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天誓 >

第28章

天誓-第28章

小说: 天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足吧,至少还有头毛驴骑。你瞧老子,整个就是赶车的苦力。”鲁鹏扬鞭赶着装满药材的牛车,也是满腹怨气地道:“要不让你做少奶奶?不过得先问问小霍同意不同意。”
  “问他?”厉虹如瞥了眼骑着被奇凤雨改扮过的青云璁走在队列最前方的霍去病,不屑的一哼说:“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都别吵了,马上就要进长安城啦,大家都想想自己是干嘛的。”赶着第二辆牛车一副药店伙计打扮的高凡,在后头招呼道。
  “小凡说得对,现在你们每个人都必须把称呼改过来。万一进城时说漏了嘴,咱们的功夫就白费了。”
  奇凤雨像是个老态龙钟的财主婆,也坐在一头小毛驴上。除了她可以随身收纳的弯刀外,霍去病的饮雪魔刀、高凡的风水神签、厉虹如的后羿神弓和鲁鹏的裂魂鬼斧,都被藏进了药材车里。
  冬日的午后官道上行人稀少,尚未融化的冰渣被踩得“咯吱咯吱”直响。
  高凡团起双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白茫茫的热气,眺望远方宏伟的城郭,压抑住音量兴奋地叫道:“长安,我们又回来了!”
  “搞得自己像衣锦还乡似的。”鲁鹏看不过眼:“又想起哪个要好的姑娘了?”
  高凡偷偷瞅了瞅奇凤雨和厉虹如,尴尬地压低声音说:“有女人在场,这种话题免谈。等进城歇下来,咱们可以私下交流。”
  “拉倒吧!”鲁鹏嗤之以鼻:“就你那点儿经验,整个就是部被人坑蒙拐骗的血泪史。”
  进城后五个人找了一家僻静的客栈入住,将药材卸在院子里,盖上防雨的油布。
  用完饭后高凡上街打探消息,回来汇报道:“李敢还没到京。”
  “虽然车队走的慢,可估算日子也就这两天的事。”厉虹如望着在烛火下正慢条斯理用刻刀在竹简上写着什么的霍去病,担忧道:“小霍,你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咱们可以回定襄,那里天高皇帝远,快快乐乐的日子说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在来长安的途中,霍去病已经将受命卧底淮南的实情告诉了她和高凡、鲁鹏。但厉虹如的心里依然忐忑,仍希望霍去病不要冒险。
  “现在回定襄,半年前我又何苦万里迢迢地来长安?李敢的胃口再大,也吃不下我。”霍去病冲着她一笑道:“别哭丧着脸,那样容易变老。”
  “你这人——”厉虹如想笑却没有笑的心情,轻轻一叹道:“万一皇帝为了安抚李敢有意牺牲你,那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我才给李敢写信,告诉他如何向朝廷禀报我的事情。他是个聪明人,收到信后一定会明白应该怎么做。”
  霍去病搁下刻刀,伸了个懒腰道:“小高,这事就交给你办。”
  高凡“嗯”了声,若有所思地道:“小霍,不如明早让我和老鲁陪你一起去,你身上的伤势没好,总教人放心不下。”
  霍去病摇头道:“不好吧,我又不是去找皇帝打架。真有事的话,多你们两个也没用。”
  “老鲁,你干嘛不吱声?”厉虹如盯上了坐在一旁的鲁鹏:“帮忙劝劝小霍啊。”
  鲁鹏苦笑道:“你跟这家伙处了这么久,啥时候看到他听人劝过?他要不时干点出格的事来,他也就不是霍去病了。”
  奇凤雨道:“不必劝了,我觉得霍公子的计划可行。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劫天牢而已,大不了咱们再把他救出来。”
  “就是奇夫人的这句话。”霍去病用墨笔描完书信,说道:“现在散会,有谁要留下,恕我不招待夜宵。”
  “谁稀罕!”厉虹如站起身,跟在鲁鹏和高凡的身后出了门。
  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她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皎洁的月光透过紧闭的窗户渗入幽暗的屋里,映衬着窗外被朔风吹得来回摇动的树枝倒影,如同她七上八下不能平静的芳心。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轻轻用手指叩打窗棂。
  “谁?”厉虹如一下坐起,警觉地伸手握起藏在被褥下的后羿神弓。
  “我。”听出是霍去病的声音,厉虹如的心没来由地一跳,松开后羿神弓问道:“这么晚鬼鬼祟祟敲人家的窗户干嘛,我不吃夜宵!”
  “你怕吃成一只小猪猡?”窗户打开,露出霍去病带着坏笑的脸。
  “你找本小姐干嘛?”厉虹如用被子卷住只穿了亵衣的上身,把小脑袋露在外边问道:“有事等明天早上再说吧!”
  “等不及了。”看到厉虹如俏脸上出现一丝微妙的羞恼变化,霍去病的眼神里又生出那种该死的不正经神气,把头探进窗户里,几乎贴到她的脸蛋上,低声说道:“大小姐,你不会以为我是来半夜偷香的吧?”
  “死流氓!”厉虹如满脸彤红,一把推开霍去病可恶的脑袋,不防身上的被子滑落半截,无可奈何地将玲珑娇美的身段,暴露在这头色狼炯炯发光的眼皮底下。
  抢在厉虹如发怒前,霍去病垂在窗台下的右手举起,将火熠神鼎托到了她的面前。“劳驾,帮我保管几天。”
  “为什么?”厉虹如愣了愣,怒意顿消,猛然明白了霍去病的用意。
  “别担心,我只是不想在搜身的时候被人顺手牵羊。”霍去病轻描淡写地安慰她。
  厉虹如接过火熠神鼎,低声道:“求求你,别去。”
  “你想过一辈子隐姓埋名,时时刻刻害怕被朝廷缉拿的生活吗?也许你无所谓,但小高呢?老鲁呢?”霍去病脸上无赖般的笑容不见了,沉声说道:“别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离开定襄,为什么来到长安。”
  霍去病轻轻捏了捏厉虹如冰凉的脸颊:“喂,你这小傻瓜怎么又想哭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不过有一件事拜托你,万一我真的稀里胡涂为兄弟们杀身成仁了,记得逢年过节时不时给我送点儿纸钱来。衣冠冢就不必了,我怕哪天小高穷疯了会重操旧业。”
  “你还说……霍去病,我恨你!”厉虹如克制着泣声,猛纵身环抱住他的脖子,娇躯微微抽搐着说道:“我不要你有事,不然我……”
  霍去病伸出食指封住了厉虹如颤抖炽热的樱唇,微笑道:“傻姑娘,厉将军可不会喜欢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女儿。我又不是笨蛋,真有刀山火海在前,早就掉头另谋生路了。”
  厉虹如抱着霍去病不放,空着的左手中忽然又被塞进了一样冷冰冰的东西。
  她诧异地望去,这才发觉自己已然泪眼朦胧。手中捏的,是一只镀金的小锁片,上面写着“去病消灾,长命百岁”八个字。
  “这是出生时她挂在我脖子上的。听养母说,我出生前就有算命先生卜过一卦,说什么‘多病多灾,恐会早夭’。于是她便请人打了这片铜锁,我的名字也是养父根据刻在锁上的字后来起的。”
  霍去病拍拍厉虹如捏着长命锁的小手,又道:“这可是表明我身世的证据,你要妥善保管。一旦我有不测,便拿着它去陈掌的府上,私下求见陈夫人卫少儿。
  将东西交给她后你必须立即离开,接下来的事就由老天来决定。”
  “原来我想岔了。”厉虹如脸上一阵发烫,隐隐察觉到霍去病的出身必然和这位陈夫人有莫大的干系。而“卫少儿”这个名字,在长安寓居的几个月里似乎也听人说起过……
  “你猜到了。”看到厉虹如蓦地抬起头,满脸震惊望着自己,霍去病落寞地一笑:“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可以去找她。不准求她,更不要闹,这是我给她也是给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
  “我明白了。”厉虹如小心翼翼地收起长命锁和火熠神鼎。
  依稀,她听到了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霍去病趁机脱离她的怀抱,道:“你睡吧,我走了,就不和老鲁和小高告别了。”
  厉虹如愕然问道:“你不是准备明早才……”
  “就是今晚。”霍去病摇头道:“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嘛。”转头向院外走去。
  “小霍!”厉虹如在背后低声呼喊:“你——要小心。”
  霍去病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她一边走一边摆了摆右手,身影消失在院门外。
  泪水在寒夜里风干,而长安城已静静地安睡,进入了又一夜的梦乡。
  “公孙府”
  黑夜里,匾额上的三个金字在灯笼的照明下微微闪光。
  刚刚送走了今晚的最后一批宾客,几名值夜的守卫尽量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使劲揉搓双手,忍耐着漫漫长夜的煎熬。
  而在府内一间温暖舒适的小厅里,此间的主人却正接待着一位刚到的不速之客。
  “我来,是向公孙将军复命。”恢复了本来面目的霍去病将刘彻赐予的那块玉佩,摆在了郎中令公孙敖面前的桌几上:“淮南王已经伏罪自杀,世子刘迁等一干要犯也正由屯骑校尉李敢押往长安受审。想来我已没有继续留存这块玉佩的必要。”
  公孙敖坐着没动,说道:“这块玉佩既然是陛下的恩赏,自然也只能由陛下亲自下令收回,我不能替你代缴。但据我所知,你本应该在李校尉押送的囚车队列中,为何独自一人提前回了长安?”
  “因为没有收到圣谕,我不能擅自向李校尉表露真实身分,被他当作参与淮南王叛乱的重犯关入牢中。后来,便接到旨意,作为钦定的要犯之一被押赴长安。”
  公孙敖点头道:“没有揭开你的身分,作为钦点要犯押送回长安是陛下的意思,一路上霍兄弟多受委屈了。”
  “你看我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吗?”霍去病满不在乎地一笑,反倒令公孙敖一怔。
  在他想来,霍去病孤身进京深夜求见,必然是因为受不了钦犯待遇,强行脱逃而归。见着自己,或者满腹委屈大倒苦水,或者怒火中烧兴师问罪,绝对不是眼前这种心平气和的神态。
  “只是半路上突然遭遇巫妖寻仇,连杀数名屯骑军官兵,并要挟李校尉将我交出。”霍去病继续叙述道:“由于事态紧急,我擅作主张私下向李校尉出示玉佩表明身分,决意和他连手抗敌。”
  “巫妖?”公孙敖的眉头皱了皱,显然对此类人物不抱任何好感:“他们找上你,是为了那个风回雪吧?”
  “是,所以当时我和李校尉同仇敌忾,设下陷阱,果然诱出巫妖。经过一场血战,巫妖重伤逃遁,但我也因伤势过重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继续坐在囚车里赶赴长安,只怕熬不过当晚。”
  霍去病又说道:“但李校尉也不能为了我一个人滞留途中,导致归期延误。他当即果敢决断,委托赶来探望的厉姑娘、高凡和鲁鹏三人留下来照料我,自己则押送钦犯继续上路。
  “于是我便和李校尉分开,等到伤势稍稍稳定后日夜兼程希望能追上大队,不料走岔了道,反而赶在前头先到了长安。”
  “是这样啊。”公孙敖静静地听完,从他的神情里,丝毫看不出对霍去病讲的故事信了几分。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厉姑娘他们三人现在哪里?”
  “他们也到了长安。”霍去病回答说:“但事关陛下的秘密使命,不便让他们知晓。”
  “做的很对。”公孙敖思忖着说道:“这么晚你不必回去了,就在府中委屈一宿。”
  “不会收我房钱吧?”霍去病拍拍空瘪的袖兜:“不然我只能去睡大街。”
  “你这小子——到了我府上,便只管把这当家。”公孙敖啼笑皆非,向厅外传唤道:“小杰!”
  移门拉开,一名年轻的仆从跪坐在门外,垂手道:“大人!”
  公孙敖吩咐道:“请霍公子到客舍安歇,命人好生照料。”
  霍去病起身走出门,忽然回过头问道:“公孙将军,你为何把‘好生’两个字咬得特别重,难道怕我会半夜溜走?放心吧,像我这样的穷光蛋到了贵府有吃有睡,就算你用鞭子赶也会赖着不走。”
  公孙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看着小杰将移门合起。接下来,他需要安安静静地考虑一下,明天该如何向天子禀报此事,而刘彻又会作何反应。
  这个霍去病,还真是会给自己出难题啊。

  第一部 第三集 菊中秘 第九章 巫蛊

  漫长的一夜在东方微露的晨曦照耀下,悄悄地收拾起黑色的行装缓缓离去。冬日的阳光姗姗来迟,温煦地轻抚着晨风吹拂中的大汉皇宫。
  朝会结束后公孙敖被召见入宫,在御书房内向刘彻禀告了昨晚的事情。
  “有趣,他的故事你相信几成?”刘彻摆弄着几案上的青铜骏马,问公孙敖。
  “臣曾收到过一封发自淮南中尉的书信,函中提到李敢曾派遣心腹手下,藉峨郡主与世子妃出城游猎的机会,在林中刺杀霍去病。结果反被霍去病将他们尽数斩杀。事后峨郡主因为这事,与李校尉大吵一场,愤然陪同世子妃提前回返长安。”
  公孙敖并没有直接回答天子的提问,但刘彻已经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问道:“你是说,这两个人在寿春已结下仇怨,李敢根本不可能如此照顾霍去病?”
  公孙敖欠身道:“陛下明鉴,臣以为是这样。”
  刘彻道:“所以霍去病多半是在厉虹如等人的帮助下逃回长安,而并非如他自己所言,是李敢准许他留下养伤的。”
  “陛下圣明,臣大胆揣测霍去病故意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是在给李敢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偷偷抬头看了眼坐在几案后的天子面色,接着道:“故此,这实属无奈之举,并非恶意欺君。”
  “你偷看朕做什么?看来公孙将军对霍去病颇有好感啊,难得难得。”刘彻轻笑道:“也许,他这么做,对大家都有好处。否则闹将开来,连我也很难处断呀。”
  公孙敖暗松了口气,说道:“那是陛下仁厚大度,有意保全霍去病。”
  刘彻感慨道:“开春后卫青就要准备统兵北伐——千军易求,一将难得,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啊。
  “霍去病是个人才,短短几个月里,他就取得刘安信任,掌握了王府禁卫军。同时又挑起淮南王父子相煎,迫使刘建为救父亲投奔长安状告祖父,从而揭露出刘安谋逆的真相。
  “再后来他出使闽越,说服骆余善与刘安断交,斩去叛党的一大外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笑看着公孙敖问道:“你一定很奇怪,既然朕如此赏识霍去病,又为何将他划入钦定要犯的名单中,命李敢押解到长安?”
  公孙敖含糊其词道:“陛下圣心独运,岂是臣等能够猜度?”
  刘彻哈哈一笑,随手将那青铜骏马递给公孙敖,道:“答得妙,这个赏你了。”。
  公孙敖谢恩接过,就听刘彻道:“因为我要试他,试他的人,更试他的心!”
  瞧着公孙敖茫然的表情,明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装出来的,刘彻却并不想说破,而且他似乎还十分享受这样的一种感觉。
  “从寿春传来的各种消息不少——有人说他和刘陵有染,甚至在向李敢自首前,怀里还抱着她的尸首;又有人说他飞扬跋扈,随意杀伤屯骑军……”
  刘彻缓缓道:“我把霍去病当作钦犯关起来,就是想看看他心里是否有鬼。敢不敢,又能不能忍受屈辱,坐在囚车里回长安面君?”
  公孙敖眨眨眼,接着道:“禀陛下,现在他回来了,正在宫外候见。”
  “公孙,你也会跟朕打埋伏了。”刘彻把脸一沉:“你赌定了我会见他?”
  公孙敖明白天子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用他特有的方式在和臣子开玩笑,于是佯装惶恐地躬身道:“陛下体谅,臣这是有备无患。”
  果然,刘彻大笑着向御书房外吩咐道:“传霍去病!”
  公孙敖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霍去病,将悬了半天的心悄悄放下了一些。
  很快,霍去病步入御书房,向刘彻跪拜施礼。
  “霍去病,你欺骗朕!”刘彻突然重重将几案一拍,喝问道:“明明是强行脱逃,为何编造说辞妄图蒙蔽朕?”
  伴君如伴虎啊,公孙敖在心里暗暗感慨,不知霍去病会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天子盛怒?结果——
  “陛下果然英明,令罪臣钦佩得五体投地。”霍去病啧啧惊叹道:“罪臣愚笨,明知道骗不过陛下却依然说了慌,结果不出所料,被您轻松看破。”
  “你明白就好。”刘彻鼻子里哼了声道:“说说看,朕该如何处置你?”
  霍去病微笑道:“既然陛下也认为,罪臣是在自知不可能骗到您的情况下进此谎言,那就不能算作欺君之罪了。”
  刘彻脑子里转了个弯,立刻明白了霍去病的意思,却不肯这样轻易地放这小子过关,紧绷脸道:“不算欺君?那朕总可以治你妄言之罪吧?”
  霍去病俯身叩礼,久久一言不发。
  刘彻有些讶异,问道:“霍去病,你怎么不诡辩了?”
  霍去病回答道:“禀陛下,脑袋保住了,罪臣已经心满意足。”
  “就这点出息!”刘彻的话脱口而出,才醒悟到这样的口吻绝不应该出现在天子和臣民之间,于是又冷哼道:“你该先谢过公孙将军,是他出力保全你的。还有,李敢那里,厉虹如他们几个,也需仰仗他去周旋。”
  公孙敖赶紧道:“这是陛下爱护才俊,臣不敢居功。”
  “接下来,朕会颁布旨意替你恢复身分。”刘彻沉吟道:“这些事咱们一步步慢慢来,别给那些言官留下话柄,找朕的不自在。”
  “陛下,陛下!”一名宦官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从御书房外奔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事不好,皇后娘娘她……”
  刘彻心下一沉,从几案后腾地起身喝问道:“皇后怎么了?”
  宦官喘着粗气,一边叩首一边禀报道:“娘娘刚才在宫中散步时,突然大叫一声昏了过去,脸色发黑、神智不清,嘴里说着些让人听不懂的梦话……”
  不等他说完,刘彻已往御书房外冲去。倒霉的宦官正好挡在门前,被他心急火燎地一脚踹翻在地。
  宦官一个骨碌翻身爬起,忍疼叫道:“陛下,娘娘在未央宫!”一溜小跑赶到前头为刘彻引路。
  刘彻出门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房里还站着的公孙敖和霍去病,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两个随朕来!”
  君臣三人由宦官引路,不一刻来到皇后卫子夫的寝宫。一群宦官宫女和御医正围在床榻前乱成一团,皇子刘据跪在地上紧抓着娘亲的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