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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心安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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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念不敢哭不敢叫,赶紧摸黑回去,幸好她是一个人睡柴房,也没人发现。冬念的木簪是她娘当初为了藏起一张10两的银票防身,让她哥哥帮忙做的。念冬就将那张小纸片搓成细条塞进了簪子里,一直藏到现在。

冬念记住柚香的话不敢再去找她,直到半个月之后才听到崔嬷嬷在跟一个媳妇子扯皮,说杂物棚那两个婆子偷偷在棚子前面的空地上烧纸钱,摆香烛祭拜柚香,因为自从半个月前柚香“暴病”死后,她们老是做噩梦。

冬念那时才知道柚香在把纸片给她的第二天就死了。

安然几人听着冬念的叙述,都早已泣不成声,秋思更是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安然心头感慨万千:这古代忠仆的忠心真是不可小觑,毅力之坚定都快赶上当年的地下党了!

她期求地看向舒敏:“她还能救么,可以治好她吗?舒敏,你想想办法,无论需要什么需要多少钱?都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冬念。”

冬念平静地笑道:“小姐,您不要为奴婢忧心,奴婢能撑到现在,把这张图交给小姐,已经很感谢老天爷了。奴婢也可以没有愧疚地去见夫人和柚香姐姐了。”

舒敏握住冬念的手:“你也不要想得那么糟糕,只要好好调理个一两年,你是可以好起来的,就算我不行,还有我们公子呢。你只是身体严重亏损,并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对呀,还有神医毒公子黎轩在呢。安然眼睛一亮,轻拍冬念的手说道:“冬念,你不要多想,从今天起,放松心情,听舒敏的话好好吃药,好好配合她的嘱咐。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走,让人好好照顾你。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再也没有人可以苛待你了。”

冬念眼泪唰唰地用力点了点头,她听小姐的话就是了,有小姐的这番心意,就算自己的身体真的好不了了又有什么关系?

舒敏正在帮冬念做进一步检查和询问。舒安进来了:“小姐,容嬷嬷过来催请小姐去书房。”

安然点了点头,站起,带着舒安和刘嬷嬷走了出去。

到了冷弘文住的文福院,容嬷嬷把她们带进书房就拉着刘嬷嬷要退出去,刘嬷嬷想了想,看了舒安一眼,就跟着出去了。

冷弘文看着舒安:“你出去等着,我跟二小姐有话要说。”舒安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谁说话。

冷弘文喝到:“我是你家小姐的爹,还会害她不成?出去!”

舒安还是没有反应,脸上若有若无地,似乎还挂着一丝讥讽的冷笑。

冷弘文气结:“你……你……”

安然对舒安轻声说道:“你到外面等我,没事的。”

舒安一点头:“我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叫一声。”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她到不是怕冷弘文对安然做什么,小姐虽然没有内力,但是那个什么跆拳攻击力还是挺强的,她就守在门外不走远,再说还有舒全在暗处呢。

冷弘文看着舒安带上门,愤懑地哼了一句:“我是你的父亲!”

安然浅浅一笑:“我是称呼您父亲啊。”

冷弘文看着那似在微笑,眼底却一片冰凉的俏脸,感觉熟悉又陌生。

“安然,你长得真像你娘,我第一次见到云儿的时候,她就比你现在大一点。你娘喜欢笑,笑起来就像朵白云一样柔和”冷弘文呢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给安然听,还是自己独自在回忆。

“可是父亲,我不喜欢笑,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地方。”安然淡淡地说道。

“安……二丫头,你在怪我吗?那年你把你姨娘和姐姐都砸出血了,我能不罚你吗?这几年我事忙,确实忽略了你,你祖母和你母……雨兰……也确实不够关心你。可是一家人哪有过不去的怨恨?你毕竟是冷家的女儿。冷家好,你才能好。”

安然乖乖地站在那儿,没有反应,眼眸微微低垂,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那抹浅笑却令冷弘文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你以为那些东西交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即使不被牵连,你也成了没有家族依靠的孤女。你毕竟姓冷不姓夏!”冷弘文压低声音,想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更感性些。

“家族依靠?我现在是有家族,可有依靠吗?父亲所说的依靠是指那一年100斤发霉的米吗?还是指我娘给我定下的婚约被换成大姐姐,甚至我娘的九丹环佩都变成大姐姐的信物?或者说,冷家家族给我的依靠就是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这样的依靠,父亲,您以后都给其他的女儿好了,我还真不稀罕要。”安然凉凉的声音无波无痕,就好似在说“这块布料不好看,我不要。”

第五十三章 父女协议

冷弘文那张脸此时就像一个调色盘,红、黑、青、紫、白……不断地变化着颜色。他想骂,可是骂不出什么?他想打,可是他不敢,别说门外站着那个满身杀气的丫鬟,就是冲着那叠东西,他也不敢,他不能拿自己和整个冷家给这不知孝悌的孽女陪葬。

何况,现在这孽女的身后,有可能还站着大将军王府。他想不明白,这大将军王府,在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之后,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外孙女了?

更令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帮安然拿走账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深深感觉到那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那两个丫鬟就知道了。

冷弘文真的很后悔啊,后悔当初不该把这个孽女送到庄子上去,府里这么大,随便让她呆哪不行?她就不会有机会联系上夏家,不会有机会认识那什么高人了,他的账册也不会被盗,还能跟秦尚书成为亲家,借着秦家升职调回京城……

安然不知道冷弘文此刻还在纠结没能卖了她的事,她是真的很不耐烦呆在这里看这个所谓父亲玩变脸,于是继续冷冷的说道:“东西在我的,对父亲来说,也许更安全呢。您能被人拿了一次,怎能保证不被拿第二次呢?还是那句话,只要父亲和您的夫人不要再来招惹我,不要再插手我的亲事,我自然会把那些东西保护好。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何况,这渔网还未必一定会破呢。”

看见冷弘文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安然又加了一句:“父亲放心,此次进京,我也不会在外祖父家透露一个字的。”

冷弘文面色铁青:“你准备拿着那些东西要挟我一辈子么?”

安然轻洒:“父亲放心,我没有那个闲心。我出嫁之日必然会将那些东西还给您。不要问我嫁给谁,我现在也不知道,总之您不要插手我的事就行。”

冷弘文瞪着这个貌似只有14岁的女儿:“荒唐,自古子女亲事都必须遵从父母之命,你……”

“当然,还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安然打断了冷弘文的“义正言辞”:“就是请父亲让我脱离冷家,或者,您也可以以我命薄克家人为由把我驱逐出冷家。我就立即让人把东西送回来还给父亲。”

“你……”冷弘文一脸不可思议,见鬼似地看着冷安然,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知不知道一个被驱逐出去的女儿将面临什么?她就这么讨厌冷家,甚至是憎恨冷家?竟然宁愿被驱逐出族?做冷家的女儿,做他冷弘文的女儿,令她这么不情愿吗?

如果可以,他真想此刻就亲手掐死她。

冷弘文抬起头,捏着拳,紧闭双眼,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不能放她脱离冷家!还不知道她后面的高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这个孽女与冷家没有关系了,那个人和夏家没有了顾忌,即使自己拿回了那些账本,可能还会死得更快。现在情况不明,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先稳住这个女儿!

“胡闹,”冷弘文喝道,“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没个忌讳!什么脱离冷家、驱逐出府?这些话也可以胡乱说的吗?你是冷家的女儿,就一辈子都是冷家的女儿。以前是父亲忽略了你,父亲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冷弘文边说着还边用一种慈爱的充满愧疚的眼神看着安然。可惜他眼里闪过的一丝算计没有逃过安然的眼睛。

演技上佳,可以角逐奥斯卡了。安然心里嗤笑,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纹丝不动。

冷弘文见自己的表演没有打动这个油盐不进的女儿,很是羞恼。勉强压着恼意,继续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给你外祖父外祖母准备了一些海产品及闽州特产,明天就能备齐。你这一路上用的东西也要让下人用心备好,路上能舒适些,也少些幸苦。陪你外祖母过了年就尽快赶回来,以后就住在府里了。”

对于冷弘文要求她住回冷府,是安然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倒也没觉得奇怪,而且这也是没理由拒绝的。遂点头答道:“是,不过从京里回来,还需要回平县庄子10日左右,因为我和刘嬷嬷还欠着丽绣坊几幅绣品,昨日我没有及时赶回来就是去跟丽绣坊的东家郑娘子商量延后去了。”

“不能推掉吗?我们冷府的二小姐还需要给他们做绣娘?”冷弘文皱了皱眉。

“这几年,要是没有丽绣坊给刘嬷嬷那些绣活,我早饿死、病死了。而且,人要讲诚信,我们签了合约就要完成那些绣活。”安然垂下眼眸,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无波,却字字砸人。

“好了,到时候让你先回平县10日就是了。还有什么要求吗?”冷弘文似乎没受那些话的影响,坚持把慈父演到底。

“有一事还请父亲应允,我离开冷府之前是有两个贴身丫鬟的,除了秋思,还有一个冬念。昨日秋思回到府里,费了很大劲才在洗衣房找到冬念,她如今身体虚弱,我希望父亲让冬念回到我身边,毕竟她也是我娘生前给我的丫鬟。

冷弘文对这些个小丫鬟哪有什么印象?想想当年安然身边的丫鬟好像也是两个小女孩,就应了:“既然原本就是你的丫鬟,你要回去也应该。”

“谢谢父亲,如此,安然先告退了。”安然福了一礼,见冷弘文挥挥手,就转身出了书房。

冷弘文看着门被关上,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重重吐出……然后便闭上眼睛,靠在那,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安然带着刘嬷嬷和舒安回到静好苑,见秋思和小端一人拎着两个食盒回来。说是从大厨房领回来的午饭。

安然笑道:“噢?林姨娘还会关注我们的午饭吗?”

“不是她,是容嬷嬷,听说是老爷亲自吩咐的,说这两天静好苑和燕嬷嬷他们住的客院的所有饮食和需求都有容嬷嬷负责安排。刚才我还听到容嬷嬷在跟厨房管事说,老爷吩咐在二小姐从京城回来前,静好苑的小厨房必须建好。”秋思笑嘻嘻地回答,还一脸得意样。

老夫人小户出身,贫寒日子过怕了,最是小气节省,冷府里从来不允许设小厨房。看来冷弘文这次真的是要“慈父”一把、“真心”补偿了。安然心头一阵冷笑。

吃了饭,安然几人开始议事。

先跟燕嬷嬷确定了后日辰时中出发,又建议了一些需要增添的东西,燕嬷嬷连连称赞安然考虑得周详。

安然心里偷乐,她只是好享受、怕吃苦罢了。这里去京城,可不是坐3小时的飞机而已,而是要在马车上颠簸半个多月呢。

接着是取回妆奁盒和送冬念回平县夏府的事,分别安排给了舒安和秋思去办。

正事谈完,安然觉着有些困乏,她一向喜欢午饭后小睡一会儿的。

秋思最了解安然,笑道:“小姐的屋子已经备好了,我们找容嬷嬷要来了新的被子枕头等物什,您可以先去睡会儿。”

第五十四章 钟离浩的思量(加更)

(撒花,今天安然的推荐票终于爬到100了。也许成绩并不好,但这是尧尧的第一本书,每一张推荐、每一个收藏都是对安然的认可和鼓励,都让尧尧从心底里感激。谢谢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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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庆亲王府,刚刚受了封旨继任庆亲王的钟离浩正在看南征递过来的飞鸽传书。

“小丫头要来京城了?”对于安然有机会跟大将军王府恢复关系,钟离浩还是很替她高兴的。父族不靠谱,她只有母族可以依靠了。当然,她还有他,以后他一定会名正言顺地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想到这里,钟离浩冰冷的眼眸里有了一丝暖意。生活于他,多了些阳光和期待,让他可以抵御这王府中的阴冷与昏暗。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出面去帮助调解小丫头和夏府的关系,夏烨林多在皇兄跟前,钟离浩跟他自然也走得近。

钟离浩是当今皇上钟离赫的堂弟,他们俩人的父亲是亲兄弟,母亲是亲姐妹。钟离浩的父王老庆亲王曾经拼死救了先皇,钟离浩年仅13岁时又单枪匹马从一群死士手中救回钟离赫,而且钟离浩自小在当今太后跟前长大,与当年还是太子的钟离赫情同手足,钟离赫一直把钟离浩当成最亲近的小弟弟。

因此,钟离赫与钟离浩之间的感情比其他嫡亲兄弟之间的情意还要多些,还要浓厚。钟离赫登基之时,当着所有皇室宗亲、满朝重臣的面亲口要求钟离浩称呼他为皇兄,称皇后为皇嫂。

也因此,皇上最疼爱的弟弟钟离浩和经常在御前行走的大红人夏烨林的关系自然也是亲近。如果钟离浩让夏烨林帮忙充当桥梁拉近小丫头和夏府的关系倒也便利,他可是知道那夏烨林对姐姐夏芷云也有很深的感情。

但再一思量,感情这东西最是复杂,也最是脆弱,除非真正由心底发出,否则不堪一击。而且他的小丫头那么灵慧、那么让人心疼,还是由她自己去争取亲人的疼惜吧,他相信她能够做到的。

这不,她已经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

钟离浩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一闪而过,随即暂时放下小丫头的事,冷声问道:“那几个人呢?这些天都没动静?”

南征一撇嘴:“一个个倒是一副收了心的样。太妃把她娘家的几个侄女招来陪她。许太侧妃除了给太妃请安,其它时间都呆自己院子里没出来,声称要为老王爷抄往生经365遍。二爷忙着拜访亲友,感谢他们在老王爷后事上尽心出力。三爷则越发用心苦读,不是去宫学(宗室子弟读书的学堂),就是在自个儿书房里。

钟离浩冷嗤一声,挥了挥手让南征出去,自己在书桌上铺开了宣纸。今天他要为父王画一幅松图,父王生前一直想要的。钟离浩擅长丹青,尤其长于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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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今天除了早上去慈心院给冷老夫人请安外,一整天都呆在自己的静好苑里,照常写了5张小楷,然后就埋头给外祖母绣抹额,外加动嘴指导刘嬷嬷做保暖拖鞋。

鞋底是林嬷嬷(何林娘子)纳好的,很是厚实,安然让刘嬷嬷又加上铺了厚棉的一层,然后缝上狐狸毛做的宽宽的鞋面,看着就舒适暖和。刘嬷嬷自己一边做就一边稀罕着。

拖鞋做了两双,一双银黑色狐狸毛配暗红鞋底的是为外祖父做的,外祖母的则是火红色狐狸毛配墨绿鞋底,都是既喜气又不轻佻跳眼。

狐狸毛是安然、君然生日的时侯钟离浩让人送来的生日礼物,给他们做斗篷用。这两双拖鞋用的就是做斗篷剩下的毛料。

秋思出门约摸两个时辰就回来了,告诉安然已经跟平福、丽兰、以及柱子叔他们约好,明天早上他们三人在城外官道路口等,把冬念一起接回平县去休养。

安然对冬念说:“你到了那里什么都不要操心,就好好调养着,把身体养好来比什么都重要。舒敏会为你准备好补身的药方和涂手的药膏,你一定要按她说的做。有什么事就找舒心,她会安排人好好照顾好你的。”

冬念点头应是:“小姐不用担心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奴婢心里也希望快点好起来,可以继续在小姐身边服侍呢。”

快到戌时的时候,舒安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是一个黄花梨木做的妆奁盒,刻着如意花纹和大大小小的“福“字,做工很是精美。

舒安喝了一大口水,说道:“云祥师太在半个月前应太后召见去了京城。呵呵,今天泉灵庵的后院有客人,虽然埋这盒子的位置很偏僻,我还是等了很久才等到机会动手。”

说完用手摸着妆奁盒的刻纹叹道:“那个柚香姐姐真细心,盒子用了很多层油纸包得紧紧的,所以埋在土里这么多年了,盒子都完好无损。”

靠在榻上的冬念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柚香姐姐被他们那么折磨,到死也没有透露这个妆奁盒。”

舒安安慰地说道:“你别伤心了,小姐今天让我在泉灵庵也给柚香供了一盏长明灯,就放在夫人长明灯的旁边。现在这盒子回到小姐的手里,柚香姐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冬念用力点点头,她自己也为能完成柚香姐姐的心愿而开心不是吗?

安然把妆奁盒子抱在怀里,眼泪开始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心里酸酸涩涩的很难受。她意识到这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不过,当她想到这是一位母亲想尽办法给女儿留下的一份挚爱,是一个忠婢宁死保下的一份情意,是一个感恩护主的小丫鬟死死守住的信念,她也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情意无价……,跟这个盒子里到底有多少财物毫无关系。

刘嬷嬷抹了抹湿漉漉的眼角:“姐儿,莫哭了。夫人的最后心愿没有白瞎,没有落在那些人的手里,夫人也可以安心了。柚香的死、冬念这么多年的苦也算有个回报。”

安然点点头,擦掉眼泪,让刘嬷嬷把妆奁盒收进行李。

刘嬷嬷捧着那盒子刚转身,就见小端进来说道:“小姐,老夫人院里的青豆过来请您过去,说是姑太太来了,老爷、夫人,和所有少爷小姐都过去了。

姑太太?冷幼琴?她不是在平县吗?怎么这时候过来?

秋思拿了一件鹅黄色锦缎斗篷过来给安然披好,提了门沿上那盏娟纱围制的宫灯递给舒安。在秋思看来,那些人找安然就没好事,太多人跟着又会让老夫人找茬,还是得舒安和舒敏两人在小姐身边比较好。

安然三人跟着青豆来到慈心院,果然众人都到了。只见一位着桃红色袄裙的妇人正搀着老夫人的左手臂说话,老夫人的右手边则依偎着一位一身葱绿色的年轻姑娘,正是上次在路上差点撞倒安然,并声称“福城知府是我亲舅舅”的那位姑娘,俞家二小姐俞慕雪。俞慕雪的身旁还坐一位着藕荷色短袄,紫色长裙的少妇,看上去十七八岁左右,相貌跟俞慕雪有几分相似,不过更成稳大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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