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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安花里十年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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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鱼不声不响,不再理他。
  “你要再不吃,我就亲自喂,”姬莘笑得一脸无赖,凑到羡鱼耳边,“用嘴巴。”
  姬莘把碗递过去,“怎么样,吃不吃?”
  “我都说了我不吃。”羡鱼随手一攘,姬莘没有端稳,碗一下掉在地上,粥洒得到处都是。
  姬莘愣住了,羡鱼急忙蹲下身,想把碎碗拾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担心穹月姐。”羡鱼一边捡一边说。
  “算了,别捡了。没关系的,锅里还有。”姬莘蹲下来,握住羡鱼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对不起···”羡鱼低声说道,眼泪一滴滴掉出来。她本没有这么脆弱,只是现在每天担心着穹月,担心着瘟疫,心中早已像压了千斤巨石般。
  “我说了没事的。”姬莘将羡鱼拥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羡鱼的眼泪悄悄滑落。
  “我再去盛一碗,你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我真的不想吃。”羡鱼站起来,背过身抹掉眼泪,“我吃不下。”
  “四王爷,羡鱼小姐···”青儿站在岸边大声说道,“秦大人派人来请羡鱼小姐过去一趟。”
  秦澈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头靠在廊柱上,抬头看着晚霞满天的天空。
  这几天羡鱼不吃不喝,秦澈心中着急,却怎么劝她都不听。与其看她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不如告诉了她办法,至少他还可以好好照顾她。
  “澈哥哥···”羡鱼走到秦澈身边站定。
  秦澈让羡鱼坐下,终于开口说道,“羡鱼,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化开泉珠,治愈瘟疫。”
  “真的有法子吗?”羡鱼兴奋道。
  “只是这个办法会耗掉你百年道行,你可想清楚了?”
  “百年道行算什么,我可以再修啊。但姐姐可只有一个。”羡鱼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秦澈看羡鱼满脸的兴奋微微叹口气,不再劝她。
  秦澈让羡鱼靠近点,对着羡鱼悄声说道,“如今既然有蓂荚草这个契机,我们便借它的名义去救人。今晚子时,你取一杯水,再取一粒泉珠放进去,再滴入一滴你的血,然后念咒将水,泉珠,和血融于一体。到时我去竹庐取一株草药,你将化好的水浇在草药身上,然后再念咒把草药变成蓂荚草的样子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羡鱼有些不可思议。早知道只要滴一滴她的血就能将水化开,就不用费如此大的精力和这么长的时间来找方子了。
  “你别看它简单,这种法术对你的身体反噬极大,你可千万不要大意。”秦澈有些担忧的看着羡鱼。
  “我就是怕你出事才不告诉你,你可不要让我后悔。”
  “放心吧,我待会儿就回去吃它个十碗八碗,把这几天的亏空都补回来。”羡鱼笑得开心,“我身强体壮,你放心好了。”
  是夜,羡鱼来到秦府,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子时一到,念咒施法。
  “你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被人发现?”羡鱼突然问道。
  “不会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变出蓂荚草,明天一早翁子须就会在竹庐门前看见它。我会把它弄成是天降福瑞,谁也不会起疑的。”
  羡鱼听了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怕到时事情暴露,连累了你。”
  “说什么傻话,”秦澈摸摸羡鱼的头,笑道,“再说,从小到大,我们哪次不是有事一起上。以后不许再说什么连不连累的话,知道吗?”
  羡鱼朝他做了个鬼脸,“知道了,东湖殿下。”
  羡鱼每次调侃的叫他东湖殿下,秦澈都特别高兴。因为羡鱼只会在特别开心和放心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好了,时间到了,开始吧。”秦澈看了看计时的漏斗说道。
  羡鱼点点头,神情严肃。
  她用小刀割开食指指尖,将血滴入杯中,一边不停念咒。如秦澈所说,杯中的泉珠果然一下就化开了。羡鱼将化好的水全部浇到草药身上,再念咒将草药变成了蓂荚草。
  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羡鱼已经精疲力竭。疲惫的坐到椅上,手扶在椅把上。
  “你怎么样?”秦澈俯下身问道。
  “我没事。”羡鱼摇摇头,“你快把蓂荚草送过去,待会儿天就要亮了。”
  “我先扶你到床上去休息,你先睡会儿,我很快回来。”秦澈把羡鱼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便趁夜出去了。
  秦澈走后,羡鱼躺在床上,心下无比宁静。
  终于好了,终于解决了。拖了大半年的瘟疫总算可以治愈了。穹月,萧城都可以平安无事了。姬婴再也不用愁眉苦脸了。说不定皇上一开心又会把三王府赐还给他。
  想到这些,羡鱼开心的笑出来。
  “唔···”羡鱼突然吐出一口血。
  她心中血气翻涌,一阵一阵的剧痛从心底深处传来。
  羡鱼翻身盘腿坐好,想要把周身翻滚的精气凝聚在一起,然而她使不上一点劲。心中剧痛再次传来,羡鱼忍不住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原来秦澈说的是真的,这法术果真反噬极大。
  羡鱼按住胸口,努力调整呼吸,想要减轻一点痛楚。然而头越来越沉重,羡鱼一个倒栽葱,从床上摔了下来。
  第22章 醉里吴音相媚好
  昨夜暴雨忽至,街道上仍有雨水打湿的痕迹。
  梁文道一大早就去竹庐,途中闻着混合着泥土和青草香的空气,心情放松不少。
  梁文道来到竹庐的时候,就看到翁子须手中拿着个什么东西坐在院中的药炉旁发呆。
  “老顽童,你发什么呆呢?”梁文道走过去,“可别找方子把人给找傻了···”
  “你看,这是不是蓂荚草···”老顽童破天荒的没有和梁文道斗嘴,把手中的东西举到梁文道面前。
  老顽童今早起床后,一打开竹庐的门就发现了被妥善包裹着放在门前的药草。梁文道看着青翠欲滴的药草,在晚春暖阳的照耀下发出沁人的药草香,眼里充满了惊奇和欣喜。
  “这···确是蓂荚草没错。”梁文道高兴道,“老顽童,病人有救了。”
  老顽童听他这么说,一颗心才放下来。他之所以不确定,实在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好运让他不敢相信。
  “老顽童,你是怎么找到的?”梁文道将蓂荚草洗净,再放在药舂里捣烂成汁。他拿着药杵问正在配着配方药的翁子须。
  老顽童神秘一笑,故意不回答。
  “嘿,我说你个老顽童,你怎么这么喜欢吊人胃口啊。”
  翁子须捋着长长的花白胡子,闭上眼睛,悠然自得的摇头晃脑。
  梁文道看他那个样子,也自顾自笑笑,不再言语。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嗳,你怎么不问我了呀?”老顽童见梁文道不再理他,忍不住问道。
  “问你你也不会说,算了,不问了。”梁文道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要药引子找到了,其他的我也不关心。”
  梁文道偷偷拿眼觑着翁子须,果见老顽童向自己跑过来。
  “跟你说吧,这草不是我找到的。”老顽童心里憋不住,一股脑说出来,“今早我一开门就看见它被人放在门口,没有留下任何其它信息。”
  “有这等事?”梁文道诧异,旋即又想到,“那我如何向皇上禀报呢?”
  “这我可不管,你们朝堂的事不要来问我。我只负责治病救人。”老顽童拍拍衣服,起身走回屋内,继续配药。
  梁文道皱着眉,拿着药杵想着。若能知道是谁有如此济世救人的胸怀,见上一面也是大幸啊。
  “皇上,熬制好的药已经送去给病人了,不出意外的话,所有病人身上的瘟疫今晚就能祛除。一些病情严重的,可能再服两剂调养的药就可痊愈了。”梁文道站在御书房中,向皇上说道。
  皇上看起来很高兴,不住点头,“朕今天已经听卫桓延说了,今早你们发现了蓂荚草,今中午就熬好了药送去了曹南巷。”
  “这次拖了半年之久的瘟疫终于得以治愈,朕要好好奖赏你们。”皇上笑道。
  “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梁文道躬身说道。
  “爱卿有什么事尽管说。”
  “这次的药引子蓂荚草,臣和翁子须先生都不知其从何而来,也不知是谁把它放在竹庐门前的。”
  “竟有这等事?”皇上亦有些诧异,手中捻着玉石串,静静想着。
  “这次幸好有了这蓂荚草,不然臣真的不知该如何祛除瘟疫。”梁文道说的恳切,心里对送药的人充满了感激。
  “是该好好赏赐送药之人。”皇上开口说道,“不过他既然不愿露面,定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如此豁达超脱之人,我们若以俗物赠之,反倒玷污了他的一番心意。不如就安心接受了。”
  梁文道听着皇上的一番话,心中豁然开朗。既如此,何必执着于他是谁。
  秦澈昨晚把蓂荚草送去竹庐以后,就马上赶回了秦府。刚穿过回廊,秦澈就闻到了距离还很远的羡鱼的房中传来的血腥气。他们在一起修炼多年,彼此早已熟悉对方身上的味道,包括血液的味道。不然十年前羡鱼昏倒在东湖边,远在隔东湖百里之外的昆仑山做客的秦澈也不会那么快赶到,然后渡她百年道行,保得真身。
  秦澈一把推开房门,就看到昏倒在地上一事不醒的羡鱼。
  秦澈来不及换下已被大雨淋湿的衣服,慌忙把羡鱼抱上床躺好。然后拿起仍然放在桌上的小刀,伸出手腕,划出一道口子,接了满满一杯血。
  秦澈早已是位列仙班的东湖湖神,册封之初便有两千年道行。如今他已有万年修为,是屈指可数的年纪尚轻便成了上仙的大神。他的血,就相当于十全大补汤,没病的吃了可以补气活血,延年益寿,有病的吃了可以药到病除,生龙活虎。
  所以在他决定告诉羡鱼法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这个打算了,他不会让羡鱼冒任何风险。
  他将手腕的伤口用布草草包着,端着杯子走到床边坐下。
  秦澈轻轻地扶起羡鱼,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把杯子递到羡鱼嘴边,喂她喝下去。然而羡鱼的嘴紧紧闭着,杯中的血顺着羡鱼的嘴角流出,秦澈的衣袖和羡鱼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血污。
  秦澈看着杯中所剩不多的一点血,再看看羡鱼。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眉头深锁。秦澈扶着羡鱼左臂的手不由得收紧了,羡鱼此刻一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噬心之痛,秦澈在被册封为东湖湖神的第一天,就听掌管刑罚的司法神阮无形说过,发作时如千万只蚂蚁啃食,由弱及强,由弱及强,一遍一遍,越来越强烈,痛痒无法,直至最终忍受不了,自毁元神而灭。
  秦澈看着羡鱼的样子,心中着急。顾不得其他,扯下手腕上的布,把手腕放在羡鱼嘴边,左手捏住羡鱼下颚,迫使她的嘴张开,咬住他的手腕。秦澈右手用力握成拳,刚割开的口子又重新溢出血来。
  羡鱼的嘴无意识的动了动,一点一点的吮吸着从秦澈手腕流出的血。漏斗中的沙子一点点的漏下,终于,羡鱼满足的吧唧吧唧嘴,放开了秦澈的手腕。
  秦澈重新将手腕包扎好,忽然感觉心底好似阵阵凉风刮过,透彻心扉的寒气从骨子里渗出。他全身忽然没了力气,左手一松,羡鱼头一歪倒在了床上。
  秦澈皱着眉,想要伸手给羡鱼盖好被子,然而不管他心底再怎么使劲,手上依然没有动作。秦澈靠在床头的雕花柱,停止了无谓的努力,慢慢闭上眼睛调息。
  他的血虽然是很好的良药,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就是维系元神的元本。一下子失了这么多血,秦澈再好的修为也抵不住。
  秦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了,他昨天早已吩咐了下人,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入房间。
  然而羡鱼并没有如他所预期的那般醒来,仍然紧闭着双眼。也许这次的反噬比他想象中的还严重。
  只不过羡鱼面色不再苍白,嘴唇也不再干裂。秦澈稍稍放下心,再调养半月应该就能好转了。
  秦澈抚着胸口,那儿还有些冷。他有些咳嗽的站起身,看到羡鱼衣服上的血迹,又重新找了套衣服,把羡鱼弄脏的外衣换下。他又脱下染上血迹的自己的衣衫,裹着羡鱼的外衣走出了房间。
  他要去打探打探,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快走快走···听说皇上赏赐了好多东西给神医,咱们快去看看吧。”秦澈刚走出秦府,就看到街道上涌动的人群,全涌向竹庐的方向。
  秦澈把管家叫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曹南巷的病人,病情轻的已经痊愈,病情重的也无太大妨碍。
  “萧大人今上午喝过药之后也说好多了,就只是还有些咳嗽。”管家说道,看了看身旁昨晚一直和羡鱼呆在一起的主子。他做管家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过如此让他揣摩不透的人。
  秦澈听到萧城的消息,方才想到自己从醒来到现在还没去看过他。之前,他每日都会到萧城房中看看,虽然有被传染的危险,但他答应过羡鱼会好好照看。
  “我去看看萧城。”秦澈说着,转身走回府内。外面的情形都按照他所预想的发展,那就不用担心了。
  “赏千年人参十支···赏天山雪莲五朵···赏灵芝五对···”
  张德申站在竹庐的院中,高声念着皇上的圣旨,太监们端着托盘排着队的一个个走进院子。
  围观的人群每听到一个赏赐都会发出惊讶又羡慕的赞叹。只有站在院中离张德申几步开外的翁子须一脸的愁眉苦脸。
  “我说老顽童,皇上给你这么大面子,你怎么一点不高兴啊?”梁文道用手肘推了推身旁唉声叹气的老顽童,悄声说道。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皇上要是真给我面子,还不如直接赏我点真金白银呢,这些药材值些什么···”
  “这些可都是难得珍贵药材啊,好多医者想要还没有呢,你反倒看不上。你那么喜欢钱,皇上让你进太医院你为什么不去?”
  “这些药材虽然珍贵,但我早已见过尝过也用来救过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了。倒不是我自大,反正在我看来,没有这些名贵药材而救人于危亡的医者才是真正的妙手仁心。”
  梁文道听到这话,不由看了翁子须一眼,眼里有思索。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这老顽童高深莫测,腹有乾坤。”翁子须捋着胡子,笑得得意洋洋。
  梁文道笑着摇摇头,“说得倒是挺有道理的。不过,我猜这话恐怕不是出自你的口吧。”
  “你想知道啊,”翁子须凑近梁文道,“就不告诉你。”
  梁文道以手加额,深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可冲动。
  “那你为什么不进太医院?”
  “只有你这样的猥琐小辈才会进那个牢笼,我这么不羁又浪荡,岂可让它困住了我。”翁子须故意把头仰得高高的,一脸的举世皆浊我独清。
  “你···”梁文道一口气上不来,只有瞪大了眼睛瞪着老顽童。
  老顽童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一震,竹庐瞬间安静。只见天空飞过一只鸟,在空中掠出优美的弧度···
  第23章 醉里吴音相媚好
  张德申等人走后,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竹庐中就只有翁子须和梁文道坐在一堆散发着浓浓药味的名贵药材中你看我我看你。
  “老顽童,说正经的,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翁子须想了想,“瘟疫的事解决了,我也要走了。我想继续云游,到各处去看看。”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加入太医院?”梁文道很有些舍不得这个老朋友。
  翁子须笑笑,“我这样一个游手好闲惯了的人,加入太医院恐怕早晚有一天得把那些太医院的老头子气死。”翁子须捋捋胡子,斜挑着眉毛笑道,“再说我还没玩儿够呢,可不想就这么安了家,生了根。”
  梁文道叹口气,“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也罢,我就不再劝你了。哪天走,我给你饯别。”
  “放心吧,老弟,走的时候我一定通知你。到时咱们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散。”
  竹庐中两个人热闹的说着话,竹庐外一双眼睛悄悄的看着院内的一切。
  姬莘下朝后,见羡鱼还没回来,心下不知怎的有些烦躁。午饭也吃得没有心情。
  终于他决定去秦府看看。
  “大人,四王爷来了。”管家在羡鱼房外禀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澈看过萧城后,又请了大夫给羡鱼开了些活血补气的药。他放下手中的药碗,打开房门。
  “四王爷。”秦澈对房外的姬莘抱拳行礼。
  “羡鱼在吗?”姬莘开门见山的问道。
  “她···”秦澈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怎么了,出事了?”姬莘急切,原来心中的预感是对的。
  “没有,昨晚羡鱼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窗户,风大雨大,着了些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秦澈把姬莘让进屋,“羡鱼刚刚吃过药,现在正睡着。”
  姬莘摸了摸羡鱼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她又闯祸了,等着人去给她收拾呢。”姬莘笑笑,“等会儿我就让王府中的人来接她回去,免得在这儿扰了秦兄。”
  秦澈笑着点点头,“不用这么麻烦,我让府中的小厮把羡鱼送回王府就行了。”秦澈没有好的理由可以留住羡鱼,毕竟羡鱼是四王府中的舞姬。
  现在已是六月,初夏的热气已慢慢袭来。
  羡鱼休养一段日子后,现在又是活蹦乱跳的了。穹月的身子经过梁文道的悉心调养,也好得差不多了。皇上见瘟疫已解,再没什么理由留他们在宫中,便赏还了三王府,姬婴和穹月重新回到了府中。只不过现在宫中人人都知道,皇上待穹月的不同,私下里都说,穹月这落难的官家小姐要飞上了枝头做三王爷的妃子。还有的经历过些宫廷秘事、丑闻,见过些腥风血雨的老宫人,自以为的笃定穹月将来不是王妃而是皇妃。
  当然这些只是宫中人闲来无事打发时光的一种方式而已,毕竟嚼嚼舌根又不伤筋动骨。大家心照不宣,没人会不识趣的传到主子耳朵里。
  郢城近日又热闹起来了,只因两年一度的流觞曲水盛会又要举行了。在经历过瘟疫之灾沉寂半年的郢城百姓,这次好像比往届更热衷了。
  羡鱼趴在醉枫亭的栏杆上,眼睛越过院墙无聊的看着街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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