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然-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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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说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松快,也不枉然儿忙里忙外,每日里既要打理我的三餐饮食,又要照顾瑜儿和瑾儿,还要照看府里府外那么多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可不是,听大管家说,安然小姐能干、大方又亲和,府里府外的管事们都很喜欢她呢,说她处理事情谨慎周到,公平公正,一点都不像是个还未满十五岁的小女孩。”
“呵呵,你说得没错,这然儿啊,还真是我的福星,是我们郭家的福星。对了,然儿的生成快到了,你要好好张罗一下,我们大长公主府孙女的及笄礼可不能马虎。”
主仆俩正聊得开心,一个丫鬟拿了一封信进来:“主子,县主(郭年湘)一家递了信来请安。”
徐嬷嬷皱了皱眉,接过信递给大长公主。
第119章痴情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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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没有接信,只是闭了眼睛说道:“眼累,你看吧。”
郭年湘在信中说自己这阵子也病了,所以没来探望。听说大长公主的病已有起色,全家都高兴得哭了,还说几个外孙日日向菩萨祈祷,请菩萨保佑外祖母早日康复,现在外祖母转好了,杜晓玥还准备到庙里去还愿,斋戒三日。
徐嬷嬷见主子闭着眼靠在那没有反应,摇了摇头悄悄退出去了。
自从得知大长公主得了肺痨,无论是女婿还是几个外孙外孙女都不敢再登门,只有郭年湘来过一次,还没敢跨进主院,只是站在门口叮嘱徐嬷嬷和留在主院里侍候的丫鬟婆子一定要用心侍候好了。
然后就跑去找大管家,说母亲病重,侄儿侄女太小,以后一应事务由她代管,不要再去烦扰大长公主。
谁知大长公主竟然请旨,说她死后两个府里一应事务和产业交给义孙女冷安然和庆亲王钟离浩打理,直到瑾儿16岁。
郭年湘一气之下就再也没来了。
……
安然此次进京,除了去大将军王府一趟,基本上都没有离开过大长公主府,只让君然每三天去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一次。老将军和老太君很体谅,倒是经常让两个舅舅、舅母过来探望大长公主和安然姐弟。
随着大长公主渐渐好转,安然也能放心出府处理一些事了。
这天,陈之柔下了帖子请安然到清平侯府一叙,一晃她们又有半年没见了,安然也很惦记陈之柔,安排好大长公主的膳食,就带着瑜儿和瑾儿出门去了。
两个小朋友也很久没有出府了。一上马车就一边一个占着窗边的位置,兴奋地往外看。青鸿和青雀坐在他们身旁小心护着,怕万一紧急刹车什么的给摔了。
安然则笑呵呵地展开一张平面位置图,那是他们姐弟在京城新置的府地。
“这个宅子虽然贵了些,但是个比较新的三进大宅院,周边都是一些清贵人家,而且位置基本上就在大长公主府和大将军王府的中间,坐马车都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少爷去清晖书院也很方便。现在宅子都已经打理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何管家他们就要准备进京来。”舒安眉飞色舞地解说着。小姐说现在基本上就在京城固定下来了。再搬迁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特许她们按照自己的意愿装饰自己的屋子,还提供每人100两银子的专项补贴。用于添置自己喜欢的家具物什,以后出嫁也可以带走。
小姐对下人一向宽待,她们这几个大丫鬟都是一人一个套间,衣食住行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差。小姐还说了,以后如果嫁的是府里或者店铺、庄子里的管事。就像何管家一家人一样,配给一个小跨院。
不论什么朝代,女人对装饰自己的漂亮房间总是兴趣大大的。几人正说得高兴,马车“嘎”地一声停下来了,哪有这么快到?舒安闪到车门边向外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愤愤的口气:“一辆马车拦在我们前面”。
舒安正准备下车,车外传来男子的声音:“可是安然妹妹在车里?我是荣轩哥哥。请妹妹出来一叙。”
切,这个变态的男人,考上个探花就想到她面前炫耀么?真是有够恶心!
今年春闱发榜。齐荣轩超常发挥,竟然真的如愿考中进士,还在大殿上被钦点了探花郎,进了翰林院。他顿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央求父母再次去冷府向安然提亲。
齐知府和齐夫人比他清醒。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别说安然不可能同意,就是冷弘文。也必定是要逼着他们家娶安梅的,毕竟当时在齐府桂花园,那么多夫人小姐撞破了齐荣轩和冷安梅的“好事”。
可是齐荣轩非常坚持,一口咬定非冷安然不娶,说要他纳冷安梅进门,就要先让他娶安然为妻。
父子僵持了一阵,就听说冷弘文要升职进京的事,这下冷弘文可就是正四品京官了,高出齐知府两个品级。大户人家都讲究“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何况冷安然是大长公主的义孙女,大将军王府的嫡亲外孙女孙女,自己本身还是个金娃娃。
执拗的齐荣轩不肯放弃,当年冷弘文还是寒门探花呢,不是照样娶了大将军王府的嫡女?何况他与冷安然的亲事是自小就定的,被退过亲总是对女子不好,只有他们重续婚约才能挽回安然的名声。
安然进京以后,齐荣轩多次上大长公主府求见,门房连理都不理他,还在他背后啐一口:“就那德性,幸好安然小姐与他的婚事黄了,要不可真委屈了我们安然小姐。”
他这个新科探花郎在大长公主府的下人眼里,还真算不上什么。王侯将相、一品大员他们可见过不少。
这不,无奈之下,齐荣轩只好堵到街上来了。
舒安解下缠在腰上的软鞭就要冲出去,安然拉住了她,脆生生的声音传了出去:“齐公子请自重,你我不熟,不要一口一个妹妹、哥哥的,忒的恶心。”
“安然妹……冷二小姐,我们好好谈谈,你先下来,我们到前面的茶楼谈谈好吗?你可知道?我为了你金榜题名,还被点为新科探花?”齐荣轩急切地说道,他能拦到安然一回多么不容易,岂能轻易退缩?
车厢里传来安然冷冷的声音:“笑话,别说探花,就是个状元,与我又有何干?齐公子,你好歹是个探花,在这街头无理拦截良家女子的马车,不怕污了探花的名头吗?快快让开,否则不要怪我家侍女下手狠,抽上几鞭子再送到京城府尹那里去喝茶。”
齐荣轩简直不敢相信这冷冰冰恶狠狠的话语是那个清丽脱俗、一身贵气的安然妹妹说出来的:“安……冷二小姐,我对你一片痴情,你怎能如此狠绝?”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不少人被齐荣轩的“痴心”打动了。
“探花老爷诶。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还如此痴情!是个女人都该感动得哭出来了。”
“对啊对啊,那车里的小姐也太狠心了,不喜欢人家也好好说嘛。”
“就是就是”
……
舒安气绝,跳了出来,手上的鞭子舞得呼呼响:“就你这个不要脸的花心大萝卜,知道什么叫痴情吗?跟自己未婚妻的庶姐乱七八糟,还逼着未婚妻退亲,要跟庶姐订亲。我家小姐善良,成全了你们。这会儿怎么又贴上来闹痴情了?
被舒安这么一顿吼,大众舆论立刻转了方向:
“原来是这样啊,真不要脸”
“还是探花呢?真够贱的”
“不会是想两姐妹都要了吧?这种人最恶心了。”
……
齐荣轩被舒安手上的鞭子吓到了。又听到周围人群的冷嘲热讽和怒骂,甚至有几片菜叶子和西瓜皮飞了过来,也顾不上继续坚持他的表白,带着两个小厮上了自己的马车急驰而去。他不甘,很不甘。安然是他自小订亲的妻子,都是冷安梅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用药设计他,才害得他如今这样失意,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安然的马车到清平侯府的时候,陈之柔亲自到大门口来迎接,安然见她面色红润。精神也还好,算是放下一半心来。
两个月前,那个叫筱蝶的花魁已经进门。据说场面还挺大,叶子铭亲自去接亲的。在大昱,纳妾都是一顶小轿直接抬进府,就是贵妾进门,一般也是让管家或者贴身长随带着人接亲。很少是新郎自己去的,这也是妻妾之别很重要的一个表现。
安然的两个舅母都说。这叶子铭娶妻不足半年就纳妾,而且还是亲自迎娶,真真是打了陈之柔的脸。
安然看陈之柔脸上平和的微笑,半点不见憔悴,心里还是很吃惊的,陈之柔并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难道真的是“没有心,便没有伤害”?可是,人若没了心,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夫妻之间若没了心,真的只能是……搭伙过日子?
众人跟着陈之柔,向她的院子走去,没走出几步,就看到迎面过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
其中一个男人是叶子铭,安然认识。另一个高高瘦瘦,长得倒也精神,只是,左边袖子空荡荡的。
那个女子并不是非常漂亮,但极妩媚,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大大,下巴尖尖。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纱质襦裙,那腰束得细细的,看上去怯怯、弱弱的样子。安然恶作剧地想,如果有人在她面前大力点打个喷嚏,是不是都能把她吓晕,或者……喷飞。呵呵,典型的小白花!
叶子铭紧走几步上前来,跟瑾儿、瑜儿见了礼,又跟安然打招呼:“冷小姐,柔儿一直惦着你呢,你以后可要多来府里玩。”
安然笑笑:“那是自然,之柔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少不得经常到府上叨扰。”
小白花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向陈之柔行礼:“妹妹知道姐姐有贵客来,亲自做了些糕点,一会儿让人送过去,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妹妹?不是应该自称婢妾的吗?看来这朵小白花还真不是个安分的主啊!
安然意味深长地多打量了小白花两眼,被一阵悦耳的叮当声吸引,正好看到她右手腕上那个挂着很多小铃铛、还缠着一条金丝的银镯子。
不知为什么,安然莫名地觉得自己对那镯子特别熟悉,而且此刻有一种鼻子酸酸的感觉。她并没有见过这朵小白花,也没见过这个镯子,难道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
第120章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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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铭看安然盯着那镯子发愣,想是小姑娘都喜欢漂亮的首饰,笑道:“筱蝶这镯子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是苗银打制,与我们大昱女子常带的银镯子倒是不同。
此时,安然原身关于一个镯子的画面也涌现于她的脑海:
6岁的秋思拿着这个镯子坐在廊檐下流泪,安然跑过去坐在她旁边:“秋思,你又想你爹娘了?我娘说,人死了以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他们的亲人,你看,那两颗最亮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一定就是你的爹娘了。秋思你不要哭,我娘说了,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哥哥”
小秋思点点头,“嗯,我不哭,我念诗给我爹娘听。”
安然看着那镯子,嘴里轻轻地念出了那几句诗: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故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那断臂的男子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姑娘,你也喜欢这首诗?”这首东汉末年的《涉江采芙蓉》很有名,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小都会学诗捻句,知道这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位小姐对着妹妹的银镯子发愣,并念出这首诗来。
安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让你们见笑了,这首诗是我一个好姐妹从小就挂在嘴边的,她也有一个这样的镯子,也是她爹娘留给她的。她小时候总是对着那镯子念这首诗,所以我刚才愣神了,不好意思。”
那断臂男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么的相似?还是巧合?筱蝶却是早已面色发白,暗暗掐了自己几下以保持镇定,走上前推着还在发愣的断臂男:“哥哥,嫂子那还等着这味药呢,你还不赶紧着回去?”
“哦,是哦”断臂男醒过神,尴尬地笑笑,“你们聊,我先走,先走了。”云州苗人多。那种苗银铃铛镯不仅在昆城,在整个云州都不少见,但是他们家的银镯却有着独一无二的细节。
世上相似的事儿太多。他镖局里就有很多跟他一样爹娘死了,兄弟姐妹失散的人。他算是幸运的,茫茫人海中,竟然能找回自己的妹妹。
“我们走吧,到我院子里。有东西要给你看呢”陈之柔拉着安然就往前走,甚至没有看叶子铭一眼。
叶子铭看着陈之柔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轻叹了一口气,与筱蝶一起送那断臂男出去了。
踏进陈之柔的院子,入眼就是一片玫瑰树。可惜这个时候玫瑰花已经谢了,要不然一片火红的玫瑰花海,多美啊!
“之柔姐姐。你不会就是让我看这一大片玫瑰吧?季节不对啊,明年花开的时候,我可一定要过来赏花。”安然笑问。
陈之柔还未回答,尔琴先兴奋地说道:“可不是?安然小姐您是没看到,花开那会儿整片红艳艳的。可好看了,我们姑爷种了整整99株玫瑰呢。”
安然在陈之柔成亲那天讲的故事没几天就在京城传开了。听说现在很多公子哥都流行送玫瑰花给自己喜欢的女子。还有 “11枝玫瑰代表一心一意、99枝代表长长久久”都成了送花定律。没想到这叶子铭浪漫得够“凶猛”的,索性种它99株玫瑰树,哈哈。
陈之柔看到安然戏虐的笑意,却是撇了撇嘴:“这花又不稀罕,哪里是让你看这个,走,我们进去。”
进了屋,安然看到桌上一个木盒里摆着好多各式各样的绢花、珠花、以及衣服上的饰品,无论样式还是颜色搭配都很出彩。
“真好看,是宫里新出的吗?比以前的漂亮。”安然由衷赞道。
“真的吗?真的好看吗?”陈之柔兴奋得两颊都红了,“然儿,这,这些都是我设计的,是我和尔琴她们一起做的。”
“啊?”安然大吃一惊,拿起一对盘扣细细地又看了一遍,“之柔姐姐,你真行啊,你设计的这些可比我美丽花园里卖的还漂亮。”
“真的?然儿,你莫要哄我。”陈之柔紧张地抓着安然的一只手,眼睛亮亮地盯着安然。
“自然是真的,我哄你干嘛?呵呵,要不,你把这些设计卖给我?我让人照着做了放在美丽花园里卖。”安然的手都被陈之柔握疼了。
“全送给你,可是,然儿,会有人买吗?会不会坏了美丽花园的招牌啊?”陈之柔还是不敢相信。看到年龄比她小3岁的安然设计出那么美丽的衣裳她很羡慕,可是她没有这个能力,美丽花园里那些漂亮的饰品却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从小就喜欢做些漂亮的花儿之类的小物什,倒是可以试试。
叶子铭婚前绯闻在先,大肆张扬的纳妾礼在后,让她一再成为名媛贵女中的笑话。虽然一直抱着“没有心便没有伤害的”心理建设,母亲也一直跟她说最重要的是紧紧抓住钱财和管事权,拿稳主母的架子。可是她毕竟是个才18岁的女子,而且一向单纯率直。
她觉得自己被压得快透不过气来,又实在没有脸面出门,于是逼着自己什么都不想,把闲暇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设计饰品上,当一个个漂亮的饰物展现在她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活着还有一点趣味,她的生活里才有了点点阳光。
对安然这个在现代职场做了十年高级助理的人来说,察言观色、猜测人心是基本的必修课,她突然明白了陈之柔凭什么保持的“面色红润、精神还好”,这就如现代社会的不少职业女性借忘我工作来麻痹情伤的痛楚。
安然反手握住陈之柔的手,似乎想通过这样的动作把力量传递给她,她是真心心疼这个本应该迎着阳光明媚灿烂的女孩:“当然了,之柔姐姐,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你是花了心血设计的,我自然不能白拿。这样吧,以后,只要被我们采用的设计,无论做了多少,你就收总价格的2成,半年结算一次,不管钱多钱少,都是一种成就感不是?”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陈之柔看见安然笑咪咪、很肯定地再次点头,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儿,谢谢你,我一定会做出更多更好看的东西来,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很多人都戴着我设计的花儿。”
这时,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娃跑了进来,一头扎进陈之柔的怀里:“舅母舅母,我回来了。”
陈之柔怜爱地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教她跟安然和瑾儿、瑜儿打了招呼,就让奶娘和嬷嬷带着三个小孩去吃点心,然后去花园看德妃娘娘送的丹顶鹤了。
“这是侯府三姑奶奶留下的女儿妞妞,快三岁了,三姑奶奶难产,生下她就去了。这次妞妞父亲外放,我婆婆便把她留下。我喜欢妞妞,就让她住我这儿,也好给我做个伴。”
陈之柔没有说的是,妞妞还是她的挡箭牌。自从筱蝶进门,她对叶子铭是能少说一句话,绝不多说一个字,更不想跟他做亲密的事,她甚至希望叶子铭天天去筱蝶的院子里。
每晚,她都把妞妞留在她的床上睡,放在她和叶子铭之间。有一次叶子铭对她的“软暴力”实在受不住了,把妞妞放到床的最里面,抱着陈之柔就想强行要她。陈之柔也没反抗,她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就这样把头偏到一边,闭着眼,紧咬着唇默默流泪。
终于,叶子铭还是放开了她……
从那以后,叶子铭再不勉强她,但是每晚还是坚持睡在这屋里这床上,虽然中间隔着妞妞,什么也没做。
安然他们用完午餐的时候,叶子铭进来了,对陈之柔说:“石冰夫人的病,大夫说要500年以上的人参,我上次不是拿了两根回来吗?就把小的那根给了他,让尔画登记了。下次有好的,我再弄些回来。”
原来刚才那个筱蝶说的“这一味药”是人参啊,她没想到叶子铭把好东西都放在陈之柔这,而且都如实汇报了吧?
看样子,这个叶子铭也不是很渣!等等,石冰?这名字似乎哪里听过诶,秋思,对了,秋思的哥哥就是叫石冰啊。
“姐夫,石冰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位断了左臂的公子?”安然问道。
听到安然叫他姐夫,叶子铭的心情忽然好到爆,很快溜了陈之柔一眼,见她脸上没有异色,高兴地回答安然:“正是,石冰曾经救了我一命,就是那时候断了左臂。”
“那石冰今年几岁了,他老家在哪里啊?”安然继续问。
叶子铭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当着人家之柔姐姐的面,怎么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