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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心安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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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长姐冷安梅适时站出来“好声”劝道:“二妹妹,我娘现在已经是冷府的夫人了,就是你的母亲,你好歹也是大家小姐,可不能让人说你不知礼啊。”一双酷似林姨娘的好看的狐狸眼此时正充满“痛惜”地看着安然,一副心疼妹妹,怜其不争的好姐姐姿态。

看了半天戏的燕嬷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冷弘文:“姑爷,你们冷府的大小姐应该是熟通礼法吧?按照礼法,二小姐是不需要称这位林夫人为母亲的,只要行半礼即可。倒是各位少爷小姐和姨娘应当先向二小姐行平礼或妾礼,二小姐回半礼才是。您看这都好一会儿了,不但没见谁向二小姐行礼,这大小姐还指责二小姐不知礼。二小姐可是依着规矩,该行的礼都行了。虽然冷姑爷是外放的官员,可是府里这种嫡庶不分的情形若是让那些御史知道了,是不太好的。”

冷安梅满脸通红,她一向自诩是熟读礼法的大家闺秀,只是夏芷云早死,林姨娘扶正多年,冷安然又被赶到乡下,她一直把自己当作是这冷府的嫡长小姐,哪里在意过这原配正室嫡出小姐的特殊待遇?

冷弘文则是被燕嬷嬷的一番话说得涨紫了一张老脸,指着一众儿女姨娘:“你们平日里学的礼法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向二丫头行礼?”

冷老夫人不乐意了,出声道:“这一家子兄弟姐妹的,又是在自个儿家,亲近随和些才好,这行礼过来行礼过去的忒麻烦了。好了好了,大家都赶紧坐下才是。”

一旁的冷安竹这时却举着手要冲上去打安然:“你不敬祖母和母亲,还要我们向你行礼,我打死你。”

舒安右手一挥,正冲向这边的冷安竹就摔在了地上,“哇”地大哭起来。

林姨娘倏地奔过来抱起安竹,指着舒安喝道:“你这个作死的贱婢,竟敢犯上打少爷!拖下去涨毙!”

舒敏冷笑一声,一挥衣袖,动作无比优美,扑上来要抓舒安的几个婆子立即捂着脸大叫起来:“好痒,我的脸好痒”,“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那些婆子用指甲把自己的脸抓出一条条血痕的样子愣是把老夫人、林姨娘和一众姨娘小姐都吓呆了。容嬷嬷赶紧让其他丫鬟吧这几个婆子拖出去。

舒安冷哼:“我们可不是你冷家的丫鬟,谁要靠近我们小姐,对小姐不利,我打的就是谁。”

冷弘文在官场上混了近二十年,还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大人物的,并不是没有见识。舒安、舒敏身上那种冰冷、锋利的气势,以及这可怕的身手,绝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鬟能有的。他紧盯着舒安两人:“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把你们送给二丫头的。”

“知府大人,我们就是小姐的丫鬟而已,至于我们之前的主子是谁,大人您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吓得睡不着觉。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嘛。”

冷弘文紧握的拳头因为握得太紧而发抖,脸皮抽动得厉害,他立即想到了那些账本。

“什么叫亏心事,谁做亏心事了?你这个贱丫头满嘴胡吣些什么?冷安然,你就是这样纵容你的丫鬟打杀你弟弟,污蔑你的父亲吗?”老夫人咆哮道。

第五十章 初进冷府(下)

安然淡漠地看了冷老夫人一眼:“看老夫人这话说得,刚才喊着要打死我的可是安竹弟弟呢。舒安若不拦着他,说不定明日父亲就要被人弹劾教子不严,长幼嫡庶不清。老夫人这是怕父亲的官位坐得太稳了吗?至于有没有污蔑父亲,父亲可是都没跟舒安较真呢。”

“你……你……你这个……”老夫人气得话都说不麻溜了。

“好了,二丫头,你就不能好好跟你祖母,跟家人说话吗?”冷弘文喝了一声。

安然蹲下身福了一礼:“真是对不住了,父亲,我已经5年多没有家人,没有进过这冷府了,还真不知道怎样说话才算是好好说话。这样吧,我也不要在这儿让老夫人生气了。眼不见心不烦不是?”说着转向燕嬷嬷问道:“燕嬷嬷,我们可以动身了么?我还没见过外祖父外祖母,真是想早点到京城呢。”

“可以可以,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下面人早都准备好了,老夫人也交代赶紧着带表小姐回去让她看看,担心表小姐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还特意把她自己专用的那辆大马车派过来了。”燕嬷嬷赶紧回答,她可真是不愿意在这冷府多呆一刻了,有很多事要赶回去跟老夫人汇报。

“胡闹,你这才刚回来,怎么也得歇息两天再启程,这路途遥远,一路很辛苦的。越往北越冷,下人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冷弘文急急开口道,他怎么能让安然就这样离开去大将军王府?他的东西还不知道在哪呢?

“噢?歇息两天?我的院子空出来了吗?”安然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听刘嬷嬷抱怨她的院子被冷安兰占着了。”

“这……”冷弘文皱了皱眉,对林姨娘喝到:“去,马上把安兰的东西搬出静好苑。”

“不要,不要,我不要搬,我就要住静好苑,我不要搬回兰院。”冷安兰扑在冷老夫人的身上大哭起来。“让那个贱丫头去住客院。”

“啪”的一声,冷府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冷弘文竟然打了冷安兰一巴掌。要知道平日里他最是疼宠冷安竹和冷安兰这一对双胞胎兄妹了。

安兰被打懵了,竟然忘记了哭。

老夫人心疼地抱紧安兰,骂起冷弘文来:“你好好的打她做什么?都在一个府里,住哪里不是住?就让二丫头把院子让给妹妹住怎么了?不就是一个院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二丫头,你说话啊,一个院子比你妹妹还重要吗?”

安然没有理会,就好象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看着舒安把一张太师椅提过来让她坐下,斜对着老夫人的贵妃榻。

“老夫人,静好院的亭台楼阁、一草一木都是先夫人为二小姐专门找人设计的,里面的家具物什都是先夫人的嫁妆。”

“那又怎么样,她夏芷云嫁进冷家,她的东西就是冷家的,还什么她的嫁妆?”冷老夫人正吼着,突然看到燕嬷嬷嘲讽的眼神,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补充了一句:“她不也是安兰的嫡母么?安兰住着用着怎么不可以了?”

冷老夫人再怎么没见识,也知道这女人的嫁妆是不属于婆家的,只有本人和嫡亲子女才有权支配。所以她当初才想着法儿把从夏芷云嫁妆里哄骗来的部分田产庄子卖了,再另外买了其它的田产铺子。

“二丫头,你就不怕人家说你容不下弟妹,不能善待弟妹吗?你就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吗?”冷老夫人又对着安然发飙,想逼她表态把静好苑让给安兰。

“呵呵,”安然喝了一口舒敏端过来的水(是她们自己带着的杯子),笑呵呵地说道:“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人家拿名声来说事了,老夫人、林姨娘,这还要感谢你们呢,现在谁不知道冷府二小姐孤僻冷漠,粗鄙暴躁?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善待姨娘生的妹妹呢?呵呵,这样吧,要不我帮你们一把?再狠一点宣扬宣扬我的坏名声?舒安,去,把话传出去,就说冷府二小姐心黑手狠、小心眼,不肯把院子让给庶妹住,不肯把母亲留下的嫁妆让给庶妹。记住,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传得满城都知道”

“是,呵呵,小姐,奴婢知道谁最擅长做这种事了,奴婢马上去找他。”舒安兴奋得立马就要往外冲。

这到底是破坏谁的名声啊?老夫人和林姨娘简直要吐血了。

“站住”冷弘文怒吼一声,一把抓住林姨娘向门边推出去:“让你去,你还不快去,愣在这里干嘛?限你一个时辰内把静好苑给二丫头整理出来。”

林姨娘一个踉跄又要摔倒,幸好锦秀和门边的一个婆子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臂。

而燕嬷嬷拿出一张叠得厚厚的纸对安然说道:“表小姐,这是我来的时候抄的一份小姐的嫁妆单子,我和刘嬷嬷现在过去把表小姐院子里小姐的嫁妆对照登记造册,回去跟我们老夫人也有一个交代。”

安然一笑:“好,你们去吧。舒敏,你陪两位嬷嬷一起。”真不愧是外祖母身边的老人,这反应快得!

舒敏领命跟着燕嬷嬷和刘嬷嬷出去了。

林姨娘狠狠瞪了安然一眼,眼里似乎要滴出血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住安然的脖子。

“还不快去?”冷弘文砸出一个不明物体,擦着林姨娘的脑袋呼啸而过,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丁嬷嬷和锦绣赶忙搀着林姨娘出去了。

坐在冷弘文下首,一直沉默不语的冷安松饱含深意地看向安然:“二妹妹,你这刚回府,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大哥这话我不明白,迫不及待什么?”安然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让人看着就觉得无辜、且无害。

“……”冷安松一怔,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堆上,他能说什么?

安然却不准备轻轻放过:“快点说呀,大哥,你还没告诉我呢。是迫不及待地要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吗?还是迫不及待地要收好母亲的遗物?这不对吗?我没有迫不及待地要抢别人的东西呢。对那些不是自己的东西,我从来不眼红,也不贪心。”

“……”冷安松捏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再怎么老成,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只比安然大半岁而已,面对安然的“咄咄逼人”似乎要招架不住了。

“二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你大哥不过一句话而已,哪招来你这么一大通鬼话?”老夫人怒道。

“没听明白的事情不应该问清楚吗?这不是我对大哥的尊重吗?老夫人为什么生气?我哪句话说错了么?怎么是鬼话?哦,难道您的意思是我应该成日里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应该天天想着怎么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吗?”安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摇摇头,“苦恼”地喃喃道:“可是,从小我娘就跟我说,人无贪念,吃睡香甜,人起贪念,日夜难眠。整天想着抢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会做噩梦,我不要听老夫人的话。”

冷老夫人真的要气晕过去了,她直直瞪着安然,喘着粗气……

第五十一章 冬念

冷弘文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安然此刻那副“苦恼”、“矛盾”的神情,这是那个虽然不讨喜,但沉默、单纯的二女儿吗?这是云儿的女儿吗?为什么不像他的云儿那样乖巧、柔和,处处为他着想?

厅堂里的气氛有点僵持住了。。。。。。

这时,秋思和小端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从外面买回来的包子、面条和豆浆。秋思上前行礼:“老夫人,老爷,二小姐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还没吃早餐呢,燕嬷嬷让我们去买了食物来,说饿坏了身体大将军王和老太君会心疼的。奴婢斗胆请求老爷老夫人,先让小姐过去吃些东西再来回话。”

冷弘文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睁开:“二丫头,你先去吃了东西,然后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安然应了一声,起身告退,带着舒安三人到静好苑的小厅房吃早餐。

等她们吃完,静好苑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林姨娘带来收拾安兰物品的人都拿着东西相继退出去。其实她们也就是收拾安兰的衣物首饰之类,有当年帮着夏老太君为夏芷兰准备嫁妆的燕嬷嬷和陪嫁大丫鬟刘嬷嬷在,静好苑里夏芷兰的嫁妆物件那些人倒是一件都敷衍不走。

没办法啊,没有两位嬷嬷的确认点头,那些丫鬟婆子出不了门呐,舒敏搬了张椅子坐在门边吃包子呢。她一抬手,那些丫鬟婆子都会反射性地后退几步,更有甚者立马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脸。

当年,夏芷云极其疼爱安然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把自己嫁妆中的很多好东西都给了安然,摆置在静好苑里。

也许是林姨娘从来没想过安然还会回到这个院子吧,加上又是她最宠爱的小女儿冷安兰搬到了静好院住,所以这院子里的物什倒是大都留着,还保养得很好,并没有被移走或卖掉。

燕嬷嬷将所有物品登记造册,拿去给林姨娘和冷弘文签字确认。林姨娘那个悔那个恨呐,可她也知道当前情势不容她不签。冷弘文更不好说什么,他现在已经感觉自己是一个头三个大了,冷安然手里的那些账册账单、秦尚书可能的报复、大将军王府的怒气,哪个都能让他官位不稳,甚至,脖子上的脑袋不稳。

安然让秋思几人把不是必用的物件全都打包锁进库房里,舒敏看着关上的库房门,眼珠子转了两转,在安然耳边说了几句话,见安然点头,很兴奋地就跑去对库房的门、天窗、锁都动了些手脚。然后得意地对着自己的杰作笑得贼开心。

几人正在讨论进京的行程,舒安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纵身跳起,越过院墙,从挨着静好苑的花园西角那一堆爬藤里提溜出一个穿着灰色袄裙的丫鬟跃回院子。

秋思一看那丫鬟,惊呼:“冬念?怎么是你?我昨天回来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你,还以为你早被卖出去了。”说着抓起冬念的手,却因手上的触感猛地吸了一口气:“你的手?怎么这样?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安然也细细打量着那丫鬟,在脑海里寻找有关她的记忆。

这丫鬟跟秋思一样,也是被夏芷云救下的。当年嗜赌的父亲要把12岁的她卖给一个小傻子做童养媳,在路上一追一逃时,差点撞在去店铺巡视的夏芷云母女的轿子上,因为小安然嚷着要娘亲“救可怜的姐姐”,夏芷云用40两银子买了她(通常情况下这个价格可以买4个小丫鬟),放在当时7岁的安然身边和秋思一起贴身侍候,取名冬念。

冬念万分感激夏芷云母女把她救出火坑,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安然。

夏芷云去世的前几天,冬念的娘死了,她娘生前为了躲避嗜赌的丈夫一直躲在离福城五六天路程的晋城乡下一个远房亲戚家。冬念收到娘亲去世的消息,向府里请了半个月假去晋城,安然她们被送去福城的时候她还没回府。

冬念见着跟先夫人长得极像的安然,哭着扑过来,在安然前面跪下:“二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那年奴婢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被送到庄子上去,奴婢也被调到洗衣房。昨天听说刘嬷嬷和秋思回来,奴婢想了很多办法接近,可是她们身边一直有老夫人和夫人的人。二小姐,奴婢一直撑着等您,就是要告诉您柚香姐姐留下的话。”说完就晕倒了。

舒敏抓起冬念的右手为她把脉,然后又换到左手。大家这才看到冬念的两只手异常骇人,红红肿肿,层层新茧老茧和伤疤交错,居然还有烂洞的地方,整双手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舒敏把完脉,气愤地说道:“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心肺严重损伤,气血亏虚,应该是长期劳累、受虐待、和泡冷水的原因。”

舒安把冬念抱进最近的一间厢房,放在床上。舒敏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用内力让她咽下去,然后给她扎了几针。

过了好一会儿,冬念睁开了眼睛,慢慢说道:“二小姐……奴婢怕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奴婢……有事要跟您说……门……门口”舒安了然,对她说:“冬念,我在门口守着,你放心跟小姐说。”说完就走出去并关上了门。

冬念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根发黑的木簪子,把扁圆那头用力拔开,从簪子里面抽出卷得细细的纸条,安然打开一看,似乎是一张简易的方位指示图,中间一点浓黑,好象是标示什么位置。

冬念说道:“这是柚香姐姐在泉灵庵藏妆奁盒的位置。”

当年,因为心里挂念着夫人的病以及需要照顾的小姐,冬念尽力提前了两天回到冷府,却已是人去院空,夫人已经下葬,小姐也不知道被送到哪个庄子上去了。

冬念一回到府里就被林姨娘关起来,逼问夫人嫁妆的去向。原来府里一直找不到夫人手里的另一半嫁妆。夫人的晴云阁和小姐的静好苑都被翻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却也没有见到冷弘文嘴里那个陪嫁妆奁盒和田庄店铺地契、以及陪嫁婢仆身契的影子。

冬念因为年龄尚小,来冷府又不到一年,所以在关了三天没问出东西后,就被放了出来,赶到洗衣房去。负责洗衣房的崔嬷嬷欺负冬念是失势被贬、无依无靠的小丫鬟,几乎所有最重的脏活累活都堆给她。

一天深夜,刚洗完一大盆被单准备回去睡觉的冬念在经过崔嬷嬷的屋子时,无意中偷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柚香”、“嫁妆”、“撑不了多久”……

第五十二章 夏芷云的妆奁盒

柚香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也是夏府跟过来的陪嫁丫鬟,平时很照顾冬念。

冬念悄悄地摸黑找到自己曾经被关的杂物棚,那是两排背靠背总共六间的木棚,其中一间住着两个粗使婆子。冬念听见婆子的屋里已经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后,才小心地一间一间摸过去,轻声唤着“柚香姐姐”,直到最边上一间棚子里在她的呼唤声后传出微弱的声音“谁?”

冬念小心地朝婆子的屋那边望了一会儿,才扒着窗子小声说道:“姐姐,我是冬念”。

屋里发出碎碎的希希索索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见一个身影攀着窗栏撑起起身来,借着月光,冬念看清楚了,那披头散发、满脸血痕的人正是柚香。

柚香吃力地抓着冬念的手:“冬念……是你?……她们……有没有……对你怎样?……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冬念满脸是泪,又不敢哭出声来,她只觉得又害怕,又心疼,还有见到亲人的委屈:“柚香姐姐,你怎么成这样了?怎么办?她们怎么能这样呢?”她把回府后被审了三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柚香靠在一堆杂物上,吃力地说道:“我奉夫人之命,把东西送去泉灵庵交给云祥师太,谁知云祥师太被人请去浦县,我只好按小师父给的地址去了浦县,却扑了个空,再回到泉灵庵,云翔师太还没回庵。我担心夫人,又不敢把东西再拿回来,就在庵里后院一颗树下挖了个洞藏起来了。”

柚香说完喘了一大口气,把一张纸片塞进冬念的手里:“这是我刚才用木炭画的图,准备在这屋里找个地方藏起的。现在你来了,太好了。你千万藏好,以后交给小姐,告诉小姐,钥匙在云翔师太那里。现在你赶紧走,不要被发现了。记住,不要再来看我,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当作不知道。”说完用力推了一下冬念让她离开,自己往后挪了几步,倒了下去。”

冬念不敢哭不敢叫,赶紧摸黑回去,幸好她是一个人睡柴房,也没人发现。冬念的木簪是她娘当初为了藏起一张10两的银票防身,让她哥哥帮忙做的。念冬就将那张小纸片搓成细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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