿维身体还没康复,你会让他出去么?”

我:“你也换个角度想想吧,美女同志,如果你天天被憋在营地,你会高兴么?”

澎澎:“我会为有这样一群关心的我朋友而自豪的。”

我:“别忘了,水瓶座可是不折不扣的风相星座,你知道水瓶座最怕失去什么吗?水瓶座最怕的,就是失去自由!”

澎澎: “那,你知道,我怕什么吗?”

我:“你怕退化变成恐龙。”

澎澎:“你又犯二……当时,你在雨里跑回来,全身又是血又是泥;后来你在‘偷鸡沟’,喊了阿维几声,然后就摔在路边了;再后来回了营地,你开始发烧,满嘴胡话——那些时候,我最怕你出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我:“绕来绕去,你还是在说不要让我出去啊!不觉得有点无聊吗?何苦兜那么大圈子呢?你是来帮阿维作说客的吧?”(不耐烦地)

澎澎:“你说什么?”

澎澎:“不是吗?那你一直在说,不要让我出去这这,不要让我出去那那。你说你是怕我出什么事情,好啊,你能给我一个充分的证明,证明你真的在担心么?”

澎澎:“唉,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有些东西不是用来证明的,也不是轻易能够被证明的……”

我:“澎澎你在说什么啊?”

澎澎:“你真的想要证明的话,”(咬着牙认真说着每一个字)“那么,就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我的右手,发烧下山去以后,重新戴上了澎澎送我的那串铃铛。

澎澎:“这么长时间了,你注意看过手链吗?”

我:“什么?”

澎澎:“如果你把手链对着光线,仔细地看一看,你就能找到你要的证明了。”

女孩的声音幽幽的,而我则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那串铃铛来。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想想去看手链呢?看来水瓶座的聪明真的是白瞎的,不如改叫“水鳖座”算了!如果能早一点发现这个秘密,我又何苦一直在进退之间徘徊呢?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吗?不足以让我鼓起勇气做一个决定吗?我所追寻的,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吗?难道这一次,我还能轻易放手让所有的机会错过吗?

没错。

手链内侧,每一个两条线绳交叉的凹陷里,都轻巧地写着两个小字,两个小到几乎要贴近眼睛才能看清的字,微小,却是那么的真切。

两个字:爱你。

在大三那个象征性的期末考试之前,我把论文投向了专业期刊。

在大三那个象征性的期末考试之后,我又开始参加各种各样夏令营的工作。

因为接下来,就是我需要证明的,一个实实在在的,充满了磷虾的未来。

几个音乐网站相继登出了猫咪的介绍,有咴儿帮她制作的两首歌,还有我们一起拍摄的MTV,我想,这是他们两个人的证明;阿维关于昆虫生境的论文做得很辛苦,勉强投了出去,然后就带着小维姐姐去四川一带游山玩水及时行乐去了,我想,这是那个家伙的证明;獾子打了国际长途过来,询问着我和澎澎的事情,也说着他自己的状况,这是他所不得不走的路。

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一次我和阿维去找老严,却意外地碰到了卢可。

那厮正在老严的办公室里,哭得玉容寂寞泪阑干、菜花一枝春带雨。

卢可:“我,我哪点做得不好了?要学习,我一直都好好学习的,成绩都那么高;要工作,我这么勤勤恳恳的,任劳任怨;要人际关系,我从来,不招谁,不惹谁。凭什么把我刷下来啊……”

我和阿维的身后,老严办公室对面的墙上,贴着十佳大学生的评选结果,里面没有卢可的名字。

大家,都不再是刚刚上大学的时候,那些肆无忌惮的孩子们了。

无聊的,现实主义的大四。

烦躁、骚动、恐慌和敏感的秋天里,申请保送读研的斗争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老严:“你们俩到底行不行啊?参加科研活动,确实可以在综合测评里加分,但是你们平时的学习成绩太差了,估计怎么加也加不上来。”

我:“那,您的意思不就是,我们俩怎么着都没戏了么?”

老严:“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你们的论文都投出去了吧?要是论文能在专业期刊上发表的话,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不然,我觉得你们俩就是——”

我:“什么?”

老严:“按你们的话说,是就连接圆上两点的线段——悬(弦)。”

阿维:“这个吧,严老师,您的语文成绩,哈哈,哈哈!那个字发音是‘弦’啊,咸菜的‘咸’……”

老严:“去,别废话了!赶紧自己想辙去!还有,好好准备面试。”

卢可刚刚走进了面试的小屋,我和阿维就趴在钥匙孔上偷看。

澎澎:“你们俩真无聊!”

赶来助威的澎澎踢了我们一人一脚。

小维姐姐:“根本不用偷看吧,跟我学,听得可清楚了。”

小维姐姐正把一只耳朵紧贴在墙壁上。

阿维命令小维姐姐“趴下”的时候,卢可的发言已经开始了。

卢可:“我出生在一个环境优美、风景秀丽、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收获的金色秋天,所以我从小学习就专心刻苦、废寝忘食、兢兢业业、敏而好学,对于生物的热爱更是满腔热情、全心全意、拥抱自然、回归自然……”

我:“喂,不会吧,他面试也敢犯二?”

我笑得实在撑不住了,只好自己躲到墙角去,用拳头捶着墙壁,让自己安静下来。

小维姐姐:“他好像十佳大学生评选的时候,自我介绍也是这么说的。我听我们屋的同学说嘛,生物系的那个孩子,发言太有意思了。”

阿维:“怪不得他被刷下来了,哈哈,应该的,应该的。从卢可的事例中,我们能总结出什么经验教训吗?”

我:“犯二者,过犹不及也。郭靖为什么能在武林立足?朴实点儿,朴实点儿,谢谢谢谢。”

轮到我面试了,鞠躬问好之后,我拼命地在裤子上蹭着手掌,努力保持镇静。

我:“各位老师都已经看过我的资料和简介了,我只想再说一说这一段我所做的科研工作,以及我申请保送的理由……”

好歹把准备好的发言讲完了,我像练了一套高深的内功一样,全身发紧,满头是汗。

某老师:“哦,那你能说一说,既然你这么热爱生物学,也做了不少工作,为什么你的学习成绩这么低呢?”

音效,全场的老师都笑了起来。

我:“我觉得,在高中时代,要求我们每一门课的成绩都要很好;而到了大学,已经有了专业的区分;到研究生阶段,所关注的范围就更小一些,也更深一些。在这个趋势下,我觉得,全才当然是受欢迎的,但是某一方面比较突出的、能取得成就、而其他方面相对弱一些的,这样的人同样能成为人才……”

再次鞠躬,致谢,然后退出来。

某老师:“下一个,阿维!”

我和阿维擦肩而过的时候,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而那厮的手,跟我紧紧握了握。

澎澎:“你好棒哦!”澎澎守候在门口,用面巾纸擦掉了我满脸的汗水,“我觉得你刚才的那个回答,真的很漂亮!”

凭借着面试的出色发挥,我和阿维的综合测评积分才勉强挤进了大名单里。

“没有论文,咱们还是没戏啊!”

我们两个家伙坐在“古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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